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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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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直不说话的第个四个人终于开口道:“快走,别误了正事,到前面再说。”四个打马快速绝尘而去,那前面三个说话之人还不时地又回头看了有琴闻樱两眼。
  初时四人回头,说头两句话时,两人浑然不以为意,一路之上,大多此辈中人,两人已是有些习惯了。
  待听得后面几句话时,两人都不自觉地对望了一眼,心下均想,这四个怎么如此大胆,章然当着我们二人之面这般的谈论起来。
  那四人一去远了,有琴闻樱笑对思忘道:“你不要我,这些人却都要来抢呢,只是要和那轿内的一并被抢,却有点大大地丢我的面子。却不知那魔神是何等样子,没有我这魔衣王子漂亮我是定然不会干的。”她和那老顽童相处五年,除武功家数外,别的方面看来也并不是全无长进。
  思忘哈哈大笑,这番出得古洞,他那开朗活泼的心性便逐渐显露出来。
  思忘道:“我那剑是早已试过了,目下却不知这拳呀掌的管用不管用。”
  二人正自说笑,只听得后面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过,又有四骑马奔到前面去丁。这次的四个人亦是身着青衣,虽亦是频频地回头向二人打量,却并没有如先前那四人一般的当着他二人之面大谈特谈。
  二人行得不远,又是四人经过,与前面的八人装束亦是一般的一色青衣。
  有琴闻樱道:“我们要不要换条路走走,这些人穿着服饰都是一个颜色,只怕是什么帮派教会之类,惹上了这些人我便是能和你长相厮守在一起,只怕也没有什么清静日子好过了。”
  思忘见这许多人过去.心下正自嘀咕,听有琴闻樱如此说,便道:“不去惹他们也好,且须得想个法儿,叫那个轿子里边的知道,别让这些个穿青衣的人真的把那人抢了去。”
  有琴闻樱嘴一撇道:“如此说来,那轿子外边的且得先避上一避,免得冲撞了那‘魔衣’王子与那轿子里边的小姐姐相见。”
  却于此时,远处传—阵乐声,那乐声并非普通娶亲的吹吹打打,而象是萧、笛、笙、簧诸般乐器所奏。两人顿时脸色大变,都想起那五年之前在六合谷聚豪厅中所听到的恐怖之极的乐声,以及随那乐声而来的一系列巨变。
  两人出了古洞曾到六合谷去看过一次,除了断垣残壁尽是苍凉。昔日那些建筑竟是一件也没有留下。但也没有见到什么尸体,骸骨,显然这五年多来江湖中已不知有多少人去过了。
  两人脸上的惊恐之色一闪即逝去了,因为那乐声虽不比寻常敲敲打打的音乐充满喜庆,却也尽可说是乐音,流露出欢欣快慰,比之那日聚豪厅中的充满赞颂意味,没有多少人间烟火气息的乐声那自是天差地远。
  两人面色一宽,都是相视宽慰地—笑,慢慢地前行。
  过得片刻,后面的乐声渐近,那伙奏乐之人已是超了上来。
  只见一顶花轿居中而行,轿帘低垂,显是轿中坐得女子,四名身穿黄色衣服的轿夫抬了,颤颤地前行。也不见那轿子如何,那四名轿夫竟是脚下健步如飞。轿边之人尽是随亲之人穿戴,花花绿绿,甚是喜庆。唯有两名中年汉了却是与众不同。其中一个瘦些的,书生打扮,满脸的书卷气,腰中竟是悬着刀古刀。
  另有一个胖些的、络腮胡子,手中却拿着一柄折扇在那里摇来摇去的。
  思忘和有琴闻樱注视他两人,他两人亦重重地看了思忘和有琴闻樱两眼,目中流露出诧异之极的神色。
  思忘正欲上前搭话,却被有琴闻樱悄悄地拦住了。他回头看了有琴闻樱一眼,甚是不解。
  待那伙人走远了,恩忘问:“你刚才为何拉住了我,可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有琴闻樱把那一脸的胡闹神色亦收了起来,前后看了看,此时官道上再无旁人,便道:
  “有二不对。”思忘一惊,想了想,却不明白,便问:“有哪三不对?”有琴闻樱道:“第一、那轿子太重,轿中若不是装有众多的财宝,便是那轿中的娘子胖如肥猪,只怕两条肥猪那么胖也还要不止,但显然不是那小姐过胖,而是轿中装得别物。第二、这么重的轿子那四个轿夫拾了却健步如飞,显然那些轿夫身负武功。第三、你可曾见过谁家迎娶新娘却带得兵刃的。”
  思忘道:“这可难说得紧,当此兵慌马乱的年月,迎新娘不带兵刃只怕是连轿内带轿外的都得要丢个干干净净。”
  有琴闻樱想了——下,道:“就算你说得有些道理,那么那些随亲的人轰轰隆隆的从咱们眼前过去,你看到了路上杨起尘土么?”
  思忘一惊,细思刚才那伙人,果然甚是古怪,最初他只觉有些怪,怪在什么地方却不曾细想,此际听有琴闻樱如此说。方始觉出此事确实非同寻常,须得小心在意。
  又行得一刻,背后竟是又传来了乐声、两人回头看去,同样是一顶新娘子的花轿,周围围得一些武林人物,只是改扮了装束而已。
  思忘待这伙人去远了,对有琴闻樱道:“我看不用咱们去惹什么帮啊,教的。只怕有人定要去惹,咱们倒是落得看看热闹,你说行么?”
  有琴闻樱看出思忘好奇心起,是定然想去凑这热闹的啦,便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二人就这么向前行着,不断地有人赶到了他们前面。也不知有多少人,也不知有几乘轿,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了。
  所有过去的人也都奇怪地反复打量他们二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直到走得快看不见人影也还回头遥望的都有。
  思忘看后面已不再有人赶上来,便对有琴闻樱道:“我们须得走得快些,迟了只怕没得热闹看了呢。”
  有琴闻樱道:“你尽可以放心就是,这么多人的聚会,哪能一刻散了?”嘴上这么说脚下却也加快了步伐,行了一段路程,已是赶过了两伙人。有琴闻樱心下暗想,“思忘练了这五年的内功拳法,也不知轻功如何,长进了没有,我且试他一试。”
  摹地有琴闻樱急如脱僵野马,快似奔雷闪电也似的射了出去,思忘一看,微徽一笑,心下已然明白了她的用意,脚下步伐加快,不疾不慢地跟了上去。
  有琴闻樱这一下发足狂奔,实是尽到了最大的极限,她只望能把思忘在片刻之间甩在后面便即停下来,嘲弄他一番。她心中知道久奔定然是比不上思忘的,思忘的浑厚内功连老顽童向自惊佩,她自不敢小翘。
  她这般想原本不错,只是她对思忘的内功修为估计得够了,对古墓派的轻功却太也缺乏了解。古墓派向以轻功见长,独步武林。李莫愁、小龙女、杨过之辈的轻功在武林中绝少有人能及。那是因为古墓派的轻功修为自有独得之秘。
  杨过当时得小龙女授功之时,小龙女曾示以天罗地网或拢佐八十一只麻雀。思忘在八岁上就得以被母亲传此功法,轻功造诣,对于有琴闻樱来说,那不是如同从娘胎里带来的一般么?
  有琴闻樱奔了一程,料得思忘定然已被远远地拉在后面了,便猛然停住,回转身来,却不料思忘正自笑嘻嘻地站在后面望着她。
  有琴闻樱万万料不到会是这种结果。她已是有些气喘,脸上也是—片潮红,那般吃惊地看向思忘的神情,直是可爱万分,思忘一看之下,心中荡漾,一把抱住了她,轻声问:“你累了么?”
  有琴闻樱但觉耳边风响,原来思忘在这么问她之际,已奔到了三十丈外,轻揽着她的腰肢,带着她奔行,却是比之她刚才的奔跑不知是快了多少倍了。
  有琴闻樱在思忘怀中娇喘,被他带着奔行,直是有如腾云驾雾—般,心中对他不自禁的涌起了万般柔情,低声说道:“你抱紧我些好么?”恩忘便稍稍用了点力,让她贴紧了自己身子,脚下却丝毫没有停步,好似并没有踏到地上,而在御风而行一般。
  有琴闻樱无限娇柔地恨在思忘怀中,不自禁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轻声说道:“待回终南山见过了你心中想的那三个人,你便永远的和我呆在一起么?”
  思忘足下不停,在她脸上亦吻了一下道:“那是自然的,我答应过的,我们要厮守终生。”
  有琴闻樱却叹了口气,徽微地闭上了眼睛。
  思忘道:“你为什么事叹气,你不高兴么?”有琴闻樱道:‘我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从那古洞之中出来,是以什么心事都没有了,只想好好地守着你,在那古洞之中过一辈于。现下出来了,反倒有了心事。”思忘道:“什么心事,告诉我好么?”
  有琴闻樱眼睛望着天空。秋天到来时的天空碧蓝如洗,几行大雁列队南迁,在空中发出凄凉的叫声。
  有琴闻樱道:“我妈妈被他们抓走了,我也好想见我妈妈一面……”
  思忘猛然想起那曰聚豪厅中,她母亲临别时的眼神,那是一种满是慈爱和期待的眼神,或者隐含着更多的内容,只是他小小的心灵无法领会。
  恩忘在有琴闻樱的脸上吻了一下,满怀歉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光想着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妹妹,却没想到你也有妈妈的……你妈妈太好了,虽为教主,我却只觉她是那么可亲一我也好想再见到她,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抓走了他。”
  有琴闻樱道:“抓走她的那些人是非常可怕的,我不知你现下的武功能不能打得过他们。”
  思忘道:“即便打不过他们,我们也要想办法救她老人家出来,让你同他见上一面,我是知道的,那样子你才能安心地全心全意来爱我。”
  两人这么说着,思忘猛然停住了。
  有琴闻樱向前看去,见正是在那官道之旁播了一个高高的台子,台子旁边也不知已经站了有几千人,都在巴巴地仰着头看那台子上面。再向前走不远就到句由县境内了,由于这里是交通要道,河南、湖北、四川、陕西等省的商贾大富豪门弟子,凡出门经商或进京应举或是串亲访故多要经过此地,这台子搭在这里显是经过周密安排布置的,用意何在,一时之间却也猜想不透。
  有琴闻樱来到了高台东面人较少的地方站定了。却见原来人群中大大小小的轿子摆了一地,没有一百只,只怕也有七八十只。这些轿子的颜色不同,站在轿子旁边的轿夫便不同。
  每个轿子似乎都是领袖般的摆在那里,周围便是那与轿同来的人,是以虽有几千人众,却也并不甚吵闹。大家虽不是并然有序地如战车战马也似的排成一队队,但也如散落在平原上的自然村一般错落有致。
  此外尚有轿子陆陆续续地来到,那些先到的人只管坐了,也不击招呼别人,而那些后来之人亦不向先来之人施礼,只管找地斤放下了轿于,围在轿子之旁静静地等待。
  大家都把目光望向高台。
  显然,主人该在那高台上出场。
  有琴闻樱假在思忘身旁,为了不致发生误会,两人都是一样的心思,相依惯地站在离那些轿子略微远些的地方。
  但如此一来,他二人也成了除高台之外最为惹人注意的目标,那些身穿红红绿绿的人们不时地把目光扫向他们二人。
  这也难怪,他二人相貌太也出众,服饰更是与众不同。
  午时刚过,只听见一声炮响、接着,高台上有两名汉子高高地举着两挂鞭哗哗啦啦放起来,那台高足有三丈,鞭声便如响在空中一般的经久不绝。
  未了,一个身着华贵服饰的黄袍老者走上高台,拱手做了四方揖,朗声说道:“在下乃阿古拉泰,目前天下归元,四方初定,皇上调渝臣下人等蒙汉通婚,臣下谨遵皇上旨意,今日设此高台,为小女挥婿。凡有汉人血统者,年令适宜者皆可登台亮技,展各家所长,只是须得先行法约其二,望各位看在在下薄面,给予通行。其一,比武动手之际,不可伤了和气,如违此约,便不在在下选列。其二,所有兵刃器具、暗器之属,不可喂有微毒,如违此约,亦请赶赴光明前程。这里不留此等客人。望各位谨记,下面比武开始,先由小女出面,若有胜得小女一招中式之人,便代小女守此擂台,酉时一到,便不再继,还望各位抓得紧些。”
  他的这番话,中文半自,好多不通之处,直把恩忘听得糊涂之至,这时众人却已欢声雷动,早有四五条汉子纵上了高台。
  有琴闻樱问思忘:“体怎么不上去?”
  思忘愈发糊涂:“为什么我要上去,我们是来看他们打架,又不是我们要打。”
  有琴闻樱道:“是这个老蒙古挞子要比武招亲,言明了要选汉人为婿,你不去么?”
  思忘伸中做欲拍状,有琴闻樱咯咯而笑。思忘那中轻轻落在她的肩上楼住了。这时人群中起了阵骚动。
  二人抬头看去,高台上已是多了一个黄衫少女。
  那少女一袭黄色衣衫却纯是汉人装束,面目娇柔美丽,与有琴闻樱相比只怕也不逊色多少,只是比之有琴闻樱更多厂几分顽皮,而少了几分成熟的柔情。
  她在高台上一站,下面顿时一阵彩声。
  台上的五条汉子呆了一呆,竟是同时出拳出掌的向那少女击去。他们听阿古拉泰讲到酉时就停止比武,只怕轮不到自己,竟是同时抢上,又同时出手。
  众人在下面一阵愤怒之极的骚动,已有人准备上台去阻止。
  但见到阿古拉泰气定神闲地坐在台边,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便都止住了。
  只见那少女忽地跨上一步,双掌齐出,但听得啪啪啪三声响,那五人竟自都从台上跌了下去。
  这一下众人都惊得呆在那里,接着轰天价地叫起好来。
  有琴闻樱道:“我只道这么多的轿子,这么多的人,只怕打个二天三夜也打不完,那知却根本都没那么回事儿,看来如此打法,不到酉时那些轿子只怕已经给收拾完了。”
  那些跌下去的人中,已有两人钻进轿子被拾走了。
  思忘道:“看来这个小姑娘的功夫着实了得,那些被她打下台去的人好象没有淮受什么重伤。”
  有琴闻樱道:“只怕她比你还大呢,总有十八九岁了,你却叫他小姑娘,不羞么?”
  思忘道:“她比我大,我不叫她小姑娘叫什么,难道该叫她姐姐么?”
  有琴闻樱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了。
  那少女立在高台上,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去,那少女便毫无顾忌地拿眼向人群中扫去,扫到谁那里,谁便有一种阳光刺人眼中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低了头,她便有些得意似的更加毫无顾忌地在人群中看着。猛地,她全身触电般地一震,目光便停住了,不再移动。
  众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们看见了—对任谁见了也要羡慕的漂亮非凡的恋人,那是在此场合,穿着与举趾都与众人大不相同的杨思忘和有琴闻樱。
  那些先前没有注意到他二人的人们此刻被众人吸引着,向二人瞧去,也呆了。
  人群中又发生了一次骚动。
  思忘猛觉众人都一齐看向自己,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拾头看去,正与那少女投向自己的目光相遇,那少女呆了一呆,脸一红,先自低了头。
  思忘绝想不到自己的目光是多么夺人,自己在这群人中又是多么出众,他只是觉得有点莫明其妙。转头看向有琴闻樱,却见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嘴角却明显地流露出一丝嘲讽,道:“看样子,你再不上去,她只怕要下来了?”思忘没听懂:‘谁,谁要下来了?”
  有琴闻樱道:“还能有淮,那个小姑娘呗。”
  思忘伸手搂了有琴闻樱的肩膀道:“我不惯你同我开这样玩笑,我们不看了,走吧!”
  有琴闻樱却不走:“即来之,则安之,总要看个结果出来,义不是比起来没完没了,左右到了酉时都要收场,我们就看看,行么?”
  他二人的动作言语都被台上的少女看见了,那少女把头一扭,好似十分生气的样子。
  这时正好有个倒媚鬼于此时跃上高台,还没等站稳,便被那少女一脚踢了下去,同来的人没想到他刚上去就下来了,危急间竟自没接任。那人摔到上便再也爬不起来。
  接着又有人跳上高台,也同样在一招之间便给那个少女抛下了高台。
  那少女终究忍不住又向这边看了一眼。
  有琴闻樱伸手楼住了恩忘的脖子。
  那少女脸腾地红了,冲着他们站着的方向叫道:“还有哪一位要上来?”
  这时有琴闻樱反倒不敢再同恩忘开玩笑了,她把身子靠向思忘,故作毫无所知的样子,听了那少女的这声叫,眼睛向左右瞧去。
  思忘前面的花轿旁站着一个青年,身穿青衣,腰悬—口月牙弯刀、听到那少女冲这边这么叫了一声,便几步跨到了台前,—纵身,上了高台,那些同来的青衣人都向台边凑过去。
  那少女见那青衣上来,仍旧日是跨步,出掌。青衣人右手一挥,将那一掌便化解开了。
  台下的青衣人带头喝起彩来,其他的人亦很多应和。
  那青衣人化解开那黄衫少女的三招进击,但却没有出手还一招。
  那少女见青衣人连续化解丁自己三招,都是轻描淡写的轻轻的一挥手,轻轻一纵和巧妙地一转身,便亦不再进击.守紧了门户,却又忍不住的向擂台东面扫了—眼。
  思忘和有琴闻樱仍是偎在一起观斗。
  哪青衣人二十八岁年纪,脸色苍白中隐隐现出一种暗绿,举趾间隐然有王者风度,只是眉间的一股毒气却使他显得骄横。看完了他的脸色,再看他的举趾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青衣人冲少女一抱拳:“在下向智开,是河南省人氏。”众人听他介绍,已有人在下边议论开来,纷纷地小声嚼咕着。
  台边的阿古拉泰神色间亦显得不安起来。
  思忘和有琴闻樱离众人较远,听不到众人在议论什么,但已从众人的神色之间看出这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他本不欲多事,至于向智开是什么人物与他不会有多少关系,因此并不在意众人的议论,只是想看看台上的比武。有琴闻樱听到那人报出名字之后,却是身子动了一动,接着便放脱了思忘的手向近旁的一个花轿凑过去。
  一个老者说道:“青衣帮来了,那咱们便趁早别趟这深水,没的娶不上媳妇,连小命也搭上。”另一个中年汉子道:“此刻咱们走了,只怕让人笑话,说咱们三奇庄听了青衣帮的名头连台都不敢上了,三奇不是就——奇也不奇了么。”另一个年轻人道,“就和他们青衣帮斗上一斗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我看这姓向的虽然接了那小姑娘的三招,武功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那老者道:“琴、向、汪、杨,这青衣帮的四大家族中尽多高手。这台上的小于那般年轻却已经如此了得,那么他的师尊父兄就更加可以想象的了,……”有琴闻樱听着,咬紧了嘴唇,向台上看去。
  台上的少女此刻手中已是多厂一个短铜捧,约有一尺二寸长,被那少女使开了,却甚具威力、点、打、戳、挑、撞,诸般手法在那短铜棒上发挥得淋漓尽致。而那青衣人此时却把那柄弯刀连刀带鞘的摘下来使用,尽数把那少女的攻势化解了。
  那少女见久攻不下,短铜棒猛地伸出,压向那青衣人的弯刀,在青衣人举刀上挑之时少女的短棒突然松开了,向智开这向上一挑无疑是把那短棒送向自己的面门。危急间,那向智开也甚是了得,急向右闪,便要把那短棒挑飞出去,却猛地觉得右臂一麻,曲池穴和清冷渊穴上均被点中,手中弯刀便掉在了地上,那少女却左手巧妙地把短捧接在手里。
  这几下动作众人均是看在眼里,都觉那少女机智非凡。因为这并非什么绝妙的武功招式,完全是靠了临场的那股聪明机智。临敌之际谁也不会连刀带硝的一同来使,因此那少女的短铜棒中无论如何不会有这种招式,定然是那少女的临场发挥无疑。
  众人都是一样的心思,轰天价地为少女喝起彩来,那少女竟是不理会众人的彩声,又抬眼向思忘这边望过来。
  哪知那向智开的弯刀虽失,武功却是未失,趁那少女向思忘这边一望的一瞬之机,突然左手伸出向那少女的腰上点去。
  恩忘禁中伤叫出了声:“小心!”
  但是已然晚了,那少女京门穴上一麻,两腿一软,便即坐倒。
  这一下变故直是把众人惊得呆了,一时之间,场内鸦雀无声。猛然之间,传来一声响亮之极的喝声:“向智开,你弯刀失手,已然输了。却使这等卑鄙手段偷袭,这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众人向那发话之人望去,但见他一身衣服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的,上面画满了魔鬼的丑脸,手中没有兵刃,腰上没悬兵刃,却从府上露出半截剑橱。再看他本人,真是说不尽的风流潇洒,两目闪烁如点漆,两屑若剑藏英气。正是适才大家额频注目之人,那与他在一起的少女却不在他的身边,不知何故,走到三奇庄的人群中去了。
  此人正是杨思忘。
  众人见他仪表非凡,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都不自禁的替他捏了一把汗。转眼向青衣帮的帮众瞧去,果见四下里的青衣人都在向他所站立的地方慢慢聚拢。
  只听人众中有人喊:“喂,那身穿魔衣的小于,你嚷嚷什么?
  你有本事就上台去,砚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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