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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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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听,自也心惊,他对朱廉道:“朱廉,你犯下此等滔天罪行,还有何话可说?”
  云毅禀告道:“圣上,朱廉犯下的滔天罪行不止这些,可惜我们还未擒到黄仙,但凭孙律成就能作证,孙律成作为禁军将领,多年来一直与朱廉密谋。而且朱廉还勾结耶律青,弑杀圣驾,图谋篡位。他们私造兵器,聚敛钱财,要夺我大宋江山。”
  皇帝问道:“孙律成,你有何话可说?枉朕多年来器重你,你却与宰相府勾结,图谋不轨。”
  孙律成无话可说,事到如今,他只能俯首认罪,道:“圣上,卑职知罪,请圣上饶命!”
  皇帝拍案而起,怒道:“好,你们都承认了,那就认罪吧!传朕旨意,朱廉你身为堂堂一国宰辅,之前耍尽心机,丧尽天良,为谋取官位滥杀无辜,造成冤狱,致使伊家家破人亡、含冤而死。之后你位高权重,却贪赃枉法,造兵器、聚钱财,枉害忠良,数次弑主犯上,又勾结邪教,置大宋江山于危难之中。你无恶不作,条条罪行让你死一千次都不足以抵消罪过。朕削你官爵,□家产,判你凌迟处死,以慰伊家亡灵,安抚民心。”
  朱廉听着皇帝的处决,心惊肉跳,想到自己即将被千刀万剐,他不禁睁大眼孔,叩首大声嚷道:“圣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请圣上饶恕!”
  皇帝摆手道:“你罪有应得,朕不杀你,不足以安抚社稷!”
  朱廉明白再求饶也于事无补,他反而松口气,道:“圣上,罪臣死不足惜,不过临死前还有一事禀告。”
  皇帝问道:“何事?”
  朱廉轻笑道:“圣上,你所封的宰辅洪恭仁,他也是有前科的。我不义,他不仁,纸包不住火,我要死,他也活不了。”
  皇帝瞟了洪恭仁一眼,问朱廉道:“洪卿家有何前科?”
  朱廉堂而皇之答道:“当年本相参倒伊家的奏章,台谏官洪恭仁盖过印章,我俩把这奏章呈奉到先皇面前,伊家叛国的罪名才得以成立。”
  洪恭仁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皇帝又问道:“你的意思是?”
  朱廉哈哈笑道:“我的意思是,伊家灭亡,洪恭仁功不可没!”
  洪恭仁跪下,磕头请罪道:“圣上,臣当年枉听谗言,误以为伊家图谋不轨,终害了伊家。臣这么多年来没一日好过,时时刻刻扪心自责,搜寻多方证据,就等着为伊家洗清冤情,还伊家公道。如今奸相覆灭,民心安定,臣愿以死谢罪,告慰伊家亡灵!”
  朱廉没料到洪恭仁会推脱罪名,他高声叫道:“事实并非如此,云毅,利子规,你们怎么不指证洪恭仁,他也是害死伊家的帮凶,他当年是为了保他儿子清誉,才……”
  梁王站出来,理直气壮斥责朱廉道:“好个乱臣贼子,洪大人的儿子忠心耿耿,为国捐躯,怎容你如此诬陷?这叫天下为朝廷效忠、捐躯的志士情何以堪?”
  皇帝点点头,愤然道:“将朱廉和孙律成一同押下去,即日凌迟处死,以慰天下民心!”
  侍卫正要将朱廉拖下去,朱廉声嘶力竭喊道:“利子规!利子规!我还有话说,其实,其实你根本不是伊家后人,你不是伊鸿鹏的女儿!”
  利子规目瞪口呆,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叫她如何相信?她喝道:“你骗我!”这一声极为凄厉。这么多年她极力复仇,誓要覆灭宰相府,为的就是替伊家沉冤得雪,到头来,她竟然不是伊家后人,她真的不是吗?
  朱廉挣脱开那些侍卫,道:“让我把话讲完。利子规,当年我领兵消灭伊家前,曾多番观察伊家情势,就在伊家后门,白絮飘落一地时,有个老头把你丢在伊府门前,适逢伊鸿鹏夫妇看到,就领养了你,我还亲耳听到他们为你取名夏雪,伊夏雪!”
  利子规头晕目眩,有生以来第一次受挫,她辛辛苦苦复仇,换来的是这个惨不忍睹的事实,她背负了不属于她的仇恨,由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但她竟然并非伊家后人,她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云浩在一旁,也不由得叹息道:“冤孽!善哉善哉!”

  30、为他人作嫁衣裳

  朱廉和孙律成被强行带走,皇帝望了望利子规,启齿道:“利子规,轮到审判你了。”
  云毅恳求皇帝道:“圣上,请将罪臣的叔父和子规的师父带下去,皇上要怎么处决我们,罪臣不愿他们听到后伤心。”
  皇帝道:“如你所愿!”他对侍卫道,“带不相干的人下去。”
  云浩喊道:“毅儿,你们有什么事,我要听下去!毅儿……”他还是被抬走。
  侍卫去抬李凤生时,说时迟那时快,她劈掌扫开他们,对准帝皇,口中一吐,飞出索命针。
  皇帝胆战心惊,摸爬着龙椅,吓出一身冷汗。
  云毅赶忙上前,只手收下银针,将形势转危为安,他疑惑地询问道:“李前辈,你……”
  李凤生呐喊道:“大宋皇帝,我是南唐后主后裔,得幸逃亡民间。当年你毁我家国,可惜今日我还是杀不死你!杀不死你!”说着满腔怒火,无处可发。
  皇帝擦着额角的冷汗,抖着双手道:“把这人也带下去,处死!处死!”
  李凤生鄙夷地道:“不用你们处死我!我自己来!”她集聚掌力,正要往头顶上拍去。
  利子规上前凄凉叫道:“师父……”
  李凤生听到她的话,忽然转掌将利子规吸过去。
  利子规并未多加防范,身体不由得前倾,李凤生抓起她双手,奋力捏住她脉门,一股刚烈的劲力传上去,利子规只觉得手腕越来越酸痛,全身气力一下子要倾泻出来。
  金銮殿上众文武百官都望着她们师徒,个个大惊失色,她俩到底在干什么?
  李凤生命令道:“子规,别抗拒!我废掉你武功,从此以后你无需以血养气,就能做个正常人。”她说完,积存最后一股力道,打入利子规脉门。
  利子规听从她的话,自是没有反抗,她实在禁不住李凤生雄浑的掌力,呼喝一声,全身功力在顷刻间丧去,她瞬时吐了口血,倒在殿上。
  李凤生叹道:“子规,你武功尽废,咱们谁也不欠谁了,你我师徒缘尽于此!”她重聚掌力,口中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凤生在思念故国,也在思念那个叫唐寒的负心汉,念完后她狠狠往自己头顶拍去,就此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众人看在眼里,都忍不住叹息,多少风流往事,都随之淹没,李凤生的尸体被带下去。
  云毅过去扶起利子规,问道:“你没事吧?”
  利子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答道:“我没事。”
  皇帝整了整衣饰,重新端坐在龙椅上,他不愿再看他们二人眉目传情,便不耐烦地打断道:“云毅,你退下!利子规,你勾结外教,该当何罪?”
  云毅并不退下,他重新跪倒在地,替利子规辩道:“圣上,子规没有勾结外教,朱廉与耶律青媾和,子规与朱廉势不两立,她怎么可能再与耶律青勾结?而且我之所以能推翻幽云教,是子规委身进入幽云教,暗中助我一臂之力,我才能探清幽云教形势,最后连耶律青都要杀她,所以她不可能和邪教勾结!”
  皇帝被云毅这么反驳,便又换了另一个罪名,道:“那刺杀銮驾呢?”
  云毅继续禀奏道:“刺杀銮驾更是子虚乌有,不过是耶律青和朱廉的栽赃嫁祸。”
  皇帝捏住拳头,接着问道:“那盗走凤凰彩翼,闯入皇陵?又怎么说?”
  利子规踉跄着步伐也跪在皇帝面前,回答道:“凤凰彩翼原本属于伊家,虽然我非伊家后人,但凤凰彩翼归还伊家理所当然,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伊家之物,圣上要视为己有,臣下又能说什么?”
  皇帝被她这么一说,心头虽气,但觉深究下去只会让龙颜无光。他击案道:“你们倒是沆瀣一气!朕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你欺骗朕呢?朕叛你个欺君之罪没冤枉你吧?”
  利子规被他这么一问,也已无话可说。她终明白,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皇帝今天定不会饶过她。
  云毅挡在利子规面前,叩头道:“圣上,云毅愿与利子规分担罪行,倘若圣上不饶过她,请将罪臣一同赐死,谢圣上成全。”
  皇帝很是憋气,质问道:“云毅,你护驾有功,朕有心放过你,你却不领情,难道你真不怕死?你真要和她一起死?”
  云毅如实答道:“不瞒圣上,云毅只有四十天可以活,死对我而言已经不远,这辈子我不能与她同生,只求和她共死。”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皆愕然。利子规难以相信,她拼命摇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耶律青对你下毒手?”
  云毅没回头看她,却能体味到她的悲伤,他道:“子规,你节哀顺变!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梁王不免叹息,洪恭仁也皱紧双眉,就连皇帝,心里也颇有感触,云毅这么一个为国尽忠的英才,却要英年早逝。
  梁王耐不住开口,跪下求道:“圣上,请看在云大人尽心尽力、忠肝义胆的份上,饶过他这四十天!”
  洪恭仁也跪下求道:“圣上,我愿用一生功名,一条人命去换云大人这四十天的命!”
  “圣上……”外面一个声音传来,顷刻间他走到殿内,“本王也愿用我的命,去换取他们二人的命!”柴笑捧着太祖皇帝赏赐的丹书铁卷,跪到殿上。
  “柴小王爷,你千里迢迢从沧州来,又携着丹书铁卷,就为了替云毅和利子规求情?”皇帝询问,“但你可知,当年太祖皇帝有言,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是针对柴氏子孙,并非外人?”
  柴笑拱手道:“本王知道,如若不行,本王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他俩的活命。”
  皇帝拂袖道:“你明知拿着丹书铁卷如获免死金牌,朕不能对你怎样,你偏要来为难朕?”
  柴笑俯首,虔诚道:“不敢!特请圣上开恩!就给他俩四十天相聚的时间,求皇上成全!利子规罪不该死,云毅更该无罪释放。”
  皇帝望着梁王、洪恭仁和柴笑都跪倒于地,个个在逼他。他又望了望云毅和利子规一眼,他们眼瞳早已饱含一股生离死别的悲哀,即使他不用赐死他们,云毅和利子规也不可能一起。
  皇帝终是无可奈何提道:“念在众卿家为你俩求情的份上,好,朕成全你们!”他说出这话不知花了多少勇气,下了多大决心,他是在把他最爱的女子,赐给他臣下。“云毅,你为国尽忠,功不可没,朕给你的加封依然算数。利子规,你犯了欺君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给你三个月的期限,三个月后,你处理完所有事便要离京,这辈子你永远不能再踏入东京一步。”
  云毅和利子规听完后,不由得惊喜万分,连连叩头道:“多谢圣上隆恩!”
  皇帝心里想道:“云毅,就算以后你不死,但三个月后利子规离京,你最多就随她而去,这辈子,朕再也不想见到你们,再也不想见到。”他虽然赢了,却因为他是皇帝,他决定了生杀大权,但他还是输了,输给云毅,他始终无法得到他深爱女子的心。这一生,除了无上的权力、无尽的奢华,他还能有什么?恐怕就剩下无言的寂寞。
  退下朝堂后,云毅携着利子规去送柴笑离京,他们走到黄河边上,柴笑最后一眼望了望利子规和云毅。
  云毅感慨道:“小王爷,多亏你相助,不然恐怕我们难逃一劫,云毅此生无以为报。”
  柴笑温和一笑,道:“云公子不必客气,你救了本王的父母,本王还你两条命天经地义。况且,本王救你,还有另外的原因。”
  云毅猜不出缘由,便问道:“不知还有何原因?”
  柴笑望着利子规,对云毅道:“好好对待你身边这位女子,本王希望她得到真正的幸福,没有人比她更该得到幸福,而你就是她的幸福。”
  利子规轻启朱唇,感激地道:“多谢小王爷厚爱,子规此生也无以为报。”
  柴笑负手身后,摇摇头道:“只要你们活得好,度过最后快乐的日子,就是对本王最好的报答。”说完终于带着卫兵离去。
  利子规与云毅直等到柴笑走远,才回头相视。两人眼光一接触,就融到一起化不开。
  “子规,一切都过去了。”云毅牵紧她双手,放到他心口。
  “云毅,四十天,这四十天……”利子规有了哭腔,她活着,他却要死,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云毅将利子规拥入怀里,柔声安慰道:“这四十天,我们可以活得比别人一生都快乐。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利子规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我们还有时间,会想到其他办法。”
  云毅赞同道:“嗯,走吧!”
  利子规惊讶地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云毅回答:“当然是回张家村,叔叔在村内等我们,小丫也在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们保守住这个四十天的秘密,叔父年老体弱,我不想他担心,就让我为叔叔尽最后的孝道。而小丫,我会把她当作女儿,她是梦儿的姐姐。”
  利子规问道:“那御史府,洪大人,还有禁军将领头衔,这些你都不要吗?”
  云毅“噗”地笑出来,牵着她的手往张家村走去,一路轻语,道:“子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些都没有你们重要。”

  31、浮生犹似梦一场

  云毅和利子规来到张家村,秋樱带着张伊恒到村口迎接他们。
  利子规见到张伊恒,一时百感交集,朱廉死了,宰相府树倒猢狲散,张伊恒便只剩是她的女儿,从此以后她要好好对待她,弥补这么多年欠她的舔犊之情。
  张伊恒鼓着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利子规,利子规一时动容,蹲下去抱住她,道:“恒儿,恒儿,娘对不起你!娘以后一定不会离开你!”
  张伊恒伸出小手,擦了擦利子规眼角的泪水,道:“你别哭!娘……”
  利子规听她喊她,更是紧紧抱住她。
  秋樱对利子规道:“姐姐,小丫她养父母身体不适,将小丫交换给我们抚养,来日方长,你们母女总算能好好相聚。”
  利子规点点头,道:“娘以后一定好好对待小丫!”
  秋樱提道:“姐姐,我爹把你们在朝堂之事告诉我,朱廉被凌迟处死,天理昭彰,他是罪有应得,一切总算雨过天晴。虽然到头来,姐姐并非伊家后人,但在我心里,我依然把你当成我的亲人。而且,姐姐以后真的是我的姐姐,还是我的大嫂。”说着她笑靥如花。
  利子规听到大嫂两个字,也有些娇羞。云毅生命中有过多少女人,却只有她,可以成为他的妻子。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爱上他,当他的妻子。
  秋樱又道:“大哥,姐姐,你们可要尽快操办婚礼,赶紧成亲,为恒儿和梦儿生好多弟弟妹妹。”
  云毅脸色有些难看,他不是不想,只是这四十天的命,他能决定什么?如果他注定要死,倒不如别和利子规成亲,更别生孩子拖累她,即便他是多么想要和她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云毅五味杂陈,终抛下这些念头,问秋樱道:“二妹,叔叔可知我娘的死讯?还有我和子规的事?”
  秋樱摇头,迷糊道:“爹一直都很沉寂,吃斋念佛,没听他问起过这些事。”
  云毅道:“嗯,我们去看他。”
  他们来到云浩房内,云毅跪下道:“叔叔,我们让你担心了,现在我们平安了。”
  云浩放下木鱼,望着云毅和利子规,合十道:“那就好!那就好!佛祖保佑!”他对利子规道,“夏雪,是非恩怨,都已烟消云散,忘记过往,重新开始!”
  利子规点头道:“姐夫,我明白!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姐夫,如果当初不是伊家救我,恐怕我已无命,不是姐夫救我,恐怕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云浩心满意足道:“那我就放心,今天看到你们安然无恙站在我面前,我此生再无遗憾!就差我那女婿,不过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女儿,与她白首偕老。”
  秋樱听云浩念起谷辰轩,心头一阵伤感,她道:“爹你放心,辰轩哥一定回来!”
  云浩点点头,询问道:“我还有件事要问你们。毅儿,你母亲呢?为何我来这么久,一直没见到她?”
  众人眼眶不禁湿润,秋樱和利子规皆轻轻拭泪,云毅依旧跪在地上,答道:“不瞒叔父,其实我娘早在几年前就已逝世,她是为救子规的女儿落入冰窟而死,她走的时候很安详。”
  云浩眼中也涌出泪花,他道:“难怪我几年前做了那个梦,原来梦境是真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们都退下吧!”
  秋樱、利子规去开门,云毅起身也要退下,云浩忽然喊住他们,感慨万千道:“毅儿,你娘泉下有知,会庇佑你和子规的姻缘,保佑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云毅惊喜地看了利子规一眼,又望向云浩,激动地问道:“叔叔,你也同意我和子规的姻缘吗?”
  云浩舒心地点头,道:“自然同意,你们经(书)历(网)那么多,好不容易一起,要珍惜这个缘分,我祝福你俩,相信你娘在天有灵,也同样祝福你们!”
  云毅喜极而泣,作揖道:“谢谢叔叔!”
  他们便都退下去,云浩微微一笑,执起木鱼,继续敲打。
  死生皆寂寞,徒留恨事成空。重逢只等得来生,情愁化作今世折磨。悲欢都如梦,缘尽情难追。灯已残,梦已灭,独立风中,不觉已黄昏。
  当晚子时中点,云毅进到云浩的房内为油灯添油,却见云浩一动不动地盘坐在榻上,双眼已经闭上。
  云毅走过去,轻轻唤道:“叔叔,叔叔!”
  云浩竟然没了知觉,依然一动不动地盘坐着,神态安详。
  云毅心头浮起一阵莫大的恐慌,他颤抖着手,轻轻凑近云浩的鼻孔,却探不到他的鼻息。
  “叔叔……”云毅悲从中来,跪倒在地。
  利子规和秋樱在房内也一夜未眠,不知为何,她们总感到今晚有事发生,两人都打开窗户,望着明月照人,在她们心头洒落凄凉的寒意。
  云毅依次叩响她们的房门,热泪盈眶地道:“叔叔,他……圆寂了!”
  三人来到云浩房内,秋樱早已泣不成声,扑到榻前,使劲唤道:“爹……爹……你醒醒!别抛下我!”任凭她怎么呼唤,云浩神色依旧安详,他走得很安详。
  云浩为何在这个时刻撒手人寰?当他得知姚慈逝世后,是否他就预知到自己将不久人世,就在今晚夜未央时,所以他才赶在闭眼前祝福云毅和利子规。爱,生前不能相守,却一直默默陪伴,等到所爱的人死了,他便也随之而死,这就叫生死相许。
  云毅走上前,艰难地搀扶起秋樱,安慰道:“二妹,别哭了!叔叔身处红尘之外,走得很安详,咱们别用哭声惊扰他,让他这样安静地上路,好吗?”
  秋樱尽量地憋住哭声,终还是抵挡不住悲痛,埋在云毅怀里嚎啕。
  利子规长叹一声,也是泪如雨下。
  众人将云浩火化,骨灰埋在姚慈旁边,这两人生前不能相守,死后若能相伴,也算是完成每人心中一桩不能言说的心愿。
  云毅处理完云浩的后事,独自一人来到汴河边,负手身后,望着暮色中的汴河。
  回首来时路,历尽多少悲欢离合,看过多少爱恨痴狂,浮生犹似梦一场。无限思量,徒留怅惘。恩恩怨怨,尽付风中,遗忘,遗忘!
  利子规见云毅只身站在那里,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道:“我们没有时间伤悲,到底该怎么解你体内的毒?我失去那么多,不能再失去你。”
  云毅回头,将利子规搂入怀里,道:“我知道,不过值得庆幸,叔叔死前不知我也很快离世,他走得很安心,我也放心。”
  利子规摇摇头,道:“你如果死了,我要陪你一起死。”
  云毅遮住她的口,劝道:“子规,你不能!无论如何,你要活下去,恒儿不能失去母亲,你要为她活下去。”
  利子规泣道:“你死了,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子规,别说丧气话!我会为你们活下去,一定会的。”
  他说完,一个小厮向他走来,道:“云大人,梁王和洪大人请来神医,要为云大人诊断。”
  利子规欢喜地拭去眼泪,道:“我们快点去看,也许他们能救你。”
  云毅和利子规进到屋内,秋樱才知晓云毅毒入膏肓,不由得又增了一桩愁事。
  神医们看完云毅的病情,皆摇头叹气,道:“愚钝呀!我们真是愚钝,实在诊断不出云大人所中之毒。”
  云毅空欢喜一场,却还是安慰众人道:“大家不必自责,我早知自己是神仙也救不了。”
  神医们又纷纷问道:“云大人,你这毒可会发作?发作起来是什么样的?”
  云毅望着利子规和秋樱,实在不想在她们面前提起他的病情。神医们又都劝道:“云大人,你可要如实告知,切勿有所隐瞒,我们才能尽快商讨对策。”
  云毅启齿道:“我这毒发作起来,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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