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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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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火炉边的那群汉子都是惊呼一声,如同疯狂一般的扑了上去,齐都扑向那两柄落在地上的黑黑的小斧。
  两面人两斧一失,也即刻有些慌了,双掌没头没赌的便向老顽童击了过去,同时两脚一分,踏在了两柄斧上,以防老顽童趁此拿去。
  老顽童正自头下脚上,双手正撑在地上,那两柄斧子正好落在他的手边、本来他可以伸手便将那两柄斧子取过去,没料到,两面人根本不管他的道遥腚法,两掌竟是用足了力气向他的腚上拍去。
  当下老顽童只得双手一撑,向后纵开,却于匆忙之际仍是向两面人的小腿上击了一掌。
  两面人顾不得小腿剧痛,急忙俯身拾那两柄斧子,没料到老顽童一退即进又攻了上来,但听得啪啪啪数响,那些圣斧教的教徒被他用脚掌尽数踢了出去,都摔到了屋边墙角,有一名教徒竟是向那西驼飞了过去。
  西驼单掌一推一送.那名教徒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西驼露了这一手功夫,登时让思忘惊骇不已,他料定西驼定然也是位武功高手、但料不到竟有这般高法。
  老顽童将那伙圣斧教徒踢飞了,并没有误了他去抢那两柄斧子,他人没到跟前,双掌已自拍了出去。
  两面人双手眼看就要拿到了那两柄斧子,但老顽童的双掌已然攻到,倘若他非要便拿那两柄斧子,则必然会命丧在老顽童掌下。如若他不拾那斧子,一旦老顽童缠上了他,那么他势必再没有机会拾那斧子了。
  当此之际,两面人竞毅然伸出右掌拍了出去,左手却拾起了一柄斧子。
  老顽童内力深厚之极,又当此疯狂之下,两面人的双掌尚且不一定能够敌住老顽童,他竟然以单掌迎敌,这几乎是在拼命了。
  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那两面人右臂立时沉了下去,汗水倾着额角便流了下来。
  老顽童将两面人的右臂击得重伤,却仍不停留,又是一掌拍了出来,同时伸手将地上的斧子拾了起来。
  忽然听得一声咳嗽,那西驼一掌拍了过来,与老顽童的手掌相交,轰的—声,老顽童竟然被他震得退了一步。西驼自己亦是退了一步。
  思忘没料到西驼的身法会这般快捷,没有一点征兆便飘身而起,待要阻止时他已然同老顽童对了一掌。
  那西驼—掌将老顽童震得退了一步,自己却也退了一步,当下吃惊又愤怒地睁圆了眼睛瞪视着老顽童。
  老顽童于倾刻之间好似也清醒了好多,亦如他那般的瞪视着西驼。
  杨执在旁看了,竟是吃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马上止住了。
  思忘看了两人的形貌,亦是忍不住想笑。那西驼背本就驼,这般的躬腰瞪目,显得愈发地驼了,便如一头正欲拼斗的公牛一般;老顽童原中不驼,但自从那日自己在客店之中折腾了一夜,将那块大布莫名其妙地放在了衣内背上,便显得与这西驼一般的瞪目而视,那情景难怪扬执要笑了。
  突然,那西驼向前一扑,趴在了地上,如一只青蛙一般的把两手收在了屁股下面。
  老顽童一楞、却不肯也如他一般的趴下身子,忽然伸手向那西驼的驼背之上摸了过去,口中叫道:“嚏,你这里边藏着什么物事?”
  思忘脑中电光石火般的想起一件事来,叫声“不好!”便跃了过去。
  正在此时那西驼亦如青蛙一般的咕地叫了一声,两脚一蹬,双掌同时向老顽童当胸击到。
  老顽童—愣之间见那西驼的双掌已然拍到了胸前,想要出掌相抵己自不及,急忙向后—
  跃,可是那西驼的掌风己然将他压得喘不上气来,急运内力护住周身要穴.准备自认倒霉受那西驼一掌时,猛然之间旁边一股雄浑无匹的大力推了过来,不但格他向旁带开,并且把那西驼的掌力阻了一下。
  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那西驼的一掌把老顽童身后的木桌木椅登时击得木屑横飞。
  老顽童一见西驼的掌力竟然如此了得,楞了一惮,竟是看也不看是谁在旁边出掌救了自己.径向那西驼阿道:“嚏,你这是蛤蟆功么?欧阳锋那老毒物是你爷爷么?”
  那西驼正欲上前再行攻击,听老顽童—问也是一楞.道,“咦,你怎么认识我家主人?
  你是他什么人?”
  老顽童道:“我么?我自然是他爷爷!”
  西驼歪着头看下老顽童半天,好似在衡量这个老头子能不能给西毒当爷爷,未了,摇了摇头道:“你骗人,你年纪虽然比他大得多、却长了一张娃娃脸,定然是在骗我!”说完了又是咕的一声大叫,双掌击了出来。
  这次老顽童有了防备,将斧子向腰上一别,也是运足了内力双掌一推迎了上去。
  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那西驼向后退了一步,老顽童亦是向后退了半步。
  西驼双目瞪视老顽童,惊诧万分地看着他,好似又在想什么主意,又好似再没了主意。
  猛然之间听得门声一响,老顽童回头看时,那两面人竞是撞开了房门径自去了,老顽童大叫一声:“留下那只斧子!”也是随身从后面追了出去。
  思忘担心老顽童喝的那“疯血”是不是含有剧毒.不敢稍慢,拉了杨执也欲从后面跟着追出去,猛然之间掌风袭面.那西驼竟是向他一掌击了过来。
  思忘曾听爸爸杨过讲起欧阳锋是他的义父,那么欧阳锋同样亦是自己的爷爷了,是以对这与欧阳锋有些渊源的西驼颇留情面,不忍伤害他,手掌轻轻一挥,将他击来的掌力卸在了一边,仍是转身拉着杨执欲行。
  不料那西驼见他两次三番的都是手掌一挥便解了自己的掌力,甚是不忿,手掌一立又是攻了上来。
  思忘只好出单掌与那西驼对了一掌.那西驼站着没动,思忘却故意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仍是抢着杨执欲行。
  不料那西驼身法极快,身形一闪,已然拦在了两人身前,叫道:“你没出全力!”又是一掌向思忘拍了过来。
  思忘无奈,只得使出七成功力拍了一掌。
  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那西驼被思忘的掌力震得登登登向后退了三步,好容易站得稳了,瞪眼吃惊地瞧着思忘。
  屋内所有的人都吃惊万分地瞧着思忘、好似看着天神下凡一般。
  思忘对西驼道:“我们不要再打了,那欧阳锋是我爷爷。”说完了又伸手拉杨执欲走,杨执则好似看出了什么,站在那里没动,果然那西驼眼睛愈睁愈大,猛然喝了一声道:“你们两人一个是我家主人的爷爷,一个说我家主人是爷爷,却与我家主人没有半点相象,显然都是在骗我!”
  西驼说完了这番话,扑地趴在地上,如先前对待老顽童一般的缩腿躬背瞪视思忘,然后又咕地大叫一声,双掌一推扑了上来。
  当此之际,思忘若是闪避,那西驼的掌力非得伤到了杨执不可。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运起神功,双掌一推迎了上去。
  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桌椅的碎片四散飞开,那西驼被思忘掌力震得撞破墙壁飞了出去。
  那被西驼撞破的大洞之中,雪片立时卷了进来。
  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得呆了,眼神盯着思忘,再也不能移动。
  他们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凶恶深厚的掌力。看那思忘时,他脸上那么年轻漂亮,好似连二十岁都不到。
  只怕是将来他们同别人说起今日之事时,没有人会相信。
  思忘运掌力震飞西驼,马上十分懊悔,候忽间已到了门外,禁不住呆在了那里。
  西驼手中拿着那只老顽童抛出去的鹿皮口袋,已然奔出了很远了。大雪茫茫之中,只看见一个黑点在飞速地奔去,再过得片刻,那黑点亦是不见了。
  杨执来到思忘身边,说道:“他定然是到圣主那里去了,我们要找那圣主,只须跟在他的后面就行。”
  思忘一想不错,拉起杨执随后追了下去。
  追了有将近三个时辰,仍是没有看见那个西驼,思忘心下起疑,问杨执道:“那西驼会不会拐到别处去?我们这般的追法,只怕是南辕北辙,永远也追不上了。”
  扬执偎在思忘的怀中,被他带着冒雪飞行,心中竟是说不出的畅快,听到他问,看了一眼地下道:“不会,他们三人都是向着这个方向去的,这个方向恰好也是去昆仑山的方向,再有两天的路程,就到那昆仑山了。”
  思忘放眼看去,但见一片白雪皑皑,连一户人家一棵树木也没有,只有极远的地方,雪幕之中依稀看得见朦胧的远山,禁不住心下奇怪,问杨执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三人都是走的这个方向?”
  杨执道:“你看看地下,就知道了。”
  思忘闻言向地下看去,大雪虽然仍自飘落着,却没有将他们三人的脚印完全盖住。只见前面去的那两人由于时间略长一些,脚印已然被大雪掩上了一半,但仍然可以辨得出来。后面奔去的西驼的脚印却是清晰可辨的。再仔细看时,前面两人的脚印步幅之间差不了多少;显然两人功力轻功均极接近,后面一人的步幅却大得多,显然西驼的轻功比前面两入略高一些。
  思忘看得明白了,禁不住替老顽童担起伏来,心想若是那西驼迫上了他们两人.西驼与两面人联手,只怕老顽童便会有得亏吃了。
  这样想着,思忘右臂抱紧了杨执,足下加快.如飞一般的奔了下去。
  扬执在思忘的怀中被他这般抱着,觉得有一种痒痒的舒服之极的感觉,只盼他能就这么抱着自己一辈子.见他足下加快,如飞一般的奔行,已然猜到了他的心思.轻声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的赶路,须得省些力气、那圣主手下的黑人可是多得很呢。他们两人不会联手对付你师父的,你放心好啦。”
  思忘听了,知她惯能猜透自己的心思,也不觉奇怪,但仍自问道:“你怎么知道那西驼不会同两面人联手?”
  杨执道:“两面人非但不会同那西驼联手,只怕与那圣主联手都不可能。他是圣斧教教主,而圣斧教是忠于蒙古人的,那圣主想要一统武林,却是在与蒙古人作对,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联手。即使是联手,也是面和心不和,终是要分开。”
  两人这般的谈谈说说,脚下仍自不停,向西南方向追了下去。
  天色渐晚,大雪仍自下着,思忘禁不住发起愁来。
  倘若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看不清地上的脚印,那便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们三人了。若是等到明天天明,大雪之中,只怕脚印早就淹没了,仍是无法找寻三人踪迹。
  思忘正自焦急,忽听得杨执道:“前面有人!”
  思忘正自全神贯注看着地上脚印,听得杨执说,急忙抬头看去,果见前面雪中卧得有人,急忙脚下加快,奔到近前之时,禁不住脸上变色。
  原来雪中一动也不动地躺卧着的,竟然便是老顽童周伯通。 
 

 
 



  
第二十九章 上昆仑生死相搏
 
  思忘见是老顽童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禁不住心中一阵懊悔,急忙奔到近前俯下身去,将手伸到他的心窝去试探。
  一试之下,又惊又奇,再到他的鼻口之前一试,更无怀疑,问杨执道:“怎么他的心跳得好好的,呼吸也很正常,却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动也不动,是中了毒么?”
  扬执急忙伸手抓住老顽童的腕脉,皱着眉头摸了半天,又想了半晌,说道:“摸他的脉并无中毒之象,他没中毒.又没受伤,躺在这里.却是为何?”这样说着,禁不住哑然失笑。
  思忘见她笑了,知道她定然知道老顽童为何躺在这里了,问道:“他是要逗我们两个玩儿么?”
  杨执道:“他又不知我们在后追他,怎么会想到要逗我们玩儿?他是在睡觉!”
  思忘四下里看了看道:“睡觉?在这里?”
  杨执道:“这里是比不得客店中上好的客房,可是若是一个人三日三夜没睡觉不说,又疯疯颠颠地打了上整天,你说他是要去找那上好的客房呢,还是倒地便睡?”
  思忘亦笑了,道:“若是已然睡着了,任何地方都是上好的客房。”这样说着,便把灰色棉袍脱下来,给老顽童盖在身上。
  杨执见了,便偎了过来,把那狐皮大解了开来,张开了,把思忘裹在里面。
  思忘闻到她身上的体香.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
  夜色四合,老顽童已然睡得昏天黑地,什么也不知道了,思忘和杨执只好守在他的身旁。
  最初两人还拢些话说,渐渐地,两人也都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思忘被一种响声惊醒了,睁眼看时天己然大亮,雪也早就停了,旁边睡着的老顽童仍自睡着,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雪,把他整个的人都埋了起来,只露出口鼻。
  还在一阵一阵地向外喷着热气。
  猛然之间,那响声又被—阵风吹了过来,如海潮,似雷鸣,更象是滚雷轰轰不绝地在地平线上掠过。
  杨执亦睁开眼来,迷惑不解地看着思忘,侧耳听着。
  那响声又是一阵阵传了过来,好似一连串的的雷声从远处向三人身前滚下过来。
  杨执奇怪地问道:“怎么会有雷声?”
  思忘亦是惊诧地看着她,这也是他要问的问题:为什么冬天会有雷声。
  猛然之间杨执的脸色变得惨白,颤声说道:“快叫你师父起来,咱们快走!”
  思忘正欲问个究竟.猛然之间,远处地平线上涌出了一条黑线,那黑线越变越大,越变越粗,瞬即变成了一堵高大的黑墙向三人直压过来、在黑墙的前面:一个白色的人影在雪地上快速地奔跑着。
  杨执已然跃了起来,跳过去使劲地抱着老顽童,“老顽童!老顽童!快醒醒.快!疯驼来啦!”
  思忘仍是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堵黑墙,渐渐地.他看得清楚了,那是成千上万只快速奔驰的骆驼!
  这一下他亦是惊得呆了,但见那成干上万只的骆驼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前面的已然看得十分清楚了,后面的不知究竟绵延了有多远,看也看不到边际。
  整个白色的戈壁立时被铺上了一层黑色。
  那些骆驼疯狂地快速地奔跑着,蹄声组成巨大的声响,再也听不出是蹄声,震人耳鼓,响彻云霄。
  老顽童没有被杨执叫醒,却被这巨大的响声惊醒了,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惊问:“什么物事,这么骇人?”说完了,猛然之间看到了那快速奔近的骆驼,吓得一楞,呆在那里,猛然之间又醒悟过来,回身就跑,忽又停住,脸上现出惊喜与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们在这里?”
  思忘尚不及回答,那在骆驼前面奔跑的人已然来到近前。思忘看着他,猛地想了起来,他便是那日在六合谷聚豪厅中与自己比剑的昆仑三圣何足道。
  何足道不及跑到三人跟前已然高声叫道:“快逃吧,不逃就没命了,这么多疯驼,任谁也打不过的。”
  老顽童跟在他的后面便跑。
  思忘携着杨执,跟在后面。杨执的身子有些颤抖,显然是怕极了那些疯驼。
  思忘一面提气奔行,一面安慰她道:“你别害怕.有我呢!”
  回头看时,见那些骆驼无边无际地疯狂之极地涌过来,不知究有多少只,确然是骇人已极。杨执道:“你不知道的,这些骆驼是疯驼,见了人……”她说到这里顿住不说了,但是喘息更重。
  何足道在前面奔行,看见杨执的装束,不知她是女人,以为她只是一个适逢其会的富商人,因此接着她的话道:“不是见了人.是见了女人。这些疯骆与那发了情的疯骆一般无二,见了女人就拼命地迫,然后就拼命地踩,直到把女人踩烂为止。”
  思忘听了,只惊得说不出话来,却觉得杨执在她怀中抖得更是厉害了。
  老顽童道:“怎么你这么好本事,把这些骆驼找了来?又把它们都弄得这般疯颠地没命跟着你跑,可有什么奇招妙儿没有?”
  何足道苦笑道:“我有什么好本事,还不是也让别人骗得让这些骆驼追着跑?不过要说是让这些骆驼聚到一起疯起来的奇招妙法儿倒是知道一些。”
  老顽童急道:“快说,快说。是什么奇招妙法儿?”
  何足道道:“只要在驼发情的时候,把那骆驼杀了,把那骆驼血取出来,这时的骆驼血便叫疯驼血。有了疯驼血、就好办得多了。天山之上有一种草,香气浓郁,百里可闻,叫做董香草.再有了这董香草,那么,这些骆驼便也能够聚到一起也能让它们疯了。”
  老顽童道:“为什么有了疯驼血,有董香草,便也能让这些骆驼又聚在一起又就疯了!”
  何足道道:“这再容易不过了。只要把那董香草浸在疯驼血之中,再取出来点燃了就成了。只是这疯驼血确是非常难弄的。”
  老顽童道:“疯驼血有什么难弄?”
  何足道:“须得骆驼发情的时候,看准了时机才能弄到,选机不准,便是杀了上百成千只骆驼也弄不到。”
  思忘与杨执均想起客店之中火炉边上那一伙人来、何足道继续说道:“这疯驼血无论男人女人喝了.势必因情乱性,因此正人君子绝不会弄这些东西,只有圣主手下那一干人会为圣主去弄。”
  老顽童一听之下大叫:“啊呀不好.我只道那鹿皮门袋中装的是酒,是以喝了两口,现在想来,那定然是那些贼派鸟弄来了要给那圣主送去的疯驼血,弄得我老顽童喝了两口之后因情乱性,光是想着要打架找者婆!”
  杨执在思忘的怀中,听著老顽童的这香话,虽是伯极了那些疯驼,却也险些笑了出来。
  何足道听了老顽童这番毫没遮拦的话.亦是奇怪地侧头看了他两眼,怀疑他喝了疯驼血之后的疯劲过没过去。
  四人就这样跑着,已过了两个时辰,老顽童终于耐不住了.道:“我们终不能让这些骆驼在后面迫着没完没了,须得想个办法才好。”
  何足道深陷的眼睛也有些茫然,倒是洒脱地说了—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老顽童道:“你也不知道?那只怕要糟,我老顽童只怕要拉到裤子里了。”
  何足道一听,忙伸手捂住了鼻子,口中说道:“别忙,别忙,反正裤子是你自己的,你什么时候想拉定然就能拉在裤子里,也不忙在这一时半刻,说不定一会儿就有办法了。”
  老顽童道:“不行,我已经憋了二天三夜了,我三天三夜没睡没拉没吃没喝,只为了追上我的宝贝徒儿,没料到追上了徒儿,仍是要这么没命跑着,连点出恭的时间都没有,我可要拉啦!”
  何足道登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这般的被疯驼追着没命地奔跑已然是很苦的差事、若是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边闻着一股臭烘烘的不得不闻的气味,那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正自不知想个什么办法别让这个疯劲十足的者家伙拉在裤子里,却听得后面的一个女子声音说话了。
  杨执道:“老顽童,你若披在裤子里、只伯是增加了许多份量,那须是跑得不够快了,别要让这些疯驼踩烂了你!”
  何足道这才知道他还有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后面。
  老顽童一想不错,增加了份量不说,只怕是跑起来也不甚方便,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他看那何足道似乎甚为担心这件事,存心吓他一吓,便道:“我非拉不可,我已经拉啦。”
  猛然之间何足道足下加快跑到他的前面去了.紧跟着思忘也带着杨执跑到了他的前面。
  老顽童不明所以,快步赶到了何足道的前面,想追思忘时.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只好尽力地跑在何足道的前面。而且怕他超过了自己,故意地用身子有意无意地挡着他。.何足道极气愤,想要超过了他时,终究功力上略逊于他,猛然之间想起来,这三个与自己同行之人好似功力都是那般的浑厚,究是何故,百思不得其解。
  由于互相追逐,自然就行得快了,猛然之间四人抬头一看,均是楞住了。
  原来四人于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奔跑,竟自没有认清前面已到跟前的一座冰崖。那冰崖近百丈高,上面挂了一层雪,因此远远望去,便如同自茫茫的平野一般无异,待四人奔到近前,想要转身之际已然迟了,后面的疯驼奔雷也似的涌了上来。
  四个只好奔向崖前,背靠着冰崖。
  那些疯驼奔到了冰崖之前本来也该驻足,但前面的骆驼虽然停住或是转了方向,后面的骆驼仍自向前奔来,妻时之间,冰崖前面挤满了骆驼,将四人挤在中间,再也冲不出去。
  思忘,老顽童,何足道三人护在杨执的身前,用掌力不断地将骆驼震毙震飞,但那些骆驼根本一眼望不到边际,他们这么用掌力打死几匹便如同用手掌在大海之中掏水一般无济于事。
  那些骆驼果然能够嗅出女人的气息来,眼睛瞪着杨执,没命的向前冲来,把杨执吓得缩做了一团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何足道心中暗骂,这些畜生也当真了得,我一眼尚且没认出这戴火狐皮帽子的人是女子,它们却好似个个认得。
  他们身前的骆驼尸体已然如山一般的堆了起来.那些骆驼仍自无止无休地向前冲着。
  思忘每一掌出去,必有一匹骆驼被他震飞,间或也有一掌击毙两匹骆驼的时候,直把何足道看得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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