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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飞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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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琦见了闻笛这副模样,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我?”
    闻笛轻轻地点了点头。
    何琦握住闻笛的手道:“如果我死在里面,你会怎么样?”
    闻笛面色一变,急道:“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不许你有事!”
    何琦嫣然一笑道:“好啦!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言罢走过去扳动了机关。
    生死门缓缓打开。何琦冲闻笛笑了笑,随即转身一跃而入。片刻,只听一声闷响,重逾千斤的石门轰然落下,将闻笛和何琦分隔了开来。
    闻笛紧紧地盯着生死门,喃喃地道:“生死门你真的能隔断阴阳,判人生死吗?”此时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充满了闻笛的每根神经。当他在林景琛手中见到小蝶的鞋子时,这种感觉未曾出现;在小蝶被蒙面客掳走的一刹那,这种感觉同样未曾出现,此刻它却出现了。
    闻笛凝神静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心里很清楚,紧张与焦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此刻他所能做的,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时光的流逝,有如熔岩一般炙烤着闻笛的心。
    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
    这一个时辰仿佛比一年还久。闻笛惴惴不安地扳动了机关,生死门一点一点地向上升着,闻笛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就要跳出胸膛。
    门完全打开了,闻笛睁大了眼睛仔细搜索着,只见里面依然漆黑一团,阴森恐怖,却不见何琦的影子。
    闻笛怔在那里,额上的汗水涔涔而落。他真的很想立刻冲进去,但理智告诉他,进去之后很可能再也出不来了。小蝶还在敌人手里,等着他去营救;何琦还在里面,等着他在外面接应。一时的匹夫之勇救不了任何人,只能枉送一条性命,甚至可能是几条性命。闻笛不怕死,却怕死得毫无意义,不明不白。
    于是,闻笛决定再等一个时辰,并且在心里反复地安慰着自己:“琦儿没事,只是在里面耽搁了时间,下一次开门时,她一定会出现的。”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这一个时辰仿佛比两年还久。当生死门再度缓缓升起时,闻笛甚至紧张得无法呼吸了。
    生死门完全打开了,一阵寒意袭遍了闻笛全身。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没有何琦!
    生死门再度关闭了。闻笛呆呆地坐在地上,一种失去了挚爱之人的恐惧感袭遍了全身。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已然乱作了一团,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他居然开始向神灵祷告,祈求他们保佑何琦平安。他平素并不相信鬼神,但此时此刻,他宁愿相信。
    当闻笛第三次打开生死门时,他感到了一阵眩晕,手中的火折子居然没有拿稳,坠落在了地上。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何琦依然不在!
    闻笛绝望地瘫倒在了地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了眼眶,口中反复地念叨着:“琦儿死了吗?琦儿死了吗”神志已然有些紊乱。
    不知过了多久。
    闻笛依然在冰凉的地面上瘫倒着,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了躯壳。
    突然,一阵似曾相识的脚步声在闻笛耳畔响起。闻笛立刻精神一振,凝神谛听之下,只觉这脚步声十分拖沓,显得此人步履维艰。
    闻笛心中立刻闪出一个念头:“是琦儿!”此刻的闻笛,就像一个在沙漠中困了三天三夜之后,突然发现了绿洲的旅人。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噌”地蹿出地道,只见眼前有一条人影正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手中拄着一根四尺多长的树枝。
    闻笛冲了上去!他不必点燃火折子,便已然肯定眼前之人就是何琦!
    闻笛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何琦,却听何琦口中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呻吟声,她似乎被闻笛触碰到了伤处。
    闻笛立刻将何琦放开。只见她浑身湿透,右腿上赫然插着一支断箭,左臂上、左腿上和小腹上也各有三处创伤。这四处创伤经过了浸渍,仿佛是开在何琦身上的四朵鲜花——用鲜血浇灌而成的鲜花。
    闻笛见此情状,已然想到墓穴中定有与天池相通的水路,她是从水路逃出了墓穴。
    闻笛努力地想要开口,却总是欲言又止,因为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怔在那里,满腔惊喜之情已被何琦身上的累累伤痕冲得一干二净。
    何琦抛开手中的树枝,一下子倒在了闻笛怀里。闻笛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住,一颗心仿佛被人扎了一针。
    何琦面上露出了略显辛酸的笑容,缓缓地道:“我终于活着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我真想死在里面算了!”
    泪水刹那间再度浸湿了闻笛的眼眶。这泪水,是激动的泪水,是感恩的泪水,是伤心的泪水,更是身为男人自责的泪水。闻笛不难想象出,何琦是如何在墓穴里经历各种各样的危险,如何在冰冷的天池水中潜泳,如何拖着伤腿步履蹒跚地从天池走到这里。他同样不难想象出,是什么支撑着她完成了这一切!
    何琦抬起头来凝望着闻笛那晶莹的泪眼,口中微微嗔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像个小姑娘?我活着回来你难道不高兴吗?笑一笑!”
    闻笛努力地笑了一下,泪水却险些夺眶而出。
    何琦撇了撇嘴道:“简直比哭还难看!”
    何琦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闻笛心里越是难过万分。此时此刻,他是多么希望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感情!他甚至想要在何琦额头上深情地送上一吻。然而,他始终没有这样做。
    是因为没有勇气,还是因为别的?
    闻笛只能任泪水涌出眼眶,流过面颊,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何琦身上,以这种方式作为一种宣泄。
    看到闻笛如此,何琦无奈地笑道:“好啦!别哭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可不喜欢哭哭啼啼的男人!能看到你如此伤心地为我流泪,我受再多的伤,也心甘情愿。”
    闻笛擦了擦眼泪,随即横抱起何琦,向洞外走去。
    外面天已经亮了。初升的太阳正卖力地播撒着朝晖,以图躯尽这雪山上的严寒。
    何琦双手揽着闻笛的脖颈,虽然身上伤痕累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她一生之中,还是头一次感到如此幸福快乐。
    此时此刻,闻笛终于还是想到了小蝶,那次酒醉时他也曾这样抱着小蝶。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地低声问道:“秘笈拿到了吗?”声音低得简直像是蚂蚁叫。
    何琦蛾眉微蹙,不无调侃又微含怨怼地道:“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变成了哑巴。我伤得这么重,你一开口不问问我的伤势,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的小蝶!”
    闻笛忙道:“我我”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何琦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才刚刚想到小蝶,是不是?”
    闻笛默然不语,似乎已然默认。
    谁知何琦骤然收敛了笑容,用质问的口吻道:“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总是不敢承认?”
    闻笛嗫嚅着,却始终开不了口,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何琦终于愠道:“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闻笛无奈地道:“请你不要再逼我了!”
    谁知何琦突然出手点住了闻笛的穴道。闻笛穴道受制,手臂上立刻劲道全失,何琦一下子被摔在了雪地上。
    闻笛不禁大惊失色,叫道:“琦儿,你要干什么?”
    何琦费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欣慰地一笑道:“你终于肯叫我‘琦儿’了。”
    何琦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只见那书册已然被水泡得不成样子了。何琦把它塞进闻笛怀里,道:“拿着它去救你的小蝶吧!我会让义父带她来找你的。等你想清楚了选她还是选我,再来告诉我。”言罢转身便走。由于失去了树枝的支撑,两条腿又都带着伤,她每走一步都显得极其吃力。
    闻笛急得大叫道:“琦儿回来!我承认喜欢你!你快回来!”
    何琦回过头来冲闻笛笑了笑,随即一步一步地向远处走去,任由闻笛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呼喊。
    突然,闻笛耳畔响起一阵风声,一条身影从远处飞跃而来。何琦也大感惊诧,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闻笛定睛一看,登时大吃了一惊。原来此人正是陈鹰。
    只见陈鹰手持着金光闪闪的通天棍,威风凛凛地站在闻笛面前,满脸傲然的神色,眸子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只听陈鹰阴沉沉地道:“闻笛,咱们又见面了,也不枉本座在这个鬼地方蛰伏这么多时日!”
    此刻虽然临危,闻笛却又找回了昔日那从容不迫的气度,面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道:“陈总管远来,不知有何见教?”
    陈鹰哼了一声,道:“本座来向你讨几样东西!”
    闻笛不慌不忙地道:“愿闻其祥。”
    只见陈鹰并未答话,而是身形闪动,长棍闪电般地伸向了何琦。
    闻笛眼疾口快,大叫一声:“琦儿小心!”怎奈何琦下肢受伤,闪躲不便,两招便被陈鹰的通天棍打中了穴道。只见一个烟花似的物事从她手中掉落在了地上。
    陈鹰冷笑道:“何姑娘,想给你义父通风报信可没那么容易。”
    何琦哼了一声,道:“陈鹰!我义父片刻即至,我看你还是及早逃命为好!”
    陈鹰傲然一笑道:“就算他来了,本座难道怕他不成!”转而对闻笛道:“本座向你讨的东西,你可要听好了:一,天山秘笈;二,本座的百日断魂丹;三,本教圣令——金龙令;四,你的项上人头。”
    此言一出,何琦不由得大惊失色,即刻咬牙切齿地道:“你要是敢杀了他,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为他报仇!”
    陈鹰哂笑道:“既然如此,本座就把你一起送上西天,你就去阎王面前告状好了!”
    ###二十三 平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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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鹰面上泛着阴恻恻的笑容,脚下一步一步逼近闻笛,伸出手来想到闻笛的怀里摸出天山秘笈。却见闻笛原本僵直的身体突然闪电般出手,抓向陈鹰脉门。
    对于这一变故,一旁的何琦既惊且喜:惊的是自己明明点住了闻笛,他如何能够冲破受制的穴道;喜的是他们拥有了同陈鹰抗争的可能。
    原来,“黄钟大功”里有一门“冲穴大法”,其要旨便是在短时间内冲开受制的穴道。以闻笛当前的修为,冲开何琦点住的穴道已不是难事了。
    然而,陈鹰毕竟是陈鹰,虽惊不乱,只见他手腕倏地一翻,不仅避过了闻笛这一抓,反而抓向了闻笛的脉门。
    闻笛手臂疾缩,脚下后退了两步,与此同时,面上泛着坏笑道:“陈总管有话就说,何必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陈鹰冷笑道:“几天不见,没想到你武功有长进了。”
    闻笛一本正经地道:“陈总管要的四样东西,在下斟酌了再三。那百日断魂丹本来就是陈总管的,在下可以奉还。不过,天山秘笈、金龙令还有在下的项上人头,却都还大有用处,请恕在下难以双手奉上。”
    陈鹰虽已看出闻笛的武功今非昔比,心中也不敢存轻敌之念,但嘴上却依然是一派盛气凌人的气势:“你对你的武功好像很有把握!看来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本座若要取你性命,依然不是难事。”
    闻笛一笑道:“就算陈总管所言不错。不过,以在下此时的武功修为,陈总管若想取在下性命,势必要费一番周折。你我二人一旦动起手来,鹬蚌相争,渔人便可乘机得利。陈总管是聪明人,如此浅显的道理,想必早就想到了。”
    陈鹰哼了一声,道:“好一副伶牙俐齿!”他虽然嘴硬,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闻笛所言的确很有道理。怎奈天山秘笈近在眼前,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这个天赐良机。一旦蒙面客赶到,再想争夺秘笈就颇为不易了。
    陈鹰面上正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神色,谁知他蓦地身形暴起,挥开通天棍便扫向了闻笛腰间。闻笛心中早已暗自戒备,此刻见通天棍呼啸而至,连忙向一旁跃开,随即展开轻功四处游走,以此与陈鹰周旋。
    这一根五尺长的通天棍到了陈鹰手里,着实威力无边。闻笛只觉眼前闪动着万道金光,却根本无法辨清通天棍究竟位于何方。周遭激荡起的阵阵劲风,打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闻笛只道自己的武功大胜往昔,此刻方才明白,陈鹰手握通天棍时,武功的进境同样不止倍蓰。如此一来,闻笛心中立刻断了战胜陈鹰的念想,只是想迁延时刻,故而一味闪避,并不攻出一招。
    只见闻笛全身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身形倏东倏西,左闪右避,有如飞翔在惊涛骇浪之上,搏击风雨的一只海鸥,看上去凶险万状。一旁的何琦早已屏住了呼吸,紧张地关注着战局,焦急之状有如烈火袭身一般。
    陈鹰心知如此下去,速战速决毫无可能。只见他骤然将棍势一转,通天长棍居然呼啸着扫向了何琦。何琦动弹不得,眼见着通天棍当胸袭来,面色顿时一片惨白。
    闻笛暗道一声“不好”,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倏地扑向何琦,一举将其扑倒在地。刹那间,二人只见眼前金光又至。闻笛心里清楚得很,若要使自己和何琦都安然避过陈鹰的一连串追击,已然绝无可能。在此间不容发之际,闻笛心快口快手快,用尽了真气大吼一声:“慢”同时掏出天山秘笈,死死攥在了手中。
    此番在陈鹰面前故技重施,闻笛心中也是惴惴不安,自己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清晰可闻。然而,闻笛此时内功大进,这一吼惊天动地,声势着实骇人。陈鹰心头一震,招式硬是停了下来。
    闻笛高举起秘笈,朗声道:“你若再进一招,我拚了这条性命,也要毁了这秘笈!”说话间,手上暗运内力,秘笈之上悄然升起了几缕轻烟。
    这便是“黄钟大功”之中内力燃物的绝学。其实,以闻笛此刻的功力,并不足以将秘笈点燃,却足以蒙蔽陈鹰,令其投鼠忌器。陈鹰果然被闻笛这一手唬住,一时间不敢妄动。
    闻笛眼睛死死盯住陈鹰的一举一动,与此同时,倏地出手解开了何琦的穴道,随即单手将她扶起,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何琦此刻惊魂甫定,不由得恨声骂道:“没想到堂堂的毒龙教总管,居然是个卑鄙小人!”
    陈鹰本已奸计得逞,胜券在握,却被闻笛计高一筹逆转了形势,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当下他也顾不得何琦的辱骂,愤然道:“闻笛!只要你交出秘笈,本座可以饶你们不死!”
    闻笛尚未答话,何琦便冷嘲道:“你这话只能骗骗三尺孩童。我看你赶快离开才是正理,否则等我义父到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只听闻笛道:“不如你我各让一步,我把百日断魂丹和金龙令交给你,你速速离开,如何?”
    正在陈鹰踌躇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休要伤我小兄弟!”只见费老怪从天而降,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刹那间铁掌已拍向陈鹰。随后琴儿也飞跃到了闻笛身前站定。
    琴儿冲上去一把握住闻笛的手,满怀关切地问道:“笛哥哥你没事吧!”
    闻笛微笑着道:“没事!谢谢你!”嘴上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感激与怜爱,令琴儿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潮,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琴儿娇羞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彻夜未归,人家也彻夜未眠地担心你。今天一大清早,就拉着爹爹出来找你”话说到此处,双腮已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闻笛柔声答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好,又害你担心了。”一时间,闻笛只觉自己心中居然充满了歉疚。
    琴儿垂下了头,她终于不敢再直视闻笛的眼神了。闻笛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仿佛充满了摄人心魄的魔力,她害怕一时间管不住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
    此时此刻,闻笛心中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何琦的出现已然令他迷惘不已了,琴儿又使这种迷惘变本加厉,令他身陷其中无法自拔。闻笛不由自主地扭头瞥了何琦一眼,只见她正似嗔非嗔,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神色间充满了怨怼和嘲讽,不由得一阵心慌。
    另一边,陈鹰接了费老怪十余招,心中忖道:“这老怪物武功着实了得,如若与闻笛联手,胜我绝非难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念及此,当即向后跃开几丈,对费老怪一拱手道:“后会有期!”言罢展开轻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正午。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史家“客栈”,除了小蝶之外。
    此刻何琦腿上的断箭已被拔除,身上的伤口也都经过了包扎。虽然费老怪得知她是蒙面客的义女之后,一直对她白眼相加,然而有了闻笛的庇护,费老怪也不得不容她和大家在一起。
    林羽清整治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费老怪一家三口,史家祖孙加上闻笛与何琦,众人围坐在餐桌前,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这还是闻笛上天山以来首次同众人一起吃饭。
    费老怪和史吉平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林羽清也小酌几杯,以助兴致。琴儿和何琦却都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地便把目光着落在闻笛身上。而闻笛却因为小蝶的缺席而显得有些怏怏。史寒生则面色严峻,仿佛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目光片刻未离琴儿。
    闻笛无心饮酒,只是随便夹几口菜。突然,只见林羽清“砰”地一声倒在了桌上。史吉平哈哈一笑道:“弟妹怎么如此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居然就醉了!”
    费老怪则奇道:“平时清儿的酒量不错,为何今日如此易醉?”
    史吉平满嘴酒意地道:“想是最近过于劳累了。不去管她,咱们兄弟今天要喝个痛快!”言罢举起一碗酒,将其一饮而尽。费老怪也无暇多想,跟着大喝了起来。
    闻笛看着不省人事的林羽清,心中不禁暗自纳罕。他清楚地记得林羽清只喝了三杯酒,无论酒量如何不济,也不至于三杯酒下肚便一醉不起。
    未等闻笛细想,只见史吉平端着酒碗道:“闻贤侄年少有为,老夫敬你一碗!”
    闻笛谦逊道:“史前辈过奖了。”无奈之下奉陪了一碗。
    史吉平笑道:“好!”话音未落,却见闻笛居然也身子一软,昏倒在了桌上。
    费老怪大奇道:“老史,你这是什么酒啊?怎么闻兄弟也这么快就醉倒了?”
    史吉平笑道:“今天你怎么如此啰嗦,喝酒!”
    突然,费老怪感到了一阵眩晕,心中立知不妙,当即正色道:“慢!这酒有问题!有人下毒!”
    此言一出,滴酒未沾的琴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而何琦和史寒生却未动声色。
    只见史吉平放下酒碗,满脸怪笑地道:“老费啊老费,你此刻方才觉察出酒里有毒,不嫌太晚了吗?”
    费老怪闻言立刻拍案而起,怒发冲冠地大叫道:“你为何要如此!”谁知一言甫毕,只见他身子晃了几晃,最终还是倒下了。
    琴儿此时满脸惊惶。未等她叫出声来,只见史吉平随手射出一粒花生米,不偏不倚地打中了琴儿左耳耳门穴。这耳门穴乃是人体的一大昏睡穴。琴儿嘤咛一声,随即便同众人一样昏倒了。
    餐桌上只剩下了史吉平、史寒生和何琦。
    史吉平面上露出了阴谋得逞后的奸笑,对何琦道:“琦儿,把天山秘笈交给我。”
    何琦从闻笛身上摸索出天山秘笈,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
    史吉平接过秘笈。秘笈由于被水浸泡过,此刻还是湿漉漉的。史吉平用双手紧紧将其夹住,随即把真气汇集于双掌掌心之上,一转眼的工夫,秘笈便干透了。史吉平随手翻了几页,眸子里立刻放射出兴奋地光彩,随即满意地笑道:“琦儿,你干得不错,辛苦了!依你之见,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何琦道:“既然义父已然秘笈在手,这些人杀之无益,不如就此放过。”
    史吉平笑容立敛,转而问史寒生:“寒生,你说呢?”
    史寒生深情地望了琴儿一眼,道:“孙儿也觉得不宜大兴杀戮。”
    史吉平冷笑一声道:“满腹儿女私情,如何能成大事!这些人留在世上,将来势必会与老夫为难,岂非大大的祸患!”
    此言一出,何琦和史寒生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还未等二人开口,史吉平便哈哈大笑道:“你们有了心上人,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只听何琦道:“既然义父明白我们的心愿,还望您老人家成全!”
    史寒生也附和道:“是啊!请爷爷高抬贵手,放过琴儿吧!”
    史吉平把秘笈揣进怀里,默然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实在不愿看着你们伤心,也不愿让你们恨我一辈子。”说着斟满了一碗酒,喝了一口,夹了几口菜,接着道:“在我喝完这碗酒之前,带着你们的心上人,赶紧在我面前消失!”
    何琦和史寒生闻言大喜,叩首道:“多谢义父!”“多谢爷爷!”
    哪知正当此时,史吉平对面一桌之隔的闻笛突然坐了起来,口中吐出一大口酒,随即缓缓地道:“我想这就是‘醉花阴’吧?”
    史吉平先是一怔,随即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一面喝酒吃菜,一面平心静气地道:“‘耳聪目明,足智多谋’,果然名不虚传!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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