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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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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孩子没有步天音来得重要。
永远没有。
步天音低头去看,云长歌放在她手上的手指已经泛红肿起,刚刚他打翻韦欢药锅的时候真的烫伤了自己,可是他这算什么?
明明是自己来她这里闹的,这下又使什么苦肉计?
步天音一气之下推开他,走了没几步,发现湖边的长堤上人来人往,很多人往她住的地方搬着东西,她走过去,云楚一脸苦相的盯着她。
——别用这种苦逼的表情看我,我也想这样看你好不好!
步天音冲过去,指着这一地的东西怒问:“怎么回事?”
云楚看了眼不远处那抹翩然的身影,微微低头道:“殿下说要搬来和夫人一起住。”
“什么叫一起住?”步天音很想揪住云楚的衣领质问,只是她动作上忍住了,语气还是没能压抑住:“说清楚,什么叫一起住?”
云楚:“……”他怎么知道殿下说的一起住是什么意思,他才是那个最不希望他来她这里的人好不好!
质问完云楚,步天音似乎也想起她该这样问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虽然没有回头却知道站在她后面的那个一直在盯着她的人。
云长歌不急不缓的走过来,拉住步天音的手,笑道:“夫人想知道什么叫一起住,问我便是。”
“我问你你会说,你会说实话?”步天音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无果。
云长歌笑道:“自然会说。”
“等下。”步天音忽然反应过来,之前都是这里的下人和奴才称她“夫人”,云长歌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云大神开心的时候喊小步,不开心的直接步天音你balabala,何时喊过她夫人?
步天音唇角不禁泛起一丝自嘲,嘲弄道:“夫人,谁的夫人?”
“自然是我的。”云长歌笑答。
“你的?呵呵,我们有成过亲吗?我怎么不记得。无名无分,还是不要乱叫的好。如果给我未来的夫君听到了就不好了。”
“你要名分我给你便是。”云长歌的新技能:自动忽然某些让自己听了心情不好的字眼儿,比如她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叫她未来的夫君?他们已经连孩子都有了,她竟然还想要嫁给别人么。
孰料,听了他的话,步天音唇角的冷笑更甚,掰开他的手,冷冷道:“给我名分?我要什么名分你都给得起么。你是一国太子,以你的身份不是要娶一个门当户对最好能够在权势上助你一臂之力的女人么?”
云长歌笑而不语,这个女人,看样子又要跟他吵架。
可是他今天不是来跟她吵架的。
于是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太子殿下被一个女子质问而无法回答她的话。
不一会儿,云长歌的东西便全部被搬到了步天音的房间。
韦欢的房间在最东面,距离得比较远,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两个人在吵架。南织在步天音的隔壁,她同样是听到了动静,但是却无法起身查看——云长歌让人打了她一百鞭子,几乎就要了她的命,不过只打到了一半,步天音便冲了进来,护在她身上,说要么就不要打,要么就连她一起打。
所以说谁敢打她啊!好吃好喝供奉着还怕她老人家会不高兴呢!
步天音护住她的那一刻,南织的心头除了说不出来的感动,还有另外一种悄然滋生的想法。
她的主子,以后只有步天音。
只是云长歌于她有恩情再先,如果哪一天他们真的到了非要决裂不可的地步,那么南织的选择也一定是步天音。
欠他的恩情,她之前为他杀了那么多人已足够还清。
这五十鞭子已经打得她下不来床,步天音骂云长歌太狠,可是南织孰知他的规矩,按说犯了她这样的大错,应该自斩一条手臂的。


天下任 第二百五十章 只能选一个(10)

可是公子碍于小姐,并没有让她自断手臂,而只是打了她以服众。她跟小姐澄清过好几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无奈她那个人也在气头上,哼了哼并没有说什么,明显还是不信,以为她在帮公子求情,眼里还是一副“南织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帮他说话”的表情。
南织费力挪到了床边,只能勉强看到云长歌笑看着步天音,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而她竟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南织顿时一惊!
这并不是步天音第一次打云长歌,可是却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
云楚的手瞬间握了起来!
甚至一边的护卫都已经有了杀气,拔剑以待,空气中顿时多了一丝凝肃。
步天音打完他之后就觉得心里那股邪火发泄了出来,韦欢的药泡汤了,她的药和南织的药都没事,她旁若无人的去了厨房,云楚忽然朝云长歌跪了下去,咬着牙喊了句:“殿下!”
那个疯女人,怎么能对殿下动手!
云长歌对云楚置若罔闻,几步追到了厨房,步天音已经捏着抹布端下砂锅,倒了两碗药,她自己的放在左边,南织的放在了右边,端着药从云长歌身侧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药送到了南织的房间,她便和南织一起吹凉药,然后慢慢喝药。
云长歌就站在门口,长身玉立,南织见了他要起身行礼,不待他说些什么,倒是步天音压住了挣扎着勉强要起来的她,淡然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起来做什么?”
南织的心此下固然是向着步天音的,可是她听惯了云长歌的吩咐,也习惯了凡事他给她做主,就在步天音说完这句话以后,她依然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云长歌,在等他的态度。
或者说,那根本就是惯性使然,她早已习惯如此。
云长歌笑道:“不必多礼。”
云长歌杵在这里,南织也不再开口说话,步天音喝完药后嘱咐她记得休息时多侧着身子,不要压到背后的伤口,她晚一点过来给她上药,便出去了。
从云长歌身边依旧目不斜视的走过,云长歌笑着跟了上去。
南织心里的惊骇越来越大,公子方才明明挨了打,却摆出了一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南织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女子能够在清明如月的公子面前这样。
前几日小姐与她说裴湄跟公子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但是她怎么就觉得,如果刚才打他的人换成裴湄,就不会像这般平安无事呢?
公子,明明是很在乎小姐的啊。
可是裴湄怎么能够成为他们之间的鸿沟?裴湄的事情她都知道的不多,小姐又是怎么得知的?难不成在这里,她还能够用到朱楼的关系么。
不,先不说她在这里早就被公子断了和外面的一切联系,就说朱楼,根本不能查到一分有关公子的真实信息。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裴湄的。
门外人影一闪,云楚走了进来,见她受伤而发白的面色,有些心疼,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她,南织接过,看了看云楚,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她想问,是不是他将裴湄的信息透漏给小姐的?
可是,她又不能这样明着问。
沉默了一会儿,南织才出声道:“谢谢你,云楚。”
“还跟我客气么?”云楚坐到了椅子上,顿了一下,问她:“身上的伤口疼么?”
“还可以。”南织淡淡应道,抬眼去看他,“云楚,你还记得裴湄么?”
云楚神色一变,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他却像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记得啊,明月阁中,怎么会有人不记得裴湄呢。”
南织清浅一笑,“是啊,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不敢多说,云楚一直跟在公子身边,他多少也沾染了一些他较为敏感的习惯,她怕言多必失,说多了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果然,云楚立刻说道:“南织,我记得你跟裴湄的关系也不是那么要好,怎会突然问起她来?”
南织貌似不经意道:“小姐问起我来的,我还纳闷她怎么会知道裴湄。”
云楚的面色掠过一层不易察觉的异色,很快便神色如常道:“公子与我提起过,他跟夫人有一次在外面遇到过裴湄的刺杀。”
南织一怔,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过你也不必在意,好好养伤便是。”云楚说着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道:“有事可以喊我。”
他又恢复了以前影卫的日子,在阴影里跟大病初愈的云中抢地盘。
另一边主屋——
步天音坐在桌边慢慢喝着茶。
云长歌突然搬来了她这里,赶肯定是赶不走的,本来想提前的计划,却因为南织的受伤而不得不拖延。
可是她还没有通知小白师父。
她要怎么通知他?
云长歌搬到了这里,已经说明他明摆着要亲自监督她的起居生活。
云长歌极度擅长揣摩人心,当着他的面她不敢多想,怕他那么精明的人会从她的脸上就看出来什么。收了思绪,步天音忽然说道:“你说,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好?”
云长歌正坐在书桌前铺纸研磨,听到她的话,研磨的手忽然一顿。
不过一秒,他便慢慢转起手来,笑道:“你喜欢叫什么都好。”
步天音冷笑着不再说话。
他都这么敷衍了,她再看不出来他的态度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了。
屋里太过沉寂,清风穿过紫竹林,穿过竹屋水榭,穿过平静的湖面,发出的任何一点声响都要将这夏季最后一点温热带走。
天气真的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这九月份天气,碧树仍在,绿叶仍在,花朵仍在,只是都添了一分萧条的气息。
其实步天音并不太担心小白师父,一来云长歌没有说明会把他怎么样,二来么,他那个人高深莫测,身体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云长歌就算是想把他怎么样,也要费一番功夫。
而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她身上,自然也就少了一些算计旁人的时间。
步天音在喝茶,一杯接一杯。
云长歌在写字,一张接一张。
除了穿堂而过的风声,被掀起的水声,偶尔传来野鸭一声低鸣,屋子里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云长歌执笔划过柔软纸间发出的沙沙声。
沉默了好久。
最后,还是云长歌放下笔,率先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同她说道:“小步,你我真的要到这样的地步么。”
步天音放下茶杯,看着自己放在茶杯上的手,缓缓垂下了眼睑,低声道:“不然呢?你还想要更差一点么。”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云长歌唇角泛起一丝苦笑,无奈道:“那日我说如果将全部的事情告诉你,丝毫不加隐瞒的告诉你,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可是你却说我醉了。”
“……你本来就是醉的。”步天音抿起了唇,不知为何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还未能看出她眼底的任何情绪,她便飞快的别开眼去,“我只不过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而已。”
“你觉得窥测到了我的秘密是落井下石?”
“难道不是么。如果能不瞒着我,你大概一开始就会告诉我。可是你偏偏要一味瞒着,我想你是有苦衷的。”
步天音的一席话让云长歌原本黯淡的眸子忽然闪亮了起来,他似乎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摸索到了某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只是这希望才不过顷刻。顷刻间,便被她接下来的话沉落海底,灰飞烟灭。
“可是如今我累了,我已经不愿意去猜测你的苦衷,也不会再原谅你。你有什么莫大的苦衷,全部与我无关,也与我们的孩子无关。”
云长歌美丽的眸中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崩塌下去。
良久。
他才重新开口,带笑的眼眸一如从前,清澈似水,如沐春风:“你还是想要回到金碧去。”
“那里有我的家,我为何不想回去?”她贪恋着云长歌,却知道自己一旦有机会必然要离开。她如何不明白云长歌的弦外之音,他有意再提起这件事,就说明他是真的想要把一切告诉她。
但是,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他们之间隔得东西太多太多,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他一味只想困着她,可是她想念父亲,想念四叔,想念望天楼的那只鹦鹉,甚至想念吴双,不知道她和花少安怎么样了。要是错过他们的成亲,她可要惋惜好一阵。
云长歌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我……”
一句话还没能说完,云长歌便吐了一口血出来,这口血根本是毫无征兆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喉咙里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甚至连强行压制一下都没能做到,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
暗红色微微发蓝的血,尽数喷洒在了白色的纸上。
步天音的手一抖,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冲了过去,想要将他扶起,孰料他下一秒忽然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迹,笑道:“苦肉计果然有效。”
步天音的手伸到一半,忽然愤怒的抽了回去,看着他咬唇道:“你狠!”
她气得走了出去,她离开后,云长歌才紧皱眉头,低声唤道:“云楚!”
云楚从房檐上翻下来,看到他吐了血,再也忍不住似的抱怨道:“殿下,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为何不告诉她?如果殿下不肯开口的话,云楚便是……”
“云楚,”云长歌忽然冷声道:“你逾矩了。”
云楚低头不情愿的跪了下去,眼底迅速闪过一丝不甘。
殿下明明为她做了那么多,明明知道自己身有旧疾却还在知道她身体里有了寒毒以后强行运功替她引出寒毒,那寒毒已有了实体,他一心都念着她的安危,猝不及防竟然让寒毒入体。
他做了这么多都不愿让那个女人知道!偏偏她心里还是怨着殿下的!看来国师果然说的没错,她会害死他的!


天下任 第二百五十一章 只能选一个(11)

自从云长歌死乞白赖的住到紫竹苑水榭后,步天音的生活起居都大大打了折扣,云长歌总是会以各种理由打翻她给韦欢熬的药,南织的身体虽然在渐渐好转,韦欢的恢复速度却惊人的慢。
云长歌一早便出去了,步天音本想出去找小白师父,可等她收拾好的时候,他偏偏又回来了。
“你要出去?”云长歌站在门口,轻声问道。
步天音没有理他,径自由他身前走过去,云长歌伸手拉住她,很轻易地便将她拖进了怀里,一双美眸牢牢锁住她,却也不说半个字。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云楚从外面进来,行礼道:“殿下,马车已经备好。”
云长歌这才牵起步天音的手,笑道:“走,今日有空,带你出去逛逛。”
“我可以说不吗?”
“不可以。”
“……”
见到云长歌那八匹骏马拉的马车,步天音整个人都惊呆了。
如果换作从前,她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夸赞一番,然后问他怎么会这么有钱。然而如今,她不过是眼红的看了一眼,哼哼唧唧的便上了车。上车的时候云长歌有意要扶她,她也是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马车宽敞,她和云长歌各坐在一边。
她身怀有孕,马车行驶的很缓慢,两个人相对无言,云长歌的脸色还是好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步天音却是没什么表情,一时间车内气氛有些僵硬。
过了好大一会儿,马车没有走出去多远,步天音忽然开口道:“我们去哪里?”
“娘要见你。”云长歌笑道。
步天音低着头撇了撇嘴,他这话说的妙啊。
——娘要见你。
那可是他麻麻又不是她的。
“怎么,小步不愿意?”
“不愿意又当如何?”步天音没好气道,“她要见我在哪里见不行么,一定要我出来?”
云长歌看着她,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他又什么都没有说。
他也不知道,为何一定要出来。她之前也不是没有来太子府找过步天音,但是璃姬的命令他从来不会违背。
马车行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处普通的民宅,一路有侍女引领着二人进去,璃姬说只见步天音一个人,云长歌也只能等在外面。
步天音不得不警惕起来,璃姬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样。
进得里间去,璃姬侧卧在竹榻上,三千青丝兰花一样倾泻下来,她这个女人不仅美得惊人,里里外外还透着一股妖气,尤其是她那一身让步天音都愕然的绝世武功。
如果说云长歌的武功天下无双,那么该用什么来形容面前的这个女人,出神入化?
她总觉得,璃姬厉害得不像一个人。
“坐吧。”璃姬听到门口的动静自然知道是她来了,步天音也没想与她客气,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一只手,习惯性的扶到了鼓起的肚子上。
璃姬半杵着脑袋看她,目光有些复杂,端详了许久,忽然问道:“你爹这些年,过得如何?”
步天音:“……”
这个璃姬,提起她父亲做什么?
“你别多想,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了。”璃姬的眸光有些空灵,这一次她的态度跟之前的完全不同,步天音几乎是立即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朋友?既然是朋友,为何她还要一味的为难与他,既然是朋友,她为何不早说,偏颇要等到这个时候?
半晌,她答道:“家父自然过得很好。”
璃姬妖美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优雅的起身,风情万种的抬手拨了拨自己身侧的长发,款款走到步天音面前,笑道:“既然我与你爹是旧友,你想离开长歌,我自然会帮你。”
步天音抬眸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璃姬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自袖中掏出一包东西放到步天音手上,摸着她的手,像一位年轻的婆婆在对未来儿媳妇语重心长的教导:“喏,一般的迷药长歌都会有所发觉。你离开他也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我才会帮你。这药服下半个时辰以后才会发作,至于怎么让他服下,我想聪明如你,自然是有法子的。”
步天音拿着璃姬给的那包药粉,良久没有出声。
璃姬以为她在动容,便道:“长歌留你在太子府,西皇已经对他很有意见了,如今你又有了他的孩子,你只能是他的拖油瓶。况且,你也想离开的不是么?”
“为了你的孩子和你的自由,你都不能在留在他的身边。”
“三日后,长歌的旧疾会发作,介时是你离开的大好良机,你好自为之吧。”璃姬盯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温度的说道,下一秒,她的神态恢复笑颜,自发鬓上拔下一支簪子,形状有点像牡丹花,花心处一颗浩亮的明珠,两条流苏垂落下来,她亲自给步天音别到了发上,自己便躺回了榻上,背对着她。
凝着她的背影良久,步天音手里攥着那包药粉,手抖了抖,还是放到了自己的袖袋里。
“谢谢。”
道了谢,步天音脚步轻盈的出去,璃姬微阖着的眼睛倏然睁开,唇畔,一丝冰冷的笑意。
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十七年了,他们当年没有在一起,他们的孩子竟然也无缘再在一起。怪就怪她太聪明,太有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如何能够留在云长歌的身边呢?
云长歌身边需要的,要么是一个绝对有能力的女子,能够助他一臂之力。要么就是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讨好云长歌的官家大小姐。
想到十七年前的事情,璃姬的脸色有些沉闷。
璃姬的院子里有不少盛开的菊花,姹紫嫣红,灼灼盛放。
步天音站在院子里,看着花圃里一簇一簇盛放的菊花,鼻尖传来清雅的香气,想起了那次的诗会之争。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原来,一年竟然又这么快的过去了。
这一年发生太多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也无力挽回什么。
微风拂动,满园的菊花随风摇摆。
轻轻一叹,化作风中的浅唱低吟。
行至门口,云长歌仍然站在外面等她,秋高气爽,他欣长的身影吸引了无数的俊男美女争相围观,只是他的身边有八匹马,他们似乎都猜测出了他的身份,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在远处驻足,人群中,不少女子都羞红了脸。
步天音在院子里便见到外面很多人在看云长歌,他们来时外面明明没有那么多人的,步天音思忖了一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决定还是从后门出去,有侍女带着她绕到了后门,也有人去前面通知了云长歌。
步天音从后门出去的时候,云长歌的马车也赶到了这里,他要抱她上去被她拒绝,他见到她头上的钗子忽然神色一变,似笑非笑问道:“我娘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送了我一支簪子而已。”她答道。
云长歌笑而不语,伸手去抱她,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抱在了怀里,她想起璃姬的话,三日后她必定要离开的,所以云长歌要抱,就让他抱吧。
也许,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让两个人再这么亲密了。
云长歌自然也感觉到她的身子逐渐软了下去,似乎是妥协了,他抱着她还没有走两步,忽然有白衣侍卫策马赶来,翻身下马,神色有些慌张的行礼,云长歌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白衣侍卫答道:“禀告殿下,湄小姐晕倒了!”
步天音明显感觉到云长歌抱着她的手臂微微僵硬,她苦笑了一声,从他怀里挣扎下来,随即奉上了一张如花般的笑脸,拍着云长歌的肩膀轻笑道:“太子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吧。”
步天音自行上了马车,她以为云长歌会去找裴湄,不想下一刻云长歌忽然也上了马车,甚至还带了一身的怒气,马车突然飞快的行驶起来,步天音一个不稳向后跌去,却被云长歌拉住了手臂,他身形一闪,带着她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还算他有心,没有伤到她的肚子,可步天音就苦了,这么一颠簸,小腹处迅速传来一阵痉挛,她赶紧爬起来,捂着嗓子好一阵干呕。
还好早上吃的不多,不然非得吐出来。
云长歌递过手帕。
她接住,擦了擦嘴,冷笑着看他,“怎么,裴湄晕倒了你不回去看看?”
“步天音,你是在吃醋么?”
“吃醋?我为毛要吃醋?你爱抱谁抱谁去,只不过你用抱过别人的手臂抱我,我会觉得恶心,很恶心。”言罢,她还很配合的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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