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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初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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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赫那拉氏本想摇头,但那米粥的香气飘来,她才发现自己真是饿了,见着苏浅兰一脸关切,心头发软,便点了点头,走到外间桌旁,坐了下来。这里可以看清里头的一切,若有什么,随时可以反应。
  粥很美味,叶赫那拉氏吃得浑身暖呼呼的,对苏浅兰好感更甚:“这粥真是你自己做的?”
  苏浅兰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媳妇手艺粗糙,让安布见笑了”
  “不做得太好了”叶赫那拉氏由衷赞了一句,虽然贵妇之中也有对烹调感兴趣而专门去学的,却也不是每个都能学得一手厨艺。
  “媳妇就只有粥汤还拿得出手而已”苏浅兰谦虚一笑。
  叶赫那拉氏放下空碗,刚要说些什么,就看见张老太医微皱着眉头走了出来,连忙起身询问:“太医大汗情形如何?”
  “回禀娘娘”张老太医摇摇头,毫不乐观地道:“大汗之创口浮浅开阔,紫瘀脓汁多而肿不退,此宜发穴发脓,并不可放纵,迟则皮肉腐坏,伤骨烂筋,渐成脓多,且节候不根据法者,无治矣”
  太医这一番掉文袋,背医书,顿然听得叶赫那拉氏和苏浅兰两个大眼瞪小眼,懵然不知其意。
  张老太医回过神来,连忙详加解释,叶赫那拉氏和苏浅兰方才渐渐明白过来,原来这毒疽之症,初患时并不难治,只要慎劳累、慎食忌、慎喜怒,配合针烙导引,善药良医,可有九成治愈的把握。
  偏偏到了治疗的关键时刻,努尔哈赤却犯了“慎喜怒”的大忌,导致病情恶化,到这时候,毒疽已然化脓破烂,十分凶险,太医竭尽全力也只剩下不到五成的治愈把握。
  从今日起,太医们要做的就是更加密切关注病人的每一刻变化,将创口的烂肉及时清理掉,并且严格控制化脓的程度。而病人则需要更谨慎的维持情绪稳定,绝不能再有半点差池,否则控制不住皮肉腐坏、筋骨糜烂、流脓不止,那就必死无疑了听完太医的解释,叶赫那拉氏和苏浅兰都是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寒气,叶赫那拉氏是想到了大妃阿巴亥还在船上,她要闹起来的话,只怕就是一场无法遏制的灾难。
  苏浅兰则是想到了依照原来历史上的记载,努尔哈赤就没能逃过这一劫难,甚至没能撑到盛京,就病死路上。他究竟是药石无救,还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以至太医们的努力前功尽弃?
  张太医自去监汤开药,叶赫那拉氏一把拉住了苏浅兰,手指都在发颤,脸色发白的念:“大、大妃……”
  苏浅兰也皱起了眉头,大妃阿巴亥,还真是一枚让人无法预料的定时炸弹,天知道她究竟在跟努尔哈赤闹什么别扭,偏偏这又是在船上,不到地头不靠岸,想把她撵走都不行“安布,咱们万万不能冒险船到盛京之前,绝不能让大汗大妃相见大汗那里,则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生出召见大妃的意念”苏浅兰很快有了定计,低声给叶赫那拉氏出起主意来。
  叶赫那拉氏已有些六神无主,听了苏浅兰一条条建议下来,虽然惊得脸色刷白,呼吸急促,把苏浅兰的手捏得死紧,却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当竭尽全力的照办。
  苏浅兰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软禁。她先让叶赫那拉氏收服了船上所有的仆侍,再用太医的遗嘱宣告全船,禁止一切喧哗吵闹,并且大妃也不能例外,否则便断她的水粮,让她无力反抗。
  其后便是对努尔哈赤宣称大妃受了风寒,略有小恙,为恐两个病人交叉感染,只好隔离开来,分别治疗。由于大妃只是小病,所以船到盛京之后,她也是刚好能够痊愈。
  整个局中,侧妃叶赫那拉氏的信任和支持,不遗余力身体力行最是关键,其次便是张老太医的配合。
  作为大夫,病人至上,未受腐败侵袭的张老太医可谓极有主见风骨,他最明白苏浅兰所为都是为了病人,又跟她十分相熟,很佩服她的行事魄力,因此对苏浅兰的要求总是很爽快的答应。
  太医本是没有什么实权的人物,指挥不动什么人,可他现在是努尔哈赤的主治大夫,只要是跟病人健康息息相关的医嘱,就没有人敢忤逆行事,又有侧妃撑腰,结果满船的人都选择性的将大妃放到了脑后。
  悠悠数日过去,在三个人的倾力合作下,整条船始终被牢牢把握在侧妃手上,大妃阿巴亥固然愤怒得大有将苏浅兰生吞活剥之势,却也翻不出半点波浪来。处于被软禁状态下的她,连传递消息向努尔哈赤哭诉撒娇求援的机会都欠奉。
  苏浅兰却没有时间去考虑万一历史改变,大妃阿巴亥存活下来,这个将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又会施展怎样的手段报仇雪恨,船一天不到盛京,她就一天无法松懈下来。
  虽然张太医表示努尔哈赤病情还在控制之下,没有再继续恶化,假以时日还是有治愈的希望,她却仍然每天都在忧虑,生怕努尔哈赤仍是没能逃过此劫,又再重蹈没有遗嘱的历史覆辙。
  就在她度日如年的守候中,努尔哈赤终于似有察觉,在两日后的清晨,将她召到了面前。
  苏浅兰绝不敢小瞧眼前这位英雄了得的老人,早已做好心里准备,随时预备着运用自己的急智,令他保持乐观平静的情绪。
  “四贝勒媳妇”努尔哈赤气色虽差,精神却还不错,神情也很平静,但那眼神却非常犀利,仿佛看穿了一切,对着垂首低眉一派恭顺神态的苏浅兰微微一笑,出声动问:“今日船到哪了?”
  “回禀父汗船行已入浑河,最迟三日便可抵达”苏浅兰明知道努尔哈赤问的是人人皆知的话,仍一丝不苟地回答。
  “啊终于快到了船速还真是慢啊骑马的话,这也不过就是半天的路程。”努尔哈赤感慨一句,忽然又问:“大妃还好吧?”
  “大妃小病将愈,只是还有些虚弱,她虽然不能前来,可心中还是记挂父汗的,媳妇每天都会将父汗的情形向她禀告。”苏浅兰眨眨眼睛,毫不羞惭的回答,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
  努尔哈赤凝望着她,不禁莞尔,哂然道:“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哪不过现今本汗却也深切领教了一回金刀郡主的厉害啦”
  “父汗何出此言”苏浅兰抿嘴一笑,努尔哈赤能说出这话,可知自己的一切作为当真是没能瞒过他去,但心照不宣是一回事,口头上她却是绝不会承认的。
  努尔哈赤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而是轻轻一叹,闭上双目沉默了一瞬,才又睁开眼来,缓缓的道:“有些事,本汗也等不了啦再往前去,就是叆鸡堡,到了那儿,先靠岸停一会,你们传本汗的谕令,让太妃兼程赶来,就在叆鸡堡跟本汗见上一面吧”
  苏浅兰听到叆鸡堡三字,这个努尔哈赤归天所在的地名,心头便是狠狠一跳,声音都有些变了:“太、太妃?”
  “是啊”努尔哈赤淡淡一笑:“本汗要办的这件事,还真太妃不行别担心了,是件好事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的”
  绿野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催命符(中)
  八月十一,在苏浅兰神经绷到极致的这天上午,努尔哈赤旗舰终于抵达距离盛京四十里的叆鸡堡。奉命而来的太妃纳喇氏早已等候在岸,一俟船靠岸,就让内侍引着登上了努尔哈赤的旗舰。
  努尔哈赤病情虽未再继续恶化,但他终究年纪已迈,这番折腾下来,任是铁打的底子也经不起消耗,不但骨立形销、虚弱萎靡,而且卧在榻上连翻身也是不能,只好由叶赫那拉氏和苏浅兰代他出迎太妃。
  太妃身子尚算健康,尽管她走上船的时候瞧着有些颤悠悠的,离不开宫婢搀扶,那精神体力比起虚弱的努尔哈赤,还是强上许多。
  她上得船来,本该即刻去见大汗才是,恰逢大汗又昏睡过去,只得进入舱室,先由叶赫那拉氏和苏浅兰陪着,等候大汗苏醒召见。
  这位老太太苏浅兰曾经见过一次,此时再见,只觉得她仍然不改迷糊,甚至更加迷糊,见了她,竟然想不起来她是何人,还是叶赫那拉氏重新介绍了一回,她才回忆哈日珠拉这个人来。
  苏浅兰无语的猜测着,不知道努尔哈赤能让这么位太妃替他做成什么事儿,难不成是要用这位名义上的太后去压制大妃?
  三人正在舱中闲聊,外头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几声带着惊惶哀恳的呼唤,随即,本该被软禁着的大妃阿巴亥突然闯入了舱中,快步冲到太妃面前站定,才屈膝福了一礼:“阿巴亥叩见太妃”
  几个宫婢内侍追到舱门处,个个面色难看,却是拦之不及,只好缩在外头,忐忑垂首瞄向这边。
  苏浅兰瞳孔一缩,心头警铃大作,她早就预料阿巴亥没那么简单,想不到她真能隐忍到现在,才骤然发难,摆脱了奉命守住她的那几个侧妃亲信,一路闯到此处。
  叶赫那拉氏惊愕之余,却极为佩服的瞥了苏浅兰一眼,早在日间,苏浅兰便是跟她说过,阿巴亥极有可能会在今天制造风波,建议她加强了大汗寝室外围的拦截人手,防止阿巴亥强闯硬冲。
  当时她还些将信将疑的,却不料阿巴亥果然有了动作。虽然阿巴亥有些出人所料的没直接去闯大汗的寝室,而是选择了闯到太妃面前,也已经让她再度信服起苏浅兰的能力来。
  老太太睁着昏花的老眼,很是愣了好一会,才满脸诧异的问:“阿巴亥?原来你也在船上?”
  满船的人几乎全部晕倒,这老太太真有趣,大妃阿巴亥奉诏前来迎接大汗回宫,人所皆知,她却好像懵然不知似的。
  阿巴亥显然很清楚老太太的状况,并不惊讶,只是稳稳的答道:“阿巴亥奉命服侍大汗,自然在的先时未能及时出迎太妃,失礼之处,尚乞太妃恕罪”
  “哦哦”老太太点点头,既不欢喜,也未责怪。
  苏浅兰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抬头一看,正好对上阿巴亥含威带怒的眼神,不由嘴角一抽,暗自戒备。
  如今她也看出了阿巴亥的打算,是要借助太妃获得见到努尔哈赤的机会,她这般好端端没病没灾地出现在太妃眼前,只要太妃对努尔哈赤说句话,那就再不能用她感染风寒小病的理由禁止她重回大汗身侧。
  该怎么才能防止出现意外,不让阿巴亥刺激到努尔哈赤?苏浅兰一面急速思索着对策,一面便将努尔哈赤目前受不得刺激的情形娓娓的对太妃说了出来。
  她并不认为太妃有那个左右努尔哈赤情绪波动的能力,因此她这些话其实都是故意说给阿巴亥听的。离开了努尔哈赤的宠爱,阿巴亥什么也不是,她若是够聪明,就应该不会干出刺激努尔哈赤的蠢事。
  果然,听苏浅兰说清努尔哈赤的现状,阿巴亥面上也不由现出了凝重的神色,努尔哈赤病情如此严重,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见到阿巴亥似有觉悟,苏浅兰心头的紧张也不禁稍稍缓和下来,照这般情形看来,即便阿巴亥跟着太妃一齐去见了努尔哈赤,想必也能将危险降低到一定的程度。不过,接下去该如何做才能不让阿巴亥借故又留在努尔哈赤身旁,可又要费尽思量了。
  正当苏浅兰竭力想着办法的时候,一名内侍匆匆来到,禀报了努尔哈赤苏醒,召见各人的消息。
  苏浅兰转头望向阿巴亥,却见对方面上得色一闪而逝,随即换上了平和宁静的神态,感应到她的注视,美眸一翻,却是传递了一个很明显的意思: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蠢四人进入内舱见到努尔哈赤,分别见礼落座,阿巴亥丢下她一直搀着的太妃,直趋床榻,轻唤着“大汗”,顺势坐上了床尾。
  苏浅兰立在太妃身后,冷眼注视着阿巴亥的每一丝神情变化,见她很快便做出一副柔弱憔悴的姿态,满面都是对努尔哈赤的温柔关切,隐隐夹着几分愧疚,不觉暗自松了口气。
  能够独宠汗宫十几年,这个女人还是两把刷子的她很聪明的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诋毁侧妃控诉自己的委屈,反而放低姿态,俯首默认自己犯错,博取同情,以努尔哈赤多年来对她的感情,很容易就会原谅她的一切,令她重展大妃的权势。
  漂亮聪明的女人,有时候什么话也不用说,就能取得最理想的成效,阿巴亥也是这样,就那一声腻甜里带着歉意的呼唤,努尔哈赤面上便现出了柔和的线条,望着她点点头,仿似在无声中就原谅了她的过错。
  眼下太妃在座,努尔哈赤自不会抛下太妃不理,跟阿巴亥这短暂的交流之后,便将注意力移到了太妃身上。
  互相问候之后,努尔哈赤瞥了阿巴亥一眼,便忽然道:“此番劳烦太妃前来,实是有一桩事,想让太妃帮着参详则个。”
  太妃老眼一睁,往前俯了俯身子:“大汗请说”
  “本汗的前侧妃,叶赫那拉氏,庄敬聪慧,甚得我心,惜乎当年其母族海西叶赫,正与本汗为仇,俟其亡故,始终不得其时,赠其大妃之位”努尔哈赤一开口,立时震住了面前数人。
  叶赫那拉氏是一脸惊喜,阿巴亥则面上变色,太妃更加认真听着,苏浅兰却在一呆之后,迅速向阿巴亥看了过去。
  “如今本汗也垂垂老矣念及旧情,始终难忘于怀故而总想着是不是追赠亡妃一个大妃之位,日后也好相见”
  努尔哈赤吁了口气,发一句感慨之后,又对太妃说了下去:“后宫之事,本汗原不该多加干涉,但这追赠后位一事,大妃始终不允,本汗心中为难,方求询于太妃,却不知太妃是何意见?”
  “大汗”阿巴亥起身离开床榻,忽然跪了下去,神情泫然欲泣:“非是臣妾任性,不知大汗心意,横加忤逆,只是大妃之位,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岂可草率从事”
  “更何况,臣妾荣居后位十数年,不敢说从无过犯,这兢兢业业、生儿育女、辛劳操持,至少也有苦劳在,若是大汗贸然追赠他人大妃名位,臣妾多年的努力岂非毁于一旦”
  “知道的都说大汗是重情念旧,不知道的,只会质疑诋毁臣妾叶赫那拉姐姐已故去多年,她多一个名份不多,少一个名份也无人在意而臣妾若名声受损,却让我那三个孩子何以自处?”
  阿巴亥说得声泪俱下,趴伏地下,将额头望船板上磕去,声声哀恳呼唤:“大汗求大汗体恤活人,三思而后定”
  苏浅兰暗暗倒吸了一口寒气,心中陡然透亮,原来是这样这就是阿巴亥一直在跟努尔哈赤斗气的根源所在她不是要请立自己的儿子当储君,而是要阻止努尔哈赤追赠四贝勒的生母为大妃,免得四贝勒在强悍的实力之外,再多一个正宗嫡子的名份。
  要说阿巴亥也算聪明之极了她知道自己三个儿子唯一能够凭仗的优势所在,为了她儿子,她不能让最有希望继承汗位的四贝勒拥有同他儿子一样的地位。
  但她却绝口不提这茬,只从别的方向来私下阻止努尔哈赤。看努尔哈赤多日来的各种反应,她的这种努力竟是卓有成效,若非今日努尔哈赤忽然打开了天窗说亮话,旁人只怕会一直被蒙住。
  苏浅兰只感到咽喉发干,忐忑向努尔哈赤望去,这个男人一向宠爱阿巴亥,他会不会因此再度打消追封四贝勒生母大妃名位的主意?
  侧妃叶赫那拉氏也是紧张之致,睁大眼睛瞬也不瞬的望住了伏躺在床上的努尔哈赤。四贝勒生母是她的姐姐,她姐姐的地位若能再提高一级,她也会得到许多无形的好处。
  整个舱室静得异样,只有阿巴亥一下一下额撞船板的“咚咚”声在敲击每个人的心房,令人窒息屏气。
  一声长叹,努尔哈赤最终打破了沉寂:“阿巴亥,你起来吧你的意见本汗会酌情考虑,但现在本汗询问的是太妃的意见”他说到此处,目光一逡,开声下令:“太妃留下,其余人暂且退下”
  绿野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催命符(下)
  外舱室中,气氛压抑,叶赫那拉氏紧张得频频望向努尔哈赤和太妃两人谈话的所在,一脸的患得患失,但当然,那边房门紧闭,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苏浅兰则暗自留意着阿巴亥,从目前情形来看,努尔哈赤状况不错,没有因为阿巴亥继续反对他要追封四贝勒生母孟古姐姐而发怒。反而是阿巴亥自己情绪激动,坐立难安。
  想来阿巴亥也生怕努尔哈赤暴怒,改变了应对策略,由针锋相对变成了哀恳哭诉,若是她能将努尔哈赤的安危放在心上,努尔哈赤病情好转的几率必然大幅升高,甚至痊愈。
  可是,苏浅兰心头仍然压着一块巨石,无法松懈。原来的历史上,努尔哈赤最终是逃不过去的,他没能活着回到盛京去,究竟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会不会是……太妃?
  应该不会苏浅兰摇了摇头,不管太妃同不同意努尔哈赤追封孟古姐姐为后,努尔哈赤都不可能因此情绪大动。太妃同意的话,他最可能的反应不会是狂喜,顶多有点如释重负或感慨,太妃不同意的话,那他也不过就是失望、失落,绝不会对太妃发怒。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太妃表示同意之后,阿巴亥受激之下忘记一切又去向努尔哈赤大吵大闹,终于酿成悲剧?苏浅兰心中凛然,这样的话,可绝不能再让阿巴亥有机会去见努尔哈赤了似乎感受到苏浅兰的注视和目光中的戒备,阿巴亥骤然转过头来,冷冷向她回瞪着,口中亦冷冷的道:“自古以来,非蒙冤受屈者,追赠其身份封号,那都是在人刚死的时候,从未有过时隔多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例子就算太妃同意,此事也得先经过朝议允可四贝勒媳妇,你还是不要抱持无谓的幻想为上”
  叶赫那拉氏回头瞥了阿巴亥一眼,脸色难看,阿巴亥明着是针对苏浅兰,但何尝不是暗暗敲打自己,此举着实嚣张可恨。
  苏浅兰勾唇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只是若有深意的回道:“大妃多心了哈日珠拉岂会如此浅薄可笑一切该我有的,无论谁如何阻止,始终也跑不掉,一切不该我有的,便费尽心思,也是枉然”
  “你……”阿巴亥如何听不出她话中之意,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偏偏又抓不到她的话柄,只得恨恨的甩了一句:“你明白就好”
  叶赫那拉氏暗地喝彩,得意的飞眉向苏浅兰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苏浅兰却没注意到叶赫那拉氏对她的赞赏,她还在努力想着法子不让阿巴亥在抵达盛京之前危害到努尔哈赤的性命。
  如今她已有七分肯定假若努尔哈赤来得及立下遗嘱,汗位继承人定然就是四贝勒,否则努尔哈赤不会想到要追封四贝勒生母一个大妃的名位,增加汗位继承人的合理合法性。
  可如果她能保得努尔哈赤活着留下遗嘱,说不定阿巴亥也因此而逃过被殉葬的命运,将来成为一个隐患,以太妃的身份处处和她作对。
  真是讽刺啊自己为了四贝勒的继位正统性而救努尔哈赤一劫,顺带也便救了阿巴亥的性命,可是到时候,被救的那个人非但不会感激,反而会成为死敌,那自己算不算是在搬石头砸向自己的脚?
  正思虑间,太妃从里头走了出来,阿巴亥一见,立时兔子般窜了过去,想要抢在叶赫那拉氏和苏浅兰之前返回努尔哈赤身边去。
  出乎意料的是,反而是太妃堵在门口,拦住了阿巴亥。
  “大汗歇了,你们都别进去,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唤你们进去的”老太太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
  苏浅兰暗松了一口气,看向阿巴亥,只见阿巴亥咬紧了牙关满脸不忿,可也毫无办法,这么多人盯着她,她也不敢硬闯,否则到时候若出了意外,她也是担待不起。
  “追封的事……大汗可有了定论?”阿巴亥忍不住问。
  老太太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你急什么等回了宫,一切自有大汗做主不管大汗怎么做,本宫都没意见”
  苏浅兰嘴角微微一抽,有点想笑,老太太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她说上半天也未必有一句是能作准的,回答也不在点子上。
  阿巴亥也是急了,听到太妃的话才想起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来,面上悻色一闪而过,没有再多问什么。不过神色间倒是缓了一缓,既然老太太说了不知道,至少她还有的是机会阻止这件事。
  太妃看来事情已了,连一刻也不想多留,说自己已经跟努尔哈赤告辞过,直接就让人送了她下船。
  阿巴亥心中挂着努尔哈赤,不肯久离他的左右,意思意思送送,就回了努尔哈赤的外舱候着,叶赫那拉氏还是记得苏浅兰最初的建议,也跑去在一旁盯着,结果只有苏浅兰依足晚辈礼将太妃一直送下了船。
  到得码头,苏浅兰才松开搀扶着太妃的胳膊,也是她爱心作祟,总是不放心这位颤巍巍的老太太,怕她在狭窄轻晃的桥板上摔着,想着自己算是会点身手的,比那些宫婢们可靠,便扶了她一把。
  “四贝勒媳妇”太妃回身望着苏浅兰,布满皱褶的面上写着感慨和欣赏,莫测高深地笑道:“你这孩子不错放心吧只要大汗看了那个东西,大妃也阻拦不住你那额娘一定会被追封大妃的”
  苏浅兰一惊,愕然发问:“什么东西?”
  “呵呵呵呵”太妃一脸得意,并没回答她这问题,而是在她发愣着的时候,领着一班宫婢嬷嬷内侍护卫登上了车驾扬长而去。
  苏浅兰呆在码头,直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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