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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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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突然扶起一层咕嘟咕嘟的水泡,接着“哗”一声,骆心安从水里钻了出来,黑色的长发宛如水草在澄澈的水面拂动,额前的碎发贴着白皙的脸颊,更衬得她嘴唇嫣红水润。
她就像从湖里冒出来的水妖一般,带着湿漉漉的气息和孩子气的笑容,看着聂毅慌乱的样子,扒着船边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吓到没有?我去摘了这个,我记得你喜欢吃莲子,这个可新鲜了,一会儿剥出来给你煮茶喝。”
她手里拿了一个比拳头还大的碧绿色莲蓬,细长的根茎衬着她如藕断一般白嫩的小臂,身上素色的袍子全湿了,透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肉色和鹅黄色的肚兜,笑的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桥。
聂毅呼吸一窒,喉结艰难的滚动,巨大的满足感让他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如果说眼前的一切都是鸦片鸩酒,他也甘之如饴。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骆心安从水里捞出来,哑声说了一句“你跑不掉了”,接着攥住她光luo的脚踝,倾身覆上来,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品尝眼前的甘美……
“殿下,殿下!”
一道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眼前的一片旖旎,接天连日的碧绿色和让人眩目的光晕在眼前迅速褪色,被自己困在臂弯里已经无处可逃的骆心安,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也逐渐模糊不清。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宛如一道闪电,彻底斩断了一切,聂毅紧蹙着眉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旁边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满桌的酒瓶子东倒西歪散落一地,空气中还飘着浓重的酒气。
再也没有清新的水汽,再也没有桂花糕的甜香,再也没有落在脸颊上那一吻留下的余温……什么都没有。
这时聂毅撑着身子坐起来,脑袋一阵头痛欲裂,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场荒诞又美丽的梦,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梦中被骆心安亲吻的地方,这时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凑了过来。
“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还头痛,用不用我帮您倒杯醒酒茶?”
柔声细语在耳边响起,?尖是女人身上浓重的脂粉气息,她像一条软蛇一样缠在聂毅身上,凑上来就想问聂毅的嘴唇。
这个味道不对,不是梦中那个清爽的味道,骆心安身上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出现这样刺激浓烈的气息。
这时偏偏那扰人清梦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聂毅心里瞬间涌起一阵莫名的滔天大火,他一把推开偎上来的那个女人,心里的怒火让他恨不得直接斩了门外那通报之人。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梦里的骆心安对他没有任何抗拒,甚至深深爱恋着他,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怕只是自己的幻想,他也情愿溺死在其中,可门外的人却摧毁了一切!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想要继续回到那个美丽的梦中,旁边的女人见他没有抗拒自己,轻声一笑依偎过来,“殿下,我就是来给您送点醒酒茶,谁想到您突然抓住我不放,还……扯我的衣服,您到底梦……”
“滚。”聂毅没等女人说完直接赶人。
女人瞬间身形一僵,“殿下……”
“没听见吗?我让你滚!”聂毅倏地睁开眼睛,那双向来阴冷的目光此刻更是幽深骇人,“你很清楚我把你留在身边的原因,当初我既然能在你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你,也能让你重新回到之前生不日死的日子,记住你自己的本分和答应我的事情,我这太子府可从来不留闲人。”
女人因为这话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脸色惨白的没再多说一句话就退了下去。
这时大门打开,那个通报的小太监与这女人擦肩而过,总觉得哪里见过他,可疑惑只是一闪而过他就被宣了进去,胆战心惊的走进去还没等开口他就被聂毅狠狠地踹翻在地。
小太监忍着剧痛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聂毅拿起桌子上喝了一般的酒壶狠灌了几口,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个旖旎的梦,理智渐渐回笼,他想起早朝时自己手中的兵权和吏部刑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聂暻夺走,自己心里不痛快才一时喝过了头,谁想到竟然会做这样一个梦。
他自嘲又阴冷一笑,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精明,看了一眼那小太监低声开口,“本宫记得回府时下过令,今日谁要是来打扰本宫,格杀勿论,你最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否则你明白本宫从不食言。”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今晚实在是事出突然,否则就算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扰您清静啊!”
小太监擦了擦冷汗,哆哆嗦嗦的说,“刚才李校尉那边的探子来报,王将军今日退朝之后两人就发生了争执,李校尉一气之下去了鹤鸣楼喝酒,结果不知怎得就突然发狂,这会儿抓了楼里七八个百姓正发着疯呢!”
“什么!?”聂毅猛地站起来,一张脸都变了颜色,“他这会儿正在鹤鸣楼里跟百姓闹起来了!?”
小太监赶紧点头,“探、探子……说是这样,具体到底怎么回事奴才也……也不清楚,殿下,您看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奴才去马上去通知王将军?”
聂毅刚刚压下去的怒火更加猛烈的涌上来,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里的攥着的一只杯子都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
这帮狗杂碎还嫌惹出来的事情不够多吗!?平时惯出来的那些烧杀抢掠的臭毛病,在沙场上找点乐子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敢在父王的眼皮子底下欺压百姓!
若是平日也就罢了,王家横行霸道多年,一众太子党什么德行,老皇帝心里门清儿,他只要把自己撇干净,或者用些安抚手段,就能大事化小给解决了,可今天早上父王才因为王家私吞军饷,官商勾结的事情宰了舅父身边的一员猛将,晚上李校尉又惹出这样的大祸,这简直是往枪口上撞,嫌自己死的太慢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聂毅猛地将手中的碎片砸在地上,稳了稳呼吸,沉声说,“先别通知舅父,探子既然能把事情直接捅到我这里,说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舅父那脾气我太了解了,他跋扈多年,今日又在朝上折了这么大一个心腹重臣,听到这事儿没准还觉得这狗东西做的好呢。”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此时外面夜凉如水。
屋子里浓重的酒味让他觉得头昏脑涨,他急需要吹吹凉风让自己清醒一点,思及此处他沉声对旁边的小太监道,“备马,我要亲自去看一看。”
说完这话,他直接推门走了出去,夜风带着露水的味道拂在脸上,让他情不自禁又想起梦中骆心安钻出水面对他露出的那个笑容,他的神色一恍,猛地攥紧拳头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第172章 诱敌之策AA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烧焦的气味混合着浓重的酒气在偌大一个房间里弥漫。
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七八个瑟瑟发抖的顶着一张惊恐到面无血色的脸孔,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上杀身之祸。
这时一记宛如哨声的鞭子狠狠的抽下来,被吊挂在酒楼横梁上的一个男人痛苦的闷哼一声。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狠狠地收缩。
他身上此刻已经皮开肉绽千疮百孔,浓稠鲜红的血液混合着汗水顺着身体淌下来,慢慢的积攒成一汪血坑。淌的到处都是。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血腥气,整个酒楼猛地看上去一片血红,宛如屠杀过后的现场。
李校尉见他只是呻吟,却似乎不开口,一时间更是怒火中烧,抄起一个酒壶冲着被吊着的人脑袋上砸过去,瞬间砸的他脑门血肉模糊。
“我x你妈的狗杂种!刚才你的话不是很多么,怎么这会儿倒是成了哑巴!?你不说话是吧。本帅有的是办法让你今晚想不说都不行!”
“给我继续打!打到他出声为止!本来就是个狗杂种,现在连狗吠都不敢了,不如直接要了你这条狗命,看你还敢不敢冲撞本帅!”
李校尉一声令下,旁边的士兵立刻应下,手中握着布满倒刺鞭子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其中一个人抽下一鞭,还没等那人缓过劲来,另一个人的鞭子就已经狠狠落了下来。
如暴风雨一般的鞭子,毫不间断的落在身上,男人发出惊恐的嘶吼,目疵欲裂全身颤抖的大喊,“大人!绕……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啊啊——!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李校尉冷哼一声,讥诮的一双老?眼里带着狂妄恶毒的冷光。手里死死地攥着酒杯,一副随时随地要吃人的模样。
不过就是个下…贱的跑堂,方才竟然也敢往他身上撞,不仅一壶酒全都泼在了他的衣服上,还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这分明是看他今日在王将军那里吃了瘪。故意嘲弄他!
一想到今日早朝之后王国邦跟他说的那些话,李校尉就更加的怒不可遏。
他本是太子党麾下的一员猛将,跟今早刚被斩了的邓勇同是王将军的心腹和左膀右臂,可以说在军中除了太子和王家人,他跟邓勇已经无人能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今日邓勇一被斩,他心里也吓出一身白毛汗,可还没等想出对策,就先被王将军劈头盖脸当众骂了一通,他心里窝火又不敢真的犯上作乱,只好到这常来的鹤鸣楼寻些乐子,谁知道连个跑腿的龟奴都跟他过不去!
他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如今喝了酒就更加的无法无天,心里的暴虐不受控制的喷涌出来,看着满地的鲜血不仅没有收敛,心里反而隐隐的兴奋起来。
这时旁边跪着的七八个小厮,一看这情形是一定要出人命了,其中两三个胆大的赶忙哆嗦着求饶,“……大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放了狗蛋儿吧,我们都是刚来不久的新伙计,不懂规矩这才冒犯了您,您犯不着为了我们几只贱…狗损了您骠骑校尉的名声啊!我们丢了命是小,万一这事传出去,扣您一个残害百姓的帽子,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李校尉正愁满腔暴怒没出发泄,这会儿听着几个人这么一求情,通红着眼睛站起来踱了两步,突然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好,说得好。”
接着一道鞭子抽在这七八个人身上,他瞬间暴怒如凶残的恶兽,“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本帅!?残害百姓怎么了,百姓算个diao!军中有王将军,朝中有当今天子殿下,就算是天王老儿也得给老子三分薄面!”
说着他干掉手中那半碗酒,往其中一人的脑门上一摔,大喝一声,“拿刀子烙铁来!敢拿话来唬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把这几个人都给老子绑起来,拿最快的刀片,把这几个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剜下来,剁碎了去喂狗!”
这话一出,鹤鸣楼内外的人全都吓得脸色煞白,这狗…日李校尉和王家军,竟然敢当街给人用炮烙之刑,真是无法无天了不成!?他们心中怒不可遏,浑身发抖却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一个平民百姓跳出来不仅无济于事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几个人一听这话,其中好几个都吓尿了裤子,李校尉见状竟然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顺手抄起刚送进来的一把烧红的烙铁说,“瞧瞧,才流了这么点血就哭天嚎地的,老子当年带兵攻占查尔哈苏部落的时候,屠了他们一整个村子,那血染得整条河都红了,那才叫一个过瘾。”
几个人彻底吓破了胆,惊恐的连叫声都发布出来,眼睁睁看着那烙铁靠自己越来越近。
“不过本帅是个心善的人,砍脑袋放血这种事儿就省了,你们不是害怕自己身上往外流血么,那本帅这就帮你们止止血!”
说着烧得通红的烙铁被李校尉一下子按入其中一人胸口血肉模糊的伤口里面,没有皮肤做保护的嫩肉直接接触到滚烫的烙铁,瞬间冒出“兹”一声响,那一块皮瞬间就被烤焦了。
“啊啊啊啊啊——!”一声响彻天际的痛呼刺破苍穹。
一直混在人群之中的骆心安脸色发白,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就往外走,旁边的聂暻一下子攥住她的肩膀,见她一直捂着嘴巴,一副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聂暻瞬间担忧的蹙起眉毛,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别害怕,你若是受不了咱们便不看了。”
埋在他胸口的骆心安摇了摇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胃里那股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她其实并没觉得多害怕,只是打心眼里愤怒,饶她是一个现代人,还是一个看过不少《行尸走肉》《丧尸围城》这种恶心巴拉美剧的现代人,也受不了眼前这样的画面,在电视上看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回事,刚在那一刻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有一把枪,立刻打爆那李校尉的脑袋!
骆心安在出门之前被聂暻勒令换上了灰扑扑的小厮半响,而聂暻一身黑衣,还带了个斗笠,在夜色中哪怕两个人抱在一起,也毫不引人注意。
深吸一口气,骆心安稳了稳情绪,抬起头看着面色始终如常的聂暻,不知为何身上突然有些发冷,“……这是你设计的对吗?”
聂暻沉默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但等于是承认。
骆心安冷得更加厉害了,她有点不敢想象一向面冷心热的聂暻,会设下这样一个残暴的圈套,她虽然不知道这个计划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这个圈套的代价是牺牲掉七八个普通百姓的生命,用他们被虐待致死来作交换,那又跟李校尉有什么区别?
心里的慌乱一闪而过,骆心安赶忙摇了摇头,不,不会,她认识的聂暻不会这个样子,可是眼下的一切又要如何解释……
“他们是死囚。”
聂暻像是看透了骆心安心中的挣扎不安一般沉声开口,这没来由的一句话瞬间像遮天蔽日的大海,温柔宽广的浇灭了熊熊火焰一般,让骆心安心头一跳,瞬间惊讶的抬起头来。
看着骆心安呆愣的样子,聂暻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两个人站在灯火阑珊的地方,四下漆黑,他顺理成章的搂住骆心安的腰,“你当我这刑部是白白落在我手里的吗?既然皇兄拱手‘送’给了我,我自然要还他一份大大的回礼。”
“这八个人犯了重罪,下个月就要问斩,我并没有强迫他们,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要不就继续待在死牢里等着下个月问斩,要不就答应帮我,赌这一把,幸好他们还算是聪明,知道如何取舍。”
骆心安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带着笑的聂暻,简直就像在看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虽说死囚也是一条人命,但到底是死有余辜,更何况被聂暻找上门,对他们来说不啻于一次重生,这些亡命之徒都明白输不如赌,被李校尉虐待一番,尚且还有一丝生机,但若是继续留在大牢之中可就是必死无疑了,这样的买卖换做是谁都不可能错过吧?
“我倒不知道靖王爷还颇有菩提慧根,竟对死囚也有了慈悲心肠。”
骆心安打趣似的开口,换来聂暻意味深长一笑,“佛祖慈悲为怀,悲悯向善之人,李校尉残害百姓多年,如今这些死囚帮我除掉他,可不就是一心向善?我自然要给他们一条生路,否则我家娘子可是怪罪我草菅人命该如何是好?哎……疼媳妇,何尝不是一种慧根,娘子承让了。”
骆心安哭笑不得的瞪他一眼,刚才心里那一丝的疑团和惶恐也瞬间烟消云散了,她发现自己哪怕已经跟这家伙拜堂成亲做了夫妻,但仍然总能在他身上发现独属于他聂暻的好。
他可以为了自由抛开唾手可得的权势,逍遥自在的当自己的闲散王爷,同样也可以老谋深算,步步为营的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不管是哪一个他,他的本心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完全可以不费那么多心思,直接让李校尉杀几个真的穷老百姓,若自己追问起来,他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大义面前总要有人流血牺牲,这是登上皇位的必经之路,可他没有,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过。
他可以不择手段,却有一颗柔软的心,这恐怕是他与聂毅最大的区别了吧?骆心安压不断上翘的嘴角,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从始至终都深爱着这样好的男人。
骆心安努力蹦住想笑的脸,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你少给我灌迷魂汤子,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咱们堂堂靖王爷还是个油腔滑调,嘴皮子功力一流的。”
“何止嘴皮子功力好,本王身体力行的功力更好,刚才娘子你不还亲身‘体验’过吗?”
聂暻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这么流氓的本性,他清心寡欲了二十多年,好像就是为了积攒着见到骆心安一起爆发似的,说出来的荤段子,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所以索性也不控制了,由着自己的心思来,说话的时候顺势在骆心安的屁股上揉捏了两把,摸得那叫一个气定神闲,光明正大。
“干嘛呢,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给我老实点。”骆心安脸上发热,压着声音拍开某人的“狼爪”。
某人不干,瞬间瘫下脸来,没好气的哼哼了两声,爪子依旧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这副傲娇劲儿把骆心安给逗笑了,赶忙转移话题,“行了,别胡闹,我还有正事要问你呢。”
“你故意让这几个死囚装成酒楼小厮,被李校尉毒打来激化民愤,这个我明白,可是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会在这酒楼里发飙?”系丽丸才。
聂暻神秘一笑,没急着回答,骆心安歪着脑袋琢磨了半天,喃喃道,“而且就算这李校尉酒品不好,喜欢酒后发疯,倒也能讲得通,但发酒疯的情况多了去了,万一他压根就没动手,那你部署的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
聂暻一挑眉毛,故意卖了个关子,“你可是打败喀什国四公主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
骆心安目光扫过整间屋子,此时里面仍旧一片血腥,正当她目光落到一处,眼睛陡然发亮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
接着只听“砰”的一声踹门声,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径直走进了鹤鸣楼。
屋子里,李校尉耍的正开,拿着烙铁又要往其中一个人早就疼得失去只觉得人身上烙的时候,只感觉背后突然一阵剧痛,还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狗吃shi一般摔在地上。
“我x你大爷的,哪个不长眼的狗杂种该踹本帅!?”
他破口大骂,刚回过头,腹部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的力气极大,直接将他踹飞起来,撞在身后的一根立柱上面,等他栽在地上的时候,捂着肚子当即吐了几口鲜血。
他刚要开口大骂,结果一抬头对上一双戾气阴冷的眸子,当即犹如一桶冰水照头脚下,狠狠地打了个寒战,瞬间就吓精神了。
“太……太子殿下!?”
聂毅犹如一座雕像版站在原地,全身散发着凛冽萧杀的寒意,吓得李校尉当即吞了吞口水,踉跄着匍匐着爬过来,“……殿下,您听我解释……属下……”
他伸手刚要抓聂毅的衣摆,就被旁边的侍卫狠狠的踹翻在地。
聂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看着被吊在横梁上的八个人,此刻已经血肉模糊,身上每一块好皮肉,到处鲜血直流,焦黑冒烟,这景象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快些把他们都放下来,速速送到医馆,一有情况随时来报!”
聂毅一声令下,几个人终于解脱,望着几个昏厥的人被扛着出去,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失态,强压住滔天的怒火,冷声道,“李大人,您好大的本事,今日让本宫看了这么一场大戏,是不是今日本宫不来,你就要直接弄死那几个人?”
李校尉对聂毅还是很惧怕的,可是心里的狂躁却仍然压抑不住的往上翻涌,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些许底气,开口道,“惊扰殿下实非属下所愿,但实在是那几个狗东西欺人太甚,竟然公然侮辱于我,属下这才对他们略施惩罚罢了。”
“略施惩罚?”聂毅冷笑一声,发出的每个音都像结了冰,他慢慢的走近李校尉,看着他那双赤红的眼睛和兴奋的克制不住轻颤的身体,陡然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啪”一声巨响,李校尉的脸撞在旁边的柱子上,几颗牙都混着血吐了出来。
“大晟元年就已将炮烙之刑废除,如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随便用这炮烙之刑!?”
“你与舅父在沙场上沾了一身匪气,到处惹是生非,寻欢作乐,本宫念在你守卫疆土有功又是多年心腹的情面上已经多次饶你,你平日喝醉了酒就跑到这鹤鸣楼里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真当本宫不知道吗!?如今在这紧要关头,你不克己守礼,夹好尾巴,还跑到这里来残害百姓,是想害死本宫和整个王家不成!?”
说到最后一句,聂毅的火气再也克制不住,抄起扔在旁边的一根鞭子,狠狠地往李校尉身上抽,“狗娘养的不成器的东西!本宫干脆宰了你,也好过给你收拾这烂摊子!”
李校尉一介武夫,皮糙肉厚,人高马大,在战场上都淌过血水的人,却硬是没抗住聂毅这几鞭子,聂毅武艺超群,又是心狠手辣之人,几下子就已经要了李校尉半条命。
他把鞭子甩在一边,冷声开口,“来人啊,把这狗东西给我绑了直接拖下去乱棍打死!尸首剁碎了喂狗!脑袋带回来,明日我要带着去面圣,向父王亲自解释清楚。”
几个侍卫冲上来就要把人拖走,李校尉一下子急了,猛地挣开束缚,“殿下我是朝廷重臣,将军心腹,如今大晟的半壁江山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您不能就这样杀了我!”
聂毅冷笑,上前一步狠狠地捏着李校尉的下巴,抽着他的脸说,“李大人,人要讲究知恩图报,当年若不是舅父救你一命,你现在尸骨在哪里恐怕都不知道了,这么多年朝廷和王家从不曾亏待你,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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