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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流水人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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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牛妈妈和绿竹都从卧房里出去了,没有人看着乔大爷,乔大爷应该是突然脑子清明了很多,或者依然是迷糊着的,只是有了一个执念在牵动着他,让他去拿了银钱,拄着拐杖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在乔大爷脑子清醒一些的时候,他一向是沉默的,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或者看着窗外,或者做一点手工,例如,他会自己刻小动物,然后给其实已经长大了的儿子玩,他在这时候,并不会出门,大约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成了高邮的一个笑话,太丢人;只在脑子不清楚的时候,他会觉得乔家的大宅是一个关着他的笼子,他要从这个笼子里出去,他才会乱走。
在黄氏想明白之后,就觉得乔大爷也许是像安氏说的那样,他这次是脑子清醒着的,他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所以,他甚至清楚明白地带上了银钱,然后从家里走了出去。
他想去的地方,能有什么地方。
大约只会是苏州,俜霖现在在的地方。
黄氏其实很不明白乔大爷对俜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是非他不可觉得他好吗,黄氏觉得不尽然,所以,她并不明白和理解乔大爷对俜霖的这种执着。
也许乔大爷的这种执着,只是因为不相信,自己真心对待的人,会背叛自己,他只是一直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几个家仆去了码头找乔大爷,没想到一打听就有了消息。
好几个人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月白直裰长衫的清瘦男子,拄着一个拐杖,腿脚有些问题,上了一艘去苏州的船,只是那艘船已经出发近两个时辰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要去追,恐怕也来不及了。
黄氏在家里等消息,等来的果真是乔大爷乘船去苏州了,她的心里就十分憋闷,一是为乔大爷心里果真还是装着那个贱奴,二也是担心乔大爷在半路上痴颠的病犯了,什么都不知道,定然又被人欺负了去。
黄氏得到这个消息,一边让人去三房家里告知安氏,一边还让人去找了乔四爷家里,希望能够得到乔四爷的帮助,然后她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给老太太说这个消息。
老太太担心儿子,连念佛也没有了心思,坐在休息的稍间的榻上,皱着眉毛,沉着脸,一脸愁绪,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黄氏进去,老太太就赶紧问,“可是有老大的消息了?”
黄氏一脸不高兴,说,“找着在哪里了。”
老太太焦急地问,“在哪里,带回来了吗。”
黄氏嘲讽地笑了一声,“他知道那个贱奴戏子在苏州,就拿了我锁在柜子里的八十两银子,人去了苏州了。”
老太太非常惊讶,又很担心,“他脑子里糊涂着,怎么知道去苏州?”
黄氏怒极攻心,大声嚷嚷道,“他恐怕是不想和我说话,故意装痴傻吧,不然,他哪里知道我将银钱放在哪里的,又开了锁将银钱拿走了,他去苏州,也是刚才找他的人来回报的,说码头上的人说的,有看到大爷上了去苏州的货船,船都开了有两个时辰了。还亏得咱们在府里到处找,在外面找,担心他摔进了水里。他什么都做得有条不紊呢,拿上银钱,直接去了码头,上了马上就走的船,一声招呼也没有,人就走了,也不想想家里的老母和儿子。他以前抛下家业,老太太您说那是他年轻,他现在也不年轻了,翎哥儿都十三岁了,他还是这样一走了之……”
老太太被儿媳妇这话说得十分恼火,但是她也知道这是老大理亏,就叹了一声,说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赶紧去将他找回来才是,不然他脑子时好时坏的,在外面,又出事了怎么得了。老大他这的确是不对,这次让他看清了那戏子的真面目,咱们从那戏子手上追回他拐走的银钱,以后的日子,总会好过一些。”
黄氏睁着一双已经通红的眼睛,憋着气十分悲凉地道,“我是做了什么孽,嫁给了乔敏之。”
说着,声音已经哽咽,但到底忍住了没有流眼泪,想当年还在闺中做闺阁小姐时,有一天,她母亲找到她说,她父亲看上了乔家的嫡出老大,一表人才,文采也好,家境也好,¤╭⌒╮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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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十分般配,乔家也有和他们家结亲的意思,让去看了两人八字,就准备定下这门婚事了。
她当时有些茫然,在妹妹们的调侃下,又有些害羞。
但总归不知道这乔家的嫡长子是个什么样子的。
后来,他父亲办个诗会,请的年轻人里,就有这个乔敏之,字叫言笙的人。
黄氏换了一身丫鬟衣裳,端着茶水出去,偷偷见一见这个会是她将来夫婿的人。
但她是个身份贵重的小姐,以前可没有什么机会这样用茶盘端茶,因为没走稳,直接将茶杯端滑了,茶水洒到了乔言笙的身上。
乔言笙被烫得差点跳起来,但是却又和她说,没事没事,去换一件衣裳就好了。
他对当时还是黄姑娘的黄氏笑一笑,黄氏想,她就是那时候,就将一颗心交出去的吧。
她面红心跳地飞快地从园子里跑了,回了自己的绣楼,便开始了一天天的期盼出嫁的日子。
在娘家的时候,哪里有懂多少东西,后来嫁到了乔家来,日子也根本就和当初想的不一样,公公非常严肃,婆婆脾气很怪,而乔敏之,为人也太风流了。
她哪里忍受得了他去找别的人,反正是不许纳妾,即使睡通房也不行,两人之间关系开始变得冷淡,他时常在外面不回家。
黄氏想到这些,眼泪再也没忍住流了出来,但是,想到自己已经这么一把年纪,儿子都十三岁了,哭起来太难看,就用手巾赶紧擦了擦眼泪,对老太太放狠话说,“母亲,敏之将家里这几月用度的银钱都拿走了,现在别说到苏州去找他要用的银钱,就是家里的用度都没了。之前我的嫁妆也花费了,这一趟,要是母亲您不拿银钱来,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虽然黄氏放着狠话,其实她的心里也明白,要是老太太硬是不肯拿钱,她也是没法子的。
不过她一脸决绝,表现得要是老太太不拿钱,她就任由乔大爷自生自灭的样子,老太太也是要怕的,握着佛珠念了几句佛,老太太深吸了口气,就说,“我一个老婆子,又有多少私房,我去拿一百两给你,也就这么多了,我也是没有了。”
黄氏在心里冷笑,老太太身上的私房,定然不会下万两的,但是这时候,却也只肯掏一百两出来,她的那些私房,难道她以为还能带到棺材里去下辈子花用?
黄氏在心里愤愤的,也不想喝老太太多说,只道,“老爷去了苏州,这次要去找温大人帮忙,我也是准备跟着去的,翎哥儿,我也带着他过去,我在苏州有两个当年的闺友,到时候也就麻烦她们,在那里借住一阵。家里的事情,就有赖母亲您照管照管了。”
她是直接准备将家里撂给老太太,奴才们开月钱,家里的吃喝,老太太难道不给这一笔?
老太太想到还是黄氏自己亲自去苏州找乔大爷,并且找温大人帮忙,才最能解决问题,便也没有否定黄氏的这个决定,说,“老大的脑子时清醒时不清醒,还是要赶紧出门去找他才好。”
绿竹跑到三房家里来说知道了乔大爷的下落,乔大爷他自己坐船去苏州了,安氏和乔婉都很吃惊,乔婉问,“大伯难道脑子清楚了吗。”
绿竹一脸疲惫,“老爷去坐船时,应该是清楚的吧。”
乔婉看了安氏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之后黄氏让人来请了安氏到她家去商量,乔四爷也被请去了,经过一通讨论,乔四爷作为乔家现在唯一能够出面的男丁,他自当要去找他大哥的,黄氏也准备带着乔翎一起去,时间就定在第二天早上,船则是乔四爷去定的。
☆、第四十二章 折柳
第四十二章
定下了第二天一大早从高邮的码头出发,梁渠也就没有在乔三爷家里多待,约好见面时间后,他就去了高知府府上住下。
当天傍晚乔璟带着安知桦从社学里回家,乔婉看到安知桦一身衣裳脏兮兮的,上面带着不少墨汁,而且连耳朵上手上也有,就说他,“你怎么将衣裳弄得这么脏?”
安知桦虽然年岁还小,但是却爱表现成小大人样,被乔婉这么说,他就很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只是不小心弄洒了墨汁。”
乔婉明眸皓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笑道,“弄洒了墨汁,也不能将衣裳弄得这么脏嘛,你衣裳这么脏,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呢。”
安知桦觉得自己不应该被女孩子小瞧,虽然乔婉是比他大了两岁的,但是在乔婉跟前,他很不想被她小瞧了,就说,“爹爹让喜鹊姐姐给收拾了好些套衣裳带来,这个洗不干净了,就换一套穿也就好了。”
乔婉说,“你可真够大方的,衣裳脏了就扔了不要吗。外面街上还有乞儿没衣裳穿呢。”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到底带了安知桦去洗脸洗手,又让杏月准备了洗澡水,让安知桦洗澡,安知桦在净房里要洗澡时,发现乔婉还留在里面没走,就不肯脱衣服,说,“婉儿表姐,你怎么不出去。”
乔婉说,“难道你自己会洗澡吗?”
安知桦挺直着脊背,“当然能洗了。你快出去。”
乔婉看他小小年纪又是小小个子包子脸的样子,却总要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在心里就非常想笑,故意逗他道,“难道你在家里,没有让你的丫鬟喜鹊百灵的帮你洗了?”
安知桦脸一下子更红了,说,“但她们是我的丫鬟,表姐,男女授受不亲,你快出去。”
乔婉被他说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才转身出去了,边走边说,“自己会穿衣裳吧,不会穿记得叫人。”
安知桦满脸通红地一言不发,看她出去了,又去关上了门,这才脱衣裳进洗澡盆里洗澡。
乔璟回家后,就去了安氏的卧室和她请安说话,“母亲,今儿下午,大伯家里来人将乔翎叫出去了,当时也没来得及问是有什么事,是不是大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了?”
安氏坐在房里小圆桌边上愁眉计算着家里的银钱,听儿子这么说,便抬起了头来,说,“是你大伯父的事情,他拿了家里的几十两银子,去了码头乘船上苏州去了。你大伯母带着翎哥儿,让你四叔带着,明天一大早,跟着温大人身边的梁渠一起去苏州,一是找你大伯,一是去找那个俜霖。”
安氏其实并不大乐意在儿子跟前,讨论戏子俜霖的事情,主要是怕他听了这些,会被带坏了。
不过乔璟一脸肃穆和担忧,对俜霖并没有起什么特别的思绪,似乎对他大伯和戏子之间的绮丽之事并没有特殊的感触。
他问道,“跟着梁大哥一起去苏州?梁大哥难道没有和温大人一起离开吗。”
于是安氏就将上午老太太和黄氏来他们家要请温大人帮忙的事情说了,乔璟听完就蹙了眉,安氏知道儿子的心理,乔璟应该也是和她一样的心思,其实都是不想高攀温大人,也不想欠他太多恩情的,总是找温大人帮忙,就让他们很介意,但是,在乔大爷的事情上,只有温大人能够帮忙,他们也就别无选择,总不能为了少欠温大人恩情,就真放着乔大爷不管,那样,他们也就太没有人情味了,以后恐怕都不能稳觉睡安。
安氏于是就劝了乔璟两句,说,“总是找温大人帮忙这件事,我也觉得不好,但是,现在也只能找他帮忙,这有什么办法呢,虽然你大伯母和你祖母都是那样的人,但你大伯他不是,要是真不帮,以后下去见你父亲,我恐怕都没脸了。而你舅舅,他在那臬台大人跟前,想求见一次也难的,在俜霖的事情上,根本帮不上忙。再说,让你舅舅去得罪臬台大人,怎么能够这样做。所以,欠了温大人这么多恩情的事,也只能看你将来出人头地了再还了。”
乔璟眼神变得更加深黑而坚毅起来,他知道,他是乔家这一辈的老大,父亲没在了,该由他来挑起这个家。
乔璟说,“他们明天早上什么时候走,要去送吗。”
安氏说,“你四叔会安排一切,要去送就上码头送去,要是不送,也没什么事。我让刘定去找你舅舅了,问他今晚要过来歇下不,你大伯母,还想问一问他关于俜霖的具体的事情。”
当晚用晚餐时,安大舅才回来了。
于是安氏就又让刘定去了一趟乔大爷家里,给黄氏说了一声。
在乔三爷家里用过晚膳之后,黄氏便又来了一趟乔三爷家里,坐在花厅里问安大舅关于俜霖的具体的事情。
安大舅从商多年,一直顺风顺水,为人虽然心里有着一杆秤,面上却是极其圆滑的。
虽然黄氏之前还在打他妹妹手里的产业,他此时也没给黄氏脸色看,不过虽然笑着一张脸,却还是暗里对黄氏之前的作为表达了不满,道,“那个俜霖,现在的确是跟在江苏臬台傅大人的身边的,我是亲眼所见也就罢了,为了确定此事,我还在苏州多待了这一阵子,不然,也不会这时候才来我妹妹家里,之前夫人你和老太太说我妹妹家的产业该收给大房家的时候,我也就该在这里看到夫人你和老太太到底是怎么逼我妹妹的了。”
黄氏被安大舅说得讪讪的,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了一阵,总算是放下了身段,说道,“之前我信了老太太的话,说老太爷当年给三房家里留了大笔私房,是我当时脑子犯了晕。在大爷这件事上,三房对我们的确是很好,我们也会记得的。”
黄氏一向傲气,能够说出这话来,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安大舅端着茶杯喝着茶,笑了笑,说,“都是一家人,特别是以后小辈,总归是要互相扶持才能走得远的。夫人您能够这么想,我费力帮着探听俜霖的事,也才不算是将好心赋予了白眼狼,心里也能够好受点。”
黄氏被安大舅说得很丢脸,但到底也没法反驳。
第二天一大早,乔四爷也就带着大嫂侄儿和梁渠一起上了前往苏州的船。
而安大舅,事情繁忙,在高邮并没有待几天,就要回扬州去了。
他这次回去,没有将小儿子安知桦带回去,就让安知桦先在乔三爷家里住着,他觉得这样要对安知桦好得多,毕竟他在家里,太太李氏并不喜欢桦哥儿,任由人欺负他,安大舅又常年在外,小儿子要是真什么时候死在家里了,他恐怕都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于是还不如就将桦哥儿养在妹妹家里。
他走时要给安氏留下桦哥儿的抚养费,安氏没要,无论如何也没肯要,说,“哥哥,你要是要给这个银钱,是要让妹妹的脸都不能要吗。桦哥儿在我家里,我就将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地看待。住到长大成人都行。再说,璟儿还要跟着你上扬州,一切还有劳你。”
安大舅看妹妹执意不肯收,最后也就只好算了。
走前交代了安知桦不少话,主要是让他要听安氏的话,在姑母家里好好住着,他以后会再来看他。
乔璟跟着安大舅一起上扬州去,希望能够进梅花书院读书,他是有着雄心壮志的,而且抱着一定要进梅花书院的决心,这毕竟还是他父亲的期望。
临走前一晚,乔婉坐在院子里,拿着乔璟送她的笛子,总算是吹奏了一曲完整的曲子——《折柳》,曲调流畅,带着淡淡哀愁。
安知桦洗过了头和澡,自己穿上了衣裳,却不大会系衣带,贤惠温婉的柳月帮他系好了,他才搬了个凳子坐到乔婉的旁边去,轻声读了一首诗——“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近来攀折苦,应为离别多。”
乔婉吹完曲子,略有些诧异地看向安知桦,“桦哥儿,你还会这首诗呢。”
安知桦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就仰着头说,“我还会背很多别的。”
乔婉笑了起来,说,“那你可真厉害。”
一下子就又把安知桦逗得红了脸。
乔璟已经收拾好了去扬州的行李,在房里听完母亲安氏的教导和交代,就出了房来,月亮已经升上天空了,月华皎然,在蝉声里,还有妹妹和表弟的说话声,这一切是这么的安然而美好,而他就要离开去求学了,不由生出了一丝不舍来,但是想到男儿志在四方,再说,家里还需要他好好读书考上科举,将来能够出人头地,那份不舍又被激昂的豪气所冲淡了。
他对乔婉说,“刚才听到你吹的曲子了,这么些日子就吹成这样,很不错了。”
乔婉对他一笑,说,“祝你能够一切顺利,哥哥。”
乔璟站在庭院里,月华洒落在他的身上,他对着乔婉拱了一下手,“承蒙吉言。”
少年豪气万千又自信的笑,几乎耀花了乔婉的眼,她对乔璟离家的不舍,也减淡了不少,每一个女人,总要舍得送喜欢的男人出门,才能够看到他将来光芒万丈的样子的。
她的哥哥,一天天地,总要长大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第四十三章 好消息
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天空才麻麻亮,整个世界都还在安静里,被清凉的清晨的空气所笼罩,院子里的花树,不时有露水往地上滴落,远远地也传来有人家的鸡鸣声。
乔三爷家里,已经忙起来了。
安氏一大早起来,亲自和季婶子一起做早饭。
柳月在收拾屋子,乔婉自己起了床收拾了自己的床铺,这才开始在烛光里洗漱。
等都收拾好了,这才从屋子里出来。
乔璟已经都准备好了,这次去扬州,他并不敢完全确定一定能被梅花书院的姚先生看上,所以只带了一部分要看的书,还有几套这个时节要穿的衣裳,和一些生活用品。
这些东西被收进了两只箱子里,箱子此时就放在他住的东屋的外间里。
乔璟站在院子中间,看着院子里的白兰花树发呆,乔婉走到他跟前去,说,“哥哥,你今天就要走了,一路上注意安全,伏月不跟着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乔璟对她笑了一下,眉目柔和,“我知道。”
要是放在现代,乔婉真想扑上去抱乔璟一下,但在这个时代,她只得默默地多看了他几眼,就矜持地说道,“我去厨房院子里给母亲帮忙去。”
安氏做了很丰盛的早餐,又煮了好些咸鸭蛋让乔璟带着,安大舅就说,“这些都不用带,难道还怕路上没吃的,再说,很快就到了。”
安氏说,“这总归是自己家里做的,在船上,给船夫们也尝尝,也是好的。”
安大舅笑着摇摇头,也没有再说太多。
饭后,安大舅的管事许平安已经带着两个伙计来了,帮乔璟将箱子放上车,又接了安大舅,准备一起往码头去。
安氏和乔婉要送乔璟去码头,乔璟没有让,他站在前院院子里,对安氏说,“母亲,您和妹妹就不要送我去码头了,码头忙乱得很,你们送过去实在不好。再说,我跟着舅舅,还会有什么事吗?”
安大舅在外面和许管事说了几句话,这时候也进来对安氏说,“小碧,你们就不要送到码头去了,这时候码头上正忙乱,你们妇人家就不要去。”
安知桦站在乔婉的旁边,眼睛骨碌碌地望着安大舅,他知道自己要在姑姑家里住下了,不过对父亲还是很不舍的,但他却也没有说话,没有挽留,没有问他什么时候接自己回家,也没有说自己在姑姑家里会好好听话的,他可以放心。
安大舅和安氏说完话,才看向安知桦,对他招了一下手,安知桦这才走到了安大舅身边去,安大舅的大手摸了摸安知桦的头,声音十分柔和,“以后要好好听姑姑的话,知道吗。”
安知桦闷着嘴,点了点头。
安大舅这又才对安氏说,“小碧,桦哥儿就交给你了。”
安氏道,“放心吧。”
乔婉上前去伸手拉住安知桦的手,对他笑了笑,安大舅又对乔婉说,“婉儿有什么事,会写信了,也给舅舅写信。”
乔婉点点头,“舅舅在外做生意,注意身体。”
安氏和乔婉最终没有送他们去码头,只是站在大门口看着他们的马车走远了。
这时候太阳还没有在东边天空冒头,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了,在东边天空的红彤彤的朝霞里,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虽然乔璟在家时,每天也在社学上学,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真的走了,乔婉依然觉得很不习惯。
伏月留在家里成了照顾桦哥儿的小厮,桦哥儿毕竟是刚来乔家,很多地方并不是很习惯,于是乔婉便让照顾自己的杏月也去照顾他去了。
几日后,乔婉正在书房里看书练字,安氏去了铺子里,杏月丫头突然风一般地跑进书房里来,乔婉倒是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问她,“怎么了?”
杏月喘了口气,脸上笑得像是开着花,说,“许管事来了。带了大少爷的好消息回来,说大少爷被梅花书院的山长看上了,大少爷进梅花书院读书了。”
她的大嗓门里全是欢喜,乔婉也瞬间喜笑颜开,放下笔,人就往屋外跑,“真的吗。我就知道,哥哥那么优秀,只要那个姚先生是识货的,就会看上他的。母亲去了胭脂铺子,你赶紧去叫母亲回来,我来招待许管事。”
杏月嗳了一声答应了,又跟着乔婉一起出来。
许管事在外院的厅里坐着,身边还有个小伙计跟着。
乔婉跑进来,看他就干坐着,杏月之前也没给上茶,就对许管事道,“许伯伯,杏月那丫头性子太跳脱,居然都没给您上碗茶,现在母亲在铺子里,我让杏月去叫她回来去了,我先去给你泡茶去。”
许管事对她笑着道,“婉儿姑娘不用这么麻烦,随意有杯水就行了。还要恭喜婉儿姑娘你们,那梅花书院,现在可难进了,表少爷实在是好才学,被带去见了那眼高于顶的姚先生,没想到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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