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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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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子规反问道:“我为什么不得意?无论你做了什么,你还是输了,而且输得更多。”
  萧燕姬道:“我不信。”
  利子规解释道:“我中毒了,便宜的自然不是你,因为你杀不了我,而耶律青却更敢来威胁我,要我做幽云教的女主人,你这样还不是输了?”
  萧燕姬戳着她道:“你真不要脸,什么都算计好。”
  利子规道:“是呀,我现在就去向他拿解药。”
  萧燕姬道:“别!你不要向他拿,我有!”
  利子规问道:“你有解药?你愿意救你的敌人吗?”
  萧燕姬答道:“比起救你,我更不愿你找他拿,他会威胁你。不过如今解药没在我身上,你去幽云教丹房的宝鼎下拿。”
  利子规笑了笑道:“原来你是叫我去偷呀,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还是直接去找耶律青省事,谢谢你成全我,以后我成为幽云教女主人,必不会亏待你。”她说完便走出去。
  萧燕姬喊道:“利子规,你敢……你敢去找他?”她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她。

  14、情到浓时情转薄

  利子规哪敢去找耶律青,她来禁地故意掉进萧燕姬的陷阱,使自己中毒,是为了更有理由去偷解药,这样即使被耶律青发现,他也不会怀疑她的初衷,更不会怀疑云毅藏身幽云教。随即她潜入丹房,利子规按照萧燕姬的话,在宝鼎下的暗格里找到一个小瓶,里面全是曼珠沙华的解药。她暗自欣喜时,丹房门被打开了,耶律青走了进来。
  “子规,你在干嘛?”耶律青问道,若非看见她惨白的脸色,他几乎要暴跳如雷,最后他才道,“你……你中毒了?”
  利子规假装生气,严肃地道:“还不是你的好夫人。”
  “你到禁地去找她?”
  “不错,我不过想讽刺一下她,没料到她到底是毒蝎子。”
  “把那瓶解药还我,你也只要一颗就够了。”耶律青伸出手向她拿。
  “难道我不能多带一颗在身上防范?”
  “不能。”耶律青口气强硬地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要防范于未然,我也要防微杜渐、谨小慎微,如果你不还给我,我还是要夺回来,然后吩咐下去,将曼珠沙华解药全部摧毁,这样才不会白费我的心血。”
  “哼!要你一颗解药就说得那么难听,我拿到了又有什么意思?倒叫你看不起我,我才不稀罕。”利子规嘴头说着,内心却忖道,“我现在身中剧毒,这里是他的地方,凡事只有听他吩咐,不然我和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耶律青又道:“你把那颗解药也吞下去。”
  利子规应道:“吞就吞,什么态度?你以为我怕你,活到今天这种地步,我已经什么都不怕。”利子规吞完解药后出了丹房,向自己的别院走去。她还是救不了他,枉她花费那么多心思,依然救不了他。她该怎么办?
  利子规走回院子,云毅听到脚步声后赶忙打开窗户,躲到窗扇后,紧贴岩壁。利子规进到里面,没想到耶律青尾随其后,竟也跟着进去。“你来干什么?”利子规不好气地道。
  耶律青先狐疑地察看四周,认为没异样,才舒口气道:“没什么,我只是来看你住得是否'炫'舒'书'服'网'。”
  利子规静静地道:“看过之后你可以走了吗?”
  耶律青拿出那瓶解药,摆在利子规面前,然后道:“子规,我不是不相信你,这是曼珠沙华的解药,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诚意。”
  利子规讥讽道:“你想要什么诚意?”
  耶律青直白道:“只要你在今晚把身子给我,要我送你任何东西都行。”
  云毅在窗外听到耶律青的话,不禁捏紧拳头,山沟里的冷风刮着他的脸,却刮不走他心头的愤气。无论如何,他不愿利子规那么做,他宁可毒发身亡,宁可抛弃一切,都不能让她为他牺牲。
  利子规迟缓了一下,终是道:“你把我逼急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耶律青止住她道:“好了,我不过想试探你,看你是不是急需这解药,是不是有人藏在你这里?”他又环视了一周。
  利子规应道:“你多心了,做人像你这般狐疑,还有什么意思?你这幽云教的教主可当得一点都不开心。”
  耶律青道:“子规,你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就算坐拥天下,得不到你又有什么意思?我对你是有期限和底线的,你好自为之。”
  利子规没有再说话,任凭他摔门而去。等到她确定他完完全全离开后,她方去打开窗户,扶云毅进来。她羞愧地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什么办法都试过,还是拿不到解药。”
  云毅摇摇头,道:“没关系。”他看着她周身难受,显然跟他吃完解药后的情景一样,不由得问道,“难道你为了我故意使自己中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
  利子规听着他的话,心里想道:“你难道以为我不知你也是故意使自己中毒的吗?当曼珠沙华的毒素深入体内时,我骤然明白,这花开得妖艳,却有着致命的危险,只有像我这样有目的的人才会引火自焚,而你也是故意的吧?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是云毅,怎会这么不小心落入敌人的圈套?”她虽明白却不再想它,她只想到他的爱,也有着曼珠沙华一样致命的美丽和危险。
  忽然,她狠心往晶莹如藕的手腕割一道口子,让鲜血直迸出来。她想到既然她活着他就不能死,用自己的鲜血吧,她刚吞完曼珠沙华的解药,也许她的血液能够救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你这是干嘛?” 云毅一脸哀伤地看着她。
  “喝我的血吧,也许它能救你。”利子规劝道,把手放到他口边。
  “你这又何必?”云毅拒绝道,内心想着,“如果可以这样,我何必千里迢迢来拿解药?我早就救了谷辰轩。”
  “你记不记得以前你也用你的血救了我,这是我欠你的,如果你不喝,就让它淌尽,即便耗尽最后一滴血我也要救你,就算救完后你还是要为正人君子杀我,我还是要救你。”
  云毅听着她的肺腑之言,情动地凝视她,利子规让他喝了她的血,之后云毅撕下中衣一截衣摆替她包扎伤口,再搂着她热吻,直到他精疲力竭,药性发作,腹内的剧痛不可抵挡,他方放开她。而利子规,她何尝不是药性发作,何尝不是忍着痛苦爱他?爱到同生共死,爱到飞蛾扑火。
  半夜,想必曼珠沙华的毒性还未完全解除,云毅比利子规更加剧痛,他手头的青筋暴露,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利子规怜惜地看着他,一手握住他冰凉的掌心,另一手放到他头下让他枕着,这样她便可感受到他一丝一毫的痛苦。
  忽然,一颗眼泪落到她手上,击着她心坎。她想他是把所有波澜起伏都锁在心底的人,本就极少流泪,而这颗泪珠是他沉稳内敛下汹涌澎湃的感情结晶。也许这颗眼泪是为了那些爱他却无法与他结合的女子,那些与他生命息息相关却先他而去的人,抑或他这颗眼泪根本是为她而流?他为了她流泪?他竟然为她流泪。
  次日,云毅醒过来时,利子规端来一碗药酒,对他道:“我的血虽帮你解了毒,但你体内尚存毒素,喝下这碗药酒,它会辅助你祛除毒素。”
  云毅望了望她,喝下她给他的药酒。
  利子规转身背对着他,迟疑地询问道:“阿樱有没有和你提过我的过去?”
  云毅摇摇头,道:“没有。”
  利子规回头苦涩地看着他,道:“我知道你以前一定不想听,你恨我恨得要死,怎么会想听我的事?”
  云毅迎着她的目光,直直问道:“如果我现在想听呢?你会亲口告诉我吗?”
  利子规颤栗着身子,悲哀地道:“我不想,我不想告诉你。”
  云毅问道:“为什么?”
  利子规垂头叹了口气,道:“等以后吧,倘若我们还有以后,我就把我曾经的经(书)历(网)告诉你。”
  云毅没有说话,他竟然感到他有点不胜酒力,昏昏地睡着了。
  等第二次醒来,已是次日,利子规继续给他端来药酒,让他喝下,他不问一句,照样喝下。利子规对他讲道:“你知道外面的曼珠沙华,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吗?”
  云毅回答:“不知道。”
  利子规幽幽地道:“萧燕姬对我提过,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相传开在忘川河畔,预示着不可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这是生的不归之路。”她又对他道,“我和你的爱,不就是生的不归之路吗?每次分离,我们都知道彼此不可能在一起,却在重聚时,又陷入同样的执迷和伤痛。”
  云毅的眼眶有些湿润,他道:“彼岸花,原来这一地的赤红就是彼岸花。佛经里有记载,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利子规紧接着道:“但是,我依然无悔,即使我们最终分离,我都不会后悔。我都愿意重复这样的轮回,盼望与你再次相聚。”
  云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这是子规泣血,也是彼岸花泣血,是他们多年来一直执迷不悔品尝的苦果。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动容地搂她入怀,之后他又昏睡过去。
  等隔天醒来时,云毅依旧喝下利子规给他的药酒,不过这次他不再沉默,却问她道:“这酒里面放了什么药?”
  利子规也不惊讶,她明白他终会和他决裂,这是迟早的事,她只求能多留他一天是一天,多看他一眼是一眼。她淡淡反问他道:“既然你知道,何必还喝下去?”
  云毅回答:“我只想让你放心地说出来,我不愿辜负你的心意,就算是毒酒,我也会喝下去。”
  利子规道:“是,我在酒里加了迷药,让你喝下后就昏昏欲睡,这样我便能守住你,我知道你明天不会再喝,你明天就要走了。”
  云毅听着利子规忧伤的话,不禁唏嘘,他骤然将利子规抱入怀里,滚烫的嘴唇覆上她的嫣唇,不停地吮吸。利子规搂住他的脖子,一时意乱情迷,热烈地反应着,她只愿沉浸在他深沉的吻中。云毅沿着她如玉的粉颈,轻轻拉下衣裳,一直吻到她酥软的雪胸,他在她雪胸徜徉。利子规就像盛极而艳的牡丹,他们纠缠地倒在榻上辗转,就在云毅情#欲即将溃堤时,他终是止住了渴望,假装昏睡,俩俩交颈而眠。
  流星灿烂但是光芒短暂,谷辰轩的性命是否也如流星一样短暂?不,不会,云毅坚信自己一定取到解药回去中原。姚慈曾提过,她认为两个儿子,云毅比谷辰轩坚强,所以不妨让他多受苦。因此,当谷辰轩把唯一的解药让给云毅时,就意味云毅背负的担子更重,连谷辰轩都承认,云毅远赴幽云教总坛比他白白等死更加艰难。他与云毅约定,他们谁都不能死,他们谁都要活下去,可是谁又不是赌着这场不明的结局?
  男子一诺千金,为了信义,为了秋樱,云毅必会取得解药归去。快到三更天时,云毅睁开眼,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睡下,每当他睁开眼睛,总要想到利子规为她配置的药酒。
  到了今日,就在他即将离去的今日,他方与她决裂,利子规知道或者不知道,也许装作不知道,在云毅踏入幽云教第一步起,他就打算利用她的感情,他也什么都准备好,区区药酒又怎么迷得倒他?只是利子规不高明花招背后的脉脉温情,才是真正的烈酒,使他沉醉不可自拔。
  他终是负了西夕郡主和喜儿,那两个爱他至深的女子,都用尽手段甚至性命教他离开利子规,但他与利子规交缠的宿命、执迷的爱恋,早已无法分割,他也感到了绝望。
  不过,即使他可以忘却利子规的身份,他可以一如既往爱她,但他怎能忘记谷辰轩抽出剑拿性命威胁他吃下解药?洪恭仁再三嘱托他拿到凤凰彩翼?他的性命已经不属于他,洪恭仁的恩他不得不报,谷辰轩的义他不得不还。
  云毅起身,望着利子规熟睡的娇颜,他暗暗从桌下一块砖头里取出一个小瓶,这正是彼岸花的解药。自从他喝下药酒这两天,他都是半夜起身探察幽云教,寻找曼珠沙华解药。他也如愿以偿从丹房里拿到解药,如今他剩下要做的就是潜入幽云教地底,摸清最后这层的形势,以待将来一把摧毁这个邪教。云毅最后望了一眼利子规,心中百感交集,终是不再留恋,大步跨了出去。

  15、只是当时已惘然

  三更天,幽云教地底,就在云毅大功告成、即将撤退时,耶律青带领教徒围住了他。
  “我道是谁,原来是云大人大驾光临,幸会幸会!”耶律青一如当初笑得一脸灿烂,他打量着云毅,半点瞧不出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又见他孤身一人,内心不禁生疑,“莫非他在教中已潜伏多日,我竟没有发现?”他越想越奇怪,越想越气愤,“不可能,不可能,我在幽云教布下天罗地网,怎么有人能轻易不被发现?”他把这几天接连发生的怪事串联起来,突然跳起来喊道,“是她,唯有她,她把你窝藏在教中,这就是她为何自投罗网的缘故。”
  云毅本已十分平静,他本以为可以暂时忘怀一切,忘记她来冷静制敌,可是耶律青一提到她,他的心就隐隐作痛,仿佛她是一根扎入心头年久日深的刺,早已和他的血肉连在一起,再也拔不出来。
  耶律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云毅未曾想到他会笑得如此失态,只因为耶律青深爱的女子,真的义无反顾地爱着他最痛恨的敌人。但是云毅哪一点能与他相比?尽管他在中原武林甚有声誉,在宋廷中如鱼得水,但他一个幽云教的教主,堂堂大辽的王爷,他的身份、地位、权力,云毅怎么比得过?想到这些,耶律青又不笑了。他带着镇定的口气对云毅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恐怕倾尽你一生都无法为她办到,她却少不了,而我替她完成了。”
  云毅摇头道:“不必了!我这一生别说安稳的生活就连一句起码的承诺都给不起她,又何必和你去呢?”这是云毅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谈起深埋在心中的感情,因为耶律青开门见山和他谈起利子规,他也就无所顾忌表露心事,虽然面对的是敌人,但有时敌人反而是可以倾诉的对象。
  “嘿!”耶律青反驳道,“先别这么快下决定,这样东西可与你息息相关,相信你们汉人一定喜欢看,你看了也没啥损失,对不对?”
  云毅本想再拒绝,但听得息息相关四字,心中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况且见识更多,他更能探到幽云教的虚实,云毅也就答应下来,跟随耶律青而去。
  只见云毅在一片空池旁边站住,空池上竖着沐雪池的石碑。耶律青道:“你等着看。”他跃上宝座,轻轻扭动座上的机关,就在这时,池中耸立四条飞龙,他们嘴中源源不断喷出鲜血。沐雪池沐的不是雪,是血。
  云毅骇住了,他知道利子规练功走火入魔,要用鲜血疗养身体,可他万想不到耶律青竟然鬼迷心窍、丧尽天良造此血池,这用多少人的鲜血?
  耶律青见云毅面色惨白,甚是解恨,他宣布道:“云毅,告诉你,这不是他人的鲜血,这是战死在沙场上你们汉人的热血。”
  云毅全身的血液在这瞬间冻住,他的双腿不听使唤,霎那间一软,跪到在地上,他终于明白耶律青刚才所讲的每一句话,眼前顿时浮起刀光剑影、羽箭蔽空的惨象,这些英勇战死沙场的烈士,死后还要遭此噩运,魂无所归。云毅一念至此,指甲都戳入肉中,他直直抬起头来,利子规不知何时站到他面前,难以置信地望着满池的鲜血,云毅的目光有如万千利刃向她和耶律青横扫。
  利子规陡然懂得,她与云毅之间的距离,这一方血池的长度并不长,但是她要踏过千万汉人的血才能走到他身边。而更遥远的是,她与云毅的心灵也因为这方血池而不能共语,终其一生,她再也抓不着他半片衣角,再也不能从他清澈专注的眼眸中,去感受一个充满光明和希望的世界,从而激起心中无限的向往与憧憬。她与云毅被耶律青此举生生隔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而她的世界早已荒芜,剩下这方血池,作为最后的祭奠。
  云毅右手抓紧剑柄,左手忽然狠狠在剑刃上一抹,一股鲜血自他手心洒下来,正好落入血池中。利子规心一揪,她清楚云毅绝不善罢甘休,她只听云毅念道:“我云毅起誓,一定要铲除幽云教为各位志士报仇雪恨!”利子规望着他庄严的面孔和强硬的手势,分明感受到那股无法抵挡的杀气,这股杀气竟令她不自觉地低下头,无以言表。
  耶律青嚣张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然后讥讽地问云毅道:“云毅呀云毅,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为何每次见到你,你总是那般绝望,是什么令你这么苦大仇深?”
  云毅选择沉默,他凄楚而忧伤的目光让利子规倏忽明白,是她令云毅绝望,是她让他背负重担,她方清楚,云毅也是爱她的,不然他不必为她的爱而绝望,他大可漠视它,根本不必有丝毫的煎熬和矛盾,可他也爱着他,而他怎能喜欢被正人君子所深恶痛绝之人?
  利子规蹲下来,从烛台上剥下一段烛泪,那也是她的眼泪,她放在掌心捏着,仿佛也是在捏着自己的心。明亮的烛光因为剑影而变得朦胧和摇晃,宛若中秋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她似乎是广寒宫来的仙子。
  云毅的剑从没一刻松弛,锐利的剑法,正如他锐利的目光,他把万象剑诀发挥到极致。
  耶律青并不畏惧,他占据天时地利,胜券在握,对云毅嚷道:“哼!你杀我,便可以逃出去吗?想和我同归于尽,更是不可能的事。”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瓶掉到利子规跟前,打破了她的沉思,她猛地抬起头,云毅正温柔地看着她,利子规只记得这种柔和的眼神,只有在他搂着她深吻时才显现,她激动得全身血液沸腾,一字一句地听他说:“看在阿樱的份上,你把这瓶解药一定要送给谷辰轩!”
  利子规不管不顾,突然站起来,趁着耶律青还没反应过来,她博力一掌,向耶律青击去,把他逼入死角,两手按住他,令他寸步难移,利子规绝望地喊道:“你还不动手!一剑杀了我们吧!”
  耶律青使尽力气挣扎,无奈被利子规竭力抱住,他竟动弹不得,只得惊慌失措地对利子规道:“你疯了吗?”
  很明显,云毅要杀耶律青,这是最好的机会,这种机会稍纵即逝,可是他要杀耶律青,势必剑要先从利子规身上刺过,她也会死,他下得了手吗?
  不管云毅下不下得了手,杀不杀她,利子规都无怨无悔,她等着云毅,她等着他来杀她。
  云毅迟迟没有动手,他虽然看不见利子规的脸,但他看到她为他的坚决,可他怎么能够杀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杀她,因为杀她就如杀自己,云毅黯然地道:“不,你知道我不会的!”
  就这一句饱含了多少情意的“不会”,足以让利子规荒芜的心灵得到那么一点慰藉,去重拾生存的希望。她怎么忍心云毅一人孤苦地活在世上,终生饱受杀死爱人的痛苦?这本是世上最}残{书}酷{网} 的事情。
  利子规按住耶律青的手松开了,耶律青就像一头受了伤的狮子扑向云毅,但利子规的思绪没有停在他们身上,她在思索着,她要活下去,云毅要活下去。她仔细端详着血池上的飞龙,胸口阵阵难受,她知道今天又是十五之夜,病痛又开始发作。利子规紧捏拳头,捡起地上的解药藏好,纵身一跳,跃入血池中。
  不久之后,利子规又浮上来,她甚至不愿意让云毅看清她满身的鲜血,就抓住他的手臂,一同跳入血池中。血池中,有一处按钮,这个按钮可以打开一条通道,将满池的血水放走,利子规寻到了这个按钮。她和云毅顺着那条通道,和血水不知流向哪里。
  耶律青脸色惨白、满腔怒火,利子规一心向着云毅,他对她的痴情都抵不住云毅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耶律青内心受挫,恨得咬牙切齿,他带人赶紧追出去,要在他们逃离幽云教前拦截他们。
  云毅和利子规在血水的冲击下,落到泥堆里,他们满身污泥地钻出来,那片耀眼的花海就在跟前,两人不由得庆幸,差一点便又中毒。云毅与利子规二话不说,趁着耶律青还未追来,急忙往外逃窜。他们坐上飞云马,在耶律青的追喊下,早已迅速地驰骋而去。

  15、爱恨亦悠悠

  马儿又来到了荒漠,云毅赶着飞云,直到暂时看不见耶律青的追兵,他才松口气。
  利子规坐在他身后,对他道:“去一个地方吧,我们先洗去这身污泥。”她带他到了一处河流,在这荒漠中有如此一条河流,云毅认为是奇迹。
  他下了马,直直奔向水里,撩起水洗掉满身污泥和血垢,利子规看见云毅不仅双手在颤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他洗的是满身的血垢,他也在洗他的心,那被她玷污的心。
  利子规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过的龌龊,这身腥臭,像是她杀人放火、干尽坏事一样,可是她杀过一个人吗?那些战死沙场的志士,他们的血是为她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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