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染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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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看了一眼周瑜；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或是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我把他的容颜印在记忆里；可是他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　唉；我脱掉大红的嫁衣；转身离开大堂；　对葛班说了句；　“我们走。”葛班牵过马；我飞身上马疾驰；我的泪水在珠帘后决堤；我又一次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为什么；我只是想找一份真正的感情；却这么难；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要面临这样的屈辱；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现在虽然伤心；我却一点都不恨他；反而有些感动；起码；他是一个值得我爱的人。
　　回到山越；我知道我已成笑柄。我在人们的嘲笑中走过；流言蜚语四起；这一次；我没有喝醉；也没有穿越；我必须勇敢地面对了。我深入简出；在军营中；骑马；看书；读兵法。我没有说要拿回兵权；但是士兵唯我命是从；华夫人冷言冷语；嘲讽相加却也无计可施。我继续用时间疗伤；一年很快地过去了。
　　


☆、无欲无求

　　转眼；已是建安十年，
　　“公主；葛彬求见。”我放下手中的书命他进来。
　　“公主；江东出大事了；小乔夫人和其姐大乔夫人回庐江为母亲扫墓；没想到；在半路被人劫持了。”
　　“劫持？庐江虽然在长江以北；却是江东的所属范围；谁这么大胆？”我有些意外。
　　“不知道；听说那一队人马行动敏捷；好像是兵士。”
　　“让葛班派出所有探马；立刻调查清楚回我。”
　　“是。”
　　二个时辰之后；葛彬回来了。
　　“葛班刚刚探得消息；是曹仁的兵马；曹仁带一队探马混入庐江探听消息；巧遇二位夫人；便劫持了；庐江守卫怕伤了夫人；不敢近前。”
　　“曹仁怎么会在庐江？”
　　“曹操败袁绍平定冀州后；想趁势南下；听说向东；向南都派出了探马；恐怕是巧遇吧。”
　　“江东什么反应？”
　　“周瑜领兵围困庐江。”
　　“那曹仁呢？”
　　“坚守不出。等待救援”
　　“看来；曹仁是想掳夫人到北方。”我冷笑；他也太大胆了；立功心切敢在人家地盘上劫人。
　　“一个是先江东霸主的夫人；一个是如今江东统帅的夫人；到了曹操手里；江东便投鼠忌器了。更何况二乔是国色；曹操又是好色之徒。若真如此；曹仁前途无量啊。”葛彬与我看法一致。
　　“曹仁；莽夫而已。如果江东宁可玉碎；北上报仇；恐怕曹操连北方都平定不了了。”
　　“公主；”葛彬看了我一眼　“这倒是个机会。”
　　“哦？”
　　“　如果没有了小乔夫人；周瑜就是公主的了。”
　　我怒视葛彬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葛彬立即俯身赔罪。
　　“　我要帮周瑜就出夫人。”
　　“　救；怎么救？”
　　我摊开地图；　“庐江城只有前后两个出口；前面被周瑜围死；后面出去是皖山；曹仁肯定不会蠢到进山；自寻死路。想等援兵；恐怕信都送不出去。皖山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即刻去找陈策。”
　　“您是想让陈策从后面进攻吗？”
　　“我有那么蠢吗？曹仁手上有人质；周瑜都不敢贸然进攻；陈策比周瑜强吗？”
　　“那？”　葛彬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我必须要有一个周全的法子；一步错；满盘皆输。
　　“　葛彬；我已不是统帅；请你给我一个兵符；让我调动陈策的人马即可。我不带这里一兵一卒；否则；父帅和华夫人；决不会善罢甘休；你也不能离开；你必须保证部落的安全。你让葛班跟着我。再找两个机敏大胆的侍女跟着。”
　　“公主；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一定会支持你；可你得带着我；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好兄弟；你帮我保住山越；我就很感激了；这是我的事；我不能让兄弟跟着我去冒险。”
　　当晚；我连夜动身；先到皖山下与陈策会面。
　　陈策笑的很殷勤；　“云公主到此；蓬荜生辉呀。”
　　“我有宗帅兵符；需要你协助。”
　　“就是没有兵符；云公主的事；陈策责无旁贷。”
　　“你不问问我做什么？”
　　“肯定与曹仁劫持二位夫人有关吧。”
　　“就知道你的消息灵通。”
　　“公主是想救？”
　　“对。”
　　“可是；公主；周瑜悔婚；您不恨他吗？而且；得罪曹操；似乎不妥。”
　　“我救夫人；也救曹仁；而且不需要你出动一兵一卒；事后还有酬谢。”
　　“哦？愿闻公主妙计。”
　　我们详细谋划了一番；然后；更衣带着两个侍女来到庐江后城城下。
　　侍女大声喊道：　“　喂；转告你家曹仁将军；丹阳山越族锦云公主求见；可解将军之围。请打开城门。”　
　　不一会；曹仁出现在城头；小眼睛四处观看；很是不放心。
　　我不禁失笑：　“曹将军；你站得高望得远；这四处可有埋伏？不会胆小得都不敢放三个女人进城了吧？”
　　曹仁确保无事；才开了一条小缝；让我们三人三骑进入。
　　〃你就是山越族的云公主？”
　　“如假包换。”
　　“公主此来是……”
　　“救你呀。”
　　“呵呵；”曹仁不屑地笑了笑　“我需要你救吗？”
　　“周瑜围住了庐江城；你逃不了。”
　　“等我援军一到；周瑜必败。”
　　“想等援兵啊；你恐怕连信都送不出去吧；就算送出去了；这一来一回得好多天啊；你撑得了那么久吗？死守下去对你没好处；两位夫人又怎么肯被你送给曹操；肯定想找机会自尽呢；万一有个闪失；得不偿失啊。”
　　“哼；我找人看着呢。”
　　“时间久了；也饿死了；就算没死；曹公看到这国色天香被你摧残的七零八落；会赏你个什么呢？”
　　“这………。。”
　　“再说；真把周瑜逼急了；来个玉石俱焚；以维护名声；你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你有什么办法呢？”
　　“跟我走；进山。”
　　“进山？要有活路；我早进了；到了深山大坳；不知地形；水粮全无；才是死路一条。”
　　“你忘了；我是谁？我们最擅长的就是山地战；大山；是我们家园；地形；我了如指掌。”
　　“哼；谁不知道你喜欢周瑜；你为了讨好他；来救他夫人；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我救了他夫人；他就会喜欢我了吗？就会娶我吗？只要小乔夫人在；他的心就不在我身上。你劫持小乔夫人北上也算帮了我的忙；所以；我也要帮你。再说；如果为了他；得罪了曹公；我山越就大祸临头了；我不会那么笨的。”
　　“可是；你帮了我；不怕周瑜恨你？”
　　“　我帮了你；你会出卖我吗？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再说；只要小乔不在；我就有办法让周瑜爱上我。”
　　曹仁寻思了一刻；似乎还是不能下决心。
　　“这样吧；我的侍女先带你两个人出去探探路；等他们回来；你再做决定。”
　　“好。”
　　“我有个条件；我要先见见两位夫人；如果不是；或是有什么问题；我可不想不明不白。”
　　曹仁引我来到厢房；两位夫人紧紧靠在一起；被人看着；他们很惊恐；但是一直在强迫自己镇定；眼睛里也流露出不惜一死的绝望神情。两个女子；果然不俗；五官都很精致；南方女子的清秀与温婉；的确令人心旷神怡。
　　我走上前问道；　“哪位是小乔夫人？”一位将另一位拦在身后　“你想做什么？”想必是大乔；很有个姐姐的样子。如果换成我们姐妹；姐姐也会这么维护我吧？　小乔推开大乔；　“我是；你不要为难我姐姐。”　
　　我故意讥笑道“真是个美人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萧锦云。”
　　“什么？山越的云公主？”小乔十分吃惊。
　　“难道是你跟曹仁合谋害我姐妹？”　大乔问道。
　　“呵呵；夫人的想象力真丰富；那到没有；不过；我现在要帮他逃出去；顺利地带着你们去见曹操。”
　　“你；小人；周郎不会喜欢你这种恶毒的女人的。”小乔夫人恨恨地说。
　　“你敢骂我？”我看着她们；头上的发饰品都被除去；应该是怕她们自尽；我看到小乔手上的戒指；就它了。我抓住她　“　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一定会让周瑜娶我；你就安心去做曹夫人吧。”纠缠间；我顺势取下她手上的戒指。“这是周郎送你的吧？今后就是我的了。”她扑过来要夺回去；我将她推到一边；对曹仁说　“　我们走吧。”　
　　离开内室；我问道“曹将军；你选好人了吗？珠儿，拿着这个兵符，带着曹将军的人去探路，然后尽快回来。”我偷偷地将戒指和兵符一起递给她。
　　我坐下与曹仁喝茶，他明显地焦急万分，哼；立功心切又怕死。
　　大约一个时辰，他们回来了，禀报说，山里地势险峻，但是有山越人做向导，他们可以从山谷间出去，到达铜陵。
　　嗯，曹仁还在犹豫，此时，外面杀声四起，周瑜大举进攻了。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曹将军，看来周瑜孤注一掷了，你若再犹豫，我就告辞了，我可不想陪着你们死。”
　　“等等，好，云公主，我信你，等我见到了主公就为你请功。”
　　“你得留下大部分人守城，否则，让周瑜看出端倪，我们谁也跑不了。”
　　曹仁立即吩咐道“你们抵制进攻，小分队随我先行。”
　　我们来到山谷中，地势难行，“两位夫人行走不便，就让我两个侍女扶着吧。”曹仁同意。
　　待来到一线天，陈策埋藏好的军队突袭过来，我抽出匕首架在了曹仁的脖子上“
　　都住手，你们逃不掉了，放下武器，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给你们将军收尸。”　
　　曹仁气急败坏“萧锦云，你出尔反尔，我饶不了你。”
　　“你还能如何？”
　　陈策过来把曹仁绑了；其他军士也受缚。
　　“陈策，立刻准备马车，送两位夫人，一定要亲自送到周都督手上”“是。”
　　我转过身，　“二位夫人受惊了，为了迷惑曹仁，不得已冲撞夫人，还望恕罪。我这就命人送二位夫人到周都督军帐。”
　　二人恍然大悟“　公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说着就要下拜。
　　我连忙扶起，　“快走吧，如果晚了，恐怕我的兄弟会死在周都督手里。”
　　二人疑惑，小乔欲言又止，“那，，　”“小乔夫人还有什么事吗？”“我的，，，戒指”
　　我轻轻地笑了笑。　“哦，已经在周都督手里了，不然他怎么会攻城呢？周都督是非常在意二位夫人的。”
　　送走了夫人，陈策问我为什么葛班能说动周瑜攻城，　“当然是那枚戒指，他才相信我已经在城里有应对，不会伤到夫人。”
　　“公主，妙计周全，令人佩服，那曹仁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还不能得罪曹操啊。”
　　我走过来亲自为曹仁松绑，　“曹将军，对不起，我无意与曹公为敌，也不想伤害你。我这就命人将你与你的部下送出皖山，保证你们的安全。”
　　“哼，你放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算了，曹将军，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也不好，堂堂曹仁将军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太有损你得声誉。你就说自行逃出，曹公感念你的忠心，不会责怪，还会封赏呢。”
　　“哼，云公主，你对周瑜还真是情深意重，不知道周瑜是不是领你这份情呢？”
　　“曹将军，你若也逢知己，必能明白我心。来人，送曹将军。”
　　午夜时分，葛班终于回来了，我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怎么才回来？”
　　周都督见小乔夫人回来，非常高兴，一定设宴招待，我，盛情难却。
　　我在他胸口打了一拳，“我在这里提心吊胆，你到有心情喝大酒，你知不知道，我真怕有个闪失，你被周瑜杀了，我可怎么去见你哥哥。”
　　“嘿嘿，公主妙计天衣无缝，哪会有事？就算是为公主死了，我也无怨无悔。”
　　“呸！胡说什么？”
　　“啊，呸呸，我还得留着命保护公主呢，嘿嘿。”
　　我拿了碗水给他，　“这次真是谢谢你了，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能派谁去，你是怎么让周瑜相信你的？”
　　葛班一口气把水喝光；然后说道“夫人的戒指，否则空口无凭，他如何相信？公主，你真想的周到，要不然我说破嘴也没用。”
　　“马屁就不用拍了。”
　　“我把公主的计策跟周都督说了，又拿出了戒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思了一会，可他手下的人不信，还说公主因退婚之事怀恨在心，肯定不会那么好心，还说是公主与曹仁合谋，气得我想上去揍他。还有人说，就算是真的，公主又怎么能保证不让二位夫人受伤害呢？最后，周瑜说，我相信云公主，传令下去，攻城！”
　　“然后呢？”
　　“然后就攻城了。”
　　“他有说为什么相信我吗？”
　　“没有。”
　　我好失望，我真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我了呢？这是我最担心的，就算葛班说的有理，这个风险还是有的，是什么让他下定决心呢？是认为到最后也会鱼死网破，不如冒险一试吗？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临走时，周都督让我转达谢意，说日后定当报答。”
　　报答，呵呵，报答什么呢？以身相许吗？我根本没想过要他的报答。　
　　“我按照公主教我的，无欲无求！他就没说什么了。”
　　我希望这件事就此打住，周瑜不必感恩，曹仁也不要报复。父帅也许听说了此事，但他并没有责备，华夫人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过了二个月，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父帅见了我，会奇怪地笑笑。
　　秋去冬来，天气越来越冷了，听说，镇江附近的山民无冬衣过冬，冬衣只有兵士的，以前要求父帅特批总会被驳回，明知无为，还是再次恳求，奇怪的是，父帅批了，还让我亲自去镇江安抚百姓。
　　我临走前告诉葛彬“我五日后回来，有什么事立即派人来找我。”　他们不是打算趁我不在，对我的兄弟们下手把？想想，可能性不大，也没有理由。
　　一切都很顺利，我五天后回来，葛彬一见到我就大叫，　“公主，你怎么才回来，我派了三批人找你呢？”
　　“出了什么事？”我紧张万分。
　　“是周都督，他，他来了。”
　　“什么？”我惊喜异常。
　　“可是他昨天走了，他等了你三天。我们快追吧，兴许还能追得上。”
　　呵呵，既是无缘何必强求。算了。虽然不在意，可是，失望，真的很失落，心里好难受，我要去黄山，只有那里能让我的心平静好受些。
　　人生就是这样错过；错过；我该不该去追他？我真想啊。多少次告诉自己放下吧；可是他却牢牢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为什么我不能去争取呢？为什么要听天由命呢？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去乞求爱情；或是用恩情去交换；我做不到。我拼命地打马；就这样离他越来越远；就这样错过。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希望能扫去我的忧愁。


☆、高山流水觅知音

　　到达黄山脚下；已经接近申时；葛班和静夫人不放心我；与我同行。
　　我说　“我们先去喝点水；休息一下上山。”
　　在一个茶摊前围了很多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让葛班去看看。
　　葛班回来禀报说“　有人打架；打人的人居然是华夫人的弟弟；金奇；一个老汉要卖掉女儿；一个裁缝喜欢那女儿出钱买下；金奇刚巧路过；也要买；老汉看得罪不起；决定卖给金奇；裁缝不干；双方争执起来；金奇把裁缝打倒在地；当地民众看不过去；打抱不平；金奇居然让手下打人；并砸了茶水摊。公主；您去看看吧。”
　　我推开人群；　“金奇；你打够了没有？”
　　“哦？原来是云公主。你来评评理；我买奴婢；居然有人跟我抢。”　
　　“我听说了；人家先买的；就应该归他；你怎么能仗势打人？”
　　“先买？老头；你究竟卖给谁？”
　　老汉哆哆嗦嗦地不敢得罪“卖；卖；卖给这位大人。”
　　“　不；是裁缝买的我。”　被卖的女孩道；她肯定不愿意被这样的人买走。
　　“死丫头；我买了你；你就是我的；居然敢私通别人”金奇吼道。
　　我实在不愿意理会这些事情；可是金奇实在过分；也只得劝道：“　金奇；你家中婢女无数；何必强人所难？他二人有意；你就成全了吧？”
　　金奇冷笑道“　云公主；真是慈悲心肠；你那可怜的痴心被人成全了吗？你被人退婚已成笑柄；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葛班怒极；居然冲上去一拳打在金奇脸上；鼻血横流。
　　我实在不想再被看笑话了；喝住葛班；又对金奇说　：　“不错；作为女人；我很失败；可是你呢？作为男人；对内；靠着姐姐阴谋排挤贤能而上位；对外；无勇无谋却狂妄自大；兵败被俘；导致无辜将士血染沙场。不是一样失败吗？　同为天涯失败人；你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还不赶快去收拾收拾这副狼狈相！”　
　　金奇恨恨地道　“　萧锦云；走着瞧！走！”　
　　少女跪在我面前；　“谢谢公主；谢谢公主；请公主救救他吧。”
　　我对静夫人说：　“　静姐姐；你懂医术；帮他看看吧。”　
　　静夫人点点头：　“　店家；借地一用；葛班；来帮我一下。”
　　几个人把裁缝抬到屋里医治；店主过来说：　“云公主；请来喝杯茶吧。”
　　我点点头：　“好的；谢谢老人家。”　
　　人群渐渐散去；我感觉不远处有几个人没有动；仍在看着我；我奇怪地转过头去一探究竟；这一看；我浑然疆住；三个汉族装扮的人站在一旁；中间的人；头戴银冠；一袭白袍；那张无法忘记的面孔；是周瑜！我是在做梦吗？我感觉到眼前一片模糊；　仿若梦中。梦中之人走到我面前；深施一礼；　“　云公主；周瑜有礼了。”　我仿佛从梦中惊醒；失声到“　周都督；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瑜温和一笑；说道：“周瑜来山越数日；不见公主；准备返回；突然一想黄山壮丽；近在咫尺；若不能一观；甚为遗憾；便绕道来此；不想竟与公主偶遇。”　
　　这时；葛班和静夫人出来了　“公主；裁缝已无大碍了；休息几日便好了；我们上山吧；不然天就晚了。”看到他们；“周都督！”　葛班惊得差点咬到舌头；静夫人一愣；随即笑道；　“真是有缘人啊。竟在这里碰到。”
　　我介绍说“这位是葛班将军，这位是静姐姐。”
　　周瑜也介绍身后的人“这是韩当将军和吕蒙将军。”
　　“二位将军有礼了。”我们互相施礼。
　　周瑜笑道：　“听说我要来山越，韩将军便要求与我同往，他要见一见险些让他部下全军覆没的奇女子。”
　　我笑着摇摇头“过誉了；锦云惶恐；不知道周都督与二位将军可愿与我们一同登山？”
　　众人笑说“求之不得。”
　　我们登得很快，不用两个时辰就到达了峰顶，正值夕阳西下，我最喜欢的景色，残阳如血。
　　“我的家乡距此不远；却不曾登过此山，真壮丽啊。”吕蒙感叹道。
　　“公主好体力啊，连我们男子都自叹不如。”韩当有些气喘了。
　　“二位将军，下面不远处，有云公主建的竹屋，公主常到这里小住，还藏有好酒，我带二位将军去尝尝吧？”葛班道。
　　“对，我也下去做点小菜，等一会我们不醉不归。”静夫人也说道。
　　葛班和静夫人特意拉开二将，给我与周瑜留下独处的时间。
　　落日余辉，照映着他提拔的身姿，更映得面如美玉，不知道，在他的眼中，我在夕阳之下，是否也是美丽的？
　　我望着远处说道“周都督，你看那天边的云，在夕阳的照耀下，绚丽如锦，我出生时，祖帅正在山顶祈福，于是，我便叫锦云。”
　　他赞道“原来，公主的名字，还有这个典故。锦云，果然，人如其名；如锦如云。”　
　　难得听到他的夸奖，我嫣然一笑“　哪里比得上如瑾如瑜的人呢？”
　　他微微一愣；随即爽朗地哈哈大笑。我们相对笑了一会；我看到他沉默了一下　“　云公主；我此次前来……。”
　　我看着远山打断他　“是为了跟我说两句话；一句是对不起；一句是谢谢；　对吗？”　
　　他沉默了一下　“　公主睿智。”
　　“首先；我接受你的对不起；当众拒婚的确让我很伤心；但是我却并不怪你；大多男子只是视妻子如衣服；你却能如此珍惜妻子实在难得。你本可以娶了我；无论你喜不喜欢；多一个少一个女人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你却能考虑到我们的感受；让我很感动。当我见到小乔夫人时；我就想；如果我是男子；应该也会被她吸引吧；她值得你的珍惜与疼爱。后来；说道解救她于危难；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姐姐；姐姐在吴候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所倚仗的不过是吴候的疼爱；如果我能成功救回二位夫人；就会让姐姐面上有光；也能让吴候重视她；珍惜她；所以；关于此事；都督就不必再言谢了。”　
　　他静静地听着；从他的眼中我可以看出；我这番话已经打动他了；他的眼中有钦佩；欣赏；却看不到爱；这让我有一丝失望。
　　“我没有想到；公主如此大度明理；周瑜敬佩之余也很惭愧。”
　　我一时冲动地问道　“那你有没有后悔；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他一时语塞；面露尴尬之色。
　　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算了；刚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呵呵；我是开玩笑的；都督不要介意；这么一对璧人；我如何忍心去破坏？我也绝对不会用你感恩之情来换取感情的；放心好了。”　
　　他如释重负般地笑了；他的笑容是那样温暖；那样亲切；我承认；刚才是动了些小心思；是希望用一些技巧让他喜欢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罢了；你若无心我便休，如果做不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