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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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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迎蓝不解,“去看王爷,还要选时辰么?”
  逐溪淡笑,并不回答迎蓝,走到玉清面前,“有那么难么?”
  “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玉清道,想见他,却不知道见面说什么。因此每次去看高演,高演不是在喝药,就是在睡觉。
  玉清推开房门,隔着珠帘,见他正在手捧书籍翻阅,一时愣住,踌躇片刻,欲转身离去。
  “刚来就要走么?”高演头也不抬的说道。
  玉清折回,卷起珠帘挂上银钩。抬眸时,正撞上高演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看你正忙,怕打扰你。” 
  放下手中书籍,促狭的看着玉清,“你确实打扰了我,你该在我睡着的时候过来,看看我睡的可好,呼吸是否有律。或者在我喝药的时候来看我,看我是否按时喝药。”
  心事被人看穿,玉清没好气的睨了高演一眼,喃喃的说道,“谁知道你现在没休息。”
  “是我的错,我该休息才对。”高演笑道。
  “那你休息吧,我走了。”玉清努努嘴。
  “玉清回来,”高演唤道,看到玉清折了回来,正色道,“谢谢你。”
  “谢我?谢什么?”玉清一时不解。
  “我这一倒,府里的事情全部压在了你的身上。闾丘策说你将府料理的清清楚楚,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不该谢谢你么?”
  “闾丘策就跟你说了这些?”玉清一本正经的问道。
  “还有什么?”高演莫名的看着玉清。
  “咳,咳,”玉清清清嗓子,学者闾丘策的声音,摇着脑袋,“王妃虽是女流,处理起事情来,倒是不输男子。轻重缓急,事无巨细,只怕一般男子都逊了一筹。若是遇到棘手之事,处理起来更是雷厉风行,行事颇有王爷风范。”
  高演大笑不止,还未笑完,随即侧过脸去,一阵咳嗽。
  玉清疾步走上前去,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犹豫片刻,终究落回原处,心疼的看着高演,“不能笑就别笑,都咳成这样了。”
  “还不是你引的,”看到玉清眼中的自责,微笑道,“我每次醒后,都会患有咳疾,等到开春才会好。”
  玉清撇撇嘴,转眸处见高演手边不是书籍,而是账册,床头还有一堆,微怒道,“怎么在看账册,费神伤身,你该好好休息才是。”
  “快到年底,再不看就来不及了,”高演故作无奈道,“你又不愿帮我,我只能辛苦自己。”
  高演的脸色仍是苍白,玉清心中抽紧,白了他一眼,拿起账册,越翻越惊,“我原以为你的私产只限在朔州,没想到遍布大半个齐国,连京城都有不少。高演,铁矿和盐业是朝廷专管,不是只有一小部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至少涉及一半。你知道,若是被朝廷知道,可是重罪。”
  心中波涛翻腾,震惊抬眸,看向高演,迎向的却是高演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放心,不会有事。”
  “只是,为什么……”
  “很多事情,都需要银子。”
  一语惊魂,玉清心绪难定。高演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纤眉,她都未有察觉,有所反应时,高演的脸已近在眼前,一时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似要夺胸而出。
  高演的唇渐渐靠近脸颊,温热的呼吸。蓦地感到脸颊发烫,一直延到脖颈,心中更是一种莫名的情愫,带着阵阵绵绵酥麻。
  这一美好时刻,却因门外的一阵娇笑,噶然而止。高演扬眉一笑,无奈道,“关键时刻,总是出现煞风景的人。”
  玉清羞赧低头,抿唇浅笑,抬眸触上高演的目光,见高演看了一眼账册,随即会意,将账册收好。
  娇笑之声渐近,未有叩门,自行推门而入,苗氏和姜氏俯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和王妃。”
  两人怎么这般没有分寸。回头看向高演,却见高演依旧淡淡而笑,旋即明白,没有高演的纵容,两人也不敢如此径直而入,心中微凉,“臣妾告退。”不等高演点头,玉清抬步离去。
  为了能尽快清理完账册,玉清大部分时间在高演的书房,盘点账册,将近年底,各地的账目如雪片般送来,不得不挑灯清点。
  曹嬷嬷将燕窝放在案上,疼惜道,“王妃,时辰不早了,都快近子时,歇息去吧。”
  每次忙至半夜,都责令逐溪和迎蓝回去休息,倒是曹嬷嬷一直坚持陪在身侧,看看手边的账册,“所剩不多了,好吧,明天再看。”
  玉清喝完燕窝,披好貂裘,出了书房。素光银辉,倾洒甬道,夜色靖好,心中格外宁静。
  曹嬷嬷提着灯笼跟在身侧,“这些日子,若非王妃日夜操劳,王府早就乱成一团。”
  “没进府前,王府不也过来了么。”玉清淡淡一笑,曹麽麽每日陪她,看来是有话要说。
  “王爷也是感激王妃的,”见娘娘目色柔和,曹嬷嬷胆子也大了许多,继续说道,“老奴是崔太妃身边的人,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老奴看的明白,王爷对王妃是真情实意,以前的事,无论谁对谁错,都已过去,还请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嬷嬷的话,我心中明白,”与高演走到如今的地步,并非是她所愿,府里的人都以为是她不能原谅高演,殊不知是高演守在原地,不肯向前一步,若即若离,“以前的事,我早已忘记。”
  路边积雪未融,朗星淡月下,泛出银光。沿着青砖小路,信步而下,竟走到了高演的寝居外。
  灯火通明,内有两个窈窕身影印上窗格碧纱,浅吟娇笑,绵声软语。玉清心中骤冷,她日夜忙碌,他却在此享齐人之福,愤怒之下,拂袖而去。
  身后的曹嬷嬷疾步跟上,心下叹息道,方才的唇舌全都白费了。
  

  ☆、临小筑高演会文邕  酒千杯玉清吐真言

  今年的春天来得似乎比往年早,新年一过,就有暖阳普照凋枝,乍暖轻寒。
  连枝苑里,玉清坐在藤椅之上,右手持刀,正在雕刻人形小像,鼻子、眉毛、嘴,一一呈现眼前,玉冠束发,衣袂无风翻卷——这是谁?
  玉清猝然扔掉手中小像,“迎蓝,全部扔出去。”
  地上散落椴木小像中,迎蓝捡起王妃刚扔的那个,喃喃道,“娘娘,为何扔掉啊,这个好像王……”
  “还不扔出去。”玉清沉脸。
  迎蓝见王妃一脸寒冰,慌忙拾掇好地上的残木,向院门口走去。
  玉清转身望了一眼院门,一股怨气无处发泄,无力的瘫在藤椅里。微阖双目,心中万般情绪,有无奈、有委屈,还有惆怅……
  似有阴影覆在眼帘,陡然睁开双目,咫尺之间,正对上高演的探究目光。玉清迎目而上,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来,有事么?”
  “是谁惹王妃生气?说出来,本王定要好好治他。”高演俯身笑道,垂落的长发轻拂着玉清的脸颊,丝凉而柔软。
  玉清定眼望去,玉簪绾起高演鬓角长发,乌发垂肩分付,在午后金辉之下,漆黑如墨,光亮如绸,不由微微出神。高演大病之后,清减不少,更显得仪神隽秀,澹雅出尘,这样的男子,天下少有。
  只是面色略显苍白,身上披着丝白狐裘,若不是他身体孱弱,这开春的天气,何需披着狐裘。
  “没人惹我生气。”玉清别过脸去,适才的愤怒消减一半。
  “真的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就好,”高演拉起玉清的手,握在手心,“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很想见的人。”
  “不去。”朔州城中,除了文邕,还有谁是她很想见的人。
  高演微愣,从未想过会被拒绝,“当真不去?”
  “不去。”
  没想到玉清还挺坚决,“如何你才肯去?”
  下人看着王爷的姿态,均是一愣。
  “不去就是不去。”
  “不去也得去,”高演声音坚定,知道玉清想抽回手,越握越紧,冷道,“你若再使劲,手腕断了,可别怨我。”
  拉着玉清走出连枝苑,本以为玉清会消停些,没想到翠叶红蕊面前,她是一点也不客气,“我告诉你,这可是你求我去的,不是我自愿去的,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不用你感激我。”高演无奈的一笑,拉着玉清走出王府。
  朔州城外,穿过一片树林,一座雅致小筑映入眼帘。小筑依山而建,绿水环绕,看到眼前的景致,玉清不由的呆住,“落雪轩也幽静,但不及这里隐世山林的清幽,没了尘嚣与纷扰。”
  小屋上方,有炊烟冉冉升起,渐渐走近,似乎闻到了米饭的清香。
  “走吧。”高演拉着玉清走近小筑。
  门扉吱呀打开,一少年锦衣华服走了出来,目朗廓明,与文四哥颇为肖似。见着来人,少年并不惊慌,反而笑道,“你们是四哥的朋友吧,是六爷和玉清么?”
  高演点头,“你是文直,常听文邕提起你。”
  “真的么?”
  文邕一身青衫素袍的走了过来,见高演与玉清并肩而立,眼底一片黯淡之色,淡淡隐藏,“你们来了。”
  “四哥,你的朋友真的俊美,”文直笑道,望着高演,“听闻六爷颜如舜华,此言非虚。”
  闻言,玉清扑哧一笑,不失时机的语带讥讽的添了一句,“那是自然,天下再美的女子,到了他的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顿了片刻,玉清正色道,“六爷,不如下辈子去做女人吧。”
  三人微愣,齐齐看向玉清。高演双眉一扬,“为何?”
  “这辈子,你将男人做到了极致,下辈子,再做男人岂不是无趣。”
  被玉清揶揄的够呛,高演也不生气,含笑睨向玉清,爽朗道,“好,如你所说,就做女人。”
  文直笑道,“你做女人,那玉清怎么办?”
  “与我何干。”玉清移步进了屋子,却听到身后高演笑道,“她就做男人,不是一样么!”
  文直跟着玉清进了屋子,伸手拉玉清的袖子进了厨房。玉清本想抽回袖子,但见他目光纯真,与自己年纪相仿,也就随了他去。
  “四哥夸你厨艺了得,所以……就等你了!”环顾乱成一团的厨房,文直没有觉得不好意思,随即理所当然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四哥这里连个下人都没有,他说有客人要来,让我做饭,我一男的,哪里会做饭。”
  文直说的理直气壮,玉清哑然失笑,无奈挽起袖幅,摘菜做饭,“你可别忘了,自古以来的名厨,如伊尹、易牙、太和公等人可都是男子。”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自认这辈子是做不了厨子,更做不了名厨,”文直摇摇头,立在一旁看着玉清忙前忙后,也不帮忙,“玉清,你和四哥是怎么认识的。”
  玉清想了想,“去年年初时,我在花间亭听太……一个朋友吹笛,琴声响起,伴着笛声,起落悠扬,一曲奏完,我们就认识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们的相遇如此简单,文直自顾自的说道,“四哥已过弱冠之年,至今没有成亲,也没有纳妾,大哥催促了很多次,只是……喜欢一个人,太辛苦。”
  “辛苦?”玉清抬眸看他,“你有喜欢的人?”
  “我?”文直爽朗一笑,“不是我,我是说四哥。”
  “四哥?”玉清来了兴趣,“四哥有喜欢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是谁?”
  “我也不知道谁,”看着玉清眼中清澈的光芒,文直暗自叹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玉清,你喜欢六爷么?”
  没想到文直会问这个问题,目光微怔,文直看在眼里,“你喜欢六爷,可是又恼于他姬妾成群?!”
  文直一针见血,玉清心中渐渐失落,那晚的一幕又浮上眼前,碧纱窗里莺声燕语,化作一团重烟堵在胸口,“也许吧。”
  饭菜做好时,暮色笼住青山,星星亮在天际。廊檐下,灯火通明,四人围几而坐,自在惬意。
  “玉清,这踏雪寻梅么不就是一块豆腐么?”文直笑道,一盘豆腐,竟取了如此风雅的名字。夹起一块放入嘴中,眉目间蓦然有了神采,“真好吃。味道清淡,但淡味深处,却有清香传来,正如这名字一般,茫茫白雪深处,只为寻得红梅幽香。”
  玉清抿嘴一笑,随意一个名字而已,“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酒是一壶接着一壶的烫着,高演和文邕喝的不多,两人端着白玉羽觞,细品慢饮,时不时闲聊几句,倒是玉清和文直喝了不少。
  酒意涌上,来了兴致,文邕放声高唱,玉清拿起碗筷一边伴奏,一边和唱。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玉清,你怎么唱的如此哀伤。”文直不解。
  闻言,玉清再也唱不下去,只是惯性的敲着拍子。文直拿起酒杯,递给玉清说道,“别敲了,玉清,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杯空杯满,片刻,又是数杯下肚。
  玉清脚下踏风的走到栅栏边,“文直……你说……天涯咫尺的两个人……为何……有着咫尺天涯的距离……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文直望向高演和四哥,“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得问他们。”
  玉清转向案几边上的白衣男子,见他起身过来,微微一笑,再看到他的长发上有一片落叶,嘻嘻笑道,“霍大哥……你的头发上……怎的又有落叶……”
  玉清伸手便要去拿,却被紧紧扣住,渐渐生痛,眼前的男人目露寒光,戾气大起。
  文邕见状,伸手想要上前拉开高演,终又放了回去,急切道,“玉清应是醉了。”
  高演见玉清一直叫痛,才放开手。
  醉意朦胧的玉清甩开高演,一手拿着玉壶,一手端着酒杯,踉跄的走到文直身边,“不说这个……不说这个……酒能消愁……来,满上……”玉清为文直斟满酒,摇晃之下,酒水溢出一半。举起酒杯,大声道,“同饮杯中酒……共销万古愁……干。”
  再大的声量也掩盖不住心中酸楚浓浓,玉清望向天空,任由泪水滑落脸颊,“干……”
  高演劈手夺过玉清手中的玉壶和羽觞,随手扔在了地上,揽住玉清的双肩,见玉清泪水如雨纷飞,心中恻然,动作也温和许多。
  炉火渐渐熄灭,只是偶尔有火苗窜出,眨眼而逝。
  “你们看……是流星……”玉清惊呼道,“听说对着流星许愿……会很灵。”
  “那还不赶紧许愿。”文直说道。
  玉清容颜黯淡,傻傻一笑,“我没有愿望……我的愿望……要下辈子……不是,下辈子也不一定……”
  “什么愿望,这么难?”文直道,高演和文邕相视一望,充满好奇。
  “我告诉你……不可以告诉别人……”玉清见文直狠狠的点头,这才放心,低声说道,“一琴一瑟……一商羽……一生一世……一双人。”
  高演目光瞬间凝住,手臂一僵,玉清滑落在地。
  “一生一世一双人,说的好。”文直说完,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演,又充满同情的看了一眼文邕。
  “我知道……生在帝王之家……不可能……所以……托付来生……”玉清拍着文直的肩头说道。
  高演楼起玉清,满目怜惜,“玉清,我们回家。”
  一个家字,深深刺激着玉清,奋力甩开高演的双臂,目光下一片苦涩,“家……我有家么?爹已经不要我了,娘也去了抚州,你告诉我……我的家在哪里?常山王府是高演的家……不是我的家,他的家……早已是满园的翠叶红蕊……”
  玉清泪水如注,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熟识却又陌生,“你带我走,好不好……去哪儿都行……去游览名山胜川,或者……或者去塞外看朔漠狂沙………”
  “去塞外……”玉清上前拉着高演的袖幅,“听说那里有金色胡杨……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年千年不朽……神奇的很……”
  玉清无力的倒在高演的怀里,像是对高演说,醉意浓浓,“我们一起去……我们一起去……”
  沉沉睡去,淡月下,细长睫毛翦着泪水,连成浓幕。浓幕之下,泪水晶莹滑落,滴在高演的胸口,如冰凌刺进高演的心里。万般情绪翻腾,脸上不露悲色,目光坚定。紧紧箍住怀里的女人,深怕一个呼吸,她会再次滑落……
  

  ☆、常山王接旨回京师  六王妃问罪左相府

  去往京城的路上,玉清甚觉无趣的坐在马车里。一旁的苗氏和姜氏,却是一脸兴奋的望着窗外的景致。
  “离京四年多了,也不知道京城变了没有?”苗氏叹道。
  “问王妃不就知道了,”姜氏笑道,“王妃,京城可有变化没有?”
  “凝香楼依旧是凝香楼,撷玉坊依旧是撷玉坊,能有什么变化,”玉清淡笑道,“对了,你们是怎么进的府?”
  “回王妃,奴婢和苗氏本是先王妃傅氏身边的丫头,是作为滕妾带进王府。”姜氏回道。
  玉清道。“原来是先王妃带来的滕妾,身份自然比一般侍妾要高些。” 
  “其实都一样,在王爷的眼里,我们二人与其他侍妾并无不同。”苗氏言语中有几许无奈。
  “王爷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是有数的。”玉清安慰道,心下暗忖,傅氏死后,却未将苗氏和姜氏一并处死,高演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与太后公然翻脸。只处死傅氏,是想告诉太后,他相信崔太妃之死是傅氏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更与太后无关。
  玉清欠身来到车门,卷起横帘一角,见高演一身白衫,□□坐骑,四蹄矫健,踏着树阴,鬃毛金灿,与高演衣袂随风此起彼伏,春阳之下,人马俱显挺拔。
  望的出神,回神时,正撞上高演回身时投来的淡淡目光,蓦地放下横帘。
  自四哥处回来之后,高演就一直未再与她说话,就是偶然相遇,高演也是视若无睹。她曾独自到四哥的住所询问四哥和文直,是不是那天酒后胡言乱语,四哥和文直均说没有,只说要她好好珍惜高演。
  数日前,圣旨传来,娄太后病重,召各位藩王即可进京。高演似乎勉为其难的进了连枝苑,只说要进京,让逐溪和迎蓝留下,就离开了。
  玉清眨巴着眼睛,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什么德行!
  “王妃,王爷让我们去学骑马。”姜氏观摩着王妃的神情,嗫嚅说道,见王妃失神,又说了一遍。
  玉清猛然回神,淡道,“去吧。”
  苗氏和姜氏相视一望,怯怯下车,横帘落下之际,两人才发出娇笑之声。
  心下渐渐冰凉,微阖双目,车外响起了仲廉的声音,“王妃,王爷说要到傍晚才会有小镇,请您先下来用些点心。”
  玉清一下马车,就看到苗氏和姜氏围在高演身边。高演正一脸笑意,伸手为苗氏的理顺秀发。玉清狠狠瞪了一下高演,随即平静如常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王妃,请用点点心吧。”苗氏道。
  “你们用吧,”玉清言语平静如常,缓缓走到河边,接过仲廉递来点心,“仲廉,这些点心都是你做的?”
  “王妃说笑了,”自王爷病好后,仲廉对王妃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冷漠,“这是路过上一个镇子时备好的。”
  玉清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仲廉闲聊,直到用餐时间结束后,玉清完全无视高演投来的目光,回到了马车里。
  晚间,一行人到了小镇,找了间客栈落脚。玉清走进大厅就见高演与苗氏和姜氏已经落座,正准备用膳。
  苗氏和姜氏见到王妃立时起身,“王妃,请座。”
  “不了,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宁可饿一顿,也不要跟你们用膳。
  玉清未看高演,直接飘过,来到房间,耳边时不时有欢声笑语传来,索性上床蒙上被子,约莫一个时辰后,才没了莺语之声。
  玉清很感谢自己的肚子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咕咕叫,思来想去也只能去厨房看看,能不能找到食物来安慰一下。不想刚打开房门,就见到守在门口的仲廉。
  “你怎么在这里?”
  “王爷担心王妃,所以让卑职守在这里,”仲廉道,“王妃饿了吧,卑职让厨房做点吃的,待会儿给您送来。”
  玉清想想,随即摆手道,“不麻烦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伙计都睡了,别打扰人家。” 
  “王妃放心,王爷早就吩咐过卑职,卑职已经跟厨房打好招呼。”仲廉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不消片刻,饭菜已端到了桌上,四菜一汤,还挺丰盛,想想高演还算有良心。玉清用完饭后,心情舒畅的走出了房间。
  院子不大,很安静。除了她住的这间房,旁边还有几间房,不知道高演住在那一间。看到一间屋子里亮着烛光,随即一个颀长的身影印在碧纱窗上,怎么看怎么像高演,没想到他还没有休息。
  房门开了,丝白的身影携着明月清辉走了出来,玉清见高演出来转身就走。
  “玉清,”高演几步冲上去,拉着玉清的胳膊,柔声道,“吃过了么?”
  “吃过了,”玉清甩开高演的手,“我去休息了。”
  “玉清,你还在生气?” 
  “没有。”
  高演看着玉清的侧脸,笑道,“还说没有,明明在生气。”
  “生气的是你,不是我。”玉清急道。
  “我没生气,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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