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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情仇(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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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是微微点着头:“人急悬梁,狗急跳墙嘛!”
  “但我不会悬梁。”
  彭政宗眼中露出凶光:“我要让逼我的人知道,一旦把我逼急了,我会做出比他们更邪恶千百倍的事来。”
  柳如是暗自一惊,力持镇定,嫣然一笑问:“包括对付我在内?”
  “也许吧!”他又举杯一饮而尽。
  柳如是忙为他斟酒,语带挑逗地说:“据我看,你只是一时气愤,说说而已,还不够格成为一个邪恶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如是风情万种地笑了笑!“你能坐怀不乱,表示你是位正人君子,心中仍存有自律的潜在意识存在。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天生的性格是很难一朝一夕改变的,譬如说吧!你若心存邪恶,昨夜你就不会轻易放过我。至少我还有点自信,凭我的姿色,足以使任何男人心动,而你……”
  彭政宗哈哈一笑:“你错了,我是有所为,有所不为,邪恶并非淫乱,这是有根大分别的。”
  “不,错的是你。”
  柳如是加以反驳:“真正的邪恶,根本不分是非,更没有理性。而你却仍能克制自己,所以,在你丧失理性之前,奢言邪恶未免是大言不惭,言之过早了。”
  彭政宗笑问:“你是觉得我太‘仁慈’,对你不够‘邪恶’?”
  柳如是耸耸香肩:“我也许可以激怒你杀我,但却无法挑逗起你对我的情欲。昨夜我就想了整整一夜,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失去了对男人的魅力?”
  “不要气馁,你仍然具有无可抗拒的魅力。”
  彭政宗笑着安慰她:“只是我没有给你机会,让你施展魅力,因为我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那你究竟是那种人呢?”柳如是轻喟了一声。
  彭政宗置之一笑:“如今连我自己也混淆了,也许不久的将来,江湖上会多出一个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吧!”
  “那个大魔头就是你。”柳如是心中一悚。
  彭政宗诡异地笑笑。
  柳如是沉吟一下,忽问:“你从来不近女色?”
  “我是人,而且是个正常的男人。”
  彭政宗又笑了笑:“连孔老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我在京都住了近二十年 那是个声色犬马,笑贫不笑娼的地方。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老爷昏淫无度把天下苍生当成豕狗。终日作威作福,荒淫无度,上行下效,把京城搞得鸟烟瘴气,淫乐之风大盛。在那种环境之中,除非经济能力办不到,或是生理上有缺陷的男人,谁能抗拒酒色财气的诱惑而独善其身?我不必自鸣清高,逢场作戏是难免的。因为,我是个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缺陷的男人,但却乐而不淫!”
  柳如是以肯定的语气说:“所以我敢跟你打赌,你绝对成不了大邪大恶的魔头。”
  彭政宗一笑置之:“那你就等着看吧!”
  “不必等。”她说:“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除非你现在就能证明我错了。”
  彭政宗微微一怔:“怎样证明?”
  柳如是笑而不答。
  突然双手齐动,拉开那绿色紧身窄袖,原已半露半掩的衣襟。
  她里面未穿肚兜,顿时胸怀大敝,露出那挺实丰满的傲人双峰。
  彭政宗瞥了她一眼,淡然笑问:“你所谓的证明,是要考验我的定力,看我经不经得起你的魅力诱惑?”
  柳如是仍然笑而不答。
  执起他的手,双手捧着按在自己坚挺的肉峰上,半隐半现,脸上有着哀怨需索的表情。
  彭政宗神色自若地笑笑:“没有用的,你的魅力虽强,却超不过我心中的敌意。”
  “我与你之间毫无敌意呀!”柳如是妩媚地笑着说。
  彭政宗把手缩回,愤声说:“你那位老姐真够狠的,竟在我体内下了巫山神姥的独门定时断肠丹奇毒,要不是我命大,早已进了枉死城,你还说没有敌意?”
  “那是她下的毒,与我无关吧!”柳如是觉得自己很冤,这档子事她全然是无辜的。
  彭政宗却不以为然:“你们是亲姐妹,两位一体,她做出的事,你也得负一半责任。”
  “这是什么话?”
  柳如是柳眉倒竖,杏眼怒睁:“难道她杀人放火,犯了滔天大罪,我也得陪她坐牢杀头?”
  彭政宗振振有词:“我是现炒现卖,这一套刚从你们的对手,摩云手区振伟区大爷那里学来的。二十年前,他把家父找去医治那即将断气的儿子,遭到家父拒绝。
  事隔二十年,家父也在十年前故世了,他却把这笔旧帐在算在我头上,请问,你姐姐险些要了我的命,我难道不能找你算帐吗?”
  “好!”
  柳如是有些赌起气来:“那我就代姐受过,以身赎罪,任凭你处置,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彭政宗洒然一笑:“你说话可得凭点良心,从昨夜到现在,我有没有似任何残酷的手段加诸在你身上?”
  “没有!”
  柳如是对这点不能否认,但却无限怨幽地说:“酷刑是有形的痛苦,你却用无形的折磨,那比有形的痛苦更厉害千百倍。”
  “是吗?”他似乎无法体会出这女子的感受。
  柳如是深深叹了口气:“色相是我们女人最自信,而且无往不利的武器,可是,对你却无效,这不但让我失去了自尊,也彻底摧毁了我的自信心,难道还不够残酷吗?”
  “噢!原来如此。”
  彭政宗这才若有所悟:“实在很抱歉,我应该让你对自己有信心的。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柳如是轻咬下唇,略一迟疑,悻然说:“哼!我不信你是柳下惠再世。”
  难怪江湖上称云梦双娇这对姐妹为女妖,她们确实心狠手辣,敢作敢为。
  尤其对男女之间的事,更是毫无惮忌,敢爱敢恨,视性欲如家常便饭。
  只见她娇躯一扭转,双臂齐张,抱住彭政宗就狂吻不已。
  同时更以那坦露的双峰,不断在他身上磨蹭,那情态真个是放浪形骸,极尽煽情挑逗之能事。
  彭政宗却是正襟危坐,如同老僧入定,任凭这女妖使出浑身解数,丝毫不为所动。
  柳如是仍不死心,索性尽褪衣衫,赤裸裸地投抱入怀,施展出她屡试不爽,足以令任何男人难以抗拒的魅功。
  但是,她已香汗淋漓,对方却仍然无动于衷。
  她终于气馁了,恼羞成怒地愤声说:“你简直不是男人。”
  彭政宗却淡然一笑:“或许是我没有把你看作女人吧!”
  柳如是彷佛受到深重打击,又像是无限委屈,竟然伏在他胸前痛泣起来。
  眼泪,也是女人的武器。
  可惜这武器伤不了彭政宗。
  他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然后自斟自酌着。
  口口  口曰  口口
  次日一早。
  摩云手便获得飞鸽传讯,得知云梦双娇方面的消息。
  消息指出,她们的党羽和帮手,是化整为零,已经分批赶赴龙泉镇聚会,即将展开大规模行动。
  摩云手不敢掉以轻心,立即下令全体动员,一方面加强戒备,严阵以待。一方面派出大批眼线,密切注意对方的任何风吹草动。
  辰牌末,两男一女三个衣着鲜明的年轻人,骑着骏马进入州城,立时引起了区家眼线的注意,急以飞鸽传讯向主子报告。
  眼线中有人眼尖,认出了三个年轻男女,不禁向同伴轻声说:“他们不是开封中州镖局,无影刀张老镖主的子女吗?”
  果然不错,这两男一女,正是张中明、张中耀和张淑宜兄妹三人。
  他们来到平安老店前宽阔的广场,将坐骑交给店伙照料,抖落一身尘埃,相偕进入客栈的店堂。
  张中明向迎上前的店伙交代:“咱们从府城来,赶了一夜路,麻烦给咱们一座院子歇息。替马加上料好好上槽,申牌左右动身出城就道,请不要误事。”
  “噢,知道啦!”店伙恭声道:“请放心,客官交代下来要赶夜路,绝对误不了事的。”
  刚要领三人走向后跨院,突见门外跟入两位青衣人,大剌剌地左右一站,装模作样的说是要住店。
  张淑宜经常走镖,江湖经验丰富。
  转身向右边那人冷冷一笑,状至不屑地说:“不必浪费工夫探听了,中州镖局的人赶夜路,不值得大惊小敝。”.
  那青衣人怔了怔,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是中州镖局的,失敬失敬。”
  张中明趋前一拱手:“尊驾是……”
  那人神态十分傲慢:“我叫余信孝,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武林小人物。不过……”
  正说之间,一位身着白袍,相貌威猛的中年人刚好跨入店门。
  忙接口说:“余老弟,不可得罪客人。”
  回过头来的张中明一怔。
  欣然迎上前:“原来是孟叔,没料到在此地能见到孟叔侠驾。二弟三妹,快来见过白衣秀士孟叔。”
  原来突然出现的这位白袍中年,正是宇内三奇中.一排名第三的白衣秀士孟涤尘。
  但他号为秀士,其实相貌一点也不秀气,完全像个武夫。
  而他家在河南府,此刻却出现在裕州,是以颇使张中明感到意外。
  张中耀、张淑宜忙行礼问好。
  他们对这位武林前辈,可不能失了礼数。
  余信孝既见白衣秀士出面,便向另一汉子使个眼色,相偕匆匆而去。
  张中明对白衣秀士执礼甚恭,亲切地招呼他坐下。
  而张中耀和张淑宜,虽知这位是武林名士跟他们父亲有些交情,但从未见过,一时无话可说,只有保持沉默,敬陪末座。
  店伙奉茶毕,白衣秀士才笑问:“贤兄妹怎会跑到裕州来了?”
  张中明坦然说:“晚辈偕同弟妹,是专诚来寻访一个人的。”
  “哦?”
  白衣秀士又问:“你们要找的人,我认识吗?”
  张中明说:“孟叔可能不认识,因为他不算是江湖中人,也没有响亮的名号。”
  张淑宜心直口快。
  接口说:“上月大哥和我负责一趟长程镖,途中被伏牛三彪纠合不少凶神恶煞,在龙牌冈附近拦劫,幸蒙那位素昧平生的朋友相助……”
  白衣秀士微微颔首:
  “这事我也有所风闻,听说三日后,你们的镖在伏牛山仍然遇伏被劫。不但失了红货,还死了不少位镖师,仅贤兄妹得以逃生,是吗?”
  张中明点点头。沮然说:“只怪晚辈与舍妹学艺不精,有负家父重托。”
  “好在……”张淑宜刚要说出口,却被乃兄急以眼色制止。
  张中明似有顾忌,阻止了张淑宜。
  忙把话岔开:“但那位朋友与我们素不相识,在龙牌冈不但仗义相助,击退劫匪,又护送我们一路到裕州才离去。此番晚辈兄妹三人,就是奉了家父之命,特地来向他致谢,并且想邀他到开封与家父见一见的。”
  白衣秀士追问:“他在裕州?”
  张中明点了点头说:“听他说家乡在裕州,离乡已二十年,打算落叶归根,回乡悬壶行医。所以我们……”
  白衣秀士突然面露诧色:“你们说的这个人,可是姓彭?”
  “是呀!”
  张淑宜大为振奋:“他叫彭政宗,在京师有个外号是千金一帖,前辈认识他?”
  白衣秀士摇摇头,不动声色说:“我虽不认识他,不过倒是听说过这号人物,而且最近在裕州大出风头呢!”
  张淑宜天真无邪,喜出望外说:“那太好了,既然他在裕州很出名,要找他就不难了。”
  白衣秀士郑重说:“贤侄女,看在我与令尊的交情上,我不妨给你们一个忠告,最好不要去找他,赶快回开封去吧!”
  张淑宜一脸茫然:“为什么?”
  白衣秀士神情肃然地问:“你们可听说过摩云手区振伟这号人物?”
  张中明忙说:“区前辈名列字内三奇之一,晚辈怎会不知。裕州是区前辈的家乡,难怪孟叔在此地现驾,大概也是去裕州访区前辈的吧?”
  白衣秀士却答非所问:“贤侄说的没错,裕州是摩云手区振伟的家乡,世居在此近百年。偏偏云梦双娇却要在此地开山门,这件事已蕴酿了大半年,原本双方只在暗中较劲,最近却敞开来明斗了,而引发此事的火媒,正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彭政宗。”
  张中明一听,大为惊讶说:“云梦双娇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女妖,彭政宗是侠义之士,怎么可能跟她们扯上关系?”
  “事实是如此!”
  白衣秀士说:“根据各方面的消息,区振伟判断那姓彭的不但跟云梦双娇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而且是藉返乡开业行医为名,实际上是为那两个女妖来裕州卧底策应!”
  张淑宜激动地说:“不!侄女决不相信,他会是云梦双娇一伙的。”
  白衣秀士沉声说:“事实摆在眼前,岂容诡辩!”
  张中明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那么孟叔此来……”
  白衣秀士坦然说:“宇内三奇,实为三位一体,如今摩云手相邀助拳,我岂能不来。”
  张淑宜心中不平,说话也就毫无顾忌了:“孟叔,如果彭政宗真是云梦双娇一伙的,恕侄女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使区前辈加上盂叔,恐怕也接不下他全力一击。”
  白衣秀士一脸不服:“哦?你竟如此小看了我?”
  张淑宜冷冷地说:“侄女那敢。不过,侄女虽未看到他真正施展身手,但我相信如果他一旦横了心要杀人,那……”
  张中明接口:“那将是最可怕的大灾难!”
  白衣秀士哈哈一笑:“他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张中明正色说:“盂叔,晚辈决非危言耸听,那日在龙牌冈,曾亲眼见他只用一根数尺长的麻绳,举手投足之间,就重创了三彪和血魔那批凶神恶煞,吓得毒手瘟神掉头狂奔而去。万一他真是云梦双娇一伙的……”
  “不!”
  张淑宜坚决地说:“我相信他决不是,除非是他被逼得走上极端!”
  白衣秀士暗自一惊,若有所悟地喃喃自语说:“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区振伟是在逼他……”
  张中明忙问:“孟叔,区前辈跟彭政宗之间有什么过节?”
  “这……我也不太清楚。”
  白衣秀士支唔地说:“我,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就起身,迫不及待地匆匆而去。
  兄妹三人莫名其妙,你看我,我看他。
  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白衣秀士走得这么急,必是赶往摩云手那里去通风报信了。
  彭政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在龙牌冈要不是遇上他,张中明兄妹及那批镖师,恐怕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是以不由他们置身事外,兄妹三人一商议,虽然帮不上彭政宗什么大忙,但至少应该把从白衣秀士口中得到的消息,尽快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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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 《武林情仇》 
 六
     
  巳牌正。
  李家小店的店堂中,彭政宗据桌高坐,桌上摆了酒菜,柳如是已经恢复本来面目,从张家移至李家,穿的仍是她那身令人侧目的绿紧身,当然衣襟已经掩上了。
  她站在彭政宗身侧伺候,自然仍是女奴的身分。
  酒菜总算全部上桌,店伙心惊胆跳告退回避。
  “你打算这时就进食?”
  柳如是开始替他斟酒:“不嫌太早了些?”
  “不早不早。”
  他笑:“呵呵!你那些朋友,决不是低三下四易于驯服的人,保证有一大半是桀傲不驯自命不凡,而且暴躁骄傲的了不起货色,他们一定暴跳如雷,等不及要前来兴师问罪。看光景,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我敢给你打包票,令姐一定会先到,她关心你。”
  “你认为你孤家寡人一个,应付得了我们那些人?”
  他就柳如是手中喝了一口酒。“当然风险并不小。姑娘,做任何事都有风险,要是怕风险,什么事都不要做啦!喝口酒可能也会呛死呢,总不能让我不喝酒,是不是?
  当令姐到达时,摩云手的人也该快到了,他那位号称宇内剑术第一人的无情剑曾玉村,只有飞天大圣和烈火散人才能挡得住,但愿你们所请的这两位造反英雄能及时赶来支撑大局。”
  “他们会赶到的。”
  柳如是信心十足:“本来按原定计画,他们荆襄来的人该在昨夜赶来会合。昨晚的信使,就是传递有关他们的信息,可惜你没问话,就迫不及待把他们打发走了。”
  “这么说来,双方该是势均力敌了,很好,很好……唔!料得很准,人来了。”
  “什么人来?”
  “你的人。”
  柳如是向店外张望,店外停车马的广场空荡荡,鬼影俱无,红日当头,官道前后不见旅客的踪影。
  “你是见了鬼了。”
  柳如是撇撒嘴说:“州城到这里足有四十里……”
  “四十里要不了一个时辰。”
  他笑笑说,突然眼神一动,眼中又涌现肉食兽类发现猎物时的光芒:“唔!镇西。今天真是八方风雨会龙泉,群魔乱舞血肉横飞。怪!金杖追魂客那些人,没有理由去而复来,有何图谋?”
  “你说金杖追魂客那些人回来了?”柳如是讶然问。
  “是了,他们已在此地住了三天。”
  他不理会柳如是,自言自语:“我知道了,他们不到襄城龙牌冈,而是要在此地发动报复。难道说,张少局主他们那些人,也要在这两天到达?”
  “咦!真有人来了。”柳如是讶然叫。
  官道南面,传来隐隐蹄声,逐渐清晰。从蹄声估计,必定有不少健马正用全速向此地飞赶,已到了三里外。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最好都深信不疑。”
  他笑笑,眼中古怪的光芒已隐去:“佛门弟子修为有成的高人,六识深具神通。天眼通可以看到千里外的事物,天耳通可以听到千里外的声息……”
  “鬼话!”柳如是妩媚地用手指在他额角点了那么一下,似乎忘了他们的死对头和主奴身分。
  “信不信由你。”
  他捉住了那只温润可爱的小手微笑:“好美的小手啊!幸而你没运劲,不然,我的脑袋保证出现一个洞孔,红白一齐流,好险。”
  “你害怕了,是吗?”柳如是倚在他肩上问,声调柔柔地。
  “一个豁出去的人,是不会害怕的。”
  他放了可爱的小手:“当你决定拔剑之前,你免不了害怕,因为你并没有必胜的信心。但当你拔剑开始进击时,你就不会害怕了,因为你必须求胜,准备吧!人快到了。”
  “你是个很勇敢了不起的人。”柳如是由衷地说。
  “好说好说。”
  他抓过酒壶,一口喝干整壶酒,投壶而起:“一壶酒入腹,死了也做个饱死鬼。出去吧!毁了这家店于心难安,在外面也易于施展,走!”
  马群并未入镇,在镇外便散开了。
  两人并肩站在广场中间,红日高照,全镇死寂,人都走避一空,家家关门闭户,以免惹火烧身。
  久久,没有任何动静。
  “令姐确是女中丈夫,精明阴狠超出我的估计。”
  他向身旁的柳如是沉静地说:“她已具备了称雄道霸的才华,你的死活影响不了她的决心。”
  “天!那……那她为什么要来?”柳如是哀伤的说。
  “她必须来,因为她知道摩云手那些人必定跟来。”
  他的目光落在南面官道远处,远处尘头再次升腾飞扬:“牺牲你一个人,就可以诱虎出山澈底了断。”
  “哦!她是很能干的,心肠比我硬得多。彭爷,我……”
  “你走吧,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手掌在柳如是面前张开,掌中三枚金针:“还给你。记住:下次不要在我身上使用,不然我会杀死你,我不容许任何人向我再次下毒手。”
  “咦!你不是说,金针在我的身上吗?”柳如是不胜惊讶注视着她的金针。
  “多笨的女人!”
  他笑笑:“你的金针前一寸有剧毒,如果在你体内,你早就死了。我说在你身上并没有错,它藏在你的衣边内。”
  “哦!你好坏。”柳如是羞笑着低下螓首,宜喜宜嗔的神态极为动人。
  “去告诉令姐,叫她尽早和我了断。”。
  他捉过柳如是的手,将金针纳入对方的手中:“告诉她,没将我的问题解决之前,情势对她极为不利,两面作战犯了兵家大忌,是十分危险的。能解决我这一面的威胁,她就可以全力对付摩云手的大举进攻了。”
  “你……你如果诚心加入我们,何不随我去找家姐开诚布公谈谈?”
  “那是不可能的。第一,令姐并不能作主。第二,那些可左右令姐的高手名宿,容不下我这无名小卒。”
  “这……”
  “在江湖道上,名利主宰一切;而名利可不是轻易便可获得的。我如果不能压制你们那些名号惊世的高手,没有人肯容纳下我这个无名小卒,所以情势迫人,令姐势将与我作一次决定性的了断,无可避免。你走罢,他们在等你呢!”
  镇口的栅门旁,慢慢移出一个黑衣人的身影。
  柳如是用切切的目光,注视了他片刻。
  最后深深吸入一口长气,不胜依依地举步向外走去,在三十步外转身再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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