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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九转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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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妾已经告诉过你,此行是奉命追缉王立文等人去的,至于我的行踪,那不能奉告
了。”
  白少辉连忙拱手谢过,说道:“在下不谙谷中禁条,还望姑娘恕罪。”
  湘云嗤的笑道:“我要是对你存有防范之心,那就不会告诉你了。”
  两人匆匆用过午饭,果然不多一会,绿珠、绿玉过来推开了船窗,江风徐来,使人精神
为之一爽。
  白少辉举目望去,只见江面不宽,但两岸岔港极多,小船缓缓在一处岸边停了下来。
  湘云起身道:“白相公可以上岸了,前面自会有人接待,恕贱妾不送。”
  绿珠替白少辉打开舱门,白少辉拱手道:“在下告辞了。”
  走出船舱,一跃上岸,只见湘云挥了挥手,小船立时横开船头,如飞驶去。举目四顾,
这里是一处靠近大江的荒僻所在,山峦起伏,荒林草长,附近根本没有人烟!
  想起湘云说的“前面自会有人接待”,自然不会有错,这就信步望前行去。
  走了差不多半里光景,刚到一座山脚下,只听蹄声得得,一匹健马,从身后疾奔而来,
马上坐着一个黑色劲装的大汉。
  自少辉正待让路,那汉子奔到近前,突然翻身下马,牵着马僵,神色恭敬的朝白少辉躬
身道:“白护法请上马。”
  白少辉微微一怔,问道:“兄台是替在下安排的坐骑么?”
  黑衣汉子道:“属下奉命替白护法准备的。”
  白少辉心头暗暗惊凛,看来百花谷行事,果然神秘快速,一面伸手接过僵绳,朝黑衣汉
子点头道:“多谢兄台了。”
  那黑衣汉子躬身一礼,就转身而去。
  白少辉跃上马背,一收僵绳,策马而行,他根本不识路程,只是朝前驰去,约莫奔行了
二十来里路,依然不见有一处村落。心中暗道:“这里不知究是什么地方,竟会有这般荒
僻?”
  又行了顿饭时光,奔到一座树林前面,只听一个柔细的声音从林中传了出来,道:“来
的可是白少侠么?”
  白少辉又是一怔,带往马缰,依声望去,问道:“什么人?”林中缓步走出了一个腰背
微变,头带毡帽的老樵夫,朝白少辉一打量,说道:“你就是白少侠了?”
  白少辉道:在下正是白少辉,老丈……”
  那老樵夫欠身道:“小老儿恭候多时,少侠请到林中再说。”白少辉心中大疑,跳下马
背,问道:“老丈有什么事吗”?老樵夫抿抿嘴,低沉的道:“少侠快把马匹牵进来。”
  说完一扭腰,当先朝林中闪入。
  白少辉看他声音尖细,不像个老人,心中暗道:“莫非他就是花小玉姐妹派来的人?”
  心念一动,依言牵着马匹,往林中走去。
  老樵夫在前引路,一回工夫,只见前面不远一棵树下,栓着一匹健马,那老樵夫忽然停
步,回过身来,脱下毡帽,露出一头青丝,声音柔细的道:“婢子奉大姑娘之命,备了马
匹,在此等候,白少侠快请更衣上马。”
  白少辉道:“还要更衣么?”
  老樵夫载好毡帽,低声说道:“目前这百里之内,全是百花谷的眼线,少侠如不更换衣
衫,一路赶去,岂不泄露了行藏?”
  白少辉道:“你家姑娘,现在何处?”
  老樵夫催道:“时间不多,少侠骑来的马匹交婢子带走,衣袋里面放着路单,婢子要走
了。”说完,伸手牵过白少辉骑来的马匹,转身朝林外就走。
  白少辉暗道:“这花小王姐妹,不知是什么来历,行事也有这般神秘。”
  走到马前,马鞍上果然放着一套灰色劲装,鞍旁还挂有一柄单刀,白少辉觉得奇怪:
“她说百里之内,是百花谷的眼线,难道换了这身衣服,就不会引人注意?”
  一面取过衣衫,匆匆换过。
  忽然发觉腰间还佩着一声铜牌,低头瞧去,只见铜牌上刻着“天龙十一”字样,心中蓦
然一动,忖道:“这天龙十一,莫非是天龙堂的手下?自己原是百花谷的人,改装之后,仍
然扮了百花谷的人。不错,这百里之内,既然全是百花谷的眼线,只是依然改扮百花谷的
人,才能瞒过他们耳目,而不泄露自己的行藏,看来花小玉姐妹,果然心思缜密,安排得十
分巧妙!”
  当下就把脱下的衣服藏到鞍下,伸手朝衣袋一摸,取出一付人皮面具,和一张招叠成方
块的字条。
  人皮面具色呈现焦黄,是个中年人的面貌,白少辉先把面具戴好,然后打开字条,只见
上面写着一行簪花小字:“南行二十九里,遇霸向东,东行八里,遇城下马。”
  白少辉把字条寒入袋中,牵马出林,纵身上马,这回不敢怠慢,纵骑如飞,直向正南奔
去。
  半个时辰过去,算来也已经跑了快有三十里路程,只是沿路不见有啥河霸,前面却已到
了一个小集。路旁棚下,有一家专供过往旅客打尖休息,专卖茶水酒饭的铺子。
  白少辉因前面已有村集,不好纵马疾驰,手上僵绳轻轻一勒,奔势立时缓了下来,策马
朝集中行去。
  刚到那铺子前面,只见一个身着花布衣衫的村女,从棚口奔出,含笑招呼道:“客官,
马河霸到了,要不要打个尖再走?”
  白少辉听到“马河霸”三字,心中不由一动:“那字条上不是写着‘遇霸向东’?”
  这就摇头道:“不用了。”
  那村女望了马上白少辉一眼,低声道:客官急于赶路,出了马河霸,那就要朝东去
了。”说完翩然朝后退去。
  白少辉听的一怔,举目望去,那村女已经很快的回进棚去,不由暗暗忖道:“她最后一
句,分明是在暗中指点自己,难道她也是花小玉的姐姐派来的人?”
  心中想着,不觉对花小玉姐妹,暗暗起了戒心。
  穿过小集,果然有一条泥路,婉蜒向东,白少辉紧记着“东行八里,遇城下马”之言,
他催马疾行,七八里路,转眼即至。
  但这一带除了起伏山岗,那有什么城廓?正在举目四顾这际,突听刷的一声,一条人
影,从山脚芦苇丛中飞掠而出,一下落到马前。
  那是一个身穿灰色劲装的汉子,朝白少辉欠身道:“这里就是芦花城了,白少侠快请下
马,转过山脚,沿左首小径行去,那里自会有人接应。”
  白少辉听他说的如此隐秘,不禁为之一呆,忖道:“这一路行来,种种安排,都显得十
分神秘,也可以看出花小玉姐妹手下之人,也不在少数,不知她们究竟是何来历?”
  白少辉堪堪跃落马背,那灰汉子接过僵绳,微一欠身,突然一跃上马,双腿一夹,纵马
急驰而去,马蹄踢起了一道滚滚黄尘,轻眼去的老远。
  白少辉目送那灰衣汉子远去,心头登时悟到他身上和自己同样穿着一套灰色劲装,纵马
急驰,那就是不让人家知道自己在这里停留下来。
  一念及此,脚下那还停留,依着灰衣汉子所说,转过山脚,放眼瞧去!
  原来这山拗间,竟是一片村落,此时天色渐近黄昏,苍茫暮霭之中,但见到处都是一丛
丛的修篁,泥径相通,鸡犬相闻,少说也有百来户人家。
  “芦花城,这倒是颇富诗意的地名!”
  白少辉口中低低说着,举步朝左首一条小径走去。
  这条小径,两边都是竹林,此时群鸟归巢,千百种啼声,啁嗽盈耳,正行之间,突闻一
个人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白相公。”
  白少辉转头四顾,前后不见有人,心间方自一愕!
  只听那清脆声音又道:“白相公,来了,来了……”
  白少辉依声瞧去,陡听头顶竹丛中,响起一阵“噗”飞声,一头白鹦鹉振翅朝前飞去,
一路叫道:“白相公,来了,来了。”
  白少辉心中一动,立即飞步追去。穿出竹林,白鹦鹉早已飞的不知去向,但自己却连到
了一座庄院前面。
  木栅篱笆,两扇院门半开半掩,门内一个花布包头的村姑,一手扶着门框,倚门而立。
  白少辉脚下方一逡巡之际,只见那村姑低声道:“白少侠快请进来。”
  白少辉拱拱手道:“请问……”
  那村姑低声道:“白少侠只管请进,小婢已等候多时了。”
  白少辉跨进院落,村姑随手掩上木门,拴好门栓,说道:“白少侠随我来。”转身朝里
走去。
  白少辉跟在她身后,进入大门,越过一座小天井,迎面阶上,是一间客室,两边各有两
间厢房。
  村姑把他引到东首一间厢房,推开房门,欠身道:“白少侠请进去更换衣衫,换一张面
具,小婢在此恭候。”
  白少辉道:“又要更换衣衫么?”
  村姑道:“这是大姑娘吩咐的,白少侠来了,第一件事,就请你更换衣衫,因为少侠这
身衣服,是百花谷手下人的服装,今天中午时光,咱们这里,就发现了百花谷的眼线,大姑
娘说,白少侠目前还不宜暴露身份。”
  白少辉道:“既是你家姑娘说的,在下自当遵命。”
  村姑抿抿嘴,笑道:“大姑娘一向算无遗策,她决定的事,自然是不会错的了。”
  白少辉问道:“你们姑娘什么时候到的?”
  村姑道:“午后才到的。”
  白少辉缓步跨入房中,果见一张锦榻上放着一袭青绸长衫,当下就脱下劲装,换过衣
服。
  揭下面具,伸手一摸,衣袋中果然另有一张面具,随手戴上,揽镜一照,自己又成了一
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生得长眉凤目,脸如傅粉,辰若涂朱,只是神色略嫌呆板,心中不觉暗暗好笑道:“有
谁知道我白少辉的本来面目,也是假的呢?”
  开门出去,村姑望着他嫣然一笑,道:“小婢替少侠带路。”转身直向后院行去。
  白少辉随她身后而行,一面问道:“在下几个敝友,都在这里么?”
  村姑边走边说:“少侠见到大姑娘,她自会告诉你的。”
  白少辉淡淡一笑,不再多问,一会工夫,进入后院一间布置幽雅的敞轩之中。
  村姑欠身道:“白少侠请宽坐片刻,小婢进去通报一声。”
  白少辉拱手道:“有劳姑娘了。”
  村姑莲步细碎,急急行了进去。
  过了片刻,只见一个秀发披肩的红衣女子,从帘后款步走出,朝白少辉福了福道:“有
劳白少侠久候了。”
  话声清脆,声音甚甜。
  白少辉昨晚看到的花大姑,只是一个假的金鹰堂主,根本没见过她真面目,此时急忙站
起身子,举目瞧去。但见那红衣女子面色焦黄,凹脸厚嘴,生得甚是丑陋,和那清脆的口
音,极不相称。
  白少辉的师傅黑然游龙桑九,精擅易容之术,江湖上可说无出其右,白少辉幼承师训,
对易容一道,自然十分当行。
  一眼就瞧出红衣女子脸上,分明戴着人皮面具,心中暗暗好笑,连忙拱手道:“多谢大
姑娘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花大姑目光一抬,两道清澈眼神膘了白少辉一眼,含笑道:“白少侠不用客气,请坐了
好说话。”
  一名青衣使女端上两盏茗茶,放到几上。
  白少辉和她目光一接,心头不禁升起此女眼睛看来极熟之感!
  他刚和湘云同船,蓦然心头一动,暗道。“是了,她两道眼神,清澈如水,正和湘云生
得一般无二,难怪看来似曾相识。
  心念转动,一面拱拱手道:“敝友现在何处,不知能否让在下和他们相见。”
  花大姑微笑道:“目前百花谷侦骑四出,几批高手,联合出动,周围百里,全在他们搜
索范围之内,五位令友我已给他们分别安顿在妥善之处,再过一会,就可看到他们了。”
  白少辉听她如此说法,自己不好多问。
  花大姑一手托着茶盏,抬眼道:“白少侠请用茶。”
  白少辉呷了口茶,和花大姑对面而坐,无话可说,感到甚是别扭,随口问道:“花小妹
也不在这里么?”
  花大姑道:“小妹像是没僵野马,屋子里那能呆得住?”
  她语气一顿,望着白少辉道:“贱妾有一不明之处,不知少侠可肯赐告?”
  白少辉道:“姑娘要问什么?”
  花大姑道:“少侠混入百花谷,真是只为搭救王立文等几人么?”
  白少辉道:“不错,在下此次再入百花谷,正是为敝友去的。”花大姑道:“据我所
知,少侠和王立文等人,只是初交。”
  白少辉道:“姑娘说的极是,在下和王兄、金兄等人,虽是萍水相逢,但一见如故,道
义论交,岂能眼看他们身陷百花谷,神志受迷?”
  花大姑点点头道:“少侠说的,也许是实情,但少侠赶来成都,总不是千里迢迢,专赶
浣花日玩乐来的吧?”
  这句话,听的白少辉矍然一震!不错,当日九疑先生分析自己身世,认为目前还不到时
机,早知道了有害无益,但他可以把范围缩小一些,让自己去磨练磨练。
  这才授了自己一个锦囊,要自己在四月十九以前,赶到成都,这是自己到成都来的唯一
目的。
  但自从到了成都之后,接连遇上许多事故。
  自己夹在他们百花谷、葬花门两派之间,奔波了这许多天,连自己到成都为什么来的?
都丢到脑后去了。
  一念及此,不由暗暗叫了声“惭愧”,一面抬头道:“姑娘见询,敢不奉告,在下远来
成都,确是有事来的,但自从浣花日无意遇上了百花谷之事,这多天来,一直为此而忙,几
乎忘了正事。”
  花大姑眨眨眼睛,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白少辉迟疑的道:“在下……”
  花大姑淡淡一笑道:“白少侠如有为难之处,那就不用说了。”
  白少辉道:“在下是访求身世来的。”
  花大姑吃了一惊,一双秋水,脉脉含情的凝住着白少辉,问道:“你……自称姑苏白家
子弟,那是假的了!”
  白少辉话说出口,心中正感后悔,暗想:“这花氏姐妹,行事神秘,自己对她来历,还
一无所知,她对自己,却好像知道的很多,师傅一再说逢人且说三分话……。啊,我何不将
计就计,给她个莫测高深。”
  心念一转,徐徐说道:“那倒不假,只是家父昔年宦游入川,适逢兵乱,一家人离散,
双亲下落不明,在下由乳母抚养长大。
  仅知是姑苏白家人氏,详细身世,就不得而知,在下入川,就是想查访失踪多年的双亲
来的。”
  花大姑点点头道:“少侠原来有一段凄凉身世,贱妾不该动问,引起少快惆怅。”
  白少辉乘机道:“在下和姑娘素昧生平,还未请教……”
  花大姑低低的道:“贱妾小字如玉。”
  白少辉道:“在下不敢动问,姑娘可是戴了面具么?”
  花大姑嗯了一声,娇笑道:“是了,我听小妹说过,少侠精于易容,区区面具,自然瞒
不过你的法眼,你是不是想瞧瞧我的面貌么?”
  白少辉听的脸上一热,人家是个大姑娘咱己要想看她容貌,岂不太以唐突?一时竟然答
不上话去。
  花大姑柔声道:“贱妾不愿以真面目和少侠相见,实是自惭形秽,我……生得太丑
了。”
  白少辉道:“在下敝友,蒙姑娘仗义援手,内心感激不尽,因此想一睹姑娘面貌,日后
在江湖上见面,也好彼此招呼,和美丑无关,何况人生在世,岂能以貌取人?”
  花大姑低头道:“少侠说的也是有理,既如此,贱妾只好出丑了。”
  白少辉道:“在下言出至诚姑娘万勿见怪。”
  花大姑微笑道。“其实白少侠看到的,已经是我的真面目的了。”
  说话之时,徐徐举起纤纤玉指,从脸上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白少辉抬目瞧去,不禁为之一呆!









东方玉《九转萧》
第十八章 五路长老

  花大姑揭下人皮面具,依然是一张浓眉大眼,粗皮厚肉的焦黄凹脸,只是嘴唇比方才稍
微薄了一些和戴着面具时完全一样。
  白少辉心中暗暗忖道:“她生的这般丑陋,难怪要戴人皮面具了,尤其她戴在脸上的面
具,似乎比一般精制的面具要厚,这是她故意使人一望而知她戴着面具,就不会笑她丑陋,
用心可谓良苦!
  唉,她甜脆的声音,剪水般的双瞳,笑的时候,露出来的两排洁白编贝的牙齿,和那双
殷红指甲,白嫩如玉的纤手,处处都显示出她正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可惜……”
  花大姑迅速又戴上了人皮面具,手掌轻轻在脸颊四周匀贴了一下,眼珠一转,轻声道:
“你看了是不是很失望么?”
  这还用问?男人看女人,自然希望看到一个千娇百媚的才过瘾。
  从前有一位诗人,题背面美人图云:“美人背倚玉栏杆,惆怅花容一见难,几度唤她她
不转,凝心欲掉书图看。”但如果真的掉转画图来,看到的一个画中无盐,岂不令人大失所
望?这一情景,差堪和此时相比。
  白少辉心中当然微感失望,这话可不能说出口来,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怎敢如此存
心?”
  就在此时,只见先前那个村姑掀帘而入,欠身道:“启禀大姑,前面酒席已经摆好,大
姑和白少侠,可以入席了。”
  花大姑问道:“正副长老们都来了么?”
  村姑笑道:“都来啦,就是等候大姑出去。”
  白少辉听她主婢两人问答,心中暗暗生疑,忖道:“不知她们口中的正副长老,又是些
什么人?花大姑点点头,道:“好,我就来了。”
  村姑欠身应“是”,先行退了出去。
  花大姑侧脸朝自少辉道:“前面已经准备好了酒席,我们也可以出去了,只是白少侠目
前还不宜和百花谷正面冲突,贱妾之意,你最好还是不用真实姓名的好。”
  白少辉听的一怔,心想:“她今晚这席酒,自然是以主人身份,请自己和王兄、金兄等
人,何以要自己更名?是了,她方才曾说什么正副长老,那是还有外人在场,才要自己不用
真实姓名。”
  想到这里,一面说道:“姑娘如果认为不便,那就随便化个名也好,其实在下已经离开
百花谷,也用不着有所顾忌了。”
  花大姑娘微微摇头道:“不,贱妾为白少侠着想,浣花夫人派你担任青鸾坛护法,又赐
你百花符令,自然对你已经十分信任。
  无论如何目前还是不宜和百花谷的人破脸,贱妾已经替你想好一个名字,不知白少侠是
否同意?”
  白少辉暗自好笑,自己“白少辉”这个名字,原也不是真的,前次在葬花夫人那里,曾
化了个罗大成的假名,这次花大姑又要自己用假名了。
  一面含笑道:“姑娘替在下想了一个什么名字?”
  花大姑双眸凝注,说道:“白少侠文采风流,身不离箫,你就暂时叫萧文龙好不好?”
  白少辉听她说出“身不离萧”,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藏在长衫里面的竹箫,一面点头
道:“萧文龙,姑娘取的名字不错,在下就叫萧文龙吧。”
  花大姑娇笑道:“从前宋朝有双枪陆文龙,少年英俊,武功高强,杀得金兵弃甲曳兵,
大败而逃,少侠一支竹萧。如能在江湖上大大的扬名,大家到时都叫你神箫萧文龙,岂不是
好?”
  白少辉道:“姑娘夸奖了,在下怎敢比拟古人?”
  花大姑睁着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睛,望着白少辉脉脉含情的道:“这有什么不可?你将来
成了名,可莫要忘了这名字是我替你想出来的嘛!”
  随着笑声,接口道:“好啦,萧大侠,请吧!”
  白少辉耳中只觉她娇笑之声,听来极熟,好像在那里遇到过,但自己和她一共只见了两
次,当然不可能极熟。
  大概姑娘家娇笑起来,又甜又脆,都差不多!
  花大姑引着白少辉穿过小天井,忽然脚下一停,低声说道:“今晚是贱妾给少侠接风,
席间最好不要多问。”
  白少辉漫应道:“在下记住了。”
  花大姑又道:“还有一点,你如今萧大侠,不是白少侠,待会说起话来,莫让人家听出
你白少侠的口音,小妹说你学秋云说话,都装得很像,我想你是可以办得到的。”
  白少辉精于易容,自然也懂得改变声音的诀窍,闻言心中暗暗纳罕,这位花大姑除了不
知道自己真正身份,但对自己可说已经知道的很多。
  心间虽觉可疑,还是点点头道:“在下自当竭力避免,不让大家听出口音来就是了。”
  花大姑咧嘴一笑,低声道:“这样就好了,走,咱们出去吧。”两人转过屏风,步出前
厅。
  这时厅下点燃起四支红烛,烛光甚是明亮,中间品字形摆了三桌酒席。
  左右两排椅上已经坐了十几个庄稼汉打扮的人,他们瞧到白少辉、花大姑两人走出,纷
纷站了起来。
  白少辉举目瞧去,只见这十几个人中,并没有王立文、金一凡等人,心中更觉起疑。
  照说,昨晚由花大姑假扮金鹰堂主,率领他们逃出百花谷,今天自己赶来会合,花大姑
就算替自己接风,这酒席筵上,也决少不了王立文等人。
  他这一打量,业已看清这些庄稼打扮的人,是由五名老者为首,每位老者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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