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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浪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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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奇说:“简单,洗洗就好。”    
  百怪说:“不对,要用药水洗。”    
  千奇说:“当然用药水洗!”    
  百怪说:“你不说明白,他就不敢洗脸了。”    
  文祥又问:“这样能保持几天?”    
  千奇说:“一个月。”    
  百怪偏不同意:“一个月零一天!”    
  千奇对文祥说:“文兄别见怪,他喜欢强辩。”    
  文祥说:“本来么,真理越辩越明!”    
  百怪一听,大喜过望,一巴掌拍在文祥屁股上:“好兄弟!”    
  三个人谈得投机,干脆另外找了座位,用音障与外界隔绝,准备聊个痛快。    
  言谈中,文祥才知道,半年来地球上变化很大。有个“人性自觉会”的组织,专与电脑斗法。那些人都是过去社会上的精英,行为举止又完全符合电脑的规范,只是意见较为激进,电脑当局也无可如何。    
  其实,早在二○年代,就有很多反对电脑管理的人,坚持不肯妥协。几十年来,他们生活在一些樵牧不至的崇峦峻岭中,有些甚至滞留在生存艰困的沙漠里。近年来,他们势力渐增,经常偷袭掠夺电脑城,当局一再姑息容忍。只是怕引起民众的恐慌,所以对外一概封锁消息。    
  这次火星盛会,电脑已掌握了明确的证据,除了这个“人性自觉会”组织,要利用传媒作秀宣传以外,还有一些反对团体也在进行活动。为了应付各种突发事件,当局特别调集了特遣队的危机处理小组前往。    
  千奇见文祥一无所知,慎重地叮咛他说:“文兄,你是独行侠,我们打团体战,彼此一家。但到了火星后,我们要装作不识,免得连累你。”    
  “怕什么?”    
  “有要事,可以通过电脑找我们。如果碰到陌生人,可以用手语,像这样握一下。”说罢,他握住文祥的手,作了个暗号:“对方也这样回应,便是自己人。”    
  “让我来验证一下!”百怪也伸出手来,文祥学着做了个暗号,百怪摇头说:“不对!不对!”    
  “我是照千奇兄教的方法做的呀!”文祥不知道哪里错了。    
  “那当然不对了,要照我教的方法。”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百怪两眼一翻:“当然不同,你没见他手长?我手短?”    
  文祥想起核子爆炸的事,便问道:“你们知道最近有人做核子试爆吗?”    
  千奇是见怪不怪:“试爆算什么?在偏远一点的地区,还有武装冲突哩!”    
  文祥惊问:“现在还有这种事?”    
  千奇说:“人就是人!狗改不了吃屎!”    
  百怪说:“胡说!人是人与狗吃屎有什么关系?”    
  千奇说:“是呀!我说话与你插嘴有什么关系?”    
  文祥忙岔开说:“当局难道不管吗?”    
  百怪说:“当局能管什么?”    
  千奇说:“你应该知道呀!我们就是到处给当局揩屁股的人。”    
  百怪摇头说:“当局没有屁股!”    
  文祥说:“我只负责资料编码,别的不管。”    
  千奇说:“那你去火星干什么?”    
  文祥说:“我不知道,当局说,要我去做她的耳目。”    
  三人正谈着,耳内文娃突然说:“卡门先生有状况!”    
  文祥这才想起,卡门曾一再交待,不要让他一个人睡在那里,自己完全给忘掉了。幸而文娃提醒,否则就要失信于人了。    
  文祥便对二人说:“我答应了一个同伴要照顾他,现在该回去了,下次再聊吧!”    
  就在此时,前面灯光亮起,只见一个人冲到走道上,手舞脚蹈地大声喊着:“失火了!失火了!烧起来了!”    
  文祥一看,正是那位心理复健师卡门,连忙站起来,说:“糟了,就是他。”    
  千奇道:“他是谁?”    
  文祥来不及回答,赶到前面,一把抓住卡门,大叫:“快醒醒!你在做梦!”    
  卡门一把抱住文祥,大声哭道:“救命!救命!我不想死!”    
  千奇一个箭步跑过来,像抓小鸡般,一把拎起卡门的衣领,卡门两脚离地,犹自挣扎不已。还好有隔音障,倒是没有吵到别人。    
  文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文娃又说:“告诉他,这是太空船。”    
  一语提醒梦中人,文祥对着卡门的耳朵,大声喊道:“卡门先生,这里是太空船,是客观的真实世界!”    
  这句话果真有效,卡门先是楞了半晌,终于厘清了思绪。他一眼看到高出他一个头的千奇,又看看文祥,困惑地说:“那你们是谁?拎着我做什么?”    
  千奇把他放下来,冷冷地说:“我怕你跳到太空去。”    
  文祥说:“这位是千奇先生,是同船的旅客。”    
  卡门却怔怔地望着文祥:“那你又是谁?”    
  文祥大异:“我是文祥啊!先前坐在你旁边的。”    
  卡门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努力想清醒过来。他抬起头,仔细地分辨满天星斗,又转过脸,盯着文祥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梦怎么如此奇怪?明明像真的,偏偏又是假的。”    
  “是真的,你刚才还叫我提醒你。”文祥解释说。    
  “不对!不对!那是另外一个人。”    
  文祥这才想起自己易容了,便说:“卡门先生,不要怀疑,我就是文祥。因为刚才易了容,看来胖了许多,而且没戴帽子。”    
  卡门仔细地看了又看,渐渐恢复镇定,露出了羞愧的笑容,说:“果真是你,谢谢你们,刚才那个梦实在太可怕了。”    
  千奇迳对文祥说:“行再相见。”便与百怪二人回座位去了。    
  卡门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并未惊动他人,这才安心地与文祥回到座位上。二人刚刚坐定,却见一个身材硕壮、身穿长袍的男子,走到他们面前。    
  “恕我冒昧,适才看到这位先生患了妄想症,不知是否在治疗中?”那人说。    
  “谢谢你,他正在治疗。”文祥说。    
  那人又问:“请问用的是哪种治疗法?”    
  这下难倒文祥了,好在卡门已经恢复正常,便接口道:“我自己就是复健师,只是因为接触的病患太多,心理负担太重,一下子失常了。”    
  那人点点头,左手轻轻一摆,一道红光微闪,脚边便出现了一张气垫椅。他坐了下来,显然打算长期抗战,接着对卡门说:“嗯!客观纠正法!老实说,要是真的有效,这几十年来,病人早就绝迹了。”    
  “客观纠正法有哪点不好?我治好的病人数不胜数。”卡门感觉被侮辱了。    
  “我绝对相信你说的,但是病人也越来越多,是吧?”    
  “这是时代病,不是我的技术有问题。”    
  “请不要见怪,这个时代新技术层出不穷,新的总比旧的好。”    
  “哪有什么新技术?我经常上网看心理通报。”卡门开始生气了。    
  “这样说好了,”那人按捺着性子:“你想想,当你知道客观佐证是什么的时候,是不是你的潜意识也知道了?”    
  “那当然。”    
  “那么,在幻境中,潜意识扮演什么角色?”    
  卡门当然不笨,他之所以会出问题,就是潜意识在作祟。不止是他,其实人人如此,明明记得千万要查验客观佐证,但每次在梦中印证时,答案都完全符合,让人不能不相信。更糟的是有时人根本忘了客观佐证是什么,尤其在幻境中,不论怎么验证,或用什么应证,主观感觉上都认定是正确的。    
  多年来,连卡门自己都怀疑这种唯心的客观论证。但他只是一个复健师,既非理论专家,又非学界巨擘,只要生意不断,主观客观没有分别。    
  尽管如此,他却不能在陌生人面前,轻易地竖白旗。他反驳说:“你说的是歪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何必骗自己呢?相信你一定知道一些案例,据第五八一○号通报,循环梦最多的是一个南非妇女,共有一百多层。每次她都认为真的醒过来了,结果还是在梦中。她在病牀上躺了两个月,最后总算回来了,她却坚信自己还在做梦。”    
  “好吧,你说,凭什么你能证明现在是真实的?”    
  “我当然能证明,只是你目前不会接受。”    
  “你说说看。”    
  “我有个绝对标准。”    
  “绝对标准?哈,这是相对世界呀!”    
  那人说:“虽然时空座标是相对的,我们却能够建立层次的绝对座标!”    
  卡门咄咄逼人:“怎么建立?在哪里建立?”    
  “你真想知道?”    
  “只要你说出道理来。”    
  “你总相信意识能判断真实吧!”    
  “可惜在幻境中,潜意识却取代了意识。”    
  “对了,我们可以把绝对座标锁定在意识上。”    
  “废话!怎么锁定?在脑袋里装一个接收器?还是换一个脑袋?”    
  “都不是,我们已经找到了意识的结构式!”    
  卡门脸色一变,他知道人类研究脑波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不要说结构,连脑波的性质都还没有定论。如果这是事实,那表示有人已经可以钳制别人的思想了,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他心里一动,惶急地问道:“你怎么证明?”    
  “老实说,我坐在这里是意识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酝酿。显然和你无关,而……”那人仔细看了看文祥,继续说:“也不可能是他,他太单纯了,像一张白纸。但是我的直觉不会错,你方才的梦境有什么特色?”    
  卡门想了想,说:“我梦到发生火灾,附近已经烧起来了……”    
  那人耸耸肩,起身收了气垫椅,对卡门说:“原来如此,一定是你激烈的脑波活动,让我误会了。对不起,再见!”    
  卡门还待追问,岂知那人一转身,已没入了昏暗的走道。    
  文祥虽然不大懂他们谈话的内容,却看得出卡门脸色惨白,六神无主,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门仍自惊魂未定,沉思了一会,说:“如果真能探测脑波,我怎么会不知道?万一是真的,人类再也没有指望了!”    
  文祥见卡门神情严肃,语重心长,心里也感到一股凉意。    
  “两位,打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文祥抬头一看,是个身着灰色衣装的中年白种人。    
  “有什么事?”    
  “刚才有个人跟你们谈了半天,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文祥说。    
  “唉!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就是魔鬼。”    
  这更离奇了,是不是还在梦境中?卡门开始怀疑他的客观佐证了,他东看西看,没错!分明是在太空船里。话说回来,为什么太空船就一定是客观真实呢?他一直在地球上工作,好不容易累积了足够的贝币,为了申请参加火星周年庆,他还下了不少功夫,动用了一些关系,才获得电脑当局的批准。    
  但这也不能证明这个故事就是真的呀!真与假到底要如何分别呢?    
  “那请问你是谁?”文祥没有这种困惑,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是实信会牧师,大家都叫我约翰。”    
  “我叫文祥,他是卡门。”大家握了手,文祥说:“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心理学上的问题,也没谈出什么结论来。”    
  “我说他是魔鬼,因为他具有极大的神通。我们的信徒是以坚贞出名的,但只要跟他交谈过以后,他们的信仰就改变了。”    
  “啊!他是个传教士?”    
  “也不像,我跟踪他很久了,没有见过他的教堂,没有聚会,也不读经。”    
  “你跟踪他很久了?多久?”    
  约翰默算了一下,说:“有二十三天了!我们教会有累积的能量,所以我有私用的交通工具。但是他更厉害,往往神龙见首不见尾,突然就失踪了。”    
  文祥觉得约翰言语矛盾,轻描淡写地说:“可是你还是把他盯得牢牢的呀!”    
  “这就是我难以理解的地方,每次我要放弃时,他又出现了。”    
  “你不觉得他是在玩弄你吗?”    
  约翰想了一下,说:“有可能,可是为什么呢?”    
  卡门倒是突然想通了,他说:“不是为什么,而是怎么做到的!”    
  约翰说:“怎么做到的?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文祥说:“多半是你在做梦!”    
  约翰说:“不错,我常常做白日梦,觉得自己在地狱中受苦!”    
  卡门自信地说:“我知道了!”    
  约翰迫不及待地说:“你知道了?好极了!快告诉我!”    
  卡门说:“三言两语哪里说得完!这是我的名片,我来给你做心理治疗吧!”      
~第四回玉垒浮云变古今~    
  文祥听不下去了,又不好意思断然离去,正在踌躇时,瞥见在月楼餐馆中碰了钉子的女孩,正与她的两个同伴,边谈边笑的往这边走来。文祥乘机向二人告辞,立刻迎了上去,向那女孩说:“还记得我吧?真巧,你也要去火星?”    
  衣红睁大了眼睛,一脸诧异之色:“我认识你吗?”    
  “应该!不过这并不重要,我认识你!”文祥套用她初见时的话,不料衣红仍旧一脸漠然。文祥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易容,难怪她不认识了:“刚才在酒楼上,我没有关电脑,得罪了你,记得吧?”    
  衣红仔细看了一看,笑容略现:“原来是你!刚刚整过容是不是?”    
  “只是拉拉皮,省得惹麻烦。”    
  “我的条件没变,电脑呢?”衣红毫不让步。    
  文祥举起左腕,把文娃的底面翻开,那里有个微开关。当着衣红的面,文祥果真把电脑关了。为了让她验证,又特意把手伸到衣红眼前。    
  衣红这才嫣然一笑:“怎么?想通了?还是有什么打算?”    
  文祥摇头说:“没想通,也没什么打算。”    
  “那为什么前倨后恭,现在又肯把电脑关了?”    
  “本来就没有开着的必要,其实电脑无所不在,只要有空气振动,就逃不过他们的侦测系统。”    
  “我知道,但这是我的原则。”    
  “有那么严重吗?”    
  “是的,我只是希望与人相处时能实话实说,自由自在。”    
  文祥很佩服这个女孩的坦率,慨然说道:“好吧!先前没关电脑,是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后来当局告诉我,说你们是什么外星人会的霹雳小组,要我小心一点。刚才又被那两个人纠缠不清,正好你们过来,我便乘机脱身。”    
  衣红笑了:“交朋友先要交心,我相信你!不错,我们号称霹雳三人小组,但那是闹着玩的。至于你要脱身,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去留任便。”    
  文祥说:“姑娘你未免太不给人留情面了,哪有这样交朋友的?”    
  “你还怪我?你并没说要交朋友呀!既然这样,来,我给你介绍两位朋友。”衣红指指裤白,对文祥说:“他叫裤白,永远穿白色的裤子。”    
  文祥不禁笑了:“在下文祥,最怕穿白裤子。”    
  裤白说:“其实,我们是苗族的一支‘葛衣苗’,人家戏称‘穿衣苗’,我们都用衣饰取名字。”    
  文祥好奇地说:“嗄!那一定也有‘不穿衣苗’了。”    
  衣红说:“岂止,还有‘变脸苗’哩!”    
  裤白摇摇头,说:“衣姐,我怎么没听说过?”    
  衣红指着文祥笑道:“眼前不就是一个吗?”    
  文祥说:“老实说,我也是中国的少数民族。”    
  “是吗?”衣红眼睛一亮:“那我们真是与有荣焉!”    
  “我的祖先是大宋的文天祥,宋亡以后逃到广西,被同化成了壮族?。”    
  “哇!忠良之后!那你应该以你的姓氏为荣哪!”    
  风不惧一直站在一旁,这时爽快地伸过手来:“好汉!我是风不惧。”    
  文祥与他握了手,发觉这位年轻人手劲很大。文祥把手抽回,问道:“风不惧?怎么没有用衣服做名字呢?”    
  裤白笑道:“啊哈!果真有人问到了!他的原名……”    
  衣红忙阻止他:“不可以这样!文先生是外人!”    
  风不惧对衣红摆摆手,说:“没关系,文兄是痛快人,我不怕。”说完,他又对文祥说:“你知道什么叫遮羞布吧?”    
  文祥说:“我听说过,但不知出自什么典故?”    
  风不惧说:“不是典故,真的是一块布,挂在腰下,供遮生殖器之用。我们家乡不叫遮羞布,叫‘条’,我的原名就是‘条细’。”    
  裤白早已笑得蹲了下去,衣红也忍俊不禁,捂着嘴,转过脸,跑到一边去了。    
  文祥虽然觉得有趣,却不懂怎么如此好笑。风不惧毫不在乎,冷脸望着二人,平静地说:“文兄一定觉得我们文化水平太低。”    
  文祥一本正经地说:“哪里,哪里,我们家乡里也有些怪名字,像是狗儿、粪团等。我有个朋友,姓纪,名叫几大,结果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要和他比划,看看究竟谁的大。他烦不胜烦,只好把名字给改了。”    
  没想到此话一出,连风不惧都撑不住,也笑出声来了。最可怜的是裤白,笑得在地上打滚,那衣红更跑到远远的一角,笑得喘不过气来。    
  文祥不记得这辈子是否说过更精采的笑话,他呆呆地楞在一旁。等到三人笑够了,风不惧道:“这件事还是由我自己现身说法好些,因为条细的缘故,我一直没能结婚。我们家乡里还是依照古训,婚姻要由家长作主。女方一听我的名字,就表示没有兴趣。”    
  文祥诧异地问:“为什么?”    
  风不惧说:“这都是电脑惹的祸,我们那里很相信电脑姓名学,说姓名是真相的一部分。比如衣红是穿红衣,裤白也永远不离白色的裤子。而条细是指性器官太小,所以女方都认为我没有用。”    
  文祥颇表同情,说:“原来如此。”    
  风不惧面无表情,继续说:“并不如此,我决定改个名字,根据电脑规定,取名字不能重复。可是受到衣服的限制,取名很不方便,最后我决定不再用衣服,要取一个威武、能代表真实的我的名字,所以取了个‘风不惧’!”    
  文祥说:“这名字好呀,有什么好笑的呢?”    
  风不惧说:“我也不懂,大概是他们喜欢笑吧!”    
  裤白接口道:“他当然不懂,我们那里称条为蜂,蜂不巨、条细,名符其实。”    
  衣红赶过来说:“够了,够了,笑话归笑话,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慢慢谈吧!”    
  文祥回头一看,卡门和约翰已经走了,便领着三人,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大家各自点了些茶点,座位旁随即升起了四个几案,托着饮料、点心,移到各人面前。    
  文祥感喟道:“这是最起码的享受,但在过去就做不到。”    
  衣红马上反唇相讥:“原来文兄是见利忘义的忠良之后。”    
  文祥说:“至少我知道感恩戴德。”    
  衣红放下手中的杯子,厉声说:“你说,谁有什么恩德?”    
  依文祥的个性,遇到这种情势,他早就掉头离去。但一方面是受了电脑之托,另一方面也很欣赏衣红这种率直敢言的个性,他自己就算再生气,也摆不出这种架势来。且不管她的态度如何,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既然要了解人,首先要知道对方的背景,否则双方不过各说各话罢了。文祥想通了,便平静地问:“衣姑娘,能告诉我你的芳龄吗?”    
  “怎么?王顾左右而言他?”    
  “不是,年龄与经验是判断事物的根据,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认知背景。”    
  “不必拐弯抹角,我们都是电脑婴儿,是和新时代同步成长的,你不要以为我们又是什么前朝遗民之流的。”衣红痛快地说。    
  所谓电脑婴儿,是指二○二四宣言后,在电脑联盟服务下出生的新人类。人类议会曾于二六年立法,长生不老的人口限额为一百亿,在额满以前,凡未接受长生手术的人,仍有生育权。据电脑统计,当年有二十几亿人决定要生育,直到四七年,一百亿才额满。自后,只有在有人死亡了,才能根据死者的细胞,复制一个所谓的“新生儿”。假若有人放弃人体复制,则由全世界数十亿申请者中,依序递补此一“电脑婴儿”的空额。    
  看来衣红大约只有十六七岁,裤白更小,风不惧应该已有二十来岁了。    
  “那你受过什么委屈呢?”    
  “什么委屈?要什么委屈?”    
  文祥完全糊涂了:“那你为什么反对电脑?”    
  “我说过我反对电脑吗?”    
  “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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