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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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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像南瑱敌人一样强行攻城,便站在城楼上喊话,道是如今敌军压境,他们自身难保,不妨大家各自散去生死有命云云。
  刘刖和白玉等人站在难民的最前端。刘刖是个斯文人,不会舞刀弄枪,但是当初叶宋为了让他能够自保,在叶青派人送来的武器中挑了一把趁手的机弩给他随身携带,他也用那机弩杀过不少敌人,但是一次都没杀过北夏的同胞。
  而今刘刖二话不说,抬起机弩扣动板弦,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在那太守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咻地一下,一支箭便往城楼上射了出去。那太守本还在说些满口道德的虚伪话,怎想突然一支箭穿胸,他只瞪了瞪眼珠子,人就从城楼上栽了下来。
  城楼下的百姓立刻引起了很大的哄动。
  刘刖对白玉使了一个眼神,白玉会意,施展轻功,顺着城墙飞爬上去,处理掉企图反抗的官兵,但大多数都主动缴械投降,他们在白玉的命令下下城楼去打开了城门。
  外面的百姓一涌而入。
  英姑娘和包子站在城门一边,和为数不多的北夏将士一起安抚着难民入城。忽然,一阵风从城门外吹拂了过来,包子的鼻子动了动,向人群中望去。
  英姑娘知道他的嗅觉不可小觑,便问:“你闻到了什么?”
  包子不确定道:“血腥气。”
  英姑娘道:“这里人这么多,或多或少有受伤,血腥气很正常,我偶尔也有闻到。”
  包子定定地盯着外面,外面等待进城的百姓们越来越少,道:“还有熟悉的气味。”
  英姑娘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问:“还有什么熟悉的气味?”
  稀稀疏疏的百姓从身边经过,当包子看见百姓缓缓往前移动的缝隙间,终于迎上一抹血迹斑斑的银冷色盔甲映入眼帘的时候,包子的眼睛都亮了,高兴得快要跳起来。
  显然英姑娘也看见了,激动地抓住包子的手臂。
  最后一个百姓也进城了,昏城的城门却迟迟没有关闭。因为走在那最后面的人,怀中抱着一个女子,似历经千难万险才得以回来,不可谓不狼狈。
  刘刖、白玉、英姑娘和包子,以及在这场劫难之中幸存下来的北夏战士,那一刻都有些热泪盈眶的冲动。他们寂静地等待着,苏静抱着叶宋一步步归来。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件值得喜悦的事情。
  苏静浑身上下血污遍布,脸颊上也有干了凝固的血滴,他头发没有往日扎成发髻时的慵懒,也没有战场上时高高束起的精神,而是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鬓间几缕发不知是被汗水还是被鲜血凝结在了一起,
  英姑娘已经先忍不住,抬手咬着手背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苏静怀中的叶宋是个情况,迈出步伐便冲了出去,大声道:“苏哥哥,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叶姐姐、叶姐姐她为什么会这样……”
  苏静眼眸动了动,视线落在英姑娘的身上,语气平静:“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
  英姑娘想说他在骗人。她是大夫,只要一看叶宋的脸色就知道,她不仅仅是睡着了那么简单。她焦急地就想要为叶宋把脉,不想却被苏静及时撤开。英姑娘眨巴了下眼,眼泪还挂在眼梢,不明所以地看着苏静。
  苏静道:“让她多睡一会儿吧,等醒来了之后,可有的她累的。你不要打扰她。”
  “可是……”
  白玉过来,及时把英姑娘拉住,道:“大将军能和二小姐一同回来,真是太好了。有什么事,等进城安顿下来再说吧。”
  一行人在太守府上安顿了下来。刘刖只匆匆跟苏静和叶宋打了一个照面,留下英姑娘跟包子照顾看,便和白玉一起去安抚刚进城的百姓,以及将那些无家可归而又满腔热血的青年硬汉组织起来,临时充入北夏的军队当中,为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伤害而尽一份力。
  太守府中,英姑娘趁苏静不注意,偷偷给叶宋检查了一下情况,发现她既没有脉搏又没有呼吸,当即心如死灰。
  苏静坐在床边,温柔而细心地用湿巾子轻轻擦拭着叶宋的脸,英姑娘站在一旁都快崩溃了,哭着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什么什么时候?”苏静波澜不惊地回答着,漫不经心。他眼里,就只能看到叶宋的影子。
  英姑娘控制不住,在屋子里大声抽泣起来,道:“我问你叶姐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到底是怎么死的,被谁害死的?!她那么厉害,我不相信……”英姑娘似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边往后退,一边哭着摇头,“我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到底是谁杀死她的,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在转身跑出去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英姑娘不慎在门口被绊了一跤。包子正端着一盆刚烧好的热水来,在门口碰个正着。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再回头时,英姑娘就已经跌跌撞撞朝大门跑去,不由问:“英子姐姐,你要去哪里啊?”
  苏静淡然清肃的声音下一刻从屋子里传来,道:“包子,去拦住她。”
  包子也顾不上许多,连忙把水盆放在门口,转身就追出去了。他将将跑出院子门口时,院中一道白光显现,便出现了一个白袍老头,可不就是先前跳窗逃跑的那个。
  老头一边回头看了跑出去的包子两眼,一边抬脚走上石阶,将门口的水端起来径直走向屋中,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这么毛毛躁躁,一点不晓得矜持淡定。”
  苏静闻声便迅速抬起头来,眼神急切。刚想说话,便被老头止住,道:“你什么都莫说了,贫道什么都知道,就算不知道的掐指一算也都知道了。这不,一刻也没敢耽搁,你一把丫头带到安全的地方贫道也就跟着来了。”
  苏静主动让开位置,让老头在叶宋床边坐了下来。他低低道:“求你一定要让她好起来。”
  老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你一个北夏的王爷,如此郑重地向贫道请求,倒让贫道很不好意思。”说完以后就又正了正身,咳了一声道,“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是小辈,贫道老你好几辈,你这样尊敬贫道是应该的,而且以后给贫道磕头上香也是应该的。”不等苏静回答,又道,“好了,闲话就不多说了,咱们说正题。你别怪贫道丢下你们独自跑路啊,先前贫道也说过了,不能插手凡尘俗事的,丫头这事儿已经是破例了,所以除了在救丫头性命这事以外,别的贫道都帮不上什么忙。还有,人各有命,年轻人你也不要太难过,那个年轻人虽然古板了一些但还算很仗义……”
  苏静打断他,道:“道长不是说要说正题吗?”

☆、第223章:一切都会因你改变

  老头反应过来,道:“噢对对对,说正题。之前贫道说到什么地方了?”
  苏静抿了抿唇,“还什么都没说。”
  老头便撩了撩宽大的白袍衣摆,伸出手指去触叶宋的眉心,道:“先前引魂灯熄灭了一盏,还差一点点就可以让这丫头还魂,奈何情势危急给失败了。幸好的时,这丫头的魂已经从异世被召了回来,只是仍找不到重回肉身的方向而已。贫道这次来,便是将她的魂彻底引回正轨的。”顿了顿,又道,“哦对了,上次贫道也说了,这是损人不利己的招数,上回贫道回去以后头晕眼花呕吐不止,你有什么不良反应没?”
  苏静不答反问:“那她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老头道:“这个都是因人而异的。我们老年人通常都是我那种情况,至于你们年轻人,无非就是身残和脑残两种。身残是指身体暂时的骨骼失去了作用,当然会很痛很痛,而脑残则是指暂时的失忆、健忘以及智障等等。”
  苏静:“……”
  老头子约莫也觉得自己太话唠了,眼下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便及时收住了话头,闭上眼睛用力地感受了一下,随后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把沁出来的鲜血抹在了叶宋的眉心,很快溶进了她的皮肤里,而老头自己的魂魄也跟着被吸了进去。
  先是眼前一片黑暗的混沌,老头手里端着拂尘,步子迈得十分悠闲。他丝毫不用担心四周太黑而看不清脚下的路,因为他本身穿的是白袍,自带发光,就像一只白萝卜,很方便照明。
  走过了黑暗的混沌,后面便是一个白色的世界。四周均是一片白。
  老头一边走一边手就圈成了喇叭状,喊:“叶宋丫头,你在这里还好吗,这么久不见,难道就不想你祖爷爷我吗?快快出来与我相见,我是专程来带你出去哒!”
  也不知走了多久,老头都没发现叶宋的影子。正待他严肃起来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的时候,突然后脑勺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老头捂着后脑勺,又惊又怒,回头来一看,见地上躺着一只鞋子。他抬头望视线正前方看去,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叶宋。只不过相比床上躺着那具躯壳,眼前的显得更加鲜活与精神。她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很显然刚刚用鞋砸老头是谁的杰作。
  老头瞪着眼珠子,吹着胡子气呼呼道:“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呀!这么对待你的曾曾曾祖爷爷,是大不敬你知道不!”
  叶宋冲他挑了挑下巴,似笑非笑道:“我记得,你的曾曾曾曾孙女早已经挂了,我跟你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我只知道,将我诓到这里来平白遭受了许多罪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你说我能对你有个什么态度?”
  老头摸摸胡子,说道:“好歹我也救过你几次了,你就不能客气点么。有些事情,不能只一味地记得它是怎么开始的,而是重在体会这个过程。我见你在这里,生活得也很不错,轰轰烈烈的,没有哪个丫头能赶上你的本事。这说明,老头子我有眼光,当初没有挑错人。”
  “嘁。”叶宋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白袍老头捡起鞋便走了过去,将鞋丢在她面前。
  老头叹口气道:“这次委实是凶险,还好引魂灯把你的魂召回来了。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你命中注定会有这样一段奇遇。那你也应该想得通,要是没有我把你弄到这个世界来,你的魂也不会穿回那个时代去保护童年的你,你也早就会死了。”
  叶宋看了看他,半勾起嘴角,笑了一声,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是么?”
  “也不是那个意思”,老头摸摸鼻子,道,“这同时也说明你是命运选定的人。”
  叶宋看着他,问:“那你为什么要把苏静扯进我的命运之轮来?”
  老头一派严肃:“当时除了他,没有谁能帮你。我也是看得清楚,他为了你甘愿什么都付出,是个难得的年轻人。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早已经注定了结局的,你应该珍惜当前所拥有的,别叫到时候失去了才悔恨莫及。”
  叶宋道:“你放屁。”
  “我有没有放屁,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年轻人总是这么血气方刚,不听老人言,以为我是在害你。”老头道,“废话不多说了,现在你就跟我回去吧。”
  叶宋却坐在地上没有动。她告诉老头:“我一直很珍惜我所拥有的,就算是遭了许多罪,也没有后悔过走这一遭。”她仰头看着老头,神色认真,“对于你来说可能很多事情就是‘注定’二字可以解释,但对于我来说,我付出多少的努力就得到多少的回报。但是我不想什么努力都没付出就轻易地得到一个人的恩情和真心,那是我承受不起的重量。我不想他再为我过多地付出什么,否则只会让我觉得欠他的越积越多。”
  老头也沉默了,“注定”二字说起来很简单,但不会因为一个人平白无故什么都不做就注定了。这其中有多少辛苦和辛酸,就只有他们才知道。
  叶宋顿了顿,又问:“我一直想问你,若不是你让我来这里接替叶宋活下去,结果会变成什么样?”
  老头道:“北夏不会有女将军,与南瑱的大战有可能会失败,叶家将战死沙场,叶家从此没落无后。”
  叶宋低垂着头沉默许久,那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好几年,早已经把自己当成是真正的叶宋,叶家将全是她的亲人,北夏是她一直以来想要守护的江山,这些对她而言都太重要。有时候她也很感谢这不靠谱的老头,让自己得以快意体验一把尽致淋漓的人生。
  可是,叶宋问:“你觉得,这一切会因为我一个人而改变吗?”
  老头道:“能,我相信你。实际上你也确实改变了,使得事情正往好的方向发展。你只需要拿出勇气和决心,坚持下去,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
  叶宋眼神里透露出茫然,道:“可是你看见现在了吗,我们一败涂地,你觉得我就算现在回去,还有希望?”
  老头子唏嘘道:“不回去才是一丁点希望都没有了。丫头,你不能这么气馁,想想之前,你为了救你大哥的时候连战连胜勇猛无敌,那便是因为你心中有了那股信念。现在你便需要重拾那股信念,人只要有了想保护的东西,才会变得坚不可摧。你跟我回去吧,还可以扭转乾坤,创造先前那样的奇迹。只要努力,一切都还是可以改变的。”
  叶宋侧头看着他,道:“你不是说许多事情都已经注定了吗?”
  老头噎了噎,道:“我这不还是依照你的逻辑在就事论事。你这丫头,反倒质疑起我来了。”
  叶宋只闷头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对未来不太有信心。失败可以让一个人越挫越勇,同样也可以让一个人一蹶不振。要是这次败了再无翻身之日,以后会如何?”她看着白袍老头,问,“是不是还是会北夏亡叶家亡?那我来不来这个世界又有何区别呢?”
  她问的话里,充满了未知的茫然。
  老头怔了怔,旋即怒起伸手弹了一下叶宋的额头,弹得颇重,一下子就让她的额头显现出一道红印来。叶宋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听老头气呼呼道:“你这丫头,你是这么随随便便质疑你自己的人吗?你以前的干劲都到哪里去了?这话可以从任何人的嘴巴里说出来但就是不能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才真的就糟糕了,你会真的一蹶不振,事情也都会按照你所想的去发展,你没听说过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叶宋翻了翻白眼,道:“我就说说而已,你这么认真干嘛?”
  老头道:“说说也不行,你不能白瞎我花这么大力气把你救回来。”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一些,有些像个长辈对晚辈的谆谆教诲,“如果实在撑不下去了的时候,就想想叶家你的亲人,周围你的朋友,你想保护他们吗?”
  叶宋抿唇,坚定地点头:“我想。”
  “那你就是咬碎了牙也得混着血咽下去,无论如何也得撑下去,不能轻易说出丧气的话来!老头子就只能帮到你这里,剩下的路、未完的事,都得靠你自己去走、去做。”
  傍晚的时候,白袍老头先行醒了来。苏静连续两天没合眼,眼里悄然爬上了血丝,他都没空闲顾惜自己,见老头子一睁开眼睛,立刻就上前,可是却见叶宋仍还没有醒来。
  老头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在苏静刚要开口问的时候便道:“年轻人不用担心,她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吧,到明早的时候再唤醒她。”
  苏静怔忪地问:“她是不是不愿意醒来?”

☆、第224章:很快后遗症就来了

  老头道:“年轻人嘛,总会遇到一些成长的烦恼,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会醒过来的。”他看了看天色,惊道,“原来已经这么晚了,看来贫道得告辞了。往后都要靠你们自己努力了,年轻人,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呀。”
  苏静对着白袍老头揖道:“苏静多谢道长对阿宋的救命之恩,有生之年没齿难忘。”
  老头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今夜天边挂着一梢明月,夜里也十分清净。他回头,月色盈上了窗棂,倒衬得他有两分仙风道骨,说道:“你不用太感谢贫道,贫道也不是无偿帮助你们的。”
  苏静道:“那道长想要什么作为补偿,如若是苏静能够办到的,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头摆摆手道:“唉唉,那就太严重了,贫道也就一个要求。”
  “道长请讲。”
  “在你有生之年,护叶家包括叶宋在内,一世长宁。”
  苏静怔了怔,道:“不需道长说,我也会竭尽全力。”
  “那就好”,老头摸摸胡须,心满意足地微微笑道,似乎越看苏静越满意,又对他招招手,“年轻人,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儿上,你过来,贫道再对你泄露一点天机。”
  苏静依言走了过去。老头便附在他耳边,声音极轻地低语了几句。而苏静却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双眼渐渐灼亮了起来,仿佛百转千回又见桃花纷飞,盈满了明澈的笑意,令满室生辉。
  他笑弯着眼望着老头,问:“道长说的可当真?”
  老头哆道:“这种事情,贫道能跟你开玩笑嘛?”他拍拍苏静的肩膀,“年轻人,你任重而道远,仍需继续努力。加油吧,贫道万分看好你。”
  说罢以后老头便爬窗而出,瞬间消失了踪影。徒留苏静在屋子里,不慌不忙地转身去桌边点上灯,在昏黄的灯光下回眸笑看着叶宋,整个人像是涅槃重生了一样,容光焕发,低低道:“阿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最终苏静在她床前静坐一夜,倦极的时候才微微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第二天清晨,渐渐明亮的光线映照着窗扉,院中有碧树错落,一小分枝往窗户这边生长过来,树叶葱葱郁郁,还有想往屋子里延伸的趋势。小鸟从树枝停靠在窗棂上,清脆地鸣叫。
  叶宋先是动了动眉头,一会儿过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是空洞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顶的素色帘帐,随后身体的感官都渐渐恢复,她听得见窗外鸟儿的声音,她嗅得到从窗扉缝隙间溜进来的晨间清新的空气,她手指摸得到身下柔滑的缎子,她还看得到床边坐着的微微阖眼的人。
  一切都是那么新鲜,这便是活着的滋味。她从没有哪个时候如眼下这般,清晰地感受到什么是活着。指端轻微地碰到了他的,那种感觉真好。仿佛是阔别重逢的喜悦,又仿佛是失而复得的珍惜。
  她想他更好地活着,努力地活着,她也想,和他一起活着。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眯起了眼,看见苏静的周身都被淬上一层淡淡的光亮,美得似雪白背景里的一抹画。
  只不过这样的思绪也仅仅在她脑海中存留了片刻,便又被另一个思绪取代。
  叶宋挺身就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从胸前滑落在腰际,她满头青丝铺在肩上有些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双眼仍有些惺忪。
  尽管叶宋的动作很轻,苏静却还是一下子就被吵醒,蓦地抬头睁开眼来,看着叶宋坐在床上,正与他四目相对。他心间来不及溢出狂喜,就听叶宋问道:“昨晚臭老头给你泄露了什么天机?”
  苏静缓缓扬起唇角,笑得春风面,道:“怎么,你听见了?”
  叶宋道:“我能听见你们的说话。”
  苏静缓缓凑近,几乎与叶宋鼻尖抵鼻尖,他感觉恍惚间似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近地看着她眼中自己的影子,让自己知道眼前这个人实实在在地活着。苏静抬手,捧上叶宋的侧脸,叶宋垂下眼帘侧目看了看他的手在自己脸颊上拂过,想说什么却一时忘记了该说什么,张了张口又停下。
  下一刻,苏静将她紧紧揉进怀,手臂在她肩后拦乱了满头青丝,在她耳畔道:“阿宋,你总算肯回来了。”
  叶宋忘记了挣扎,本能地觉得被苏静这样抱在怀里她觉得很安心,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天晚上,两人骑着同一匹马在原野上奔跑的时候。晚上出奇的冷,而她努力想要抱稳苏静,可是最后一刻似乎她不得已地松手了。
  她歪了歪头,就这样静静地靠在苏静的肩膀上,努力地想了又想,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遂道:“刚刚我是不是问了你什么问题?”
  苏静顿了顿,“嗯”了一声。
  叶宋便问:“那我问了你什么问题,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苏静不由自主地想起白袍老头所说的后遗症问题,他先前是浑身痛得死去活来,而眼下叶宋……似乎更像是脑子出了问题。她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很有逻辑,而不是看着他就问他是谁,说明她不存在失忆问题,更多可能是记忆力衰退或者……智障?
  苏静倒不着急,这只是短时间的,后面会慢慢恢复的。
  于是苏静很淡定地说道:“你刚刚问我,你睡了有多少天。”
  “嗯,那我睡了有多少天?”
  苏静微微笑道:“也就三五天而已。”
  叶宋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
  苏静声音轻柔道:“你问吧,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可是我忘了一时要问什么。”
  然后一大早上,叶宋都在想问和忘记问之间来回纠结。苏静见她时而沉思的模样,心情就不由大好,仿佛就这样看着她看一辈子都不够。见叶宋实在纠结得厉害了,苏静才忍不住出口问她:“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会怎么办?”
  叶宋回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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