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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金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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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玉郎君只觉得雪娘吐气如前,一阵阵沁人肺肺的异香,袭上心头,令得他几乎像是在
云端飘荡一样,可是,就在这时,「砰」地一声,他的面上,忽然着了一拳。那一拳,
其实一点也不痛,可是粉面玉郎君却陡地一震,立时抬起头来,连雪娘也呆了一呆,然
而,当粉面玉郎君看清,向他击出那一拳是甚么人时,他又不禁呵呵了起来。 

  突如其来,打了粉面玉郎君一拳的不是别人,正是被雪娘抱在怀中的白枣儿,这时,
白枣儿还手捏着拳头,睁大了眼睛,一面的怒容,望定了玉郎君,彷佛她打了玉郎君一
拳,还不够泄愤一样。 

  粉面玉郎君「呵呵」笑着,道:「白枣儿,为甚么打我?」 

  白枣儿发着怒道:「不教你亲雪娘!」 

  粉面玉郎君笑着,伸出手指来,逗着白枣儿的下颚道:「白枣儿,你知道甚么?雪
娘已是我的人了!」 

  白枣儿陡地一呆,接着,她小嘴一扁,便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瞪着小腿,双手
乱挥,要自雪娘的怀中扑过来打粉面玉郎君。 

  白枣儿那种情形,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会觉得有趣,而不会生气的,粉面玉郎君自
然也不例外,他笑得更是有趣,伸手扭着白枣儿的面颊。 

  可是,就在那一剎间,忽然着到雪娘的面色一沉,双眼之中,现出十分厌恶的神色
来,叱道:「白枣儿,你胡闹些甚么?」 

  粉面玉郎君本来是在笑着的,但在突然之间,听得雪娘那一下厉叱,实在是冷酷之
极! 

  白枣儿也呆了一呆,可是她立时大声哭了起来,雪娘眼中厌恶的神色更甚,突然将
白枣儿举了起来。 

  粉面玉郎君看到雪娘将白枣儿举了起来,他仍然笑着,扭着白枣儿,道:「看你,
惹恼了雪娘,要打屁股了,乖乖地别哭了!」 

  粉面玉郎君正在说着,只听得雪娘已骂道:「小杂种,趁早死吧,免得碍手碍脚!」 

  随着她的一声咒骂,她双臂一挥,便将白枣儿自她的手中,向外直抛了出去! 

  这一下变化,实在是粉面玉郎君做梦也想不到的,马车正在路面上疾驶,路面上又
有许多石块,车座离地,足有七八尺高下,白枣儿被雪娘自车座上抛了出去,跌在地上,
焉能有命? 

  粉面玉郎君的武功,算是极高,他陡地一呆之下,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呼叫声,
手在车座上一按,身形已倏地离座而起! 

  在他离座而起的一剎间,还听得雪娘叱道:「别理她!」雪娘不但呼喝,而且一伸
手,还拉住了粉面玉郎君的衣襟,但是,由于粉面王郎君向上拔起之势,又快又迅疾,
是以雪娘的那一抓,并未能将粉面玉郎君拔起之势止住,只听得「嗤」地一声响,将粉
面玉郎君的衣襟,扯下了一大幅来,而粉面玉郎君的身子,已翻至了半空。 

  粉面玉郎君身子一到了半空,疾翻了两翻,他已看到,白枣儿扎手扎脚,离地已不
过两三尺了,玉郎君心里,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立时真气向下一沉,「砰」地一声,
他的身子,迅速无比地自半空之中,直落了下来,落地之后,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疾
滚了两滚,滚到了白枣儿的身下,在千钧一发之际,将白枣儿托住。 

  白枣儿被雪娘抛了下来,气也窒住了,直到粉面玉郎君伸手抱住了她,她才接住了
玉郎君的脖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粉面玉郎君也不及站起身来,仍然坐在地上,轻轻拍着白枣儿的背,柔声道:「别
哭,别哭,没事了!」 

  这时,雪娘也一拉马缰,两匹健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雪娘在车座上,转过身
来,柳眉倒竖叱道:「你作甚么?」 

  粉面玉郎君一挺身,站了起来,也喝道:「你作甚么?」 

  雪娘看到玉郎君瞪着自己,也是满面怒容的样子,心中更是震怒,但是她心中虽怒,
面上反是不动声色,倒甜甜地笑了起来道:「你怎么啦,不想和我,一起回到天香宫去
了么?」 

  粉面玉郎君秦深一听,不禁呆了一呆。 

  粉面玉郎君生性好色,而且他长得貌安潘安,又善于揣摸女子的心理,言语讨人喜
欢,是以只要他看中了那一个女人,可以说未曾不上手的,然而,他见过的美女虽多,
似雪娘那样的尤物,却也是罕见!而且,雪娘不但美丽娇媚世所无双,她还是天香宫的
总管,在武林之中,有着高不可及的地位,粉面玉郎君早已想过,若是能和雪娘在一起,
不但有绝色之娱,而且,再也没有人敢对他无礼,他在武林中,可以说是唯我独尊了,
真可以说是,人生到此,夫复何求! 

  所以,这时雪娘问玉郎君是不是还想跟她回天香宫去时,粉面玉郎君不禁怦然心动! 

  他忙也笑了笑,又拍了拍在他怀中的白枣儿,道:「你怎么啦,忽然生那么大的气,
白枣儿是小孩子,她懂得甚么?」 

  粉面玉郎君乃是何等聪明之人,他已然从雪娘的眼光,神色之中着出,雪娘抛出白
枣儿,是存心将白枣儿摔死的,是以他虽然话说得委婉,但是却仍然站在原地,并不向
前走去,雪娘笑嘻嘻地望着粉面玉郎君道:「你可知道,我为甚么会离开天香宫的?」 

  天香宫的威名虽盛,但是天香宫的人,绝少在江湖上走动,也是事实,粉面玉郎君
自然不知道,何以天香宫的总管雪娘,忽然会出现在江湖上。 

  粉面玉郎君还没有回答,雪娘已然道:「我就是为了她。」春葱也似的手指,向白
枣儿一指。 

  粉面玉郎君忙笑道:「你是为了找她?」 

  雪娘「格格」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仍然极其动听,可是这时,连白枣儿听到了,
在她胖胖的小脸上,也不禁现出一重惊恐的神色来。 

  白枣儿转头望了雪娘一眼,立时又将头埋在粉面玉郎君的怀中,雪娘道:「刚才若
不是你多事,事情已经了结了,现在,该你来下手了!」 

  粉面玉郎君一听,不禁大吃了一惊,粉面玉郎君不是甚么善男信女,许多正派中人,
简直将他当作下三滥,采花大盗看待,他也不是未曾杀过人,可是此际,他听得雪娘叫
他下手杀白枣儿,他却也有魂飞魄散之感,一时之间,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雪娘催促着,道:「怎么啦,下手啊!」 

  粉面玉郎君本来只是站在原地不动,雪娘一出声催促,他立时向后,退出了两步,
粉面玉郎君一向后退出了两步,雪娘笑得更是动听,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么?」 

  在那剎间,粉面玉郎君面上也不禁出现十分犹豫,十分迷惘的神色来,虽然在粉面
玉郎君的身边永远有着艳光照人的美人儿,但是雪娘是特别与众不同的,雪娘柔滑的娇
躯,娇媚的风情,无不使粉面玉郎君着迷,要他骤然和雪娘分手,他这个风流种子,调
情圣手,也是舍不得的。 

  就在他发呆之际,雪娘又柔声道:「过来吧,别再和我闹别扭了!」 

  雪娘的那一句话,像是有极大的魔力一样,粉面玉郎君不由自主又向前踏出了两步,
抬起头来,望着雪娘,在月光下着来,雪娘更艳丽得令人心头怦怦乱跳,雪娘一直在笑
着,粉面玉郎君又不由自主,向前踏出了两步,已经离得雪娘很近了。 

  也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只见雪娘的身子,陡地凌空而起!雪娘的身形,才一拔起,
粉面玉郎君便觉得一股劲风,当头压了下来,他急忙抬头着时,只是雪娘已然到了自己
的头顶,掌影交织,如同一张网儿一样,已经向着他的头顶,疾压而下! 

  粉面玉郎君大吃一惊,身子向后便倒,他一倒在地上,一手抱住了白枣儿,一手按
地,在剎那之间,连翻了七八个筋斗,向外翻了出去,雪娘掌势一收,人落了下来,却
未曾击中! 

  以雪娘的武功而论,粉面玉郎君的身法虽快,本来也是逃不过去的,可是雪娘只想
掌击白枣儿,并不想击中玉郎君,有这一重投鼠忌器的关系在,是以掌上稍慢了一慢,
才被玉郎君逃了开去! 

  粉面玉郎君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以自己的功夫而逃开去的,是以他在翻出了七八个
筋斗之后,站定了身子,面色青白,连声道:「这是何苦,这是何苦!」 

  雪娘冷冷地笑道:「好,白枣儿可真得人缘,舍命保护他的人,又多了一个!」 

  粉面玉郎君听出雪娘的口气不善,剎那之间,像是全身浸在冰水之中,道:「雪娘,
这小女娃那么可爱,你……你怎么下得了那样毒手?」 

  雪娘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的面,开始变得阴沉,道:「那是我的事,现在,
要看你自己,如何取舍了!」 

  粉面玉郎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那剎间,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了! 

  粉面玉郎君心中的决定是:一定要保护白枣儿,宁可得罪雪娘这样罕见的大美人,
但是粉面玉郎君为人机灵,口舌圆滑,心中已有了决定,却并不直接地讲出来,他陪着
笑,道:「雪娘,我们在一起,何等快乐,何必为了一个小女娃儿,闹得不开心?」 

  雪娘笑道:「本来是吗,你一出手,我……我就永远是你的人了!」她在讲到后来
时,轻轻咬着下唇,娇媚之态,真叫任何男人看了,都恨不得能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消受一番才好,粉面玉郎君更是给她引得心痒难熬,可是粉面玉郎君仍然道:「这……
这我可下不了手。」 

  雪娘的面色,恢地一沉,厉声道:「哼,原来在你看来,我还不如这小毛丫头!」 

  玉郎君道:「那是甚么话,可是白枣儿──」 

  粉面玉郎君才说到这里,雪娘皓腕一翻,手掌已扬了起来,人也跟着直欺了过来,
「呼」地一声响,直欺向玉郎君,粉面玉郎君大吃一惊,身子急忙向后退去,身形一闪,
闪到了一株大树之后。 

  也就在他的身子,刚刚到了大树之后的那一剎间,只听得「叭」地一声响,这雪娘
的一掌,已击在大树之上,那株大树,足有一人合抱粗细,雪娘一掌击了上去,树枝便
发出一阵蔌蔌声响来,枝叶纷落,而玉郎君也感到了一股大力传来,「腾」地一声,震
退了一步! 

  粉面玉郎君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知道,雪娘这一掌,并不是击不中他,才捏在
大树之上,而是可以击中他而不击,特地一掌拍在大树上,好让自己知道她的武功之高,
自己万万不是敌手! 

  粉面王郎君一想及此,忙将白枣儿放下来,指着附近的草丛,推着白枣儿,向草丛
中奔去,白枣儿也十分乖巧,连跑带奔,转眼之间,便已到了草丛之中,而雪娘也在这
时转过了大树来,粉面玉郎君早已跃起,雪娘一转过树来,他就从雪娘的身后,双手一
伸,轻轻挽住了雪娘的细腰,将面埋在雪娘的颈际,轻轻吻了一口。 

  粉面玉郎君真不愧是调情圣手,雪娘被他在颈际吻了一口,便自全身酥软,倒在他
的怀中,喘着气,顿着足,道:「冤家,那──」 

  粉面玉郎君也不等她再说别的,已转过了她的面来,吸住了她的朱唇,雪娘「伊唔」
作声,却是再也讲不出话来,玉郎君将雪娘搂得更紧,雪娘也反手抱住了玉郎君,两人
一起倒跌在草地上。 

  白枣儿在草丛中向前奔着,脚高脚低,心中又害怕,又不敢出声,好不容易,奔出
了草丛,来到路上,只见一辆马车,疾驰而至,白枣儿一看到有人也不管是什么人,就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赶着马车疾驰而来的,正是谭尽,顾不全和金不嫌三人,金不嫌在车厢中,看不
清路上的情形,而谭尽和顾不全两人,看到路边的草丛之中,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奔了
出来,心中已是陡地一动,可是他们还是不相信白枣儿能自己逃了出来,及至白枣儿「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是再无疑问之事了,谭尽立时勒住了马,顾不全何等心急,
早已忘了他自己的一条腿,不能动弹,车还未停,他已然一纵身,向下直跳了下去。 

  只听得「叭」地一声,他老大的身躯,跌在地上,他还想一挺身,站了起来,可是
急切之间,如何站得起,顾不全大声叫着白枣儿,就在地上,爬了过去,而这时,白枣
儿也已认出向前爬来的是什么人了,她一面哭着,一面迅速向前奔去,一大一小两个人,
转眼之间便已紧紧拥在一起,顾不全抱住了白枣儿,仍然站不起来,只是在地上打着滚,
谭尽也早已窜了下来,一伏身,向前掠出了丈许,来到了顾不全的身前,伸手将白枣儿
抱了起来,金不嫌也推开车门望来。 

  白枣儿紧紧接住了谭尽的脖子,还在不断地哭着,顾不全挣扎着站了起来,单足跳
着,来到了谭尽的身边,两个大人,看到白枣儿哭得那么伤心,心中却有说不出的难过,
他们两人,一个中了紫气摩云掌,只不过半个月的寿命,另一个被雪娘一指,弹断了足
少阳经,成了个废人,然而他们却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反倒是这时,白枣儿抽噎着,
他们的眼中,倒润湿了起来。 

  顾不全立时骂道:「见鬼么,看看白枣儿是不是受了伤,何以哭成那样!」 

  一言提醒了谭尽,忙将白枣儿抱离了自己的身前,仔细端详着,只见白枣儿雪白的
身子上,除了被野草割损了几处之外,别无伤痕,两人放下心中,白枣儿也渐渐止住了
哭声,她又搂住了谭尽,抽噎着,道:「雪娘将我抛下来,我……好怕!」 

  顾不全一听,立时破口大骂,他骂的全是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白枣儿自然听不明
白,而一拐一拐走过来的金不嫌则问道:「雪娘在那里?」 

  谭尽替白枣儿抹着眼泪,白枣儿道:「我不知道,我……奔了过来,雪娘抛下我,
是那个大哥哥抱住了我的,他又抱住了雪娘,叫我逃走!」 

  谭尽等三人,久历江湖,什么样的古怪事未曾见过,白枣儿此际,说来无头无恼,
语焉不详,但是他们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早已知道,自然也可以听出其中的因由
来,他们知道,一定是雪娘在中途,便起了杀机,是粉面玉郎君救了白枣儿,而且,现
在粉面玉郎君一定是用软功稳定了雪娘,白枣儿乃是一个小女孩,能跑出多远,雪娘和
粉面玉郎君,一定就在附近处无疑。 

  谭尽一想到这里,便抱着白枣儿,来到了车边,顾不全和金不嫌便将白枣儿放在车
中,道:「白枣儿,现在你知道了,有人要害你,你千万不可再哭了!」 

  白枣儿睁大了眼,看来,她仍然不明所以,但是至少她心中感到害怕,是以谭尽一
说,她便止住了声不哭,只是仍在抽噎着。 

  谭尽又转过头来,向顾、金两人道:「你们在这里守着白枣儿,我去看看,他们必
在附近!」 

  顾不全忙道:「我也去!」 

  谭尽怒道:「你只剩了一条腿,跟去了反倒累事!」顾不全瞪着眼,不服道:「谁
说我只剩下了一条腿,我两条腿好端端地全在,只不过有一条不听使唤罢了!」 

  谭尽也不与他多争执,只顾自己一直向前奔去,顾不全大叫一声,向前跳出,可是
他才跳出一步,便「叭达」一声,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只听得白枣儿叫道:「顾叔叔,我要你抱!」 


第九章 

  白枣儿那一叫,比什么都灵,顾不全在地上一个翻身,手按着地弹了起来,一只脚
跳着,向前跳来,白枣儿究竟是小孩,见顾不全跳得有趣,早已破涕为笑,咕唔咯咯,
笑了起来,伸出了双臂,扑进了顾不全的怀中,将小脸贴在顾不全的脸上,道:「我要
你抱着我来跳!」 

  顾不全也浑忘却了自己废了一条腿的悲哀,抱着白枣儿,一只脚跳了起来,逗得白
枣儿笑得更是有趣,这种情形,在旁人着来,一定以为顾不全疯了,但是金不嫌在一旁
却一点也没有那样的感觉,他也只是跟着笑。 

  却说谭尽,在草丛中飞扑而出,不久,便听见一阵异样的喘息声,谭尽忙伏下身,
拨开草,向前看去。 

  谭尽拨开了草丛,向前一看,饶是他自诩老定,心头也不禁怦怦跳了起来,他先看
到粉面玉郎君的背影,玉郎君站着,正在慢慢向后退来,粉面玉郎君的双眼,却注定在
躺在地上的雪娘身上。 

  雪娘躺在草地上,长发披乱,脸泛桃红,饱满的胸脯,正在迅速起伏着,最诱人的
是她滑如凝脂,看了令人气息为之停滞的两条玉腿,正活色生香,倒有一大半裸露在外! 

  谭尽慢慢咽下了一口唾沫,发出了「咽」地一响,以雪娘的武功而论,那一下声音,
虽然轻微,但是她一定也应该听得到了! 

  可是这时,她却全然未觉,她的双眼眯成了一道缝,胸脯不断起伏着,急速地喘着
气,鼻孔翁张,自她鼻孔中喷出来的彷佛是灼热的火一样,连粉面玉郎君正在慢慢向后
退开去,她也浑然未觉。 

  谭尽虽然不好女色,但究竟也是成年人,自然知道这时雪娘何以会这等模样,他心
中暗骂了几声骚蹄子,眼着粉面玉郎君己越退越后,退到了离他藏身之处,只有三四尺
处了,谭尽在粉面玉郎君的身后,陡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捏,已捏住了粉面玉郎君腰际
的软穴。 

  谭尽的出手,实在太突然,粉面玉郎君只在注意仰躺在地上的雪娘,唯恐自已临走,
被她发觉,再也未曾提防,身后会有人进攻,软穴一被捏住,身子一倒,便已倒在谭尽
的肩头上,谭尽一手捏了粉面玉郎君的软穴,一手抄起铁葫芦来,便向外冲了出去。 

  这时侯,粉面玉郎君一侧头,也看到拿住自己的,是醉而不侠谭尽,他看到谭尽还
待向前冲出去,忙低声道:「你想送死么?还不快逃?」 

  谭尽本来想起雪娘只顾喘咻咻时,冲了出去,一锤将之砸死的,但被粉面玉郎君一
说,不禁气馁,略呆了一呆,他立时想到,白己既然中了紫气摩云掌,迟早也是一个死,
又怕得何来? 

  当他想到这一时,又待向外冲去之际,却听得雪娘已在叫道:「玉郎君!」 

  雪娘的声音,销魂蚀骨,动听之极,但是谭尽一听,却是心头大震,立时身子一缩,
缩进了草丛之中,一转身,便向前奔而出。 

  他并不怕死,但是白白送死,他却也不肯,他身形起伏,疾奔到了车边,只见顾不
全满头大汗,还在不断跳着,白枣儿已笑得连气也喘不过来。 

  谭尽一到,顾不全停了下来,谭尽松开了粉面玉郎君的软穴,粉面玉郎君一挺身站
直,立时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快逃,你当她能在地上躺多久?」 

  谭尽笑道:「那得着你的功夫如何!」 

  粉面玉郎君的脸上,居然也红了一红,道:「快走,上车去,走得越远越好!」 

  他伸手将金不嫌,顾不全两人,推进了车厢之中,和谭尽一使眼色,两人飞身上了
车座,抖起缰,挥起鞭来,车子向前疾驶而出。 

  这一夜,谭尽和粉面玉郎君两人,轮流挥鞭,车子疾驶,未曾停过,一直到了天色
微明时分,晨雾极浓,其中有一匹拉车的马儿,实在吃不住,长嘶一声,着地便跪了下
去,车身也随之一侧,「砰」地一声,撞向一旁,晨雾之中,看得分明,是撞在一个极
大的石翁仲上。 

  粉面玉郎君一翻身,向前走了两步,晨雾极浓,依稀间,只可以看出,那地方有许
多高大的树木,和石人石马,像是一座古墓。 

  谭尽也下了马,顾不全推开车门,白枣儿在他的怀中,沉睡未醒,金不嫌问道:「
怎么了?」 

  谭尽道:「马儿奔不动了!」 

  粉面王郎君已走了回来,道:「这里好像是一座古墓,各位可曾到过这里?」 

  谭尽等三人,却摇着头,粉面玉郎君来到了顾不全身前,低头望着正在沉睡的白枣
儿,摇着头,道:「真他妈的莫名其妙,为了这小女娃,竟闹得如此狼狈!」 

  谭尽道:「狼狈些算什么,我们连命都赔上了,那骚狐狸真要害小女娃?」 

  粉面玉郎君点点头,这四大高手的面上,剎那之间,都罩上了一层愁云,因为他们
的心中都明白,如果天香宫的总管,一定要害白枣儿,那么,以他们四人之力,是绝对
保护不了的,目前,他们虽然已逃开了追踪,但是天地长久,他们有什么方法可以逃得
开雪娘的杀手? 

  他们都凝立着不动,一丝丝的浓雾,在他们脸上飘过,过了好一会,粉面玉郎君才
道:「我看,我们还是快设法将这小女娃,送到武当派去。」 

  金不嫌冷笑一声道:「算了,那几个名门正派,只是说出来好听,我就不相信他们
敢和天香宫作对,他们肯像我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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