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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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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将那熟记心中的“罗侯心法”,一字不漏的背诵了—遍,道:
  “这就是练内功的法子,名谓‘罗侯心法’。”
  说罢之后,静静的望着白衣少女,等待她传授练习的方法,哪知等了许久,白衣少女依旧螓首低垂,默无一语。
  云震忍耐不住.低声问道:
  “你想出来了么?”
  白衣少女上靥一红,期期艾艾的道:
  “我还是不知道怎样教法。”
  云震见她甚为沮丧,急忙安慰道:
  “不要紧,你慢慢思索,我也来想一下。”
  白衣少女点了点头,再去寻思教内功的方法,云震则默默揣摩“罗侯心法”的内容。
  原来一般的内功,吐纳导引,练的都是丹田真气,这“罗侯心法”则是佛门禅功的一种,若是细加区别,一般内功是由“练气”入手, “罗侯心法”则是“练心”,两者截然不问.而“练心”比“练气”远为深奥,远为难练,另一方面。“练气”时走火入魔,不过身子坐僵,内腑受伤而已,“练心”若是走火入魔,则有狂乱疯癫,心性大变之虞,危险之至。
  云震凭着悟性,逐字逐句的探索“罗侯心法”的奥秘,虽然时有悟性,却花费了极大的神思,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突然感到头昏脑胀,沉沉欲睡。
  白衣少女看他眼皮渐垂下,身子摇摇晃晃,芳心之内大为关切,道:
  “你困了么?”
  云震含含糊糊的道:
  “咱们该动身了……”
  白衣少女道:
  “困了就睡一觉,迟,迟点启程不要紧。”
  云震迷迷糊糊道:
  “我头昏,想睡一觉。”身子一歪,卧倒下去。
  白衣少女见状,急忙移过娇躯,盘膝坐奸,扶起云震的头,搁在自己腿上。
  展眼间,云震已酣然入梦,白衣少女螓首低垂,端详着云震的面貌,神情之间,怜爱横溢。
  过了片刻,白衣少女眼帘一垂,自行打坐,不久也就入定了。
  随后,一条幽灵般的黑影,轻飘飘地移了过来,悄无声息,矗立在白衣少女身后。
  星光之下,只见那幽灵般的黑影略一停顿,随即缓缓抬起右手,屈食中二指,疾地点了下去。
  原来那黑影共是三条,另外两人已远远停顿下来,潜到近处,偷袭白衣少女之人,仅是其中之一。
  这一指其疾如电,眼看即要点在白衣少女身上,立在两三丈外的那匹白马发觉敌人,陡地引颈嘶鸣,同时奋蹄扬鬃,疾行过来。
  白衣少女突闻坐骑嘶鸣,顿时惊醒,但觉一股尖厉的劲风袭到,情急之下,脱口一声惊呼,抱起云震,贴地滚了出去。
  只听那暗袭之人狂笑道:
  “好一匹通灵的畜牲。”
  说话中,身形一闪,让过了疾行过来的白马,俯身探臂,再度一指点去。
  白衣少女若是单顾自己,足可逃出暗袭之人的追击,但她护着云震,行动大为缓慢,仓皇之下,眼看是无法逃脱这暗袭之人的第二击了。
  讵料,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一个阴森而激怒的声音道:
  “无知狂徒,教你识得金陵世家武功的厉害!”
  这声音细若蚊蚋,飘渺难闻,但每一个字犹如—柄铁锤,重重地敲击在那暗袭之人的心上,那暗袭之人身心猛地一震,突感心口一阵剧痛,双手扪胸,惨然一声号叫。
  白衣少女骇然站起,她内功深厚,虽在黑夜,一眼之下,依然看出暗袭自己的人,是日间在酒店中见过的少年,不由惊呼道:
  “仇一飞。”
  云震正当惊惶之际,闻得仇一飞三字,立即大喝道:
  “你退后。”
  大步冲出去,挡在白衣少女身前,挥手一拳,猛向仇一飞胸上击去。
  这都是瞬息间的事,只听一声惊喝,史文恭闪电般的扑了过来,同时叭哒一声,仇一飞也被云震—拳击上胸口,仰面掼倒在地。
  白衣少女虽然身负上乘武功,但毫无江湖经验,对眼前之事,大有张惶失措之感,唯一想到的是云震的安危,一见史文恭扑来,急忙将云震拉到身后,道:
  “你别管,让我一人来抵挡。”
  云震道:
  “没有关系,我先挡一阵。”
  史文恭惊怒交迸,匆匆望了两人一眼,俯身察看弟子的伤势,这时仇一飞面如金纸,口溢紫血,躺在地上寂然不动,人已奄奄一息。史文恭略一察看,已知他被一种绝毒奇狠的旁门武功,击中心脉,震碎内腑,命如游丝,去死不过一线。
  白衣少女暗中观察,也发觉仇一飞受伤惨重,生命垂危,心中暗暗忖道:这人伤得如此厉害,他师父若是拼起命来,如何是好?
  她芳心暗急,急起逃遁之意,眼看史文恭取出一粒药丸,投入仇一飞口中,未曾注意自己这面,急忙拉起云震,纵身朝马上跳去。
  但听史文恭厉吼一声,翻身纵起,双掌并出,凌空横击过来。
  霎时间,潜力怒卷,劲风狂啸,如山的掌力潮涌而到。
  白衣少女大惊,长袖一挥,拂出—股阴柔之极的劲力,斜斜迎了过去。
  两人所发的内力一触,只听裂帛似的一响,白衣少女心头顿时一震,但却藉那反弹之力,拉着云震,舣双飘落在丈许之外,史文恭也坠落下地,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云震虽也惊慌,但最关心的还是白衣少女的安全,转面一望,星光之下,见她花容失色,满面惊悸之色,急忙问道:
  “受伤了么?”
  白衣少女暗提一口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微微一笑,摇头说道:
  “没有受伤,不过,史老先生的武功也真是厉害。”
  史文恭闻言,羞忿交集,不禁震天一阵狂笑。
  凄厉的笑声,划破夜空,震荡四野,直入云霄。
  白衣少女内功深厚,耳闻笑声,不过惊惶而已,云震却感到耳膜一阵剧痛,头脑发胀,经受不住。
  云震自已有此感觉,以为白衣少女也和自己一样,因之强行忍耐,反将白衣少女拉在自己身后,朝着史文恭大声道:
  “是你们找来侵犯咱们,又不是咱们惹你,如今你要怎样?”
  史文恭笑声倏歇,双目之内精芒毕露,冷冷盯住云震,一瞬不瞬。
  他虽不言不动,但牙根挫得格格作响,胸头起伏如浪,垂胸白髯波动不息,神情激动,看来怕人。
  云震心头发毛,但恐史文恭猝起发难,袭击白衣少女,当下将白衣少女推开一步,眼望史文恭,昂然说道:
  “你到底想要怎样?”
  史文恭气极而笑,道:
  “老夫本来并未看走眼,只怪我那劣徒妄自逞能,嘿嘿!阁下这副装傻卖呆的本领,也算是武林一绝了。”
  仇一飞主要是伤在那隐形客手下,史文恭人在远处,未曾看出真相,只道是云震一拳击伤。云震武学肤浅,根本体察不出个中的差异,只有白衣少女明白云震的底细,觉得仇一飞的伤势甚为古怪。但她临敌经验甚少,虽然隐隐感到疑惑,大敌当前,来不及想这问题。
  云震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对方所指,暗想既已将人打伤,自无抵赖之理,于是坦然道:
  “在下一时情急,打伤了令高足,但也说不上装傻卖呆四字。”
  语音微顿,接道:
  “事由令高足挑起,咱们不过自卫,事已至此,还望尊驾息事宁人,免动干戈才好。”
  白衣少女接口说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双方本来没有仇怨,我看老先生还是早点带令徒去看大夫,吃药疗伤才是。”
  这两人全无江湖经验,说出话来,像内行又像外行,听入史文恭耳中,却刺耳之极。只是仇一飞所受的内伤非比等闲,史文恭与白衣少女交手过一招,心知单这一名少女,自己未必就能取胜,云震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因此虽怒不可抑,依旧强行忍耐,不敢冒然动手。
  他不理白衣少女,眼望云震,狞声说道:
  “息事宁人,倒也容易,但不知阁下是哪—门,哪一派,令师是哪一位高人?”
  云震朗声道:
  “在下是家传的武功,而且先父已经谢世。”
  史文恭暗暗忖道:武林中的成名英雄,从未听说有姓云的。
  忖念中,嘿然冷笑道:
  “答得好,既与‘罗侯心法’拖上关系,自是大有来历之人。”
  倏地厉声道:
  “你是否罗侯宫的人?”
  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
  “谁是罗侯宫的?”
  话声中,只见男女二人并肩而立,男的年纪约莫三十来岁,身形魁梧,穿一套灰布裤褂,女的大约二十六、七岁,皮肤白皙,穿一套黑绸衫裤,头上包一块黑色丝帕,腰际悬着一面豹皮镖囊,除此之外,两人再无兵器。
  这两人衣着虽然朴素,但男的气宇昂轩,女的风姿绰约,史文恭一看是这两人,眉头顿时一蹙,那两人发觉史文恭在场,男的倒未怎样,女的却是柳眉一挑,脸上顿现厌恶之色。
  原来这二人是一对夫妻,男的名叫李元泰,江湖人称“霹雳手”,女的名叫白瑛,绰号“追魂夺命剑”,这夫妻二人行侠江湖,丽影双双,凭着三十六手霹雳掌,与十支长不及五寸的赤金小剑,纵横江湖,罕有敌手。
  这夫妻二人,是近十年来崛起江湖,侠名最著的人物,史文恭也是江湖响当当的角色,双方见过,只是彼此气味不投,从无交往。
  两人现身之后,李元泰与史文恭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白瑛却视如不见,一眼望住云震,扬声道:
  “谁是罗侯宫的魔崽子?”
  云震暗暗忖道:我虽记得一篇“罗侯心法”,却算不得罗侯宫的人。
  心中在想,犹未讲话,白衣少女已然说道:
  “咱们不是罗侯宫的魔崽子。”
  白瑛卟哧一笑,朝白衣少女细看一眼,惊道:
  “咦!这姑娘是谁?”
  白衣少女抿嘴一笑,道:
  “我就是我。”
  白瑛笑道:
  “没有姓名么?”
  白衣少女星目一闪,摇头道:
  “没有。”
  白瑛以为她不愿意讲出姓名,隐讳身份,在江湖道上很容易招人不快,但白衣少女长得太美,讲起话来,又是那么甜蜜天真白瑛实在无法生气,转面一望丈夫,笑道:
  “大哥,这小姑娘很有意思,你见过这般美的人儿么?”
  霹雳手李元泰莞尔一笑,目光一转,暗示娇妻,看看躺在地上的仇一飞。
  白瑛目凝神光,朝躺卧地上,奄奄一息的仇一飞望去,不禁耸然一惊,道:
  “咦!什么武功伤的?”
  霹雳手李元泰摇头道:
  “看不出来,也未听人说过。”
  白瑛移目望住云震,意颇不信的道:
  “是你击伤的?”
  星光之下,云震始终未曾看出仇一飞面如金纸,脸色大异寻常,听白瑛问到自己,也就坦然点头道:
  “我不过打他一拳,史老前辈已让他服过药,想必没有生命危险了。”
  白瑛道:
  “嘿!仅只打他一拳,真有你的。”
  语音微顿,接道:
  “小姑娘没有姓名,你大概也不会有了。”
  云震淡淡一笑,道:
  “姓名当然是有,不过江湖一小卒,纵然报出姓名,二位也不知道。”
  白瑛亮声叫道:
  “好一个江湖小卒。”
  转面喝道;
  “大哥试试看,我倒是有些不信。”
  霹雳手李元泰道:
  “毫无来由,何必与人动手。”
  史文恭暗暗忖道:这两个小儿年纪虽幼,武功却深不可测,他们的长辈定非等闲人物,老夫一世英名,得来不易,别要糊里糊涂的毁在两个小儿手上,不如挑拨李元泰,让他与云震那小子先打一阵。
  心念电转,顿时洪声说道:
  “李兄,你见过罗侯神功伤人之后的样子么?”
  李元泰眉头耸动,道:
  “兄弟未曾见过,莫非史兄疑心令徒是伤在罗侯神功之下?”
  史文恭满含悲愤的纵声一笑,伸手一指云震,道:
  “这小子扬言,他失去了一篇‘罗侯心法’,这消息已震动讧湖,难道李兄还不知道?”
  李元泰冷然一惊,双目之内,神光电射,凝注云震道;“小兄弟,真有此事么?”
  云震淡然道:
  “确有此事。”
  史文恭冷笑道:
  “既然如此,你定然练过罗侯心法了?”
  云震隐然感到,形势对白己不利,但想自己确是练过罗侯心法,总不能谎言抵赖,于是淡然说道:
  “在下倒是练过罗侯心法,可惜时日太浅,尚未领悟其中的奥秘。”
  史文恭凄厉一笑,道:
  “好哇!尚未领悟个中奥秘,已是如此厉害,等到领悟奥秘之后,你想必就是第二代的罗侯神君了。”
  轻轻叹息一声,不胜沮丧地道:
  “衢州史家小门小户,既然遇上了六诏山的人物,那就只有认栽了。”俯身抱起奄奄一息的仇一飞,大有就此离去之势。
  白瑛以鄙夷不屑的目光,冷冷睨视史文恭一眼,转面喝道:
  “大哥,魔崽子留不得。”
  李元泰微微一笑,道:
  “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也未必胜得过这位小兄弟,”移步走了过去。
  白衣少女睹状,轻移莲步,挡在云震面前,睁目道:
  “你要打架么?”
  白瑛见她举步上前.施展出移形换位的上乘轻功,身形美妙自然,已臻炉火纯青之境,不禁脱口赞道:
  “呵!原来小姑娘也了不起。”
  白欠少女嫣然一笑,道:
  “咱们就是不愿打架。”
  霹雳手李元泰先前未曾细看,这时与白衣少女相对而立,眼看她长发披肩,白衣赛雪,容色之美,夺人心魄,忍不住暗暗赞道:好美丽的姑娘,真如月殿仙子一般。
  但听白衣少女;道:
  “你们是一帮的么?”
  李元泰微微—怔,急忙收报心神,道:
  “姑娘说谁是一帮的?”
  白在少女伸手一指史文恭,道:
  “你们和他是一帮的?”
  白瑛接口笑道:
  “那是衢州史家门的掌门人,咱们高攀不上哩!”
  白衣少女轻轻一哼,道:
  “他是坏人,无端欺负咱们,你们既不是他一帮的,干嘛也欺负咱们?”
  李元泰闻言一楞,明白白衣少女讲话,全然不谙世情,他是成了名的英雄,岂能向一个天真未凿的女孩挑畔,当下只好退下,
  眼望娇妻,表示无可奈何。
  白瑛敞声一笑,移步上前,道:
  “小妹妹,那是你的什么人?”
  白衣少女转过面庞,情意绵绵地望了云震一眼,然后指着李元泰朝白瑛道:
  “你叫他什么?”
  白瑛笑道:
  “我叫他大哥啊,你刚才还听到的。”
  白衣少女回手一指云震,抿嘴一笑,道:
  “我也叫他大哥,和你们一样。”
  白瑛微微一怔,心中暗暗想道:原来是一对小夫妻,那小子是好神气,得了这个天仙花样的妻子。
  心中在想,口中说道:
  “小妹妹让开,咱们找你大哥讲话。”
  白衣少女摇首道:
  “不,你们想打架。”
  白瑛笑道:
  “这意思是说,你挡头阵罗!”
  白衣少女螓首一点,断然道:
  “就是。”
  白瑛双眉一挑,道:
  “你也是罗侯宫的人?”
  白衣少女道:
  “咱们都不是,也不知罗侯宫的人是什么样子。”
  白瑛怔了一怔,见她不像扯慌,于是说道,
  “罗侯宫的人全是坏蛋,咱们行侠仗义,遇上坏人绝不放过,你说应该不应该?”
  白衣少女道:
  “应该是应该,但咱们不是罗侯宫人,也不是坏蛋。”
  白瑛笑道:
  “可是罗侯心法呢?那是南魔罗侯神君的不传之秘,你们怎会有那东西?”
  白衣少女眼珠一转,道:
  “咱们是拣来的,如今已经丢掉了。”
  转面一望云震,问道:
  “是么?”
  云震暗暗忖道:这话虽不全对,与事实也相去不远,当下点头道:
  “正是。”
  忽听李元泰道:
  “妹子,咱们身有要事,还是早点走吧!”
  白瑛扭头道:
  “等一等。”
  李元泰道:
  “史老英雄的事,他自有办法处理,咱们何必越殂代庖,多管闲事?”
  白瑛笑道:
  “谁多管闲事了,我只想试试他们两人的本领。”
  李元泰正色道:
  “这两位纵然身负绝艺,到底年纪尚幼,咱们无理取闹,须防江湖朋友笑话。”
  白衣少女道:
  “对!咱们与史老英雄有误会,你们何必趁热闹呢?”
  白瑛笑道:
  “好啊!什么时候你们没有事,咱们订个日子吧!”
  白衣少女瞠目道:
  “订日子干什么?”
  白瑛哑然失笑,道:
  “较量较量啊!”
  白衣少女暗暗忖道:这批人如此喜欢打架,真是奇怪得很。当下说道:
  “咱们最近没有空闲,日子以后再订吧!”
  白瑛抬手一抚面颊,惘然道:
  “古怪!古怪!你们不像武林人物。”
  霹雳手李元泰笑声道:
  “好啦!哪里遇上哪里算, 下次再说吧!”
  白衣少女暗暗想道: 下次我避着他们一点,反正他们无法找到我家里去。当下大声说道:
  “就这么办, 下次哪里遇上哪里算,咱们好好地打一架。”
  李元泰与白瑛齐声大笑,夫妻二人相视一眼,即待双双离去。
  忽然想起,史文恭的弟子重伤垂危,定然不肯善罢,此事尚未了结。
  白瑛暗暗忖道:史文恭阴险歹毒,诡计多端,这两人年幼识浅,毫无江湖经验,武功再高,也非吃亏不可。
  他夫妻二人素来爱抱不平,对史文恭又早有恶感,加以白衣少女美如天仙,令人无法不生喜爱之心,因之夫妻二人一般心意,都想见着结果再走。
  史文恭抱着仇一飞,冷眼站在一旁,本想驱虎吞狼,让李氏夫妇与云震先打一阵,这时见计谋不售, 立即将仇一飞交在那劲装大汉手内,转向白衣少女走去。
  白衣少女愠道:
  “你当真要打么?”
  史文恭狞声一笑,一计未成,突然又生一计道:
  “老夫也是一门之长,岂能与你们小辈为难,你们招出师承门户,老夫找你们的师父算帐。”
  白衣少女道:
  “咱们没有师承门户,也没有师父。”
  史文恭冷笑道:
  “这话三岁孩童也难相信。”
  突然厉声道:
  “你是金陵王的女儿高洁么?”
  白衣少女怔了一怔,愤然道:
  “你这人真是奇怪,没头没脑,干吗硬派我是高洁,我连金陵王也未见过。”
  霹雳手李元泰笑道:
  “史熊,这一点兄弟就无法相信了。”
  白瑛接口道:
  “久闻金陵王高华有个女儿,貌似天仙,心如蛇蝎,这小姑娘虽已美极,但性情举止,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纵然她自认是高洁,我也无法相信。”
  史文恭冷笑道:
  “两位看那小子如何?劣徒受他一拳,除心脉碎裂外,而且面如金纸,名门正派的武学中,有此武功么?”
  云震怒声道:
  “旁门武功又怎样,咱们不作恶害人,也就够了。”
  史文恭暗暗盘算,云震与白衣少女,似乎与罗侯宫和金陵正都有关系,这两方面都是不易招惹的人物,若能将李氏夫妇拖下水,对自己大为有利。
  心念电转,顿时嘿然冷笑,道:
  “你们无名无姓,无来历,无师承,哈哈!”双掌一拍,喝道:
  “你二人一起上,老夫领教了。”
  白衣少女急忙将云震拉后一步,道:
  “你站在一边,我一个人来。”踏出两步,蓄势待敌。
  史文恭双眉紧蹙,道:
  “老夫叫你们两人一起上。”
  白衣少女道;
  “我偏要一个人来,你打败了我,我大哥自会出阵。”
  史文恭冷然道:
  “你是女流之辈,年纪又轻……”
  但听白瑛喝道:
  “让我来!”
  霹雳手李元泰道:
  “妹子,咱们受张大哥重托……”
  白瑛未待丈夫将话讲完,娇嗔道:
  “我知道啦!”飘身闪出。
  史文恭日间在酒店中,已看出白衣少女的武功是金陵高家嫡传,他安心拖李氏夫妇淌这混水,一见白瑛出头,顿时默然退了。
  白瑛哪知史文恭的诡计,眼望白衣少女,吟吟笑道:
  “来吧,十招之内,我能看出你的师承门派来。”
  白衣少女顾左右而言他,道:
  “你们受张大哥重托,是哪一位张大哥啊?”
  白瑛笑道:
  “哈!咱们那张大哥名气可就大啦,北斗剑张铸魂,你听人说过么?”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
  “啊!原来是张大哥,他托你们干什么?”
  白瑛奇道:
  “咦!你认识咱们张大哥?”
  白衣少女摇首头:
  “不认识。”
  白瑛哈哈大笑道;
  “小丫头,原来你在胡扯,张大哥托咱们护送一个人,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郎,咱们边打边谈。”
  白衣少女退后一步,道:
  “我要节省气力抵抗坏人,不愿与你打架。”
  白瑛卟哧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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