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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流水人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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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去了老太太跟前问了她要先吃的问题,老太太从来就是一个人吃饭的,觉得现在先一个人吃也没什么,就应了。
于是乔婉将她的饭菜端到了花厅里让她用,老太太嘴一向是很刁钻的,不然黄氏怎么会总被老太太刁难说做的吃食不行。
不过乔婉做的这两样简单的东西,老太太吃了,倒还赞了两句,“这豆腐里是熬入了味的,酸白菜也好,不只是酸,还带着鲜香味,不错,不错;这千张也好,入味,切得也细。饭也焖得香软。”
乔婉就说,“这酸白菜,是母亲去年自己做的,家里也都爱吃。这饭,不是用饭瓮蒸的,饭瓮太大,蒸一个人的饭,很容易就太干了,而且不香,这是用小瓦罐儿给蒸出来的,香味都焖在了瓦罐里,所以才这么香软。”
老太太因她这话倒吃惊了,“你这么小,倒知道这么多厨房里的事。”
乔婉说,“祖母,您吃的这个,是我做的啊。我怎么会不知呢。”说着,还笑了一下。
老太太更吃惊,“你做的。”
乔婉说,“家里厨房就只有季婶子一个人,她每日里忙来忙去,哪里能够分/身给祖母您单独做吃的,这是我做的。”
老太太叹了一声,说,“你做得不错。”
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个孙女儿,觉得乔婉比黄氏还能让她舒坦些,便说,“以后要是闲着,多到祖母跟前来,也是好的。”
乔婉虽然不喜欢她,但还是点头应了。
季婶子做了酸白菜熬鲤鱼,炒苋菜,猪肉炒扁豆,又炒了空心菜,端上桌,都是用大盘子装着的,季婶子做菜不大舍得用油和调味料,故而味道很一般。
黄氏勉强吃了两碗饭,乔婉正在长身体的年龄,时时刻刻吃着都还会觉着饿,但她又是个成熟的心理,平常很少吃零食,所以季婶子的厨艺水平,她也能够吃下去三碗饭的。
乔婉还没有完全吃饱,刘定总算是跑回来了,跟着他的,还有温大人身边的贴身小厮梁渠。
一看到梁渠,安氏就知道温齐还没有走。
安氏赶紧迎了上去,让了柳月去打水给梁渠洗脸洗手,又问梁渠道,“梁大人,用过午饭了吗,现在先吃些午饭吧。”
梁渠走得一额头汗,用手揩了一巴掌,说,“乔夫人,小的哪里当得起大人二字。小的是来给夫人您说,刘大哥到府衙的时候,咱们大人已经上船了,刘大哥好歹将信追着送到了船上,咱们大人看了,但他要着急赶到苏州去有事,就来不及再来您家一趟,说他已经知道事情了,但是具体要怎么着,还需要您们家谁去商量商量,不然他真不好做主。小的就是专程留下来说这事的,之后就去追上咱们大人。”
☆、第三十九章 梁渠的一张嘴
第三十九章
柳月正将装着洗脸洗手水的铜盆从厨房院子端到正院花厅跟前来伺候梁渠洗脸洗手,正好将梁渠这话听了个完整。
看到梁渠跟着刘定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温大人也没有走,她还有机会看到他,所以本来沮丧难过的心一下子就像是遭遇了一阵大风,将那些郁郁难受吹了个一干二净,换上了无法言说的雀跃欣喜和期盼,柳月知道自己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无法配上温大人,但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哪里是因为明白地位悬殊而改得了的呢。
此时听梁渠这么说,就知道温大人原来已经走了,不由一下子心情就经过了翻转儿的剧变,从莫可名状的期盼欣喜又变成了失落沮丧。
她有些恍惚地将水盆在厅里放下,拎了帕子给梁渠洗脸擦手,梁渠是个爽朗的年轻人,笑着接过帕子后,还对柳月道了谢,这才一边擦着脸和手,一边听上前来的急切的黄氏的话。
黄氏其实不想让自己表现得急切,她毕竟是个¤╭⌒╮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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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的当家大太太,怎么好在一个大人的小厮跟前就没了自己的矜持和气度,但是对家中大爷的在乎和关切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此时的欢喜,几步就走到了安氏的旁边来,问梁渠道,“你是说温大人会帮这个忙,他让咱们直接上苏州去找他?”
梁渠看了黄氏一眼,有点疑惑,一时间没有回答,因为他不认识黄氏。
安氏赶紧介绍道,“这位就是家中嫂嫂,三爷大哥的正妻。”
梁渠心里有点惊讶,因为温大人帮乔三爷家里处理了大房想要强占他家产业的事情,所以,他是知道这个大房的正妻的——一个看三房剩下孤儿寡母就上赶着来欺负的狠毒女人。
虽然他心里有这个判断,但是面上却一点儿不显,不愧是跟着家中主子身边好些年的人,也早就学会了官场上的那一套不动声色,他笑了一下,才对黄氏行了一礼,说,“请大太太安了。我家大人很感念三爷当年的恩,现在三爷走了,剩下嫂嫂和侄儿侄女孤儿寡母,我家大人看在嫂嫂辛苦的份上,所以她想让我家大人帮忙,我家大人都会考虑考虑的,不会急着推辞。小的当时也看了那信,信里说到现在苏州臬台傅大人,傅大人在官场二十来年,一直以来可不好相与,我家大人也不会和傅大人就争锋相对上,所以想请太太您们安排人同小的一起上苏州去,看具体事情是什么样子的,要怎么办,咱们大人能帮忙就会帮,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大人也只好对不住了,让白跑一趟。”
要是黄氏没在,梁渠对着安氏,肯定就说让她放心,温大人能帮一定干干脆脆就帮了,要是觉得为难也会想办法将事情办到的。
但是对着黄氏,梁渠可没有那么好心儿,话是当然不会说死的,而且还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你是来求我们大人,来求我的姿态。
黄氏哪里又没看出梁渠虽然言语上丝毫不漏,语气里却很有些高门家仆人的狐假虎威,将自己当盘菜的样子。
但无论此时梁渠怎么说,黄氏都会忍气吞声忍了的,毕竟是她要求人呢。
她收起了自己的矜贵和高人一等的姿态,好生气地说道,“温大人愿意帮忙,已经是咱们的福分了,如若让温大人为难,他不好帮,咱们也会感念温大人的恩德的。”
梁渠说道,“温大人一向很少帮人忙的,不然他一个大忙人,哪里来那么多精神来处理这些麻烦事。”
黄氏本来陪着笑,被梁渠这么说,笑容也僵了僵,不过她还是赶紧说,“是,是,温大人是皇上跟前得力的红人,怎么会不忙呢。”
乔婉在这花厅和旁边小厅的门口处,听了黄氏和梁渠说话,又回头看了一眼在里面小厅榻上坐着喝着饭后茶的老太太,老太太倒是稳坐钓鱼台的一副样子,脸色深沉,眼睛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婉也看出来了,黄氏和老太太,两人都是拴在乔大爷身上的,这就像是两个人同时拉着一辆车往上坡爬,两人都惦记着这车里的宝物,想要车里的宝物完好无损地好好地被拉到坡上面去,但是两人又很不待见对方,却又希望对方将这辆车好好儿拉着,自己可以歇歇气。
所以就互相算计着,让对方去拉,对方拉的时候,自己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歇着气,要是对方真撒手不拉了,无论这车多重,自己也都只能扛着,而且是急切地扛着,因为生怕出了事。
乔婉觉得这两人多累啊。
梁渠说那一番话,自然是专门说给黄氏听的,他还没吃午饭,安氏招待着他,让杏月赶紧去离这里最近的酒楼里,让酒楼送几个菜来,自己也正好留了黄氏和梁渠说话,自己带着精神恍惚的柳月去泡茶,又给梁渠亲自下厨做两个菜去了。
她会去下厨做菜,只不过是想让黄氏自己和梁渠说乔大爷的事情罢了。
听了梁渠那番话,安氏哪里没明白,梁渠虽然只是一介小厮,可是眼界和见识,都不是一般人有的,说话做事,都是很明白通透又有分寸的,想来这种跟在京里皇上跟前红人身边的小厮,都是不一般的,根本不需要她在旁边多说。
梁渠虽然是小厮,被黄氏请着坐在了上位,他并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就坐了,再说,他看着也决计不是这小地方人家的奴才样,这里的大爷也没有他大爷的。
黄氏坐在了他的下手位,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对他控诉当年俜霖的罪行,又说了乔大爷现在的状况,乔三爷和乔大爷之间的兄弟情深,乔三爷还活着的时候,对他大哥的看重和帮忙……
黄氏说乔大爷和乔三爷之间的关系好,不过是想扯着乔三爷和温大人之间的朋友情谊,让温大人看在乔三爷的面子上,一定要帮忙罢了。
梁渠听着,在心里很瞧不上黄氏,现在要请人帮忙了,就来不断说兄弟情了,之前想强占人家产业的时候,怎么就没念着兄弟情义呢。
不过他也就只是听着,一副严肃认真的倾听状。
因为家中仆人不够,乔婉就亲自收拾了里间的饭桌,又给梁渠和黄氏续茶。
而老太太作为老祖母,一直坐在里间里,根本没有在外间露面,她大约是不想这样出去求人的,所以稳坐里间没动,便也没有人去请她一定要出去应酬后生,还是一个小厮。
酒楼里的菜很快,安氏下厨也不慢,很快给梁渠的饭菜就上了桌,就梁渠一个人坐着吃,安氏又给上了上好的竹叶青,梁渠没怎么喝酒,只是问黄氏,“你们安排人跟着我一起上苏州去找我家大人才是。”
这么说着,又看向安氏,“怎么没有见到璟少爷呢。”
安氏想到安大舅说的,让温大人帮忙介绍乔璟进梅花书院的事情,心中也动了动,虽然她觉得自己不该用乔璟这事来求温大人,温大人是肯定能帮忙的,但是,以乔璟心里的心高气傲,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去梅花书院的山长姚先生那里,用才学打动他,自己要是走了温大人这条道,他恐怕还会责怪自己,乔璟一向孝顺,嘴上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心里不痛快却是一定的,安氏斟酌了一番,终究还是决定不求温大人这个。
安氏正说乔璟和同窗们在外面聚会吃午膳,不回来,外面就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丫头,正是大房家里的小丫头绿竹,她一进来,语气已经带着哭腔,“太太,太太,不好了……”
黄氏惊讶地站起身来,“什么事?没点规矩。”
绿竹哭道,“老爷,老爷他不见了,咱们将家里都找了,人不见了啊……”
黄氏那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里间里老太太也听到绿竹的话,手里端着茶杯,茶杯都抖了起来,她飞快地起了身,放下茶杯,从里间跑了出来,朝还在喘气一脸苍白中泛*的绿竹尖细地问道,“老大怎么了?”
绿竹流着眼泪控制不住,哽咽道,“老爷不见了。他本来在内室里好好的,牛妈妈端着饭菜进去伺候他吃饭,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爷就激动起来,饭菜也没吃了,牛妈妈劝了一阵,老爷他也不听,就只是吼着什么,咱们也听不明白他到底在吼什么,连桌上的饭菜,也被他掀到了地上,奴婢就去收拾地上,牛妈妈将老爷拖到床上,让他坐着,之后奴婢将碗盘这些收拾出去,牛妈妈看老爷静下来了,就又去给他再端饭菜进来,内室里一时间没了别人,等奴婢再进去时,老爷人已经不见了,老爷时常会在院子里走走,奴婢就在院子里找人,但是没找着,就去和牛妈妈说了,咱们将整个府里都找了,老爷他不见了……”
黄氏一听她这么说,就皱眉道,“牛妈妈又在老爷跟前乱说什么!”
老太太道,“咱们赶紧回去,回去找,他走不到哪里去,就怕又掉进水里去了……”
想到上次乔大爷掉进河里的事情,黄氏的脸就更惨白了些。
☆、第四十章 慧极必伤
第四十章
黄氏虽然着慌,到底还有理智在,很快就镇定下来。
乔大爷不是第一次自己跑出去让人找了,找着找着也就会找出经验来的,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慌乱。
黄氏对老太太说道,“母亲,您先乘轿子回去,先找找家里,老爷是不是躲起来了。我和梁生再说几句话,也赶回去找人。”
老太太看了梁渠一眼,梁渠身材高大,一张脸却是清秀的书生脸,看到老太太看他,他也早从饭桌边起身来了,对着老太太点了一下头,又对黄氏道,“大太太,找乔大爷要紧,你们先去找吧,我在三爷家里坐一坐,等一等也无妨。只是,明日前,必定是要出发往苏州去的了,不然怕到时候咱们家大人抽不出空闲时候来。”
黄氏对他表达了感激,说,“如此,劳烦你了。”
安氏也上前来道,“大嫂,如若要帮忙,你就说一声。我让刘定也出门去帮忙找人。”
安氏毕竟是个女流,是不好出门去找人的,只叫家里男仆去,也没什么不对。
黄氏也没多说,毕竟还是担心家里乔大爷,就和老太太赶紧出去了,外面却是没有停着轿子等的,只有送梁渠来的马车,马车夫此时还在厨房院子和刘定一起用饭。
安氏看这个时候也不好去车轿驿叫车轿来,梁渠倒是好说话,让赶紧去叫马车夫来,送老太太和黄氏回去。
马车夫午饭还没吃完,就又有了任务,赶紧小跑着从厨房院子出来,去将在门前大树下套马桩前套着吃草喝水的马解下来,套到马车上去,黄氏扶着老太太上了马车,自己也挤了进去,绿竹和帮着去找人的刘定就坐在车辕上,跟着马车回乔家大房家去。
安氏还是担心乔大爷,请梁渠继续用饭休息之后,也就处在担心之中,坐进了花厅里间,想着事情一直蹙眉不语。
这时候正是一天之中太阳最烈的时候,太阳光明晃晃地照在院子里,在被扫得发白的石板上反射着光,院子里的高大的白兰花树,桂花树,还有石榴树,过滤着阳光,阳光在东北边的房前檐廊下漏出斑斑光点。
乔婉在檐下站了站,蝉叫声一声声,有点让人心烦,午时的凉风是从高邮湖那边吹过来的,还带着湖水的潮气,倒是很舒适。
梁渠用完了午饭,她就和柳月一起收拾饭桌,又给梁渠泡好茶端茶,问他,“梁大哥,你午睡吗。可以到哥哥的房间去休息休息,大伯母那边恐怕不会很快就好。”
梁渠对她笑了笑,说,“不必。”
又赞道,“之前跟着大人,倒没发现婉儿姑娘你这么懂事能干。”
乔婉愣了一下,说,“为什么。我娘一直觉得我性子不够沉静。”
梁渠笑道,“婉儿姑娘是该沉静的时候很沉静,该有动静的时候也没含糊。”看到乔婉作为乔家的掌上明珠小姐,在家里厨房饭厅里地帮忙,又泡茶又续水的,一点也不含糊,一点也不矫情,并不是没有小姐的身份和架子,而是那么镇定地毫不扭捏和做作,一动一静之间,表现出来的,和矫情的大家小姐不一样,也和一般的丫头不一样。
梁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乔婉这个样子,但是,他算是十分明白了,他家大人为何唯独对乔婉另眼相看,甚至对乔婉,比对乔三爷的长子乔璟还要看重一些。
乔婉被梁渠那话说得倒不好意思了,便说,“哪儿啊,我就是没规矩罢了。”
说着,又朝外面看了看,道,“也不知道大伯被找到没有。高邮说大并不大,想来是容易找到的,不要出事才好。”
梁渠道,“你大伯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乔婉摇了摇头,“具体状况,我也不大清楚。就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有时候认得人,有时候不认得,有时候和正常人没区别,有时候又犯浑,情绪激动。”
梁渠叹了一声,说,“往往性情中人就容易如此,我家大人说,三爷也是个性情中人。有话叫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我家大人还写了这个条幅挂在书房里,每每被人看到了就遭人笑话,但他也不取下来。我看,三爷是太聪明,所以身体弱,大爷是用情深,所以伤得深。”
梁渠一个小厮,这番话倒是很不合身份,不过,从他的言谈举止,要不是他是家奴身份,恐怕也是可以出仕的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和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说,不由干笑了一下,有点讪讪,而乔婉倒并不是没听懂,反而说,“慧极必伤,倒是对的,过于聪慧的人,看事情看得太明白,想得也多,想得多,就容易郁结于心,伤肝伤肺,哪里能够长久。要说,这慧极必伤的慧,也是没看明白的慧,真正明白的慧,那就该是出家人的慧,一切遵循自然,咱什么都不管,平心静气,才是真正的慧了。佛家不是有佛谒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但也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后一句,据说是更有禅理,不过,我却是不明白的,我觉得,这看明白了,和什么都没看,也没什么区别,既然什么都没有,世间一切没有,心没有,那这样什么都没有都不在意的活着,又有什么用呢,能做到这一点的,我看不仅不是一般人,那肯定不是人了。我反而觉得前面一句,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对一般人来说,倒更确切得多,人在这世上,总要招惹许多人许多事的,时常反省着,明白自己要什么,要怎么做,就要实际得多。我父亲的确是太性情中人,而且有着自己的一套理想和处事准则,想得多,做得多,也伤得多,这样活得真诚,活得用心,也没什么不好,就连大伯父,他那痴心样,也是活得真的。我还是个小孩子,只要这一辈子,能够活得真,我也就满意了。”
乔婉也是有感而发,却把梁渠给说得愣住了,他有些不大自在,觉得乔婉这么说,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说到了她的父亲,出于为尊者讳,乔婉也是要反驳的。
于是他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盯着乔婉看,说,“婉儿姑娘心中自有沟壑,我比你年长这么多,倒有些自叹不如。”
乔婉刚才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此时被他说得醒悟过来,马上就红了脸,赶紧摆手,说,“我……我就是一张乱说的嘴,时常和哥哥争辩,不过是强辩罢了。梁大哥您跟在义父跟前,一定遇见过很多人很多事,让人很是羡慕。我就是个小姑娘,现在在家里的内院里,将来在夫家的内院里,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罢了。”
梁渠叹了一声,道,“我家大人那么喜欢你这个义女,看来是很有道理的。”
乔婉特别不好意思,她就是图个嘴快乱说罢了。也幸好是梁渠是听众,要是是三太爷是听众,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呢。
安氏在里间里坐着睡了过去,乔婉进去看到,就叫安氏去卧室里午睡,安氏醒过来,摇摇头,说,“有客人在,怎么好去午睡。不知道大爷找到没有。”
乔婉说,“我让杏月跑一趟去看一看。”
安氏说,“这时候太阳这么烈,杏月这丫头,上午跑来跑去也累了,就算了,再等一等,你大伯母也该来给咱们说一声消息的了。”
果真没过多久,老太太跟前的紫芝丫头就来了三房家里,紫芝撑着伞遮着阳一路过来,依然热得满头汗,喘着气,一脸着急,回报安氏说,“还没有找到老爷,家里都在找。说让贵客久等,她现下还不能过来,让三太太您帮忙招待着贵客。”
安氏蹙眉担忧道,“怎么这么久还没找到。高邮又不是多大的地方。”
乔婉去倒了凉茶来给紫芝喝,紫芝端着大茶碗,几口就喝完了,这才出了口气,气色好点,乔婉又给她倒了茶,里面放了薄荷叶,喝起来十分爽口,紫芝又接过去喝了,才又对安氏解释道,“老爷出门的时候,正是午时时候,外面太阳烈,路上就没几个人在行走,老爷出去,即使在路上,也没几个人看到,家里人都出去找了,问了,但是问的人都说没看到大爷。所以才没找到。”
安氏又问,“大爷最近精神怎么样,还是混混沌沌的吗,要是是混混沌沌的,恐怕是走丢到哪里去了,要是是有些清醒的,他恐怕是自己有想去的地方,他这时候,会想去哪里呢?”
紫芝被她这么一提醒,就一脸恍然大悟,说,“三太太,奴婢又赶紧回去了,去和太太说一声,也许太太知道老爷想去哪里。”
紫芝拿着伞,甚至来不及撑上,就又从三房家里跑出去了。
大房家里,黄氏坐在前院厅里等消息,紫芝一股脑跑回去,将安氏的话说了,黄氏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又快步走回卧房里去,去翻找了柜子,发现柜子被打开过,里面存的平常花的私房的几十两银子不见了,这个柜子的钥匙,除了她身上有,另一把钥匙,要是乔大爷是好的,应该记得他的钥匙在哪里。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又出了内室,对外面的紫芝说,“让大家去码头上找和问,他说不得往苏州去了。”
☆、第四十一章 乔大爷的下落
第四十一章
乔大爷在用午饭的时候突然闹起来,是因为牛妈妈在他面前提了找到俜霖的事情,还说俜霖在苏州,现在又跟着一个显赫的高官了,江苏的提刑按察使。
俜霖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戏子,当年卷走了乔大爷的银钱,现在又跟在手握权柄的一方大员跟前,乔大爷居然还想着他,而不感念家里辛辛苦苦的大太太黄氏的好,即使她是一个下人,也觉得乔大爷这样做没道理。
大约是俜霖的名字刺激了乔大爷,乔大爷就发起脾气来了,胡乱嚷嚷了几句,牛妈妈也没有听明白他到底是说的什么,以为他的疯病又犯了,就要劝他不要闹。
但是哪里劝得住,乔大爷直接掀掉了饭桌,一副情绪激动的样子,直到被牛妈妈拉扯到床上去坐下,他才平静了一些,坐在那里发愣。
之后牛妈妈和绿竹都从卧房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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