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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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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叔俊摇摇头,对兰姑娘翻了翻眼,又望着谢云岳,神情似是无可奈何,谢云岳轻轻一笑。
这时谢云岳内心对兰姑娘观感上是厌恶万分,其实兰姑娘对他在心田中已滋生爱意,却被倔强的性儿害了她,这就是孽,孽海无边,若不猛然回头,就须继续沉沦下去,可惜两人都是性傲,谁也不能出声下气忍让一点,终于闹得个情天遗憾,恨海难填,这是后话。
席间法华大师谈起这次南来,是掌门人派他去莆田少林下院作五年一次例行巡视,路经金华,想起冯氏师侄三人十多年未见,这才碰上了这场比斗之事,当又抚髯微笑道:“谢少侠,适才观少侠出手身法,必然是我佛门中所授,令师若不是得道高僧,亦为世外高人,老衲黍为少林一脉,武学一道,自信尚有少许心得,现少施主年未双十,而功力弥深老衲风技心喜,有意与少侠对折三招,以资观摩。不知接纳否?”
谢云岳虽孤傲乖僻,但自幼受明亮大师熏陶,极知尊老礼让,闻言不迭连声推辞道:“晚辈萤末之技,怎敢见笑大方,我看还是免了吧。”
法华大师尚未开口,兰姑娘竟幸灾乐祸道:“谢大哥这点面子也不给法华师伯吗?”
兰姑娘这着真绝,更使谢云岳恨透了,冷冷地望了兰姑娘一眼,缓缓立起身来,众人见状,同时离座,纷纷走向练武场去,谢云岳与法华大师领头,镖伙引路,冯氏三杰殿后细声斥责兰姑娘,只听兰姑娘不停的格格轻笑。
下得场后,谢云岳拱手向法华大师笑道:“还望老前辈留情一二。”说罢即与法华大师相距一丈,东西对立,法华大师点头笑道:“老衲不过见技心喜,又非真个比斗,少侠,你请吧。”
谢云岳闻言微笑也不再说,双掌合什,“莲台拜佛”,轻飘飘地挥出一招,法华大师知他礼让,笑道:“如此老衲有僭了”,撤身游走,走了两匝,双掌一掀,“达摩九式”中“风起云涌”一招打出,劲风如一堵钢墙般往谢云岳身前推来,这达摩九式是少林镇山不传之秘,仅只四大长老会得,一式九招,用禅斗真气展出,威力绝伦。
谢云岳见法华大师推出一掌,只觉劲风袭体,虽然是有弥勒神功护身,仍有压力紧迫之态,但他并未考虑反击,让过三招也就算了,身影一晃,翻在大师的身后,哪知身形尚未落地,法华大师旋风般转身,又推出一招“雷震九霄”,劲势比前招更强。
谢云岳身未落地,见法华大师再次出掌,复双足一踹,又拔起两丈左右,法华大师又是扑空,暗惊这少年好俊的七禽身法,谢云岳凌空个千斤坠,落在原位笑吟吟地说道:“老前辈,还有一招了。”法华大师虽是佛门中人,修养有素,闻言也不由心中微气,暗忖“达摩九式”是本门镇山秘学,如今在这少年面前,两招均未见功,传扬出去,少林名望何在,神情一肃,说道:“老衲要得罪了。”凌空腾起,双臂一抖,身往前俯,两掌一上一下打出,右掌斜翻一招“金刚降魔”,疾搭谢云岳左腕脉,左掌五指微曲,一式“兰花手”扫向气海穴,两招均是凌厉无情,如风电闪,看着仅只两寸就要搭上,旁观者却替谢云岳捏—把汗,却见谢云岳微微一笑,未见他怎么动,身形已飘后五寸,双掌疾出,施展奇门绝学“轩辕十八解”,两手拾指聚劲疾点法华大师穴位,双方都是急势,法华大师竟然已撤招不及,蓦觉掌心一麻,浑身真气松散,懒洋洋地半点力都使不上,法华不由自主身往前冲,谢云岳双掌微托,一股无比的潜力将法华大师稳住,只见谢云岳抱掌笑道:“老前辈,三招已过,承让了。”
骤看之下,两人功力平分秋色,谁也胜不了谁,谢云岳刚才施出轩辕指法,恰被法华大师僧袖扫住众人视线,均未瞧出,又谢云岳发出潜力将大师身形稳住,时刻恰到好处,法华大师心惊这少年功力无匹,低声微笑道:“谢少侠,不是老衲谦词,看来少侠身手根骨无一不属上乘,将来冠冕武林,定属无疑,还望上体天心,少造杀孽,当能在以后修为上帮助不少。”
谢云岳笑笑道:“晚辈当谨记斯言,终身不忘。”说罢转身与众人—一招呼,连说大师手下留情。
天时不早,宾客纷纷辞去,谢云岳当晚即向金华三杰说,自己心急北上与拜兄雷啸天会面,明早即告辞,三杰苦留,他坚执不从,三杰心知与兰姑娘有了芥蒂,只得罢了。
第二大一早,谢云岳又自仆仆风尘上道,兰姑娘也曾相送,神情哀怨,谢云岳也无动于衷,一声再会,扬鞭疾去,到杭州后,西湖胜景游览了一个遍,六桥天竺、钱塘观日。每至一处,无不徘徊竟日,在杭城留恋半月,登骑取道吴兴,出浙入苏,经句容,过镇江,抵江都,江都俗称扬州,市区繁华,尽是盐商木客,富豪巨贾罗集之地,一至傍晚,华灯初上,街头巷尾,弦歌不缀,呼卢喝雉之声,不绝于耳,游人如蚁,远远看去只见人头蠕动,谢云岳将马匹寄在城厢一家客栈,自己信步倘佯大街,目迷五色,不暇交睫,谢云岳心里说,古人道得好:“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这里正是销金窟,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无穷的享受都有你份儿。”
谢云岳初至其地,盲目地跟着人群走着,二条街逛下来,街上游人愈加多了,熙攘塞途,人潮像水般涌进涌出,他皱了皱眉头,似是没有兴致再随着人跑,从离开金华后,他不愿与人多所接触,尤其是江湖朋友,深深觉得他们这班人与世俗逐臭之徒,并无二样,虽然其中不乏沥胆披肝之辈,但也少得可怜,所以十数天来,他都单??行动,住店投宿,捏报了一个姓名,为此,少却了很多麻烦,他这一感触,不禁踅了回来,走进客栈。
这家客栈名唤“长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也有数十间房,一进店门,是一个川堂,摆了有二三十个桌面儿,并卖包饭酒食,扬州历为富庶之区,民间富有,本地人多爱跑茶楼酒馆,从早至晚的,川流不息。
谢云岳找了一个座位,要了三味茶,又要了一壶竹叶青,两笼包饺,一人轻酌低饮,他这一吃,转瞬又是一个时辰,将近三鼓,吃食的人,有增无减,还有等座位的,遂起身离座算了钱,向里面卧房里走去,推开房门,和衣倒在床上闭目假寐,这心里不停地想着,自己这样天涯作客,飘萍四海,一晃已是数月了,仇人是谁,至今渺无头绪,似盲人骑瞎马,乱闯一气,到底不是办法,总要找一个人商量商量,于是又想起拜兄雷啸天来,他这越想,心里越烦,李大明,夏侯鑫,及夏侯两小金华三杰,兰姑娘等人—一浮在眼前,简直思想纷歧,便一赌气爬起来,盘膝坐下,把那“归元吐呐坐功”运行一遍,渐至物我两忘,灵台清明。
坐功做完了,谢云岳将要脱衣入睡,忽听对面那间房内隐约传出呻吟之声,以及小孩低声泣语,倾听一刻,便认定那屋里的人,正在生病,立刻披衣下床,径往对过房门前伸手欲敲,又继而缩手止住,觉得这件做,似过于冒昧,转向房面走去向店伙询问。
那店伙正在门口靠着竹椅,迷着小眼嘴内哼着歌曲,手指敲着板眼,自得其乐。“按,从前客栈内投宿的旅客,大都为肩贩,行商,每每在半夜抵达,或未鸡唱即行匆匆离栈赶路,店伙轮流值夜通宵不寐,接进送出,再交通未便之区,亦均是如此”,店伙见谢云岳走来,慌不迭地站起,垂手笑道:“相公,这么早就要起程赶路吗?”
谢云岳挥了挥手,表示不是,沉声问道:“店家,在我住的屋子对过那间,是什么人病着?”
店伙“哦’”了一声道:“相公问的是这个吗?十天前,有个老头,穿着打扮像化子模样携着一个小童同来投店,老头浑身全带着伤,进得房去,便自倒在床上寒热大作,老头摸出一包药末,和水吞下,哪知这药全不对路,非但不见功效,更形严重了,有时竟昏迷不醒,小孩急了,跑在外面不知在哪里找了一个面色姜黄的汉子来,那人看了一下,满面忧急,又出外请来本地名医黄百塘,说起黄百塘,称作半仙,他诊过的病,可说是药到病除,活人无数,”说着,翘了翘拇指,又往下说:“黄半仙来后,把了脉象,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是老头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最多可以拖个半月十天,连个药方都不肯留下,诊金也不要竟自离去。店东听说老头要死在店中,那还了得,即求那面黄汉子将老头搬离此间,经不起那黄面汉子再三说好话,他说老头虽然病况沉重,却不会立刻有危险,他本人即刻要赶往一地去讨一味药,服下即会病愈,于是丢下五十两银子,匆匆就走,临行之际,严嘱要等他回来,他这一去有五六天了,还未见返转,看来老头是凶多吉少。”
谢云岳眉头一皱道:“店家,带我去看看老头,成么?”
店伙两眼睁得铜钱般大,满睑疑惑之容,笑道:“怎么,相公你还会看病吗?真看不出,成。”说着,大步地领头走去,嘴里说着:“这有什么不成”,心里可嘀咕着:“这位相公,敢情是有点神经,就算你有两手,还会盖过我们黄半仙吗?”
前文不是说过明亮大师,是个学究天人的高僧么,医道通神,要不然追魂判谢文脏腑均损岂能苟延十一年之久,自收谢云岳为徒后,将医道一股脑儿传给了他,其后又把“轩辕真经”内面金针治病方法传了,故谢云岳虽未医过人,对医药造诣却甚高。
两人来在病者门口,店伙敲了敲门,唤道:“小哥儿,请开门,有人来看病啦。”
房门“呀”的声开了一半,内面探出一个小孩儿头来,小孩儿面相长得五官端正,神清目秀,眼圈有点红肿,似是哭泣过,小孩儿望了望两人一眼,便自问谢云岳说道:“这位大叔能治病吗?哎,看看也好,只是有劳大叔了,请进来吧。”
谢云岳暗忖:“这小孩儿吐属倒是大人腔”,便跨进房去,见老头仰卧榻上,张口不停地喘息,靠榻桌上燃着一支红烛,只剩下小半截,烛光黯淡,房内景物衬托得有点凄惨隐沉,老头见有人来,吐出一丝微弱声息道:“年青人,多谢你做前来看我,只是老朽这病,普通药物已是不能奏效,恐怕枉费好心了。”面上仍难掩住强傲神色。
谢云岳傍着老人身侧坐下,温语安慰道:“老人家,你别着急,出门人总离不了病痛的,至于您这病虽然严重,还不至于到您所说的这个地步,在下还有把握能治。”
那小童忙道:“真个吗,只要你大叔能治好我师父的病,我周麟先给你大叔磕三个响头。”说着就要跪下,谢云岳伸手拦住,笑道:“小兄弟,你别忙磕头,不过你放心就是。”于是执着烛光,俯身看了看老头舌苔,便拿着老头右手寸关尺处,闭目聚神扶脉,一会儿又扶左手,约莫一盏茶时,立起笑道:“脉象虽然散乱,但浮紧洪大,尚有可治,病因起自风邪,依在下猜测,老人家一定与人交过手,真力耗损过甚,而且是一路奔驰,均未好好调摄,以致真气泄散不能复聚,内热散于脏腑,复加晚间受凉,被阴寒侵入,束其肌表,是以寒热交作,同时误服伤药,将内伤积热大半逼存经脉,还幸尚早,再过几日,转成伤寒,虽有灵丹妙药也束手无策了。”
老头睁目道:“年青人,你全说对了,你有办法么?”
谢云岳见他病得这么沉重,仍掩不住那份强傲之气,不由好生钦佩,便自答道:“只要你老人家能挺得住痛苦,在下还能治得了。”
老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强声说:“年青人你下手吧,我这老不死的自信些许点苦痛尚耐得住。”
谢云岳笑笑,也不再多说,在怀中取出一个精致小锦盒来,掀开拈出九支金针,细如毛发,长约四寸,请老头俯卧着,将九支金针隔衣刺入后胸腹九处重穴,他这手法真高,金针粘在指间,笔也似直,一刺就入,那长可四寸的金针只剩下四五分露出衣面,不像普通针灸医生要慢慢捻入才可推入,这须全凭指劲,也非有精湛内功不可。
只见老头等金针刺人后,不禁呻吟出声,闷声道:“年轻人,现在全身酸麻得紧,酸尚好受,这麻的滋味却不好受咧。”
谢云岳哈哈大笑道:“好受却不能治好病,老人家您得多忍耐一点,等会儿金针一拔,你还得将真气逼住,不使它流窜,否则真气一泄散,又得多费一道手脚咧。”
老头答道:“这个我是知道,只是年轻人你在何处学来这门绝技,金针治病之法医家及武林高手会者,尚不乏其人,老朽也略涉一二,要达到你这份功力的,却难一见,据老朽所料,你老弟武学,也差不得哪里去,是吗?”
谢云岳见他又改称自己老弟,忙笑道:“武学之道,在下略步皮毛,未窥堂奥,深知老人家武林奇人,日后还请指点一一。”
只听老头“嘿”了一声,道:“老弟,那要请老朽指点吗,那是当然,老朽轻不受人之德,即承治病,总有你好处就是。”
谢云岳强忍住笑,故作正色道:“老人家,在下医病有三不治,你知道么?”
那老头本来俯在榻上,埋首枕下,听说不禁把头仰了起来,道:“老弟台,你说话忒也奇怪,老朽怎么会知道,这三不治,你且说说看。”
谢云岳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三不治,是谎言搪塞的,人家怎么知道,因为病况愈沉重,金针置在体内时间应愈久,时候一长,不拿言语打破沉寂,病人有的搪不住,竟至昏厥过去,这也是谢云岳天资聪慧,虚心研究心得来的在山上时,明亮大师也偶尔赞他这份小心推敲求证的迂劲咧。
当下谢云岳笑道:“这三不治,第一是丧天害理,穷凶极恶之辈不治。”
老头嗯了声道:“那个应当,不论在医道方面而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谢云岳道:“在下又不是悬壶这生,这应另当别论。”
老头大声道:“答得好,有理,第二咧?”
谢云岳见他已能大声说话,知真气已顺,风邪已被外力逼往脏腑间,心中一喜,道:“外貌良善,怀柔险诈之辈不治。”
老头说:“好,有理,这第三又是什么?”
谢云岳朗声大笑说:“第三么,没有好处的在下也不治。”
老头又是大声嚷道:“哈,小伙子,你是拿准了我老人家身上有好处才治的,好哇,我老人家下次可要学乖了。”
此时在旁立着满脸忧急的小孩儿周麟,也不禁笑了,这是几天头一次听他师父大声说笑。
谢云岳见时间差不多了,笑问老头道:“老人家,你此时觉得中气可以提起么?”
老头先前因说话不禁忘其声音因何复大,闻言一试,果然中元之气已能复提,不过尚嫌滞涩,但较前些时好得太多了,不禁大喜道:“老弟,你真有两手,”不觉呵呵大笑。
谢云岳急忙正住,沉声道:“老人家,我这里就要拔针,你准备闭穴凝气吧,”于是两指依次将金针捏出了一寸左右,捻了捻,只听老人呻吟一声,知他感觉比前更为酸麻,停了一会底,即将金针全部拔出,伸指点了三处重穴,说声:“现在不要自行闭穴了。”此着为怕老头病久之身,自行闭穴功力不够,这对他有所帮助,继从怀中取出小玉瓶一只,倾出一粒“长春丹”,其色嫣红,异香扑鼻,命老头服下。
老头药丸服下后,只觉口内生津,心腹舒泰已机,谢云岳请他褪下衣裤,用“轩辕指”法捏按遍身重穴,老头觉指法有异,虽一沾即移,但劲力热气直透肌肤贯射经络,一股阳和之气助血脉真气遍体运行流气海聚丹田,老头面色慢慢恢复红润,约莫一柱香时分,才行停住,老头睁着一双怪眼,边穿衣服边哇哇大嚷:“好哇,小伙子,就凭你这一手按穴指法,够我老人家学个十年八年的,还说要我老人家指点,老弟,你这不是损我吗!”
谢云岳见他一会儿唤小伙子,一会儿唤老弟,知他是一游戏风尘的怪杰,也不见怪,遂道:“老人家你现在内伤已是痊愈,只是风邪尚未脱体,待在下处一药方,命店伙去买吧。”便命周麟向掌柜处借了一份文房四宝,匆匆开下一味“羌活冲和汤”,稍增份量,老头看了不禁大声称赞道:“老弟这手褚字真是笔力万钧,龙飞凤舞,难得难得。”
谢云岳笑笑,将药方交与周麟,周麟喜笑颜开,跳跳蹦蹦出房去找店伙上街买药去了。
这样一费时,天已经大亮了,谢云岳在老头房里还没觉得怎样,可是客栈中闹翻了天,昨天投宿的客商肩贩该走的都走了,尚留下准备即将启程的,纷纷在打点行囊,吆喝声此起彼应,把这客栈的两三个店伙忙得团团转,送了一拨又一拨,小童周麟找着了昨夜里值夜的那位伙计,命他去捡 药,那伙计正忙得一身臭汗,送茶倒水提什物,闻言哇哇怪叫道:“小哥儿,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哪有空闲替你捡药,反正他好不了,钱留着卖……”话没说完,想想不对,又翻眼问道:“怎么,你同来的老人家被那位相公治好了么?”小童周麟点了点头,那店伙怎么也不相信,一把抢过药方,三脚两步冲进老头房中,哟,可不是坐起正与那位相公谈笑风声,那店伙不禁呆了,老头望着店伙笑道:“我老人家还死不了,店家,你有点奇怪是不?”
店伙红着一张脸,忙说:“你老爱说笑。”
谢云岳瞧着有点不忍,掏出一锭十两纹银,命店伙速照方去捡药,余下的就做赏钱吧,店伙谢了又谢,嘴上尚说着:“你相公真是神仙,天下还有比黄半仙医术更高明的,奇闻奇闻。”说着一阵风也似地走了。
此时谢云岳问老头道:“老人家,我料你不是武林奇人,也必是风尘怪杰。”
老头哈哈大笑道:“武林奇人则不敢当,风尘怪杰也许你说对了,老朽姓苍名玺,在武林有一小小匪号“九指神龙’,老弟,你听说过没有?”
谢云岳不禁惊叫了一声道:“原来你老就是丐帮三老的九指老前辈么?”说着星眼移视苍玺两手,自已疑惑方才扶脉时,不是瞧他十指齐整的,怎么称九指,不要是眼花未看清楚,苍玺见他如此,也自觉察道:“什么老前辈的,闹这酸礼则甚。”说着,两手平举,又道:“喏,老弟,瞧清楚了没有?”谢云岳这才瞧出来,苍玺左手中指套上一截肤色练铜,制法甚精,不留心看上去,与原来皮色,并无二样,谢云岳点点头,又问起苍玺此来经过。苍玺将手向身旁侍立之小童周麟指了一指,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那小董周麟之父,是昔年名闻燕云的大侠穿云手周伦天,晚年封剑归隐于山东省东平县东平湖畔,纳福家居,只因当年行道江湖时,与河北阜城四霸青面狮尤亮,阎王令陈寿千,草上飞扬慕豪,千手怪猿胡良,结下梁子交手之下,青面狮尤亮左手五指齐根被周天伦削去,四霸即远遁无踪,哪知四霸竟托身在长白山魔尊者门下,练成一身绝艺下山,投在横行苏皖鄂三省红旗帮中,密谋复仇,苍玺在宜昌西陵峡附近无意闻及红旗帮下谈论四霸要找穿云手周伦天复仇,闻言大急,兼程赶往东平,可惜一步去迟,穿云手周伦天已遭不测,阜城四霸率领帮中同党,犹自不肯歇手,九指神龙苍玺一怒之下,冒险出手,单人与红旗帮十七名高手相拼,当场击伤五人,将周麟抢出,阜城四霸连番追击,苍玺途中故布疑踪才行逃脱,三日三晚点水都未进口,满身是伤,疲累之下,晚间又受寒气侵袭,一抵江都便自病倒,因形迹未敢泄露,才命周麟持本门信符召来扬州丐帮帮头追风刺猬钱宁,遣他赶赴鄂省龙坪医隐仇子明处讨药,虽知远水救不了近火,也勉为其难,差幸遇见谢云岳,不然九指神龙苍玺也落得个陈尸客地。
谢云岳听了,对周麟同情之心,油然而起,不禁牵着周麟双手,爱惜备至,想他这小小年纪与自己早年遭遇之惨,颇为相似,于是说道:“苍老前辈有此传人,甚是可羡,他年小兄弟必能手刃亲仇。”
苍玺瞪眼道:“又是老前辈的,你若瞧得起我,叫一声老哥哥够了,若论艺业,老弟目前就不比老哥哥稍差,说实在的,我还忘了问老弟是何人门下。”
谢云岳微微叹息道:“小弟恩师为一出家僧人,坚不示名讳,故无可奉告,小弟身世与这个兄弟颇为相似,仇人是谁,现在仍未查出,故一路北上,一来履拜兄之约,二来借旅途之便顺访仇人是谁。”
九指神龙瞪着精光双眼大笑道:“说了半天,老弟一点均未吐出,你的习性与我这老哥哥倒有点相近,你就没有与我治病,这段因缘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你既不说师承何人,仇家是谁,我也不勉强,反正总是那么一回事就是,不过你也得说出尊姓大名,拜兄是谁,那总可以吧。”
谢云岳不禁失笑,忙道:“小弟谢名云岳,拜兄乾坤手雷啸天。”
九指神龙苍玺又是瞪着嚷道:“怎么,你与江湖有名的淘气鬼套上了交情,日后你们两个定有好戏演,这样吧,我这老不死的也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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