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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野人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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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野人……”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扳过他的脸,“你弄错了,我不是第一个想到他,我是第一个想到不能让你有危险,所以才会让他来救我,难道我能害你吗,你傻了啊?!”
  
  野人定定看我,我以为我的解释很充分了,我甚至都准备笑了,他也该释怀了,我可是千方百计为他好,一颗小心肝全扑在他身上,但他却别过头,脸色只好不差,嘴唇白里透紫,动了动,无声说了三个字。
  
  那三个字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揪过他,“你再这样没头没脑我生气了!!我再也不理你了!!我真的不理你了?!”
  
  野人摇头,拉我的手,写:你没想过靠我吗,你不相信——
  
  “不是的!”我打断他,“我不是不相信你没能力保护我——是我怕你会受伤,我也一样担心你啊!我知道你气我在关键时刻不去依靠你,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想要你有事,你懂不懂,只有你好好的,我才会更好——”
  
  这句话最后一个音没说完,野人忽然靠上前,嘴唇亲在我嘴上。
  
  我的脑子断电,他却并没有深入,这只是一个干燥又完全静止的亲吻,却让我的世界整个倾覆,前一刻我脱口而出的话,余音还在耳中残留不去,那句话好熟,绝对不是我原创,而是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说:无论置身何地,你都不许有事……孙青山,只有你好好的,我才会更好……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野人从开始到现在,不是气我,也不是气下午的事,真正令他在意的,更不是我为他好、却没有顾及他感受的举动,而是——
  
  他慢慢退回身,瞳孔圆而温润,在相隔不到十厘米的距离看我。
  
  “我、们,”他做出口型,“以、前……”
  
  我伸长手臂搂紧他,“以前不记得没关系,我们从现在开始约定,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孙青山生死关头的头号替死鬼,不论多危险,不论多艰难 险阻,我都不会找别人,我就认准了你,要死就两人抱着一起死——不过我知道,你最无所不能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我!”
  
  我放开他,探头,“吧唧”亲上他。
  
  “你要好好保护我啊!”然后笑着对他说。


欠债要还

野人身侧,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用一种奇怪的声音对我说:你全都不记得了……

我猛地睁开眼,天色深沉,野人依然姿势没变地坐在床边,他坐在床边发呆,始终不动。

我知道自己的这个梦很短,可能只有几分钟,但睡时野人是平躺着的,他睡不着坐起,我就醒了。

就好像我一睁开眼睛,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却已经有感觉,转过头来。

“你看我们多心有灵犀?”我嗓子有点哑,笑着问他。

他扬了扬唇角,开口说:“快、睡。”

“睡不着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抱抱。”等他张开手臂,我钻进他怀里。

“野人你有心事。”靠在他**的身子板上,我有意无意问这么一句。

野人在我手上写:明知故问。

我眼往上瞟,“你怎么也跟燕朝红学坏了,说话都不带好好说的。”

于是他拨开我手指,重新写:是,我有心事。

“说来听听。”我随口。

感觉手心里很痒,有人一笔一划写道:你不会想知道。

“你吊我胃口呢!”我作势要掐野人脖子,

他则拉下我的手,又写:马上就会好。

“什么马上就会好?”我皱眉,“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还是——”

我仰头,野人正好低下头,冲我摇头。

“算了……”两人关系刚好一点,我不想再逼他。

毕竟野人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会保护**是从野人蜕变成人的第一步。

至少我已经猜出他心情不好的大半原因,是因为我把以前那么多重要的回忆都忘了,关于谁保护谁的话题,我们曾经谈论过,甚至我几乎可以肯定,凌晨三点的那段对话,是曾经某一段经历的复现,所以野人才会这么无奈,因为我连约定都忘了。

明明约定好,我要相信他,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因为只有我平安,他才能宽心。

“绝不条例”上也都写得清清楚楚,我怎么那么傻啊,只知道他是我亲爱的,不知道他也把我当成宝。

“野人……”我撩他头发,“你有心事归有心事,但是有心事不代表你可以伺候别的女人伺候到大半夜,还拿小手帕给那女人擦汗,还让我看见,还不跟我解释——”我越说越气,觉得不对劲,满空气里都是酸味。

因此野人没办法,只能苦笑,跟我写:她毕竟救了你。

“救了我是我的事啊!”我撇嘴,“那燕朝红还救了我,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野人的神色僵住,半天没反应,等他有反应了,竟然写:不以身相许行不行?

我大怒,猛地坐直面向野人,不出所料他不是开玩笑,他很认真。

“你个死野人!”我伸出食指想戳他脑袋,又伸出两手想掐他脖子,留了一只手想揪他耳朵,最后全部作罢。

“你故意的是吧?!”我愤恨,“你再这样,我明天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野人一怔,来拉我的手,开口慢慢做口型:“不、要、跑。”

“就跑!”我抽手,“谁救了我就跟谁跑!”

野人索性拉我手写:你跑,我会追。

我撇嘴,“那我跑快点。”

他马上写:我会飞。

我瞪眼,“那我藏起来让你找不着!”

他就写:我去买狗。

“买狗干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他不动生色笑,写:取了狗链,套住你。

“好你个死野人!”我两眼喷火,“你故意的是不是,逗着我玩呢?!”

野人有些无可奈何,淡淡笑,笑过之后才认真写:对不起,你还生不生气了?

“嗯,”我哼哼,“看你指哪一件,勾搭美女萧辰辰我不生气了,但你晚归我很生气。”

他于是低下头又写:神医精力有限,我不想欠别人。

“你现在‘你我’不分了?”我抿嘴偷笑,“是我欠萧辰辰的,照你这说法,咱俩现在融为一体、水乳交融了?!”

野人听这话蓦地抬头,看我一眼后……尚不能自如伸展的手指,向我伸来。


背后说人 。。。
  我往小酒楼竞走,边走边想,野人这次有点太认真了。
  
  他对什么事情真正认真过?除了我。
  
  所以我前一刻不是嫌他临时变更计划,而是以女人的超强版雷达感应到,在野人心里,他要做的某些事,已经逐步膨胀,威胁到我独一无二的地位。
  
  虽然我有理由相信在未来至少二十年里,我的地位还没有任何人、事、物能够取代,但一边倒的天平起伏了,我总觉得心里不痛快。
  
  进了酒楼,一眼看见窝在角落里,面对不远处另一角落盯人的燕朝红,燕朝红看见我,也是一怔,不过反应过来立马向我摇手,让我这时候别进去。
  
  我不理他,大步往里走,径直到那算命的桌前坐下,“小娘子这厢有礼了!”我拨了拨头发,撩了撩衣领,“公子不请我喝杯酒?”
  
  “噗——!”燕朝红不远处,一口水喷出来。
  
  算命的嘴里肉块吞了一半愣愣看我。
  
  “刚刚我跟我家官人和离了。”我说,“不过没关系,我没什么感觉,大家都年轻,成亲太早十有八九是这个结果,我也考虑到了,那男人也不是不好,但其实我觉得他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能理解他,所有事都憋在心里还自以为自己很帅,我跟他装傻,他也就跟我装傻,有时候我替他觉得累,隔阂就是这样产生的,就算他对我很好,但是太好就超过了你懂不懂,人会有惰性,整日沉溺于甜言蜜语就会看不见眼前危机,我怕我的危机感全都被他磨尽了,等那时候再和离就身心俱碎为时已晚了,所以眼下分开虽然痛心难过,好在我也知道自己不够了解他,所谓的相知相伴其实只是一种假象,我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生长环境心路历程,我也就很难从客观层面上去分析评价这个人,最重要的是我还不能勉强他来理解我,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总觉得女人喜欢在细枝末节上乱纠缠,但防微杜渐从来就不是一件小事,更多时候,无法弥补的裂痕就是从那些你们刻意忽略的小事开始扩大的,更何况就算我眼见着一个洞想补救,我也要从你们的心理与角度出发,顾及你们的感受,就算装傻充愣也是需要技巧的,不是所有在你们看来无理取闹的事都是受大姨妈造访而影响,做女人也很累的,一方面要默默承受压力胡思乱想,一方面还要配合你们这些男人的‘为你着想’论调自己骗自己,做人为什么不可以坦白一点,两个人的问题就要两个人搭配着一起解决,不然全部闷声不响地往不同方向使力,和离必然是最终结果,我个人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是没错,但有的人水晶心也不排除受不了打击自此生活一蹶不振自甘堕落害人害己,最重要的是伤心失落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谁不是当初无条件付出过,付出了却弄成那样,才最叫人难以接受你明不明白?!”
  
  “明……明白……”
  
  算命先生嘴巴里的肉块“吧嗒”一声掉到桌上,“可、可是,这位小娘子……”他满脸迷茫看着我,“能容在下问个问题吗?”
  
  我挑眉,“你说。”
  
  “为何要对在下说这些?”
  
  “什么?”
  
  “你从方才一进酒楼,坐在我面前,就一直说个……不停,为何,在下只是想知道原因。”
  
  “哦……”我后退,向椅背上靠。
  
  算命先生看我支支吾吾,往酒楼外看了一眼,忽然起身,“抱歉,”他忙着跟我说,“在下尚有要事,实在抱歉……”于是搁下钱准备走——
  
  “男人!”我提高音量。
  
  “噗——!”不远处再次传来喷水声。
  
  “什么?!”算命的回过身。
  
  “男人,”我说,“我刚刚和离,所以,你知道,我需要一个男人……我需要慰藉……非常……”
  
  不出所料,算命先生的脸色立马变了,小酒楼里人流来去,语声四起,倒是没什么人关注这边。
  
  等脸色变了第二变,这算命的回身,重新到我对面坐下。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向前倾身,两只手架在桌面上,“其实我官人也不算一个特别靠脸蛋的男人,当然我不是说,他长得就比那些靠小白脸吃饭的男人差,问题的关键是,我现在突然觉得他那张脸特别招女人,倒不是我对我家官人没信心,我也不是一个没头没尾吃飞醋的女人,况且吃醋和我关心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我只是怕他招着人家女人的心,又没本事拿自己的心出来赔给人家,我到底在说什么,whatever,总之——”
  
  “停!!”算命先生伸出手来打断我,再次转头看向酒楼外天色,“在下,恐怕……真的要告辞了。”说完站起身。
  
  “等等等一下!”我伸手拦他,“大官人怎地说走就走,奴家——”
  
  算命的无奈,可怜巴巴看我,“小娘子,在下真的不知,你究竟想做什么,从一开始,你就一刻不停说与你与你家官人的那些事,后来又说需要……慰藉,此刻却又滔滔不绝说回你家官人……”
  
  “对不起!”我赶紧解释,“真的是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他了,你先坐回去……”
  
  然而这次对方学聪明了,再也不吃我这套了,不耐烦转身,想了想又回过头,长须一阵飘荡,“在下有一言,兴许不中听,但小娘子,你确实该去寻个大夫瞧瞧。”
  
  “呃……”我将手捂在脸上,这回真是……
  
  回头,眼看那算命的出了酒楼,燕朝红朝我狠狠地瞪了一 眼,急急地跟出去。
  
  ……
  
  傍晚,火烧云。
  
  我讪讪回烟花店,店后小花园里,燕朝红正等着我。
  
  “是不是搞砸了?”我苦脸问他。
  
  燕朝红先是一言不发,然后突然笑,“本公子出手,搞砸?太难了吧!”
  
  我撇嘴瞪他,“看把你能的!”
  
  燕朝红不理我,得意洋洋。
  
  “跟我说说,”我扯他,“你把那算命的怎么着了,没闹出人命官司吧?”
  
  燕朝红挑眉,场景复现——
  
  算命的走出酒楼,燕朝红立马飞出一条街,再从前面截住人家。
  
  “等等!”燕朝红凶神恶煞挡在算命的面前。
  
  “你想如何?!”算命的一脸戒备。
  
  “还敢问!!”燕朝红牙缝里吐字,“阁下方才从街边酒楼里出来的没错吧?你——竟敢与我家娘子轻薄?!”
  
  算命的霎那呆滞。
  
  “还想抵赖,”燕朝红冷笑,“我两只眼睛全看到了!!”
  
  “不、不是……”算命的急欲辩解。
  
  燕朝红吹胡子瞪眼,“怎么回事?!”
  
  “什么?”
  
  “我问你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
  
  “没、没事,”算命的摇手“在下方才正吃酒,你——”
  
  “我就知道!”燕朝红大喝,冲动地背过身,“你真的与我家娘子私通了!”
  
  “没有!!”算命的骇大双眼。
  
  “那你为何要与她攀谈?!”燕朝红回头,“看着我的眼睛,你此刻仔细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可有爬上过我家娘子的床?!”
  
  算命的打嗝。
  
  “不要想瞒天过海,”燕朝红眯着眼睛警告,“玩把戏?!我能看透你!”
  
  “休、休得妄语!”算命的哆嗦着插话,满脸恼怒。
  
  燕朝红却不管不顾,上前拉扯,“恶人先告状啊你?与我上官府!我定要讨个公道!”
  
  “等——”算命的挣扎,“壮士——稍、稍等!”
  
  “等什么等!”燕朝红扭住他,“看你老大不小,也算有家室之人——快说,你家于何处,我顺道也去探探你家娘子……”
  
  “并、并非如此!”算命的满脸涨红辩解,“壮士请听在下一语!”
  
  “语什么语!”燕朝红不理他,“你家娘子在家为你怀孩子,你却急着出来勾搭别人家娘子给自己添姨娘,你好对得起她!!”
  
  “内子她……”算命的冤枉,“她没怀孩子……”
  
  “原来如此!!”燕朝红恍然大悟,一声大叫,“原来你是想叫我家娘子为你怀孩子!!”
  
  “哈哈哈!”我猝然大笑,擦着自己的眼泪水,“燕朝红你个没心肝的,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把人家算命的吓死了,还以为自己真跟你娘子通奸来着!”
  
  燕朝红却斜着眼睛瞥我,哼哼道:“我能有你狠?!上来就这厢有礼,不请奴家喝杯酒?奴家空虚,需要慰藉……”
  
  “够了你!”我瞪燕朝红,“我说需要慰藉就是需要慰藉,是他自己想歪了,我可是只想和他谈谈我家的那位野人官人,一点邪念都没有!”
  
  燕朝红点头,“这话倒是可信。”
  
  “后来怎样了?”我问他,“你真跟那算命的回家了?”
  
  “回了啊!”燕朝红道,“何止回了,还围着成都城转了一大圈,这不才刚进门?”
  
  “可是你绕这么一大圈,最后却啥都没折腾出来,那算命的不会怀疑你?”
  
  “怎么会!”燕朝红得意,“我都跟他交代清楚了,我说:我想过了,娘子还是交给你了,做妻做妾,但凭尊意,唯求,令她安乐——说完我就眼眶红着跑了,那算命的都没敢吭个声!”
  
  “燕朝红,”我摇头慨叹,“你这人可真够损的!”
  
  燕朝红却道:“今日你家官人怎地惹你生气了,让你生人面前,那么一大通慰藉?”
  
  想起这一出,我摆手,“浮云啊浮云……野人哪会惹我生气,还不都是我对不起他?!”
  
  燕朝红嘲笑,“你也知道啊。”
  
  我歪头,“这是什么话?!我当然知道了,你真当我傻兮兮,私底下没脑子?!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我多辛苦才能让自己大智若愚——”起了兴致,就抬手,指指萧辰辰那间养病客房,“就拿上回萧大美人救我那事儿来说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动什么歪脑子,命都不要了不就想来见徐神医一面?!徐神医现在让她见到了,还每日钉在她床前守夜喂药,她什么伤都值回来了!”
  
  燕朝红神色赞同,嘴上却说:“孙青山你还真阴暗。”
  
  “我不是阴暗好不好!”我辩解,“我是带眼看人,别有事没事都把我当傻子。就跟野人似的,他说他全不记得以前的事,鬼才信他——但我体谅他,我不想让他难做人,你都不知道他每天心事重重我看得有多难过,有时候真想骂他强颜欢笑,净在我面前惹我生气!”
  
  燕朝红听完这话,愣了愣,冲我点了下头,不过神情僵硬,有点勉强。
  
  我却想到了野人又成了话唠,“说实话啊燕朝红,你别看野人这人呆头呆脑,其实他奸诈得很,昨天我才想起来,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他,要不是他跟我突然来了句英语,又毫无底线地千依百顺,我绝对不会那么快倒向他(说不定还跟你纠缠着呢)——还有啊,他其实想做什么事没有做不成的,以前我屁颠屁颠呵护他还觉得自己很欢乐,现在才发现,其实都是我被他牵着鼻子跑,他想让我向右,都不用比划的,我绝对不敢向左——你干吗啊燕朝红?”我话没说完,燕朝红乱眨眼,我一惊,心念一闪,“蔼—!”大叫一声。
  
  燕朝红终于苦笑,不再挤鼻子弄眼,却满脸尴尬。
  
  “你、别、告、诉、我——”我咽了口唾沫抹了把汗,动也不敢动问燕朝红,“你、千、万、不、要、告、诉、我——野人,他现在就在我后面?!”
  
  燕朝红无奈,长叹一口气,点头。
  
  我回过身,看到野人的脸。


日发一火

我回过头,野人的脸被稀薄明黄的暮色照得很清晰,并显得平静。

这时候,我很想回头问燕朝红: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

但显然来不及了,野人看着我笑了笑,没有什么特别伤心或失落的反应,下巴太瘦,光下的轮廓只剩皮连着骨头,一笑起来,颊边还有阴影,他开口,无声说:“你真了解我。”

“野人!”我追上去。

他往厨房走,我跟在他后面。

他正给徐神医和萧辰辰煎药,我就在他身边打转。

他揭开一个药罐子的盖子,白气蒸到他脸上,我就凑上头,冲他傻笑。

他弯身检查火候,我就低头,“野人……”

然后他直起身。

“野人我又错了。”索性扯起他袖子哼哼,“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在你背后说坏话,而且那些也不是坏话——”

野人点头,我的话没说完,他却开口:“你、没、错。”又是憋死人的三个字。

“野人啊野人,”我揪他袖子往自己手上缠,“经常生气会得内伤的,我惹你生气你就打我,我不是要故意毁谤你的,我只是想向燕朝红展示一下,其实野人你是一个很神奇的男人,你干什么我都喜欢你,真的,我就喜欢被你牵鼻子走,我就喜欢你有什么事不告诉我,我——”

野人抽回自己的手,又转过头去看火。

“野人野人野人!”我皱眉,“你不要摆着那张冰块脸说‘你没错’,我只想要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就不开心,去了冰岛我都不开心,话说我计划好开学第一周翘课去冰岛的,可是我为了你——等等,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野人你看你,你一不理我,我就开始语无伦次了,你不能这样让我话都说不清楚,你——”

野人回头,很平常的表情瞟了我一眼,然后手指火上的药罐子,药好了,他让我去倒出来。

我可怜兮兮地去取碗,到了橱柜边又回头,跑到野人身边使劲抱住他。

“你腰怎么那么细啊!”我手臂收了几次才把他抱紧,脸往他衣服上蹭,还问,“野人你没生气对不对?”边问边把头埋在他肩上,声音听起来很失真。

他由胸腔里吐出一口浊气,拉过我的手写:为何要生气?

然后又写:你以为自己说错话,所以才会多心。

“我没多心啊,”松开他辩驳,“明明是你脸上写着不开心,而且你这人闷骚,有话从来不明讲,我天天琢磨你脸色都不定琢磨出什么来,我哪会多心,明明就是你生气了。”

野人笑了笑,低头,炉子上的火照得他一侧脸发亮,却显得消瘦苍白。

“所以你真的没生气?”我问,“绕这么一大圈,你又是故意逗我的?”

野人便上前拉起我的手,也不管药了,领着我就往外走。

屋外天空已接近青色,还有一点残余的橙黄,野人伸手抱我,手揽过我的腰,然后猛地运气一提纵——“啊!!!”我尖叫,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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