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河岳点将录-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心中在想,口中赧然道:
  “晚辈倒也不是认定谁好谁坏,只觉得这位老人家偌大的年纪,又是老前辈的故人,纵有争执,见了胜负,也就罢了,何必定要斩尽杀绝,不留一点余地。”
  说活中,无影神丐已停止呻吟,由血泊中挣扎坐起,闭目而坐,调息体内的真气。
  西门咎向他冷冷一望,颇有不屑之意,转向云震笑道:
  “孩子,如果这老叫化确是十恶不赦之人,老夫立意杀他,以绝后患,你又如何?”
  云震脸容一整,肃然道:
  “晚辈不信,天下有十恶不赦之人?”
  无影神丐倏地双目暴张,厉声喝道:
  “有!”
  西门咎猛一转面,目如利箭,冷冷凝视着无影神丐,神情之间,隐含威胁之意,大有无影神丐只一多口,就立即取其性命之势。
  无影神丐恍若未见,嘿嘿干笑一声,道:
  “西门咎,你何不问老叫化,谁是杀父屠母,欺师灭祖,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之人,你问啊!”
  西门咎怒发如狂,厉声咒骂道:
  “老匹夫!”
  西门咎右掌一挥,猛然拍去。
  但闻云震怒喝道:
  “老前辈!”
  这三人同声喝吼,闹成一团,天下事就是如此不可思议,云震不过怀着一腔热血,由于正义感的驱使,不愿西门咎杀害无影神丐,而西门咎心毒手狠,犹如毒蛇猛兽,闻得云震的喝阻之声,偏偏不能无动于衷,就是下不了手。这情形,说穿了也不过是情感而已。
  要知西门咎闯荡江湖数十年,大半生是在孤独与逃亡中生活,如今年事已高,无妻无子,无朋无友,连个衣钵弟子也没有,那寂寞凄凉之感,虽大奸大恶,寡人独夫,同样堆以忍受,自与云震相遇后,云震那赤子之心,那淳朴的天性,那热诚的情感,都在不知不觉,有形无形中,震撼着西门咎的心灵,使得西门咎不由自主地,对云震产生出一种特殊的情感。那是一种钟爱,一种发乎自然的情感。此一情感,西门咎自己也分辨不出来,但却已经生长在他的心灵深处,而且根深蒂固了。
  此际,无影神丐电莫名其妙,不知这毒若蛇蝎的西门咎,何以会对一个少年如此顾恋。
  他目光连转,在西门咎与云震脸上来回数次,突然叫道:
  “小兄弟,西门咎想收你作弟子么?”
  云震眉头一蹙,道:
  “是我白己想拜在西门咎老前辈门下。”
  无影神丐暗暗忖道:这少年满脸正气,而且很有胆识,若是投入西门咎门下,那真是大大的可惜,哼!老叫化舍掉这条老命,决不让这贼子如愿。
  心念电转,顿时昂然说道:
  “小兄弟初步江湖,不知人间险诈,待老叫化将西门咎的生平事迹,原原本本的讲给你听,讲完之后,老叫化自行了断,就用这条老命,替西门咎的故事下个注脚。不过,他若唯恐丑事被你知道,杀人灭口的话,那就是你没有耳福了。”
  云震暗暗想道:这老者也算是悍不畏死了。
  当下说道:
  “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小子自有分辨善恶之能,老前辈无须讲了。”
  转面朝西门咎道:
  “老人家,咱们走吧!”
  西门咎暗暗忖道:老叫化内腑重伤,左臂又废,纵然不死,也不足与老夫为敌,今日就顺着这小子一次吧!
  心念一转,烦恼尽去,牵着云震的手,哈哈大笑,举步欲行,无影神丐睁目厉喝道:
  “小兄弟,你不敢面对真相。”
  云震惑然道:
  “老前辈是什么意思?”
  无影神丐仰天一阵狂笑,抬起那只完整的右手,指住云震的鼻子,大声道:
  “你不敢面对真相,你怕事实真相一明,你就不知如何自处了。”
  说罢之后,狂笑不已。
  西门咎也未料到无影神丐如此不知进退,不禁怒极反笑,道:
  “老叫化,你当真想死不成?”
  无影神丐敞声笑道:“老叫化心中有话,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云震蹙然道:
  “老前辈目的何在?”
  无影神丐昂然道:
  “天地之间,多一个好人,则多一份正气,多一个恶徒,就多一份戾气,正气多则小民有福,戾气盛则生灵涂炭。”
  说到此处,突然厉声喝道:
  “老叫化拼了性命,也不愿世间多你这个小贼。”
  云震闻言,不禁热血沸腾,心头激动,颤声说道;“老前辈有话请讲,小子洗耳恭听了。”
  无影神丐洪声道:
  “好,先说西门咎的身世,他本是人家弃儿,被一优伶收养………”
  这一瞬间,西门咎脑海之内转了千百个念头。依他的性情,早已一掌结果了无影神丐的性命,但他知道如此一来,就成了杀人灭口,不啻承认了无影神丐所说的话,想到挟起云震扭头就走,同样也是难免逃避之嫌。这时他深悔先前未曾点住无影神丐的哑穴,早令无影神丐无法讲话,那就不致落到如今这种窘境了。
  任他西门咎如何机诈,既不能动用武力,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何等妙策,能够堵住无影神丐悠悠之口。耳听无影神丐已讲到那些自己也不愿听的丑事,情急之下,不禁怒吼道:
  “老匹夫,含血喷人!”
  手一挥,一耳光击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无影神丐满嘴牙齿全被打落,鲜血淋漓,掼倒在地。
  云震见状,义愤填膺,气塞胸膛,一时间怔立当地,说不出话来。
  西门咎见他气得脸色铁青,胸前起伏如浪,也暗惊他性子的激烈,想了一想,道:
  “老叫化未死,我看在你的份上,饶他一命,咱们走吧!”
  说罢之后,伸手去牵云震的手。
  云震猛一缩手,断然道:
  “不。”
  西门咎微微一怔,勉强笑道:
  “为了什么啊!”
  云震喘了几口大气,冷冷说道:
  “我忽然觉得,我的性情与老前辈不合,长久相处,定有摩擦与其凶终隙末,不如早早分手。”
  西门咎强笑道:
  “江湖险恶,步步危厄,你孤身一人,武功又浅,如何闯荡得了?”
  云震木然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怕危险。”
  西门咎道:
  “那‘玉符’呢?凭你一人之力,自信找得回么?”
  云震毅然道:
  “我尽力而为,死而后已。”
  说到此处,突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哑声说道:
  “与老前辈相识以来,多蒙爱护,晚辈无以为报,就此拜别了。”
  纳头一拜,起身大步行去。
  这临去一拜,大出西门咎的意外,须知一个残暴不仁的人,与一个淳厚正直的少年,其思想言行迥不相同,在西门咎想来,既是不欢而散,最多交代几句泛泛之词,扭头便走就是,何必还多此一举。
  就这一拜,使得西门咎莫名其妙的激动,以致连那“罗侯心法”尚在云震身上也未想到,他心中只是叫着:“这孩子对我有情感,这孩子对我有情感。”
  不知何时,无影神丐已挣扎坐起,招手叫道:
  “西门咎,西门咎……”
  他齿牙尽落,讲话已模糊不清,西门咎正当心神不属之际,昕出是叫唤自己,顿时闪身过去,没好气地道:
  “臭叫化,敢是想老夫补你一掌?”
  无影神丐两腮鼓了一鼓,陡地猛一张门,呸的一声,一口鲜血,箭一般朝西门咎的脸上射去。
  西门咎大怒,举手一挥,一掌风将那血箭斜劈开去,不料无影神丐使力刁钻,脸颊上依旧被那热辣辣的鲜血喷上了几滴。
  血腥之气,再度激起广西门咎的杀机,手腕一翻, 一掌拍击下去。
  这一掌击向无影神丐的头盖,只要击上,无影神丐必头骨尽碎,脑浆四溅。但西门咎手掌已触及无影神丐的头发,脑海之内,突然出现云震的影子,那即将迸发的真力,陡然又收了回去。
  似这等刀下留人之事,大背西门咎的本性,他心头恨极,恨无影神丐,也恨他自己,恨无可泄,不禁顿足叫道:
  “老儿!老儿!西门咎偏要饶你不死。”
  转身疾奔而去。
  云震虽是人步而行,对身后之事,仿佛看得到一般,这时转身立定,垂首说道:
  “老前辈尚有指教么。”
  西门咎定了定神,摇头道:
  “也没有什么。”
  由囊中取出一锭赤金,双指连夹,霎时将那赤金剪成了上十小块,递了过去,道:
  “你身无分文,如何度日,这个拿去,用完再说吧!”
  云震愣了一愣,终于伸手接过,收入囊中,双目之内,倏地涌出两行热泪。
  要知道云震固是西门咎一生之中,唯一真心喜悦的人,而云震流浪江湖,上十年来,曾经加以信任,而且付出感情的,也只有西门咎—个。这两人相处的时日不久,只因同在天涯流浪,一老一少,同样动了真情。
  西门咎本届心思敏捷之人,他早已想过,自己的师父以偌大的愿力度化自己,师父死后,自己依然我行我素,大违恩师的心愿,因之他深为明白,师徒关系,必须是情感的结合,始能维持永久,所以他始终未曾想过对云震用强。另一方面,他也未曾死心,他暗暗决定,先跟在云震后面,相机行事,找机会向云震示恩,只要锲而不舍,必能打动云震的心,令他自行投到自己的门下。这是他暗中的决定,此时见云震真情流露,落下泪来,这暗中跟随云震的信念,也就越发坚强了。
  云震将赤金收入囊中,忽然想到那“罗侯心法”,他久已看出,西门咎极为重视这心法,并有爱慕之意。心法他已熟记心中,因此很想将那块黄绢赠送给西门咎,以作纪念,却又觉得这块黄绢还不能算作自己的东西,给西门咎用一用是可以,赠送却有问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同样的,西门咎这时也想到了“罗侯心法”,他是机灵人,一瞧云震伸手入怀,面有迟疑之色,就猜透了云震的心意。这片刻间,乃是西门咎有生以来,性情最为善良的一刻,他想也未想去巧取豪夺,但却又爱极了那套心法,眼看云震犹豫不决,心头的焦灼,简直无以言喻。
  终于,云震取出了那块黄绢,双手递过,道:
  “晚辈与那裴大化约定,他若寻到了‘玉符’,半年之后,双方在大同见面,他归还‘玉符’,晚辈还他这块黄绢,我知老前辈喜爱这套心法……”
  西门咎岔口道:
  “以老夫的武功,实在用这心法不着。”
  云震点头道:
  “老前辈先留着玩赏一些时日,如果晚辈亲自寻回了‘玉符’,这心法就权以相赠,万一裴大化寻着了玉符,那半年之后……”
  西门咎道:
  “半年之后,老夫定在大同等你。”
  接过黄绢,收入怀内,接道:
  “老夫也并非要玩赏此物,只恐你武功低微,身怀重宝,反惹杀身之祸,我暂时替你保管着。”
  云震漠然点了点头,道:
  “后会有期,晚辈告别了。”
  两门咎道:
  “你决心到金陵么?”
  云震道:“晚辈决心到高家去探—探。”
  西门咎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道:
  “你小心了,这是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的事。”
  云震点头称是,转面一看,无影神丐已经不知去向。
  西门咎道:
  “老叫化是向西走的.你在外行走,遇上丐帮的人,避着一点好了。”
  云震应了,拱手作别而去,踏上官道,转面一望西门咎尚站在原地,遥遥望着,连忙举起手来挥了一挥,始才大步奔去。
  金陵,六朝金粉之地。
  金陵王高华的府弟,座落城东南旧王府大街上,红墙碧瓦,甲第连云,那富贵门楣,豪华气象,便是真的王侯府邸,也远远不如。
  高家原属武林世家,虽是久为武林瞩目,但也不过一方大豪而已,直到高华手上,才得了金陵王这个外号,而且名驰江湖。历久愈甚。
  高家数代单传,人丁向来不旺,如今的高华,膝下仅有一女,连继承香火的子嗣也没有一个,由此看去,高家势必日趋没落了,可是,自高华接掌门户后.一扫惯例,家中豢养了甚多武士,而且数目愈来愈多,到了现在,外间的人根本就弄不清楚,金陵王到底拥有多少属下了。
  不过,金陵王高华之所以名震江湖,却另有特别的原因,与高华本人的武功以及属下武上没有明显的关系。
  原来二三十年前,整个江湖,全属一道一魔的天下,那北道云中子苏铉虽是玄门羽士,但却热心世务,专管闲事,门下唯一的弟子北斗剑张铸魂更是嫉恶如仇,黑道中人撞上,不死也得带伤,这师徒二人,也就成了黑道人物的克星。
  那南魔罗侯神君却另是一绝,此人愤世嫉俗,几至不可理喻,他几乎是与天下一切正派人士为敌,谁若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他就非将其毁掉不可。这一道一魔,一方是专与恶人作对,一方是专寻好人的晦气,不过几年工夫,整个武林为之板荡,黑白两道人物,同都感到生机危殆,岌岌不能自保。直到后来,一道一魔正面冲突,而且胜负难分,两不相下,武林人物始才喘过—口气来。
  在这整个的过程中,金陵高家却始终未受干扰,江湖之上,既未听说北道苏铉找过高家的麻烦,也未见过罗侯宫的人与高家起过冲突。这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其中的原因,恐怕除了一道一魔之外,那就只有金陵王高华一人知道了。可是,武林中老一辈的人,见过一道一魔的很多,却从无一人见过金陵王高华,据江湖传言,许多终身在高家服役的人,也从未见过主人一面。
  这是一层神秘的网,网住金陵高家,网住金陵王高华,因此,高华金陵王成了武林中一位神秘人物,金陵高家也成了武林中一股特殊的力量,到目前为止,尚无一人与这力量正面接触过。这股力量是否会危害武林,乃至到底会危及黑白两道的哪一方,也无人确切地知道。
  这就是金陵王府的外貌。这一日,南门外进来了满面风尘的云震,云震踏入城内,找了一座街头饭摊,用过一顿粗茶淡饭,随即向人打听金陵王的住处。
  提起金陵王,少数人还弄不明白,原来本地人称为高员外,云震问明了高府所在,匆匆向旧王府大街行去。
  转过两条街道,见到了金陵王的府邸,正门前是五级台阶,两座石狮子高可八尺,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左右两座侧门,门内是长达数丈的甬道,门边各竖—座旗杆,遥遥相对。
  正门内竖着一座宽大的屏风,遮住了屋中的景色,云震装作路人,从容走了过去,见门后长凳上坐着上十名青衣男子,瞧那服饰,似是看门的仆人。
  云震暗暗忖道:这金陵王好大的气派,真的王侯之家,只怕也不过如此。
  忽听蹄声大响,左边侧门内冲出五骑马驰出街口,转弯不见。
  行了不远,见有一条小巷,云震走进小巷,向高宅后面绕去,发现后门有好几座,此时俱都闭着,左侧有一座花园,看那形势,花园很是广大。
  云震约略估计了一下,金陵王府邸中,独立的屋宇,至少有三四十栋,想到如何寻找金老大等人,寻到了又将如何,真是彷徨无计,茫然无主。
  心头发愁,信步向长街走去,不觉来至一处广场,这地方好热闹,唱戏的,卖药的,说书的,形形色色,不可胜数。
  云震一路逛去,心中却一直思索着“玉符”的事,忽见一座庙宇,烧香的人进进出出,云震也跟着进去,见许多善男信女在那里抽签问卜,心想我也抽个签,问一问“玉符”的着落。等个空缺,走到蒲团前,恭恭敬敬的向神龛磕了三个头,默默祝福了一番,然后抽出一支竹签,将两片木龟向地上掷去,
  只听叭啦一声,两片龟都是阳面,云震连忙将木龟拾起,将竹签插入筒中,顺便一瞧,那支签是“下下”。
  云震见“下下”签未成,心中暗喜,又磕了一个头,另抽一支竹签,不料两片木龟都是阴面,只得将竹签插回筒中,重新再来。
  如此问卜四次,终于抽准了一签,瞧那签是“中平”,心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倒也算是吉兆,连忙掏出几枚铜钱,投入钱箱,然后走到一旁,按照签号,取了签文。
  只见那签文写道:
  “山中也有千年树,世上难逢百岁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到底无。”
  云震暗暗想道:这签不太好。一抬头,发觉神龛中供的,原来是至圣先师孔夫子,不禁想道:夫子向来不言怪力乱神,这签不能作准。
  如此一想,倒也释然,遂向庙外走去,忽见地上有一张废签,顺手拾起,一看那签文,乃是:“笋因落箨方成竹,鱼为奔波始化龙,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超旧人。”
  云震心想:这签倒不错,于是扔掉自己求的签,将拾来的签收入囊内。
  走出庙来,转到一座卖艺场中,一个赤膊大汉正在练一趟双刀,剑法云震倒知道一点,刀法却是不懂,看那汉子双刀飞舞,还躺在地上翻滚了一阵,云震也不知他练得好坏,接着又看了一套单刀破花枪,随即就卖起药来,云震见没有表演,趁着身旁一人溜走,也跟着挤出了人圈。
  走了几步,见有几人围在一座算命摊前,见了算命摊,不禁想起张铁嘴,又想到失去的“玉符”,一阵忧思袭上了心头。
  那算命先生名叫知机子,正在大张说辞,劝人测字,见云震走了过来,而且愁眉不展,连忙叫道:
  “这位小官人,看你面有忧色,定是胸有疑难,无法解决,测个字,包你灵验如神,不灵不要钱。”
  云震暗暗忖道:张先生托我将“玉符”交给他的师父,他师父应该是一位术数家,不知是否有名的人物?
  忖念中,向那知机子含笑说道:
  “我想向先生打听一个人……”
  那知机子截口道:
  “寻人?先请坐。”
  云震在摊旁坐下,道:
  “有一位白石先生,不知您是否听说过?”
  那知机子捋疏须,沉吟道
  “唔——没有听说过,小官人何不测个字。”
  端过字筒,摇了一摇,放在云震面前。
  云震微微一笑,随手拣出一张纸卷,放在摊上。
  知机子打开纸卷,见上面是个“桂”字,当下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桂字,略一沉吟,顿时面露喜色,道:
  “小官人,恭喜你,一定找得到人。”
  云震道:
  “我先不找人,先要找一样东西。”
  知机子一楞,随即道:
  “那也一样,喏,‘桂’从木。”
  说着在纸上写了一个木字,接道:
  “木届东方,东方乙木,你要找到的东西落在东方。”
  接着在纸上写了两个土字,道:
  “桂字这一边是两个上字,土字,十一也,两个十一,遇日则成昔,加月则成腊,时间应不出本年年底,就是说今年腊月以前,你一定能找到东西,而且,还得贵人相助,看,双上遇人则成‘佳’,佳就是好的意思。”
  说着在纸上写了一个佳字,接道:
  “时间是本年年底,地点是东方,得贵人相助,东西绝对能够找回。”
  云震微微一笑,道: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多少钱?”
  知机子比了一个手势,含笑道:
  “五文。”
  云震闻言,掏出钱来,取了五文,放置桌上。
  知机子道:
  “小官人看个相吧?或者算个命,骨骼为一世之荣枯,气色定行年之休咎,我与你说详尽一些。”
  云震摇着笑道:
  “多谢了。”
  起身离座,欲待行去。
  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喂,我也要测个字。”
  云震一看,一个娇靥如花的小道姑,不是别人,正是那什么王屋老人石田的孙女,石小妹石可玉,想起她多次作弄自己,夺去那盛放玉符的木匣,最后还将自己点住穴道,放在瓦上,不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知机子见是一个漂亮的小道姑,微微一怔,道:
  “仙姑要寻东西么?”
  石小妹凶霸霸的道:
  “谁说我寻东西,我寻人。”
  随便拣出一个纸卷,扔在知机子面前。
  云震暗忖道;她跑来跑去,原来是在寻人,不知她找的是谁?
  忖念中,知机子已打开字卷,原来纸上是个“杏”字。
  云震暗暗想道:但愿她找的人落在西方,千万别和我走一条路。
  但听知机子道:
  “仙姑请坐,寻的是什么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石小妹双眼一瞪,怒声道:
  “男人,你简单的讲,少废话。”
  知机子从未见过如此蛮横的顾客,眼看她气势汹汹,一身道装是上好的锦缎做的,倒是不敢欺她年幼,轻轻咳嗽了一声,沉吟道:
  “仙姑,你找的是男子,我照直讲,你可不能见怪。”
  石小妹怒斥道:
  “废话。”
  知机子被骂得一愣,慢吞吞的道:
  “杏字少掉‘人’,那就剩个古字。”
  说着在纸上写了一个古字,接道:
  “古者,作古也,既作古人,自然就找不到了,再分开来看,杏从木,既已就木,那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