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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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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震见了,立时执剑一晃,急急跟去,梅蕙仙等三人不再怠慢,各自撤出兵刃,也随后跟去。
  一代大侠,气派毕竟与众不同,张铸魂到达近处,并不即时动手,反而顿住身形,朗声言道:
  “神君小心,张铸魂师徒要出手了。”
  罗侯神君冷冷一哼,道:
  “尸居余气,你尽管出手,老夫送你归西。”
  但见他身形一转,一掌斜劈,朝那武婆婆侧背扫去。
  武婆婆反臂一圈一绞,企图绞断他的手臂,怎奈力不从心,慢了一线,吃他掌缘扫中手腕,顿时手腕脱臼,痛彻心肺,踉跄退了三步。
  罗侯神君心肠狠毒,不肯放手,欺身上步,猛一探臂,又朝武婆婆胸前抓去。
  张铸魂俟机进击,大声喝道:
  “神君手下留情!”
  软剑一挥,剑芒电射,陡向罗侯神君脉门刺去。
  武婆婆怒声吼道:
  “留你娘的情!”
  右臂一扬,脚下一蹬,又待欺身扑出。
  石可玉娇躯一晃,挡在她的身前,脆声叫道:
  “婆婆歇一歇,敌众我寡,那边罗侯宫的爪牙,还等您去收拾哩!”
  这时,云震业已挺剑而上,师徒两人,剑芒电闪,将那罗侯神君圈在一片剑影之中,旁人已经无法插手。
  武婆婆气得咆哮如雷,陡地将那右腕一拉一推,接上臼骨,抓起地下藤杖,虎步生风,直向罗侯宫的“八俊”逼去。“八俊”一见,各自撤出兵刃,迎了上来,顿时又将武婆婆围在当中,激斗起来。
  姜桂之性,的是老辣无比,石可玉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举目环扫,但见罗侯宫的四童、四女、八姬等一十六人,将那罗侯公子圈在中央,卫护那罗侯公子运功行气,自疗伤势,其余二三十名青衣人,业已纷纷移动身形,渐渐逼近战圈,大有待令出手,群起而攻之势。
  她心头一阵紧张,不觉向梅惠仙身边走去,低声说道:
  “梅姑姑,咱们今天怕是难以脱身子。”
  梅蕙仙道:
  “不要紧,若能支持两个时辰,待那白云道长赶来,形势当可逆转。”
  石可玉眉头一皱,道:
  “白云道长的功力很高么?”
  梅蕙仙道:
  “与你干爹不相上下,只他一到,脱困决无问题。”
  石可玉忽然叹了口气,道:
  “我爷爷目下不知在哪里?”
  梅蕙仙移目一顾,道:
  “玉儿怎的突然想起你爷爷?”
  石可玉幽幽说道:
  “若是爷爷在场,就不怕他们人多了。”
  梅蕙仙道:
  “据说你爷爷性情怪僻,不管旁人闲事?”
  石可玉道:
  “这也难怪他老人家,我是遗腹女,我爹娘去世过早,他老人家为了照顾我,没有心情与人往来,久而久之,就形成目前这副性格。其实他老人家情感极为浓厚,对我更是爱如性命,他若在场,只要我出手,他是一定会出手的。”
  梅蕙仙喟声一叹,道:
  “众口铄金,以讹传讹,人言当真可畏!”
  话声一顿,突然急道:
  “宝儿快,快去助那李大侠。”
  原来李元泰仗以成名的绝艺,乃是三十六手“霹雳掌”,这套掌法刚猛无伦,具有雷霆万钧之威,极为损耗真力。他被那史文恭截住厮杀,史文恭掌理衢州史家一门,阅历丰厚,年老成精,阴险歹毒,诡计多端,他深知李元泰所长,因而交手之初,避实走虚,一味与李元泰游斗。
  李元泰这人谦冲为怀,但也是个仁义刚烈的侠士,他当时一心一意驰援武婆婆,恨不得一掌就将史文恭击退,殊不知日夜兼程,不眠不休,远从千里以外赶到这里,真力损耗极大,连番抢功,不但未将史文恭击退,反而上了史文恭的圈套,陷身于胶着状态之中,欲进不能,欲退不得。
  史文恭一见心计得逞,李元泰的内力显然难继,顿时易虚为实,转守为攻,招招与那李元泰硬碰硬,一丝也不留情。李元泰真力损耗过巨,已成强弩之末,先前尚能接下,此刻却是步履蹒跚,连闪避也是力有未逮了。
  宝儿闻得梅蕙仙急叫之声,转脸一望,立时扑去,喝道:
  “老小子好狂!”
  双臂一挥,一拳迎向史文恭的右掌,一拳直捣他的胸腹,拳风疾劲,招势凶猛,也是硬碰硬砸的架式,气派甚是雄伟凌厉。
  拳掌接实,“卟”的一声,如击败革,史文恭右臂一麻,身躯迅即一转,避开那兜胸一击。宝儿浑浑噩噩,秉赋特异,又经钟乳浸浴多年,与一般高手对敌,无须顾虑本身的伤亡,连日经过西门咎、云震,张铸魂等人指点,招式纵然难中规矩,自己的优点却也明白,此刻与那史文恭动起手来,顿时使出天生神力,强攻猛捣,逼得史文恭连连闪避,落在下风,不得脱身。
  他这里微占上风,其他各处并不乐观。
  梅蕙仙纵目望去,但见那“秃鹰”鲁玄临空飞击,当真有如饿鹰撄食,时而盘旋,时而猛扑,身法轻灵,招式凶狠。白瑛的内力与李元泰一般损耗过多,但凭手中十支赤金小剑,收发自如,仗以攻敌,只能维持不败之局,要想伤敌,却是力不从心。
  再看薛颂平,他倒是刚健矫捷,纵跳自如,招式诡异,掌风凌厉,罗侯神功,约莫已有七成火侯,怎奈莫成生性凶残,悍不畏死,战阵经验又复极为丰厚,他那“天地惧焚”一掌,练得滚瓜烂熟,得心应手,随意施展,也有惊人的威力。他此刻抱元守一,只守不攻,薛颂平要想将他击毙而脱身,却也甚为困难。
  武婆婆含怒激斗“八俊”,“八俊”不是她的敌手,不到三十招,已有三人毁在她的杖下,但青衣人迅速递补,仗剑围殴,此刻已增至一十二人,武婆婆久战之下,内力不继,纵然勇猛如初,那威势却已大减了。
  梅蕙仙一圈扫视下来,唯见张铸魂师徒,不躁不急,气势沉稳,任由罗侯神君咆哮如雷。
  “天辟神掌”宛如冰雹雷电,漫天倾泻,他师徒仍是此退彼进,连环进击,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片刻,倒也不虑伤亡。
  这时夜风飒飒,繁星点点,东边山巅,新月如钩,那清冷的月光,照耀着这片山谷,越发显得山谷之中,阴风森森,杀气弥漫,令人不寒而悚。
  梅蕙仙暗暗忖道:这局势优劣悬殊,纵能保持一时不败,最后的结局,仍然难逃悉数被歼之危,白云道长这久不来,等到败象一露,赶来也将无济于事,那时候,云震与玉儿,要想全身而退,怕也十分艰难,我得如何想个办法才好。
  她心中焦急万分,有意出手加入战圈,协助张铸魂师徒击败罗侯神君,又怕那罗侯公子不顾一切,带伤参战,倘若如此,形势更为险恶,何况能否得手,她自己也无把握,故而踟躇不前,进退两难。
  正当她进退两难,心焦如焚之际,忽然瞥见谷外山道之上,人影幢幢,正向这边急急奔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运足目力,凝神望去,待她看清来人是准,却又不禁心头狂跳,暗暗欢呼,险险叫出声来。
  原来那幢幢人影,不是敌人的爪牙,而是归隐农、周公铎、西门咎、一本和尚、“丐帮三老”等一干侠义之士。
  他们好似听到掌风兵刃之声,已知山谷中有了变故,因之奔行极速,瞬息已可辨清像貌与神态。
  但见那周公铎到达近外,身形一顿,环目一扫,立时举臂一扫,敞声说道:
  “三老费神,速布‘六丁大阵’,困住罗侯宫的爪牙,倘使有人闯阵突围,格杀勿论。”
  他已看乩形势恶劣,话声甫落,脚下一蹬,蓦地一声长啸,人似电光石火一般,直向张铸魂那边场中飞去。
  西门咎一见,立即长身而起,高声叫道:
  “云震别慌,老叫化来了!”
  归隐农长剑一领,须发飘飘,也随后跃去。
  一本和尚正待起步,忽听武婆婆大喊道:
  “和尚,这边来。”
  一本和尚哈哈一笑,身形一折,扑了过去,欢呼道:
  “好啊!婆婆也求和尚啦!”
  武婆婆厉声喝道:
  “谁求你?滚远一点!”
  —本和尚畅笑道:
  “和尚技痒,今日发发利市。”
  禅杖一挥,朝一名青衣人当头砸下。
  青衣人眼见来势凶猛,心头一慌,举剑去格,但闻“当”的一声脆响,长剑脱手,那禅杖顺势而下,击在青衣人肩颈之间,只听一声惨呼,青衣人踣地不起,半边头颅击得稀烂,再也活不成了。
  这片刻,但见衣袂飘飘,人影横飞,啸声盈耳,剑气弥空,刹那之间,优劣之势互易,侠义一方,精神大振,个个势血沸腾,勇气百倍。
  只见“丐帮三老”每人率领六名弟子,人手一杖,布成三座“六丁大阵”,虎视眈眈,分别将罗侯宫的四童,四女、八姬以及一干青衣人,悉数困在阵势之中。
  这时,归隐农奔向薛颂平,助那薛颂平激斗莫成,莫成再也不似先前那般从容,顿时怒吼不息,一招“天地俱焚”反覆施展,仍是险象环生,守不住阵脚。
  西门咎本是一意协助云震而来,怎奈一时插不上手,目光一瞥,见到宝儿与那史文恭激斗不已,当下独目一凌,闪身扑到,右臂一探,朝那史文恭胸前抓去,师徒二人,霎时与史丈恭斗在一起,占尽了上风。
  白瑛内力不继,一直处于被动之势,那“秃鹰”临空搏击,声势凌人,李元泰躯体一转,加入了战圈,夫妇联手,形势即时稳定下来,那鲁玄的威风,也就渐次敛束了。
  这些变化,说来极慢,其实乃是眨眼闹事,此刻尚剩丐帮帮主周公铎无法插手,目光炯炯的站立—侧,注视着罗侯神君,待机而动。
  罗侯神君功力高绝,当年与北道苏铉半斤八两,互有胜负,如今张铸魂伤势甫愈, 一身修为远非昔年可比,自然不是他的敌手。
  但张铸魂气定神稳,不亢不躁,一柄软剑宛若蛟龙翻腾,招式仍是精纯无比,何况云震在一旁配合进退,“沉香剑”与“修罗指”交互运用,发挥了无上威力,罗侯神君纵然功力盖世,一时要想将他们师徒伤在掌下,却也不是易事。
  形势急转直下,罗侯神君本已瞧得清楚,但他素以阴毒深沉见称,心中纵然焦急,表面反而更为凶恶,“天辟神掌”一掌紧接一掌,观定张铸魂全身,连绵击去。
  张铸魂素知他的性行,一面闪避,一面扬声道:
  “神君莫躁,请听张某一言。”
  罗侯神君紧逼不舍,厉声喝道:
  “你想威胁老夫么?告诉你,今日纵然牺牲所有属下,老夫也必杀你!”
  张铸魂道:
  “张某纵然身死,神君要想全身而退,怕也不易,何不暂时歇手,以待来日泰山之会。”
  罗侯神君一声冷哼,道:
  “阁下想得如意。”
  右臂一圈,陡又前伸,抓向张铸魂的脉门,左臂一晃,掌立如刃,切向张铸魂的“肩井”,一招两式,极尽迅捷幻变之能事,张铸魂险险被他击中,忙不迭软剑疾挥,腰身一扭,急急闪了开去。
  忽然间,剑光打闪,剑势上挑,云震的“沉香”宝剑迅速刺到,逼得罗侯神君沉肩收掌,顺势一挥,推出一股掌风,将那剑势击偏三分。
  但闻周公铎峻声叫道:
  “三老发动阵势,手不必留情。”
  声犹未落,又听西门咎厉声喝道:
  “老儿好毒,留你不得!”
  一时机括声响,紧接着一声凄厉绝伦的惨呼,冲天而起,原来西门咎恨那史文恭暗使阴手,欲置宝儿于死地,一怒之下,启动那钢筒的机纽,顿时一阵细如牛毛的淬毒银针,射中了史文恭的脸面,史文恭一声厉嚎,即时气绝。
  那边阵势发动,下手果然不再留情,片刻之间,但见那些青衣人往来冲突,刀剑齐挥,却也挡不住一十六名丐帮弟子的打狗棒,冲不出小小一座“六丁大阵”,一时叱喝惨呼之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令人闻之,不觉毛发耸然,全身颤抖。
  叱喝惨呼声中,忽听齐小冬尖声叫道:“张前辈!小叫化抓住小罗侯了啦!”
  此话一出,罗侯神君心头一震,猛地劈出一掌,将张铸魂师徒逼退了半步,然后身形一转,蓦地腾空扑去,厉声喝道:
  “小子,你敢?”
  原来齐小冬走在最后,等他赶到,众人已经纷纷出手,瞥目之下,但见罗侯公子运功疗伤,正当紧要关头,于是念头一转,悄悄掩了过去,觑个空隙,蓦然出手,点中了他的穴道。
  这时,小叫化一手拿住罗侯公子的右肘,一手压在他那顶门“百会穴”上,满脸不屑地道:
  “我有什么不敢?小叫化掌力微吐,你这徒儿顿时了胀,不信试试看?”
  手掌微挺,吓得罗侯神君连忙住足,愣在当场。
  只听张铸魂高声叫道:
  “小兄弟不可伤人。”
  身形微闪,急急奔去,朝那罗侯神君抱剑一拱,道:
  “神君垂察今日之势,对神君大是不利,何不就此歇手,一切恩怨,往后在那日观峰头解决……”
  罗侯神君双目喷火,冷冷断喝道:
  “你是要胁老夫了?”
  张铸魂肃容峻声道:
  “神君鉴谅!张某乃是求你信守言诺,想那泰山之会,本是神君与先师当面约定,神君怎能毁弃不守?”
  他说得义正词严,罗侯神君先是一怔,继而厉声狞笑道:
  “也罢!也罢!老夫纵然足以取你性命,却也不能不顾我那徒儿的生死,莫成,走啦!”
  这魔头说走就走,腾身就往谷外奔去,对张铸魂是否放人,竟也不加问闻。
  张铸魂愣了一下,随即敞声道:
  “诸位请歇手,让他们走吧!”
  群豪对张铸魂素来敬仰,听他如此吩咐,立即纷纷后退,歇下手来。
  那莫成长长吁了口气,奔去将罗侯公子抱在手中,举走若飞,奔向谷口,罗侯宫的一干属下,撇下了十几具尸体,人人如丧家之犬,也随后奔去,不过片刻时辰,已自走得无彰无踪。




第二十章
 
  这时,张铸魂的脸色忽然转白,双目微阖,身体摇摇欲坠,云震见了,心头一惊,顿时奔了过去,惶然叫道:“师父,您……”
  张铸魂吃力的摆一摆手,说道:“我不要紧,你去将那些尸体埋掉。”
  原来他功力未复,久战脱力。先前罗侯神君未走,他不敢稍露疲乏之态,恐怕招致杀身之祸,因之他镇慑心神,强自提聚真力,此刻罗侯宫的爪牙业已走尺,他心志一懈,也就支撑不住了。
  但侠义之心,悲天悯人,自己这等模样,仍然不忘敌人的尸骨未曾掩埋,也的是感人至极。
  只听西门咎大声叫道:“云震,尸体我埋啦!”
  俯身一探,抓起史文恭的尸体,便朝山脚奔去。
  周公铎微微一笑,接着也道:“云兄弟,西门咎之意,乃是叫你助张大侠运功调息。那些尸体,我嘱门下的弟子去埋,你不用管。”
  话声一落,举手一挥,手持竹杖的丐帮弟子,纷纷抓起地上血肉狼籍的尸体,也朝山脚奔去。
  云震点了点头,也不言语,扶住张铸魂席地而坐,伸出一掌,紧贴乃师的“灵台”大穴,缓缓输出一缕真气。
  众人渐渐聚拢,那武婆婆兀自气犹未歇。周公铎问起罗侯神君何以能找到这里,梅蕙仙乃将裴大化负伤之事,以及前此种种经过,讲了一遍。众人听了,不觉嗟叹唏嘘,深深感到南魔心肠之毒,机智之深,的是令人不寒而栗。
  约摸过了盏茶光景,西门咎等人已将尸体掩埋完毕,张铸魂功行周天,气机大见舒畅,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周公铎含笑迎去,抱拳一拱,道:
  “张大侠旧伤得愈,可喜!可喜!”
  张铸魂还了一礼,道:“旧伤幸愈,皆出高夫人所赐,不知高夫人可曾同来?”
  周公铎道:“高夫人现在天台歇足,因为天时已晚,吩咐兄弟代为先容,不意误打误撞,竟碰上了罗侯神君在此寻衅。”
  张铸魂道:“先容不敢当!不过,若非诸位适时赶到,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归隐农接口说道:“这些事已成过去,不必说它。听梅女侠讲,高洁小姐已脱魔掌,罗侯老魔自动取消了百日之约,咱们六诏之行,去是不去?”
  武婆婆大声叫道:“怎么不去?咱们直捣魔宫,拆他的老巢。”
  张铸魂道:“这事得从长计议……”
  武婆婆截口吼道:
  “计议什么?难道只许他来,不许咱们去么?”
  石可玉吃吃一笑,接口道:“婆婆性子好急!罗侯老魔诡计多瑞,谁知他讲的是真是假?
  咱们回去看看裴老丈的伤势,问问他洋细情形也不迟啊!”
  武婆婆眼睛一瞪,喝道:“鬼丫头!你帮你老子么?”
  梅蕙仙忍俊不禁,接门笑道:“婆婆,玉儿正在帮您哩!若是罗侯老魔所言是真,咱们必得查访高洁小姐的下落,还要分头寻回那‘玉符’,这样一来,少不得又要借重您老人家。
  六诏远在南荒,往返不下万里之遥,您老人家心肠热,如果捎信请您老人家去,岂不害您老人家往来奔波,徒耗精力?”
  武婆婆目光一愣,须臾,恨声道:“好哇!你们都帮铸魂,我老婆子孤家寡人一个……”
  话犹未毕,猛一跺足,气唬唬迳朝谷内奔去。
  众人不觉莞尔,沉闷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停了一下,忽听张铸魂喊:“震儿!”
  云震趋前一步,躬身应道:“弟子在。”
  张铸魂道:“速去天台,清高夫人移驾石屋。”
  归隐农道:“高夫人明日一早就到,急也不在半夜时光,我看不必去请了。”
  张铸魂道:“老前辈有所不知,据说‘秃鹰’鲁玄,乃是浙东地面的罗侯分宫之上,罗侯神君殒羽而去,想来今夜必宿天台,他心中怨怼,如果与高夫人狭路相逢,那将又是一场血战,晚辈着云震前去促驾,实含查探究竟之意……”
  他话未说完,薛颂平担心乃姑安危,急忙接口道:“既然如此,晚辈与云兄弟同走—
  趟。”
  张铸魂微一吟哦,颔首道:“好吧!路上小心。”
  石可玉忽然叫道:“爹!我也去,我认得小路,我带云哥哥走捷径。”
  张铸魂尚未置答,齐小冬接口叫道:“好啊!咱们都去。”
  一本和尚冷冷说道:“你去干吗?”
  齐小冬眼睛一瞪,道:“怎么?我不能去?”
  一本和尚睥睨而视,道:“和尚问你,去干么?”
  齐小冬眉头一轩,道:“带路啊!他们知道高大人宿在何处么?哼!”
  他二人吵闹已成习惯,纵不当真,火药气味却是十分浓重,张铸魂不明内情,怕他二人认真争吵起来,连忙笑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齐小冬顿时眉开眼笑,再也不去理会一本和尚,敞声叫道:“大哥,走啦!”
  身形一晃,当先奔去,气得一本和尚直瞪眼睛。
  云震见了,当即向乃师等人行礼辞别,率同薛颂平与石可玉随后追去,瞬息出了山谷,不见影迹。
  四人走后,张铸魂留下宝儿及两名丐帮弟子,担任守望之责,然后率领其余之人,转回石室。
  眼下行藏已为罗侯神君所悉,此间再无守秘之必要,同时,高夫人等一行人即将到来,洞内石室有限,不敷应用,张铸魂乃烦丐帮弟子将外面石屋收拾干净,重新启用屋后那扇石门。
  众人进入甬道,行未及半,忽听武婆婆高声喊道:“蕙仙,快来帮我准备酒饭。”
  梅蕙仙听得呼唤,连忙撇下众人,抢先奔去,道:“来啦!来啦!婆婆歇着吧!这些事怎敢劳动婆婆。”
  只听武婆婆冷冷说道:“讲的很好听嘛!我老婆子躺着长大的?去吧!准备碗筷,看看酒暖了没有,大伙儿怕是早饿了。”
  原来武婆婆并非当真生气,而是好胜性强,一时下不了台,因之睹气先行奔回。但老年人顾虑周详,路上想起李元泰夫妇尚未用饭,周公铎等一干人必也十分饿渴,故而回到石室,立刻下手煮盾弄菜,准备款待这些远客。
  众人闻言之下,不约而同的暗暗忖道:这位婆婆纵然火大些,毕竟是位慈祥的长者,若是能够和熙一点,那就令人仰慕了。
  忖念之中,到了那间宽敞的石室,张铸魂肃客入座,道:“各位宽坐片刻,我去看看裴大化就来。”
  话声甫落,但闻步履声响,白云道长飘然走了进来。
  张铸魂一见,连忙抱拳为礼,道:“老前辈辛苦了,裴大化不要紧吧?”
  白云道长摆一摆手,道:“坐下谈,我老道碰上生平最不合作的病人。”
  话声中,迳自在一张鼓形石凳上坐了下去,众人见了,也纷纷参差落座。
  张铸魂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觉蹙眉道:“老前辈怎么说?”
  白云道氏道:“裴大化固执得很!我老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以金针度穴之术,将他救醒,他元气大伤,服下三颗续命丹丸,却是不肯休息。”
  张铸魂愕然道:“他为何不肯休息?”
  白云道长道:“他要见你。”
  张铸魂双眉深锁,道:“见我有急事?”
  白云道长道:“他说找到玉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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