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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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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震早已想好说词,这时从容说道:“温老四夺了我的一件宝物,我追踪到此,正想向他追讨,哪知他突然死去,我要寻回失物,当然得搜他一搜。”
  单总管竣声道:“什么宝物?”
  云震淡淡说道:“罗侯心法,诸位听说过这东西么?”
  单总管先是一怔,突然神色大变,厉声道:“什么?”
  云震冷笑道:“罗侯心法,咫尺黄绢,一篇经文而已。”
  他信口胡说,话才讲完,突然发觉桌上鸦雀无声,每人都是闻声色变,仿佛突然之间,遇上了一件极端恐怖,却又绝难相信之事。
  这时,最为惊异的人还是云震,他想到自己身上那黄绢,恨不得立时取出,仔细看看,看那究竟是什么宝贝,居然魔力惊人,能叫这么一批强梁霸道的江湖客闻名而色变。
  “站住!”
  那喝声不大。却有一股慑人的威势,众人齐齐一惊,移目望去,只见一个中年汉子站在门边,神情踌躇,犹豫不定,看那样子,似是上欲出门,忽被少女喝住,一时之间,不知该走该留,拿不定主意。
  美艳少女朝单总管使了一个眼色,单总管顿时走上前去,沉声说道:
  “朋友贵姓大名,老朽单彤。这厢有礼了。”
  说话中,伸出右手,朝那中年男子的手掌握去。
  那中年男子脸色一变,身形一闪,迅疾后退。
  单彤冷笑道:“这位朋友好大的架子。”
  声甫落,手掌一翻,霍地扣住那中年男子的手腕。
  那中年男子腕上一阵剧痛,咬着牙根哼了一声,额上冒出了一片豆大的汗珠。
  但听那美艳少女道:“攻他左臂。”
  单彤闻言,五指一松,朝那中年男子左臂抓去。
  那中年男子适才气馁,一招下,被单彤扣住了手腕,这时却作困兽之斗,左手—沉,反扣单彤的手,右手一挥,一掌击向单彤腰际,去势如电,凌厉之极。
  单彤一惊,仓促间,身形一挫,堪堪避过对方一掌,右手如灵蛇吐信,闪电般地抓住了对方的左臂。
  这一招,迅捷无伦。单彤虽然获胜,心头也暗叫侥幸,这时力透指尖,拿住那中年男子左臂大穴,扭头道:
  “启禀小姐,此人是衢州史老头儿的门下。”
  那美艳少女秀眉一皱,缓缓说道:“既是同道朋友,那你敬一杯酒,陪一个罪,释嫌修好便了。”
  单彤先是一怔,随即省悟,乃是命他杀人灭口之意,当下拖着那中年男子走到席前,端起云震面前那杯毒酒,道:
  “那小子胡言乱语,朋友不可相信。”
  洒杯一倾,一股酒箭,直向中年男子口中射去。
  那中年男子惊疑未定,但觉左臂经脉一阵剧痛,口齿一张,已被灌进一口毒酒。
  单彤五指一松,抱拳道:“后会有期,朋友速即去吧!”
  那中年男子见对方前倨后恭,心头方自动疑,忽觉腹中一阵剧痛,这才明白酒中有毒,惊怒交进中,狂奔出门,门中厉呼道:
  “金陵王手下,欺人太甚了。”
  一言甫落,倏地狂喷一口黑血,摇摇晃晃,踉跄而去。
  云震心头骇然,看杯中之酒,尚有大半,那中年男子不过饮下一口,竟有当堂暴毙之势,想到魏老六手指上的毒性,不禁暗暗咋舌。
  这时店堂中哗然大乱,众食客目睹此状,惊骇莫名,有那中年男子前车之鉴,又不敢走出大门,一个个退在屋角,惴惴自危,惊惶不已。
  那少女美艳如仙,却是冷酷无比,杀一人之后,神色不变,行若无事,剪水双瞳一转,朝众人缓缓扫视一眼,见再无可疑之人,始才徐徐站起,离座欲去。
  忽然间,店门之外,响起一阵“嘭嘭”之声。
  只听一个苍劲的嗓音唱道:
  “手自搓,剑频磨,古来丈夫天下多………”
  美艳少女耸然动容,们足站定,妙目凝光,盯住店门外一瞬不瞬。
  原来那歌声神完气足,凝而不散,美艳少女一听,知道来了武林中难得一见的高手。
  单彤也发觉声音有异,也是目射精光,朝向大门望去。
  但见店门外来了一人,跛一足,眇一目,须发纠结,鹑衣百结,赫然一个又老又脏又残废的乞丐。
  那老乞丐左手抱了一个竹筒,走入店内,当门而立,右手在竹筒底部连连敲动,“嘭嘭”
  几声之后,接着唱道:
  “有声名谁识廉颇,广才学不再萧何,忙忙的逃海滨,急急的隐山河,今日个平地起风波。”
  众人见是一个唱“道情”的乞丐,不觉齐齐一怔,道情是雅俗共赏的玩意,店堂中的人全都感觉有趣,但见单彤与那美艳少女神色凝重,如临大敌,却又感到蹊跷。
  单彤口齿启动,正欲喝问,那美艳少女倏地以目示意,制止单彤开门,转眼一望那唱道情的乞丐,道:
  “唱得不错,你再唱一曲,我有赏赐。”
  那乞丐闻言,独目一睁,朝少女冷冷一望,手击竹筒,嘭嘭几声之后,开口唱道:
  “剑底风云时时过,眼底儿曹渐渐多,有人问我事如何,人海阔,无日不风波。”
  云震武艺虽然低微,文才却是不弱,听老朽唱这曲子,俨然以武林前辈自居,对少女有轻蔑之意,不禁怦然心动,暗暗注意少女脸上的表情。
  这首曲子原是风行一时的名曲,老丐胡乱改了几字,口气不善,显然可见。那美艳少女早已看出老丐不是常人,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但她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外,心头虽然震怒,表面上则毫不显露,反而微微一笑道:
  “字正腔圆,的确唱得不错,这杯水酒赏给你吧!”
  说罢之后,端起那半杯毒酒,递了过去。
  那眇目老丐道:“多谢小姐。”
  伸手接过,举杯就唇,即待饮下。
  云震生就—副侠肝义胆。眼看那美艳少女重施故技,老丐不察,饮下毒酒,势必步那中年男子的后尘,情急之下,脱口叫道:“酒中有……”
  “毒”字尚未出口,魏老六已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云震的肩颈,冷冷说道:
  “小狗,你也想吃一口吗?”
  他这手法毒辣无比,云震颈上的经脉被他抓住,霎时双睛外突,满脸胀的血红,喉间霍霍作响,痛苦之极。
  眇目老丐似未听出云震的警告,脖子一仰, 一口吞下了那半杯毒酒,放下酒杯,嘭嘭几声,重又击响了怀中的竹筒。
  魏老六狂笑道:“哈哈,老乞儿,你再唱一段,爷们还有更妙的赏赐。”
  眇目老丐干枯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看也不看魏老六一眼,手敲竹筒。倏地朗声唱道:
  “酒是穿肠的毒药。”
  众人一听,俱各一惊。不知他唱这一句是何用意。
  但听他继续唱道:“色是刮骨的钢刀……”
  童老五是色中饿鬼,闻听此言,脱口笑道:
  “胡说八道。快换一曲好听的。”
  眇目老丐恍若未闻,唱道:“财是伤人的猛虎……”
  魏老六笑骂道:“放屁,快与老子躺下吧!”
  老丐歌声倏扬。亢声唱道:“气是惹祸的根苗。”
  苗字甫落,突然张口一喷,噗的一声,酒香扑鼻,一片白雾,猛向众人脸上扑去。
  众人齐齐一惊,暴喝声中,有的挥掌劈击,有的抽身跃退,一时之间,情势大乱。
  原来眇目老丐那片白雾看似扑向众人,其实是针对魏老六一人,魏老六闪避不及,双眼顿时被酒雾击瞎,脸上一片鳞伤,血肉模糊,斑斑点点,恐怖之极。
  同时间,眇目老丐右臂一舒,挟起云震,已向店外掠去,那美艳少女惊怒交进,娇躯电闪,疾扑老丐,两人一前一后,闪电般的掠出了店门。
  这乃是瞬息间的事,单彤与金老大武功较高,两人略慢一步,齐齐追了出去。这里众人一阵大乱,然后纷纷赶向店外,却见那美艳少女铁青着脸,冷冰冰地站在街心,眇目老丐与云震则已鸿飞冥冥,不知去向了。
  不提美艳少女与她那批属下,且说眇目老丐挟着云震,电闪云飘,转眼离了镇角,在一株老槐树下停下身来。
  云震暗想,单彤那批人草菅人命,显然不是善类,这老丐与彼等为敌,自属正派侠士,于是纳头一拜,极为恭谨地道:
  “小子云震,参见老前辈。”
  眇目老丐将手一摆,道:“罢了,你起来。”
  云震挺身站起,道:“尚未请教,老前辈州何称呼?”
  眇目老丐道:“老夫西门咎。”
  顿了一顿,接道:“老夫息隐林泉,二十年未出江湖,旁人面前,不可提起西门咎三字。”
  云震躬身道:“小子遵命。”
  西门咎目如锐箭,深深打量云震一眼,道:
  “你是何人门下,怎么练过拳脚,武功却未入门?”
  云震脸色一暗,说了自己的身世,以及父亲早逝,自己仅练过一套“开山拳”的事。
  西门咎听罢,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中州一剑’云翼的后人,你父亲侠名甚着,老夫虽未见过,却是久慕其名。”
  云震幼失怙恃,流落江湖,孤苦无依,忽然听人推崇自己的父亲,不禁大为欣慰,对西门咎倍增好感。
  由于单彤那批人的衬托,他已认定西门咎是一位隐迹风尘的异人,这时对西门咎倍增好感,不知不觉间,亲切之感,已油然而生。
  但听西门咎道:
  “先前我在店外,听你说到失掉‘罗侯心法’,这事令人无法相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震微微一笑,道:“老人家,那是我移花接木,用来搪塞那批人的。”
  他年纪尚幼,对人间险诈,所知毕竟有限,又不知“罗侯心法”与那块“玉符”都是震动武林,足以引起武林人物舍命争夺的宝物,一听西门咎询问,就毫不保留的将内中情由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他将如何在西子湖畔遇张铁嘴,受托代送“玉符”,遇裴大化,失“玉符”,如何救裴大化,扣押“罗侯心法”,如何追寻“玉符”,搜索温老四的尸体,他说得详细,西门咎听得用心,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时而迷惘,时而惊疑,时而窃喜,心头激动,脸色数变。
  待他说完,西门咎暗暗呼一口气,平息心头的激动,道:
  “那块‘玉符’是何宝物,我一时揣摩不透,你又未曾见过,此事暂时不淡,那‘罗侯心法’却非同小可,你先取出,待我瞧瞧真假。”
  云震闻言,取出那块黄绢,双于递过去道:
  “就是此物,老前辈清过目。”
  西门咎接过手中,急忙展开,十指竟然有点发抖,云震见了,心头一动,暗暗忖道:
  这事当真古怪,单彤那批人一听“罗侯心法”四字,全都惊疑失色,为防传扬开去,还毒杀了那个衢州史老头儿的门下,这位西门前辈也似不胜震惊的样子。
  他心头在想,哪知西门咎展开黄绢,看了一看,竟是发起楞来,张口瞠目,表情极为怪异。
  云震讶然道:“老人家,这‘罗侯心法’是练武功的法门么?”
  西门咎嘿嘿干笑一声,道:“老夫不讲假话,这一笔狂草,我还认它不出。”
  轻轻咳嗽—声,接道:“我与你一样,自幼儿流落江湖,后来专心向武,普通字儿倒是认识,像这等草书,那就陌生得很了。”
  原来西门咎本是一个弃儿,七八岁时,被一个优伶收养,因之长大之后,作了梨园子弟。
  当西门咎二十岁时,他那养父已是年过五旬,那养母四十不足,三十有余,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之际,西门咎聪明伶俐,长相俊俏,加以青春年少,色艺双绝,甚得一般达官贵人的宠爱,如此一家三口,本可相安无事,叵奈那养母正值虎狼之年,西门咎又为人不正,年深日久,近水楼台,养母养子之间,竟然有了灭伦败德之事。时日一久,丑事泄漏,那养父倒也不觉什么,养父的一班朋友偏偏不平,也是同行相嫉,那班人一齐动手,打断了西门咎的一条右腿,还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那养父见西门咎已成废人,也就索性将他赶出家门。
  四门咎瞎了一眼,跛了一足,无家可归,沦为乞丐。岂料命理造化,又有奇遇,无意之间,救了一个重伤垂危的老丐。那老丐江湖人称八臂神丐,原是丐帮长老,武林知名之士,因感救命之恩,又见西门咎年轻,就将他收录门下,传授武艺。
  西门咎拜师之际,倒未隐瞒身世,八臂神丐抱着人定胜天之心,希望教育西门咎成材,令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所以命他继续姓养父之姓,以不忘养父的掬育之恩,同时改名为“咎”,以示有过不忘,知过必改,引咎门责之意。
  八臂神丐乃是武林高手,西门咎得遇良师,不到十年,居然学成一身上乘武功,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不小的万儿。有八臂神丐督导,西门咎行为也很端正,因此声誉日隆,在丐帮中的地位蒸蒸日上。只是好景不常,八臂神丐旧伤复发,骤尔死去,西门咎也就失了管头。
  羁绊一去,西门咎想起眇目断腿之仇,首先杀了昔日的那批同行,追源溯流,连他那养母也—起杀了。他那养父本是风烛残年之人,逢此大变,惊怒交迸之下,也被当场气死。
  丐帮的帮主姓周,名叫公铎,八臂神丐为防西门咎旧性复萌,临死之际,暗托周公铎,请他监督西门咎的为人,另一方面,也是请周公铎匡扶自己这个徒弟之意。西门咎报仇杀人,原属可恕,却不该杀死养母,气死养父,周公铎受八臂神丐之托,而且身为帮主,西门咎是丐帮的人,自不能坐视不问,只因看在八臂神丐份上,未曾取西门咎的性命,仅只将他降了一级,留帮查看,以观后效。
  这等处分,原意是想西门咎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哪知西门咎怙恶不悛,反而变本加厉。
  在此后的一两年中,接连做子几桩大坏事,周公铎大怒,决心重惩西门咎。西门咎知道丐帮势大,自己若不俯首就刑,势难在江湖上立足,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阴谋颠覆周公铎,谋夺丐帮帮主的宝座,又因势力不足,本身的武功又非周公铎之敌,终于画虎不成,一败涂地,被丐帮兜捕,逼得没有容身之地,最后远逃边荒,蛰伏了二十余年。这都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西门咎隐迹西域,苦练师门绝艺,这些年来,武功大进。想到周公铎垂垂老矣,十年人事几番新,眼前的丐帮,未必还是当日的局面,不禁静极思动,决心返回中原,再来逐鹿天下。西门咎是如此的一个人,由于长期蛰伏,性格益加阴险,云震初出茅庐,如何看得出他的好坏。
  西门咎因是优伶出身,腹中装了小少的曲子,普通的曲本倒也能够阅读,但那黄绢之上写的“罗侯心法”,却是一笔龙飞凤舞的狂草,西门咎看来看去,也只猜得出两三个字,心头窘困,不言而喻。
  他认不出,云震倒是认得,眼看西门咎尴尬之状,急忙说道:
  “老前辈,小子幼承母教,略晓诗书,这草字小子认得,我念给老前辈听。”
  西门咎暗暗心喜,道:
  “如此甚好,你念吧!”
  云震闻言,眼望着西门咎手中的黄绢,朗朗念道:
  “罗侯于法华会上,回向大乘,受佛记,将来成佛,号‘蹈七宝华如来’……”
  这“罗侯心法”不过数百字,云震念得缓慢,西门咎听得真切。谁知西门咎不听犹可,一听之下,两条眉毛,不住的往中间皱。原来这心法文句古朴,僻字特多,西门咎听入耳中,竟是不知所云。
  这片刻间,西门咎脑海之内,转了于百个念头。他虽然尚未了解这心法的内容,但凭直觉,却知这块黄绢货真价实,的确是万金不易,武林中人梦也不敢梦的至宝,而自己却是这宝物的得主。
  同时间,他也想到云震,他看出云震资秉甚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想到自己年事已高,武功已臻上乘,正是到了收徒传艺,俾使衣钵有继的时候,如今又得了“罗侯心法”,前途不可限量,更是须要早谋一个传人。
  他暗暗忖道:这收徒传艺之事,若是勉强,必然事倍功半,这是可智取,不可力敌的事。
  我得做好牢笼,让他自行入彀。
  转念中,将那黄绢折起,毫不迟疑的递给云震,道:
  “这是一篇至高无上的山功心法,你赶紧收起,若有人知道你身怀此物。你就难活命了。”
  云震接过黄绢,揣入怀中,道:
  “老人家,眼前江湖之上,有人会这内功么?”
  西门咎道:“当然有。”
  云震道:“谁?”
  西门咎道:
  “江湖上流传首几句歌谣,什么‘南一魔,北一道’,你可曾听人说过?”
  云震道:
  “听到过,歌谣是‘北一道,南一魔,道消魔长其奈何?’后面尚有一小段,小子未听清楚。”
  西门咎道:
  “是啊!那南一魔指的是一个人,此人住在云南六诏山罗侯宫,他自号罗侯神君,他那一门内功就叫 ‘罗侯神功’,这‘罗侯心法’就是练那一门功夫的法门。”
  云震道:
  “那么北一道想必也是一人,此人叫什么?”
  西门咎道:
  “北一道是个道人,此人姓苏名铉,道号云中子。北道南魔,两人乃是世仇,数十年前,二人时起争斗,但却始终未分胜负,据江湖传闻,最近十年中,两人都没有在江湖露面。”
  云震道:
  “既然如此,何必又有‘道消魔长其奈何’ 一句话呢?”
  西门咎道:
  “最近十年中,江湖上偶尔还能见到罗侯宫的人在外走动,北道苏铉本来有个弟子,姓张,名叫北斗剑张铸魂,这师徒二人业已不知所终,据此判断,自是道消魔长了。”
  云震好奇心起,道:
  “那位云中道长。本来住在何处?”
  西门咎道:
  “原本住在太华山,如今已经不在了。”顿了一顿,接道:
  “这些也是最近听人讲的,这一道一魔之事,一言难尽,你来说说。如今你有何打算?”
  云震道:“小子受那张先生之托,代仙送还‘玉符’,如今失落了‘玉符’,只有尽力去寻找了。”
  西门咎双眉—蹙,道:
  “是温老四由裴大化手中夺去‘玉符’,如今温老四已死,偌大的世界,你向何处找那一块小小的‘玉符’?”
  云震道:“小子仔细想过,有一条线索可循。”
  西门昝双眉一耸,道:“什么线索?”
  云震道:“那日傍晚,小子亲眼见到,金陵王手下那八个骑红马的人分作四队,裴大化也讲,与温老四一起的另有一个人,由此可知,温老四得获‘玉符’之事,尚有一人知情。”
  西门咎道:“此话有理。”
  云震道:“小子心头有一种猜想,那‘玉符’如果真是一件稀世之宝,有道是‘拣来之物,见者有份’,不法之徒,见利忘义,分赃不均,何事不可为?因此小子猜想,温老四之死,说不定是因‘玉符’而起,而刺杀温老四取走玉符之人,又以他那同伴的嫌疑最大。”
  西门咎暗暗忖道:那‘玉符’如果真是宝物,而又不能分割,换了老夫西门咎,岂能容得温老四那小子独吞?唯一的办法,自是杀了温小子,将‘玉符’据为已有了。
  心念一转,不禁大声道:“有理!有理!死鬼温老四那同伴是谁?”
  云震道:“那人唤作屠老三,国字脸,扫帚眉,眉心有一条深深的玄针,那人平常不大讲话,脸上却经常带着一层重重的杀气。”
  西门咎点头道:“嗯,老夫记得此人,只是你武功低微,又能拿他怎样?”
  云震毅然道:“小子眼下也无善策,但义不容辞,只好拼着性命,见机行事了。”
  西门咎哂然道:“说来容易,如何见机?如何行事?不过白白送死罢了。”
  微微一笑,接道:“你何不投个明师,学点绝艺?那时再找屠老三讨索‘玉符’,岂不易如反掌?”
  云震未料到西门咎有此一说,闻言之下,不禁一怔,想了—想,摇头道:
  “这是舍难求易的办法,小子受人之托,误人之事,再若避重就轻,旷费时日,心头无法安宁了。而且夜长梦多,等到小子求到明师,学成武艺,只怕张先生墓木已拱,屠老三也不知所终了。”
  西门咎暗暗忖道:这小子有胆有识,不畏艰巨,当真是个练武的上好材料。
  心中在想,口中故作慨然道:“好吧,既然相遇,总是有缘,老夫反正闲着无事,就助你完成这一心愿。”
  云震大为感激,拜谢道:“多谢老前辈仗义相助,小子永感大德。”
  西门咎哈哈一笑,不待话完,抓起云震的手臂,喝一声走,展开轻功,直向北去。
  他存心卖弄,这一路疾驰,电闪云飘,快逾奔马,云震被他带着,但觉风声盈耳,眼前景物一片模糊,真如腾云驾雾一般,心头好生佩服。
  黄昏时分,西门咎带着云震,赶到了广德城外,二人缓步进城,朝大街走去。
  云震道:“老人家,那批人落在这城中么?”
  西门咎淡然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按照他们车马的行速,今夜多半落在此地,依我料想,大概是刚刚进城吧!”
  说罢,西门咎走到街旁一家药店之内,向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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