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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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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冷颤,“娘娘多虑了,太医的话也不是绝对,娘娘只要调理好身子,还是有希望的,来日方长。”
  “希望?”宋璃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良久之后,“姐姐可愿意陪本宫走走?”
  玉清一时猜不透宋璃的意思,“好,二月春风似剪刀,臣妾方才还在想莲湖边的柳枝该抽出嫩芽了。”
  “姐姐与我想的倒是同一个地方,”宋璃淡道,“就去那儿吧。”
  玉清微微蹙眉,见宋璃起身,抬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莲园。
  莲湖边,青青柳色,一派春光。夹岸垂柳朦胧青葱,丛丛新绿摇曳多姿。远远望去,如薄云春烟,如梦如幻。柳枝披拂,袅袅垂落,千丝万缕过千尺,在春风中翩然起舞。
  可看在玉清的眼里,这柳枝缠缠绕绕,如一张网,倾覆着她的心。微微侧目,远处的揽月亭里,高殷立在一旁,高演伏身叩地。
  “姐姐在看什么?”宋璃循着玉清的目光望去,“原来皇上和王爷在此用膳。”
  高殷与高演在揽月亭用膳,玉清知道,宋璃也知道。
  高殷愤怒甩袖,砰地一声,羽觞摔落在地,挥剑转身指向跪地的高演。玉清一颗心猛的提起,虽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但是那明晃晃的剑,即便相隔甚远,也刺的她双目生痛。
  玉清忽然明白宋璃同意来此的意思。
  她只是想来揽月亭看看高演是否有危险,起初还担心宋璃会不同意,现在明白宋璃就是给她这个机会,宋璃是想告诉她,亦或是警告她,要她们安守本分,天下是高殷的,高殷掌控所有人生杀予夺的权力,想要杀高演更是易如反掌。
  心神不稳,玉清一个趔趄,幸得宋璃伸手扶住了她,“姐姐这是怎么了?是在担心六王爷么?放心,只要六王爷没做错事,皇上是不会杀他的。”
  玉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握住宋璃的手,移步缓行的向揽月亭走去。宋璃只道玉清是担心高演,也由着玉清握住她的手,随玉清走向揽月亭。
  玉清仰望着揽月亭里的高殷,一只手缓缓的移上宋璃的右臂,静静的看着高殷,她相信高殷一定能看到她的手放在了哪里。
  高殷一脸惊愕,难以置信的看着玉清,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玉清一触到高殷的视线,立即移开,他的双目中有太多的惊讶,愤怒、失望和痛心。
  以前的她与他是知己,她与她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可是现在呢?他们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就在她方才伸手抓住宋璃右臂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三人的关系正式决裂。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从此以后,便是敌人。
  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看到高演起身,对她淡淡一笑后,转身离开,玉清才缓缓的放下手。一片浑浊的离开了莲园,路过汀兰水榭时,竟遇到了长公主李幼蓉。
  “六王妃这是要回去了么?”长公主问道,见玉清点点头,“蓉儿有句话想同六王妃说,不知六王妃可否暂留片刻?”
  “长公主请讲。”玉清抬眸望向长公主,心中霍然明白,长公主在此处出现,应该是为她而来。
  李幼蓉俯身行礼,“蓉儿有一事相求。”
  玉清一惊,猛的跪下,“长公主吩咐便是,行此大礼,臣妾万不敢当。”
  李幼蓉伸手扶起玉清,“帝王御座牵动着天下多少英豪,一心想要手握江山,只是,自古以来,能握紧江山的圣君莫不是贤明枭雄,当今皇上虽然贤明,却非枭雄,少了一分狠戾,多了一分柔软……他日,王妃若是登上后位,万请王妃保皇上一命。”
  玉清怔怔的看着李幼蓉,再也说不半个字来。原来,她早已看的明白……
  “其实,这个天下谁做皇帝,对蓉儿来说都一样,蓉儿只希望太子哥哥能平安百年,即便远嫁周国也无憾了。”话音方落,人已转身离去。
  背影萧索,披帛随风卷起无可奈何的惆怅,落在玉清的心里一片荒凉。
  事事非非走到这一步,早已没有回头路。
  

  ☆、左相府设宴杀高演  永宁宫拟旨逼退位(上)

  此后,一连数日,高演以养病为由不再上朝,同僚纷纷携礼探望,高演一律闭门谢客。
  二月的天气,即便柳条泄出春光,仍微感轻寒,更何况,细雨之后,这空气中还有着湿意。玉清理了理风氅,这湿意似乎越来越重。
  “冷么?”高演看向玉清,“要不去书房?”
  “不冷。”玉清摇摇头,执子而落。见高演迟迟未落子,玉清抬眸,却见高演正盯着自己,又望向自己方落的白子。玉清望向白子,才发现自己方才一步弃了后路。
  “怎么了?”高演目露关切,“如此心不在焉。”
  “今日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玉清摆弄着手中白子,“高演,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不上朝?”
  高演笑道,“以前在朔州时,我不上朝,你只要想见我,随时都能见到我。回到京城后,每日都要上朝,还常常被皇上留下,有时日里你都见不到我。我现在闲赋在家,你不是应该很高兴么?”
  “此一时彼一时,你明知道我是何意。”玉清白了高演一眼,只要高演上朝,每日她总会送高演到门口,看着他出门;晚上会在立在门口等高演,寒霜露重,都会等他回来,玉清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高演被留在宫里,就出不来了……
  正说着,元仲廉走来,一脸的沉郁,“闾丘策死了。”
  玉清身子一震,手中白子无声落地,怔忪的望向高演。
  高演神色冷淡,目中闪过疑虑,“什么时候的事?”
  “据闾丘策府里的下人说,昨夜四更天时,书房失火,闾丘策为了书籍葬身火海。”
  “为何起火?”高演捏着黑子,黑子如墨般镶在他的双眸中,深邃无边。
  “具体原因还待细查,冷冽还在闾丘策府中,”元仲廉蹙蹙眉,“初步判断是打翻烛台所致。”
  回到京城后,高演给闾丘策另选了一处宅子。宅子不大,寝室、书房和药房,下人也没几个人。不过闾丘策倒是很满意,还将院子辟出一个诊室,挂起牌匾,做起了生意。
  “四更天,怎么还在书房?”高演喃喃自语。
  “据下人说,闾丘策自去年入冬后,晚上都在书房看书,常常到四更天才回寝室,后来天越来越冷,觉得麻烦,就索性睡在了书房。”元仲廉说道。
  玉清俯身捡起白子,“闾丘策曾说过,是病就能治好,天下没有治不好的病。所谓治不好的病,只是一时没想到医治的方法。所以你去年旧病复发,他就一直耿耿于怀,想尽办法为你根治。”
  逐溪拿着披风走来,“他怎么不跑出来?为那些书丢了性命。”
  闾丘策的死像一块石头压在玉清的胸口,沉重如铅,似要窒息。抬眸望向高演,高演面无表情的看向一池碧水,无波无澜。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一生所求,或财或人或名节,有时甚至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玉清凝视高演的侧影,随风翻卷的袍角在心口划出一道道怜惜的伤痕。闾丘策死了,高演的病该怎么办,鼻尖一酸,润湿眼眶,“闾丘策也不例外,那些书籍就是他的命。他一心在医,但凡遇到繁杂病症,都会主动上门诊治。自行医以来,所遇所学的疑难杂症,诊治方法,都编纂成册。杂病论,神草略方,是他毕生心血。他用性命撰写医理药集,想要留给世人。”
  高演曾有意让闾丘策进太医院,可是闾丘策不愿意,说,只想一心行医。
  “太医院的太医历来只为天家诊治,没有皇上允许,均不得在外行医。得到富贵,享受荣华,光耀门楣,却是闾丘策不屑之事。医者仁心,行的是救死扶伤,端的是悬壶济世,这才是闾丘策毕生心愿,”玉清说道,“以前一直碍于身份只能待在王府,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给人治病,原以为闾丘策的心愿总算有实现之日,没想到出师未捷……”
  店里的生意每月都是入不敷出。每到月初都会跑到王府来找玉清借钱。玉清很奇怪,问闾丘策为何找她而不找王爷。闾丘策看着她发髻上的玳瑁钗笑着说,她比王爷有钱。
  玉清转眸看向棋局,越看越迷茫,高演不是赢了么?这一局怎么看着像似要输呢?高演怎么会输给她呢?若是三局两胜,他们这是第几局了?是第二局么?好像是,还有一局,他可以绝地反击。
  闾丘策之死,是不是坐实了他伙同许太医谋害龙嗣一事,若传到宫中,高殷与宋璃定会认为闾丘策是畏罪自杀。玉清并不知道闾丘策之死有没有传到宫中,亦或是何时传到宫中。皇上没有召见高演,高演依旧抱病在家。
  长公主出阁时,高演与玉清才再次踏进皇宫。
  丹阶上,长公主盈盈跪拜,辞别太后,拜别皇上和皇后,万年殿内,拜别列祖列宗。
  礼官颂词,乐官奏乐,鼓瑟齐鸣,管篪悠扬。
  红衣黑发,醉过晨霞,长公主一袭嫁衣,铺陈千里,逶迤身后。轻移莲步,缓缓而行。
  百官叩拜,命妇伏身。
  玉清微微抬眸,正触上长公主登上鸾驾前对她的深深一望。
  鎏金銮驾,凤帜飘舞,羽盖葳蕤,仪仗威严;随行的执礼大臣、内监、宫婢,女官,宛如长龙,奉典仪,执权杖。丝竹飘颻中,环佩锵鸣间,十里红妆,幽幽远去。
  皇上赐宴琼林阁,普天同庆。炊金馔玉,玉液琼浆;丝竹悦耳,弦音绕梁不绝。百官恭贺,一派盛世太平。
  宴席散后,众人逐渐散去。
  高演与玉清起身,欲要行礼告退,却被李太后唤住。
  “常山王妃,请留步,”太后声音依旧婉转,“现如今蓉儿出阁,还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皇后又逢身体不适,哀家想委屈王妃留在宫里,陪陪哀家几日,不知王妃可愿意?”
  玉清一愣,双眸不露痕迹的扫向高演,见高演颔首,“臣妾惶恐,能够服侍太后是臣妾之福。”
  自此玉清留在皇宫,居漪兰殿。
  太后和皇上的意思,她怎会不明白,留她在宫中,无非是挟她为人质。月光如水,洒落满院的清冷,一地的愁绪。直至三更,玉清才阖目睡去,
  朦胧间,有只手微带凉意,温柔的拂过她的额头,顺着她的脸颊,流连在她的唇边。玉清猛然惊醒,瞬间起身退到床角,伸手握紧梨花簪防于身前。
  抬眸却看见皇上僵住的脸,满目的惊讶和难以置信,琥珀的眸子暗沉,划过道道伤痕。
  高殷缓缓转身,声音微涩,“刚批完折子,过来瞧瞧你。”
  “臣妾,没有别的意思。”玉清看向手中的梨花簪,梨花簪是高演前段日子自己雕制的。他说母亲的梨花簪上一朵独开,虽然高洁,却过于孤单。梨花总有离别之意,因此,此支梨花簪上是并蒂双开。
  “朕只是过来瞧瞧你,”今日母后将她强留宫里,挟为人质,他心中颇为不忍,可也有暗暗的欢喜。方才批完奏折,便迫不及待的赶来看她。她现在就在他的身边,他们如此的近,可是,他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崇山万里,以前谈笑风生的日子当真是一去不复返,高殷深深叹息,“真的就回不到从前了么?”
  玉清放下手中的梨花簪,望向高殷的侧影,肃穆的冷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之间还有多少信任。
  高殷坐下,轻笼袍袖放在案几上,“玉清,那日,你真的会伤阿璃么?”
  “那日,皇上真的会杀高演么?”玉清见高殷不答,片刻道,“皇上的答案便是臣妾的答案。”
  偌大的寝殿内静的异常,烛火毕剥一响,更显诡异,良久之后,更漏声隐隐传来。
  “好,很好,”高殷坚毅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嘲讽,片刻道,“朕明日会封常山王、长广王为刺史,前往晋阳、云阳等地,彻查晋州郡守聚敛违公,徇私舞弊一事。”
  玉清暗惊,好一招调虎离山,高演此去晋阳,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京城。高殷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内,部署一切,架空高演和高湛手中的兵权,清除他二人的党羽。
  “谢皇上对王爷的信任。”玉清淡道。
  高殷霍然转身,目光如锥般的射向玉清,没想到她没有一点怨言,冷笑一声,“待六皇叔回京之后,朕自会派人送皇婶回府。”
  皇婶二字如针尖刺痛玉清的心,他们之间仅有的情分便是婶侄之间的一点点亲情,除此之外,便什么都不是。
  殿外风声怒喝,山雨欲来。
  

  ☆、左相府设宴杀高演  永宁宫拟旨逼退位(中)

  三日后,皇上差严公公前来,请玉清前往永宁宫。
  玉清踏进永宁宫,便瞧见高殷独立在高台之上。缓缓登上高台,静静的立于高殷身后。
  忽然想到两年前,她与高殷并肩立在高台之上,高演为她披上披风,俯视如画江山;两年后的今日,她只能立在他的身后,虽只有一步之遥,却已是沟壑万道,无法逾越。
  高台寂静,两人沉默不语,唯有风声急急。
  良久之后,高殷的声音传来,“你可知今日朕为何让你过来?”
  “臣妾不知。”玉清淡道。
  “今日,杨愔在府中设宴,为两位皇叔践行。”
  玉清敛于身前的手不禁一紧,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鸿门宴。
  严公公走上前,“皇上,两位王爷已经到了左相府,只身前往。”
  高演和高湛的一举一动,皇上了如指掌,玉清的心微微一沉。
  高殷转身,看着一脸平静的玉清,“你不问朕为何要这么做?”
  玉清低眉,“臣妾不敢妄测圣意。”
  “好一句不敢妄测圣意,”高殷轻轻一笑,随即叹道,“玉清,若你处在朕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玉清一愣,她若是高殷,必定会除去高演高湛。此二人权倾朝野,又手握兵权,若不除之,必被杀之。
  未等玉清回话,高殷继续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定是也认为处之而后快吧。”
  玉清双眉一蹙即消,心中一寒,“看来皇上已下定决心,除去二人。”
  “朕也不忍,”高殷清冷的目光划过惋惜,“只是,这御座之上仅容一人,这人,只能是朕。”
  “皇上为何急于除去高演?”玉清忍不住急道,她原以为只是将二人派出京城,削弱二人的势力。
  “不是朕急,是六皇叔太着急,”高殷冷冷一笑,“杨愔推行变革,除去旧弊,虽会得罪朝中老臣,但却能使苍生受益。六皇叔不但不帮朕,还暗中煽动朝中大臣处处与朕作对,使得政令无法推行,不仅如此,还将太后也牵连其中,可见其居心……这些朕都可以不管,但高演不该害死朕的孩子……”
  “皇上,不是……”玉清触上皇上愤怒的目光,竟一时语塞。
  “不是?哪是什么?”高殷怒喝,“朕不设嫔御,只有皇后,日日盼望宋璃能诞下龙子,好不容易等来宋璃有孕的消息,未曾想,这孩子尚未出世,就已遭高演算计,胎死腹中。不仅如此,还害的宋璃从此不能有孕,高演百般手段,要让朕断子绝孙,不就是为了那个九龙御座么?”
  闾丘策已死,龙嗣一事便是死无对证,玉清百口莫辩。
  “他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吧?”高殷双目紧紧的盯着玉清。
  玉清避开高殷的目光,俯视望去,见永宁宫外的甬道上,一名宫女疾步而行,心中安稳许多。
  “皇上可有信心今日杀死高演和高湛?”玉清声音幽冷,不辨悲怒。
  闻言,高殷目光微微一动,随即唤来严公公,“部署的如何了?”
  严公公俯身回道,“回禀皇上,一切已按照皇上的意思部署。御林军已将元将军和冷将军的府邸重重围住,并且派人暗伏在左相府的四周,就算二王能侥幸走出相府的大门,也是必死无疑。”
  玉清心中一沉,手越攥越紧,指尖已掐到肉中,依旧浑然不觉。
  皇上派御林军围困二哥和冷冽的府邸,是为了切断高演的援兵。京畿驻军驻扎在城外十里,没有兵符,如何调动;即便有兵符,一来一回就要两个时辰。高演真的是必死无疑么?
  还有那个疾步而行的宫女,她是怎么进宫的,高演既然有了安排,定不会束手就擒。
  “胜负未分,严公公是不是言时过早?”玉清强作镇定,浅浅一笑。
  高殷目光凌厉,“朕今日一定会赢,朕要这江山,要这天下,更要你。”
  玉清一怔,抬眸望向高殷,蓦然撞到他深邃的眸子,随即一笑,风淡云轻,“皇上真会说笑。”
  高殷霍然伸手,握紧玉清的手,“以前朕是太子,不敢违逆先帝的意思,可朕现在是天子,没人敢违逆朕的意思。”
  玉清奋力抽手,却无法抽回,愤怒道,“皇上自重,论辈分,臣妾可是皇上的长辈,皇上此番言语,是要效仿孝静帝么?”
  “朕既能下旨令八皇叔休妃,就能下旨令六皇叔休妃,这可是你教的朕。你与宋璃本就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朕何来的乱伦?”高殷手上用力一带,将玉清揽入怀中,越箍越紧,柔声道,“这些年来,朕时时想起你,想你远在朔州过的可好,想你可会想起朕。自太后留你在宫中,你不知道朕有多高兴。每日下朝,朕就想去瞧瞧你,批完奏折后,朕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去看你。那日你言语清冷,朕就知道,朕与你再也回不到从前,可是朕是真心喜欢你。”
  玉清心中微酸,愣愣的被高殷拥在怀里。
  “玉清,”高殷凝眸,柔情似水,炽热的望着玉清,“高演能给你的,朕也能给你,你若要这江山,朕也愿意双手奉上,朕只要你。”
  玉清轻轻的推开了高殷,一抹苦涩留在唇边,“臣妾要这江山有何用,臣妾要的……只是他。”
  三个字——只是他,如利刃在高殷的心上划出伤口,高殷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呆滞的凝向玉清,“朕愿意给你时间,你就不能……”
  “皇上,”玉清急声打断,“皇上对臣妾的厚爱,臣妾承受不起,要怨只怨臣妾福浅。”
  “玉清,”高殷握紧玉清的双肩,竭斯底里的吼道“你为何不能给朕留一点点的余地,为何不让朕有一丝丝的幻想,你为何对朕如此狠绝?”
  “那年的桃花林,桃花纷落后,臣妾就已经给了皇上答案。”玉清淡淡的神色,不见波澜。
  “不错,你当时就拒绝了朕,”高殷扶栏狂笑,凄凉的笑声飘向永宁宫外,良久之后,高殷目光凛冽的看向远处,“既是如此,就别怨朕狠心。”
  “皇上,”玉清循着高殷的目光望去,那是杨愔的府邸,“今日一局,谁胜谁负,尚不可知。”
  “哦,”高殷冷笑一声,“看来,你对高演很有信心。”
  “臣妾只是想请皇上答应臣妾的一个条件,”玉清望向高殷背影,见高殷并不说话,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今日若是高演输了,臣妾与高演自然任凭皇上处置,无半个怨字;倘若皇上输了,臣妾想向皇上讨一道圣旨。”
  “你太小看朕,”高殷不回身,冷道,“朕既然敢设局,自然输得起;今日朕若输了,也任凭处置。”
  玉清不再说话,静静的立在高殷身后。
  风越来越急,怒号的扫过高台雕栏,卷起高殷的明黄外袍,猎猎作响。玉清笼笼衣袖,狂风纷乱了彩袖披帛,凌乱了鬓角长发。
  身后的台阶上,脚步匆忙,玉清不由一颗心猛然提起。
  “皇上,”来人单膝跪地,“张将军率领京畿驻军已到承天门。”
  “什么?”高殷一惊,“张鹤好大的胆子,没有兵符,竟敢擅自调兵。”
  “张将军说,皇上不可妄杀忠良,要向皇上讨个说法。”
  “好,朕就给他一个说法,”高殷恨道,“通知杨愔,速战速决。”
  玉清看向疾步走下台阶的侍卫,一颗心依旧高悬,张鹤率兵赶至承天门也是枉然,皇上今日一早便下令关闭城门。二哥和冷冽也被困在府中,高演岂不是凶多吉少。
  “皇上,皇上,”侍卫急声传来,慌张不已,“一批人杀入左相府,埋伏在相府四周的侍卫已全数被杀。杨相被两位王爷挟持,常山王欲带杨相前来面圣,长广王却令人拳杖殴打,杨相只怕……”
  “其他人呢?”高殷颤颤而问,脸色渐白。
  “贺拔仁、斛律金临阵倒戈,已投靠二王。”
  贺拔仁和斛律金本就是鲜卑人,归附高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玉清一颗心落回原处,唇边勾出笑意。真的是峰回路转,她怎么将悬剑堂给忘了,大哥退出江湖,将悬剑堂交由和士开打理,皇城攻破之后,和士开一直留在了京城。
  高殷一个趔趄,瘫坐在地,琥珀的眸子失去光泽,一片荒芜的绝望。
  “皇上。”玉清心中不忍,伸手去扶。
  高殷狠绝的甩开玉清的手,身形不稳的步下高台。严公公见皇上摇晃,伸手去扶,也被高殷甩开。
  玉清抬步跟着高殷走下高台。
  

  ☆、左相府设宴杀高演  永宁宫拟旨逼退位(下)

  方到殿门,就见到李太后和宋璃已立在殿内,殿内不再有熏香缭绕,只有死寂沉沉。李太后与宋璃一脸寒意,目光如剑扫向玉清。
  “哀家不信,常山王能置你于不顾,”李太后手一扬,“将常山王妃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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