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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初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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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格其!”布木布泰急急打断,面色更红,看看哲哲身边侍候着的苏茉尔和那丫头,都在支着耳朵听她们说话,赶忙过来一把挽住了苏浅兰的胳膊往外拽:“我带你去暖阁坐坐!”
  暖阁跟小书房连在一处,和偏厅遥遥相对,在另一个方向。白天累了,布木布泰都会跟纥颜氏到这里来歇息,所以这里炭火不灭,永远都是暖乎乎的,以便主人可以随时进来休闲取暖。
  熟络的让小丫头上了热茶点心,布木布泰便将屋里的下人全都遣了出去,这才爬上暖炕,在苏浅兰对面坐下。
  苏浅兰看这架势明白布木布泰有话要说,也不着急发问,只是捧着热茶笑眯眯的望住了她。
  布木布泰见状不由叹气:“额格其!你怎么丝毫不担忧呢?”
  “担忧什么?”苏浅兰笑笑。
  布木布泰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如今是大汗不在盛京,若然等他回来,知道额格其你在这里,不怕他会纳额格其为妃么?”
  苏浅兰自不能说这次努尔哈赤会重伤而回,便捡了别的说辞应道:“不是还有大妃在么?她是大汗最宠爱的女人,必不会让大汗轻易来招惹我的,也说不定大汗还没回来,我就已经回科尔沁了呢?”
  布木布泰神色凝重的望着她,摇头道:“额格其,你可料错了!大妃她绝不会替你拦着大汗的!”
  “为什么?”苏浅兰眉毛一掀,今天大妃对她的态度慈和甚至亲切,本就让她感到奇怪,这时见布木布泰这么说,她倒是很想听听未来孝庄皇后有什么见解了!
  “大汗今年,六十好几了!”布木布泰声音更低,顿了一顿续道:“大汗出征的这些天,盛京由大贝勒掌着,你可知道,大妃已经暗中派人去了大贝勒府上好几次?”
  苏浅兰面现疑惑的望着她。布木布泰便轻声解释:“大贝勒的一位庶福晋,也是咱们蒙古的格格,只要存些心,这些都不难打听。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大妃的用心!”
  阿巴亥,和代善?苏浅兰想起小说里提起的一些轶闻趣事,不觉淡淡一笑:“大妃和大贝勒早就因为互相往来的事受过大汗的惩治,大妃甚至为此被遣回过娘家,怎么?她还没对大贝勒死心么?”
  这次可轮到布木布泰惊讶了,就她所知,这个姐姐之前从未到过建州,怎的对这些秘辛却知道得这般清晰?
  “女真习俗和咱们蒙古建元以前差不多,他们的女子,是可以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的!大妃,是早就看上了大贝勒!”布木布泰轻叹:“其实据传大汗早先也说过要在几个贝勒中替大妃选择良人的话,若是大妃性子别那么急的话,或许……”
  “呃?”苏浅兰目瞪口呆,她只知道阿巴亥和代善之间关系暧昧,可不知道满人有父死子继的习俗!那岂不是说,若努尔哈赤死了,他的后宫女人全都可以由他的儿子来继承么?
  布木布泰看着她吃惊的神色,收住了口,沉默片刻才又轻轻的道:“大汗为此事惩罚大妃,却又不舍得重处,翻过年又迎了回来,可见大汗对大妃爱宠之深!偏偏大妃却在感情上背叛了大汗!”
  “额格其!你说,大汗若是……他肯轻易放任大妃活在世上,跟别的男人终成眷属么?尤其那个男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苏浅兰脑子“轰”地一声,骤然想起了阿巴亥在努尔哈赤死后被殉葬的史实。过去,她都听信电视里演绎的情节,觉得阿巴亥是被四大贝勒逼死的,觉得做出这等恶事的四大贝勒当真没有人性!可是此刻听布木布泰这番分析,其实阿巴亥之死,早有原因,是努尔哈赤的独占性和妒恨在发作,真有遗命要其殉葬,并非四大贝勒矫诏勒杀?
  布木布泰见苏浅兰没有回答,便自己说了下去:“大妃自己,恐怕也早已觉察大汗的心思,因此为了自己的小命,她才会这般不遗余力再度联系大贝勒,以求安身!”
  “而你如果能夺了大汗对她的宠爱,让大汗不再这般紧着她,她的生机必然要大上许多!所以……”
  布木布泰终于说出了结论:“额格其!大妃非但不会拦着大汗招惹你,相反地,她只怕还要恨不得主动将你塞给大汗为妃!”
  绿野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推心置腹
  苏浅兰怔怔凝视着手里热气渐消的奶茶。大妃竟然是绝不会来阻碍自己成为努尔哈赤的宠妃?布木布泰的这个结论,真是让她意外吃惊!事实真是布木布泰推测的那样么?
  透过雾气望向布木布泰,才十四岁的她脸上稚气未消,只是那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却显得格外有神,仿佛拥有洞穿世情的力量般。
  对了!这位可是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能笑到最后,活到最后,又且牢牢占据后宫,她在某些方面的见识必然非一般女子可及。苏浅兰想到这里,便自然地问了出声:“依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额格其!盛京你不该来的!”布木布泰摇摇头认真道:“若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来!就算来了,也会尽快离开!”
  苏浅兰的确犹豫过盛京之行,若不是知道此番努尔哈赤定然战败受伤而回,她多半就会像布木布泰建议的那样,要么不来,要么早早离去,并且前一天她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金军回撤之前离开的。
  可是今天听布木布泰也这么说,不知怎的,她心头傲意却是被激了出来,未来孝庄又怎么了?她的判断就一定是对的么?留下来,直接面对、迎难而上。何尝不是一种解决之道?
  “额格其!你还是尽快回家吧!”布木布泰又加了一句,神情真挈,眼里全是对苏浅兰的关切担忧。
  苏浅兰心头念转,对着布木布泰微微一笑:“如果大汗真铁了心要娶我,你以为我科尔沁能躲到何时何处?”
  布木布泰微微愕住:“额格其,难道你愿意……愿意……”
  怎样解开困境,苏浅兰心中虽有模糊的想法,毕竟思虑未熟,自不会对布木布泰多说,便只是淡淡地笑道:“我听额吉和阿剌说了,大汗有意为十四贝勒提亲娶你为妻,你要出嫁,我这个额格其岂能缺席!怎么也得在这盛京亲眼看着你出嫁才是!”
  布木布泰满面飞红,懊恼的道:“额格其你怎么也用多尔衮来打趣我!谁、谁说我乐意嫁给他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苏浅兰笑容加深了几许:“你连十四贝勒都不叫,直呼人家大名多尔衮,可见他在你面前丝毫没有贝勒爷的架子,你对他也很亲近,这不是难得的缘分么?”
  “并且我听说他也还没有成过亲,你嫁过去便是正儿八经的嫡福晋,连姑姑都没有这份荣耀!嫁得少年佳公子,白首相随不厌弃!不知多少人想拥有这样的福气都得不到呢!”苏浅兰笑。
  布木布泰红着脸,原本没怎么把多尔衮放在眼里,可是听姐姐说的什么有情郎、佳公子,这么好听、这么有意境,居然就心动起来,多尔衮真有姐姐说的那么好么?
  “可是、可是……阿布希望能再嫁一位格格给姑父……”布木布泰仿佛不自觉的冲口而出。瞬间臊得低下了头去,再也说不出话。
  乌克善真没有说错!布木布泰心里想嫁的是皇太极!苏浅兰呆了一下,这是布木布泰自己的意愿,还是受了父亲塞桑的影响?这孩子在塞桑的宠溺下长大,跟父亲最是亲近,爱戴父亲犹胜过爱戴母亲,如果是塞桑有命在先,布木布泰说不定是会遵从父命的。
  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说得布木布泰嫁不了皇太极,那后世还哪来的孝庄?哪来的顺治皇帝?可若是此时支持布木布泰嫁给皇太极,孝庄皇后和顺治皇帝固然都有了,可后世传闻的孝庄皇后下嫁多尔衮,又是怎么回事?布木布泰对多尔衮真的无情么?
  发现自己或许能够解开后世的历史谜案真相,苏浅兰的心跳都不禁加快了少许,忙认真望住了布木布泰轻声问:“那你的意思呢?你也喜欢姑父么?你喜欢他什么?你觉得他比多尔衮好在哪里呢?”
  布木布泰挣扎了一会,抬头看着满面关切的苏浅兰,感觉她眼神言语间并没有半点反对或不悦的意思,又想到这是自己嫡嫡亲的姐姐,从小一起胡混一起捣过蛋的,顿感到自己乱麻般的心思有了倾诉商量的对象,自然而然间便轻轻叹了口气。
  “额格其,我也不知道喜欢姑父什么。只觉得他很高大、很威武,他高高在上,几乎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要向他低头行礼,着意讨好,他随口一句话,都能令草原的首领们小心揣摩许久……”
  英雄情结!这是苏浅兰对布木布泰的第一判断,十四五岁的少女,可不正是最崇拜英雄的时候,后世没了英雄,还变出来个偶像崇拜呢!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这跟真正的爱情根本就是两码事啊!
  现在的皇太极,比多尔衮更成熟、更有权势,所以布木布泰选择了想要嫁给皇太极,等将来多尔衮长大成了摄政王,取代皇太极权倾天下,她又下嫁了多尔衮,莫不都是这英雄崇拜的因子在作祟?
  皇太极很早就病死了,他病死的时候,布木布泰不过二十多岁,可算是年轻轻轻就守了寡,既然她后来又下嫁了多尔衮,那又何必跟皇太极绕上这一圈?直接嫁给钟意于她的多尔衮不就完了么?
  想到这些,又听见布木布泰在问自己该怎么办,苏浅兰不觉微微笑了起来,望着她的眼睛缓缓地道:“我这么说吧!若把那些成功优秀的男人比作太阳,姑父在你的眼中,便像是正午炽热的太阳,光芒耀眼。令人无法逼视,可也难以接近!”
  布木布泰眨眨眼睛,想起姑父言语间并不把自己当一回事,顿觉得姐姐这番比喻竟是十分贴切,不由点了点头。
  “依理,大汗便像那天边的斜阳,余热未消,火红巨大,令人敬仰,令万民为他所创下的功绩赞叹惊奇,甚至感恩戴德!正午的太阳难以亲近,傍晚的夕阳却是难以长久!”
  苏浅兰见布木布泰听得认真,心中也甚是欣慰,继续说出了自己话里最重要的一句:“而多尔衮,却是那即将升起的朝阳!”
  “朝阳?”布木布泰神情微动,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声。
  “是,黎明时分破晓一线的朝阳,尚未开始放射出刺眼的光亮,也没有开始散发出它的热量,除非是早起观景的人,没有谁会留意到它的出现,直到这朝阳也变成正午的烈日,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可如果你有留意。你会发现它刚跃出的那一霎,几乎伸手可及!”
  苏浅兰的语气犹如梦幻,悦耳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布木布泰,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静候日出那一霎的感动,以便平等的和它共喜共傲,陪着它灿烂一生!而不是等到它开始耀眼、开始远离凡人的时候,再去放下自己的尊严追逐它无情的身影!”
  布木布泰怔怔愣住,想起了自己和姑父之间巨大的年龄差距,姑父有儿子,姑父的儿子年纪都比自己大。
  难怪姑父看着自己的目光。总跟看着个孩子一样!做他的妻侄女还能亲近些,要做他的侧室,这距离可不是一般的遥远。就像姐姐说的,自己要追逐他的话,岂不是只能成为他身后的点缀?
  多尔衮?多尔衮是朝阳么?他将来也能成为姑父那样令人仰视的英雄人物么?姐姐对他的评价怎的这么高、这么肯定?
  不管布木布泰怎么想,苏浅兰话已说完,便在暖炕上蜷了个舒服的姿势,默默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应对努尔哈赤可能带来的难关。
  屋子里静默了半天,布木布泰慢慢从迷惘中醒过神来,望望苏浅兰,忽问:“额格其,你可有想过,听从阿布的意思,嫁给姑父?”
  苏浅兰忍不住笑:“连姑父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阿布就想要我代替姑姑做那联姻的纽带?你觉着可能么?”
  布木布泰想起姐姐连林丹汗都不放在眼里的倔强性子,摇了摇头,可心里记挂着父亲的忧虑和意愿,便不由轻轻地说:“其实姑父真的很高大威武,那相貌也很英俊,不比多尔衮差,气度更不一般!”
  苏浅兰白了她一眼:“你额格其可不会看重这些!”看到布木布泰皱眉的样子,心中忽地一动,这个傻丫头该不会把科尔沁的利益和父命看得比自己的爱情婚姻都重要吧?
  因为没人按照父亲的意愿代替姑姑嫁给皇太极,她便宁愿舍了多尔衮牺牲自己?想想她的孝庄皇后之名,似乎还真有此可能!看她忽然对自己说皇太极好话的奇怪态度,莫不是因为想要选择多尔衮,所以开始希望自己能成为遵从父命、背起责任的那个?
  布木布泰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额格其你真的要留下来,不回科尔沁么?”
  “嗯!你把姑父说的那般出色,我自然是要留下来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你说的那般好呢!”苏浅兰用玩笑的语气回答她,心中却不禁茫然问了自己一句:自己,是愿意为了妹妹和科尔沁族人牺牲的人么?
  太阳高升,阳光直射。群山之间白雪皑皑,将宁远城外一片平坦的大峡谷映得一目了然。
  喊杀声和兵戈战马的碰撞声合成一股轰天震地的巨响,一波又一波的兵士潮水般往前方那座孤城倾轧而去。
  城头滚石不断砸下,箭雨飞蝗不时而至,却阻不了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人马前仆后继地冲击城墙,兵器的寒芒不断刺入眼帘。
  努尔哈赤一身金黄战甲,威风凛凛策马旗下,紧握缰绳,怒目圆睁,刀指城头连声大喝:“儿郎们!给我冲!宁远城顶不了多久!一鼓作气给我拿下!胜利就是咱们的啦!”
  “轰!”、“轰!”、“轰!”
  宁远城头时不时便火炮轰射,那恐怖的爆响落在阵中,总是带起一连串的凄厉叫声,割去上百条性命。
  “父汗!”四贝勒阿巴海身着白袍银甲,就站在努尔哈赤身后,眉头微皱的建言劝说:“对方火炮犀利,此处距离过近,恐不安全!父汗还是退后几步,以策万一吧!”
  努尔哈赤朗声一笑,豪气干云:“八儿不必担忧!你父汗戎马一生,出生入死,什么时候怯退过!这点炮火。还不在本汗眼里!”
  话音方落,“轰”地一声巨响,一颗炮弹正正砸在努尔哈赤身旁高高竖起的黄龙旗上。
  两父子一呆之间,炮弹已然炸开,完全不及躲避!“咔嚓”一声,迎风飞扬的黄龙旗旗杆折断,被火炮铁砂碎片击得脏污穿孔的破烂旗帜,在两人反应过来之前黯然坠地。
  由于距离过远,炮弹炸开的杀伤力已然大幅削弱,只惊到了马匹、伤着几个贴身护卫,努尔哈赤和四贝勒都因本能背身躲避而未受正面冲击,他们身上甲胄又厚又结实,炮弹碎片击在他们的肩背上虽然又烫又痛,却连甲叶子也没能穿透。
  “父汗!”四贝勒回过神来连忙查看父亲伤势。周围侍卫也纷纷惊呼围拢,将努尔哈赤团团护住。
  “我没事!”努尔哈赤毕竟久历战场考验,很快镇定下来,他比四贝勒距离炮火更近,被那爆炸的气浪一掀,从受惊人立的马背上摔了下来。但他立刻便控住战马又爬了上去。
  众人见他身手仍在,都松了口气。
  这时宁远城头上的明军看到后金帅旗陨落,全都发出了振奋的呼叫,士气大振。反是后金这边连续奔来了好几个各旗派出的亲兵,惊慌探问大汗的情况,在左翼跟着哥哥十三贝勒阿济格一起指挥作战的多尔衮更是脸色铁青亲自赶到,及见大汗无恙,才神色稍霁。
  四贝勒的正白旗管着全军的后勤和调度,见各旗都有些慌乱。赶忙接连下达了好几道命令,克制全军骚动,维持前方攻势,同时护着努尔哈赤连退了几十步。
  听着明军疯狂亢奋的呼叫,看着金军愈见疲软的攻势,再呆望着折断坠落泥泞雪地的破烂黄龙旗,努尔哈赤心中升起不祥之兆。
  “父汗!”四贝勒忙中抽闲,策马奔到努尔哈赤身侧,朗声道:“明军炮火渐稀,弹药该是无以为继,只消再持续猛攻半个时辰,宁远城必破!请父汗下达总攻击令!”
  “父汗!儿子愿为前锋,攻破宁远,擒下袁崇焕,替父汗报此炮轰之仇!”多尔衮挺身而出,铮然请命。
  努尔哈赤先扫了多尔衮一眼,点点头,神色虽然平静,眼底却涌动着深深的忧虑,深吸口气抬头望住了四贝勒道:“八儿,你是我大金的眼眸。你的判断必然不错!只是,黄龙旗落,定是上天警示,大明气数未尽,不可逆天行事!”
  “父汗?”四贝勒和多尔衮两人都现出了急色,同声呼唤。
  努尔哈赤大手一拦,不容置疑下达了命令:“传汗令!八旗全面撤退!放弃宁远,返回盛京!”
  “父汗!宁远破城在即!您怎么……”多尔衮大急,这是他晋封固山贝勒之后参与的头一场大型战役,还没有机会立下寸功,努尔哈赤就传令撤军,却让他如何能够服气后撤。
  “遵汗命!“四贝勒眼神微沉,掩住了心头惋惜,却是应声而去。
  “多尔衮,休得多言!去协助你哥哥,回师撤退!”努尔哈赤阻住多尔衮,怒声严令。多尔衮胸膛起伏了好几下,不甘退下。
  后金主力开始缓缓后撤,两翼前锋也都有秩序的收拢队形,主动放弃攻城动作,摆出了离开的姿态。
  宁远守军及城民先期一愣,继而狂喜欢呼,奔走相告。但宁远总兵满桂、宁前道袁崇焕以及参将祖大寿等少数明将却未敢稍有松懈。到了傍晚,探马来报,努尔哈赤退出五十里外扎营休整,众人方才松了口气,敌军一退数十里,多半真是要退军了。
  次日,正月二十六。袁崇焕派出使者送信顺便查探敌情,信上暗讽努尔哈赤英雄垂暮,却输给了他这个初出道的小子,气得努尔哈赤差点当场吐血。但为了表示大度,努尔哈赤反而赠送了使者许多回礼,跟袁崇焕约定来年再战。
  帐中诸贝勒中,多尔衮最是不服,怒得面红耳赤,主动请战,却被努尔哈赤拦下,遥望着宁远方向,眸子阴冷地沉声道:“本汗自二十五岁起兵以来,征讨诸处,战无不捷,攻无不克,惟宁远一城不下!这是本汗的耻辱,尔等不必争抢!来年本汗定要亲血前耻!”
  正月二十七日,努尔哈赤大军终于正式撤回了盛京老巢。
  消息传到盛京,整个建州气氛陷入一片低迷。每年冬季,不独蒙古,连女真一族也是物资匮乏,尤其缺少米粮盐铁,这些东西建州是不出产的。他们是骑射民族,且东北多的是药材、皮货、珍珠。
  偏偏明朝对异族限制极严,常以关闭互市惩罚压迫异族,将他们辛苦猎杀的皮货、冒险采集的药材、珍珠等特产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将米粮盐铁丝帛瓷器等对汉人来说极其寻常的必需品高价贩卖给他们,而走私商人手里那点交易数量,根本也无法满足整个民族的生存需要。
  结果女真族中的穷困人家,常常连做饭的铁锅都没有一具,食物里边粒盐不见。方迫得他们为米粮盐铁而战,每逢冬季便劫掠明边百姓,以抢夺这些必需的生存之物。
  往年努尔哈赤每每出尽八旗精壮子弟攻掠大明。回师之际都会带来丰厚的战利品,八旗均分,哪怕家中男人前线战死,这分得的物资也不会少上半点,故而民众悲痛之中不乏欢喜,分利之时热闹如同年节。
  可是今冬努尔哈赤却在宁远一役吃了败仗,虽然金军在别的地方也取得胜利,抢得了一些必需品,总收益毕竟远不如往年丰厚,而死伤数量却超过往昔!这让女真百姓如何能不哀戚!
  晨间又下了一场小雪,仿佛老天也在为东北这一片地域的百姓感伤悯怀,到了午后,太阳也不见踪影,只有阴翳的云层笼罩天地。
  听说努尔哈赤大军傍晚才到,尚未完全想好应对之法的苏浅兰觉得城中气闷,拉着乌克善作陪,轻装离开馆邑,骑马走上了街头。
  乌克善也不甚熟悉盛京街道,便找了四贝勒府的一名管事来当向导,闲聊之际,苏浅兰方才了解到这些后金对明作战的因由。听着那管事长吁短叹的叙述,苏浅兰心头竟是感到了说不出的沉重。
  德满身为四贝勒府的管事,也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但他也只知道努尔哈赤大军傍晚到达,并不知道努尔哈赤是否受伤。苏浅兰打听不到自己最关心的消息,只好转移了注意力。
  想到德满方才说过女真人不善耕种,不由发问:“我们这些日子吃的全是米粮,难道说这都是姑父去大明抢回来的?”
  德满呵呵一笑:“也不全是!贝勒府有庄子,庄子里养着汉奴,府里大部分食粮都是汉奴耕种收获来的!格格您还别说,咱们爷养的汉奴可算是这盛京城中最卖力、最能干的,别家都羡慕着呢!”
  “为什么?”苏浅兰听得好生诧异。
  德满神情更形得意,刚要解释,乌克善便忍不住接过了话头去:“我早就和你说过,姑父的才能德行当世无人能及!建州大大小小这么多贝勒,唯独姑父精通蒙文汉文,能跟汉人奴隶直接交谈。且姑父又平易近人,从来不在汉人面前端架子,更不虐待汉奴,那些汉奴感激姑父对他们的宽容优待,做事自然卖力了!”
  “可不是!”德满赶忙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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