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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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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俱都一怔,老妇皱皱眉,忧心道:“姑娘说得有理,我去把门关紧了,谁也别出去,等挨过这一宵再说。”
  简天红暗松一口气,脸上却惶恐道:“都是我给你们惹的祸!”
  老头镖她一眼,忽然双眼动也不动。
  略一沉思,微有笑意,胸有成竹对长生道:“你就别出去,把门堵住。”
  长生应是,提了两条长构,往门上一堵。看长生停了手,又说:“你看什么东西敲起来最响?”
  长生一愕,问:“爹是说……”
  老头抬头制止他住下发问,说:“倒说说,什么东西敲起来最响,远远都听的到!”
  “铜锣敲起来最响,晚上白家庄的人是敲着锣来的,远远就听到了。”
  老头微微一笑:“这时候,若敲起锣,会不会把人引来?”
  长生恍然大悟,急急转身:“我去拿锣。”
  简天红瞠目结舌看长生匆匆朝里奔,刚实下的心,又着急起来,她眼梭四周,寻思着一旦官爷冲人,她要如何溜之大吉?
  小陶、小马饥饿阵阵,冷风又不停窜来梭去,两人饥寒交迫,却也莫可奈何,四只眼盯住官道瞧,灯光闪来闪去,两人视线模糊,打起盹来。隔半晌,小陶睁眼发觉灯火逐渐往小镇疏散,小陶喜道:“你看,那些兔患子官爷,徒劳无功,要滚蛋了!”
  小马一下醒了,兴奋道:“快滚蛋,咱们好去逮那小妞!”
  两人注视灯火,只瞧渐去渐远,渐远渐隐没,小马乐道:“这小妞,她跑不了了。”
  忽听得里边锣声大作,他二人惊愕站起,小陶骂:“他娘,里头搞什么鬼,把那破锣敲得如此响法。”
  “一定知道咱们还在外头,把锣这等敲法,无非要引官爷。”
  “他娘!引个头!”小陶低喝:“煮熟鸭子不能让它飞了,这附近没其他人家,官爷又刚走,锣响几下,还无妨,若敲久了,有人听见,又完了。”
  “现在怎么办?”
  小陶决然道:“冲进去!两个老的,一个小妞不管用,那年轻汉,咱们联手绰绰有余。”
  两人悄声向前挪动,听屋里虽震天价响,外头却无动静,两人越发大胆,低叫“一、二、三”,齐步冲窜而上,用劲一踢,只听乒一声巨响,门板裂成两半,两人冲入,小陶破口大骂:“他娘!敲什么?是死爹?死娘?还是死一屋子人?”
  众人先是呆住,长生闻言大怒,喝道:“哪里来的狗杂种?在这里撒野?”
  小陶暴怒道:“敢骂你少爷是狗杂种,狗娘养的,不想活了!”
  举刀劈下,长生抓住构脚,双手一撑,硬生生挡住刀锋。小马一旁怒声道:“你少爷也是你骂的,看少爷修不修理你!”挥手出去,直取长生腹部,长生将长构斜挡,避过那刀,扬声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外头官爷穿梭走动,你们竟敢闯入民宅!”
  “他娘!什么官爷?”小陶哈哈笑起:“那些兔患子官爷,全回他娘窝里,不信瞧瞧,外头可还有一点点鬼火?”
  “你们……”老头颤声道:“持刀闯入,究竟要做什么?”
  “问得好!”小陶刀尖一指简天红,邪笑道:“把这小妞交出来,省得少爷动手。”
  长生咬牙切齿,恨道:“你们这两个土匪强盗,竟抢良家妇女。”突然闪过一念,浑身震了一下,上上下下看住二人,说:“你们为何掳这姑娘,莫非采花大盗?”
  老头、老妇闻言俱是一震,小马哈哈笑道:“采花大盗不知不觉掳人有什么了不起,少爷动手掳人还让你们眼睁睁瞧见呐。”
  小陶先是一愣,继则大刺刺道::“不错,你少爷就是这脾气,堂而皇之把这姑娘掳走,你们又待如何?”对长生嚷道:“小子,眼睛睁大,少爷手上拿的是刀,刀剑无眼,可别怪少爷无情!”
  长生举构挡胸防备,小马叫道:“你也别装腔作势,就那几套庄稼把式,这姑娘不与你们相干,犯不着为她送命!”
  老头早已吓得浑身移擦,嘴上嚷道:“我儿子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千万别杀他,别杀他啊!”
  老妇卷缩一角,声泪俱下,哭喊:“你们要杀了我儿子,我也不想活了!”
  长生嚷道:“爹、娘,你们快带这姑娘从后门跑,快啊!”
  谁想简天红竟不惊也不慌,人往前一站,说:“你们不是要抓我吗?来啊!”
  众人俱都一怔,不敢置信看住她,小陶、小马一愣,愕然相看,简天红仍一个劲儿说:“来啊!来抓我啊!”人已站门口,看二人仍迟疑,一溜烟往外跑,小陶这才如梦初醒,大叫:“快追!”
  长生追到门口,看三人已窜入黑地,赶紧扔了手中长构,抓支棍子,打算追出去,忽地一个黑影急跃过来,挡他去路。
  “刚才是不是你们这里把锣敲得震天响?”问话的是沉沉男声,黑黑看不清他的脸孔。
  “你是谁?做什么的?”
  “你们为什么把锣敲得霞天响?”
  “有两个带刀的,追一个姑娘家……”旋即又问:“你是谁,做什么的?”
  “他们人呢?”
  长生迟疑着。
  “那两个带刀的做下命案,你再不告诉找他们去向,那姑娘就惨了。”
  长生呐呐道:“你是官爷吗?”
  那人没答覆他,极端不耐发问:“他们往何处跑?”
  长生朝前一指,那人一声不吭疾窜而去。
  长生急要尾随,忽听老妇唤:“长生!回来!长生!回来啊!”
  长生悸动一下,转头回顾,嚣然瞥见黑地几条人影,一声不响,一动不动,恍如鬼魅,长生啊的惊叫,其中一人瞧着他,说:“今晚来过,你还认得吧?”
  长生惊魂甫定,一看俱是穿公服的,急忙道:“你们来得正好。”
  “刚才你们敲锣,想必有事?”
  “是有事。”长生说:“两个无赖追一个姑娘家,刚才那无赖还踢破门,持刀闯入。”
  “那姑娘是不是带着一个包袱?”
  “是。”
  “你可知道包袱里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姑娘把包袱揣怀里,好宝贝的样子。”长生突然想起,忍不住脱口而出:“包袱曾掉地上,咚的一声,好沉重的样子。”
  为首的急叫:“错不了,是瞎子的妹子,别让跑了。”
  ※  ※  ※
  小薇与春花对坐望奕棋,灯火之下,小薇看春花不动,催道:“该你了,走啊!”春花频频点头,眼皮张不开,只想睡。小薇说:“春花,走啊!”春花哦了一声,张大嘴打了一个长长呵欠,说:“小姐,我悃了,饶了我吧!”
  小薇一噘嘴,不乐道:“叫你下又不好好下,只会瞌睡,要不是那两棵树杵在门口,我才不愿待屋里呢。”
  原来燕燕飞出去追贼,白禹奇派两名护院守在小薇门外,小薇甚觉无趣,又不肯歇下,只好与春花下棋。这下看春花无精打采,不停打盹,越发索然,便道:“饶了你,睡吧。”
  春花如获大赦,急去摊开被褥,又放下帐帘,忽听外面乒乓两声,似有什么东西倒地,小薇讶道:“外面做什么?”奔到门口,急要拉开门门,春花按她双手说:“少爷吩咐过,外面有任何动静都不许开门。”
  “你没听到好像什么东西倒地吗?”伸手又要开门门。
  “不许就不许。”春花固执道:“待我唤看看,郑福哥,陈田哥,外头什么事?”
  没有吭声,小薇不耐道:“郑福、陈田,你们在外头做什么?”
  两人忽觉眼前一阵晕眩,春花浑身一软,人往地上一瘫,小薇急唤:“春花!春花!”叫完眼前一阵黑,听得门乒一声,一条黑影如旋风卷入,小薇想叫唤,却出声不得,一双眼倦极欲眠,她勉强睁眼,看那黑影飞窜过去,拦腰抱起春花,瞬间失了踪影。
  小薇勉力爬行,到门口,已不能支撑,全身趴向冷冷地面,只一忽儿她动弹不得,也昏迷不晓人事,整个人整个心坠入黑沉沉梦魇。
  “臭丫头!”小陶一路猛追,一路叫:“你跑不了,还跑!”
  分明看简天红近在眼前,三番两次,逼近了,她又窜开,小马气喘如牛道:“这妞儿,简直像只野兔!”
  小陶稍停,等小马赶上了,喘着气,压低声道:“你走那边,我走这边,不相信两个人抓不到一个小妞儿!”
  两人分两方向,放经脚步,闪闪躲躲前进。简天红跑至一处,不见二人影子,心下正纳闷,突然听到前面有悉嗦之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小马,他大口喘气道:“你还想跑?”简天红回过身,拔腿欲走,又见小陶迎面而来,嘿嘿邪笑道:“你跑,你跑啊!”
  简天红止了脚步,看看二人,忿忿道:“你们要做什么?”给两人紧追不舍,她已汗流夹背,却仍紧紧抓住包袱。
  小陶说:“你哥抢了我们金子,要把你抓起来,换回金子。”
  简天红哼了一声,不屑道:“金子又不是你们的,还敢说是你们的金子。”
  “臭丫头,金子在我们手上,就是我们的,你敢说不是吗?”
  简天红不甘示弱道:“金子在我……”忽然惊觉不对,忙改口说:“既然金子在你们手上,就是你们的,如今金子在我哥哥手上,当然也是我哥的。”
  “好个伶牙俐嘴的臭丫头,看我饶你!”小陶说完,作势欲冲上前。
  简天红眼睛梭梭他二人,不慌不忙道:“好啊!我就站这里,你们来抓啊!”
  两人愕了一下,小马说:“有种你就别跑!”两人齐冲上前,简天红原本侧对二人,当两人欺近身,简天红紧紧抓住包袱的手突往上一抬,直抬至胸前,瞬间以双肘击向二人胸口,小陶小马只觉一阵剧痛,痛人骨髓,忍不住哀叫一声,抚着胸口,各自后退两步,拔起腰间佩刀,龇牙例嘴,充满警戒。简天红左右一瞅,不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竟然拔刀对付我一个女孩家,你们,羞不羞?”
  “诡丫头!”小陶忍住疼痛,骂道:“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娇滴滴一个妞儿,抬手就伤人。”扬声道:“小马,他们兄妹俩,诡里诡气,咱们各自小心,别又上当!”
  小马猛然吃她一记,大大惊惶,隐约看她手中似有东西,暗忖刚才若非她顾及手中东西,只怕下手还要重些,这一想,不觉惊疑,仔细打量,星月下见那包袱十分眼熟,突地扑前,简天红一闪,小马特意去触那包袱,碰到硬硬的东西,陡然兴奋起来,高叫道:“快!金子在她手上!”
  小陶愕了愕,小马再叫:“我说金子在她手上,是我们的金子!”
  小陶随即精神大振,略一凝神,对小马道:“这诡丫头,不与她客气,来暗的!”
  简天红溜着一双大眼,盘算如何开溜,原来她打算给二人颜色瞧瞧,这下身怀巨金被识破,暗忖金子要紧,趁隙甩开二人再说,只是,这瞬间忽有两道疾风袭来,简天红只觉双眼一阵剧痛,怒火陡然窜起,忿忿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沙石偷袭人家,羞也不羞?”
  “臭丫头!”小陶忍不住得意道:“你诡里诡气,休怪我们来暗的!”
  两人直扑向前,简天红弓着身,死命护住包袱,两人欲抢,简天红强忍双眼疼痛,又闪又躲,只想逃开,怎奈双目痛楚不堪,睁不开,看不见,脚下跄跄踉踉,挣扎几下,站立不稳,人就向前跪倒。
  饶是已跪倒,简天红还是死死抱住包袱,小陶得意忘形,大叫一声:“太好了!”急扑简天红,天红跌倒在地,挣扎欲起,小马又冲上前,简天红地上连打几个滚,包袱再也护不住,脱手而出。
  两人急去抢包袱,忽听得啪啪两声脆响,两人只觉脸颊一阵麻,急急睁眼:一个身影一晃,啪啪再两响,两人顿觉头晕目眩,站立不稳,耳边听得有人沉声怒骂:“你们两个畜生,找死!”
  两人闻声暗叫不妙,睁眼一看,简瞎子杀气冲天站在跟前,两人惊惶无措,听得简天红万般委曲叫:“哥,他们拿沙石偷袭我,我眼睛好痛,看不见!”
  简天助手起掌落,啪啪又是两声,恨恨道:“我简瞎子的妹妹,你们也敢欺负,瞎了狗眼!”
  两人连挨几下,双颊已失了知觉,仿佛有湿湿的东西从口鼻往下滑,直流到脖子上,两人感觉简天助似已移步走开,不觉惊诧睁开眼,突然两股劲风飞扑而来,两人想开眼,已然不及,飞沙走石直扑双幢,痛得两人眼泪鼻涕不止,简天助咬牙切齿道:“让你们也尝尝沙石扑眼的滋味!”
  这会儿,二人不只眼睁剧烈刺痛,被打的双颊又已恢复知觉,一阵接一阵抽痛起来,疼痛似乎不只脸颊,口腔之内,牙床抽搐,一阵紧似一阵,小陶小马突又惊觉,口腔似乎含着什么,动了动嘴,里面卡卡作响,伸手去掏,这才知道,牙齿断在里头。这脖子以上的痛楚已够受,脖子之下,刚才被简天红肘撞的胸口,又是雪上加霜,两人抚着半边脸,直痛得恨不得一头撞死,饶是如此苦不堪言,两人面对简天助,吭也不敢吭声,心下盘算,如何走脱,两人虽睁不得眼,却嗅得简天助满身杀机。果不其然,七荤八素间,听得简天助说:“你们这两个畜生,收拾你们,一了直了!”
  简天助的话说得低沉,两人闻之却惊觉闷雷已挟闪电而来,再不速速远离,只怕雷电沾身,要给砸毙,两人起身就跑,奈何瞧不清路径,高一脚低一脚,没几步,两人便撞成一堆,简天助冷笑:“你们倒是跑啊!”
  两人仓皇站起,小陶颤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取你们性命,免生祸端!”
  “你……”小陶不甘道:“金子也给你抢跑了,你凭什么又来要性命?”
  “你们差点要了我妹子的命,为什么不能要你们性命?”
  小马情急,叫道:“他赤手空拳,我们有刀,还怕不成,跟他拼了。”
  这才提醒小陶,两人手上原有刀,节骨眼儿怎就没有想到?只是小马话刚说完,两人同时手腕一麻,刀子直落地面。简天助动作极快,先是抓住二人手腕,随即揪二人前襟,一手揪紧一个,冷冷发话:“拼啊!你们倒是拼啊!”
  两人刀子被打落,不敢吭声,简天助沉声问:“你们两个,怎么把人杀死的?”
  两人愕然,一时没会过意来,简天助声音更冷:“说!你们两个,怎么把那姓江的猎户杀死的?”
  “我……”
  “你们拔刀把人杀死的,对不对?”简天助沉声道:“既是如此,我来替天行道,让你们尝尝刀子的滋味!”条地蹲身捡起地上的刀子,哼的冷笑:
  “你们这会儿眼目不见,被一个瞎子杀死,这太奇妙了,你们,认命吧!”
  刀子正要挥出,忽听有人叫:“等等!”
  听那声音,清亮甜美,十分耳熟,简天助兄妹一怔,燕燕飞已人随声音飞窜而来,简天红惊道:“是燕姊姊!”刚才简天助怒斥二人,她已摸索着抓起包袱,这下双眼疼痛已稍解,她已能睁眼,闻声瞧去,燕燕飞飞扫她一眼,目光落在简天助脸上,说:“是我看错人了,你倒是深藏不露!”
  简天助心虚,忍不住说:“你要做什么?”
  燕燕飞不答,却反问:“你记得我吗?”
  “自然记得,你是个好心肠的姑娘,姓简的永远不会忘记,只是这会儿,我要替天行道,请你别插手。”
  燕燕飞冷声道:“什么叫替天行道?”
  “这两人偷人金子,还将同伙杀害,我杀了他们,正是替天行道!”
  燕燕飞忍不住“哼”地笑出声,说:“你倒是好说词,替天行道?如今张捕头一行人在镇上,这二人纵有天大过错,都有官府来问罪,你替天行什么道?”
  “我……”
  “再说这两个鼠辈,也犯不着你污了双手,去犯下滔天重罪。”看简天红一眼:“你若替你妹子着想,最好少轻举妄动,免得你人了囹圄,你妹子失去依靠。”
  简天助翻了翻白眼,没有吭声。
  “如今金子在你兄妹手中,你若有心替天行道,倒不如将金子交出。”
  简天助自知理屈,却仍倔强道:“姑娘,我倒是劝你,少管闲事。”
  燕燕飞黯然叹一口气道:“就是我管了你兄妹闲事,今日才惹来这许多麻烦,我若不将金子追回,有何面目见张捕头?”
  隐约似有纷纷脚步,简天助见势不对,一个箭步窜向简天红,说:“快走!”将天红一挟,仓皇遁走。
  燕燕飞毫不迟疑,紧紧相随。
  小陶小马见机不可失,乘隙欲走,忽闻人声,两人急揉痛眼,隐约看见几位着公服的,已逼近来,两人返身欲走,硬给拦住,其中一个叫:“拿下!”
  一路疾窜,简天红惶恐道:“哥,怎么办?我谁都不怕,就怕燕姊姊。”
  “不必怕她!”简天助道:“哥和你,暂且离开此地,再作打算。”
  说话间,只觉眼前一阵疾风掠过,脚步未稳,已有人拦在前头,简天红惊魂甫定,听得燕燕飞说:“天红,金子给我。”
  轻描淡写一句话,听得简天红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给我,天红。”
  简天红嘴唇糯动,呐呐道:“燕姊姊,我……”
  “金子原是缉盗赏金,若凭真本事,将采花大盗抓住,不但功德一件,也拿得无上光彩。这会儿,金子在你们手上,成了赃物,二位难道甘心做个盗匪,既遭人唾骂,又躲躲藏藏么?”
  两人无词以对,燕燕飞说:“你们将金子交与我,我在张捕头面前说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若不留下金子呢?”
  “对不起,只有将你兄妹留下了。”
  “好!”简天助发了狠,说:“就是不把金子留下,看你如何留我兄妹?”
  怕天红给说动,又担心金子被燕燕飞抢去,遂一把夺过天红手中的包袱,低声说:“你趁机逃跑,我倒要试试这小小坤道有多大能耐?”把包袱抓牢了,一俟燕燕飞出手,包袱顿成简天助手中利器,足以挡她攻势。燕燕飞试了几下,每出一拳一掌都是给坚硬包袱挡住,若非她及时收手,以她功势之猛,若硬生生撞及,不被包袱所伤才怪。简天助见她出招,未占优势,便有几分自负,说道:“我敬重姑娘侠骨仁心,不想与姑娘为敌,姑娘何苦紧紧相逼?你我相见当如不见,我简瞎子永远铭感在心。”
  “你哪里是个瞎子?”燕燕飞说:“身手如此俐落,明眼人望尘莫及。”
  “不敢瞒姑娘,我眼目虽有损伤,但隐约可见,”简天助嘴角隐隐含笑:“如今月光之下,依稀辨出姑娘容颜清丽,风姿绰约,宛如天仙!”
  燕燕飞听他语气,不觉生气,说:“你为何言语如此轻薄?”
  “我哪里是轻薄?”简天助说:“我句句由衷,全是肺肺之言,姑娘可听出有轻薄之意?”
  燕燕飞一忙,细思他口气,是仰慕口吻,谈不上轻薄,但仍碎道:“少胡说八道,将金子交出,我便不再苦苦相逼。”
  “姑娘,我实不想与你动手。”
  “我也不想,只是,为了追回缉盗赏金,不得不如此!”说罢连剑带鞘,横挡简天助眼前。
  简天助见她剑末出鞘,明白她不轻易伤人,刚刚交手,又见只是平平,便也不太放心上,岂料燕燕飞瞬间将剑朝里一收,飞快再向前,轻巧巧使出两个“蜻蜓点水”,简天助左右手腕一麻,包袱便脱手飞去,他急忙忙俯身去抢,背后猛然给拍了一下,一个晕眩,瞬间给拿住胳臂,他欲挣扎,胳臂越发疼痛,他本欲使出剪叉腿,来个旋乾转坤,怎奈头晕目眩,支撑不住,明白自己给制住了,却挣脱不得,挣扎不得。心里好恨,栽在一个姑娘家手里,这是多丢脸的奇耻大辱!
  燕燕飞与简天助交手间,简天红趁隙脱逃,不知去向,燕燕飞不免担着心事,虽说这女娃儿会武,功力毕竟有限,路上若有什么差池,岂不是遗憾?正忧心忡忡,听得赶来的捕快说:“这丫头诡得很,应能逢凶化吉吧!”
  勉强将一桩心事放下,眼看捕快七手八脚捆了简天助,将他押走。那简天助的头颈低垂,闷闷不发一言。燕燕飞觉松了一口气,正暗忖需不需要协助捕快,将简天助押至唐家客栈,听候张捕头发落?忽听赶来驰援的语出惊人:“白家庄出现采花大盗,将人掳去了。”
  燕燕飞整颗心似要缩紧,急急问:“将谁掳去了?”
  “是小薇的婢女,名唤春花。”
  燕燕飞啊了一声,心急如焚,一跃上座骑,十万火急,快马驰返白家庄。
  ※  ※  ※
  内院灯火通明,七、八步就有一盏灯笼,燕燕飞直趋小薇卧房,里面灯光明亮,铁龙守在门口,白禹奇、张俊明皆在,两人均凝着脸,问小薇细节,小薇眨着眼,思索着说:“我跟春花下棋,听到外面乒乓两声,原来两棵树已经倒了。”
  张俊明一讶,问:“什么两棵树?”
  “燕姊姊不在,哥叫郑田、陈福杵在门口。”
  两护院原守门口护她,在她口中成了“两棵树杵在门口”,白禹奇不觉瞪她一眼,小薇心虚咋咋舌,张俊明听她把人说成树,又说“杵在门口”,不禁好笑,微微露出笑颜,小薇一见,也偷偷笑起。张俊明立时凝下脸,小薇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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