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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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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的话总是有道理的。而且大有道理,大大的有道理。”思忘道:“可也不是。”
  老顽童问:“什么可也不是?”
  思忘道:“我说你是,可也不是。”老顽童道:“我为什么是,可也不是?”
  思忘道:“我向你行过拜师的大礼没有?我既没向你行过这拜师的大礼,怎么可以说是你徒弟?”
  老顽童顿时僵佐了,想了一下,向思忘一伸手:“还我的九阴真经来!”
  思忘道:“你既已教了,便是教了,如何一点武林大宗师的气派也没有?泼出的水自然收不回来,你既是中神通,那可须得有些风度。”
  有琴闻樱在旁边吃吃地笑了。
  老顽童道:“你学了我的功夫,却不叫我师父、我便要把功夫收回来,我不要什么狗屁风度,只要你认我师父!”
  思忘道:“我又没说不认你师父。”
  老顽童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便把那天下的狗屁英雄都打得屁滚尿流,然后告诉他们谁是你师父,也叫我老顽童大大地光彩一番。”
  思忘道:“我不要打架,我光要回那古墓之中,告诉爸爸妈妈,缠住了你学这三四年的功夫,除了会画那圈圈框框之外,半点长进也没有。”
  老顽童道:“你怎可说半点长进没有?你问我斗了也大半天,便是那黄药师黄老邪、也不一定打得过你,那一灯大师,那郭靖郭兄弟我看只怕比起你来也要略逊一筹。虽只是一筹半筹,说起来那也是稍有不如,大有不如,大大的不如,我老顽童调教的徒儿,毕竟是非同小可,不是非同小可,而是非同大可。”
  思忘道:“你看我打得过爸爸的黯然销魂掌么?”
  老顽童道:“只伯是,只怕是稍逊半筹……”
  思忘道:“稍逊半筹就是稍有不如,大大不如、大大的不如,如此大大不如他黯然销魂掌的功夫,我便是学了,不也是半点长进也没有一样么?”
  老顽童一时呆住,哺哺地道:“可也不是全无长进,可是那黯然销魂掌毕竟是非同……
  小可,我总须得想个法儿胜了他才好.便是不胜他也须得和他打成平手,让他也对我这般的非同……大可一番。”他口中说着,背着双手便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蹬起步来,面上流露出与往日的格调极不一致的严肃神情来。
  思忘看向有琴闻樱,见她正全神贯注地看向自己,长睫覆在眼睛上,使她的眼睛显得黑而且深,她的险上仍是潮红的。想到刚才老顽童到来之前的那一幕,他的脸色亦腾地红了,盯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了老顽童身上。
  这一眼把有琴闻樱看得全身一震,好似周身每一寸皮肤都沉浸到了一种被征服的的喜悦里,感到一种沉醉的无力的幸福。
  这是女人特有的幸福。
  老顽童仍旧自语着,“杨兄弟那黯然销魂掌乃是他黯然销魂之时思念小龙女那小姑娘创出来的。总不成如他那般的黯然一番,愤怒一番地创出一套黯然愤怒掌,或是黯然伤心痛哭流涕掌,临敌之际打起架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须是不大好看,大不好看,大大的不好看。
  我老顽童生性逍遥自在,可不来跟他们这些湖涂小子没来由的学这些中事,我须得创一套别人创也创不出来的武功家数,掌法,拳法来才可以,我老顽童自是不能同他们同日而语,同月而语,同年而语……”他说着话忽地转过身来,思忘本能地向后一跃,以为他又要动手,却听老顽童问道:“徒儿,你说我老顽童和别人什么地方不一样?”
  思忘道:“你和别人处处不一样。”
  老顽童大乐:“我当真的和别人处处不一样么?”
  思忘道:“除了武功家数之外,那果真的和别人处处不一样。”
  老顽童顿觉面上无光,想想自己,除了那不起眼的七十二路空明拳之外,确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家数。左右互搏虽然还算过得去,那杨过是无论如何学不会的了,可是这世上现下会这门绝艺的确也大有人在。九阴真经自是非同小可,非同中可,简直有些非同大可,但那毕竟不是自己创制的武功,纵是会得也面上无光。
  这时有琴闻樱走上前来,她看了这半天,已看出了点苗头。
  知这老顽童欲要创一套别出心裁的武功来,那自是再好不过,思忘也可以多学几年他的本事,免得寂寞。
  有琴闻樱问道:“老顽童,你刚才问甚么?”
  老顽童见她过来,似是得了救星一般,急忙说道:“我刚才问他,我老顽童与别人有什么不同,你猜他怎么回答的,他说处处不同。”
  有琴闻樱道:“你知道自己的不同于他人之处,还这般的问,他自是那么回答你。”
  老顽童道:“我老顽童自己知道的事情,为何耍去问别人?
  那不是缠夹不清么?我就是不知道、大不知道,大大的不知道才来问他。”
  有琴闻樱道:“你刚才不是在问,我老顽童与别人有何不同么?”老顽童道:“对,我是这么问来,怎么着?”有琴闻樱道:“你这么问,就是明知故问。”
  老顽童道:“我看你这小姑娘原来很是快嘴利舌,缠夹得清,自从和我这缠夹不清的徒儿搂搂抱抱了一番之后却也变得甚是缠夹不清,大大的缠夹不清了呢。”
  有琴闻樱的脸本就潮红,听他这一说,更加的红了,转身便走,口中说道:“我本来想告诉你和别人大不相同的地方,你这般胡言乱语,我便不告诉你了!”
  老顽童也不如何作势,身形一动,便拦在了她的身前:“你快告诉我,我向你赔罪。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就是这张嘴不好,惯会胡说八道,缠夹不清!”说毕竟然僻僻啪啪的在自己脸上括了四下,登时一张本来红润异常的娃娃脸上指印鲜明,肿了起来。
  有琴闻樱见她如此,竟是笑不起来,知道这与众不同之处他是看得极重的,便道:“我告诉你就是了,以后可不许这般的在自己脸上练中力。”老顽童道:“不练不练,你快说,我究竟什么地方与别的人大不相同,大大的不同?”
  有琴闻樱道:“你既叫老顽童,那与别人不同之处不是就着落在这三个字上面么?那自是说你贪玩成性,自由自在,不喜欢受半点约束了。”
  老顽童恍然大悟:“果然是我老顽童有些缠夹不清,却又来说别人,大是不该,大是不该,大是大大的不该!”说着竟自是跳了起来,对自己知道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之点显是高兴已极。
  有琴闻樱盯着看他,知道他一会儿又将大大地犯愁。
  果然老顽童跳得几跳.义愁眉苫脸地把双手背在了背后,来来回回地蹬起步来。
  那一副娃娃脸思索起问题来直是让人觉得好笑之极。
  有琴闻樱道:“老顽童,你是不是在想:这贪玩成性,自由自在的特点又能创成什么武功呢,这岂不是跟武功中点关系也没有么,这却如何是好,只怕有些不妙,不是不妙,简直有点大大的不妙。”
  老顽童咦了一声,奇怪之极地盯了她半晌,道:“我这么想为什么你知道,这只怕当真有点大大的不妙,只怕一套武功我还没有想明白你便全会了,我老顽童岂不是又在武功上没有半点特点了么?”
  他这么说倒有点出乎有琴闻樱的意料之外,她原本是想激得他问自己,却不料他又生出这么许多的想法出来。
  有琴闻樱道:“我只是猜到了你这么想而己,却哪里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说到武功,你的武功博大精深,深不可测,创制出来的招式定然是非同小可。你就是教我,我也不见得能够学得会。我刚才那般说,只是看见平时快快乐乐的,那般愁眉苦脸起来却更是难看得紧。依我看,那贪玩成性,自由自在未必便创不出一套武功,也未必跟武功没半点关系。”
  老顽童竟自跳了起来:“对对,对对,这贪玩成性,自由自在果然是好武功,好招式,大大的好!”完了竟自伏在地上向有琴闻樱咚咚地扣起头来,直是把有琴闻樱燥得脸色更是潮红,神色尴尬之极。
  有琴闻樱道:“老顽童,你再这般的投大没小的对我,我生起气来,就不把那已经想好的你这套武功的名字告诉你。”
  老顽童爬了起来,脸上当真的愁眉苦脸起来,冲有琴闻樱道:“我就是摆不来那有大有小的架子,要我在你面前装成个大人的样子来可是……可是……可是有点大大的可是。”
  有琴闻樱道:“你也不用愁眉苦脸,我告诉你那名字就是。”
  老顽童要时又是大喜过望,险险地又差点做出那扣头作揖的举动来,终自强忍住了。
  有琴闻樱道:“贪玩成性,自由自在,可也正合了古书上的两个宇,叫‘逍遥’。庄子能写得“逍遥游”,我们的老顽童想必能创制出那‘逍遥拳’‘逼遥掌’来。”
  老顽终于忍不住又一个高蹦了起来,随即在地上乱翻乱滚,口中叫着:“好逍遥拳,好道遥掌……”扑通一声掉进了深潭。
  是夜,老顽童在那里倚在岩壁上打坐,苦思他的道遥掌法,偶而想到了得意处便起身伸拳踢腿地演示—番,然后又坐下,在那里认认真真地冥思苦想。
  思忘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他。心中暗道:“这也难为了他,这四年来几时见他这么认真地用过功呢?”
  站了一会儿,思忘亦坐在铺位上开始打坐。那铺位是从洞外弄了些干草铺在地上,然后把从上面带下来的那块大布裁了铺在上面而成,虽简陋异常,但习武之人浑不在意这些,反倒觉得舒适无比。
  那块巨布甚是宽大,三人各铺了一张床之后,仍是余下好多,有琴闻樱便裁了给思忘做了两身衣服。老顽童见思忘穿起那衣服来甚是有趣,身上不是张牙裂嘴的魔鬼面孔,便是奇形怪状的断手断足,也嚷着叫有琴闻樱作了一身,穿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的足足有两个时辰,甚感自得。
  有琴闻樱的床铺在山洞里边拐弯的地方。那里地势高,亦干燥本来思忘不要铺床,只要睡在石头上,老顽童教他九阴真经是坐在床上教,自然而然地便睡上了干草床。
  思忘正自静思,猛然之间鼻中闻到一股幽香,接着一只手伸过来缓缓地抚着自己的脸颊,他便睁开眼来,见有琴闻樱正自睁眼看着自己。
  有琴闻樱并不说什么,只是牵了思忘的手向里边她的床铺走去。
  思忘跟在她的后面,心略降地跳个不休,看看过了拐弯的地方,有琴闻樱便猛地回身,一把将他抱住了。两张嘴唇接着便胶在了一起。
  他们忘情地吻着,有琴闻樱的身子热了起来,嘴里发出轻轻的幸福的呻吟声。
  思忘猛然之间热血奔腾起来,双臂不自觉地用力搂紧了她。
  她但觉全身流动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舒服,好似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向下滑落,微微睁着迷迷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微地张着。
  思忘俯身抱起她,走向那个干草和画着魔鬼的布所铺成的床。 
 

 
 



  
第 八 章 魔衣郎仗义护花
 
  黑暗中但听有琴闻樱问道:“你怎么了?”声音里满是娇柔慰抚的责备。
  思忘没有回答,但听他粗重的喘息之声。过了良久,他的喘息声平息了一些,只听他沙哑的声音道:“闻樱姐姐,……”
  黑暗中传来有琴闻樱轻轻的抽泣声。
  思忘清了清噪子,轻声道:“闻樱姐姐,我们终不能在这古洞之中了此一生,我和你,……我只怕……我们将来想出去时就困难了……”
  有琴闻樱停止了抽泣,轻声道:“忘儿,你难道不愿意同我厮守终生么?”
  思忘把脸贴在她的手臂上,轻声说:“我太想和你厮守终生了,我心中实在是太想就这样永生永世地同你抱在一起了。可是我的心总是静不下来,有时虽然和你在一起,却不由自主的总是想起另外三个人。我实在觉得对不起你……”
  有琴闻樱猛地坐了起来,“想起另外三个人,那是谁,你什么时候识得的她们?”
  思忘道:“想起我爸爸、妈妈和妹妹,我虽然同你在一起是这般的幸福,每次想到他们三人时总觉得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们。”
  有琴闻樱松了一口气,慢慢地伏到思忘的肩上,轻轻地吻他的耳朵、脸、鼻子,直到把他的整个头部都吻遍了,泪水也沾湿了她吻到的每一个部位。她轻声地:“忘儿,我好爱你,我这一生终究是你的人,你什么时候想要我……我就什么时候……给你。”
  思忘的心似被重重地击了一下,但他仍是强自忍住,道:“我们要想个法儿出去,这一生如果终不能再见他们,我总是觉得有件心事未了,总是怀着这样的一个心思来爱你,而不是毫无保留不顾一切地爱你……我……我实在是不能……我做不到!”
  有琴闻樱默默地听他述说,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听得外洞中老顽童又起来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待得住了,尖着嗓子叫道:“徒儿,徒儿,你不好好的看我练功,跑到外面去玩儿么?”
  叫了一阵听不见回答,便听他走出洞外去了。
  思忘道:“待等我见了他们一面,把这桩心事了结了,便永远的同你待在一起,用我全部的心来爱你,从此再不分开。”
  有琴闻樱道:“若是……若是你……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你便……你便一生也……也不娶我么?”
  思忘想了下道:“姐姐,你知道我现下就想要你,现下就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我怎么会终生不娶你呢?我想见他们,亦是想把心事了了,来全心全意地爱你,不用等到终生,只要我二十岁上尚不能出此古洞见到他们,我亦会全心全意来爱你的,我会娶你,要你,要你好好地做我的妻子。”
  有琴闻樱抱紧了恩忘:“我盼你快点见到他们,也盼你快点长到二十岁,忘儿,我真是恨不得现下你就是二十岁了……”
  思忘道:“还有三年,我们能够这样厮守着三年,很容易过的,我爸爸等了我妈妈一十六年,终日也见不到她的面,最后也还是等到了她,与那十六年相比,我们是很容易的了。”
  有琴闻樱道:“分别了多少年我也一样的会等你,似这样的天天守在了一起等上三年,只怕比那还要难些呢……”
  思忘道:“到时候,我会加倍的来偿还你……”
  有琴闻樱道:“我只要你的全心全意就够了,也不要你的加倍不加倍。”
  又过了一年有余,思忘虽与有琴闻樱两情相悦,却谨遵三年之约,守身如玉。
  这天在潭边练完了功,又吃了半尾红鲤,老顽童笑容满面地向二人道:“你们在这里可是玩得够了么?想不想到江湖上闯荡一番,看看咱们的这些神功掌法管用不管用!
  有琴闻樱问:“你呢?你玩得够了么?”
  老顽童道:“我既叫老顽童,那玩是玩不够的。”说到这里有些留恋地看了那深潭一眼。“可是新创了这套这么好的掌法、拳法,如果不到江湖上去传扬一番,拼斗一番,胡搅一番,那简直是大大地可惜,可惜之至。”
  有琴闻樱道:“可惜,可惜!简直是有点可惜之至了,现下你武功又高,拳法又好,却终究是出不去的。”
  老顽童道:“为甚么出不去?”
  有琴闻樱道:“都五年了,那外边你也看过了,里边你也看过了.可有出去的路么?别说是路,便是法儿也没有,简直是有些一筹莫展。”
  老顽童道:“那外边也出不去,里边也出不去,便就真的出不去么?”说这话时,眼中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神情。
  某种预感瞬时闪进了有琴闻樱的脑中,但那太难令人相信,于是她又说道:“外边也出不去,里边也出不去,那自是出不去了、凡事物都有内外之分,舍内外更无其它,没听见老子在道德经上混,‘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么?足见凡事只有内外了。”
  老顽童道:“说嘴我说不过你,咱们便来打个赌,我说这洞不从外边出去,也不从里边出去,也一样防能出去,你若说出不去,我便要和你赌,还要大赌特赌,一赌再赌。”
  有琴闻樱一下僵在那里,眼中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转眼去看思忘,见他也是一样的亦喜亦悲。且比之有琴闻樱多了几分恼怒。
  刚开始时有琴闻樱就已觉出今日老顽童和往往日不大相同,却没想到辩来辩去会是这么个结果。难道老顽童当真的为了让他们陪伴他在古洞之中玩耍而将出口隐瞒了五年不说么?
  只听老顽童继续说道:“你害怕了,不敢赌了吧?你是定输无疑的。赌是输,不赔也胜输。总是就是输输输,你服气么?”
  思忘道:“我来服你赌,你说吧.赌什么?”
  老顽童一听大乐:“你当真跟我赌,输了绝不反悔么?”
  思忘道:“自然不反悔,大丈夫死且不怕,还伯赌么?”
  老顽童大拇指一竖:“好徒儿,乖徒儿,不愧是我老顽童教出来的徒儿,当真是有胆有识,就是敢跟我赌,好徒儿,乖徒儿,我也不来难为你,就赌……就赌……”他一时想不起来,背起手在地上走来走去的苦思。
  老顽童想不起来赌什么,却忽然道:“我现下想不起来,须得以后想起来再同你赌。”
  有琴闻樱和思忘立时觉得浑身中点力气也无,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笑笑。
  有琴闻樱道:“我赌给你弄三件希奇古怪,你从没有见过的物事,你着输了,给我办三件事就行,你赌么?”
  老顽童一听大乐:“赌赌,为何不赌,我定然是赌的,还要大赌特赌一番,你给我弄三个什么样子的希奇古怪物事,须得现下台诉我。”
  有琴闻樱道:“你若输了,你知道你要给我办哪三件事么?”
  老顽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我定然输不了。”
  有琴闻樱道:“你既不知道耍给我办的事是哪三件事、我亦不知道将来会给你弄来什么希奇古怪的好玩物事,咱们大家扯个直,公平交易。这赌就开始吧。”
  老顽童哈哈地笑起来:“妙极妙极,这下小姑娘可须得守信用,讲信义,给我弄三件希奇古怪的物事来了,当真是妙极!”
  有琴闻樱道:“你又没赢,可别这么早高兴。”
  老顽童道:“我已然赢过了,昨日我已经出去过一次,岂能不赢,那不是岂有此理么,简直是大大的岂有此理。”
  有琴闻樱和思忘同声惊问:“你昨日出去过?”
  思忘道:“我怎么没见?”
  老顽童道:“你自然见不着,你只看着我和那“渊龙”在潭中玩,却哪里知道那下面有出去的路,回来的路,出去又回来的路呢!”
  思忘和有琴闻樱同时去看那深潭,脸上神色竞中知是悲是喜,大滴的泪水只顺着脸上流下来。
  这日已时,在从四川到陕西的官道上,走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男的英俊蔚洒,却着一袭上面画满了恶魔面容的衣饰,女的娇媚无限,秀美绝伦,身着一袭大红衫裙。
  这二人正是杨思忘和有琴闻樱。
  此时又值韧秋,三人所着服色,却是夏天装束,那杨恩忘的衣服更是怪异,一路上惹来众多人奇怪的眼神。
  路上商贾不断。士兵亦是中断、这中蒙古军队已攻破了襄阳,从此大宋国土尽归元朝。
  忽必烈继位后,不似先前几代蒙古大汗,视汗人如草芥,他采取了与汉人通婚,汗人蒙化蒙人汗化的政策,兼之对汉人文化极其重视,亲自颁布谢书,将在外流落经年的全真派诸道召进了大都,封丘处机为“混元大宗师”。
  因此宫道上虽见官兵来往不绝,却并不见杀伐之象。二人是以一路上行来平安无事。
  二人也不管路上行人如何打量他们,尽是沿了大路行来,也不是夜间行路,也不择荒山野径。在深山古洞之中伴那周伯通佐了五年有余,终日看他那“—副娃娃脸,如何能够让这对少年男女感到不寂寞,此时乍出深谷,两人反觉这般的在人丛中行来,当真的快慰无比。
  但在旁人看来,这对青年男女,却忒也引入注目,大有招摇过市之感。
  正行之间,忽听背后马蹄声响,不待二人回头,已有四匹快马从二人身边擦身而过。四人均是一色的青衣打扮,腰悬长剑,显然负有上乘武功。
  那四人见思忘和有琴闻樱服饰,均觉诧异之极,又见思忘背上插着——柄无鞘长剑,邦不似会甚么武功的样子,都是回过头来毫无顾忌地打量了二人——眼。这一打量,四人均是咦的一声。
  只听其中的一人道:“连这个轿外的一并吃了算了,说不得魔神更会高兴,惊喜万分也说不得。”另一人道:“那男的虽然漂亮,只伯是个绣花枕头。”第三人道:“甚么绣花枕头,你没见他背上插着剑么.连剑鞘也没有。”那第二人道:“没有剑鞘,这剑分明是捡来的,哪个会家子不是自身携得有兵器的?”第三人道:“你捡这么一柄宝剑利刃来,我给你五十两银子。”
  那一直不说话的第个四个人终于开口道:“快走,别误了正事,到前面再说。”四个打马快速绝尘而去,那前面三个说话之人还不时地又回头看了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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