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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狗血时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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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几不可见地挑挑眉,父亲模样的中年男人立即又将目光送回纪文心身上。接着,两个中年男女一前一后开始热络地同纪文心叙旧。
纪文心在见到自己真正的父母亲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他们思念的感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好一会她才将抽啜的自己慢慢平复下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父母亲聊天回话。
她的脑子还沉浸在重见父母亲的喜悦中,也没顾上问太多的问题,只一个劲地听父母对自己嘘寒问暖。
程千在一边冷眼旁观,也没有打扰纪文心同她所以为的父母亲团聚。
聊了好久闲话,纪文心才如梦初醒般地问她“母亲”:“妈,我上回看到你在一个直播网站上表演,真的不是有人强迫你吗?”
中年女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接着快速接口:“没事没事,你看妈身体多健康!那个直播也是我无聊演着玩的!现在不搞了,不搞了哈。”
纪文心上下打量她母亲,见母亲目光有神,身体健壮,只有些富态的虚胖,身体状态甚至比前世的时候还要好。
纪文心不疑有他,一颗悬着的心早已慢慢放下。接着她又将头转向她的“父亲”,这位父亲此时穿着整齐的t恤裤子,俨然一副中年得志过着潇洒人生的样子。
扮作父亲的中年男人也按照程千那边交代好的台词向向纪文心诉说他之前的经历,越说越绘声绘色有模有样。纪文心听着,虽然觉得父亲的表情有些奇怪,但也还是信了。
这一次纪文心同父母的会面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
在夕阳西下霞光萨满窗框玻璃的时候,父母才恋恋不舍地提出分别。
“要走了……?我们以后不住在一起吗……?”纪文心有些呆愣。
“文文啊,爸爸妈妈退休了,要去世界各地旅行咯!等下要赶去机场!”中年女人这么解释。
“对啊对啊,到时候发照片给你!以后在世界各地想我们了也可以网络联系嘛!”中年男人附和。
纪文心胸中见到父母的喜悦还未被冲散,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送走父母之后,她也与程千离开了茶室。
“我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纪文心轻声道。
方才的会面中程千基本没说过话,只安静地坐在一旁用手提办公。此时程千开口说道:“不是做梦。是真的。”
“嗯。”迎着夕阳,纪文心看向侧前方的程千,霞光在他侧身染上一片血色,“谢谢你。”
走在前方的程千忽然停了脚步回过头来,朝她伸出手。
“?”
“手拿过来。”
纪文心一头雾水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接着这只右手便被程千的手牵了起来。
于是血色霞光也染上了这交握牵连在一起的手。
“周四我们去看音乐会。”程千说。
纪文心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到他继续说:“到时候去接你。”
…………他在约她??
……等等这发展太迅速她有点跟不上??
“我不——”纪文心刚想拒绝。
“帮你寻找父母很辛苦。”
纪文心立刻闭上了嘴。既然程千闲得这么无聊,那就当陪他还人情吧!
……
见过父母确认平安后,接下来连着几天,纪文心都在安心满足中度过,以至于差点忘了另一件事情。她拜托冲洗店冲印的相片。
接下来的这几天又是阴雨绵绵,天空总也不见晴。
纪文心赶去冲洗店的时候仍然是个雨天,天上洒下的小雨淅淅沥沥。冲洗店老板也仍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把冲洗好的相片甩给纪文心以后,又自顾自地作坐桌子后看报纸去了。
纪文心接过相片,打开包装纸袋一张张确认。只是将照片倒出来的瞬间,她手腕的动作便僵在了那里。
今天的雨下得并不算大,细长的雨滴轻柔地扑在外头的建筑和马路上,雨水浸满被冲刷过无数遍的墙面路面,发出细小沉闷的扑击声。
雨丝一串一串,似要将她的心脏滴穿。
第41章
相片上的人物很是眼熟,或坐或立或侧身,或笑或皱眉或瞪眼争执,穿着粗制廉价的衣衫,待在不同的地方,然而统统都是同一个人——纪文心她自己!!
照片上没有记录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了,但纪文心可以确定是她重生后的这几个月里的照片。
纪文心有些不寒而栗。
这些底片是她从程千的家里偷偷拿来的。而现在照片上所拍摄的人物却是她自己。
她稍微深入一细想都觉得浑身恶寒头皮发麻。
许是她呆立在一边没有动静有些奇怪,冲洗店老板从报纸上抬头瞄了她脸色一眼,再看看摊在桌上的照片,转了转眼珠,象征性发表了句评论:
“拍照人水平其实还不错,把你拍好看了。”然后又把脑袋埋回了报纸里。
纪文心被老板的话一惊,才如梦初醒般地收起相片,皱着眉离开了店铺。
她直觉这些照片与程千有着直接联系,可又不敢贸然去责问。她得等待时机好好把这因果理清一遍。
撑起伞走入雨幕,纪文心沿人行道走向附近的车站。拐角处有面圆形的交通广角镜,她心中想着其他事,眼光无意识地向上一扫。镜子里的视野范围很大,建筑道路扭曲着,雨天的路面冷冷清清没什么车辆行人,只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远远地停在她身后的路旁,型号和程千有一辆挺像。
换做是先前,纪文心其实不会在意这种事的,然而此时此刻,她的目光被吸引了去,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朝广角镜细细看去。雨点模糊了镜面,水珠顺流而下划下运动的痕迹,看不清车牌。
纪文心的心跳漏了一拍,正要转头朝那辆车的位置看去。
“纪文心?”有个醇厚的声音叫住了她。
纪文心方才全神贯注地观察黑色轿车,此时被这措不及防的一声呼唤叫的浑身一抖。她扭头看去,段迟正打着伞缓步从斜对角的窄弄堂里向她走来。
她将注意力转回他:“段迟?”他怎么在这里?!
“不用惊讶。”段迟无害地笑笑,走近她,“我在对街弄堂喝茶,正好在楼上看到你。事情办好了?”
纪文心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向广角镜里看去,那辆黑色轿车已经消失不见。
“你找我有事?”她问段迟。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段迟笑得和气,右手却不由分说地硬拉起纪文心的胳膊,“我确实有事要找你。”
纪文心被他硬拉着走了几步,忍不住用力甩开他的手:“什么事现在不能说清楚?程千的车还在后面等我!”
段迟听到程千的名字,脸上慢慢沉了下来:“老是程千程千的,你就那么在乎他?”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上面还带着几滴雨水。他转头看向刚刚黑色轿车停靠的地方:“不过是几个无足轻重的人,已经被我赶跑了。”
“跟我走,我告诉你你父母的真相。”段迟作势又要去拉纪文心胳膊。
“……”纪文心脸色变了变。其实她先前也对父母感到有些不对劲,只是没敢多想。此时她仍旧习惯性地反驳,“我早就已经见过他们了。他们现在在国外,前两天还和我通过电话。”
“如果我说你的父母根本都是骗你的呢?”
纪文心微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一眨不眨仰头盯着段迟的脸,好像在确认他说的话的真假。
结果就是,段迟很顺利地将纪文心带到了自己车中。车子途经一处天桥,段迟指着下方桥洞充满戏谑地说道:“你所谓的父亲,之前可都是住在那种地方的。”
纪文心顺着车窗往桥洞边看去,风雨中桥洞里黑黝黝的,有几个搭起的简陋棚子,破烂的杂物垃圾散落一地。这景象完全无法让她把前阵子见到的光鲜亮丽的父亲联系起来。车子开远,她沉默地把头转回来,一言不发。
一路她都没说什么话,段迟凑过来搂住她肩膀,轻声说:“你那个母亲,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纪文心不自在地挣脱了束缚,把自己缩在座位角落。
车子只行驶了短短的距离便又停下。下车,纪文心发现段迟带她到了一家老旧的洗浴中心。
穿过洗浴大堂来到楼上乌烟瘴气的棋牌室,震天的叫喊洗牌声连绵不绝。满室都是一桌桌围着打牌搓麻将的人,神情具是萎靡不振,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睛冒着光,也顾不上注意突然进入牌室的段迟和纪文心。
段迟领着纪文心来到一间麻将室的门口,门微微滑出一条缝。纪文心回头看看段迟,再看看门内景象。透过缭绕的烟草灰雾,她看到自己父亲叼烟搓牌的侧影,衣衫不整,形容邋遢。同所有沉浸在赌博中浑浑噩噩的人一样,他的目光紧紧落在自己的牌面,不时又爆发一阵不顺心的怒吼,甩出一叠钞票。
围观牌局的一个人啧啧摇头退出房间:“突然拿了一笔横财就这么不要命地乱赌……”他开了门见到站在门口的两人,愣了愣。在段迟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匆匆走远了。
纪文心急急忙忙拿出手机拨打她父亲预留给她的电话。
刺耳的铃声在嘈杂的房间中响起。好一会,牌局上的中年人才不耐烦地摸出手机一把摁掉来电,继续在牌桌上厮杀。
“你看好了,程千那家伙在骗你呢。”段迟的声音此时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纪文心后退了两步,正好撞在段迟的肩膀上,被他扶住。
“如果不是我父亲,那他是谁呢?我父亲又在哪里?”她甩开身体失魂落魄地穿过人群跑出门外。
大门外的雨还在下着,雨势比进门前要大,雨丝飘到她身上,阴霾的天空遮住了太阳的亮光。
雨幕中开来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是不久之前纪文心在相片冲洗店前看到的那一辆。车子停下,程千从车后座走下来,手上打着一把黑色长柄伞。
他径直朝纪文心走来。
黑色的伞罩向纪文心的头顶,程千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还不回家换衣服?忘了今晚要去音乐会了?”
纪文心茫然地望向他,用手指向身后的洗浴中心,空洞地说:“我好像在那里见到了我爸——”
“你认错了。”程千继续走近她,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往回带。
“她没认错。”段迟此时也穿过大门走出来,面上带笑。
纪文心转头看段迟:“那我爸到底怎么回事……?”
程千没再给段迟向她说话的机会,带着她就迈步走开。
段迟正要上前跟上纪文心的脚步,却被突然从旁边走出来的一群壮汉拦住了去路。
段迟没带自己的人手在身边,看着冒出来的打手停住了脚步,然后做出了个怪异的笑。
“你父母早就死了!”他的声音不高,却阴魂不散地飘荡在纪文心背后。
纪文心惊疑不定地想要回头再看一眼段迟,却被程千强硬地按住脑袋塞进了车里。
她被直接带到了程千家中。天色越来越暗,她被迫换好衣服吃过晚饭,就再一次被程千带出了门。
好些问题她在来路上已经翻来覆去地问过程千好多遍。比如“我爸爸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是。我只是担心你。”程千居然回答的坦坦荡荡,面上还带了宠溺的笑,“你父母不会受到亏待。”
他今天一天的表情都柔和得过头,与之前面无波澜的平静样子相差了不少,但就是让纪文心感到比以往更加心惊胆跳。
她发现,程千并不如她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可以令人心安。
她一路忐忑地跟着程千来到了歌剧院。实话说她现在没心情去附庸风雅听什么鬼音乐会。
剧院大厅张贴了各色海报,其中当属一幅占幅最大最显眼——
一张欧式街道背景的白人老者的彩色海报,上面醒目地印着音乐会的主题和时间。
“a市歌剧院年度巨献——”
“世界艺术大师茨维洛霍
钢琴独奏音乐会
八月二十七日周五20:00与您相约”
只是纪文心看到这幅海报便走不动路了,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上面。这张海报的图片她曾经见过两次,在程千的那里,一模一样除了颜色是黑白的之外。
同一个白人老者,同样的脸庞,同样的角度,同样的背景。只不过现在她看到的海报却是彩色的。海报中之人定定地凝望她,眼里带着悲悸的色彩,她也与之对视。
像有一根时空之弦将画里画外两人连接,她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听到了空茫的乐音回响。
“纪文心?”
程千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猛然一转头,好似还没回过神。
“要开演了。”程千这么说道。他的声音如同隔着海岸向她飘来,似梦似幻听不真切。她含糊地点点头,随着人流步入演奏厅。
座位距离舞台的位置不远,正是欣赏的最佳处。
等到坐到座位上,纪文心才看着舞台向程千说:“刚刚那个海报,我看见你办公室和房间里也有。”
“嗯。海报怎么了?”程千轻声回答。
纪文心看着舞台上出现的钢琴家,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可是,我好像记起来,那位演奏者已经去世很久了啊?!”
厅内坐满观众却安安静静,都在等待大师的演奏,纪文心的声音便突兀地回荡在她那一片的空中。旁边的听众不满地瞥了纪文心一眼。
升c小调前奏曲的沉重乐音缓慢地在不算大的音乐厅中流淌。
纪文心还待说话,眼前舞台上钢琴家的样子却让她发不出声来。
第42章
这一瞬间,纪文心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幻象。
也许说幻象也不对,因为那是曾经真实存在于她记忆里的画面。
从她现在的座位向台上看去,台上钢琴家的动作样子一览无余。钢琴家上了年纪,身体却依旧硬朗。他端坐在沉静的钢琴前,舞台的聚光灯照在身上,面上有着饱经风霜的从容淡雅,五官同纪文心见过的海报上一模一样没有二致。
他指尖或急或缓地在黑白键盘间滑动,乐音随之流淌而出,携着锤击心灵的重量。
纪文心终于记起来,为什么当初在看到程千房间中海报的时候会觉得眼熟,那是因为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见过海报上的这位钢琴家了。
是什么时候呢?真的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比她上一世的人生还要久远的时间,像是在上辈子的上辈子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像从灰尘里扒拉出来的记忆,带着尘土飞扬的陈旧气味。
唱片店门口的街道,缭绕在香樟树下乐音。
纪文心看到年少时期的自己从校门口走出来,在放学时用零花钱买了一两张这位演奏家的唱片。
想起来了。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位演奏大师的拥趸者。
只是有一点很可惜,这位大师早在她所知道的时候便不在了人世,只余一叠叠久远的录音作品在人世。
纪文心接着在脑海中看到,青春期的自己万分惋惜地对身边的同伴感叹:“茨维洛霍无论风格还是技巧比新生代好了不知道多少,可惜你我再也没有机会能现场聆听了。”
同伴转过脸,笑着同她说了句话安慰。那张脸,恰好是纪文心所熟知的、阳光和煦的少年程千。
坐在演奏现场的纪文心愣愣地回味着自己与程千的互动,一时无法反应。脑海中的回忆源源不断地涌出,与舞台与灯光与乐音糅杂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妄想。
她呆愣地将目光从舞台上转向在一旁的程千,程千也正转头看着她,黑暗中的脸庞被光影剪裁得明明灭灭。
曾经已经死去的大师在这个世界复生,并且就在她眼前现场演奏,这样的情景无法再带给纪文心震撼感动。她知道有更多复杂曲折的问题需要她去探寻答案。
纪文心看着程千的眼睛,那双眼里有台上落下的星点光芒,衬得眼眸深处更加幽深。
“你是特意带我来看的,对吗?”她抖了抖唇,好半天才从自己口中把后句话问出来,“我以前是怎么死的?”
语音微弱,敲击钢琴键盘的乐音差点将她的话语淹没在台下黑暗中。
程千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眼中像是有万千情绪划过,又像空无一物。最后他伸出手,一言不发地将她脑袋扳回面向舞台,手托在她后脑不放。
直到一曲毕,他才慢慢地回了纪文心:“你想知道哪一种死法?”声音轻柔。
像是心中想法被应证了般,纪文心惊恐地又将头转回程千,见他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笑,那笑容在斜射倒错的灯光阴影下吊诡无比。
这幽深黑暗的环境纪文心再也待不下去,在幕间休息时便急匆匆提了裙角便穿过席位奔出门外。
程千在后面眯了眯眼,接着也跟着起身向纪文心奔走的方向而去。
纪文心慌忙中从演奏厅后门跑了出来。夜黑风高,无星无月。
她的头脑中还是一片混乱。
回忆的画面太过可怖又太过鲜活真实,怎能令她不混乱?
假使她方才在脑中涌出的一系列画面回忆都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事实,而非她无中生有的幻想的话,那么——
……
从演奏厅偏门走出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黑漆漆的不容易辨方向。纪文心只顺着直觉朝光源亮处跌跌撞撞走去。
夜色与夜风夹杂着尖锐的刀刃向她全身呼啸而至。
她还是无法相信回忆中那些倒在血泊里形容凄惨的人就是她自己。
然而突然之间,她被人大力推了一把斜倒在地,接着一声惊天的枪响震碎了她浑浑噩噩的思绪,擦着她鬓角的发丝飞速向前飞过。
在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刻,一声接一声的枪响已经接连不断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枪声,还有子弹击中皮肉的闷声以及人的痛苦呻|吟。
焦烟弥漫的气味很快飘散到她鼻间,冒着烟的金属弹壳叮当滚落到她脚边。
纪文心被不知是谁推到了角落。
她红着眼朝声源处看去,只见火花四溅,一大堆人在狭小到只能停靠车辆的巷子里持枪相向,也分不清有几方人马。
斗殴?火并?
刚一开始看到此种场景她几乎是本能地脚一软要远远逃离。只是两秒过后,不知怎的她心底一片释然平静。好像不远处的激烈战局对她产生不了影响。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世界在她眼中都变成了慢动作。
随着又一阵枪鸣,尖锐的痛意穿划过她的左臂,一粒子弹堪堪擦过她左臂上的皮肤,带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走。”纪文心听到程千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待她扭头看向他时,已经被他拉着走了好一段距离。
一路借着建筑车辆掩护,两人倒是也快要走出危机四伏的暗巷。只是冷不防就有一枪朝这边直直射来,一个大块头的壮汉满脸轻松地向他们快速逼近。
程千护着纪文心,此时隐隐有了不耐烦。他挡住袭来的子弹,转眼间又抓过挡路人的胳膊,轻巧地一翻一扭将他摔倒在地上,夺过他的枪支将人置于死地。
接连不断的枪响让纪文心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眼前的情景纪文心似曾相识。
一样起风的黑夜,一样交错飞溅的枪声,以及火辣辣的伤口。
她不禁向后又望了一眼。方才还在交战的人群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平息下来,胜负格局似乎已经定下。
她被程千用外套护着塞到了一辆车内。车子冲向大路疾速行驶。
夜晚时间未过半,繁华的街头闹市依旧灯红酒绿,勾织出一个个虚华浮躁的世界。
程千一贯平静的脸上有了显而易见的轻松。
他半垂着眼看着车外闪过的街景,长臂搂紧瑟瑟颤抖的纪文心,说出的话语却轻柔得不可思议:“终于怕了?知道刚刚是什么情况”
“他们冲着我来的。我记起来了。”纪文心清理了下脑中幻象,吸吸鼻子哑声道,“我前世的死因。”
程千一下攥紧了搂着纪文心的手掌。纪文心吃痛地皱紧眉头,不顾手臂上的疼痛,一根一根掰开程千贴在她身体上的手指。
“音乐会后门持枪人是有组织的,他们一直都要我的命。”她的眉头依旧因为疼痛而皱着,“但是,是你在前世杀了我。”
“你和段迟,杀了我。”
程千被掰开的手指又一下子收紧,铁钳一般抓在纪文心腰腹。他扯开嘴角笑得很淡,暗色的微光在他眼底流窜:“你倒是说说,怎么杀的?”
纪文心见再也掰不开程千的禁锢干脆便放弃,大大呼吸了一口空气调整了下心跳,才开口说:“用枪、用刀、用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所有凶器。”话中藏着锋刃,语气却犹如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你再好好想想?”
“……”其实纪文心能想起来的并不完整,但是她能看到前世的自己被苦痛折磨的画面,那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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