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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狗血时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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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他的脑甚至他的行动已经给了他最直接的提示了——他见到的纪文心对他来说不寻常。
程千手中握着一份资料。薄薄几张纸,记录着纪文心所能被外人探知的生平所有。
他低头扫过资料上那些被他反复审视过的字句:纪文心,年龄推测为二十二上下,具体出生地不详,幼时被本市一对警察夫妇领养,初中毕业时养父母在执行任务中殉职,本人在上学期间表现平平,初中毕业后失踪,原居住地早已被回收改建。
——这是所有资料里看起来最符合他认识的那个纪文心情况的。
程千从纸上抬起头回望向窗外,俯瞰高楼下川流不息的街景。
这一世已经是他将近第十次的重生,如果不是保持着记录,他都快记不清了。
每次重生后的世界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人生轨迹也一成不变沿着既定方向前行。即使对于从前的记忆有些混乱错位,他的人生也依旧在不断的重生中变得越来越完美,完美得简直有些无聊。
毫无意义的无聊人生无法让人产生留恋,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到后来也只是按部就班地生活着。
口袋中手机传来震动,程千点开屏幕,是熟人约饭的信息,那头的语气在刻意的轻松中藏着小心翼翼。
程千曾经有不少朋友,但那些来来往往的朋友在漫长的重生岁月中逐渐变得面目模糊,从记忆中消退了。他现在没有朋友,只有熟人。
他盯着手机上的信息思考了片刻,向对方回了两个字:“好啊。”
……
等到下午的时候小红终于懒洋洋地起床了。
纪文心这才从小红口中知道她只是兼职陪酒的,每个月只要完成会所的酒水和提成任务就可以随意选择工作来去了。
今天小红不去会所,晚些时候便回了学校。
小红确实是一个正经在上大学的学生,业余时间到会所挣钱,但除此之外她不愿多谈及自己的私事,纪文心也没好意思多问。
傍晚的时候纪文心出门去娱乐|城上班。这两天纷纷扰扰的杂事让她差点都忘了今天是她领工资的日子,她之前千盼万盼的时刻。
工资发现金,美其名曰钞票拿在手里才有感觉,其实会所只不过不想为他们这些底层员工上税罢了。
纪文心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想要快些将钱拿到手里,她估摸算了下她大概能拿到两千块。
两千块啊!
如果抛去她经历过的诡异世界变化,那么领工资还是挺让人高兴的一件事。
她带着期盼抄了小巷近路去车站,沉闷的心间终于暂时轻快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
纪文心才走到半路,一个鬼祟人影忽然从背后用力扯住了她的长发并用一块破布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往更黑暗的地方拖去。
她感到四肢无力反抗,眼皮沉重。
她还能拿到她的两千块吗?
意识消失前最后入眼的是她头顶淡白色的月亮,以及银蓝并橘红的黄昏天幕。
第25章
这天晚上段迟来到了位于a市最高建筑的顶层餐厅,坐在靠窗的位置。餐厅环境清雅,装潢讲究,从窗边的座位向外望去,半个城市的风景收于眼底。
此时城市中逐渐亮起的灯火如繁星般点缀在低垂的夜幕中。
段迟今晚穿得挺正式,衣冠楚楚的样子。在这样一种场合,他想他还是需要让自己看起来正式一些以显示郑重与诚意。
——他来见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小姐姗姗来迟,一袭黛色高级定制长裙,红唇畔携着优雅得体的笑容:“抱歉,我来迟了。”耳垂与脖颈上缀着成一套的祖母绿宝石耳坠与项链,华美雅致,既不过分朴素也不过分张扬。
未婚妻家与他家是世交。她无疑是个美人,也是个对他来说的合适人选。
其实段迟没什么所谓,只要是有利于家族的联姻他都会接受——
反正结婚只是个任务,他去完成就行了,更何况眼前的未婚妻貌美得体。
他看着服务生为未婚妻小姐拉开座椅,没什么诚意地笑:“是我来早了。”
未婚妻小姐的那张脸段迟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她在段迟对面巧笑颜兮语带娇羞,他也只是礼貌地与她应对,看似专注诚恳地望着她的脸庞。
段迟他是重生的,并且不止一次。他能记起前世大部分的事情,偏偏总有一些小事他无法明确回想起来,也许是片段性失忆。
几年前他意气风发曾喜欢同人在山顶飙车比赛,飞驰的速度与命悬一线的体验既惊险又刺激。结果玩多了终于玩出车祸事故,他的脑部也因此受了轻微震荡。
可能就是那次车祸让他缺失了一些记忆吧,比如关于眼前这位未婚妻的记忆。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段迟想他应该很久以前就结识了这位未婚妻小姐但对她没什么感情,因为当他望进未婚妻小姐灿烂的眼眸中时,他感受不到自己心底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段先生最近好像很忙哦?今天终于找到时间能与我见上一面了。”明亮的餐厅灯火中未婚妻在打趣。
段迟笑起来:“是我没能尽责。让未婚妻小姐有这种想法责任在我。”温醇的声音回响在两人之间。
“未婚妻”三个字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仅仅这三个字便意想不到地牵起了他心底一股轻柔曼妙的情绪,仿佛自己心头的一块地方慢慢变得柔软了。
他真心实意地在嘴边牵起一个温柔的笑。
他提起餐盘边的刀叉继续手中的动作,刀叶的薄刃精准有力地在精致的食物上切割出令他满意的形状。
手握刀柄的感觉也令他熟悉。
他知道自己前世曾经当过一名外科医生,但是他有的时候也会好笑,自己居然会去当一名医生?而且还是外科的?他一定是哪里想不开了或者穷极无聊了。
段迟的重生生涯一直都顺风顺水。凭借着前世许多的经验,想混不好也难。
家里见他应付大小事宜得心应手便总爱让他管一些危险的买卖,他也乐于接受这些棘手生意——有挑战才刺激。
此刻他对面的未婚妻显然有很多话要对他倾诉,自说自话般柔声细语又喋喋不休,无非是些两家相交情谊名利场风云一类的话。听多了段迟就有些不耐烦,不过他还是保持着有礼的笑容一直到两人会面结束。
让人用车将未婚妻小姐送走后,段迟也准备打道回府。只是他前脚刚坐上车又忽然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去上次的地下仙境。”
说起来其实段迟没事不大爱去像地下仙境这样的场子,他更爱去再高档一点的会员制私人会所。不过有些狐朋狗友觉得那里热闹玩起来尽兴,他也会陪他们过去。
路上段迟又叫了几个朋友一起过来陪他。等到了地方,负责经理闻讯而出小心翼翼随伺问候。
段迟随意坐在包厢里听着朋友们开始玩乐的声音,依旧有些百无聊赖。朋友问起他与未婚妻的会面情况他也敷衍回答,只盯着在一旁安排姑娘服务的值班经理若有所思。
身材矮小的经理毛毛被段迟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憷,弯着腰走过来战战兢兢问道:“段哥您有什么吩咐么?”
段迟倾身拿起酒杯饮下一口酒,瞟了他一眼。他认得这位值班经理,上一次过来这家会所就记住了他的样貌。
他用拇指摩挲着玻璃酒杯的光洁杯沿,漫不经心地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芬芬的服务生?上次和我们玩过的。”
值班经理毛毛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明显地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答道:“有有有!这丫头上次给您添麻烦了!我们已经好好教育过她了!您这回是要找她……?”
“把她叫过来。”
“好好好没问题!”毛毛连声应着低头然后快速走出了包厢。
毛毛一出包厢便飞快窜去找到领班,急火火问:“纪文心特么的来上班了没啊?!”
领班被毛毛喷了一口唾沫星子,缩了缩脖子皱眉回他:“还没呢!都说联系不上!”
“卧槽他妈的那女的怎么回事?!”毛毛骂骂咧咧。耐下性子等了一会还不见纪文心来,他只好一面心急如焚一面心虚地回包厢向段迟回话。
段迟人不在的回答闭了闭眼。他今晚与未婚妻小姐见完面,忽然就很想来见一见这家店里的那位服务生。
一旁的朋友听到他们的对话感兴趣地凑过来:“怎么回事?段哥居然看上谁了?叫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段迟笑笑回答:“人太忙,不肯来见呢。”声音轻飘飘的,听得经理毛毛额上冷汗都吓出来了。
结果那一晚直到深夜娱乐|城都没等到纪文心过来上班的身影。
……
纪文心又是在头脑一片昏沉中醒过来的。艰难地张开眼,四周围一片漆黑,鼻端还萦绕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像肉类*的气味。
她试着动了动手脚,没有被束缚但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流淌在手脚上的血液像被抽干了一样。
手掌在地上摩擦而过,摸上一片冷硬布满灰尘的水泥地。等她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就发现在对面墙顶有一方窄小的密封窗户,半冷不冷的夜色透过小窗往里面照进一点光亮。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有点像是一个废弃仓库。
夏季天热,空间里闷不透气,纪文心才眯眼皱眉打量了那口小窗片刻便感到酷热难耐,热意并汗珠慢慢攀爬上她的脊背。空气浓稠成一团又一团,夹杂着恶心的酸腐臭味源源不断地往她鼻子里钻。
她手撑着地面稍稍给自己身体挪了挪位置,鼻间的闷臭气味更加强烈了,还带着腥臭味。她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前所发生过的情景,那些把自己带到此处的人与他们的目的,自己该怎样逃生。
思考中她的手无意识地触碰到了地上的一个东西。
那东西触感很奇怪,也许不能说是一个东西,因为碰到手里软软一滩又黏又腻,黏腻内里包裹着硬质的细长物体。
她抽回手奇怪地就着微弱光亮回过头去看方才触碰到的物体,才一转头便对上了一双凸起的混沌眼珠。
那双眼珠悬挂在一张高度*无法辨认其相貌的人脸上,皮肤肿胀溃烂,干涸的暗色不明液体残留在嘴部的位置。
纪文心大脑空白了三秒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一具死亡已久高度腐烂了的尸体,而她刚刚正是摸到了尸体上开始腐烂液化的尸肉。
她后知后觉地本能惊叫起来,声音嘶哑颤抖,四肢好似突然有了力气,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想要爬开,离这具恐怖的尸体越远越好。
可是越是心急便越是难以走脱,慌乱中她扯到了地上尸体的长发,轻轻一个动作整块头皮便被她带了下来。她大幅度地挥了挥手臂将头发甩出,接着连滚带爬地摸到了仓库另一头的墙角。
她居然和一具尸体关在了一起!!
这个认知让纪文心惶惑不已。鼻间嗅到的气味依旧刺鼻难当,而有了这个认知后更是让她自然地反胃想吐。眼前血红一片,本能却刺激着头脑强撑着运转起来。
她静下来,咬紧后槽牙,浑身却还在发颤。
她简直不知道是自己太倒霉还是惹到了哪个穷凶极恶的变态!
要赶紧,找到出去的方法!
她忍者恶心开始睁大眼睛寻找仓库大门,眼睛始终不敢正面去看凌乱横在另一边的尸体。
大门隐在光亮找不到的黑暗处,她靠着墙摸过去,一路绊上了好几次积满灰尘的木条铁条矮架。
门是铁门,关得严严实实完全无法从门缝里看到外边的世界。纪文心徒劳地不停拍打生锈的门板,没得到任何回应,除了拍门声和有些渗人的回音便是寂静。她无法得知她在何处,更无从与外界联系。
拍了许久又试着喊叫了几声依旧毫无作用,纪文心颓丧地背靠门板滑坐在地上,筋疲力竭。她看向仓库里唯一的小小窗口,太高,又太窄,连一只猫都塞不出去。将目光小心地避开尸体收回时,她眼角却硬生生地瞥到了地上尸体的一片破布衣角。
那衣角的样式纪文心有些熟悉,熟悉到令她再一次慌乱起来。顺着衣角再胆战心惊往上看,就着微光,她看到了臌胀的尸身上一袭脏污的浅色底圆点上衣,长袖被习惯性挽起,不正是她当日看到琳琳穿的那一件?!
正当她要强迫自己往尸身下半身衣着看去时,背靠着的门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伴随着些许人说话的声响。
第26章
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纪文心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胸腔里的一颗心脏猛烈地跳动。她的目光还落在不远处暗光下的尸首衣着上,那具尸体的衣服竟好似琳琳当初穿过的那一件!
手上还残留着刚刚触摸尸体留下的黏腻尸肉触感,恶臭熏得她头脑发胀。
她无法肯定心中猜想,只能强迫自己屏息凝神听着夹杂在拖拉脚步声中的隐约人声。
朝这边过来的似乎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个粗粝的嗓音拖着调子问:“确定这回终于抓对人了?”
另一人回:“千真万确就是纪文心!上回搞错人了老子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这不上面说马上就要动手解决了嘛!”
“嘁,搞掉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上面恨了那么久,现在就这么轻易弄死她?”又插|进来一个声音。
“谁知道!本来说要慢慢玩死她,现在老大又让我们早点杀了算了!剩下的抛尸毁尸还是送两截手指给段哥玩之后再由老大决定!”
“死这么痛快便宜这娘们了!不过说起段哥那个爱好……诶你说段哥那都是什么爱好啊,太渗人了!”
最开始的粗哑嗓音忍无可忍:“你们都他妈给我闭嘴!”声音似卷着沙粒在尘土中滚过。
耳朵里听着这些人一边闲扯一边离这间仓库越来越近,纪文心抖着腿晃悠悠立了起来。
所见所闻耸人听闻又让人头皮发麻,这些人很显然就是冲着纪文心而来。
这些人口中所说的内容无可避免地让纪文心左思右想,越思考越发觉得胃部都在痉挛——有人要杀她?而且曾经还搞错过对象误杀了人?
为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她已没时间再考虑这个问题,来人已经快走到了门边。
她要逃出去!逃出去!!
不然她小命不保!
这个认知让纪文心迅速集中精神在脑中思索出了一个方案。
来人直奔而来杀生根本不会留给她周旋的余地,她只能找准时机从他们手边逃出去。
逃走,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逃不掉,大概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试着放松了下僵硬的躯干,将身体移动到大门边的灰墙上轻轻倚靠上去,抬手敲了敲胸口抚平心中的慌乱,然后无声地深呼吸了两下。
一行人来到纪文心所在的仓库门前停下,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门门锁。
门被打开一条缝,外头的光线照进黑屋。
外边的灯火好在并不明亮,暗沉沉的,纪文心的双眼很快便适应了那亮光,她的喉咙此时发干发涩,心脏越跳越快。
她咬着牙关用手指撑着墙壁,就等外人开门进入适应黑暗的时机。
这群人显然认为她挺好对付,认定她一副营养不不良的纤瘦样子没有大力气扑腾不出大水花,所以只把她扔在黑暗老旧的仓库里,也没上绳子绑也没用胶带抹布手脚铐之类的常用作案工具。
而他们对纪文心的掉以轻心便是她的机会。
她静静地倚墙潜伏等待着。
“吱呀”一声响,大门缓缓拉开,外面的三人吊儿郎当饶过门走进来,只走了两步便感到身旁有一团熏风带着刺鼻臭味在黑暗中擦着他们的衣角飞快闪过。
其中一人反应最为迅速,一眼便看到了拼了命将将跑出门口的纪文心的身影。
“我操!跑了!”那人边喊边赶紧转身回头去捉她。另两人闻声也急忙回头追过去。
纪文心一看到三人进门,便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找准空隙从大开的门口夺路而逃。
门外是昏暗的露天废院,建筑外墙上悬挂着一盏功率过低的灯泡,灯泡无力地发着光把肮脏的院子照得昏昏幽幽。
院里有两棵干枯光秃的树木,院中水泥路板上零零散散堆满废弃的货物垃圾,而视野可见的院墙边——院门果然大开着!
孤注一掷的求生好像突然有了方向,纪文心用尽最大力气朝院门方向疾跑。
后方追来的歹徒紧追着她不放,几乎已经抓到了她飞扬起来的长发。
她顺起正好在身旁堆积的笨重垃圾,看也不看地使劲往后人身上脸上砸去。
追她的人受到垃圾阻拦停顿了半秒,她便趁机继续狂奔向院墙方向。
一路上除了堆积的杂物并没遇到歹徒的其他同伙。
腿里灌了铅一般沉重,闷热的空气似要撕裂肺腔般令人窒息上,而纪文心却已然忘了疲乏只依靠本能与直觉疾奔,她不敢停也不敢回头。
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快跑,快跑!
跑出去,跑出去!
硬靠力气她无法搏斗得过三个成年男人,只能先跑开找到藏身之处再重新另想办法。
院落破败,脚底下卷起的沙土飞扬,身后建筑扭曲的影子交叠在地上,黑影重重。
快,再快点!
她在心里除了催促自己,别的念头什么都不剩。
短短的路程跑起来就像有万千里那么遥远。终于,纪文心快要跑出那扇无人看守的大门了!
从门内看去只见门外是黑黝黝一片,模模糊糊地有山林树影隐隐绰绰的形迹。
逃出这扇门她就能更容易找到藏身地了!
她拼着最后一点不多的体力疾奔出院门——
果然没她想得那么天真。
门外一大片杂草丛生的空地,近处停着两辆面包车,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彪壮大汉靠着车门边抽烟闲扯。
他们见纪文心跑出来只惊讶了一下,神情没有丝毫慌乱,好像笃定她绝对跑不走一样,好整以暇。
纪文心见到门外这帮正在看守的歹徒同伙,脑中刷地空白一片,耳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心底的绝望渐渐蔓延开去。她脚下步伐因震惊而顿了一顿,接着才机械麻木地继续往人烟稀少的林野深处奔去。
但是到底没能跑出歹徒们的控制范围。
“砰”的一声,如同鞭炮炸裂的声响在夜空里响起,一枚子弹飞速穿透进了纪文心的右腿。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发子弹射中右边小腿,奔跑的动作受到阻碍,一个踉跄摔趴在了地上。
离纪文心最近的一个大汉走近她,轻松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同时回头与同伙们说说笑笑。
尖锐的疼痛顺着右腿烧上纪文心的神经,被抓着的头发也让头皮刺疼。
她剧烈地喘气,眼眶泛红地瞪向正提着她的壮汉,对方拿着枪口一下一下点着她的额头。冒着白烟的滚热枪口烫上额角的皮肤,发出“呲”的声音。
伴随着额上锥心的疼痛,纪文心有些万念俱灰。脑袋上的枪随时有走火的危险,一瞬间她甚至短暂地回忆了两秒自己这短短几个月可笑又莫名其妙的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壮汉在向同伙炫耀自己的枪技,坚硬滚烫的枪头继续敲打着纪文心额头。她抬眼看去,枪口黑洞洞的,通着内里幽深的枪管,藏着无尽的位置与威力。
一股奇异的感情与冲动此时忽然冲上了纪文心的头脑。
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下了壮汉手中的□□,单手上膛解除保险对准目标手指用力扣动扳机,几个动作在眨眼间迅速做完,一气呵成熟稔无比,如同曾经做过千百遍一般。
……
同样的夜晚,程千适时刚从熟人的饭局上离开,正被他们拉着去下一摊继续喝酒。
饭点经理匆匆忙忙追出来,小心翼翼将一只手机双手递给程千:“程先生您的手机刚刚忘在我们包间茶几上了。”
手机正在振动,此刻正巧有个电话进来。
“谢谢。”
程千拿起手机瞥一眼来电显示,是他特助。
他松了松领口接起电话:“什么事?”声音淡淡,边听电话边走向等候在一边的车子。
电话另一端回他话,大概是不太好的消息,听得他微微挑起了眉头:“跟丢了?”
程千停下脚步听着电话另一头的汇报,眉头却越皱越深,架在鼻梁上的镜片反射着霓虹冷光,眼眸暗沉一片。
陪在一旁的饭店经理心里有点慌,想走又不敢走,只得把头垂得越来越低。
另一边的熟人们见程千的样子也略微诧异。
以往他们见过的程千总是淡然的,笑也是浅淡笑意不进眼底的笑,怒也是轻飘飘一个不悦的眼神的怒,待人有时甚至是温和有礼的。
然而说他是温和淡然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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