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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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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少女退后一步,道:
  “我要节省气力抵抗坏人,不愿与你打架。”
  白瑛卟哧一笑,道:
  “由不得你。”欺身上步,一掌攻去。
  白衣少女秀眉一蹙,娇躯微侧,左手五指拂向白瑛的手腕,右手天女散花一般,徐徐反击过去,轻灵曼妙,姿态优美之极。
  白瑛喝道:
  “这是金陵世家的‘散花手’啊!”右掌一圈一兜,蓦地拍击过去,左足一翘,直向对方太阳穴踢去。
  白衣少女微微一惊,身形电闪,避过对方的攻势,右手一挥、倏地一掌击去。
  白瑛笑道:
  “这是金陵世家的‘粉金碎玉掌’,小丫头果是高家的人。”
  白衣少女玉靥一红,怒声道:
  “你骗人。”
  左手骈指如刀,迎击白瑛的攻势,右手骈食中二指,遥遥指定白瑛眉心之处。
  白瑛惊道;
  “咦!”只觉得对方指尖颤动,隐隐罩住了自己全身要害,杀机弥漫,气势凌人,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出破解之法。
  白衣少女蓄势不发,含笑道:
  “怎么样?如今才知道我会武功很多,并非从金陵世家学来的吧?”
  但听李元泰道:
  “她左手使的‘韩公刀法’,右于使剑招,颇似金陵世家的……”
  白瑛恍然大悟,喝道:
  “小丫头快讲,究竟是金陵王的什么人?”欺身直进,以掌齐挥,陡然攻袭过去。
  白衣少女惊急交加,脱口叫道:
  “难道我的武功真是金陵王的么?”
  话声中,对方双掌已然袭到,妇人家心窄好胜,白瑛若非丈夫指点,几乎败在白衣少女手下,打斗之际,不觉有点脑羞成怒,
  这一招双掌并发,已是使出了看家绝艺。
  白衣少女一向以为自己的武功是与生俱来,这时被人一口咬定金陵王的家数,不禁想到别人常将自己与金陵王的女儿相提并论,以及多少年来的种种困惑,一时间芳心大乱,不知如何抵挡对方的攻势。
  说时迟,当时快,白瑛双掌电击,眼看就要击在白衣少女身上,白衣少女大吃一惊,惊呼一声,疾地朝后跃退。
  白瑛抢占了先机,岂肯罢手,如影附形,紧迫而上,左掌招式不变。右手一抡,一指点袭过去,口中大喝道:
  “小丫头哪里逃?”
  她原无伤害白衣少女之意,这一指袭去,打算点住白衣少女的穴道,然后慢慢问话,白衣少女身处下风,已无还攻之力,心慌意乱下,只有继续朝后退避。
  云震见状,心头大急,但觉热血沸腾,压制不住,蓦地大吼一声,冲上前去,猛地一拳击去。
  这一拳名叫“五丁开山”,是“开山拳”中的进手招式,史文恭与李元泰夫妇都是一流高手,见他使出这等俗而又俗的拳技,而且脚步拖沓,劲力四泄,完全是未入流的庸手架式,三人同是一怔,惑然不明所以、
  白衣少女芳心大急。忘了自身安危.不退反进,双掌齐挥,疾向白瑛反击,同时大声叫道:
  “快退下,我抵挡得住。”
  这都是同时间的事, 云震虽然听到了白衣少女的话,但收发不能由心,拳头既经击出,已是有进无退,仍旧朝白瑛猛击过去。
  白瑛心头虽有所疑,但恐云震是使弄狡猾,当下真气上提,含胸拔背,闪开云震的拳势,同时间双臂一分,左取云霞,右手蓄势不发,以待白衣少女攻来。
  讵料,她招式犹未展开,陡地感到一股锐利如箭,沉凝如山的劲力,陡然袭上了心口,霎时心痛如裂,脱口一声惨呼。
  同时间,云震一拳击在白瑛左肩上,打得白瑛踉跄一步,身子猛摔出去。
  霹雳手李元泰惊魂欲出,电闪而上,飞快地接着了白瑛的身子,低头一望,妻子容色惨淡.满面痛苦的表情,而那苍白的脸上,逐渐泛起一层姜黄的色彩。
  忽听史文恭凄厉狂笑道:
  “哈哈!罗侯神功厉害,厉害啊!”
  白衣少女吃了一惊,云震心头发毛,两人相视一眼,本能地伸手相握,紧紧靠在一起。
  倏地,那白马急声嘶鸣,四蹄翻飞,疾奔过来,白衣少女灵机一动,手拉云震飞身跃起,口中大叫道:
  “小雪儿快逃啊!快逃啊!”
  但听暴雷似一声怒喝,霹雳手李元泰双手托着白瑛,身形凌空窜起,举足若飞,猛向云震踢去。
  白衣少女纤腰一拧,已与云霞双双落坐鞍上,那白马毫不停顿,直向南面奔驰,霹雳手李元泰果然了得,右足落空,左足紧接踢到,白衣少女反身向后,五指拂向李元泰足踝,李元泰左足未歇,右足又到,那白马去势如箭,李元泰身在半空,双手托着一人,就凭一窜之势,紧随奔马,连环飞踢,闪电般连攻了一个四腿,追出一丈多远。
  这一抡攻势如奔雷激电,迫得白衣少女手忙脚乱,幸亏跨下坐骑是一匹罕世良驹,李元泰真气一浊,身子坠地;白马已疾箭般射出了六七丈远,李元泰悬念娇妻的伤势,不敢继续追赶,略一迟疑,白马已带着二人绝尘而去。
  白衣少女虽已摆脱敌人,依旧不敢耽搁,口中不住地催马快行,那白马越奔越快,跑到后来,真如风驰电掣,云震伏在马上,但觉耳畔生风,四外的景色,飞快地朝身后闪去,如此奔到已未午初,已是驰出两百余里。
  中午时候,两人在一座乡村酒店中歇息了一阵,用过茶饭,继续赶路,行到申牌时分,已进入括苍山区。
  进入山区,白衣少女始才定下心来,想起昨夜的遭遇,心头犹有余悸,道:
  “唉!世上的人真坏啊,咱们回家之后,再也别出来啊!”
  云震笑道:
  “我觉得那姓李的很正派,算不得坏人。”
  白衣少女道:
  “嗨!那人真厉害,幸而咱们逃得快。”语音微顿,接道:
  “你是怎么弄的?一拳过去,将仇一飞和那女子打得半死?”
  云震惶然道:
  “我也不知道,倒像他们假装似的。”
  白衣少女道:
  “那怎么会?”顿了一顿,接道:
  “你常练‘罗侯心法’么?我觉得那心法确实很深奥哩!”
  云震道:
  “深奥得很,我正在钻研.有时练上—阵,脑子就会发胀,昏昏欲睡的。”
  白衣少女道:
  “那你可得小心啦!走火入魔不是好玩的。”
  云震点了点头,道:
  “他们都说你的武功是金陵王的家数,是真的么?”
  白衣少女急道:
  “不是啊!我曾经对你讲过,我的武功是天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云震道:
  “我当然相信你的话,只是想不通,武功怎能天生呢,你说有时候一觉醒来,人就到了金陵王家中,这也令人百思莫解。”
  白衣少女道:
  “唉!你真老实,这道理倒真简单不过。”
  云震讶然道:
  “道理何在?”
  白衣少女道:
  “我仔细想这问题,后来终于被我想通了,原来当我睡觉的时候,金陵王常常点住我的穴道,或者用迷药将我迷倒,然后把我掳到他们家去。”
  云震想了一想,道:
  “嗯,这判断很有道理。”
  “金陵王有多大年纪,相貌长的很凶么?”
  白衣少女摇首道:
  “我没有见过。”
  云震奇道:
  “你在他们家多久?”
  白衣少女道:
  “好多次啊, 有时候停留很久。”
  云震如坠五里雾中,道:
  “停留很久,何以没有见过金陵王呢?”
  白衣少女道:
  “我只认识一位夫人,那夫人大慨有二十多岁,长得好美好美,”
  云震插口笑道:
  “难道有你这么美?”
  白衣少女抿嘴一笑,道:
  “真是很美啊!”
  云震道:
  “除了那位夫人,你还见过一些什么人?”
  白衣少女道:
  “还见过一些丫环呀!老嬷嬷呀!仆人呀!不过,这些人非常的怕那夫人,那位人人永远躲在房里,我从未见过谁走进房去,和她当面讲话。”
  云震惑然道:
  “那么你呢?你和那位夫人当面讲过话么?”
  白衣少女点头道:
  “当然讲过,每次当我在他们家时,她总是将我留在房内,让我在外走动,有时我趁她不留意,溜到外面玩耍,他们家的人都会躲开,谁也不敢靠近我身边。”
  云震诧异道:
  “为什么?”
  白衣少女道:
  “夫人的命令啊!不知什么缘故,他们好怕那夫人啊,怕的不得了。”
  云震讶声道:
  “那是金陵王的夫人么?”
  白权少女摇首道:
  “不知道是不是。”
  云震道:
  “那些丫鬟仆妇如何称呼她呢?”
  白衣少女道:
  “他们全都称她作‘主人’。”
  云震越听越觉迷糊。道:
  “主人?你想想看.曾经有人称呼别的么?”
  白衣少女想了片刻,摇头道:
  “没有,所有的人都称她作主人。”
  云震沉沉叹息一声,道:
  “唉!奇怪的家庭,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
  “是嘛,我也觉得奇怪,咱们别去想他了。”缰丝一抖,催马疾驰。
  这括苍山又叫苍岭。由丽水县往东,绵延青田、缙云、仙居、临海、黄岩、温岭诸具,主峰在仙居县东南。
  午夜时分,两人已来至壶公峰下,由此去往白衣少女的家园,重岩叠嶂,绝壁连绵,白衣少女替白马将缰绳挽好,命马儿自行回家,那白马长嘶一声, 自往乱石崩崖中觅路而去,白衣少女牵着云震的手,另由捷径走去。
  二人经过这两日相处,情感飞快地上升,到了此际,已是相亲相爱,融洽无比,只是二人天性纯洁,虽两心如一,却无丝毫绮念。
  清晨,两人翻过一座山头,白衣少女倏地跃上一块大石,拍手欢呼道:
  “哈!到家啦!到家啦!”
  只见四山屏列,环拥一块盆地,四面崖壁上飞瀑高悬,匹练下泻,注入一片清潭,水声淙淙,宛如鸣琴,崖壁上遍生苔藓,苍松翠柏,点缀其间,盆地中则长满了奇花异卉,万紫千红,芬芳袭人。
  此时朝日初出,紫金般的阳光映照下去,潭水上金光闪耀,飞瀑上霞光乱窜,越发显得佳木笼葱,奇花繁烂,美如蓬莱仙境。
  白衣少女笑靥如花,摇一摇云震的手,娇笑道:
  “你瞧这地方好么?”
  云震连连点头,道:
  “美得很,瑶池仙境,谅也不过如此。”
  白衣少女星目一睁,道:
  “以前只有我一个人,这地方没有名字,如今咱们两个人,应该取个名字啦!”
  云震微微一笑,道:
  “不但这地点该取名字,你本人也该取个名字了。”
  白衣少女吃吃一笑,道:
  “你说这地方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云震这时只想早点下到谷底,看看白衣少女的居处,随口说道:
  “传说西王母所居宫阙,左带瑶池,右环翠水,这地方也差不多,就叫‘小瑶池’吧!”
  白衣少女想了一想,道:
  “好吧,就叫‘小瑶池’,可惜王母的‘母’字不好听,否则我就取个名字,叫做‘小王母’。”
  云震哑然失笑,道:
  “王母岂有大小,另外取个名字吧!”
  白衣少女道:
  “那么叫什么好呢?”
  云震思索半晌,但觉一切美好的字眼,都不足以表现她美好之处,只得摇头说道:
  “这要慢慢地想,那名字要包含真、善、美三种性质,才能作为你的名字。”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道:
  “那么就叫‘真善美’,行么?”
  云震笑道:
  “不妥当,不妥当,名字除了意义,还要字面美,音韵好,好看好听。”
  白衣少女道:
  “那就难了,我是不会想的,你替我想吧!”
  云震点头道:
  “慢慢考虑,咱们先瞧瞧你的家。”
  白衣少女莞尔一笑,道:
  “好,咱们下去,你不必害怕。”拉着云震的手,飘身跃下。
  这山峰壁立千仞,白衣少女手拉云震,足点突崖,不时藉绝壁上苍松翠柏的枝干垫足,一口真气未散,人已飞坠谷底。
  云震定了定神,仰视苍穹,如坐井底,反顾原来立身之处,上接霄汉,高不可及,不禁惑然道:
  “四壁无路,下来容易,上去怎么办呢?”
  白衣少女星目一睁,道:
  “上去干吗?”
  云震道:
  “出去啊!咱们总不能老死在这里。”
  白衣少女急道:
  “当然在这里终老,这是咱们的家啊!”
  云震暗暗忖道: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理该竭尽所能,为苍生造福,岂可老死荒山,与草木同朽。
  心中在想,但恐刺伤白衣少女的心, 未敢讲出口来,只是含笑道:
  “我是说咱们久居此处,难免也有事情须要出山办理,并非永远离开此地。”
  白衣少女悠悠说道:
  “我知道你惦着‘玉符’的事,唉!除非你把武功练到天下第一,我是永远不让你出山的。”
  云震笑道:
  “为什么?”
  白衣少女道:
  “世上坏人那么多,若非武功盖世,就会受人欺凌,说不定还有杀身之祸。”
  云震苦笑道:
  “武功当然应该刻苦锻炼,若说练到天下第一,则是谈何容易的事。”
  白衣少女抿嘴一笑道:
  “反正这里四山环绕,无路可循,若不将轻功练得登峰造极,你也无法出去。”
  云震笑道:
  “你出山时怎样走法?”
  白衣少女摇首道:
  “我自己从来没有走过,每次出山,都是被人掳去的,我昏睡未醒,也不知他们如何走法?”
  说话中,两人手牵着手,缓步朝前走去。
  这“小瑶池”中遍生花木,但景物天成,极少人工布置,只有那明潭岸畔一条独木小舟,花阴深处一座茅草凉亭,显示出此地曾有人迹。
  二人携手同行,分花拂柳,走向那座凉亭,路上采了许多不知名的果实花卉,云震用衣袖兜着,白衣少女又采了一朵鲜艳夺目的红花,插在云震衣领上,两人嘻嘻哈哈走入亭内。
  云震游目四顾,道:
  “你既生长此间,难道凉亭就是你的栖息之处?”
  白衣少女调皮道:
  “你猜?”
  云震道:
  “这凉亭只作为游息之处,用来栖身,如何挡得住风霜雨露。”
  白衣少女拣了一枚红果子,揩拭干净,递了过去,道:
  “你猜,这里真是我的家么?”
  云震笑道:
  “大概不是吧,你曾经讲过,家中尚有小翠、小金、小白、许许多多的,如今却一个不见。”
  白衣少女格格直笑,道:
  “对啦!这里还不足家,咱们的家还在里面哩!”
  云震诧异道:
  “什么里面?”
  白衣少女无限神秘地一笑,道:
  “现在不告诉你,你先吃饱肚子,然后才带你回家。”
  云震微微—笑,拿起那朱果咬了一口,觉得入口生津,香甜之极,不禁朵颐大快,三口两门,将朱果吃了下去。
  白衣少女人为快慰,道:
  “这深山内食物种类甚少,你肯吃果子,我就放心一半了。”
  云震道:
  “我从小过惯了清苦日子,衣能蔽体,食能果腹也就够了。”又接过一枚果子吃着。忽听一声鸟鸣,白衣少女欢欣若狂,挥手叫道:
  “小翠,在这儿。”嘬口吱鸣,宛如鸟语。
  只见那飞瀑后射出一点黑彤,转瞬之间,一只翠鸟投入了白衣少女的怀抱。
  那小鸟遍体翠羽,碧绿闪亮,挺立在白衣少女手中,扭头朝云震望来望去,顾盼之间,傲岸无比。
  白衣少女一顾云震,娇声笑道:
  “小翠在打量你哩!”
  云震微微一笑,道:
  “这小东西挺神气的。”
  白衣少女道:
  “它会武功哩,等闲的人物,还不是它的对手。”将那小翠鸟递了过去。
  云震双手接过,含笑道:
  “原来还是武林高手,失敬失敬,以后倒要多多请教了。”
  那翠鸟站在云震手上,左顾右盼,吱吱叫了两声,倏地振翼而起.直向那瀑布射去,展眼之间,隐失不见。
  云震心头一动,道:
  “那瀑布后面,别有洞天么?”
  白衣少女吃吃一笑道:
  “算你聪明了一次。”手挽云震,朝潭边走去。
  来至潭边,白衣少女飘身跃入独木舟内,坐在船尾,云震坐在船头,白衣少女手摇木桨荡舟行去。
  那瀑布高达十丈,悬空直下,宛如大片晶帘,船至近处,飞瀑之声,震耳欲聋,飞沫溅面,寒气袭人,白衣少女划动独木舟,
  顺着山崖过去,绕行至瀑布背后,瀑布之后有个宽不盈丈的石洞,独木舟进入石洞,朝前划去。
  这石洞宛如隧道,行约五六丈,洞中已黑暗不辨五指,云震一摸身上,火折已然不见,只得任那小舟行去。
  水声潺潺,小舟转折了数次方向,忽听白衣少女道;“你伏卧在舟中,以免崖石撞伤了你。”
  云震弯腰匍匐在舟中,伸手舟外一探,但觉五指一痛,如被利刃刮过,急忙缩回手来,但闻白衣少女道:
  “伤着手掌么?”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云震将手指在口中吮了一吮,觉得有些碱味,知道已皮破血流,但却笑着道:
  “还好没有擦伤。”
  白衣少女道:
  “这里是山洞最为狭隘的一段,而且怪石嶙峋,最是讨厌。”
  云震道:
  “这么黑暗,山洞又曲曲折折,你如何能够荡舟前进?”
  白衣少女道:
  “我走过许多次,对这山洞已了若指掌,而且我的眼睛比较好,看得出一点模糊的影子。”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
  “再走一程,石洞就宽敞得多了。”
  云震道:
  “你小心一点。”
  白衣少女甜甜的道:
  “我知道。”
  过了片刻,白衣少女道:
  “现在可以坐起来了。”
  云震翻身坐起,忽见有光一线,自天而下,仰面望去,见穹窿上通一窍,露光如半月,光非直下,色甚惨淡,再行数丈,已不可见,洞中复归窈冥,不辨一物。
  约莫又行了顿饭工夫,白衣少女欢声道:
  “好了,真正到家啦!”
  云震笑道:
  “这石洞是人工开凿的么?”
  白衣少女道:
  “才不是哩!是神仙开辟的。”
  云震叹道:
  “造物之奇,当真不可思议,这水道怕不有七八里路长?”
  白衣少女道:
  “那是一定有的,咱们已穿过一座山哩!”
  云震暗暗忖道:像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 竟然隐居着一位年轻的孤女,而且还与赫赫不可一世的金陵王有着纠葛,这也算得奇中之奇了。
  转念间,眼前已渐明亮,只见山洞轩豁,四壁琳琅,尽为钟乳岩石,偶有怪石突出道中,如欲扑人,白衣少女手摇木桨,荡舟穿行于突岩怪石中,左右款摆,有如窈窕少女,凌波起舞一般。
  转眼间,天光大亮,小舟已近洞口,只听鹤唳莺啼, 一只丹冠雪羽的山鹤,翩然飘落在船头,一只黄茑飞临白衣少女头顶,盘旋鸣啭不已,那翠鸟飞射过来,半空中翻了一个斤斗,霍然飞射回去,一时之间,仿佛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白衣少女笑靥如花,口中咭咭呱呱,一时呼“白儿”,唤“小翠”,又说又笑,忙乱无比。
  云震站立船头,游目四顾,见山洞之外是一片荷塘,一座石亭矗立岸边,背后是大片花圃,两行石栏,夹护一条小径,遥遥伸展开去,远处山脚之下,有着长长的石级,那石级依附崖壁,螭蜒而上,台阶尽头,有一座宽广的洞门。
  这里也是四山环绕,略无缺处,但山势显得更为高峻,举头上望,半山处云封雾绕,几乎遮盖了谷底的上空,刚光由云雾缝隙中照射下来.纵然行人站立在山巅之上.也难以看清谷底的景象。
  白衣少女将小舟荡至石亭之下,二人弃舟登岸,顺着石径走去,出了花圃, 一只小白猿迎了上来,与白衣少女亲热了一阵,然后通过一片石坪,拾级而上,朝那石洞走去。
  这石洞甚为深广,外面一间形若厅堂,左有各有一间石室,后方一条甬道,甬道之后另有两间石室,其中一间,壁上有清泉涌出,白衣少女的卧室,设在外洞左面一间。
  直到此时,白衣少女那谜一般的身世,云震才算真正确定,虽然心中的迷惘依旧存在,但可相信的是,白衣少女并未隐瞒什么,所有不合常情,无法理解的事,并非她不愿讲出,而是根本上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只听白衣少女道:
  “我睡左边这间房,你睡哪一间?”
  云震走到左面石室一看,室中桌椅皆是石制,另有一具石榻,榻上垫褥枕头,一床薄薄的棉被,当下问道:
  “这洞中日常应用之物,是你由山外采购而来么?”
  白衣少女螓首一摇,道:
  “不是我买的,是……”
  云震见她欲语还休,不禁诧然道:
  “是原来就有的?”
  白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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