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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皇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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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你刚才还听见了什么?”副将眯眸瞪她。
  “什么都没听见。”
  “真的?”
  “真的。”死也不能说她听见了堂堂将军嗲声夸着邻国的小皇帝有多可爱多美丽多迷人;死也不能说她不小心瞄见了威武将军捧着轻泛红晕的脸颊诉说邻国的小皇帝多可爱多美丽多迷人。
  “若营里传出半点风声,我就唯你是问。”
  “哦……”
  “还有,等会先到我帐里的桌上将那叠妖惑人心的画像给烧光,烧光了再去擦校场!”
  “留一张给我……”将军还想说些什么,全被副将给瞪得咽了回去,她闪着委屈的眸光,在暗示莫晚艳达成她贪恋美色的小小小心愿。
  “是。”抱歉,将军,我还不想死。
  莫晚艳领了命令,只想赶快退出澡室,所幸副将此时全盘注意力都留在教训将军要争气点上头,没再刁难她。
  离开澡室,夜里的风拂来有些凉,她头发是湿的,身子也没干,连带弄湿衣裳,她朝手掌呵气,让掌心感觉一些暖意,她笑了笑,抡紧拳,将温暖握牢,这样身子就不觉得那么冷了。
  经过几处营帐,来到副将帐子里,她在桌上找着了副将口中所言“妖惑人心”的画像,虽然早知道画里绘的是鸣凤,然而偷偷摊开来瞧,还是让她胸口咚咚地震了两下。
  这是……鸣凤?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十二岁的小男孩,突然跃进了这么大一步,她无法适应。
  数数年纪,鸣凤也该满十八,是个小男人了,她以为了不起就是十二岁时的长相再拉长一些,肩膀宽一些,其余都不会有太大变化,偏偏画上的人可不仅是这般小小的改变——
  他的眸子变得细长,五官褪去不少青涩,脸庞不再是孩童时的圆润,仿佛一颗原石被细细雕琢过,棱与角都已成形,与其说他可爱,不如说他俊美,笑起来不似那年单纯,有些世故,仍是很迷人,不同的是,这种笑法,杀伤力很强,他再长个几年,杀遍天下少女芳心。
  “好久不见了,鸣凤。”
  说完,才觉得自己好蠢,竟对着几张画像说话。
  “可惜要烧了你,不然副将那边我就该糟了,说不定她还会叫我交出烧完的灰烬来交差。刚见面又要马上分离……不过我想这些年你九成也没想念过我吧,所以烧了你我也不会心痛的。”卷妥画纸,她走出营帐,找了营帐旁侧的火柱,引燃火苗,画纸上栩栩如生的笑靥逐渐被文火吞噬。
  她蹲着,趁第一张尚未燃尽之前,第二张跟着放下去,第三张继续无情地烧,第四张也不跟它客气……
  他无情,她也不用他博义气,反正两个人应该是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话虽如此,烧到第三十四张时,她迟疑了一下,纸末沾上火光,焰橘色的火窜上,她直觉反应用右手去拍,将火苗拍熄,拍得自己手掌一片黑灰。
  “好吧,我没有你无情无义,说实话……我还常常想起你,想起那几天快乐的相处,不过都是和十二岁的你,毕竟我今天是头一回看到十八岁的你,嗯……你变得很陌生。”
  她抹掉烧去一小角的纸灰,将第三十四张画张小心折好,本想藏在衣襟里,但她的衣裳是半湿的——她弄不懂自己想将李鸣凤的画像收好的冲动,只想着该如何偷渡这张纸而不被副将发现并活活打死……
  “烧完了没?”
  身后副将的声音着实吓着了正准备做亏心事的莫晚艳。
  “烧、烧完了!”莫晚艳慌张将画藏在身后。
  副将正在擦拭湿发,视线半掩在大布巾之后,没瞧清莫晚艳的心虚,只瞄了地上还在闪着点点红光的灰烬,满意了。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校场擦了吗?!”
  “还没……”
  “那还下去?!”
  “好。”
  莫晚艳一溜烟跑得很快,手里握着偷藏成功的画像,忍俊不住地绽放灿烂笑容。
  “不准。”
  “晴晴,求求你。”
  “不准。”
  “晴——”
  “磨蹭我也没有用。”
  “晴晴——”
  莫晚艳又躲在大浴池里,听见将军与副将的对话。她一点也不想偷听,而是她几乎每天被罚,又不想顶着浑身汗臭去睡,只好冒险趁夜来洗。她明明已经拿捏好时辰,以为自己是等到将军与副将洗完之后才摸进来玩水,谁知道今天将军与副将也晚了半个时辰才来净身,害她又只能往水里藏身……
  快出去吧,别发现我在这里……我不想再去擦校场了,呜。
  “晴晴,我要是没去,我会抱憾终身,你忍心看小姨天天憔悴,天天以泪洗脸,天天茶饭不思吗?”
  “你最好再夸张一点!不过就是张邀函,你激动个啥劲?!你有点尊严好不好!不要忘了,邻国的皇帝是敌人!圣主说过,等李鸣凤满二十岁,我们就要再发兵去打他们国家,现在的友好只是可怜他年纪小!瞧瞧你!一提到他的名字就像失心疯一样,这仗怎么打?!别人上战场是拿刀拿剑的,你们这群女人九成九只会拿花去示爱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现在他让人送邀函来给我,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这就是她们女将营的大将军吗?她根本是李鸣凤养在他们国家的细作吧!
  “你上回也说要去,结果呢?你留在那里乐不思蜀,三个月不回来,我不准你再去被那个妖皇帝给迷得七荤八素的!”
  “我发誓我不会——”
  “你已经毫无诚信可言了!”
  “不然我立军令状嘛……”
  “这种事立军令状?!你有胆说,我还丢脸不想听哩!”
  “晴晴……”
  “叫也没有用啦!”
  “再不然你找几个小兵押着我一块去嘛。”讨价还价。
  哼哼,冷笑,“然后让你和那些花痴小兵跟着留在那里对李鸣凤尖叫?”全营里,还有像她这般冷静自持而且没被李鸣凤迷惑的兵官吗?!
  水面上,又探出一只耳朵。
  “莫晚艳!”
  副将不留情拧住那只耳,再度从水里拉出破坏纪律的家伙!
  “呃……我知道,我去擦校场……”明明就告诫过自己,绝对不能听到李鸣凤三字就探耳偷听,可是她的身体像有自主反应,就是会浮上来嘛……
  “等等。”副将唤住莫晚艳,她乖乖停步,等待副将换一个处罚——或是加重处罚,例如擦完校场去擦全营的兵器。
  副将打量她,眸子里闪过一计。
  “韩将军,我可以答应让你去参加邻国的邀宴。”有莫晚艳在场,副将勉强给将军保留一些颜面,尊称她一声韩将军。
  “真的?!”将军的眸子完全点亮。
  “但前提是——我和她要跟你一块去。”副将朝身后指指莫晚艳。
  “咦?!为、为什么——”要是有副将一块去,她就甭玩了嘛!
  “因为全营里只剩下我和她还有理智!你只能选答应,否则别想去参加什么美少年的宴会!”前几夜,莫晚艳有乖乖听从她的命令去烧画,换成其他小兵,老早就将画掉包,偷回去珍藏了,所以让莫晚艳跟着她去看守小姨,就甭担心莫晚艳和小姨一块发癫,真是个越想越妥当的好主意!
  “我……可不可以不去?”莫晚艳想拒绝。去参加李鸣凤的邀宴,那不代表一定会见着他吗?她虽然时常想起他,却不想见他……不想见到李鸣凤忘记她这号人物时的嘴脸。
  “不行!”将军吼得很大声,杀过来将她双肩钳住摇晃,“你一定得去!你不去我怎么去?!”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怨念,若有所违背,可是会被诅咒一辈子不得翻身。
  莫晚艳还被将军摇晃得全身甩左甩右,甩得头昏脑胀,一个念头快速闪进逐渐晕眩的脑子里——
  嗯……本来打算再待个一年半载,她改变主意了,最长半年最短一个月内,她要离开女将营!结束她可怜兮兮的军旅生活!
  二十一岁这年,莫晚艳产生了新的人生目标。
  第五章
  钟磬丝竹声调幽幽,霓裳羽衣曲儿轻轻飘送。
  衣香鬓影佳人婷婷,红绢水袖舞儿娉娉飞扬。
  台上舞伶挥洒香汗,宛如濒死的蝶,要在生命尽头之前留下最美倩影,尽其所能舞动鲜艳蝶翼,整齐的舞步,腕上踝上的银铃随着款摆娇躯清灵作响,美人脸上的笑靥取悦了眼,一曲未完,掌声已不绝于耳,然而美人真正想取悦的并非周遭众人,而是龙座上的至尊君王,盼能获得青睐与怜惜,可惜的是,龙座上的人,右手支颐,闭着眼,貌似熟睡,偏偏谁都知道他是清醒的,只是无心于此。
  美人舞着,眼泪跟着流下,梨花带雨,可怜又是一颗破碎芳心。
  “皇上,接下来是礼部尚书安排的表演,由尚书府三小姐高歌一曲。”
  “嗯。”回答得佣懒,实际上更是佣懒到连眸都没张开。
  台上美人换了一个,这回搬来琴筝,自弹自唱《良夜春宵》,嗓音干净清脆,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也听得某人昏昏欲睡,尤其刚喝了两杯酒,配上这曲摇篮歌,睡虫全都清醉过来作祟,真想唤人替他铺床备枕,他可以直接在龙座上睡一觉。
  “再来是刑部尚书的巧联绝对——”
  “来来来,我出个上联,看谁能对出下联,嗯哼——马蹄踏开岸上沙,风来复合。没人对吗?谁对得出来?”
  冷场了啦。
  “让我吟首诗,赞叹我朝国运昌隆!”新科状元也来卖弄文采,吟完之后,差点让李鸣凤想直接换人做状元。
  这样的酒宴,还得持续三天三夜,光是想,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鸣凤,你要睡无妨,但嘴角边的甜笑可得给我挂着。”穆无疾低声在他耳旁提醒。
  此宴虽名为与友邦交流感情,实则想探探邻邦近来越发频繁的动静,偏偏邻国众官还挺吃李鸣凤那一套,被几个笑靥给迷惑得不知天南地北。虽然出卖自个儿国家的君王有违道义,但与国家祥和摆在一块,李鸣凤,你还是捐躯吧。
  再说,只是卖个笑,不伤国格。
  “知道了,穆叔。”李鸣凤睁开微醺的眸,淡淡一笑。平时的他,长得已经够迷人了,加上两杯酒的效果,他的眸光几乎可以醉人。
  “你们小心护着皇上,别随意让人近身。”穆无疾交代左右。现在半醉半清醒的李鸣凤美成这副德行,不小心守着,说不定会被爱慕者趁敬酒机会偷摸两把,太危险了!
  叮嘱完护卫,穆无疾赶着与陆续到来的邻国贵客寒喧去了。
  李鸣凤很认分也很听话地勾微嘴角,尽他这个皇帝最大职责,让笑容镶在漂亮皮相上。
  反正他皮笑肉不笑的功力,无人能出其右。
  就在他快要打起盹时,一名小太监打扰了他。
  “皇上,穆宰相要我来同您禀报一下,东邻国的韩将军、李将军、华将军及林太尉、赵御史等人都到了宫门口,您要不要……”
  小太监还揖身在说话,李鸣凤扬手打断他。
  “朕知道。”
  东邻国,大盛王朝,目前最有可能对他们发兵的伪友邦。
  当年他以五岁稚龄上了战场,第一个面对的敌人就是大盛王朝。
  大盛王朝的君王咽不下“欺负小奶娃”的污名而退兵,但也曾撂下等他成年,大盛王朝将兴兵再犯的狠话,这些年的相安无事,随着他年纪增长而走向紧绷,也难怪穆无疾要他特地去欢迎东邻国的文武将官,毕竟最危险的敌人是谁,他一清二楚。
  这个伪友邦,可得好生“伺候”着。
  李鸣凤从瘫坐许久的龙座上起身,宫婢伶俐为他整好衣摆,恭送他去逢迎卖笑。他踩下玉阶,不乘坐太监们准备好的抬轿,迳自走向宫门,那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宫门前浩浩荡荡的邻国人马,数数也有二三十名,正准备前往宴席,李鸣凤的出现,让他们又惊又喜,尤其是女将军,险些迷醉在当场。
  “怎劳您亲自来迎?”
  “客气了,让众位大人千里迢迢赶来,自当前来表达慰问之意。”笑容不用钱,所以李鸣凤毫不吝啬。“林太尉,许久不见了,你媳妇肚里的孩子也该出世了吧?”
  “没想到您还记得!生了生了,都两岁了,是个女娃,我大媳妇和二媳妇都生男的,我们可盼著有个粉嫩嫩的孙女哩!”女孩子打扮起来活泼可爱,甜腻腻叫声爷爷,教人死都瞑目。
  “取名了吧,叫什么?”
  “叫吉祥。”
  “好名!呀,那朕可得向这个吉祥丫头讨个吉祥。”李鸣凤随手摘下指上的玉戒,“正巧,朕这玉戒也叫吉祥如意戒,就借花献佛,送个吉祥给吉祥吧!”随口胡诌来的戒子名,一点也不重要。如果今天小孙女叫快乐,这戒子也会即刻改名为快乐美满戒。呵。
  “这……这怎能……”
  “这可是送给吉祥,不是给你老人家,你不能推辞呀。”
  “那老夫就代孙女谢谢您了。”诚惶诚恐双手接过小小玉戒子。
  解决一个,换下一个。
  “李将军,什么时候再与朕及伏钢将军喝酒呀?”李鸣凤哥儿俩好地用力拍拍另一名邻国将军臂膀。
  “上回输给伏钢将军,李某不敢再拚了。”那次吐得天回地转,恐怖的滋味一次就够了。
  “可惜联这回酒窖里私藏了西邻国女皇送来的蜜酿,还想说等你来了,让你试试。”李鸣凤一脸遗憾。
  “蜜、蜜酿?”如雷贯耳的酒名,让李将军眼全亮了起来。懂酒的人皆知,西邻国出产的酒堪称一绝,其中又以蜜酿为首,然而这酒产量极少,几乎只进献给皇室或外宾,没想到李鸣凤手里也有,而且还这么大方要拿蜜酿来让他们拚酒……呃,就算吐死也一定要喝啦!
  李将军马上改口,“难得来一趟,我也不好坏了酒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好啰,李将军可别半途溜掉呀。”嘴角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啦,李将军。
  “一定一定。”
  李鸣凤视线继续往下扫,看见了女将营的大将军韩雁翎,她一脸陶醉痴迷,是邻国所有将官中最容易打发的,他心里老早就想好收服她的手段,只是话正当脱口而出,目光瞟过韩雁翎身后小兵,他怔住,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
  黑眸再溜溜地挪回韩雁翎身后,定住不动。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仍能一眼认出她来。
  他的,晚艳姐姐。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句话不通用,至少,在莫晚艳身上得不到证实。
  她没变,还是一双骨碌碌的大眼,还是那对有些高扬的细剑眉,她今年应该二十一岁,怎么仍是十五岁时的模样,完全没长进,身高也停在他记忆中的十五岁?那时她还能与他平视,现在他都高出她足足两颗脑袋了。
  现在她在他眼中变得好娇小可爱,那头蓬发同样扎着粗辫,唯一不同的是当年粗辫垂放在平坦的胸前,现在粗辫盘成两团圈圈挂在螓首,而平坦的胸……幸好它很争气,没停留在十五岁。
  “皇上?”一旁老太监见到李鸣凤停顿良久而没有下一步的反应,还以为李鸣凤是忘了韩雁翎这号人物,机灵地低低提醒,“那位是韩雁翎将军,大盛王朝女将营的主将,今年四十六,未婚。最重要的是……她很迷恋皇上您。”
  李鸣凤当然知道她是谁,他只是将注意力全给了莫晚艳,看她的眼神,她也认出他来了,所以那对细剑眉才会微微蹙紧,而且,她在瞪他,呵。
  不过,高兴见她是一回事,尽他的本分又是一回事,他懂孰轻孰重——反正,不急在一时。
  他望着韩雁翎一脸被他遗忘的巨大打击,换上职业笑颜,“这位女将军……我们见过吗?”
  “我们……”韩雁翎快哭了。她一心急乎乎想来见他,没料到他没记住自己。呜……
  “你长得有些像朕之前认识的一名才貌双全的女将军韩雁翎,她是个朕很钦佩的女英豪,但你似乎年轻了一些,让朕猜猜……你是雁翎将军的妹妹?”
  “我我我我我就是韩雁翎呀——”原来他没忘记自己,还夸自己才貌双全!韩雁翎开心到结巴起来。
  李鸣凤露出惊讶无比的表情,“朕与你上回见面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吧?你怎么越变越年轻貌美?”
  韩雁翎从刚开始的失望,瞬间转变为无上的欣喜,李鸣凤变相地给了她最棒的赞美!
  接下来李鸣凤已经无需再费任何唇舌,这个女人已经拜倒在他的龙袍之下,迷恋化成无数闪亮星辰,落在她眸里,一闪一闪亮晶晶。
  “这是卖笑还是卖淫呀哦好痛……”
  一声咕哝,随即伴随后脑门挨上一记巴掌的响亮啪声。
  是莫晚艳与她身旁的凶副将,她可怜兮兮捂着后脑,知道要乖乖闭嘴了。
  李鸣凤差点噗哧笑出声来,幸好他强忍住。
  他领着邻国众官入席,把酒言欢,因为重逢的好心情,让他多喝了些酒,整夜的笑容也变得更多。
  莫晚艳与副将一并站在韩雁翎身后,韩雁翎已经喝下第二十杯酒,脸红红的,咧笑的模样有些憨醉,副将试图阻止她多喝,但又不好在外人面前揪住韩雁翎痛骂,只能不断用眼神告诫她,但韩雁翎整晚眼神全落在李鸣凤身上,压根没空去瞄副将,气得副将一脸铁青,然后——迁怒到无辜的莫晚艳身上。
  她根本是副将带来的出气筒吧?呜。
  酒宴持续到深更,喝瘫的人占了八成以上,幸好李鸣凤有命人准备休憩的宫楼,否则一群人趴睡在地板上的场景也很不雅观,尤其众人皆是官,总得留些好形象。
  莫晚艳和副将将醉到不省人事的韩雁翎架回离酒宴不远的宫楼,副将狠狠把韩雁翎丢回榻上,韩雁翎只发出一声咕哝,连翻个身也没有,副将继续狠狠转头命令莫晚艳,“去向宫女要盆冰水过来!”她要将韩雁翎的头压进冰水里,让她清醒清醒!
  “是。”好、好阴霾的表情……看来有人要遭殃了,韩将军,你自己保重。
  莫晚艳走出房门时,还隐约听见副将在猛打将军脑袋的啪啪声,听起来很痛……她加快脚步及动作,生怕逃命不及,又成为副将练拳头的悲惨小兵。
  她很快找到一名秀美标致的宫女,讨了盆冰水,再端回房去时,看见韩雁翎仍是醉卧在床上,不同的是……她脸上多了好多个拳头印,看来除了醉昏过去,还有一个可能性是被打晕的。
  副将接过她手上的水盆,“你今晚不准睡,守在门外,要是将军半夜酒醒想摸出房去找李鸣凤,你给我拦住她!”
  “将军今晚应该是醒不来吧?”酒是会醒啦,但被打成那样,说不定躺个三天三夜也醒不来……
  “少罗唆!我现在很火大,你少顶嘴惹我。”
  “是!”莫晚艳没有第二句话,乖乖扛起她的兵器——两颗锤子守门去,要是半夜韩雁翎真的有本事醒来,她也会再度敲昏她!
  跨出房门,身子都还没站住,—道身影笼罩住她,她来不及惊呼,右手被牵起,那道身影奔驰了起来,连带被牢握着的她,双脚也主动跟着跑。
  即使那道身影是背对着她,由那身鲜黄的至尊龙袍,也已轻易说明来者何人。
  一股气恼让她挣开他,他回头,不放弃伸手过来钳握住她,她将双手藏在身后,就是不让他捉。
  “晚艳。”他开口,唤着她的名宇,却省略掉两个字,她惊讶看他,一方面是惊讶于他竟还记得自己,一方面并不习惯他用现在这种男人沉嗓叫出她的名字。以前那个好可爱好甜美的声音跑哪里去了?以前那样腻腻叫人晚艳姐姐的童嗓到底跑哪里去了?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小鸣凤。
  他,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认清这个事实的她,大受打击。
  “我带你去用膳。你一整晚都站在韩将军身后,连滴水也没碰,不是吗?”他朝她笑,无害而可爱。
  他说的没错,她饿到胃都痛了,当下属的又不能大剌剌偷将军盘里的珍馑吃,只能暗淌口水,看着他们大吃大喝。
  “你不让我牵,那我不牵你,你跟着我走。”李鸣凤妥协了,半举高自己的双手,藉以证明自己不碰她。
  他率先转身走,她没跟上,只是盯着他的背,他也没催促她,只是放缓脚步,直到她肚子发出饥肠辘辘的咕噜声,她才用力深呼吸,追上他。
  他淡淡一笑,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水榭及长廊,他似乎早已支开人,所以沿途走来并没有遇见宫女太监等人,不过等在前头的,是一桌子丰盛好菜。
  他带她入座,为她布上碗筷。“吃吧。”
  她不跟他客气,一个饿很久的人是不需要尊严的。
  她握好箸就马上挟起满满的菜往嘴里塞,他托腮看着她,身上浓浓的酒味说明他仍带几分酒意,否则他的眸子不会眯得如此蒙胧,像笼了层薄纱,似乎在专注凝觑她,又似乎眸光放得好遥远,就算她努力将注意力全放在食物上,也无法忽视他。
  “这是多少?”她朝他伸出三根指头,想测测他的清醒程度——韩将军都醉得那么惨,不比韩将军喝得少的他没道理到现在还没醉。
  “三。”
  蒙对了?再来,“这样呢?”再加两根。
  “五。”
  回答得很清楚嘛。“你是醉的还是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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