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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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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咎淡然一笑,胸有成竹地道:
“按照他们车马的行速,今夜多半落在此地,依我料想,大概是刚刚进城吧!”
说罢,西门咎走到街旁一家药店之内,向柜台上的一个伙计打听单彤那批人的行踪。
果然,那批人刚刚过去,那一辆华贵的马车,十余骑上好的良驹,浩浩荡荡,声势惊人,所过之处,路人无不注视,那店伙计面街而坐,自然看到。西门咎探得那批人是奔向城西,于是带着云震直向城心走去。
云震道:“老前辈,咱们如何行事?”
西门咎微微一笑,道:“那是夜间的事,老夫作主,你大可放心好了。”
说话中,迎面走来一个背负麻袋,左臂上挽着一条茶杯粗细,长有七八尺的大蛇的中年乞丐。那玩蛇乞丐行至近处,见到西门咎,猛吃一惊,陡然退了一步。
西门咎早已望见那玩蛇的乞丐,但却视若无见,依旧带着云震,行若无事的走了过去。
那玩蛇的乞丐匆匆闪开一步,立在路边,目注西门咎与云震由身前走过,神情紧张,大为戒备的样子。云震也发觉那乞丐神情有异,不觉多望了一眼。
二人走过,云震低声问道:“那人识得老前辈么?”
西门咎傲然一笑,道:“天下的乞丐,谁能不识老人。”
云震还待追问一句,忽然想到,乞丐也属一帮,其中的内幕,或许不愿外人知悉,于是转口道:
“老人家,咱们如今到哪里去?”
西门咎笑道:“你面有菜色,生活料必清苦,我先带你去好好的吃上一顿。”
云震忙道:“老前辈不必太破费,小子清苦已惯,银钱得来不易,还是节省些吧!”
西门咎笑道:“咄!若要钱银,十万八万,老夫也拿得出来。”
云震暗暗想道:原来这位老前辈家财万贯,扮作乞丐,只是游戏人间而已。
西门咎存心示恩,带着云震进了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叫来满桌酒菜,让云震饱餐一顿,吃得云震朵颐大快,对西门咎领情不已。离开酒楼, 二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时光已是酉牌时分,云震惦着“玉符”之事书。问西门咎道:
“老前辈,那批人人多势大,咱们如何找那屠老三,如何追回‘玉符’?”
西门咎毫不在意地道;“那伙小辈人数虽多,在老夫眼中,不过土鸡瓦狗而已,你看我的手段吧!”
说话中,两人已转入一条小巷,西门咎用手一推,一座后院木门应手而开,探首向内中望了一眼,低声说道:
“你看。”
云震闻言,探首向内中望了一眼,不禁大喜,原来这是一家客栈的后院,马厩之内,赫然系着那八匹红马,那辆华丽的马车也停在院中,不问可知,单彤主仆正落在这家店内。
西门咎仰头一望天色,道:“此时初更才过,那批小辈尚未入睡,你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瞧瞧。”
云震点头道:“老前辈小心一点。”
西门咎傲然一笑,身形一晃,闪入了院内,突然心动,暗道:不对,“罗侯心法”尚在那小子身上,古人有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还是稳当一点,以防万一。心念一转,闪身退回了原处。
云震讶然:“老人家干吗退回来?”
西门咎道:“老大想了一想,觉得留你一人在此,甚为不妥。”
云震道:“那我退远些,在巷口等候老前辈。”
西门咎故作沉吟之状,道:“那也不妥,这样吧,你也疲倦得很,我让你睡上一觉,也好养一养精神。”
说罢,随手一拂,点了云震的睡穴,将他抱起,闪入院内,钻进了那辆马车之内。
这马车内设着厚厚的锦榻,西门咎将云震放置榻上,取出那“罗侯心法”,揣到自己怀中,心中暗想,等回来以后,再将“罗侯心法”还回云震身上,如此纵有意外,也不致让煮熟的鸭子飞去。
他心中暗暗得意,闪出车外,环顾四周一眼,直向屋内掠去。
忽然间,马厩之内,闪出了一条娇俏的人影,白衣赛雪,手摇拂尘,正是云震曾经遇到过的那个妙龄道姑。
那妙龄道姑朝西门咎所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抿着小嘴,窃窃一笑,随即娇躯一晃,闪入车内,拂尘一挥,解开了云震的睡穴。
云震双目一睁,昏暗之中,发觉自己躺在一座软绵绵的锦榻上,鼻中闻得一阵幽香,身畔一条人影,却不似西门咎的身形。
不禁“咦”了一声,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低声问道:
“谁。”
那妙龄道姑卟哧一笑,道:
“你猜?”
云震一听这欢乐的笑声,立即知道是前天遇上的那个道姑,不由大奇,道:
“怎么是你?西门老前辈呢?”
那妙龄道姑笑道:
“什么西门东门,是那老叫化么?”
云震肃然道:
“你别无礼,那是一位武林前辈,江湖异人。”
妙龄道姑啐道:“呸!”
吃吃一笑,道:“你入了丐帮么?做丐儿可脏得很。”
云震道:“那位老前辈家财万贯,并非真的乞丐,我也未入丐帮。”
忽然想到,这妙龄道姑曾经拿走那装“玉符”的紫檀小木匣,自己身怀重宝,须得防她一手。想到这点,本能的探手入怀,摸索那“罗侯心法”,哪知一摸之下,怀内空空,“罗侯心法”已经不翼而飞,不禁大怒,将手一伸,低声喝道:
“拿来。”
妙龄道姑双眼一翻,道:
“拿什么?”
云震怒道:
“我的东西。”
妙龄道姑以为他说的是那紫檀小木匣,脸色一沉,嗔道:
“我喜欢什么就要什么,你客气一点,我玩腻了,或者退还给你,否则的话,哼哼,连你的性命也要了。”
云震勃然大怒,手一伸,一把抓了过去,忽然想到,对方虽是道姑,却是个妙龄女子,这一把抓到对方身上,殊非君子行径。急忙一翻手腕,改向对方的拂尘抓去。
他想的虽然周到,但对方何等身子,昏暗之中,只听妙龄道姑冷冷一哼,道:
“找死。”
刷的一声,拂尘抽在云震手背之上,打得云震痛不可当,缩手不迭。
妙龄道姑打了人,忽又吃吃一笑,道:
“男子汉,大丈夫,毛手毛脚,羞也不羞。”
云震怒道:“你讲不讲理?”
妙龄道姑佯嗔道:
“不讲!你待怎样?”
云震怒不可抑,想起“罗侯心法”为武林至宝,就此失去,实不甘心,明知打这妙龄道姑不过,急怒之下,仍然挥手一掌。猛然掴了过去。
“打架么?那是再好不过。”
手一挥,也是一掌掴去,啪的一声,云震吃了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虽然响亮,力道却很轻微,云震虽不觉痛,但心头冒火,马步一挫,大喝一声,一拳击了过去。
这一拳是云震的看家本领,名叫“山崩石裂”,乃是“开山拳”中最为威猛的一招。那道站天真娇憨,顽皮成性,见状之下,也学着云震的模样,口中一声大喝,猛地一拳击出。
蓬然一声,这一拳击在云震胸上,打得云震仰天翻倒,一跤摔出车外。
忽听有人厉声喝道:“什么人?”
云震听山是单彤的声音,心头方自一惊,手腕一紧,已被妙龄道姑拖住,闪电般的掠出了后门。
单彤奔到后院,目光一扫,即待追出后门,那婢子引凤忽在屋中呼唤,单彤闻声,转身退了进去。
那妙龄道姑完全是一派天真,也不管身后情形如何,拖着云震奔出巷口,脚步一收,傲然道:
“怎样?还要打么?”
云震冷然道:
“打就打,谁还怕你不成?”
妙龄道姑道:
“奸!咱们上屋,打个痛快。”
拉起云震,喝一声“起”,纵身—跃。
这道姑体态娇小,看太弱不禁风,哪知神力惊人,拉着云震飞身一跃,跳上了一家瓦房的屋顶。
妙龄道姑放下云震,衣袖一挽,满脸顽皮之状,道:
“打吧,我只用一只手。”
云震武艺低微,又未练过轻功,站在屋顶,心头已是大起恐慌,哪里还能与人搏斗。那妙龄道姑见他窘困,越发得意,笑嘻嘻地道:“动手啊!要不你就投降,向我磕三个响头。”
云震又羞又恼,忿然道:“你欺人太甚,姓云的总有一天找你算帐!”
妙龄道姑笑道:“好!哪一天?”
云震怒声道:“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你等着瞧吧!”
妙龄道姑娇声道:“等你十年。”
眼珠一转,忽起恶作剧念头,接道:“既要报仇,让你报个大的。”
说罢格格一笑,倒转拂尘玉柄,倏地在云震胸上一点。
第 三 章
云震怒喝道:
“你当真要打?”
话才讲完,忽然发觉周身麻木,手足不能动弹,口不能言,不禁大惊。
那妙龄道姑点了云震的麻穴,吃吃一笑,挟起云震,踏瓦而行,转眼之间,来到了那客栈的屋顶。
云震大为惶恐,心中暗暗忖道:这女子邪僻乖张,不知用什么法子治我,但愿西门老前辈发觉,来救我一救。
思忖中,妙龄道姑已经悄悄的放下云震,将屋瓦弄了一个极小的孔隙,然后在云震耳畔悄声说道:
“有一种外邦来的西洋镜,你见过么?”
说罢,将云震的头放好,让他的眼睛凑上那小小的瓦缝。
倏地,对面屋顶出现了一条人影,妙龄道姑眼尖,一瞥之下.已看出那人是西门咎。
原来西门咎溜进店中,四处探了一探,其时单彤等人正在晚餐,酒酣耳热之际,你言我语,谈论着江湖琐事,中间也谈到西门咎。众人已经找出他的根底,西门咎息隐日久,正欲明白江湖现势,也就隐身一旁,暗暗窃听。众人谈到丐帮,西门咎更加留意,等到酒席将散,西门咎想起车厢中的云震,放心不下,特地退出来探视,岂料云震已经不在车内。
西门咎暗暗惊疑,“罗侯心法”虽然在他身上,但想云震笃实诚朴,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上好材料,收作弟子,实在是一桩美事。而且自己不认识草字,无法读那“罗侯心法”,与其另找他人,何如利用云震?因此一见云震失踪,立即四处搜寻,地上未曾找到,又复上屋察看。
西门咎是老江湖,足踏屋顶,一眼之下,顿时发觉这面有人但妙龄道姑也是鬼灵精,眼珠一转,不待西门咎过来,反而长身而起,闪电般扑了过去,口中娇喝道:
“臭叫化,有胆的跟我来。”
纤腰一拧,风驰而去。
西门咎一见是个容颜娇美的妙龄道姑,立即想起云震之言,知道夺去那紫檀木小匣的,正是这个女子,耳听她门出不逊,不由大怒,纵身疾追下去。
紧接着,屋下疾箭般射起—条人影,朝妙龄道姑与西门咎身后紧迫下去。
屋下追出之人,正是那美艳少女。先前妙龄道姑与云震在车中打斗,由于后院是马厩,中间又隔着厨房,屋中的人不易觉察,屋顶却是不同,那美艳少女乃是武林大豪金陵王的独生爱女,武功不在西门咎之下,妙龄道姑甫一出声,她在屋中立即听到,展眼便已追踪下去。
接着单彤等也发觉屋上有警,纷纷赶出,朝三人所去的方向追去。转眼之间,上十条人影兔起鹘落,直向北面驰去。云震俯伏在瓦沟之内,身子无法动弹,反而未被发觉。
云震面孔朝下,看不到四周的景物,但知西门咎追赶那妙龄道姑,两人俱已离去,他身子无法动弹,心头愤怒已极。无聊中,不觉向瓦缝中望去,见下面灯烛闪亮,床榻如新,罗帐雪白,敢情是客栈中的一间上房,只是房中静悄悄的,一无人踪。
须臾,街上传来梆子声音,天时已过二更,这时, 下弦月徐徐升起,都市的繁嚣逐渐隐去,夜凉似水,寒露渐重,云震伏卧瓦上,身上已感到有点寒冷了。
那清脆的梆子声音,使云震联想到西门咎的竹筒,想到西门咎,随即就想到算命先生张铁嘴。于是,他想到那一块他犹未见过的“玉符”,也想到已经失去的“罗侯心法”,想到“罗侯心法”,不禁恨极了那妙龄道姑。
突然间,他心头灵光—闪,猛然想到,那“罗侯心法”不过是黄绢,绢上抄写着—篇经文依稀还能记得。
想到这里,他立刻心中默诵,一字一句的背诵那篇经文,幸喜从头至尾, —字也未遗忘。不禁大喜,唯恐时日一久,会有遗忘,连忙又从头至尾默想一遍,将那“罗侯心法”
—字不漏的牢牢记住。
原来云震父亲武功并未臻至上乘,不过天性任侠,薄有声誉,但也不过普通江湖侠士而已。云震之母则是书香之后,且是一位才女,云震六岁丧父,未曾学到父亲的武功,他母亲在他十一岁时去世。在此期间,孤儿寡妇,相依为命,闲来无事,他母亲就教导儿子读书。
因此云震武功虽然低微,文学素养却高,加以胸怀坦荡,少打杂念,记忆之力甚佳,几乎有过目成诵之能。所以那“罗侯心法”他虽只读过一两遍,竟然无意中记了下来。
他记熟了“罗侯心法”,心头稍慰。无聊之中,想到那妙龄道姑年纪并不比自己大,自己受她欺侮,落得僵卧屋顶,动弹不得,全是由于武功不济。如果自已有本领,有自卫之力,何至落到如此境地,甚至连“玉符”也不会失去。
如此一想,学武之心大为热切,不由又想到“罗侯心法”上面,闭上眼睛,默默地参洋那心法的内容。
原来罗侯是人名,又叫“罗侯罗”,乃是佛祖的嫡子,在胎六年,生于佛祖成道之夜,十五岁出家,于佛祖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一,成阿罗汉果。后来在法华会上回向大乘,受佛记,终于成佛,号“蹈七宝华如来”。这一篇“罗侯心法”,据经文所称,为罗侯所传,内中讲的则是一种练气的行功之法。
云震独自一人僵卧瓦上,默然揣摩那心法的内容,由于天资聪慧,居然心领神会,颇能领悟那心法中的含义,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闻得屋中有讲话之声音。
凝神一看,原来房中已有二人,那美艳少女坐在窗前,俏婢引凤正在一边倒茶。
只见那婢子引凤斟了一杯香茗,递给美艳少女,道:
“小姐,你瞧那道姑,到底是何来路?”
那美艳少女眉宁之间.蓦地泛起一片煞气,冷冷一笑道:
“王屋山石田的孙女。”
引凤讶然道:
“石老头子的孙女怎会出家,当起姑子呢?”
美艳少女冷冷一哼,道:
“那身装扮,谁知是真是假。”
顿了一顿,接道:
“久闻石田有个孙女,乳名小妹,性喜改装易容,到处惹事生非,那小道姑的武功手法,正是正屋山的家数。”
引凤微微一笑,道:
“她那几手功夫,还不够小姐三招两式,若不是逃得快,早已伤在小姐掌下了。”
那美艳少女闻言,脸上毫无表情,顿了半晌,将手一摆,道:
“你先睡吧,我坐一会,要睡时叫醒你。”
引凤摇头道:
“婢子不困,明日在车中睡。”
微微一顿,极为关切地道:
“小姐安歇吧,坐在这儿,又要胡思乱想,多伤精神。”
那美艳少女倏地脸色一黯,垂目望地,悠悠一声长叹。
这幽幽一叹,充满了自伤自怜,无穷无尽的哀怨.好似天地之间所有的愁苦,完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云震俯身瓦上,耳闻这一声叹息,心头忽地一沉,顷刻之间,愁绪满怀,心中说不出的沉重,竟是莫名其妙的快快不乐起来。
但见那婢子引凤移步上前,搀扶起美艳少女,柔声说道:
“已快四更了,小姐睡一会儿吧!”
那美艳少女似是不忍拂逆婢女的好意,苦涩的笑了一笑,移步走到床边,和衣躺了下去。
引凤展开锦被,覆盖在少女身上,然后吹灭烛火,就在少女适才坐过的椅上盘膝打坐。
看那情形,竟是为了守护少女,要坐以待旦了。
展眼间,屋中一片寂静,柔和的月光映照大地,映着僵卧瓦上的云震,透过纱窗,映照着床上少女朦胧的身形。
一团朦胧的疑云,盘旋在云震心头,解之不开,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这位少女美艳如仙,而且武功高强,身世显赫,人生在世最为向往的东西,她几乎都已具有了,哪知她心中尚怀有愁苦,而这愁苦又是如此深切,如此神秘,若非亲眼见到,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思忖中,云震想起日前在官道上,温老四等纵马疾驰,口中高呼“小姐”的情景,他们口中的小姐,理该是这美艳少女了。
倏地,一条瘦长的人影,轻飘飘地飞落瓦上,月光之下,现出了鹤衣百结,眇目跛足的西门咎。
西门咎似是知道屋下住的是那美艳少女,知道那少女的武功厉害,因之上屋之后,先行站定,调匀了体内的真气,然后施展“移形换位”的上乘轻功,小心翼翼的飘到云震身侧,轻轻提起云震,再小心地飘荡开去,然后始才纵身下屋,挟着云震溜出后院。
来至后院,西门咎拍开云震被点的穴道,知他僵卧已久,穴道难解,依旧四肢麻木,无法动弹,遂将一股内家真气输入云震体内,助他活动血脉。
云震感激不已,但想奇人异士大多不耐俗礼,因之也不多说致谢之辞,仅只含着万分感激向西门咎微微一笑,悄声说道:
“老人家,小子该死,将‘罗侯心法’丢了。”
西门咎眉头一蹙,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想那黄绢,实际是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想不出适当的说词,不知是否应该取出黄绢,递给云震。
但听云震道:
“那道姑名叫石小妹,是王屋石田的孙女, ‘罗侯心法’被她拿走了。”
西门咎何等老练,一听此言,便知云震醒来之后,发觉失了黄绢,疑心到那石小妹身上,当下傲然一笑,取出黄绢递了过去。
“我已替你夺回,好好收起来,再不可丢掉了。”
云震脸上一红,双手接过黄绢,道:
“多谢前辈。”
心中暗想,这位老人家真是神通广大,那石小妹滑溜得很,换了别人,再也夺不回这武林至宝了。
西门咎似乎知道云震心中想的什么,脸上浮起一片得意的微笑,道:
“那批小辈已经高卧,我如今就带你去找‘玉符’,你不用紧张,只不出声就够了。”
云震道:
“小子不碍老前辈的手脚?”
西门咎傲然道:
“金陵王这女儿倒非庸手,其余小辈不值一笑。”
说罢挟起云震,绕过厨房,潜往客栈的前厢。
原来那美艳少女的房间靠近后院,单彤等则住在前面,中间隔了一重内院。西门咎早已探明从人的住处,这时挟着云震,轻车熟路一般,眨眼来到屠老三房外,手贴房门,轻轻试了一试。
讵料,屠老三睡觉居然不拴房门,西门咎眉头一皱,心中略有所疑,只是一则艺高胆大,二则既已到此,总不能就此退去,于是轻轻地推开房门,然后功凝掌上,暗暗戒备,闪身进入房内。
这时夜阑人静,万籁无声,昏暗中,依稀见到屠老三身盖棉被,仰卧床上,西门咎哪里将他放在眼里,身形一晃,闪到床边,并食中二指,疾地点了下去。
不料。手指尚未点到屠老三身上,忽然嗅到一股血腥气味,心头一怔,不觉停了下来。
云震也嗅到了血腥气味,悄声说道:
“老前辈,血!”
西门咎点了点头,料想事有蹊跷,于是取出火折子,燃起亮光,朝屠老三照去。
火光一照,两人齐齐一惊。那屠老三肌肉扭曲,脸色乌青,双目微睁,攒眉切齿,神情狰狞如魔鬼,可怕之极。
西门咎江湖经验何等丰富,一见屠老三这副嘴脸,便知枉死城中,又添一名新鬼。这时,发觉棉被中央鼓起,掀开被子一看,屠老三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血迹殷殷,人已死去多时。
云震暗暗心惊,想起温老四也是被人匕首穿胸,刺死在床上,不禁大疑,道:
“老前辈,看情形,咱们又来迟一步了。”
西门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拔出匕首,朝创口望了一眼,随即示意云震,搜索屠老三身上。
云震前次就搜过温老山的尸体,这时有西门咎在场,胆子更壮,一瞧西门咎的眼色,立即在屠老三身上搜索。
屠老三囊中只有些金银杂物,云震取出逐一检视,未曾见到“玉符”,情急之下,连屠老三袜统中也搜过,又在枕头下翻了一遍,非但不见“玉符”,连石玉之物也未见到一点,不禁大失所望,眼望西门咎,沮丧不已。
西门咎眉头皱了一皱,见桌上放着茶壶茶杯,端起茶杯一看,内中尚有半口剩水,以舌舐了少许,细心分辨那剩茶水的味道。
忽听有人厉喝道:
“屠老三。”
西门咎闻听,收起火折子,挟起云震,旋风般的朝门外扑去。
黑暗中忽觉凉风扑面,敌人兵器倏忽袭到,西门咎冷冷一哼,身形微侧,猛地一掌击去。
那偷袭之人似知西门咎的厉害,招式未老,身子已向一旁闪去,西门咎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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