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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初年-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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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知道了!”苏浅兰从他的神情间看出他对这位姨母淡淡的还是有些感情,估计他丧母之后没少得到她的关爱,也就欣然应下。
  一连应下了两件事,这晚上苏浅兰却是十分忙碌,先写好了要寄给布木布泰的书信,将多尔衮托付的东珠封入荷包密密缝合,跟书信一起存进匣子,再挑选了一些礼物预备赠给科尔沁的亲人们,才又转身去置备明日进宫要送给侧妃叶赫那拉氏的小礼物。
  “爷,您可有什么要交代的?”临睡下,苏浅兰又不放心的问了四贝勒一句:“或者有什么话要我转告?”
  “没事!睡吧!明**还要进宫,宫里长辈多,见着累!你要好好歇足了精神,才能应付过去!”四贝勒淡笑一下,将她拥入怀中,便再没其他的动作。
  苏浅兰没有说话,她能觉出四贝勒实际上还是挺在意努尔哈赤对大妃那一怒,似乎他也想让自己趁这次进宫探问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到最后,他却又没有对她提任何要求,只是让她注意休息。
  是爱惜她,所以不想让她沾染宫里的事?她迷迷糊糊想着,躺在四贝勒温暖的怀抱中,却是很快就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四贝勒照例先已起身离去,苏浅兰一直睡到辰初时分才睁开眼来,一番洗漱梳妆之后,叫来蒙克,吩咐他带两个人再跑一趟科尔沁,把书信连同一些礼物都交给了他,打发他离去,才又在阿娜日的督促下喝完煎好的调养中药,用过早膳,带上姗丹,留下阿娜日代管府中杂事,出门登车,往汗宫而去。
  这时的盛京汗宫,才只是初具规模,远没有后世恢宏壮观,不要说比不上大明的紫禁城,比察哈尔林丹汗的蒙古汗宫也还差着一筹。
  不过努尔哈赤的后宫,规模倒是不落人后,数量足以比得上林丹汗那一宫的女人,质量上也堪堪持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人一多,汗宫殿阁便有些不敷使用,走到哪里都是人,瞧着可热闹。
  苏浅兰来得晚,一路碰上了好几个也是来探视宫中长辈的福晋和格格,寒喧下来,才知道大金的汗宫规矩实在宽松粗糙,并不一定非要宫中妃子们有命才能入宫求见。许多命妇有事没事也喜欢往宫中串门儿,也不知她们这是图热闹,还是想来蹭个饭。
  对比之下,苏浅兰才汗颜发现,自己受了大明紫禁城严格的规矩影响,完全都没想过主动来汗宫和人联络感情,难怪逼得侧妃叶赫那拉氏都传出了手令,召她觐见。恐怕在宫里这位姨母想来,自己这个甥儿媳妇太冷淡她了吧!
  作为赔罪,以后或许可以把麻将这个游戏先搞出来,教会这班深宫寂寞的女人,作为她们消遣度日的最佳娱乐手段?麻将不够的话,扑克也行,连连看也行的呀!
  苏浅兰心中思忖着,摇头一笑,学着旁人的做法,先在汗宫侧门外向小黄门通报了名号,言明是要见谁,然后才跟在其中一名小内侍身后,径直往侧妃叶赫那拉氏所居的偏殿行去。
  绿野篇 第二百三十二章 如烟往事
  努尔哈赤称汗,到如今统共不过十一年,盛京汗宫的建筑时间更短,不到三年,刚刚脱离了游牧民族住帐篷的习惯,住进这糅合大明汉人建筑风格的砖木殿阁的女真后妃们,根本连宫殿的名字都没有,更不要说成立一整套延续到清王朝的后宫规矩。
  苏浅兰稀里糊涂跟着内侍东绕西转,早已迷失方向,想到将来四贝勒继承汗位,这座汗宫少不得要变成自家的宅子,心头便是一阵无语,要不去问负责督造汗宫的四贝勒拿一份地图来用用?咳咳!
  总算侧妃的居所还是很宽敞,独占一座院子,紧挨着大妃寝宫,是后宫的主殿阁之一,到这殿阁前看上几眼,苏浅兰也就认准了门儿,只要不迷路,相信以后再来,也不会搞错。
  侧妃叶赫那拉氏早已等候在内,跟上次婚礼上见长辈的时候不同,今日的她身着传统旗服,却不是正式礼服,因而显得亲切了许多,见得苏浅兰进来,脸上瞬即笑开了花儿,慈眉顺目的,活像一尊菩萨。
  “安布!”苏浅兰面上带出一丝孺慕的神情,轻轻呼唤。
  “唉!真是个好孩子啊!”苏浅兰这一声安布,却是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叶赫那拉氏亲手扶起她时,已恨不得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疼爱。唤她娘娘的人多了去,连四贝勒也唤娘娘,却只有苏浅兰这般率真可爱,唤她安布。
  站在叶赫那拉氏身后的两个贴身嬷嬷,都忍不住向苏浅兰投去了惊讶欣赏的目光,暗赞她乖巧嘴甜。
  “让安布先着人来唤,是媳妇的不是!以后媳妇再不会如此疏忽的了!”苏浅兰道着歉,从姗丹手里接过备好的礼物呈递上去:“这是媳妇的一点孝敬,请安布收下!”
  叶赫那拉氏接过一看,却是一整套的白玉佛饰,润圆的白玉念珠,精工雕琢的白玉佛像,还有一条坠着佛像的白玉项链。
  一见这礼物,叶赫那拉氏和她身边的人俱是动容称念,质地这么上乘的美玉,已经不能算小礼物了!更难得的是,念珠、佛像,全都是最近开始信奉佛教的叶赫那拉氏用得着的好东西!光是这份投其所好的心意,就足见苏浅兰的细心周到。
  “这礼物,深得我心啊!”叶赫那拉氏赞叹了几句,吩咐嬷嬷仔细收好,又让人去拿自己为苏浅兰备下的见面礼。
  苏浅兰便笑:“晚辈孝敬长辈是应份的事!安布喜欢,媳妇便很开心了!可不敢让安布破费!”
  叶赫那拉氏拉着她的手,对她细细端详着,感慨的道:“多好的媳妇!姐姐若能活着看到,得多欢喜啊!你呀!也别跟安布客气了,给你什么,你收下就是!”
  “那,媳妇就谢过安布了!”苏浅兰顺从一笑。叶赫那拉氏送的见面礼,并不怎么起眼,竟是一套琥珀色的玛瑙杯子,还不是崭新的,瞧着有了些年头,价值可比不上她送的白玉佛饰。
  “这杯子……”苏浅兰握着一只杯子细细的瞧着,若有所思。
  叶赫那拉氏见她并不在意礼物的贵重与否,心中好感更增,轻轻提点了她一句:“这套杯子,是我姐姐——就是你额娘的爱物,姐姐去后,我便留着做了个念想!四贝勒每次看到,都眼馋着呢!”
  “安布!您待媳妇,真是太好了!”苏浅兰闻言也不禁有些感动,不全是在着意讨老人家的欢心。她清楚的晓得叶赫那拉氏送她这套杯子的意义,无疑在她老人家心里,自己得到了认可和喜爱。
  见她这样善解人意,既不曾假意推辞,也没有诚惶诚恐之态,只是欢喜和感动,叶赫那拉氏很是高兴,拍着她的手道:“孩子呀!安布这个称呼,你我私下里叫几声就好!到了外头,你还是叫娘娘吧!”
  “是!媳妇明白!”苏浅兰恭声答应。
  安布,是女真口语中的“姨母”之意,她上来就这么称呼叶赫那拉氏,自然存了拉近彼此距离的用意,也是钻了后金规矩不严的空子,否则是不能这么称呼的,老人家也是努尔哈赤的侧妃,该喊娘娘才对。
  人上了年纪,心态会变得很平和,对小辈很慈爱,只有少数老人,受过这样那样的刺激,才会变得偏激孤僻难以接近。
  苏浅兰连奉圣夫人客氏那样嚣张跋扈的妇人都能讨好,要让这位本来就对她很有好感的叶赫那拉氏更舒心、更喜爱她,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一轮耐心听教、体贴关怀的招数下来,直把叶赫那拉氏哄得就差没抱着她大喊我的心肝宝贝。
  许是年纪偏大的缘故,叶赫那拉氏尽管精神矍铄,却已经开始喜欢回忆过去,一连给苏浅兰说了好几个四贝勒小时候的事,什么掏鸟蛋啦、玩水玩火啦、骑射练不好挨打啦等等,给苏浅兰留下了好一个既顽劣又聪明专出坏主意的男孩印象。
  可是苏浅兰也发现,四贝勒七岁开始协助母亲管家理事之后,便迅速成长起来,一直到十二岁丧母,他没有再做下任何趣事,形象开始变得孝顺懂事,隐忍坚毅,那几年中,他留给这位姨母的印象,就是很拼命、很刻苦、很争气,咬着牙默默的磨砺自己。
  听叶赫那拉氏说起四贝勒失去母亲的那一刻,他忍着就是不肯让泪水从眼眶滴落,三天三夜守灵如雕像,苏浅兰便不禁陪着老人家一齐唏嘘感慨。心中,却油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四贝勒十二岁丧母,她却五岁就失去了母爱,两个人,还真是同病相怜的一对。
  苏浅兰感到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忙悄然改变话题,聊起了四贝勒的妻妾。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叶赫那拉氏眼中,四贝勒的原配钮钴禄氏性情并不成熟稳重,许是年纪还太小的缘故,柔弱起来叫人着急,倔强起来叫人火大。
  那个时候的四贝勒也不过是个少年,再能忍也有脾气,于是夫妻关系搞得就像两个斗气的孩子,好起来好得很,吵起来也很厉害。钮钴禄氏难产而死之后,四贝勒才又一次成熟起来,更稳重、更宽容。可惜的是,钮钴禄氏唯一的儿子还是没能养大。
  这之后,陪伴四贝勒时间最久的,就是继福晋乌拉那拉氏了,如果说原配钮钴禄氏在叶赫那拉氏眼中还是个孩子的话,那这位乌拉那拉氏在她看来性情就太冷峻了。
  乌拉那拉氏有她的优点,能干、有主见、有手段、善理事、姿容上乘,性情内敛,颇能克制自己脾气,这都是钮钴禄氏比不了的。
  可就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乌拉那拉氏身为大妃的从姑,颇得大妃欣赏亲近,她也就时常进出汗宫,再不然就到别家去串门子,总之很喜欢往外跑,不大喜欢宅在家里。
  这也罢了,偏偏她还有别的缺点,比如说喜欢端架子摆派头,比如说心胸狭窄容不下人等等。
  她当继福晋这许多年头,四贝勒除了联姻需要娶了哲哲当侧福晋之外,就没纳过别的妾侍,府里更是除了她生下豪格、洛格、敖汉二子一女之外,四贝勒便再无其他子嗣。她对府里其他女人如何,由此可见一斑!都说四贝勒不好女色,只怕也忽略不得她的手段。
  苏浅兰听着叶赫那拉氏对这位四贝勒前继福晋颇含微辞的议论,心目中却是慢慢勾出了一名女强人的形象,乌拉那拉氏这般目中无人,会玩手段耍心机,跟她前世那个虎姑婆般的女上司真是好像!
  “安布,听说她是因不敬长辈而获罪,这是真的吗?”苏浅兰有些不相信的询问叶赫那拉氏。
  “自然……是的!”叶赫那拉氏微一迟疑,摇了摇头:“她时常进出汗宫,这也罢了,千不该万不该,她就不该乘着汉人的小轿直达大妃的殿前才落轿。”
  “那轿子四面不透风的,不打起帘子就看不到外头,她就这么躲在轿子里,大摇大摆从大汗面前过去,不晓得下来见礼,这不是找死么!一次两次还可当她疏忽,三番五次都这样,哪能不激怒大汗!”
  苏浅兰一直认真听着,此时却忍不住道:“安布,她坐轿子,下人可没坐啊!见了大汗,下人都不会出声提醒她的么?”
  叶赫那拉氏目光一闪,缓声道:“那个时候,她轿子已经到了大妃的殿前庭院啦!大汗从殿内出来撞见,下人们来得及提醒么?就算不提醒她,她也是要出来的!可等到她出来,大汗也气走啦!”
  “因此大汗便以她乘轿过汗宫的不敬之罪,直接下诏斥责,将她逐回了娘家?”苏浅兰喃喃低念,轻轻叹了口气。
  整件事情看来,分明就是阿巴亥的布局了!否则哪有这么巧,每次她进汗宫都会碰上整天忙于战事的努尔哈赤?能掌握这个时机的,就阿巴亥而已!乌拉那拉氏不是因不敬而获罪,而是因勒索阿巴亥而获罪,这才是事实的真相!但,侧妃叶赫那拉氏知道真相么?
  “都过去的事了!乌拉那拉氏也死了,咱们就别说她了!”叶赫那拉氏笑望着苏浅兰,神色间都是说不出的满意:“四贝勒那孩子命苦,可总算时来运转,得了你做他的媳妇,这才是最让安布宽慰高兴的事呢!等你再生得几个孩子下来,那就完满啦!”
  苏浅兰听得脸上发热:“安布……”
  “哦!对了对了!差点忘记说了!”叶赫那拉氏笑盈盈的,不再逗她羞赧,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一会儿,你跟安布去后殿见见太妃,太妃也是很想跟你亲近的呢!”
  太妃?努尔哈赤的母亲么?连太妃也要见她?八竿子打得着么?苏浅兰忽然有了一种变成珍稀动物的错觉,不觉啼笑皆非。
  绿野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团迷雾
  这位太妃,并不是努尔哈赤的生母,而是他的继母,年纪不比努尔哈赤大到哪去,可也是位真正的老太太,老得满脸开满菊花,牙都掉去了一半,一双浑浊的眼睛,总让人错觉她是又迷糊又健忘。
  不过老太太对苏浅兰的态度倒是很慈祥,一见面就使劲的瞅着她看个没够,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赞叹她生得“玉人儿一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老人年华不再,青春已逝,对长得好看的小辈难免带有羡慕喜爱的心理,苏浅兰也就不介意被她当成艺术品来赏玩了,可是叫她无奈的是,老太太的脑子好像也退化到了一定程度,说出来的话可有些叫人听着糊涂。
  “四贝勒媳妇瞧着果然就是个有福气的呀!叶赫那拉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日啦!看得出来,有这样的好媳妇呀!你将来亏不了!”
  “听说你和大妃走得近?……哦!想给你妹妹和十四贝勒牵条线?好事!好事呀!亲上加亲嘛!”
  “四贝勒媳妇,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能保你一天!将来呀!你吃不了亏!有什么事呢!尽管进宫找我们这些老人家!”
  “不过呢!大妃忙呢!大汗左右是离不得她,你以后也别去打扰她啦!你妹妹的事,大汗心中都有数!”
  太妃絮絮叨叨地说,苏浅兰也就唯唯诺诺地听,太妃和叶赫那拉氏不同,说不出什么有趣的往事,听着她不停嘴的唠叨,似乎话题非常多,实际上她统共就那么两点意思,却反复说了一堆。
  苏浅兰耐心陪着她说话,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的神色,前世家贫,又饱受继母虐待,她也就喜欢往外头跑,打工之余也常去孤儿院、养老院之类的地方做做义工,应付老人家都出经验来了。
  也没什么难的,俗话说老小老小,人老了就跟小孩子一样,喜欢被关注,喜欢被呵护,喜欢有人认真听他们说话,仅此而已!
  说着说着,老太太似乎打起瞌睡来,叶赫那拉氏一看,连忙上前笑着告辞,老太太精神不济,兴致却高,又挽留了一会,才不舍的咂着嘴,望着苏浅兰,一副想说什么又临时想不起来的神态,过了好半天,才叹口气,恋恋不舍的放了苏浅兰离开。
  跟着叶赫那拉氏往回走,苏浅兰回味着太妃的话忍不住探问:“太妃似乎不大喜欢媳妇亲近大妃?”
  叶赫那拉氏轻声一笑:“岂止太妃不待见她,这整个后宫里,有几个人喜欢她?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晓得孝顺敬重长辈、友爱他人?大妃,跟四贝勒前继福晋可是同一个姓氏!”
  半天相处下来,苏浅兰已明白叶赫那拉氏对四贝勒的前继福晋、大阿哥豪格的生母乌拉那拉氏很不待见,她这时却把大妃阿巴亥跟乌拉那拉氏归为一类,可见她心中对阿巴亥的嫌恶。
  想着太妃的那些话,苏浅兰不禁暗自摇头,阿巴亥在这后宫中人缘也太差了吧!将来她就是不殉葬,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阿巴亥独占大汗的宠爱十几年,嫉妒她的人比比皆是,哪怕她做人做事再周到,也免不了阴暗中有人妒恨,更何况她还傲气内含,不肯费心讨好后宫其他女人?
  心念转动,苏浅兰却又想起了自己,或说是想起了历史上的宸妃海兰珠,同样的三千宠爱在一身,连居住的宫殿都在后宫中独树一帜,生下来的孩子还没睁开眼睛就被立为皇储……她如此短命,连带孩子也夭折,那她是不是也跟阿巴亥一样,死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想起历史上那些比较长寿有福的女人,无不低调内敛,将自己隐藏于林中,仰望着那颗一枝独秀的招风大树,苏浅兰便轻轻叹息。
  若是有得选择,谁不愿意做个低调有福之人,可惜有些人,天生低调不了!或者容貌太出挑,或者性情太张扬,或者让一个不得了的男人对她动了真情,或者如她这般,无端就被扣上了一个天命的高帽。
  低调不成了,做不了普通的林木,无法将自己淹没于群星中,只能当月亮,就像天空中好大一个靶子,那好吧!既然命运选择了她,她所能做的,也只有顺应自然,借势而生,从今日起,以史为鉴,以阿巴亥的结局为镜,着意织就一张人缘网子,最大限度保护自身。
  辞别叶赫那拉氏出来,苏浅兰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见大妃,虽然太妃和叶赫那拉氏都很不待见她,但她无论如何总是大妃,是这后宫的女主人,况且她还想着让布木布泰嫁给她的儿子?
  心念方动,忽然迎面看到了一个熟人,苏浅兰认出他就是近来常给自己诊脉开药调理身子的张太医。
  原本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小黄门身后的张太医,也看到了苏浅兰,事实上,没有任何人能将苏浅兰忽略过去视而不见,她的容颜服饰、风姿气度,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极为动人的风景。
  “四贝勒福晋!”张太医走到苏浅兰面前,便是拱手为礼。
  “张太医这是有事要忙么?”苏浅兰笑着回应。
  这个张太医是真正有高明医术的人,并且后金风气开放,对御医的管制还远没达到清王朝中后期那样动辄怪罪迁怒的程度,所以张太医给他们这些贵人看起病来顾虑不多,用药也比较大胆些,不会有后来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小心。
  苏浅兰原本虚弱的身子经他一番调理,可真是立竿见影,效果显著,一个多月下来,气血好了很多,身子有力,不再有之前那种虚飘苍白的感觉,因此苏浅兰对张太医还是相当佩服感激。
  “呵呵!是啊!说是大汗背上的弹药擦伤隐隐作痛,所以传奴才过去瞧瞧!”张太医一脸轻松的回答,显然没把努尔哈赤这次传召当作多大的事,像这样的小病小痛,上了年纪的人总是不免要有的。
  苏浅兰却是猛然一呆,面上掠过了一抹惊色,背伤?她可是记得,努尔哈赤最后便是死于背伤!具体什么时间发作,病情详细如何,她自然不知,然而她却能肯定一件事
  努尔哈赤命不久矣!紧接着,盛京城内将风云变色,四贝勒就会成为新任汗王,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妃殉葬的历史迷雾!
  张太医见她神色有异,微微一诧,倒也想不出原因,被那小黄门一催促,连忙辞过苏浅兰,往努尔哈赤寝宫赶去。
  苏浅兰许久才回过神来,默默地跟着领路内侍往宫外走着,心脏却抑不住的怦怦直跳,四贝勒就要登上属于他的舞台了么?
  绿野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忐忑
  六月是二贝勒阿敏当值主政,又有努尔哈赤在朝坐镇,四贝勒事情便少了许多,比起四月轮值政务、五月应付东西两线战事的繁忙来说,他总算是有了较多空闲时间,不必再起早摸黑的办差。
  苏浅兰很喜欢他这样放松的过日子,对他的健康有好处,同时也可以多陪陪她,所以最近她每天都过得很舒心。
  四贝勒却是痛并快乐着,一面享受着苏浅兰细心体贴的照顾,吃所谓搭配最合理的“营养餐”,过所谓最合理的“劳逸结合”生活,一面却不能不克制自己,别干扰她的调理身子,保持柳下惠的风度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憋坏身子,但奇怪的是,苏浅兰没禁止他去找府里别的女人,他却自愿自觉的为她“守身如玉”不为别的,就为了苏浅兰在他眼里就是最好的那一个他可舍不得浪费时间去面对旁的女人,有时间不陪着苏浅兰,对他而言那是巨大损失午后的阳光泛着热气,池里的荷花结出了粉嫩的花苞,锦鲤在水下欢快的游动,微风吹起水轩四柱悬挂的轻纱,苏浅兰却是带着愉悦的笑,倚坐斜栏,时不时丢点食物去逗弄水里的鱼儿。
  四贝勒捧着一本汉文版的《三国志》在重读细研,他喜欢读汉人著作固然是原因之一,更要紧的是,他可没办法只看着苏浅兰什么也不做,那样他就会心猿意马,思想不纯正,所以只能拿本书来分自己的心。
  他很快就发现,每当他专注于书面的时候,苏浅兰就会转过头来,悄悄凝望着他,而当他抬头向她望去的时候,她却会闪避开去,不着痕迹地恢复观赏荷花、逗弄锦鲤的动作。
  “兰儿,从爷的脸上都看出什么来了?”等苏浅兰再一次将视线投向他,四贝勒忽然抬头,将她逮了个正着。
  见着他唇边那一丝戏谑的笑意,苏浅兰面上不觉闪过些许尴尬,她知道四贝勒在暧昧的想什么,可她并没有在发花痴,她只是还有些难以适应即将到来的改变,想从四贝勒身上看出帝王之相罢了。
  “唔?”四贝勒笑意加深,不依不饶追究。
  苏浅兰望着池中小荷,轻轻叹气:“我只是在想,像今日这般悠闲的时光,未来只怕不会多了”
  四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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