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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福临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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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齐福 回味地点点头,“甜而不腻,这是什么吃食?”
  “小姨,这是我最爱的龙须酥。”小皇子一脸的骄傲。
  “果真很像呐!”经小皇子这么一说,将这吃食比喻成龙的胡须,倒是十分的形象。
  “小姨,再吃一块。”小皇子肉乎乎的小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他笑着又捏起一块,塞进齐福的嘴中,“母后说过,吃点儿甜的,人就会开心了。小姨,你觉得现在心情好些了没?”
  齐福有些感动。
  看得出,这孩子少年老成,昨日看见在千秋院中,为求母后,哭得悲伤凄凉,便知她心结难解。今儿个下了早课,小皇子就带着吃食前来看望她了。
  有心了。
  为哄小姨开怀,吃过龙须酥后,小皇子与齐福在大殿中玩起了藏猫儿。
  两人约定好,齐福做桩,小皇子躲藏。
  齐福闭上眼,大声数了十个数后,便在屋中四处找找看看,见找不到人,又到外面瞧瞧。小皇子没找见,倒在园子中撞见了莺语:“莺语,你可看见小皇子了?”
  莺语摇了摇头。
  “奇了,这是藏在哪了?”
  “啊,小姐,我刚看到小皇子身边的公公拎着食盒出了园子。”
  “不会吧?”小皇子开她玩笑,人已经 回去了?想一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许是上面有人传他 回去吧!
  “唉,人走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呀!”让她一通好找!
  齐福正在抱怨,莺语突然想起来要禀告的事,忙上前一步:“小姐,大郡主来了,此时正在殿外。”
  “大郡主?”这倒是稀客,“快请进来!”
  自从与长姐相认,入宫后,齐福也是鲜少与大郡有见面的机会。
  此时一见,倍感亲切。
  “慧姐姐!”见到大郡主景慧,齐福便开心的迎了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 回事?怎么皇上一下诏书,你就跑了呢?”大郡主一进门就直截了当的质问阿福,“景宏的脾气不好,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知道,可你这么做,不仅激怒了他,也不是个解决事情的法子呀!”
  “外面是这么传的?”
  齐福也是第一次听人正面提及此事。
  可她走时,真没料到,皇上会下诏书,将她赐给了宏小爷呀?
  真是造化弄人!
  “可不是,景宏本来听说你身子不服,几次求我入宫来看你。没想到,紧跟着诏书就来了,他得知自己被选为郡马,那是欣喜若狂,开心得睡着不觉。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告诉他,说你早不在宫中了,逃婚去了!”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
  故而,在良城时,他一登岛,才会如此气急败坏地对阿福说了那番伤人的话了。
  不过,这里面疑点重多,明明宫中下了缄口令的,怎么就有人能将她不在宫中之事传到了宫外?还不偏不倚的,直接传入了宏小爷的耳中?这分明是有人从中捣鬼!
  “话说 回来了,萧赢那家伙又是犯了什么事?他是进大牢里躲清闲去了,我家那位可是急性子,搞得寝食难安的,还让不让人家好好过日子了!”
  一想到那位安远郡马爷在屋中急得团团转,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焦躁样子,齐福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有心思笑,你知道事态有多严重吗?”
  齐福听后一愣。
  她是没好好想过,只道是如何能与六郎见上一面,将这一切问问清楚就好了。其实,这里面的事大了去了!
  如果六郎真是胜国君主,以他现在的身份,大君公然关人入牢,这意味着什么?两国会不会在相安无事、互不侵犯的度过平静的五十年后,再此开战?
  齐福突然有些懊恼,都是因为她,要是没有“选婿”这档子事,六郎还安稳的待在胜国享清福呢!当然了,她也就再也见不到这个“负心汉”了,也就没有后面那些真心相对的时刻了……
  “慧姐姐,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啊……”越细想,越觉得可怕,无论是六郎有事,还是因此而民不聊生的可能性,都让她心惊胆寒。
  “怎么办啊?”大郡主也是挠头,“首先六郎必须全身而退,不然两国必有一战。”
  “他身在天牢之中,可有法子相救?”
  “救六郎不难,但如果就这么独自离开大君,难保他不会冲关一怒为红颜啊!”
  这事又转到了齐福的头上。
  “那……那要我怎么办……”齐福慢慢垂下的头,都快掉到胸脯上了。
  大郡主面色一正,双手按住齐福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正视自己:“为了两国的安宁,别无他法,你们两个私奔吧!”
  又是私奔!
  上一次私奔,她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还来?
  见齐福又垂下头去,沉默不语,似是不太同意这个主意,大郡主也不逼她,只道:“其实我也舍不得你,还得牺牲我那傻弟弟对你的一片痴心……法子,我想了,至于怎么做,还要看你的心意。如果你同意,两天后,我会再次入宫,将你换出宫去。到了那时,跟不跟我走,你再做决定吧!”
  大郡主走后,齐福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毕竟,和胜国没了君王相比,大君丢个郡主倒是无伤大雅。可她真要抛弃长姐,背离自己的国家,与六郎再私奔一次吗?
  要怎么做才好呢?
  玉指不经意间落在装龙须酥的盘子上,顺着光滑的盘沿一扫,齐福瞬间睁大了眼睛,连忙向榻下瞅去,赫然瞧见一角衣衫,那明黄的布料在宫中可是没有几个人能用的,她立马认出了是小皇子:“轩儿?”
  莺语听闻,也是心下一惊,赶紧走到榻前查看,将睡得半迷糊的小皇子抱了出来。
  大郡主一来,都忘记了正和小皇子玩藏猫儿呢,他身子又小,躲在床底下,不注意,很难被人发现的。
  真是不小心啊,床下躺了个人都不知道!
  更要命的是,刚刚和大郡主说的那番话,他会不会都听了去?
  此时,大郡主怕是已经出了宫,若计划有变,又要如何传话出去呢?
  齐福正在担心,就见小皇子的小手揉搓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问她:“小姨,你还没找到我呢?我都困了……”
  看来是一直在睡,应该没听到吧?
  送走了小皇子,齐福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心理斗争。
  真情是什么?
  真心又是什么?
  离开大君,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辜负了的人与事,她真的能够放下吗?
  而她当真的这么做了,又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吗?
  如果没有这么做,她真的会让大君与胜国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吗?
  “我担不起来!我担不起来!”齐福猛然从榻上坐起,双手抱着头摇啊摇啊,真是要逼疯人了!
  “什么呀,小姐?”莺语听见声音,急忙从侧殿跑了进来。
  “我只是个姑娘家,我只想找个好人嫁了,那些事我担不起来的!”齐福纠结得头都要炸开了。
  “小姐,我虽然听不懂,”莺事拉着齐福的手,慢慢放下,让她逐渐安静下来,“但是,为什么这些个事要让你一个姑娘家担起来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齐福或许并没有如此坚持,非要肩挑大义,扭转乾坤,她要做的是问清自己的心,要不要与六郎一同离开而已……
  一晃两日过去。
  大清早,齐福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出千秋院时,与正要进入的大郡主擦肩而过,两人眼神交汇,各自行走,心照不宣。
   回到紫烟阁中,就见一套太监的衣服赫然摆在桌前,莺语悄悄对她到:“小姐,这是大郡主的随从偷偷塞给我的,说是半个时辰之后,她会等在玄武门前,带您出宫。”
  望着那件衣服,齐福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不自觉的发抖。
  半个时辰后,大郡主从千秋院出来,向玄武门走去。
  跟在她身边的苏靖忠,脚步也是略发的沉重:“郡主嫂嫂,你说阿福会同意出宫吗?”那件太监服就是他搞到的,身为御前行走,弄件衣服并不困难。
  “不知道。”大郡主叹了口气。
  走在甬道之上,前路漫长,她的内心也是十分的忐忑。也许,在玄武门前,她要等的人终究不会出现,那么情况会急转直下,两国百姓的命运也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当转向最后一个拐道后,看到一身太监服的少女就等在玄武门前时,似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见少女 回眸一笑,宛如冬日暖阳,明艳灿烂。
  

  ☆、第52章 割心难断恩;辞别玄武门

大郡主忙将齐福拉到一边,躲身进拐角阴影处,双眼还在四下张望。
  “小祖宗啊,这是私自出宫,你怎么立在明处了,还招摇过市的,当人都眼瞎呢?”大郡主为人心直口快,被她说上几句,阿福并不在意。
  “慧姐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齐福笑着在她耳边神秘地说道,“我在那儿站半天了,你瞧,一个认出我来的都没有!”
  “你呀,小心大意失锦州!”说多了都没用,她见齐福那般笑嘻嘻的模样,不见得能听进去多少,也就不再多言了。然后,她对身侧的苏靖忠道:“靖忠,马车可准备好了?”
  “请跟我来。”苏靖忠一伸手,将众人的视线引向树丛的方向,只见一位车夫签着马车从灌木丛中走出。
  “不错嘛,与我进宫时乘的那辆几乎一模一样。”大郡主对此十分满意。
  齐福则听得云里雾里的,也跟着大郡主对马车周身瞧瞧看看,纳闷地问道:“这就是一般的马车呀,有何不同?”
  听后,苏靖忠走到齐福身边,对她莞尔一笑:“一会儿上去了,你就知道啦!”
  齐福与大郡主上马车后,苏靖忠则功成身退。齐福也自是看到了马车的精妙之处。赞不绝口。
  待整理好一切,马车向玄武门的方向缓缓而行。
  行到宫门口时,亦如往常那般,大郡主的车夫出示令牌,马车出宫,一路顺遂。谁知,这一次,在车夫报出是大郡主家的马车要出宫时,还未拿出令牌,守门的将士突然拦车不让:“可否请大郡主下车?”
  躲在车中的齐福,心中不由得一顿,这是发生了何事?
  车夫未道,车内的大郡主的正牌丫鬟自是不干:“放肆,我家主子也是随便谁都能见的!”
  齐福偷偷向外瞧去,只见玄武门前之人,不似以往守宫门的小兵,倒像是个带兵的头头一般的人物,仔细一瞧,这不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李九吗?他何时调来守门儿了?
  只见那李九抱拳一拜,口中振振有词:“据报,有人私藏宫中之物出宫,凡出宫车辆必查,还请大郡主见谅。”
  坐在马车中的大郡主自知,今儿个不下车,怕是难以过关了,只得拦下了还想再辩的小丫鬟:“算了,他也是奉命当差,都不容易。”说着,便俯身下了马车。
  见大郡主下车,李九恭敬行礼。再看到她身边只带有一个眼生的丫鬟,便不再多言,而是撩开马车帘子,双眼向车内一扫,其中并无一人。
  当是例行公事的简单巡查,一切也算正常,加之,车内自有乾坤,大郡主并不担心,还有心思轻拍身边丫头的手,让她镇定一些。
  可李九哪里肯放过一丝细节,突然一个上蹿,进入马车内部,果断从马车的座位下抽出一个暗格板子,将格中女子一把拉出了车外。
  “齐福郡主!”李九似是也没想到,来前只是奉命查处私自出宫的宫女,不知查出之人竟是皇后娘娘刚刚失而复得的胞妹。
  那套太监服只保阿福能顺利在宫中行走,上了马车之后,她便换成了大郡主贴身丫鬟的服饰,这么一看,任谁也不能将大郡主与这件事摘清关系了。
  一旁的大郡主自有口难言,而齐福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时也是荒乱不堪。
  此时,一又手慢慢摸上了她的手,然后紧紧地攥住。
  “别慌。”当熟悉的声线从耳边穿来,齐福慢慢转过头去,看到那一直垂着头的马车夫,如一株苍松,安静泰然地立在她的身旁,久久 回不过神来。
  是他。
  多日未见,他竟然冒险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阿福,我定会带你安全离开。”听他这样说,齐福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身子一时难以动弹。
  但,下一刻,齐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来了,这时会做些什么?
  六郎向来说到做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带走吗?可要如何将她带离重兵包围的宫门口呢?他们也许能出得了宫门,能闯出关外,那两国之间定会芥蒂加深;反之,万一不成,挚爱之人有了损伤,这样的代价,她承受得起吗?
  在六郎决定动手之时,阿福猛得握紧了他的手:“不要。”
  李九见这车夫有异,欲上前带走齐福:“齐福郡主,皇后娘娘有请。”
  阿福 回琮头,对李九安抚道:“李大人,请等一会儿,我会随你 回去的。”随后,双手拉着化妆成车夫的六郎的手,难掩喜悦之情,“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还有点小开心呢!”
  六郎的神情却是异常的凝重:“你确定,不和我走吗?”
  “六郎,你对我从未坦诚过。即使是如今,我们的身份和地位仍是无法逾越的障碍。皇上说得对,就算你我有情,我与你同 回大胜,可你是君王,还是会有三宫六院,你不可能独守我一人,若我诞下子嗣,日后必成大胜心腹之患,我们不可能的。”阿福说完这段话,缓缓抬起头来,含泪的双眼凝视着六郎,“但我想告诉你,即使如此,我依然想和你在一起。”这便是她今日出现在玄武门前的原因了。
  此话一出,对六郎的震撼远远大于一切。
  眼前这个被她骗了一次又一次的女子,是在真心待他。
  致死不悔。
  倒是他,小瞧了女子的真心,怕她误会,怕她退缩,从头至尾一个人自作聪明。
  “阿福,我母后被废,十一岁入大君做质子,亲眼所见我的替身是如何一步步让人迫害致死,”大概是被人骗多了,才对谁都有防范之心,但这一次,他是真心的,“是你让我感受到人间还有一丝温情。无论你是当年的魏嫣,还是现在的齐福,我都不会放弃,我娶定你了!”
  一席话,说得两人都泪眼朦胧。
  恰巧这时,昨儿个,景宏陪皇上下棋至深夜,也要从这玄武门出去。
  任六郎的易容术再强,也敌不过这情敌之见,分外眼红了。见齐福与车夫眼神胶着,景宏一眼就认出了马车夫是萧六郎,同时也见证了两人话别的场面。
  无论是两人深情对视,还是在离开玄武门时,依依不舍的惜别。
  每一眼都深深刺痛了景宏的心。
  李九将齐福带去千秋院的路上,景宏赶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满脸失落的阿福,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竟要与他私奔?”
  一看,来人是景宏,齐福扭过头去,错开与他相交的双眼,却是异常坚定的点点头:“是。”
  景宏气急:“姓萧的可是毁婚于你的人,你还要与他走,你疯了吗?”
  “我也逃了两次婚,你还执着于我,你疯了吗?”齐福心中有气,刚刚与六郎话别时的情景句句揪心,被宏小爷一激,情绪自是难以控制,说了些过头的话。
  而这些话却如利针字字扎在了景宏的心尖上。
  “你现在是我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此等出格的举动……我景宏,当真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吗?”这么做,那是将他的脸丢在地上,任万人唾弃,当作笑柄吗?
  看到宏小爷此时愤恨的眼光,齐福突然感觉自己好自私。
  几天前,听大郡主说过,之前她离宫,在外人看来,皇上前一刻下了诏书,她后一刻就出宫逃婚了,这让被选为郡马爷的景宏情何以堪,如何面对众人?
  如今,她才没 回宫多久,又要逃离宫廷,在别人眼中那就是三番四次的逃婚不成。
  她这么做了,也就怪不得宏小爷翻脸的。
  也许,她始终都欠景宏一个交待,齐福尽力说得心平气和:“宏小爷,齐福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上边的意思你无法违抗。就交给我吧!阿福会竭尽全力保住你的名声,想办法上皇上收 回圣命。我今生,只想与六郎共度。”
  “你只想萧六郎,那我呢?那雪夜呢?那谦竹园呢?那梅花糕呢?”景宏对齐福咆哮着,一声高过一声。
  他不信,在他心底最美好的一切,根本激不起这个女子的半点涟漪!
  齐福从未见过景宏这般激动,又哭又笑的模样让人心疼。
  哭得悲怆可怜,笑得痛苦哀怨……
  “宏小爷,是阿福的错,那时阿福不该让你误会的。”可她确实没有对景宏有过半分逾越之情。
  “误会?”
  一句误会了事,说得这般轻巧?
  “宏小爷,你对我的好,那是万里挑一,阿福自知。”齐福知道自己残忍,却是一定要将真相残忍的抛开,摆在景宏面前,“可两年前,我还在宫中之时,就已将一颗心交付于六郎了。”
  早早就已开始了。
  她的心早早就已无其它男子容身之地了。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景宏痛苦得朝齐福点点头,在她走前,再次追问道,“总之,有他在一日,你都不会看我一眼,对不对?”
  “宏小爷,别为难阿福了,我从不是你的有缘人。”
  说罢,齐福转身,随李九向千秋院而去。
  

     

  ☆、第53章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千秋院中。
    已入春了,暖炉依旧未去。
    进大殿有小一刻的功夫,魏皇后对齐福离宫之事只字未问,她也不敢贸然开口。跪在下头,齐福还是第一次对身为皇后娘娘的长姐,心生畏惧。
    这时,深婉压低了声调,在门口禀报,说小皇子来了。
    话音未落,景轩已经欢快地跑了进来。
    小皇子一进门就发觉出殿内异常安静,一向给人祥和安逸之感的千秋院变得十分压抑。见状,他立刻乖巧地下跪给母后请安。
    两两相跪,齐福瞅瞅身边的小皇子,小皇子扭头也瞧了瞧齐福,还对她挤眼睛呢!他似乎对殿中骤降的气氛丝毫也不奇怪,反而很开心的样子:“小姨,你没走,真好!”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她出宫之事败露也不过是这一会儿子的事,这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
    齐福正纳闷呢,突然想起,两天前,大郡主来她的紫烟阁商量对策时,小皇子就藏在床榻之下……
    “轩儿,是你告的秘?”齐福不禁惊呼。
    “小姨,我不想你走,那样母后又会伤心了。”望着小皇子孩童才有天真的眸子,齐福一时也是气不起来。
    她差点忘了,这皇宫不比寻常人家,无论年纪大小,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难怪李九会一早候在宫门口,那是早就知道她要出宫,专门堵她来着。真是防不胜防。
    可他们怎知马车下有暗格呢?
    仿佛是知道她一准儿会藏在那里!
    问话还未出口,就听坐在上头的皇后娘娘略显疲态的声音响起:“你还有脸问他,若不是早就知道你要出宫,如此周密的行动,发现时,只怕你已与敌国之人早已身在关外了吧?”
    “长姐……”
    “别叫我长姐!”魏皇后怒及,“你就这么想离开皇宫,离开你长姐!”
    长姐的一席话,问得齐福哑口无言。
    天知道啊,她决定要离开皇宫之时,最舍不得的就是长姐了,可这些话,在她企图出宫的那一刻,就已无力反驳了。
    “嫣儿,你想过没有?这次,你若真和胜国的人走了,离开了大君这片国土,你就再不是我的妹妹,不是这宫中的齐福郡主,不是大君国的子民,后半辈子都将无名无姓,苟且委身于人。”说到此处,一想到小妹会遇到如此的处境,魏皇后已是泪水拂面,“那人有心,纳你入室,也算是有家有屋,安稳度日;要是遇上个薄情寡义之人,你这一生都将活在暗无天日之中,见不得光!”
    “六郎不会的……”
    “他不会?”魏皇后听罢,只觉小妹天真,“是谁带你私奔,出了良城,便翻脸不认人?是谁说走就走,又为了他的鸿图霸业,弃你于不顾?你为何还不清醒,他负你的还少吗?”
    “不,长姐,那都是有隐情的。”齐福始终坚信,六郎没有变过心。
    “他一定会说,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们俩人的将来才不得已这么做。但,做了就是做了,有过此心之人,我便不能以我唯一的妹妹做赌注!”
    “那长姐呢?长姐与皇上之间就没有顾全大局,委曲求全的时候吗?”
    齐福一心要为六郎和自己争取机会,也顾不上许多,全然无视长姐惨白的面色。
    “听说,长姐与皇上大婚前,曾请旨出宫,皇上还为挽 回长姐的心而远征西夏。既然长姐能够原谅,能够相信,能够再给予心爱之人一次机会,为何我不能?”
    顾全大局……
    委曲求全……
    魏皇后与皇上之间,唯一一次需要“顾全大局”之事,便是当年魏嫣替她遭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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