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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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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云长歌的行为能够禽兽一点,哪怕不是这么君子的她都能够接受,可是,他目前这副模样也太淡然了吧?
此刻步天音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虽然不是她想跟他那个啥,但是,她现在的感觉……很挫败。
身为一个女人,身为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喜欢自己的男人面前脱成了这样,然而那个人却并没有一丝动容。
云长歌轻甩衣袖,桌上的一豆灯火闪了一下便灭了,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因了之前下过雨的缘故,月亮也被乌黑的云层遮住,窗外窗内漆黑一片。
云长歌依然坐在那里。
良久,步天音往床里挪了挪,拍拍外面的床板,说道:“你过来和我一起睡啊,假矜持什么,难道你打算在哪里坐一宿么?”
黑暗中,云长歌背对着她端坐着,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喂,你不会真的矜持了吧?在我家的时候咱们也睡在一张床上啊,你懂的,反正我又不在乎什么名节……”
“长歌,你为什么不上来睡?”
“你是不是在极力的隐忍着?难道说,我没有这么挫败,其实你看到这样的我还是很心动的,只是因为我腿上有伤,你怕伤了我?”
“……”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云长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床太硬,睡不着。”
步天音嘴角抽了抽。
敢情太子殿下金贵得很,是嫌弃这床太硬?
敢情她担心他坐在那里不舒服,分外热情自以为是的邀请他,他不上床来睡的原因却只是因为床太硬。
步天音心中一记嘲笑,她刚刚还在想自己最讨厌的三种人,没有想到自己马上就变成了第一种。
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
很快,步天音便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轻扬的暖风吹醒。
睁开眼,便在一片碧树参天中见到了一角蓝天。
她在一片森林里。
起身,却发现身子异常的沉重,步天音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她居然挺着个大肚子?!
云长歌什么时候给她办了?
不对,哪里不对劲!
很快,步天音低着头猛然抬起,眼中逐渐清明起来。
这里的环境不对,整个云沧大陆分明应该还是在冬季,这里却绿树蓝天,甚至还可以见到森林深处有小鹿跳来跳去的影子,耳畔,是淙淙的流水声。溪水从圆润的鹅卵石上滑过去,叮咚一阵悦耳之音。
她这是在做梦吗?
可是感觉为何如此真实。
真实到她身处大自然,闻到了大自然得天独厚的特有气息。
自由、清新,无拘无束。
她掐了把自己的胳膊,疼得呲牙咧嘴,随即她便清醒过来,这并不是在做梦,难道在她睡觉的时候,又掉进了另外的阵法中?
她下意识去摸腰上的短笛,好在笛子还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面忽然传来轻轻的一记动静,却让她的心莫名的缩了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挺起肚子,动作有些笨拙,她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内力似乎不见了,走起路来十分沉重,她试着凝聚灵力到指间,依然没什么感觉。
她的内力跟灵力竟然同时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握紧了手中的短笛,一手撑着明显胖了一圈的腰身慢慢向前走去,轻声唤道:“长歌?”
身后传来异响,她迅速转身,只见草丛里飞出了几只野鸡,翅膀煽动的动静很大。
正在她疑惑之际,一旁的林子里忽然钻出了很多人,他们腰上别着猎刀,肩上或看着野兔、狐狸或其他的动物,原来是一帮猎人。
步天音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这帮猎人逐渐远去,她眸色动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如她所料,她跟着这帮猎人,很快便出了林子,来到一处陌生的村庄,此时已经夕阳西下,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应和着天边的粉色云彩,绚丽的景象又全部投射在了村边一汪明镜般的湖面上。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这句歌词几乎是应着景很自然的脱口而出,这时候,一个老妇挎着篮子,手下牵着孩子路过湖边看到了她,热情的打招呼道:“云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凤求凰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谁怜我年少(13)

随着那带小孩的妇人回到自己的“家”时,步天音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是“云夫人”。而关于她这位云夫人的夫君,那妇人说大家并不知道他姓什么,只是他自称姓云,又时常帮着村里的孩子起名字,哪家有什么需要动笔的活计都找他来帮忙,而他也很愿意帮忙,久而久之,大家便都称他为“云先生”,称她为“云夫人”。
那小孩是个俊俏的小女孩,她走得时候还拉了步天音的手,咧着一口还没长齐的牙齿笑着说:“姐姐,云哥哥说我长大以后也能嫁给一个像他那么好看的人,是真的吗?”
步天音噗嗤一笑,略躬下些身子摸摸她的脸笑道:“真的呀,你要快点长大。”
“那弟弟也会嫁给一个云哥哥那样的人吗?”她说完,歪着头打量了一下步天音的肚子,那妇人也笑着将她抱了起来,朝她略带歉意的说:“小孩子童言无忌,云先生只对她说夫人肚子里有了小弟弟,她觉得新奇,夫人莫要见怪。”
“没事呀,可爱得紧呢。”
那妇人带了孩子离开,步天音的目光在她们消失的地方停留了很久,这才推开身后这道陌生的门。
进去后发现还是个二进的院子,院子里撑着很长的竹竿,上面晒着一些日常的衣物,有男装也有女装,她走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其他人。
所以说这里只住着她和云长歌两个人吗?
结伴回来的时候,那妇人似乎说过云先生常年在外,她独自在家,如今有了身孕却也连个下人也不请,只是周围的邻居常来帮忙,步天音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是阵法的话,那么云长歌此时人在哪里?
可笑,若然真的是阵法,她竟然连何时中招的都不清楚,此时还失了全部的力量,挺着个大肚子。
接下来的几天,邻居每天都会有人来送饭给她,她倒也不用自己动手,只是拖着这副沉重的身子,心里总是不安,终于有一天,她打算出去晒会太阳,却在迈出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她肚子朝下栽了下去,那一刻她下意识想把身子调转过来,可这副身体却仿佛不是自己的,她努力在着地前换了方向,胳膊重重摔在地上。本来以为肚子没事,孰料腹上立刻一痛,腿间瞬间湿了,随后身下渐渐流出一滩血……
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美丽却隐隐透出焦急的眸子。
云长歌握住她手臂,柔声道:“你醒了。”
这是云长歌,微微一笑,倾世风流的云长歌。
步天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虚弱,她有太多的话要问他,可是这满屋子的女人,叫她如何开口?
一个很年轻的妇人盘着简单的发髻,她从一堆人里挤出来,凑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脉象,转而对云长歌道:“先生放心,夫人只是小产出血过多,以后慢慢补回来便是了,并无大碍。”
这时,身边开始有女人发出若有似无的叹息声,步天音这才注意到,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真的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年轻的妇人将一屋子前来帮忙的女人都赶了出去,她自己从外面轻轻关上了门。
步天音看着她将门关上,问云长歌道:“她是谁?”
“夫人又不记得人了么?”云长歌这话说的似乎是她的记性极差,所以她这么问,他几乎就没有起疑心。
云长歌笑道:“她是隔壁赵青的女人,大家都唤她梅娘。”
“梅娘……”步天音低低念了一遍,云长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度一如既往的带着暖意,如四月的天。他替她掖好被角,温柔笑道:“你好好休息,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要,你的身子最重要,不要乱想。”
他说完便起身出去了,白衣在透过窗子落在他身上的阳光里,格外的纤尘不染。
步天音卧床的这几日云长歌都在家陪她,隔壁的梅娘也总是会带着一些自己熬的鸡汤鱼汤过来找她,偶尔也会陪她说说话。
这日,村北的李家有喜事叫了云长歌去帮忙,步天音独自在家,梅娘带着一小盒新做好的糕点来找她,步天音看着她打开的食盒,蓦地牵了牵唇角。
梅娘见她笑了,忍不住夸道:“夫人笑起来,当真是倾国倾城。”
步天音笑而不语,梅娘便将一块糕点放在油纸上,送到了她面前,步天音伸手接过来,放在手心里打量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吃。
梅娘吃了一口自己做的糕点,奇道:“怎么,夫人不想吃?这可是夫人最喜欢的海棠糕呀。”
步天音笑道:“没有,只是早上粥喝多了,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梅娘了然的笑道:“哎,奴家倒是忘了,云先生做的一手好菜,他在家夫人的饮食必然是最好的。”
步天音客气的笑了笑。
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这时候梅娘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变了,似乎带着一丝不忍心,她看了看关着的房门,凑到床边,对靠在床头上坐着的步天音小声说道:“夫人,村里面都在传言一些事情,奴家不知道该不该说,只是觉得不说,对夫人很不公平。”
步天音挑挑眉,故作讶异道:“什么事情呀?你尽管说来。”
梅娘犹豫了一下,幽幽的说道:“外面有人说,夫人的孩子是先生打掉的。他不想要孩子,那天你那一下摔的根本没事儿,是因为先生给你下了药,孩子才会那么容易掉的。奴家略懂医术,这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女人生病我都给看过,那天给夫人把脉,奴家的确发现夫人体内有大量的麝香成分。”
梅娘一口气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生怕给人听到了似的。
步天音望着她那双灵动惑人的眼睛忽然诡异一笑,梅娘惊慌的后退了一步避开她,跌在地上急呼:“夫人,你为何这样笑?”
步天音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来,她的短笛不知道何时被握在了手中,她身子倏然贴近,短笛如刀,直抵梅娘眉心,步天音的眸色冰冷如霜:“裴湄,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梅娘”似乎惊了惊,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步天音的短笛依然抵在她的眉心,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她却缓缓站直了身子,撕下脸上的易容,露出裴湄那张妖媚的脸,对步天音笑道:“你何时发现的?”
步天音冷冷道:“孩子没了的那天,你从外面将门关上,可你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云长歌,哦不,是那个有着云长歌外表却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身上。你深爱着云长歌,所以即使这里的不是真正的他,你却仍然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还有这海棠糕,”她低头瞟了眼一旁放置糕点的碟子,冷笑道:“这海棠糕是云长歌最喜欢的,并不是我喜欢的。梅娘,梅娘,——媚娘。裴湄,到底是你演技差,还是我眼力好?”
裴湄轻轻“哦”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似乎并不忌惮她额头上的那支短笛,吃吃笑了笑,一双媚眼目光流转:“难受吗?伤心吗?如果你真的有了他的骨头,可他却要想法设法的打掉这个孩子!”
“死人问的问题,我只想回答一个。”步天音说完,短笛竖起,卷着凌厉的风打向裴湄,裴湄身子一缩从窗子跳了出去,等步天音追出去的时候,却觉得瞬间头疼欲裂,整个世界好似都被撕裂了一样。
醒来的时候,发现梦里那种痛不欲生的撕裂感仍然还存在。
云长歌坐在床边,拿着浸湿的帕子给她擦去额头的细汗,步天音叹了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云长歌,因为他身上有世上独一无二的异香。
在方才无比真实的梦境里,她之所以知道那个云长歌是假的,便是凭借这一点。原来,细节决定成败,是真的如此。
云长歌动作温柔,声音如水:“你做噩梦一直醒不来。”他顿了一下,道:“是裴湄的入梦术。”
步天音诧异:“她不是死了吗?”
她亲眼看到的,他的冰箭一下子刺穿她的心口,流了那么多的血,她气息全无,脉搏全无,怎么还会活着?
云长歌淡然道:“她是我教出来的,哪这么容易死?我放过她一次,下次再见面,再不会手下留情。”
步天音哼了一声,突然将自己的脑袋从他手底下挪开,生气道:“你不是说不收徒弟?当初想跟着你学功夫你不同意,原来是有一个狐媚子似的女徒弟呀。”
“你梦到了什么?”他不答反问,更没有去安抚她一颗愤怒的心。
“你说过不收徒弟的。”
“你梦到了什么?”
“你说过不收徒弟的。”
“还要我问第三次么?”云长歌的声音波澜不惊,那双含笑的美眸却笑意更甚,步天音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将梦里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随即在他陌生暧昧的目光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嘀咕道:“我怀孕了……”
云长歌挑眉:“你想要孩子?”
步天音:“……”
云长歌凑近他,他如缎一样柔软的长发便滑到了她的肩上,她的衣领里,痒得她几乎要后退,却又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他魅惑了,于是瞪眼看他却不说话。
云长歌笑道:“如果你想,我可以给你。”
步天音:“……”
在她快要挠人吃人的目光里,他抱起她无声息的奔到了窗外,外面,依旧是浓浓的夜色,天空像一块化不开的墨,氤氲深晦。步天音不知道这是不是还是下过雨的那个夜晚,或者又是第几夜了?她张了张嘴,却问道:
“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凤求凰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谁怜我年少(14)

三途镇。青楼。
这间华丽的屋子格外的宽敞,到处挂着彩色的丝带,地板上铺着粉色的绣花地毯,粉色的帘幔,粉色的帐顶,随处可见暧昧撩人的粉红色。
墙角香炉里的香据说有催情的作用,云长歌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询问了步天音要不要把香点上……步天音嘴角抽了抽,说算了吧。
不过……这张床的确是超级软超级暖,跟之前的那家客栈简直是天壤之别。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忍不住撇起了嘴。
就在不久之前,云长歌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的说要带她去一个舒服的地方睡觉——结果两个人就来了青楼。她很好奇,云长歌明明没有带钱吧,住客栈都是直接拿的她的钱包,可是来这里之后,老鸨居然没有问他要钱要钱!
不要钱就算了,白住就算了,可这满桌子赠送的果篮和鲜花怎么说?!这小小的镇上竟然有如此高品质服务的场所,如果可以给青楼评星级的话,这里,绝对就是五星级中的典范。云长歌刷脸,哼,云长歌刷脸。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床舒服?”步天音眯着漂亮的眸子,手臂支起脑袋,看着外侧的云长歌。
“睡过。”
“——那你还说你没有女人?”
“谁规定在青楼睡觉就一定要睡女人?”
步天音想了想,恍然大悟冷笑一声:“你也可以睡男人。”
云长歌笑了笑,细长而潋滟的眸子散发着细碎的光芒,沉默了一下,伸出手指搭在了步天音的肩上,步天音抬眸撞见他眼里火一样炽烈的情愫,心道不好,刚朝后退开一步,肩上一紧,已经被云长歌一把扯了过去。
他扯的时候轻轻向上提了提,她还没有伸手反抗,唇上便蓦地一热,他低头压了下来。
(步天音内心os:自……作……孽……啊!)
不知道缠绵了多久,云长歌轻轻放开了她,然后用一种温柔至极的语气说:“东西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
步天音咬下唇:“你气死我了。”
云长歌一边笑一边坐了起来,伸出手臂将她也拉了起来:“等下再死,先给我护法。”
“你这是剥削。”
“云长歌就喜欢剥削步天音,云长歌只剥削步天音。”
“……”哼,别以为我会当这是什么好话。
给云长歌护法的时候,步天音才知道原来她做了那么长的一个梦,却只有一个时辰;原来他为了把她从入梦术中唤醒,消耗太多功力。纵使心中仍然存在太多的疑惑,关于那个和尚的,关于裴湄的,关于水鬼一样的书生的,。纵使在担心步天风的安危。可是在步天音看到云长歌天人一般的容颜上渐渐透出一丝丝疲惫时,她选择了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纯粹的心疼他。
半个时辰后,云长歌便调息完毕,他搂着步天音躺下,在她耳畔温柔的说:“再睡两个时辰,天不亮我们就要离开。”
冬季天不亮的清晨总会给人一种分外萧条凄清的感觉,云长歌告诉步天音这里有朱楼的分势力,她很快便联系上了。
那是一间胡同里看起来很普通居民住宅一样的瓦片房,进去之后,里面的装修却高档许多,家具多半都是红木的。步天音与云长歌在这里换了干净的衣物,便要了辆马车往京都赶。
三途镇属于碎叶城管辖区,距离京都算不上很远,第二天日落的时候,他们便见到了帝都巍峨雄伟的东城门。
进了城门后,云长歌便与步天音分开,他说晚点会去找她,步天音便径自回了步府。
回去后才发现步天风竟然回来了,他神色平静的说将花小七埋在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只有他知道的地方。步天音见他这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忽然有些心酸。
他明明只有十五岁,可是还没有过十五岁生日,喜欢的人就突然离开了……
花小七死的时候那样绝望而凄美,所以他心里一定是责怪自己的吧?
看着步天风发间那隐约露出来的几根白发,步天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许多话堵在嗓子眼儿里,竟然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她还能说什么?
连云长歌都说,唯有时间能够治愈这种伤恸,她说什么也没有用。
“天风,如果小七泉下有知,她一定不希望你这么颓废。”
步天音摇了摇头,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稀里哗啦一阵瓷片碎地的声音,步天风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拂了下去,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凶狠的恨意:“姐,从今日起我要学好武功,给小七报仇!”
步天音脚下一顿,她也没有回头,只是停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至少你给自己找个目标坚强的活下去。但是你若想报仇,就必须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然你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还如何报仇?”
出了谈薮楼,楼里更传来一阵咣里咣当的砸东西的声音,像是在泄愤一般。
去了书房没有找到步名书,去了染香阁没有找到张子羽,步天音便回了望天楼,南织竟然也没在,只有雪笙在逗弄那只鹦鹉,看到她回来后眼睛亮了亮,急忙进来问她这两天去了哪里。
步天音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问她道:“我爹呢?”
“老爷被东皇叫去了宫里。”雪笙的语气有些古怪。
“我四叔呢?”
“四爷也进了宫,但是比老爷还要早一些……”
“南织呢?”
“南织呀……不知道,好像出去找小姐了,那天小姐跟公子一起出去以后便没有回来,南织不放心也出去了。”
步天音点了点头,便让雪笙下去准备热水。沐浴过后,她换了套轻便的棉衣,抱着自己做的抱枕半靠在软榻上,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阿音。”
门边,不知何时立着一道妖娆修长的影子。
花如夜的眉色也有些疲惫,他缓缓走到软榻前,蹲下身捧起她的脸,眼神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小阿音,你和长歌去了哪里?”
“啪——”
意料之中的,狗爪子被狠狠拍开。
步天音睨了他一眼,花如夜连连啧了好几声,袍角一掀坐到了软榻上,步天音往里挪了挪,避免跟他身体接触。
花如夜轻叹一声,揉着自己被打得发红的手背惋惜道:“天风也算是我给找回来的,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倒还下得去手打我。”
步天音白眼一翻笑了一声,朝他勾了勾手。
花如夜眉眼一挑,色迷迷笑着朝她靠了过去,贱笑道:“小阿音这是打算要赠送香吻一枚么……”
他人还没有靠到步天音,便觉得她眼底有狡黠似的得逞之意闪过,他当即便意识到不对劲,却哪里还来得及?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她一脚踢了下去。
步天音斜倚在软榻上朝他冷笑道:“我怎么觉得,七公主的死,倒是让二皇子很是开心?”
“这天下所有人的死都与我无关,唯有阿音你不同。”花如夜半是玩笑的说着,步天音嘁了一声,他便又想借机靠过来,只是他身子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道了句“不好”,整个人便迅速开窗并跳了出来。
然后,云长歌就从门外施施然走了进来。
然后,窗子下面就传来扑通一声,随即外面传来花如夜骂骂咧咧的声音:靠,这水冬天怎么不结冰?
花如夜在云长歌进来之前及时脱身,云长歌进来后也没有说什么,坐到了软榻边上,伸手便去掀她的裙子。
步天音阻止了一下,随后便想起来他可能是要看伤口,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回到家,这里有南织有雪笙,她怎么还好意思让他看?
云长歌收回手,盯着她,促狭的笑道:“真是难得,小步在害羞了。”
“哪有……”步天音真的没有因为他掀她裙子害羞,反而因为他在说她难得会害羞而起了几分羞意。
靠,她在面对他时,脸皮真的是越来越薄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她还如何维持自己女汉子的形象?如何在以后的日子里反扑倒云长歌?
一念及此,步天音便挺了挺脖子,嘀咕道:“害羞毛线……”
“你害羞的一定不是什么毛线……”
“什么鬼啊……”
“他也一定不是什么鬼。”
“切。”步天音避开自己腿上的伤口,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闻着他身上的异香就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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