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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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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几天以后,南瑱军中似混进了奸细,正逐一排查。因为南瑱的一名副将蛮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大街上。
  为了调教叶宋跳舞,南枢开始安排叶宋的膳食,并且调理她的身体。她几乎天天往叶宋那里去。起初叶宋不加理会,南枢送来什么吃的,她便照例吃,她知道南枢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这日,南枢带着公公进了房间关上门。南枢在门边站着不再往前走一步。倒是公公,拎着食盒默默往前,在桌上摆了精致的几样吃食,碗筷也摆得整整齐齐,不由侧目看了一眼叶宋,道:“快过来吃饭吧。”

☆、第325章:偷天换日

  叶宋一听那声音,起初觉得有两分耳熟,奈何她已经想不起来到底熟在什么地方了。叶宋还在想的时候,公公便又低声道:“二小姐吃饱了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公公毫不掩饰地暴露了自己的声线,让叶宋猛然一顿。她抬起头来看向公公,首先看见的是一双黑白分明而斯斯文文的眼睛,许久不曾用的头脑仿佛又开动起来。
  叶宋暗淡的双瞳里,渐渐有了些光彩。只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公公,不说话。
  那公公沉默片刻,悄然红了双眼,再道:“二小姐,是我,刘刖。”
  原来南枢身边的太监已经不知何时被偷天换日,南枢精通易容术,把刘刖易容成公公的模样放在自己身边,而那死去的蛮海则是同样被易容了的公公。起初在刘刖劝说南瑱一将领深夜入南枢帐纬的时候便是为了能够顺利走到南枢的身边,借着南枢再见到叶宋。蛮海在军中虽然微不足道,但死得不明所以还是会引起重视,南瑱军队都认为是混进了北夏奸细,同时也成功地转移了南习容的注意力。
  叶宋慢慢地反应了过来,一时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只喃喃道:“苏静说得对,他说得对,你果然没死,还混到了这里来……”
  刘刖道:“二小姐放心,耐心等待时机,一定能逃出去。刘某已经和三王爷联系上了,南姑娘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叶宋不由抬头看向门口那边的南枢,她静静地立在那里,忽然明白这么多天里的有意刁难原来都是在做戏,她听刘刖又道,“南姑娘会调理二小姐的双手双脚,教二小姐跳舞,但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只有这样二小姐才不会受其他的苦痛折磨。等到时机一成熟,就逃出宫去。”
  叶宋抓着刘刖的衣袖,道:“你和苏宸联系上了,那,那你一定是知道苏静的情况了……”她的声音很哑,哑得像幼兽的哭泣,“苏宸有没有告诉你……他怎么样了?伤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英子一定是治好他了对不对?”
  他知道叶宋被毁了容,不忍心去看她的脸,只低着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叶宋在这里究竟受了多少苦,有很多是他亲眼所见,如果是换了个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住更别说她一个女人,他觉得无限心酸。
  眼看着这场仗就快要胜利,她是战场上的一匹无人能驯服的野马,驰骋万里所向披靡,到最后被“情”之一字所困,愿意放弃一切。
  刘刖生生把眼泪逼回去。因为他都没见叶宋掉过半滴眼泪。刘刖道:“三王爷说就知道二小姐一定会问起贤王爷的伤势。那雪应很有用,英姑娘对贤王开颅取血也很成功,二小姐不用担心,贤王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接下来便只等苏醒康复了。”
  叶宋终于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抹笑容,灿烂地无以复加,眉开眼笑恍若初春的第一抹阳光,将她目前的一切糟糕情况都一扫而空,她道:“太好了,成功了是吗,他脑颅了再也没有血块了,以后也再也不用担心随时会旧疾复发有生命危险了……”以后苏静会有一条健康的生命,会活许多许多年,活到头发都花白胡子都很长了……但想了想,叶宋又皱起眉头,问,“这么久,他一直没醒吗?”
  刘刖道:“醒过,但三王爷怕他胡来,又让英子用药让他多数时间都睡着。”
  叶宋点点头,笑中有泪,说:“睡着好,睡着好,不然以他的性格,自己的伤还没好,就又要胡来了……”
  叶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只要让她知道苏静没事那么一切她都无所畏惧了。她会努力配合刘刖,如果能逃出去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逃出去就是死也无憾了。她看了看门边站着的南枢,又问刘刖:“她答应帮我们,那苏宸答应她什么了?”南枢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帮她,定然是苏宸答应了她什么条件。
  南枢本来不想听刘刖和叶宋之间的谈话,但她必须在这屋里,否则会引人怀疑。南枢闻言道:“这与你有关系吗?”
  刘刖亦道:“二小姐不用操心,三王爷自有主张。但就是……”
  叶宋问:“就是什么?”
  刘刖如实道:“北夏那边知道二小姐入敌国为虏,大为震怒。还有北夏大军停留在南瑱境内已有很长一段时间,眼下胜利在即,北夏臣民都希望大军能够大破南瑱都城,取得最后的胜利。之所以迟迟没收到北夏京中传来的旨意,我想皇上也是忌惮着二小姐在南习容的手里。但他坚持不了太久,应当会迫于北夏上下臣民的压力而下旨让三王爷全军进攻南瑱。那时南习容必定会以二小姐相要挟,我们必须在那之前逃出去。”
  叶宋沉默片刻,道:“他随时都有可能拿我去做要挟,不一定非得等皇上下了进攻的旨意了。”
  刘刖摇头道:“不,南习容他太自负了。他在等,等贤王醒来,整个北夏大军他最恨的就是贤王和二小姐,他最想要挟的不是北夏大军而是贤王。所以贤王暂时也不能醒来,起码不能让南瑱人知道他醒来。”
  叶宋随着他的话就又看向南枢,道:“那她算不算南瑱人。”
  刘刖不等南枢说话,便道:“刘某是相信南姑娘才会当着南姑娘的面说这些,既然是合作盟友,就要对对方抱有十足的信任。这也是三王爷的意思,他会找南姑娘便是信准了南姑娘。”
  南枢自嘲地笑了笑,道:“既然走出了这一步,我也没有回头路了。”就算是她想回头,南习容也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她只能往前,不要去看身后的曾经,而是要看前面的光明,“你们说完了么,说完了就快吃饭,吃饱了以后我还要帮你活络筋骨。”
  随后叶宋不再和刘刖多说什么,拿了碗筷就开吃。她吃得很努力很认真,把那些饭食全部不剩得咽下。她想要恢复力气,想要一副好的身体,她想要逃出去,想要见他……
  随后南枢来仔细看叶宋的身体,叶宋一直紧皱着眉头,一时之间她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女人相处。以前同个屋檐下的时候,彼此接触都是假意逢迎,她也知道南枢心里厌恶她不比她厌恶南枢的要少。
  南枢拿过叶宋的手腕看她手腕上的伤势,手指去碰叶宋的伤口周边并问她有没有知觉,显然她也很不习惯,动作显得很僵硬。但不管她用力或者不用力,叶宋都没有任何知觉。
  她每天都给叶宋的身体擦药,并教她让身体变得柔韧的快速复苏法,叶宋很认真地练习。可她终究还是拿鞭子拿惯了,习不来女人跳舞时的那股子柔,再加上手脚都不好,因而学得不伦不类。
  南习容会来看。但通常他一来,殿里的平静立刻就会被打破。叶宋不再跟着南枢练,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便往别处去。
  她可以学跳舞,为了一时的权宜之计,但她绝不跳舞给南瑱人看,尤其是南习容。
  南习容索性就不来了,更为准确地说,他是来了而不进殿,就只在窗外看着,看着叶宋蹒跚学步,肢体僵硬又难看。他忽然有些遗憾起来,早知如此,当初便不挑断她的手筋脚筋了,也不弄破她的额头了,就让她跟着南枢学习跳舞。
  她挥鞭子能够挥得那么干脆利落,若是跳舞也一定是不差。南习容几乎已经在脑子里幻想着,叶宋为他南瑱三军跳舞时的场景了。
  南瑱有一种水袖舞,舞姬会挥舞着长而飘逸的水袖。水袖舞既可以跳出南枢的那种妩媚柔婉,但同时也能跳出一股张狂和坚韧来,需得用手中水袖鸣鼓,那种冷艳的美丽摄人心魄。南习容知道南枢跳不出来,但是叶宋一定跳得出来。只是她已经毁了,才连现在舞步都这么凌乱。
  南习容看了一会儿,负手离去,也罢,他没指望叶宋会跳出什么惊世的舞蹈,尽管有南枢那么一个优秀的师父在,他本来不过就是想羞辱她罢了。
  刘刖每天都会趁着吃饭的时间跟叶宋简短地见一面,并十分清醒理智地跟她分析当前的形势。他道:“刘某所料果然不假,皇上最终还是下令不日全军进攻南瑱。”
  叶宋闻言很是镇定,道:“他本就该如此的。”
  “如此一来,南习容怕是就要等不及了。他已经多方派人去打听贤王的伤势,若是贤王没醒他不能达成自己的首要目的,军临城下的时候他也必会拿你去要挟北夏大军。”
  叶宋道:“所以苏静不能在这个时候醒来,一切还得我们在宫里从长计议。争取等到那一天到来之前,做好准备。”
  但做好什么准备呢,若无外援,他们不可能逃得出去。她唯一能做好准备的便是不让自己威胁到北夏大军进攻的步伐。
  刘刖还想再说什么,但看了看叶宋的表情,还是三缄其口。

☆、第326章:只有你敢正视朕

  不知不觉过了隆冬的季节,到了来年的春天。南瑱下雪的次数是少之又少了,但空气中还是满满的料峭春寒。院落里的梅花,也渐渐凋零失去了香气。
  整个南瑱都城,都漂浮着一种风雨飘摇而要浮躁压抑的气氛。
  唯有南习容,仿佛不知道亡国之祸即将到来,竟还有心思在宫中举办宴会,宴请满朝文武将臣。如此不将外面的局势当一回事,依旧自顾自地自娱自乐,也就只有亡国之君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远没有了刚开始主动挑起战争时候的成竹在胸,但是他却用不肯低头服输,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他也要孤注一掷。
  他觉得叶宋和自己就是同一种人,他也和叶宋一样,一点都不害怕死亡,因为他有他的骄傲和坚持。
  南瑱的史官,点笔蘸墨,准备记录南瑱历史的最后一笔。而南习容,即将成为历史上的最后一笔,也是一败笔。
  黄昏的时候,南习容踩着夕阳破碎的光泽前来。梅花树长起了一片片的小叶子,在风中颤动,嫩绿而弱小。
  他明黄色的袍角随着走路的动作前后浮动着,一头墨发在脑后束着,狭长的眼似裹着料峭的春寒一般令人望而止步。
  南枢教完叶宋最后一个动作、一个舞步,便叫她坐妆镜前,更衣上妆。
  晚上有个宴会,叶宋不可缺席。
  有了南枢这连日的调养和练习,叶宋已经能够平稳地走路,能够自行穿衣,能够端得住饭碗拿得稳筷子吃饭。
  她像是外面的梅树,虽然没有了冬日里的芬芳,但依旧坚强。
  南习容惯常性地从窗外看进去,看着看着竟有些出神。叶宋把额发往后拨起来,露出一张被毁了容的脸,他不觉得那是一种丑陋,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金色面具,反而觉得那是一种印记。他的是她留下的,而她的是他留下的。
  叶宋和南枢均知道南习容就在外面,只需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就能看得见他的身影。南枢一边给叶宋梳一个像模像样的发髻,那不是南瑱女子的发髻,而是北夏女子的发髻,整个粗糙不平的额头都露了出来,上面结的疤痕呈粉红色,不管抹上多么厚的胭脂都不能掩盖,索性什么都不抹反而自在一些。南枢看了一眼铜镜,直言不讳道:“你真丑,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丑的女人。你一定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丑陋。”
  叶宋也毫不客气地回敬着:“皮囊不过身外之物而已,面相丑只要心不丑依旧可以积极向上地活着,有的人却是面相好看而内心丑陋,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南习容不再在窗外偷听,转头就走了进去。南枢侧头一看,连忙放下梳子,福了福礼道:“妾身参见皇上。”
  南习容走到叶宋的身后,微微弯下颀长的身躯,他看着铜镜里的叶宋,亦或是自己。他忽然开口笑道:“这个世界,不能有两个自己,否则的话一切都乱了套了。方才你说得很好。”说着他便抬手取下了自己的金色面具,露出了一张被毁掉了半边脸的容颜,一边冷魅无暇一边丑陋不堪,叶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地看着铜镜里南习容的脸,听他又道,“可能这个世上也就只有你,敢正视朕的容颜,就好像正视你自己一样。”
  “若你是南瑱的女人,朕一定好好待你。可惜你是北夏的女人,不让朕看见也就算了,偏偏要出现在朕的面前,让朕不得不一败涂地。朕失去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朕也要你失去一切。你的一切或许从前是北夏江山,但朕知道得一清二楚,后来是苏静。”
  叶宋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道:“让你失去一切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的野心。一开始就守好自己的国家两国不相争多好,是你自己人心不足先越雷池,这样的后果就得你自己来承担。或许,你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吧,所以也根本没想过你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南习容不理会她这充满了讽刺的话,而是伸出一只手若无其事地搭在了叶宋的肩膀上,叶宋挣了挣,发现他却暗自用力扣着她的肩膀,他道:“你知道吗,朕这几日连续派了数批杀手潜入北夏的军营里,奸细进敌营不是什么难事,就好像朕也知道朕的军营里会不可避免地混进北夏奸细一样。苏静不是还没醒么,朕便让杀手去杀了他。”
  叶宋身体僵了僵。
  南习容一顿,又得意道:“而且朕成功了。”
  他这话一出,莫说叶宋,就连南枢都微微感到吃惊。而叶宋脑中嗡嗡嗡炸响,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强行站起来,手指甲抠住南习容的手腕瞬间抓出一道道血痕,她一个转身就握紧了拳头朝南习容砸去。
  然,今时不同往日。她的拳头软绵绵没有什么力道,速度也慢了许多,南习容能够轻易地避开不说,就是打在他身上也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南习容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手腕,笑得眉梢都扬起来,道:“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叶宋吗,你现在就是个废人,能够勉强跳跳舞就不错了,还能拿朕怎样?朕告诉你,这次是真的,朕真的杀了苏静。他终究是逃不过朕的手掌心!”
  叶宋愣是不顾自己手腕骨被折断的风险,强行挣脱,南习容觉得那截腕骨握在手掌里实在太轻巧太纤细,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仿佛能捏成碎末,他还是松了松手,叫叶宋挣开了去,叶宋扑去桌面上,一把掀掉了桌布,上面的瓷杯茶器全部应声而落,茶水四溅,瓷器裂成了一片一片。
  她捡起了最尖锐的一片,回过身来死死瞪着南习容,咬牙朝他刺去。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尽管理智告诉她,不可能。北夏军营里又不个个都是废物,有苏宸在,有英子在,还有包子他们全部都在,会好好保护和照顾苏静,怎么可能被南习容派几批杀手就能杀死的,她不信!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她想要和南习容同归于尽!
  可惜她不是南习容的对手。南习容轻巧一侧身,就把南枢给叶宋梳好的发髻又弄乱了,揪了一把头发在手里,另一手打掉了叶宋手里的瓷片。叶宋头皮被拉紧,痛得一张脸没有什么血色,但双眼却赤红,道:“你骗我,不可能!你杀不了苏静,你一辈子都杀不了他!”
  南习容悠悠道:“你若是觉得朕在骗你,那你还这么激动干什么?若是不信,等晚宴的时候你大可以打听打听,看看朕满朝文臣武将是不是个个面带喜色,又听他们说说是不是北夏大军全军素缟为北夏战神哀悼。他终究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随后他手一推,就把叶宋推倒在了地上,“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若是想为他报仇,就跳好今天晚上宫晏的舞,朕等着你来报仇!”
  叶宋将寝殿里但凡能摔的东西全部朝南习容摔了去,木屑落在石阶上,溅上了他的衣角,但却没有砸在他的身上。
  他一直歪着嘴角笑,可那笑容里又空洞得除了简单的弧度就什么都不剩下。苏静死得太简单太平静,与他所设想的轰轰烈烈全然不服,大抵就是因为这样心里才有落差,实际上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高兴。
  曾经他败在苏静的手上,在苏静面前跪过,也被苏静踩在脚底下过,他都没有过一把那样的瘾。
  南枢站在门口,叶宋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眼角泛着绯红的光,问:“刘刖呢,叫他来,我要问清楚。”
  南枢道:“你现在想问也没有用,他去办其他的事了,你还是先准备准备,去参加宫宴吧,你想知道的一切,或许在宫宴上就真的会有答案了。”
  夜幕一落下来,华灯初上,满朝的文武大臣们陆陆续续地进殿。他们中有一大部分人都不愿来参加这宫宴,但是又不得不来。即使到了亡国之时,南习容也要让他们陪着一起纵情享乐。
  另外一部分眉梢带喜均是武将,他们无不在谈论着苏静之死一事,现如今宫里又还有一个叶宋,拿叶宋去威胁北夏军队,说不定还能扭转乾坤。而且今天晚上能看北夏女将军为他们南瑱人跳舞,真是一大快事。他们都很期待,不知道在战场上拿刀拿枪的女人,在红毯上又是怎样一种感觉。
  苏若清下令全军进攻的旨意传到了苏宸那里,同行而来的还是一部分援军,而带领援军之首的赫然就是叶修和百里明姝夫妇。叶家军看起来风尘仆仆,但是精神头十足,进攻南瑱可以,但那他们也绝对不允许叶宋白白丧命在南瑱皇宫里。
  叶家军身后,除了运来粮草,还有运来十余只硕大沉重的箱子,每一只箱子都用四匹马的板车所载,尽管这样,马蹄和车辙落在地面上还是留下深深的印记。
  苏宸没想到,随行而来的居然还有叶青和归已。

☆、第327章:抹黑进宫

  叶青穿的一身男人的长袍,归已护送其左右,看起来还是那么娇小,但她和叶宋这一别就是一年不见,五官眉眼长得越发精致了些。
  她一到大营没可能见到叶宋。叶修夫妇也正筹划着如何营救叶宋。
  北夏全军素缟,倒是让他们很吃惊。苏宸道:“再给他们两天时间吧,已经有人去救了。相信一定能成功的。”
  殿里觥筹交错笙歌四起。当南枢领着叶宋进殿的时候,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大家不敢直视她那张被毁得一塌糊涂的脸,但心里油然而生的痛快还是兜不住,下一刻又发出嘲讽的哄笑。
  这个时候,皇宫的某个隐蔽的角落里,有两人鬼鬼祟祟,面对一个四面八方都有路的花园,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走。
  “英子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双灵动的大眼往四处瞅了一遍,又转了转,道:“你别抖行不行,现在我们是太监,要是遇到别人千万不能慌,就把自己当太监。”
  “喔。”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两个太监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没说话的那只连忙松了手,还是不大放心,道:“可是英子姐姐,我那易容术连白玉哥哥的万分之一都赶不上……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的……”
  “有那万分之一就够了,天这么黑,谁会去认真看一个太监的脸!挺起胸膛来!”
  “喔……”
  正当两人说话之际,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队巡逻的宫中侍卫恰恰往这边到花园里来,两货听到了动静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就被眼尖的侍卫给发现了。他俩站在花园里,四面都没有藏身的地方,就好像两个靶子一样立在那花园中间。
  侍卫立刻警戒地大喝:“什么人!”说着就冲上前去把两人围了起来,结果火光一照之下,发现是两个清秀的太监。
  刚挺起胸膛的两个“太监”在强权之下,很狗腿地萎了下去……
  那侍卫首领大声责问:“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聊、聊天……”
  “聊什么天!”
  “就、就是谈谈人生……”大些的那个“太监”偷偷瞄了一眼那侍卫首领,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手拉起了小的那个“太监”的手,“无非就是这样那样,将军你懂的……我们太监在宫里也是很寂寞的,需要相互安慰安慰……今天皇上高兴,都没让我们伺候,所以才找了这个隐蔽的地方……”
  一队巡逻侍卫听到这里,都暗自松懈了下来。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刺客,原来是两个相互慰藉的太监,一时间侍卫都露出了嫌恶不屑又玩味等复杂的表情。大抵他们都是看不起太监的。
  结果侍卫首领观摩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挥手放行,道:“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两个“太监”如获大赦,立刻猫着身子卑微地小跑着走了,胡乱择了一个方向。到了无人之地,才在墙角蹲了下来,小的那个默默听大的那个把那群侍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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