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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渡-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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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门口说:“我”,
  “哦,你是谁?”
  “白思夜”。
  “是找我吗?”她在里面问。
  “是!”
  “什么事”?
  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便对着里面说:“我能不能进去说话?”
  “不行!”她在里面淡淡的说。
  “那你出来吧!”
  她忽然笑了一声,在里面说:“我困了,你在门口问吧!”
  我想了想,便说:“姑娘要是困了就早些休息吧!我改天来”。说完转身离开,那小丫头也赶紧关上了门,杨壹站在远处带着一脸坏笑朝我摇头,我也无奈的朝他摇了摇头。这时我听见身后身的门又开了,刚才开门的小丫头站在门口叫我:“白大爷,兰姑娘请你进去说话”。
  杨壹伸出两只手朝我伸出两个大拇指,我跑过去让他不要鬼鬼祟祟站在那里,小心被当贼抓了。他顽皮的一笑:“白思夜,勇敢一点,你的兄弟杨壹现在正在给你把风,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笑着摇摇头,回身朝那房间走了过去。
  进去的时候她脸上还蒙着那层黑色的轻纱,“什么事?”她开门见山。
  “为什么突然又让我进来”?
  “因为你够规矩,而我正好喜欢懂规矩的人。”
  我微微点头,小心的问她:“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除夕夜你写的数字歌”。
  “哦!我今天来想问一件事”。
  “说!”她说话总是很简练。
  “那天晚上,也就是今天,你唱的哪首歌,叫什么名字?是在哪学的?”
  她笑了笑说:“名字嘛:《乌夜思国》,但它就不能是我自己写的吗?”
  “能!”我点头回答。
  “那你还问?”
  我深吸了口气,非常认真的告诉她:“这首歌我八年前就听过了”。
  她极不相信的一笑:“吹牛,小心吹飞了门牙”。
  “真的!”我仍然很认真的说。
  “我不信!请你出去吧!”她开始喊她的小丫头送客。
  我摇了摇头说:“且慢!那是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城市,叫楼兰城阙”。
  等到我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她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冷冷的说:“你再说一遍”。于是我重复了一遍,她点了点头问:“你是谁?”
  我笑着说:“我说了,白思夜”。
  她站起来,仔细的打量了我几眼,又坐回椅子上,平静的问:“还记得唱歌的人吗?”
  “记得!”
  “什么人?”她语气急促起来。
  “楼兰国大将军夫人,她叫隐娘!”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那你又是谁?”
  “我已经说过了,白思夜!”
  “可是,八年前的楼兰城,没有姓白的人,更没有白思夜”,她语气又平静下来。
  我却笑笑说:“当然,八年前的楼兰城,没有姓兰的人,更没有兰雪晴”。
  她点了点头说:“我的确是在那里学来的这首歌”。
  随即我便平静的告诉他:“恩!我猜到了,但那时候我还不叫白思夜”。
  “那时候你叫什么名字?”
  “忘记了,那时候我在将军府挑水,每天经过西院南墙很多次,那时候你叫什么名字?”
  她也轻轻摇头,然后淡淡一笑说:“我也不记得了,我当时在将军府负责烧火,每天从西院的北墙经过很多次”。
  我笑着问她:“楼兰那么远!你为什么能来?”
  她也笑笑说:“你不是也在这里了吗?”
  于是我们都笑了,“能不能摘了你的面纱?”我笑着问。她莞尔一笑:“为什么不能?我长的又不吓人!”抬手轻轻的摘了面纱,回过头来看我。我看见那一张脸是这样的:大眼睛,圆而黑亮,小巧玲珑的嘴巴,嘴角一颗淡红色的美人痣,皮肤也够好,拥有这样一张脸,便绝对算得上是美人,然而却不足以使人感到震撼,因为那的确是一张毫无特色的脸。楚云碧的眉毛可以让人在一瞬间浮想联翩,兰雪晴虽美,却没有常人不能拥有的那种特质。所以,若论相貌,楚云碧压她一头!
  她高兴的冲我喊:“长安竟然会有我的同乡!”然后非常开心的抿着嘴巴笑。然而在这一个瞬间,我彻底震撼了!这样的神情,像极了我八年来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的一个人——隐娘。
  于是我痴痴的看着她,她不羞涩也不回避,同样静静的看着我,好久之后他忽然开口问我:“要看到什么时候?”这一句话竟让说的我脸一下红到了脖子,烫到了耳根。
  “我以后可以来找你吗?”
  “当然,只要你有钱”。
  “那要是我没钱呢?”
  她淡淡的一笑:“同乡一场,没钱来找我借”。
  我也笑起来,“可是我没有钱,进不来怎么找你?”
  她侧着头想了很久说:“很简单,城中有间酒楼,名叫醉生梦死,在那里等”。我心想,醉生梦死?为什么又是醉生梦死?
  我笑着点了点头,察觉时间已经够长,于是告辞退了出来。才走了不远,杨壹忽然从边上跳了出来,睁大了眼睛盯着我看。我问他:“看什么呢?”他摇摇头说:“白思夜,看你这小脸通红的,不会是做什么坏事了吧!”随即抿着嘴嘻嘻笑。
  回来的路上,杨壹忽然对我说:“哥,咱们都不小了,该有家室了”。听他这么说,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淡淡的说了句:“早了点吧!”他想了好久,突然也改口说:“的确是早的点”。
  那一路我一直在寻思,这个兰雪晴她到底会是谁?果真是在将军府里烧火的小丫头吗?当然有可能是,可是他的笑容为什么跟隐娘这么像?我百思无解,却在当天夜里睡觉的前一刻忽然想起一个人——萋萋!于是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惊的彻夜无眠。
  萋萋,如果果真是你,我不得不说一声,这个世界真的好小。
  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我猜了又猜,想了又想,然而却没有结论。咦!好一个风雪夜归人!




 十二 醉生梦死(1)

  十二 醉生梦死(1)
  这一年,汉征和元年,春天来的特别早,上元节时已是惊蛰,乍暖还寒,冷暖无定,长安街头的西风依然凛冽,裹挟着零星的碎雪一路呼啸而过,本该欢庆热闹的上元节一派冷清。然而这天天黑前天色竟很意外的悄然放晴,阴云散尽,西风顿止,苍穹幽亮!一轮神光照四海,引得万户尽思乡。
  杨壹说这样的月色假如不出去走走,那便是在暴殄天物。晚月便附和说:“是该出去走走!”于是无需我再发言。三人重新梳洗,一起走上长安的街头。白天被淋湿的街面上此时结下一层薄冰,尽管如此,大街上依然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今夜的长安,出奇的热闹,携手并肩的男男女女的欢歌笑语掩盖了脚步踩碎冰碴的清脆与凄厉。杨壹稳步走在最前面,晚月紧随其后,我再随晚月之后。
  这时晚月忽然问:“哥,听说月亮里面住着个叫嫦娥的女人,她有一只很白很白的兔子,是真的吗?”
  “那只是传说,当然不会是真的!”我淡淡的接话。
  杨壹却回过头来一脸认真的说:“当然有!”
  “可是月亮那么高,她得用多高的梯子才爬的上去?”晚月一脸疑惑。
  “她当然不用爬梯子,因为她是神仙,应该是腾云而去。”我再次接话。
  杨壹却站出来说:“当然不是,她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丈夫,名叫后羿,后羿有一双很巧的手,当她说她上月亮里玩的时候,他就默默的为他做了一杆上天的梯子,好长好长的梯子,刚好够得到月亮,她就顺着那梯子爬到了月亮里。”晚月听他说完,又急忙问:“那后羿为什么不一起爬到月亮里去呢?”杨壹笑着刮她的鼻子:“笨蛋哦!这都不明白,因为没有人帮他扶着梯子。”晚月听得一脸神往,然后咯咯咯的笑,继而默默低下头,脸色娇美的如同当夜的月光,疏忽又猛然抬头,认真的问:“那她去的时候带了一只白色的兔子吗?”
  于是我再次很白痴的接了一句我自认为很准确的回答:“当然不是,那兔子是西岐太子伯邑考,殷纣王召见西岐王姬昌,王妃妲己毒死当时正在殷商做人质太子伯邑考,并做成包子给他吃,姬昌为求自保忍痛吞下。后来姬昌逃回西岐的时候正好是月夜,他伤心哭泣,不料忽受风寒,俯身呕吐便吐出来两只白色的兔子,一只疾奔向西伯侯府,另一只扬首与姬昌对视,双目血红,泪流如雨,然后飘然而入月宫。”
  晚月回头看了看我,表情依然很疑惑,只是那语气里已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厌烦,她说:“你不是说那只是传说吗?怎么又回有这么多典故?”她的话让我一时张口结舌。杨壹笑笑走过来说:“大哥也没有说错,因为书上的确这么说的,但我听说其实那兔子并不是伯邑考”,“是怎么来的呢?”晚月好奇的睁大了双眼。杨壹又笑,然后缓缓的说:“嫦娥一个人在月宫里很无聊,这时正好有个犯了罪的神仙被罚在月宫砍伐桂树。他看见嫦娥长的很美但是很孤独,于是就有偷偷潜回天宫,偷走了王母娘娘的玉兔送给她,然后和嫦娥约定,等到那桂树砍到之时,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晚月欣喜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他现在把那棵桂树砍倒了吗?”杨壹神秘的一笑,然后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他现在正在砍,你看,那不是他正在砍树的身影吗?左下角那道黑影!”于是晚月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也不由惊喜的喊:“对呀!我看见了,那个黑影一定就是他。”
  看着她欢快的身影,我默然笑了出来。这个故事本身不好笑,杨壹编出来的谎言也不好笑,好笑的是我白思夜竟僵化呆板到如此境地!总能丝毫不差的用一通自认为无误的蠢话,将那些露水清莹的人间风情尽数拍落,并在事后又恍然大悟!我暗自猜度,是否在他们的眼里,有我的地方就绝不会有浪漫?于是,一个本来就显得多余的人,此时便更显得多余。
  杨壹说他有点事要处理,马上就回来!晚月急忙问他要去哪儿?他神秘的一笑,转身跑向一个幽深的小巷,不多久他就回来了,背着双手,一脸沉重!晚月着急的朝着他跑过去问:“哥,你怎么了?”杨壹默默的摇摇头说没事,于是晚月便更着急,我只看了一眼,便猜到他的背后是藏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白色,双目血红的那种!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他把那只兔子捧给她看的时候,她几乎欢喜到泪如雨下。然后是含情脉脉的一句:“哥,你真好!”杨壹爽朗的一笑捏着她的脸蛋说:“走,带你去吃很好吃的东西!”“在哪儿啊!”晚月红着脸问。杨壹却只是大步向前,我知道,他是要去醉生梦死!这一次,我又猜对了。
  当三个人坐下来以后,小伙计赶忙跑过来问要什么菜,杨壹一摆手:“你们这里所有能吃的菜。”小伙计吃惊的看了看杨壹,又看了看我和晚月,于是点着头转身跑了进去。这时从门外进来一行人,为首是朱二爷,除夕夜遇见的两个人紧随其后,最后进门的是兰雪晴和楚云碧,两个人互相挽着手,一个浑身素以如雪,一个遍体黑装如夜。如果没有看见兰雪晴,我或许不会感到太意外,然而兰雪晴千真万确是在场的,所以我意外到瞠目结舌!有一丝惊喜,也有一丝失望,惊喜是因为又见到她,失望是因为她并不是只身一人。
  朱二爷看见我们三个,只是起身朝我打了个招呼,兰雪晴把眼光向这边投过来,与我目光相接时清爽的朝我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密而黑的睫毛如同闪烁的星星,像!简直太像了,我再次在心底唏嘘,回头发现楚云碧却连我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不停的斟酒喝酒,我也没怎么留意。饭到半局时,晚月忽然低声问我:“那边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是谁?你们认识吗?”我并不回头却知道她说的是楚云碧,于是点点头说:“恩!我们认识的,怎么了?”晚月便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轻点头,她说:“怪不得她会一直偷看你!”我笑而不语,杨壹亦笑而不语。才过了不久,晚月又低声问杨壹:“二哥,大哥是不是和那边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认识?”杨壹很诧异的看了看晚月,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抿着嘴淡淡的笑,并向晚月点了点头。晚月便又做出一副很懂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大哥一只在偷看人家”,杨壹差点没忍住把嘴里的菜喷了出来。
  这时,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感觉到了那一道刀子般锋利的目光,回头时果然又是朱二爷。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神情冷峻!晚月惊慌的问:“那个人是在看我吗?眼光这么毒”,杨壹笑笑说:“放心,他是在看我。”然而事实是,朱二爷注视着的人,的确是晚月。
  杨壹站起来,一只手托着酒杯,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走过去问朱二爷:“在下杨壹,方才看见阁下目光如火,直看得在人周身发烫,故而前来询问,是否在下举止欠妥,令二爷心中不快?”朱二爷笑了笑,神情傲慢而不失镇定的说:“误会!刚才真的没看见你也坐在那一桌”,杨壹干笑了一声,缓缓的说:“原来如此!那杨某不打扰二爷雅兴”,说罢转身走了回来。这时晚月却忽然站起来,朝他喊:“敢看还不敢承认?你说你没看见我二哥,这边就三个人你到底在看谁?”那朱二爷淡淡一笑说:“你!”晚月不屑的一笑:“看我?我有那么好看吗?”朱二爷又是一笑:“当然,就那么好看!”晚月顿时气的说不上话来。我拉她坐下说:“赶紧吃吧!是非之地,还是早些走的好。”杨壹也看了看晚月,晚月说她已经吃饱了,于是我们三人都起身准备离开。这时兰雪晴突然走过来,她拉了晚月的手说:“小妹妹,你是白思夜的朋友吧?看你这么漂亮,就是皮肤有点粗,姐姐这里有一盒塞北胭脂山出产的胭脂,抹了对皮肤特别好!就送给你吧!”晚月礼貌的笑笑,正要接的时候,杨壹却抢先拿在手里,揭开那盖子闻了一遍说:“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只是一盒大黄山的下品胭脂而已!我妹妹又哪里会稀罕?”兰雪晴皱着眉头笑了笑问:“公子确定吗?”杨壹自信的一点头,又把那胭脂放回兰雪晴手里,这时坐在朱二爷旁边的那位紫袍中年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杨壹面前,揭开那盖子也闻了一遍,冷笑了一句说:“原来公子对大黄山的东西这么了解,在下佩服”,说完便拉着兰雪晴回到了席上。
  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杨壹叮咛晚月先去睡了,随后端了一杯茶和我坐在客厅。看他似乎是有事情想要和我商量,于是我问他:“你和他们以前有过过节?”杨壹摇摇头说:“没有!”我点了点头说:“但是我觉得那两个人是一直在留意你”,杨壹便深深点了点头。我又问:“查过他们的来历吗?”杨壹说:“当然查过,那个尖声细气的阉人是个小小的史官,五年前才受的腐刑,这个瘸子倒是有点分量,他是光禄勋的太中大夫。”我平静的问他:“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杨壹无奈的笑笑说:“当一个人无端讨厌你,那是不需要理由的。有可能是因为你的相貌和他所憎恨的人过于相似,也可能是你的眉毛让他觉得不舒服,也有可能是你衣服的颜色让他觉得恶心!更有可能是你的理想是他所不屑的,或者,你喜欢的歌是他所鄙夷的。”杨壹的话应该是有道理的,但是我觉得这两个人虽然整天和朱二爷这样的江湖中人厮混在一起,却也满脸正气,不像是锱铢必较的气量狭小之人。但是又回过头来想,毕竟人不可貌相,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怎么会凭空有这么多不满?我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苦笑一声说:“还能怎么办?自古民斗不过官,惹不起还多不起了吗?尽量少去能遇见他们的地方就是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我才开了门,就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定眼一看是杨壹商队里的总管张叔,他老远便大喊着:“少爷,出事了。”杨壹赶忙出来询问,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今天早上一大早,官府来了人把咱们东西两市和各大街道里的店都查封了,让你去官府说话。”杨壹也赶忙穿好了衣服往外跑,我跟上去的时候他回头说:“你在家呆着,要是官府有人来这里,就说等我回来再说”,于是我点了点头。
  晚月惶惶不安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天快黑的时候院子里终于响起了脚步声,我和晚月赶忙奔出去,却见回来的是张叔。他哭丧着脸说:“少爷被押在县衙里了,得想办法拿钱赎人!”话音才落便又急匆匆去了。
  我赶忙换了衣服去县衙,新上任的县令听说我才从捕役房卸职不久,倒也客气,只是当我问起杨壹的时候。他却无奈的摇摇头说:“这个我做不了主,上头下了死命令,不让赎人也不让探监”,于是我只好离开县衙,又去了趟大牢,那里的兵力加强了整整有五倍。我满心失望的往回走,路上忽然想起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么我就应该去找这个瘸了一条腿的太中大夫。
  先去的是风雪夜归人,那天那里只有朱二爷和那个穿红袍的史官,他们见我风风火火进来,应该也已经猜到我为什么事而来,当我准备要开口问他们的时候,那个史官却细声细气的说:“白思夜,你的确算得上是个厉害角色,但这件事你可揽不起!”我笑笑说:“我不但要揽,并且要一揽到底”,那史官便独自唉声叹气。我不理会他,转身看着朱二爷,他也冷冷的看我,我开口问:“杨壹犯的是什么罪?”朱二爷摇摇头缓缓举起一杯酒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先喝了这一杯。”我摇摇头说:“不用”,于是他沉吟了片刻问我:“杨壹是你什么人?”
  “兄弟!”我沉沉的说。
  “兄弟?”他反问了一句。
  “是!”
  “所以。。。。。。!”他在思量下半句的时候,我定定的告诉他:“所以我一定两肋插刀。”
  “恩!”他点了点头,又对我说:“白思夜果然名不虚传,但是你来找我怕是没什么用!”
  “有!”我非常肯定的对他说。
  他却笑了笑亦非常肯定的回答:“没有。”
  我说:“告诉我,那个人住在哪里?”
  “哪个?”他问的漫不经心。
  我却忽然心头一阵怒火,不禁狠狠的说了句:“瘸子。”
  他笑笑说:“怎么?要杀他?”
  我也冷笑一声说:“我还没那么糊涂。”
  他听我这么说,便笑了笑说:“上冠前街最东边,东方府!”上冠前街最东边?那就是清明门下,我想清楚后抱拳道了谢便火速奔向清明门。
  清明门内果然有座东方府!我上前询问的时候,门口的家丁说他们家主人不在,让晚上再来。于是我便强行闯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也没见人,看几个房间的门也都是上了锁的,于是我又回了趟家。
  天色才擦黑的时候,我带着刀一直去了清明门。东方府的大门是敞开着的,我在门口张望了一眼,他当时就坐在客厅门口的一张长椅上,见我进来,便笑着说:“等你多时了!”说完转身进了客厅,我也没多想就跟了进去。他在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桌上有一壶才煮好的茶。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寒暄,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却抢先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事而来。”我冷冷一笑:“知道就好!”他用那杯盖轻轻刮了刮杯子里的茶,很平静的问我:“知道你的那位朋友是什么人吗?”
  “知道,他是个商人”,我镇定自若的回答。
  “他不是!想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吗?”他饶有兴致的继续刮杯子里的茶。
  “不想!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救他出去!”
  “他很快就能出去了!”他自信满满的说。
  于是我说:“这样最好!”
  他便冷笑了一声说:“往后还会不会进来可就难说了。”
  我看了看他,转身告辞,然而在起身的瞬间,却无意瞄见门背后的墙上贴了一幅画,画中之人似有几分眼熟,于是上前仔细看了看。那画中有一白衣女子坐在红叶林里抚琴,面目白净,美艳清秀!恰似我记忆深海之人,然而这红叶林里还站了个瘸了腿的少年,神态痴迷的看着抚琴的姑娘。我把目光慢慢移过来,看见左上沿有两行字:“万丈红尘悲风里,半点红叶又一秋!”落款处留有姓名:平原悲风散人,右下角也有八个字:“桐琴为证,情定三生。”驻足在那幅画前,我感觉整个世界忽然旋转起来,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画面:毒入骨髓的隐娘在弥留之际,虚弱的捧着一把没有弦的琴,反复对我叮咛一句话:‘无论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记得把这把琴还给它的主人’。




 十二 醉生梦死(2)

  十二 醉生梦死(2)
  我终于等到了今天!一时心潮奔涌的无法自持,数千里路上多少磨难?我不知倦怠的在长安城里整整浮沉了八年。八年!那是两千八百个冰冷漆黑的夜晚,那是两千八百个食不知味的日落黄昏,那是两千八百个梦里梦外的魂牵梦绕。我微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回头时他也正满眼惊讶的看着我:“怎么?喜欢这幅画?”我低下头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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