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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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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人众中有人喊:“喂,那身穿魔衣的小于,你嚷嚷什么?
  你有本事就上台去,砚下是我们少主人赢了,该他掌台,别是光磨嘴皮子不动手,玩枕头!”有人吃吃地笑了。又有人接道:“穿了那件怪衣服就吓得倒了人么,我看就只是看看还可以,怕没什么真本事。”
  这些人尽是冲着他来,本是别有用意,一则看他是个小孩子,又是孤身独伙,显然不是哪个帮派的,比别人自然好惹了些,二来也想先把他制住,杀一做百,叫那些同来的江湖帮派敢怒不敢言,那么定可大功合成了。
  思忘朗声道:“我的功夫如何那是另外事,擂台上比武大家有目共睹,谁输谁赢自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自从他说话,那台上的少女就侧起身痴迷地看着他,听他在替自己辩护,脸上竞自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上来的甜蜜,这般当众栽倒擂台上的羞辱好似也可以抵销了,心中竟然暗自庆幸自己是输了而不是赢了。
  那身穿黄衫的老者竞自一言不发。
  台下各帮各派显然对这台上的向智开甚是畏惧,竟也都闭上了口,不发一言。
  周围的青衣人渐渐地越聚越多,倒是来的人中有一小半青衣人,初时散布在各个小轿周围也不显得是一伙,这时聚在了一起,缓缓地向思忘慢慢通近,却让人觉得甚是恐怖。
  近年来谈及青衣帮人人谈虎色变。
  但思忘于此情形却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初时在古墓,后来在古洞,都是过的远离尘世的生活,江湖上的诸多变故自是全不知晓。
  初时他只是恨那台上的向智开阴损无赖,看到现时情形,才知今日正主儿还是被自己惹上了,当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有琴闻樱见这边有变,便欲过来,却被思忘用眼光制止了,她明白他为何制止自己。刚才他带她奔行之时她才知道她的武功与他相比差得太也遥远,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三奇庄中那个老人轻声的象是自言自语的道:“惹不起躲得起,躲不起逃得起,站着就是等死,西边大路有空隙。”有琴闻樱感激地向那老人一笑,那老人亦一笑,但见有琴闻樱不但不去叫思忘逃走,她自己亦是站在那里不动,禁不住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你人长得可是比擂台上的小姐好看一些呢。”这话那是再也明白不过,那自是告诉有琴闻樱,这伙人能够对擂台上的小姐偷袭,只伯一会儿便要对你明抢,何不快走呢!
  有琴闻樱仍是报以感激的一笑,却并不移步,那老者只好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又播了摇头。
  那边台上向智开已是大刺刺地叉开了脚,也是拱手向四方作了一揖,但却并不说什么。
  黄衫少女已被扶在老者身边坐下,她禁不住向恩忘这边看着。
  思忘见到周围的青衣人越聚越多,只怕有三四百人众,心下更惊,但他自小受杨过熏陶,侠义精神极重,对方就是再强如果违背了侠义精神,他定然不会屈服,再加上后来老顽童感染的顽皮胡闹劲,竟是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搅上一搅。他想若是老顽童在呢,会怎么做?那自是世上没有正经事了。便是这比武招亲,让这向智开使了好诈,哪里还有半点儿正经。
  思忘朗声说道:“喂!那台上的小子,你的同伙听到我在这里揭发你偷袭不要脸,都围在我这里要找我的麻烦.你管是不管?”
  这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奇怪地睁大了眼看他,怎么突然之间好象变了个人一样。
  那些青衣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住了,看台上的向智开。
  向智开亦是一楞,但他反应极快地接道:“向某前来比武打擂,不曾带得什么同伙,他们的事跟向某毫不相干,向某也管不着他们。”他自恃聪明过人,这香话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那么以后这些青衣人既便杀丁那个多嘴的魔衣小子,自己也不会卷入什么“不和”的约法之中了。却不知这么说正给思忘留下话柄。
  思忘道:“你这么说,那自是承认你的偷袭不要脸了,这偷袭不要脸既然和你相干,你就赶快从擂台上滚下来吧,这些青衣人你管不管的我也就不在乎,那就由我来管一管他们,我不但要管还得要大管特管,一管再管!”
  这番话原是模梳老顽童说的,却教众人愈发的糊涂不理解了,都睁着奇怪的眼睛看他,怀疑起他的神智来!
  只有有琴闻樱知道这番话的意思和来历,她已看出思忘想大闹一场,把局搅了,仔细一想,这么干也未尝不可以,今日先挫一下青衣帮的锐气,煞一煞他们的威风,江湖上的帮派便都会在态度上对青衣帮起点变化。
  思忘虽没有她那么周密的心思,但看到这青衣帮如此横行,想整治他们一番倒是真的。
  那向智开盯着他看了半响,不明白他是倚了什么靠山这么大胆,仔细地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便冲下面的青衣人使了下眼色。
  思忘道:“你果然不要脸,刚才还说这些入和你不相干,现下却使眼色叫他们来害我,倘若他们真的来害我,那自是体不要脸的证明了。”
  那些青衣人被他说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僵在那里。
  台上的向智开皱紧厂眉头.忽然之间开朗地哈哈大笑道:“大家不要管他,这人神智不清,不要叫他搅了咱们的大事。有哪一位英雄要上擂台来的。有哪一位英雄要上来的……”
  他连叫几声,那自然不会有人答应,人们都把目光盯紧了思忘。即便思忘不在场,那么青衣帮一出面,要上去的人只怕先要备好了棺材。
  向智开叫了半天没有入座,又等了一会儿,乃站起来向众人一拱手道:“各位这样看得起向某,向某在这里谢了,那么向某当择定佳期向各位发送喜帖,到时还请各位光临!”说完了又作了一个四方揖,然后走到那个黄衫老者的面前正自准备扣头,却听得那个响亮的声音叫起来,“不要脸,当真是不要脸之至,世上不要脸之徒当以此人为最,哈哈,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向智开脸色突变,走到台边道:“那位朋友,我数次迁让于你,不与你一般计较,你如何三番五次冒犯于我,搅乱人家喜事?”
  思忘道:“你这不是更加的不要脸么?你只是自己在台上乱叫乱嚷一番,就有喜事么?
  人家还没有认你,你便要发喜帖,要跪下扣头、那不是脸皮厚得不能再厚么?”
  那向智开已是气得脸色青紫,却强自忍任了怒气道:“我这是按阿古拉泰老前辈的规矩办事,你怎可以乱说?”
  思忘道:“你又是哪一条按照老先生规矩办了!我问你,你的前番偷袭不要脸暂且不说。现下你比武胜了么?”向智开道:“我叫了这半天,也没有人敢上来,那自然是我胜了。”思忘道,“这可不是老先生的规矩,这是你定的规矩,你自己给自己定了规矩不说,还硬是打肿了脸充脸皮厚,硬说是自己胜了,可笑,简直是可笑之极!”
  向智开道:“那么怎么样才算是我胜了?”
  思忘却不再回答。向智开又问了一遍,思忘道:“你问谁呢,这么大声,同你未来的老岳父大人说也用得着这么大声么?”
  人群中终于有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向智开道:“我好好的问你话,你怎么拐弯骂我?”思忘道:“你问什么?”向智开耐着性子道:“我问你我怎么样才算是胜了?”思忘道:“又不是我嫁女儿,你这番话来问我那不是糊涂透顶么?我让你问你未来的岳父大人难道是错了么!
  众人中又有人笑出声来。
  向智开气得说不出话来,转眼向台上的黄杉父女瞧去,却见他们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态,而那个女儿——自己未来的夫人——却眼睛盯肝地看着那身穿魔衣的小于,眼中满是爱意。
  他心中一怒,直是恨不得将那小子一口吃了才干休,强忍胸中怒气,清了清喉咙道:“现在我再问二遍,如果没有人上来,那便是我胜了……”还没等他把第一遍问出来,那边思忘又嚷开了,“不要脸的又来自己定规矩了!”
  向智开冲思忘道:“你上来!”
  思忘道:“我又不要使奸计骗人家女儿,上去干什么,要打架也好,你下来!”
  向智开忍无可忍,走到擂台边上纵身一跃便跃了下来,思忘马上大叫道:“有哪一位想娶新娘的快上去,这个不要脸的让我用嘴就给从擂台上打了下来,已经输了!”
  向智开本来已迈出两步,要过来打这个魔衣小子出气,听他如此说、不及细想又跃了回去。这两下动作均是优美之极,却没有任何人为之喝采,包括那些青状人在内。
  向智开—跃到擂台上,思忘便道:“那不要脸的被打下来,自己又上去了,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向智开再也忍不住,冲那些青衣人道:“把这人赶走!”
  思忘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刚说完这句话,那些青衣人都拔出兵刃一轰而上,但听得一阵阵惨嚎声传出来,一件件兵刃飞出来,一个个青衣人被从青衣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墙中抛出来,思忘的声音却夹杂在这一切之中传出来,清晰异常地钻进各人的耳中: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刚才还在当着这么众多的人之前说这些狗屁不如的青衣人不是你的一伙,你又如何如何地管不着他们,现下你又叫他们送死,世界上你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当真是少见少见,只怕再也见不到第二个!”
  这番话说完了,仗也汀完了,只见地上二三十具尸体,数不尽的各种残缺不全的兵刃,余下的青衣人全都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有的目瞪口呆,有的竟至晕倒,尽皆吓得说不出话来。
  更有一批青衣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好似有鬼魅在后面追赶一般。
  众人都吓得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思忘也有些呆了,他万万料不到自己十招没到,就是这样的结果。但他仍旧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手中毫无章法地拎着那柄宝剑。
  其实他的心中比之任何人都更为惊骇。那些青衣人扑上来时,从四面八方立时把他围得密不透风,他左手使剑右手使掌的同那些青衣人打起来,只道这些青衣人在抵挡他的招式。
  是以尽力的把招式使足了.哪想到是那些青衣人从后面拥着前面的往前赶。虽是一样的青衣人面目却已全非。等到后面的赶到了前面,想要回头已自不及。是以造成这种死伤遍地的局面。
  思忘心下懊悔之极。他神功初成,没有同任何别人动过手,只与老顽童拆过招。他只道江湖人物都如老顽童一般的尽可抵档他的招式,又见这么多人同时攻他一人,是以几乎把内力使足了,他又怎么会想到老顽童几可称当世第一高手,与这些人相差太远了。还有那口无鞘的削铁如泥的宝剑!
  看着地下的尸首沉吟良久,思忘抢头看去,场上已是走得人影全无。有琴闻樱过来牵了他的手,问:“忘儿,你是因为杀了这些人而心中难过,是么?”
  思忘抬头看那高台,向智开此时也不在台上,不知到哪里去了,想他是看到自己帮中死了这许多人,已没有心思发什么“喜帖”了。
  那黄衫女子和那阿古拉泰亦被一众家丁用大轿抬着走远了。
  思忘与有琴闻樱走在路上,不言不语,有琴闻樱道:“忘儿,你不用难过,我正要告诉你这青衣帮在江湖上做恶多端,不知有多少个良家姑娘被抢人他们帮中,再也不知下落。你杀了那些人,好教这些江湖人众快活。”
  思忘道:“青衣帮在江湖上作恶,多半是他们帮中首脑的过错。却让这些天辜的缕锣来作这冤鬼。闻樱姐姐,你也不用安慰我!不管怎么说,我一入江湖,第——次出手就伤了这许多的人命,总是不该的。倘若叫爸爸知道了,定然会怪我,就是爸爸不怪我,每当想起这些惨死之人中都有妻儿老小。我心中也总不能安。”
  有琴闻樱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杀了几个死有余辜的毛贼,你就这样叹气心软,忘儿,将来我们还有许多事情好做,还要杀人。你一味如此,那不是把你悔也海煞了、把我愁也愁煞了么?”
  思忘道:“还要杀人?”
  有琴闻樱道:“那是自然,江湖中的大英雄大豪杰名义上是行侠仗义,其实职业那便是杀人了,只是杀那些该杀之人而己。”
  思忘听得此言,心中似有所悟,禁不住的长长舒了一口气,那杀人之后的懊悔之情好似也减轻了许多。
  此际酉时已过,两人害伯住在那县城之中官府追拿郊外官道上杀人之凶,是以加快了脚步,穿过那县城,径住荒僻的小径之上一路行来。
  暮色此际已笼盖四野,极目前方亦没有村落房舍。思忘怕在荒郊露宿让有琴闻樱着凉,便携着她快速奔行起来,正行之际,听得左近的山石间“扑”地一响,转目看去,见是一只山羊从一个山洞之中跳了出来。
  思忘停了脚步、看那山洞高高地悬在山壁中间,距地面少说也有二四丈高,却不知这山羊是如何爬将上去的。
  思忘据了有琴闻樱轻轻一纵,便到了山洞近前,摸索着进洞中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便到外面弄了一些干革来铺在地上。
  有琴闻樱出去转一转,回来时手中却拎着一只山兔。
  思忘笑道:“丈夫在家中铺床,贤妻却出外打粮,这完全是颠颠倒倒的做派。”
  有琴闻樱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这才刚刚开始呢,只怕今后要大大地天翻地覆一番。”
  思忘正欲说话,却听着得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人声。
  两人都屏了呼吸,那人声亦越来越近了。 
 

 
 



  
第 九 章 拯危难大开杀戒
 
  这时听得那只山羊叫了一声,那伙人中有人道:“咦,这里有只山羊,我肚子正饿,那是老天爷有眼送来的啦。”又一人道:“赶快赶路吧,快回三奇庄是要紧,左右还有不到百里路了,你饿,我就不饿么,挺一挺就到了。”有人接道:“正是,青衣帮的人如果追上来,只怕是谁也活不了。”
  思忘和有琴闻樱一听,都是一怔。
  这时一个年轻人的沉稳的声音道:“歇歇也没什么,咱们这么赶了一程,那些人定以为咱们在客店中住了,谅他们一时半刻也不会赶来。”那第一个说话的人道:“少庄主历来料事如神,有少庄主坐阵,咱们惧他何来!”言语中颇为高兴。接着传来几个人围追那山羊的脚步声和那山羊的叫声。
  有琴闻樱听了颇不忍。思忘看出她神色间的不安,伸手指了指那兔子。
  羊与兔子,大同小异。有琴闻樱与思忘对视着,有琴闻樱向思忘作了个鬼脸。思忘指了指洞口,意思是要不要出去看看,有琴闻樱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耳朵。
  、外边传来了毕毕辟辟的火声,接着飘来一股香味。显然那些人在开始烧那只羊了。
  思忘指了指口,又指了指肚子,最后又指了指洞口。有琴闻樱嘴一撇,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又是摇了摇手,又指了指耳朵。
  这时传来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唉,一切都怪我老汉,没轻没重的,偏偏要拿话提醒那个姑娘,早知那个‘魔衣王子’功夫如此了得,我老汉又何必多此一举?这一下可好,惹祸上身不说,还累及大家跟着我老汉担惊受伯。”
  思忘心中一闪,“魔衣王子?那是谁?”有琴闻樱却看了思忘一眼,神色凝重之极。
  那个被称为少庄主的声音又响起来:“何叔叔,你不用这般的自责自怪,这事须怨不得你:你不来提醒,我亦要提醒她,谁又能知道青衣帮的人中耳目众多,居然钻到咱们轿子边上来了呢……”有人接道:“那魔衣王子独力一人尚不伯他们青衣帮,我们堂堂三奇庄就怕了他们么?”有人叹口气道:“唉,那魔衣王子的武功不知是跟谁学的,我这一生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也不任了。”旁边有人接道:“就是,也没见他如何动手,青衣帮的人便在他说话之际被打得尸横遍地,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有人啼道:“就你的词儿多!”
  思忘终于听明白那‘魔衣主子”云云,便是自已,转头看那有琴闻樱,见有琴闻樱芜尔而笑,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那衣服在黑影里看来,斑斑驳驳,甚是诡异,思忘不禁苦笑着播了摇头,心想:“看来这‘魔衣王子’的名头我这辈子是脱不掉的啦。”
  那个何叔叔道:“那‘魔衣王子’虽是武功高强,终究敌不过青衣帮的人数众多,今后他在江湖上行走,麻烦可就多了。”
  那少庄主道:“江湖上各大帮派虽表面上没跟青衣帮翻脸,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也所在多有。旬日之间,江湖上名头最响的人物恐怕就要算这魔衣王子了、那时,自然会有些帮派同他联络,因此他也并非永远独力与青衣帮为敌。”
  一个声音尖细的人道:“青衣帮,哼,只怕是鼎盛之期已过,势在必衰了。那魔衣王子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武功已然如此,他的亲朋好友,师父师爷只怕要练到神仙也似的地步了,此后青衣帮只怕有好戏看了。”这个说话之人一直没说话,听他话音,显是工于心计之人。
  一个年轻的声音道:“与那魔衣王子一同的姑娘不知什么路道,听到咱们议论青衣帮依过来听,显然对青衣帮极是关心,只怕和青衣帮有些干系。”又一个年轻人嘻嘻笑道:“那姑娘心眼倒是多得很呢,看到台上那黄衫少女注意那魔衣王子,便故意地伸手楼了他脖子,把那台上的少女气得脸都变了。”
  思忘向有琴闻樱看去,见她眼睛闪烁着正瞧着自己。有琴闻樱见思忘抬头看她,便伸出手楼了他的脖子,又把嘴贴到他的脸上。那嘴唇热热的,有些痒痒的舒服感。思忘动了一下。有琴闻樱挪开脸,伸出手指在他险上刮了两下。思忘亦伸手在有琴闻樱的脸上一刮,有琴闻樱躲开了。
  下边又有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那阿古拉泰合该命短。
  好端端地,非要比武招亲,结果死在自己姑娘的手里。”有人接道:“那也怪他太也无用,胆小伯事,如果他不逼自已的女儿去青衣帮总舵,自已送上门去嫁那个向智开,他女儿也不会杀他,哼,为人父母……”
  思忘和有琴闻樱都是一怔。
  有人接道:“那也是事闹得大了,青衣帮死了那么多人,她爹爹伯吃官司才出此下策,不见得就是伯了青衣帮。”先前那人辩道:“对于他女儿来说,还不是一样么?”
  有人叹曰气道:“魔衣王子人又漂亮,武功又好,不知将有多少女子要因他而误终生……”话没说完,便听那少庄主喝道:“中可乱说!魔衣王子敢于在众人面前公然与青衣帮为敌,这等英雄气概放眼当今武林,哪个能比?我们怎可这般的不知轻重,在背地里道人短长!”那人唯唯而答,“是,少庄主说的是,是小人多口。”说着自己啪啪地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洞中思忘此时却又心思不同,回想起那少女在临敌之际看向自己那一眼,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述说一般,而正是因为这一眼才使她中了那向智开的一指。此后的话般事端,只怕皆因那少女的这一眼而起。他转头向有琴闻樱看去,见她神情郁郁的,似有无限的惆怅,盯着看了她半晌,见她竟是不觉,好似陷入了解也解不开的纷乱之中。思忘在她脸上亲了一日,伸手楼了她的肩,把她小心地、百般疼爱地楼进怀中。有琴闻樱一言不发,将脸埋进他的胸前。
  猛然之间,外边传宋一声极为清厉的啸声,这啸声来自东边,显然为一武功高强之士所发。听啸声才起时是在二二里之外,随着啸声渐响人也愈来愈近,看看就到了近前。
  三奇庄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有人道:“你们快随少庄主走路,我来断后。”听声音正是那位何叔叔。少庄主道:“现在走已来不及了,青衣帮做事向来不给人留有余地,作准备吧。”言语丝毫没有镣慌之意。但听得刀剑出鞘之声,三奇庄众人都不声不响地抽出了兵刃。
  果然,西、南、北三个方向立时也传来了清啸之声。那响声一般的皆由武功高明之士所发,听声其内力当不逊于东边最初发啸之人,三奇庄内有人道:“是方位四使!”语音颤抖,显是惊恐之极。少庄主道:“各位听着,我们今日难逃一劫,但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任谁不能堕了本庄威风,失去中庄名节!”众人道:“谨遵少庄主吩咐!”
  忽听一人道:“都言三奇庄少庄主临事不乱,有将帅之才,今日一见,果然非虚。死到临头,我看那也不用顾什么威风名节了。”说完了,传来哈哈、哈哈、哈哈的三声笑声,每一声笑都起自一个不同的方向、倾刻之间,方位四使竟全都到了。
  有琴闻樱听得外面的变化,从思忘怀中拾起头来,脸上亦是现出不安的神色来。思忘悄悄地起身,向洞口移去,借着月光,见那三齐庄的人众共有二十余人,团团地围住了那花轿,背里面外,手持刀剑严阵以待。相距三奇庄众人各四丈左右的四个方位各站一人,都是一色的青衣,黑暗中隐约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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