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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良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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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宗卷所说陈沂身世,他的身后,可以说是整个飘渺国。
  思来想去,陈煜是越来越庆幸,穿越在皇帝身上,这样一个尊贵的身份,替他提供了多少层保护的屏障?纵使真的有人怀疑,又能奈他何?
  王喜弯弯身子,附在陈煜耳边说,“皇上今晚在何处用膳?是在麒麟殿,还是是皇后娘娘的西宫,黧娘娘的淡影楼?”
  王喜的话,提起了他从未想过的问题。后宫的女人…该怎么办?若非嗜女如命的色鬼,放在其他人身上都不是什么好事。还好从前的陈煜并不好色,再加上刚登基不久,后宫只有两个女人,否则再多他真的不知如何处理…美女养眼,可若是多了,应对起来也不好下手啊…
  见陈煜发呆不语,王喜又问道,“皇上?”
  “恩?就淡影楼吧。”陈煜说道。初醒时满口咒骂的苏嫣然,还是能不见就不见吧。
         

  ☆、(四)浅浅眉色望远山

  淡影楼。
  “娘娘,娘娘。”彩蝶急切的叫着张黧,脸上抑不住的欣喜。
  “怎么了?”张黧不解。
  “皇上要来了,刚才内务府的太监来说的,晚上皇上要在这里用膳!皇上几乎不进后宫,这次要来看您,皇上对您真好!”
  张黧摇摇头,伸手拉住在她面前激动的乱晃的彩蝶,无奈的叹气,真不知古人怎么想的,简直就像是商品,还只是被一个人挑来挑去,挑中自己了就高兴的不得了,精心梳妆打扮,什么都收拾好等着他来,喜怒哀乐全部把一个人抓着,实为可悲。
  张黧自从伤好以后,每日闭门不出,就连每日婢女们送来的服饰都没有动过,只着白色中衣,每日饭菜也不多进食,其他时候还好,一坐下来吃饭,便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让贴身婢女的彩蝶担忧至极,而现下皇上要来了,也许她家娘娘就此能好起来了,她怎能不高兴呢?
  张黧被彩蝶按坐在铜镜前,拿出各种发饰。“娘娘,您看今天用哪个?”
  “哪个也不用。”张黧的声音轻轻浅浅,却毋庸置疑。
  “娘娘?”彩蝶不解。
  “行了,我说不用就不用。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是,奴婢退下了。”
  张黧看着面前这些顶好的首饰在心里大呼浪费,软金细银的这样真真是浪费了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现代审美不同于古代,面前这一堆首饰前,她竟挑不出一个心仪的。
  张黧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幔,拿起一把镶满了宝石的精致匕首,在白纱上划破一道小口,玉指稍稍使力,便扯下一条白纱来。她用扯下的白纱将自己的黑发束住,又随手拈来宫中花枝上的一朵白色兰花,卡在发束上。
  等弄好了头发,张黧坐在铜镜前开始看那些粉黛。
  是青黑色的黛,她樵了些,轻轻画于眉间,轻轻浅浅细细长长。又拿起檀色红纸,轻咬了一下。张黧看向铜镜,淡眉红唇,素净淡雅,古人这些粉黛她用起来竟也算习惯。果真行在此处说此处吗?
  “皇上驾到!”声音还未落下,彩蝶的声音接着传来,“娘娘!娘娘!皇上来了!”
  张黧与彩蝶一起从寝宫出来,看到陈煜带着王喜一同步入,于是迎着陈煜缓缓一福,“臣妾见过皇上。”
  陈煜闻此垂目,顺着她弯腰的弧度看去,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惹人怜惜。“免礼。”
  张黧支起身子,随着陈煜进了去。
  等坐定,陈煜开始仔细的看张黧:
  她不同于苏嫣然,并未穿那些雍容的衣裙,而是挑了一件水蓝色的轻纱,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回眸间胜若星华。她的眉毛看起来又细又长,颜色也淡,三千青丝只一条白纱轻束,一朵兰花却又显得她格外空灵,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心道古时皇帝真是艳福不浅。她的眉毛画的很好看,清浅细长,女人的韵味尽显,比之宫中其他女眷盛行的粗短峨眉,别有一番风味。
  “司马相如妻文君,眉色如望远山,时人效画远山眉。”??陈煜脱口而出。
  张黧闻言抬头看向陈煜,这是她第一次见天子,与她在现代宫廷剧中看过的不一样,他的脸精致到无可挑剔,即使他此刻平静如水她也看得到他眼中那抹狠色。听闻他如此说,心道他的审美还不错。
  于是一笑莞尔。只是连她也不知,这大约是来此异世第一次笑。
  她原以为陈煜长相会是五大三粗或者很健壮,却不曾想他长的这样精致,甚至惊为天人。
  说怎么说呢?说不上好感,但总算不讨厌。
  想了想才开口,“臣妾只是随手一画,还以为皇上不会喜欢。”一边说着,一边觉得从前耽误学习的言情小说还没算白看,现下说起来,倒也颇像一回事。
  “恰恰相反,黧妃的妆容深得朕心。”陈煜道。怕被识破身份,要说什么话来之前无数次想过,此时说起来也算是不拗口。
  ??两人皆滴水不漏。相反这样,两人却是没什么话说了。
  好在御膳房已经把菜都已经布好,张黧便与陈煜一同移步用膳的桌前。
  菜样琳琅满目,不用便知道,这是皇上规矩“百样菜式”。
  当然,百样菜式真正吃的也没有多少。“食不过三”更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皇上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以免被反叛之人找到下毒机会。
  现下这些东西放在张黧眼前,她心中不断的叫嚣着“奢侈!”但面色依旧是淡淡的。
  方才还坐在她身边的陈煜,现下是离她远的够不着,这分隔他们的…不是千山万水…竟然是这百道菜式…能放下这百道菜式的桌子上,他与她分坐两头。
  陈煜对于菜肴真的只是浅尝辄止,便不再动筷子。
  张黧也不怎么动筷子,曾经和她在一起有说有笑吃饭的家人朋友爱人,如今再也见不到了,一想到这些实在是心中难过,再多再好的食物也如同嚼蜡,食不下咽。
  陈煜见此,也不说什么,招招手,命人将食物尽数撤了去,这才开口,“时辰不早了,不如…”
  一旁侍候用膳的彩蝶以为皇上要与张黧就寝了,面色喜不自胜,转身除了殿,让殿外婢女打水的打水,熏香的熏香,换褥的换褥,忙成一团。
  殊不知,她离去后,陈煜才道,“不如黧妃便先休息吧,朕也回宫了。”
  张黧松了口气,若是他留下来,现下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起身,轻轻一福,“臣妾恭送皇上。”
  那王喜拂尘一甩,朝张黧微鞠一躬,便跟着陈煜离去。
  陈煜前脚刚走,彩蝶便端着水盆到了,“娘娘,皇上呢?”
  “走了啊。”
  彩蝶的脸像漏了气的气球,“娘娘怎也不留一下呢!”
  张黧伸了个懒觉,“小丫头知道什么啊!快睡去!我也要睡了。”
  听到张黧的话彩蝶算是转身去了卧房,但还未出殿门,便听到张黧叫她。
  “彩蝶?”张黧的声音从寝殿传来,“你记得把蜡烛吹掉,全部。”
  没办法,在现代生活的时候她睡觉就见不得一点光,否则就怎么也睡不着,来了这里,倒是没灯了,就是蜡烛可不少点。
  “娘娘,宫里没有夜晚熄蜡烛的规矩啊!”
  “让你吹了就吹了,别那么多话。”
  不出一会儿,整个淡影楼就一片漆黑。张黧也舒心的睡着了。
  殊不知宫外有人注视着这一切。
  复又被写成了书信,不知寄往哪里。
         

  ☆、(五)送君不觉有离伤

   夜很深了。
  玄黑色身影微微抬手,放手一只黑色的乌鸦,手中,多了一张信纸。
  看完后,指尖轻夹,信纸上便染了火焰,很快焚烧殆尽。
  嘴角的弧度溶于黑夜,款步走向二重门走去。
  “黛儿。”尾音上挑。
  “沂!”张黛此时还未歇下,想必是还在等在陈沂。急忙理了理发髻上的绢花,对陈沂柔柔福了福。
  “无需虚礼。”陈沂的声音淡淡的,也并未扶她。
  张黛轻盈起身,面若桃花。羞得再看不得陈沂第二眼。
  陈沂一头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张黛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而在他面前,也逊色几分。陈沂虽是男儿身,却美艳到难辨雄雌,他永远都色淡如水,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又总是像笑着一般,可认真看,他却又好像从未笑过。
  “黛儿,”张黛发呆间陈沂已坐在堂前玉雕的椅上,他朝她伸手,她微微一笑便走过去牵着。
  “沂,你好久不回府,我都以为你把我忘记了。”
  “等我登上皇位,日日陪你可好?”陈沂轻笑着,说出口的却是大逆不道的话。
  “黛儿,我今天见到你大姐了。”
  “大姐?”张黛反问,又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就变了,“张黧?”
  “恩。”
  张黛是张黧同父异母的妹妹。
  张黧的母亲是张大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张黧自然是张府的嫡长小姐。而她张黛,母亲却是被张大将军临幸了一夜侥幸怀孕的丫鬟。如果她是男孩子,她的母亲就会被抬成妾,可是她是女儿,所以在生下她之后依旧只是个丫鬟,而她从出生开始更是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小姐待遇,而是被使唤的连丫鬟都不如。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张大将军的女儿待遇却天差地别?凭什么皇上选妃一眼就看中了她而自己连见皇上的资格都没有?她哪一点比她张黧差?她明明长的比张黧还要娇艳几分!
  一直到陈沂出现的那一刻。那时的陈沂对她说,“如果我带你走,你会离开张府吗?”
  张黛的回答是肯定的。
  所以陈沂带她走,她从张府到沂王府,她不是沂王妃,也没有任何的名号,却是沂王府唯一的女人,好像默认了她是女主人一般所有人都敬她,而陈沂并未打算娶她,也未对她许诺过什么,也并未与她行颠鸾倒凤之事,他什么都没做,却又对仆人们对她认主的事默许。?
  她永远都看不懂他,也没想有人妄图看懂他。也许,就这样待在他身边,也挺好。
  “沂…”张黛开口,“你…见到了张黧,那,然后呢?”
  陈沂闭眸,脑子里回顾了一遍信上所说之事,睁开眼,依旧一片看不清楚的混沌,依旧是魅惑众生的语调,“黧儿,若是我有事托于你,你可会答应?”
  “沂要我做什么呢?”张黛盈盈一笑。陈沂要她做的事情,她自然会应允。
  “成为皇上的女人。”
  “好啊,等沂当上了皇上,我就做皇上的女人。”
  “我要你进宫做陈煜的妃子。”陈沂一字比一字更刺骨。
  张黛的美目蓦然睁大,“沂,你说什么!”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为什么!”
  “最初我问过你,如果我带你走,你愿不愿离开张府。既然你的回答是肯定的,现在再问为什么有什么意义?”陈沂轻笑摇头,心道她的天真,他所说的离开张府,又何止只有离开那么简单?
  ???晶莹的泪珠止不住的向外涌,张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陈沂,他和那个总是浅浅笑着的陈沂是一个人吗?
  “你以为,我养着你这个废物小姐是干什么?”陈沂的话像是暖风一样带着暧昧的语调散落在空气里,余音未尽,人已离去。
         

  ☆、(六)一片冰心在玉壶

  ???昨夜似乎下了一些雨。
  彩蝶伸了伸懒腰,推来窗子。雨水混着泥土的味道铺面而来,深呼吸一口,似乎还有些花香的味道。
  院中桃花全开了,似乎是被昨夜那雨水滋润,而打开了花苞。花开的那么自然,花苞里头竟然闪出珍珠般的亮蕊。也许是桃花引来了细雨,又也许是细雨流入桃花的枝上、叶上、花蕊里。 彩蝶被这桃花惹得心情大好,笑盈盈折下一支,朝张黧寝殿走去。
  张黧这会子哪里会醒了?想必还在于那周公下棋分不出输赢呢!
  彩蝶一笑,用那桃花枝扫了扫张黧的鼻尖,张黧鼻尖动了动。
  彩蝶憋住笑意,又是扫了扫她的鼻尖,这下养的她“阿嚏!”一声,睁开了双眼。
  眼前便站着拿着桃花枝的彩蝶。
  只听彩蝶灿烂的笑着,“娘娘,您醒了啊!”
  “…嗯。方才觉得鼻子痒痒的,便醒了。”张黧睡眼惺忪,还半梦半醒。
  谁知彩蝶爽朗的笑起来,“哈哈,娘娘不是鼻子痒痒,是这桃花叫您起床呢!现下桃花开的如此好,若是不去看看,可就可惜了。”
  桃花开的灿烂,彩蝶笑的纯真,这样的画面看的张黧怔然。脑中忽现《惜春吟》词句,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
  就是这一瞬,心中有一处地方变得柔软至极,桃花的烂漫也染上嘴角。
  异世复生,陌生的人,陌生的事,可是,总归还是活着不是吗?那为何不好好珍惜现下的生活呢?
  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花是如此,人亦如此,又何苦不好好珍惜眼下呢?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不要等到一切都已过去才来后悔,否则,怎么对得起此时叫醒她的桃花呢?????????????
  张黧起身,伸伸懒腰,牵起彩蝶的手来到院中。呼吸了一大口空气,心里感叹:几千年前完全无污染的空气就是好啊!
  春日的阳光是和煦的,比冬日只有亮度没有温度的阳光好的太多,而夏日想要把人晒脱皮的阳光自然也比不上现下。
  心中缝隙似乎被这和煦的阳光铺满,张黧笑起来,灿烂的比这阳光还要更胜几分。彩蝶看的呆了,半晌才说,“娘娘,您好美啊!”
  张黧回头,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她的眼神中全是真挚,让人无法移开,她的笑好像就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彩蝶也很美啊。”
  彩蝶也很美…彩蝶也很美…
  彩蝶愣住了,她总觉得,娘娘重伤醒来后,好像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可是,如此也算不错呢!
  转眼张黧向她伸出手,指尖捏着用一枚桃花做成的戒指,“彩蝶,喜欢吗?”
  “喜欢!”彩蝶急忙接过,套在自己指尖,又将手指举起,放在阳光下仔细观摩。
  “娘娘,真的好漂亮啊,娘娘真聪明,这东西奴婢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呢!”彩蝶喜欢的不肯取下,“娘娘,可不可以教给我怎么编呢?”
  “当然可以啊。”张黧抬手取下一直锦簇的花枝,“看好了,很简单的,我教你。”
  张黧先是从花枝上折下一朵桃花,花朵后的花托折的长些,又环成一圈戒指形状,打结。“你瞧,这便好了。”
  “娘娘好聪明!”彩蝶也取下一朵桃花,照着张黧的方法编制,果然,一个美丽的桃花戒指就出现了。
  一学会彩蝶便是停不下来了,她连着做了一个又一个,张黧也笑着做了一个接一个。转眼一大枝桃花已被尽数做完,满地的桃花戒指,一个比一个做工精良。
  看着这满地的桃花戒指,二人皆笑出了声。
  “娘娘,咱们去鸳鸯湖吧!”彩蝶兴致很高。甚至开始收拾地上的桃花戒指,她用衣服拉出一个网兜,不一会儿便把桃花戒指全数放了进入。“走!”
  “…嗯?嗯。”张黧应付着跟着跑了去。她不知道鸳鸯湖在哪,可跟着彩蝶跑,应该…应该不会露馅吧。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鸳鸯湖就如同一大块碧绿的玉石,平静无波,当一阵阵清爽的微风拂来,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石堤上的垂柳也婆娑起舞,炫耀它那妩媚多娇的英姿。杨柳亭亭玉立中却透着淡淡的成熟,娇嫩的柳儿变得更有一番风味。细长的柳条划过清澈的湖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柳条儿倒映在湖面上,使湖水也染成了绿色,仿佛一湖翡翠向东奔流。 鸳鸯湖有多大呢?根本看不到尽头。听彩蝶说,整座皇宫是绕着鸳鸯湖建的。
  鸳鸯湖顾名思义,自然是有鸳鸯的。此时张黧看湖边美景,又看湖中鸳鸯戏水,才真切感受到什么叫愿做鸳鸯不羡仙。
  只见彩蝶将怀中桃花戒指取了一枚,放入水中,轻轻道,“但愿这桃花戒指能飘到皇上那里去…希望皇上多想想娘娘,愿皇上与娘娘一直都好。”
  张黧的心变得柔软,也有些心酸,彩蝶从前侍候的主子,已经死了,可彩蝶对她又是这帮好…
  “彩蝶,谢谢你。”
  蹲下身子,接过彩蝶怀中桃花戒指,轻轻放入湖水中。
  桃花随湖水远去,又是谁的思念难寄?
         

  ☆、(七)绿树阴浓夏日长

  自从那日彩蝶用那一支桃花打开张黧的心扉,张黧算是真的看开了,也接受了新的生活。
  然出乎意料的…她眼下生活相反没有多姿多彩,反而更是单调起来,每天除了吃,便是睡…如果说从前的生活是逛吃逛吃…那现在可能是睡吃睡吃…心境放开了,自然吃的香,睡的好。再也不用挤在寝室的小床上听室友的鼾声,也不用排着长队去买一块面包,现下的生活,真乃是享受至极!
  气温也越来越热了,都说春日光景不过立谈之间,如今春意阑珊,夏日将至,早已莲叶满池。
  最初张黧伤重初愈面色的苍白,好像也随着着似火骄阳被红润代替。脸上病态已去,取而代之的,是无人能及的绝代风华。
  宫中繁花开的绚烂,她的生活更是美滋美味。只是若是没有此刻彩蝶用力的把她从美梦中摇醒便好了!就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就咬上那黑森林蛋糕了啊…!
  “…别晃了别晃了,我已经醒了。”若是她再不出声,这身体怕是要被晃散架了去。
  “对不住了娘娘,您快起来吧。未央宫公公来传旨了!”彩蝶又是晃了晃张黧。
  “…”张黧勉强睁开了眼,又伸手揉了揉发涩的双眼,传旨的公公来了,确实得起来了,以前电视中演的,接旨好像是挺重要的。
  半梦半醒间,似是脚下踩着云彩飘到了殿中,果真如彩蝶所说,未央宫的公公已经来了。心中竟然有点紧张,也不知道是不是触景生情,瞬时清醒过来,端端正正的跪下,准备听旨。
  那公公见张黧已跪下,便展开了手指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干物燥,火伞高张,有荷花嫩蕊凝珠,三日后澜湖湖心亭赏荷,钦此!”
  “黧娘娘,接旨吧。”
  “臣妾遵旨!”张黧面上恭敬,双手平举,准备接旨,却暗暗腹诽着,这是她第一次接旨,她还以为会是多大的事,这么大的阵仗,吓得她的小心脏都紧张了,结果…就是说了一个三日后要一块去赏花…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还不知道有多少太监跑着去各处通传,还真是有苗不愁长,有人不愁用啊…啧啧。
  张黧接下圣旨,微微一笑,“公公慢走,公公辛苦了。”
  从前她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天她能亲手摸到真正的圣旨,而不是网上的图片,或是博物馆里隔着厚厚的玻璃观望。
  纤长的手指摸过圣旨轴,恩…好像是黑犀牛角制成的。脑子里开始回忆古代圣旨规格:
  一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
  那么她,就是二品咯?不低不低。 ???
  又摸了摸圣旨,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为祥云瑞鹤,富丽堂皇。两端呢,是翻飞的银色巨龙…这个,应该算是防伪标志吧?皇家的东西还真是怎么奢侈怎么来,光是做个传令的圣旨,就这么大手笔…
  想必皇后苏嫣然拿到的便会是玉轴圣旨吧?浪费啊…这些上等古玉,在现代哪个不是价值连城?
  皇后…张黧开始浮想联翩,她还没见过皇后长什么样呢?脑子里闪过的竟是《还珠格格》中皇后的那句经典台词:“臣妾又要忠言逆耳了!”以及…巫婆一样的容嬷嬷…
  想着想着,此番赏荷,她倒是隐隐期待起来,至少,可以让她见见宫里人了呢。只是她想不到的是,此时陈煜心中也是此番想法,这也就是他组织这湖心亭赏荷的目的了。
  三日时间如流水,从前什么五一劳动节,什么中秋节,那些三天小长假,都如白昼过隙,快到抓不住。而如今宫中神仙般生活,岂不是过的更快?
  而出乎张黧意料的,湖心亭赏荷并没有让这宫中热闹太多,也许,是因为这后宫只有一后一妃?
  “娘娘,内务府送来今日衣物了。”彩蝶招手,身后两名婢女端着托盘入内。
  一个妃子到底有多少套衣服呢?张黧真是没想过,从前就知道宫中女眷衣服没有重样的,但亲身体验了,还是觉得惊讶无比。
  今日衣服是一袭雪白的滚雪细沙长裙,裙尾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浅粉色的荷与那雪白很是相得益彰。
  张黧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今日赏荷便穿荷花,倒真是内务府的小心机啊…
  彩蝶很快就帮张黧换好了衣物,又盘出了垂挂髻,又戴上翡翠雕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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