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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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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低头看了叶宋一眼,猎户背过身去蹲在地上,他便将叶宋轻轻地放在了猎户宽实的后背上。猎户身体强壮,背个人也显得轻轻松松,但心里却相当细腻而谨慎,说道:“将军放心,我肉厚,不会磕着姑娘,我会小心一些的。”
  苏静道:“有劳。”
  猎户不忘回头问:“将军的身体咋样,还能走么?”
  苏静道:“无碍。”
  于是两人赶在敌兵搜下来之前,便以杂草幼苗为掩护,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苏静不知道猎户带着他走到了哪里,但猎户的方向感却是十分好,对这片树林也着实熟悉。在走到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时,四周都是参天古木密不透风,猎户道:“这附近常有野兽出没,我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敢单独来这个地方打猎,但不是有句俗话怎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所以咱们就先在这里躲一躲了。”说着他就找了个地方把叶宋放下,随后自己在地面上踩了两脚摸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头绪,扒开层层枯叶之后,竟有一块木板安静地躺在那里,猎户把木板一揭开,下面便有一个洞。他又道,“这个洞还是前年的时候跟猎友一起上山来挖的,我们在这里曾猎到过一只猛虎。”
  他侧头看向苏静,面目露着淡淡的沧桑和自豪。

☆、第220章:猛虎出没

  猎户对苏静道:“快抱着姑娘躲进这里面去吧,洞很大,容纳我们三人绰绰有余。”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苏静只好抱着叶宋跳了下去。猎户也是个谨慎的人,先是把树叶铺回木板上复原了,再跳下来缓缓把木板盖上。
  洞里便是一阵简短的沉默。
  猎户率先出声问:“将军身体可有好些?”
  苏静道:“好多了,多谢你,救了我们两次。”
  “哪里的话”,猎户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将军一定得活着出去,山下苏州城里还有无数老百姓、北夏还有无数老百姓等着你们去救,我们的希望就全部靠你们了。”
  苏静低头沉默。他想问,这场仗,真的能赢吗?
  或许以前,他充满了自己抱着希望,濒临绝境时也不曾沮丧,可是如今,兵败如山倒,他还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吗?
  他都快有些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猎户似乎感受到了苏静的失落,拍拍苏静的肩膀鼓气道:“民间还有一句俗语怎么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具体是哪个将军,但既然身在北夏的军营里,就一定听说过咱们的战神王爷的名号。有他的带领,咱们北夏一定能够反败为胜,现在暂时的失败也是形势所迫,咱们北夏没有多少军我知道。但是当年,也是这样的情况,他都能够率领将士们把南瑱赶出北夏的疆土,打得南瑱差点亡国,让南瑱像狗一样地匍匐在我们脚下。”
  半晌,苏静道:“若是他败了呢?”
  猎户信誓旦旦道:“他不会败,若是连他也败了,那就没有人再能够阻挡南瑱敌人的脚步了!北夏就会陷入一片焦土!我相信他不会失败的,处在战争里,他就是老百姓的全部信仰。”
  苏静有些怔怔的,久久说不出话来。或许,猎户的话是让他感到心灵震撼的。
  如果他败了,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南瑱的脚步,北夏就会变成人间地狱。所以他不能败。
  这时,猎户又说道:“咱们北夏国,不是还出了一位女将军么,英勇得很,所向披靡直打到狨狄的皇宫里去了,打得那些西边蛮子屁滚尿流简直大快人心。后来听说她也来了这边对抗南瑱,要是和战神王爷联起手来,定然是坚不可摧!”
  苏静低头看着怀里的叶宋,眸色十分温柔,渐渐重新晕开光泽,淡淡笑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猎户道:“我想不光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吧,我只是个猎人,打来的猎物有时要拿去集市上去卖,路过茶楼时听见里面说书的偶尔说几个段子,也都是关于他们的。大家也都这么认为。”
  苏静缓缓勾起一边唇角,道:“或许你今天所救的,就是明天的战神王爷和北夏的第一女将军。”
  猎户愣了一下,回头看着苏静,再不由自主地将目光下移,看向熟睡的叶宋。他刚想张口说话,冷不防苏静的耳朵又动了一下,听到上头的树林里开始传来动静,便将手指竖在唇上,轻声地:“嘘——”
  猎户只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他们待在陷阱洞里,除了必要的呼吸之外,不发出任何声音。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紧密,还伴随着说话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敌兵搜到这里来了。苏静抬头,火光透过蓬松的树叶,从木板的缝隙间漏了进来,他看见敌兵的脚匆匆往木板上踏过,就是没有人停下来。
  也没有任何人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陷阱。
  但是苏静和猎户都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敌兵在这片树林里一时半会儿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分成几支队伍往各个方向进行仔细的搜索。其中带队的人说道:“给我仔细地搜!他们从斜坡滚下来肯定跑不远!”
  苏静心里一沉。方才他和叶宋一起从斜坡滚落时,定然是压坏了不少杂草幼苗,且还被荆棘刮破了衣服,不难留下蛛丝马迹被敌人给发现。
  但苏静和猎户都很沉着,不动声色。天这么黑,就是他们仔细地找也不一定能够发现。而且这片深山老林里,常有野兽出没,他们待不了多久。
  果真,不一会儿,便有搜索中的敌兵停了下来,问:“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
  苏静同样也听到了,那是一声来自于树林深处的低沉的哼气声,他询问似的看向猎户。猎户也能读懂他的眼神,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那声音越来越强烈,有什么东西正迈着缓慢的步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南瑱的敌兵们纷纷警戒,拔出腰间的佩刀,相互靠拢围成备战队形。
  只是一声低低的咆哮之后,整个备战队伍已然凌乱。他们的脚步声很是参差不齐,拿刀的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苏静循声透过缝隙看去,见火光之下,那树丛之中所走出来的,赫然是一头黄斑大虎!
  那老虎的眼睛十分犀利,虎神硕大起码有几百斤重,约莫是这些人打扰了它的清梦脾气有些暴躁,而它看向他们的眼神更是渐渐勃发出看待猎物时的兴奋。
  终于有人率先忍受不了这种笼罩在呼吸间的恐惧,突然大叫一声:“有老虎!”随后那些怕死的南瑱敌兵再也顾不得许多,纷纷转身就往回跑,先前那个带队的便是跑在前面,唯恐慢了一步就会葬身虎腹。
  结果这一混乱,使得之前对峙的平衡一下子被打破。那黄斑大虎见他们争先恐后地逃跑,它也粗吼一声旋即活动了一下四肢去追逐自己的猎物。那些两条腿的南瑱士兵怎会是那老虎的对手,只见它身形十分矫健,三两下就扑上了前去,顿时便有人遭了殃。林中鲜血四溅的同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十分凄厉。
  猛虎一尝到鲜血的滋味,整个都变得鲜活了起来,越发亢奋,一口咬断一人的脖子,不断发出痛快淋漓的囫囵声。就算是队伍中跑得最快的人,最终也没能跑多远,断命于那锋利的虎牙下。
  随后,林子里便是诡异的安静。空气中残留着血腥的味道。猎户从没见过一头猛虎一次性咬死这么多人,吓得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
  那头猛虎获得了极为丰富的战利品,但它生性警惕得很,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自己的战利品,而是迈着缓慢的步子四处查看,确保自己的地盘上没再有别的入侵者。确保安全之后,才将敌兵的一具具身体打算拖入丛林中。
  怎想,刚脱第一具时,到半路它就停了下来,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它一松口,就将尸体落在了地上,然后一边往这边靠近一边动着鼻子发挥它敏锐的嗅觉。
  好像它闻到了活人的气息。
  顿时,陷阱下面的两个大活人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多动一下。那猎户的脸上,也爬满了害怕的表情,方才的凶残画面他可是一览无余了的,谁也不想成为这老虎众多战利品中的一个。
  而苏静,抿着唇,额上隐隐残留着汗迹。他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若是和这猛虎单打独斗,自己现在身体不行,不一定是它的对手。但若真是被它给发现了,起码能够拖延一会儿,好让猎户背着叶宋及时逃离。
  当黄斑大虎四只脚踏上上面的木板时,木板发出陈旧的吱呀声,猎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别等这猛虎还没发现他们,而这木板已经支撑不住它的重量现行断裂了,那样不就彻底暴露了吗?
  索性,这黄斑虎约莫也觉得木板不太结实,只在上面停留了片刻便站到一边了,但它仍是不死心,凑过脑袋来,动着鼻子用力地嗅。苏静都能够看见它的鼻头贴着木板的缝隙正一伸一缩,散发着温温的热气。
  苏静给猎户做了眼神示意,他就把他的想法知会给猎户,一会儿如果被发现,就由他来拖住老虎,而猎户带着叶宋赶紧逃。
  万幸的是,树林里流了很多血,空气里的血腥味益渐浓郁,几乎掩盖中了他们的气息,况且他们屏气凝神,如果不是狗一样厉害的鼻子,还很难察觉得出来。显然,这猛虎的鼻子在木板上凑来凑去,结果一无所获。
  它在上方流连了一会儿,终于松动放弃了,转身去叼着自己的猎物,继续一只一只地拖去丛林深处慢慢享用。
  苏静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到黄斑大虎把所有的猎物都拖回去了,再也没在这个地方现身,也没有听见它的粗哼了,两人确定它已经走远了以后,才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仍旧是不敢大声喘息。
  猎户已是满头大汗,唏嘘道:“方才真是好险,幸好血腥味够浓,否则的话我们一定逃不过这一劫。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万一一会儿它要是再回来,可就糟糕了。”
  说着猎户便站起来,主动打开了头顶的木板,让新鲜的空气流动进来。显然,再新鲜的空气也新鲜不到哪里去。苏静二话不说就抱起叶宋,先一步跳了出去,道“这山上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尽快下山,否则迟早会被找到。”

☆、第221章:苏州城破

  猎户也跟着爬了起来,道:“我知道一条下山的小径,一直通往苏州城里,要不然,我先送将军进城吧。听说前不久城里闹瘟疫,就是从柳州撤回来的战士们解救的,将军想去跟他们会合。”
  苏静道:“有劳了。若是危险的话,你只需要将我们送下山即可,就不要再淌这趟浑水了。”
  猎户说道:“将军放心,那条路不用经过城门,绝对安全。以前我进城得早或者出城得晚城门关着的时候,我就是从那里经过的。”
  于是两人便躲开在山上搜寻的敌兵,猎户引的下山的路也是极为隐蔽的,他们走的是背山坡,敌人尚且没能搜到那里去。苏静神思一动,便问:“令夫人呢,好似没见到她。”
  猎户道:“我早让她下山躲去我一个猎户朋友的家里了,她安全着呢。”
  下山以后,回头往山上往,只见山林当中出现星星点点的火光,似夏夜里的萤火一般。猎户恋恋不舍地回头多看了一眼,就闷头往前走,边道:“没想到我在山上生活了那么多年,现在还得离开那个家。”
  苏静心中也不是滋味,就是因为战争,才有多少人背井离乡。苏静道:“这次,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过意不去。他日若是有机会,我定当涌泉相报。”
  猎户道:“将军这话就太客气了,我没有责怪将军的意思。要怪就只能怪那些可恨的南瑱人,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来你挣我夺!迟早让他们晓得我们的厉害!一定得加倍还回去!”
  下山以后,苏静和猎户处于山林的背山坡,两人又从隐蔽的小径绕到山林侧面,那里的山脚下,坐落着一座极不起眼的小屋,若不是走近以后才看见小屋里散发出来的幽弱的光芒,还以为那只是山体的一部分,是一个小小颇有棱角的山坡。因为屋子外面,全爬满了茂盛的绿藤,根本看不出它本来的模样。
  此时此刻,再回头看面前这座高高大大的山,山上传来星星点点的火光,还有的地方燃起了火势,在夜色中像是一块块灼烫的伤疤。
  再看看东边天际,黎明将尽,天边隐隐泛起了白光。头顶的星光也十分暗淡。
  听到了脚步声,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从掩映的绿藤下被打开,里面的光线这才明亮了两分,然后一双眼睛便隔着绿藤看出来。
  很快,屋子的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壮汉和一个妇人。而那妇人便是先前才分别的猎户的妻子。她看见自己的丈夫安然无恙地回来,连忙就冲了出来,左右检查猎户身上看看有没有伤势,随后几乎喜极而泣地双手合十地对着老天连道了两声“老天保佑”。
  猎户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抄小路进城去。”
  这个小屋里的壮汉,便是猎户所说的猎人朋友,一个住在山上一个住在山脚,常相约一起上山去打猎。而这条路,就只有他二人知晓。壮汉闻言便道:“现在城里也不安全,听说南瑱马上就要攻城了,如果这个时候进城去,到时候无疑是死路一条。”
  猎户道:“可是也总比今晚他们搜山要安全,要是留在这里,迟早要被发现的。”他看了看苏静,“况且这位将军必须回到城里,跟城里的将士们会和。”
  壮汉迟疑了下,然后点头下定决心,道:“说得也是,既然哪里都不安全,还是跑到有北夏将士的地方比较好。”说着壮汉便进屋去拿了自己的烈弓,吹熄了里面的灯火,“趁着天还没亮,要走就赶紧走。”
  这条通往苏州城里的小道的确是十分隐秘,除了他们根本没有旁人往这里走过。因而这里杂草丛生,根本算不得是一条路,且又隐藏在田野间。
  只是他们没想到,才走到半路,天色发亮的时候,城门那边就已火光冲天,竟是南瑱攻打苏州城了。
  这时壮汉问:“怎么办,咱么还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不等猎户说话,苏静便先一步道:“就到这里吧,剩下的路我知道怎么进城了。城中已经不安全,你们还是在城外寻深山密林先躲起来。”
  猎户道:“可是将军怎么办?”
  苏静道:“正如你所说,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进城的,你们犯不着为了我而以身犯险。这份大恩,我没齿难忘,今日就在此别过吧。”
  “将军……”
  说罢苏静不顾猎户在身后叫他,转身便走,再也没回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抱着叶宋脚程飞快,眨眼的功夫便走出很远,猎户他们根本追不上。
  随后,见苏静的身影消失在了田野间,猎户才携着自己的妻子和壮汉一起往回走,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阵子。
  苏州城脆弱得不堪一击,城里仅剩的士兵少之又少,根本不足以守住城门。南瑱选择在天亮时分攻城,甚至都不想城中百姓多睡一个安稳觉。当然,在进攻苏州这件事情上,不管南瑱选择何时进攻,苏州城里的人都没有胜利的希望。
  城里虽然暂时有刘刖在组织,可是他们没有多少士兵,剩下的也多是孤寡老人。
  天亮时,苏州城里的百姓哭喊成一片,好不凄惨。有极少的一部分年轻男子,愿意联合起来,跟刘刖他们一起对抗敌人。可是最终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最终城门破时,刘刖命所有人撤退。英姑娘和白玉以及包子,负责疏散城中百姓,但不乏老顽固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门半步。
  而面对南瑱大军涌进城来,白玉摔众北夏将士输死抵抗,竭尽所能地为城中百姓争取最后一点时间。英姑娘被拥挤在人群中,城门哪里火光冲破了黑暗,迎来了崭新的一天,可是当她回头顾盼时,见白玉厮杀在敌人堆里,她看不见希望,只能看见快要没顶的绝望。
  英姑娘转身在人群里逆流,试图靠白玉近一点,无论她怎么扯开喉咙叫他的名字,他都听不见。
  四周的厮杀声震耳欲聋。英姑娘看见越来越多的南瑱士兵陆陆续续进城,其中有几人被簇拥在中间,骑着马,马蹄悠闲。仿佛这一清早来就是为了欣赏这场杀戮的。
  英姑娘害怕极了,嘶哑着声音大叫:“白玉——你给我回来——”
  再拼下去,也不过是死路一条。刘刖大声令撤,而白玉也似终于听到了英姑娘的那最后一声呼喊,他浑身浴血地堪堪转过身来,恍恍惚惚。昏暗的视线里,只能看见那一抹榴红如火的色彩,是天地间最为鲜活的一抹色彩。周遭均是一片混乱,而她站在残破的街道上,两边是破损的房屋,他害怕她也会受到一丁点的破损。
  曾经的白玉,是个纨绔不羁自信满满的飞天大盗,可是时间会改变一个人。时间会淘走沙子一样的污浊,而留下那些金光闪闪永不褪色的东西,那些都是值得他一辈子珍惜的。在军营里成天混日,跟兄弟们一起出生入死,还有比自由自在、做个飞天大盗更为精彩的事情。他有觉得珍贵的人,有顶天立地的骨气和义气,有用自己满腔热血和生命想去抗下的责任。
  时间让他变成了一个男子汉。
  白玉为兄弟们断后,转身跑在最后面。他身后,是南瑱的敌兵,长吼着追了上来。
  英姑娘看着白玉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目光稍稍往上一抬,落在了城门处,顿时就脸色煞白。那里,南习容骑着马,身边带着他的亲信,正穿过城门。薄薄的晨光下,那个女人和她一样,穿了一身红衣,南瑱女子的脸孔,双眸微陷,颧骨突出,是一张美丽的脸。
  可就是那一张美丽的脸,却只能用蛇蝎恶毒来形容。
  顿时,英姑娘双脚就似被灌铅了一样,再也挪不动分毫。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胸腔里面回荡。而那个女人,坐在马上,冰冷的视线同样也朝她投来,在空中碰撞,擦不出任何温暖的火花。
  英姑娘咬咬牙,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勇气,一时间大脑被一股热血冲昏,抬脚就要往对面城门走去。只是刚走了两步,白玉就已至身前,他一把扣住英姑娘的手腕,带着她就往回头飞跑起来,并道:“快跟我走!”
  英姑娘发丝翻飞之际,草草一回头,那视线挤压了太多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东西,直勾勾地盯着城门口的那个女人。直到视线已经模糊,只剩下那一抹红影。
  南习容习惯性地从一边拿起一把弓,搭上一支箭,起先是瞄准了白玉。他要像射杀猎物一样一个个地杀掉北夏的领袖人物,可能最后一个才会轮到苏静,他很期待这场游戏到最后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是该轮到苏静对他匍匐求饶了。
  然,瞄准了白玉南习容却没有第一时间放箭,他神思一动,深邃的双眼缓缓眯起,唇间依稀带着凉薄的笑意,将箭锋偏了一偏,对准了白玉身边的英姑娘,道:“让他们一个个痛失所爱,才是本宫喜闻乐见的。”他侧目看了看身边的红衣女子,问,“鬼毒夫人觉得如何?”

☆、第222章:与旧众会和

  鬼毒夫人似沉思了一下,道:“请殿下抬爱,把她留给我。我们之间,还有点儿恩怨未曾了结。”
  南习容收了弓箭,如若无事地笑道:“那本宫就卖夫人这个面子。”
  苏静进城的时候,正值城中混乱之际。他抬头看了看城门方向那边的火光,充耳便是南瑱士兵胜利的欢呼,心里不可谓不复杂。但是眼下,他什么都做不了,更加不能贸贸然地冲上去跟敌人拼命。苏静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叶宋,咬咬牙旋即狼狈地融入涌动的百姓人群中,成为其中的一员,往北撤。
  大家都自顾不暇,根本注意不到苏静穿的那一身破烂而肮脏的军服。身为一名军人,他做了太多悖离职守的事情,可是他必须活着,因为只有活着,叶宋才有可能活着。
  负尽天下,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宋在他怀里死去。
  这一退,就退到了昏城。昏城如今也成为了一座萧条的城池,城中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昏城的水路十分发达,通往四面八方,以前水上来来往往繁忙的景象而今已经消失不见,河岸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货船、商船。
  昏城的百姓没有想到,北夏会一败涂地。苏州城才守了仅仅几天的时间便被敌人攻破。一时间,他们逃也来不及。
  为了逃命,百姓们纷纷聚集河岸那边,想登船往北游去,奈何人多船少,在码头便起了争执。他们争先恐后地上船,有的不服气甚至当场打起来,哄闹越来越大,最后竟无法阻止,百姓分成两方,为了逃命的机会而大打出手。
  最终一艘满载的船,因为人实在太多,才没行驶多久,在河中心便翻沉了,许许多多的人散落在河面上,有的奋力往岸边游,有的则在水中拼命地挣扎,形容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这场争闹停止过后,便是死一般的消沉和寂静。仿佛他们已经求生无路,只能在这座围城里等死。
  苏州的难民逃到昏城城外时,遇到了当初同样的问题。昏城的太守因为太过害怕而拒不开城门。彼时那太守也怕难民像南瑱敌人一样强行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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