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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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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弟弟,亲去玉蟾宫向您赎罪。”
  江笑娥迟疑了一瞬,接过素贞手中的短匕,再度插回鞘中,“你倒是个痴傻的孩子,逍儿有了个好哥哥。”说着又将已入鞘的短匕塞到了素贞手中,“短匕不一定就是女人的武器,这把匕首是你爹当年送给我的,如今我早已用不到了,你留着防身吧。我江笑娥已经很多年都不相信男人了,但今天就凭着你和逍儿的那份不同,我信你一次,今后你依旧还是我玉蟾宫的长少主,小心郑林雁,管束好弟弟,做你想做的事去吧。”
  “嗯,多谢婆婆。”素贞俯身向江笑娥拜了一礼,站起身来将短匕拢到袖中,又看向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江笑娥,“婆婆,林汐她,最近过得好吗?”
  “哦,一个死了心的女人,再好能有多好,说来她和她娘一样,都是可怜人。”
  “夏婆婆?”
  “嗯,夏冰当年和慕青衫本是一对,可慕青衫这个人心中权势大于天,撇下已有身孕的她娶了当时申相爷的女儿,汐儿出生后就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却没想到第一次单独下山执行任务就扯出了这么一段孽缘。”江笑娥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和她娘一样,都是死脑筋的人,和逍儿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以后,恐怕她这一生是不会再爱了。”
  “能不能请婆婆代为转告她,其实成逍心中一直想着她的,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体,不肯轻易接受她的爱而已。”
  “可以,但是,小东西,你确定逍儿他是这样想的?”
  素贞的嘴角扬起了自信的浅笑,“他是我的亲弟弟,我清楚他对林汐的感情。”
  “我会和汐儿说的,但如何选择还要看她自己。”
  “我明白,先替成逍谢过婆婆了。”素贞说着拱手对江笑娥一揖,目送她玄衣的身影翻窗离开。
  如此一来,玉蟾宫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当初的四宫当中已有两宫被素贞握在手中,可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玉隐宫那里的情况究竟如何了,绍仁负着“江”成逍的身份,在鄜州的日子岂不是每一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好在他如今应该已经离开鄜州了吧,分别这么久,也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快些回来吧,莫要让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再为他担心了。
  更鼓又敲过了三声,素贞随手抓起了书案上的一本书销此长夜,接仙台修建在即,不知今夜会不会有其它忧国劳心的人儿同自己一样难以入眠。
  坐在铜镜前的天香几次任泪水自然风干,却又总有新的眼泪润湿眼角,溢出眼眶,静静滑落。
  铜镜中的自己还是梳着两个小辫的少女模样,神情中却有着和打扮不符的忧伤,剑哥哥、张大哥,最后是那个驸马冯绍民,半年多的时间里,竟然有三个男人从她的心中走过,只是最后留下的那一个,却是她当初无论如何也不曾想过的。
  她东方天香何德何能,每一个都是绝好的男人,她却偏偏一次就遇上了三个。从痴恋着第一个,到感激上第二个,如今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把前两个都当作哥哥,把第三个看作是自己一生的良人,可那个人心中却只有朝廷大事,对她的变化毫无所觉。
  天香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害怕,我这样的女人,算不算是嬗变的女人?冯绍民那么一根筋的脑子,一定不能接受一个嬗变的女人吧,我该怎么,怎么让他知晓自己的心意呢?
  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回想起那天在鄜州的街道上,偶然打探到了白衣公子的行踪,追上去时的兴奋和追到的不是他时的失落,仿若从云端直跌而下的痛感让她再清楚不过的感受到了冯绍民在自己心中的重量。
  雪地里那个一样白衣的身影,嘴角同样挂着一抹浅笑,但他却不是他,冯绍民的笑永远是儒雅温和的,让人如沐春风;而冯绍仁的笑,却是总淡漠疏离,无形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知为什么,天香对冯绍民这个看的比自己还重的弟弟提不起丝毫的好感,“怎么会是你?冯绍民呢?”
  冯绍仁掩嘴轻咳了两声,“一直都是小生,家兄政事繁忙,嘱托小生把甘蔗带给公主。”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他让的?他一直都知道本公主在哪?”仿佛终于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天香觉得连带着眼前本来讨厌的冯绍仁似乎都跟着可爱了起来。
  “家兄一直都知道小生身在何处,应当也明了公主殿下的下落。”冯绍仁敛了笑意,又咳了几声,“公主殿下心中若是还可怜家兄,不妨回京看看吧,据小生所知,这个年节家兄过得颇为孤单。”说完便长身一揖,自顾离去了。
  就是在那天,回到破庙之后天香就再也无法平静,脑中不停的回响着冯绍仁刚才的话,他在为自己家的江山而辛劳,还不忘嘱托弟弟把甘蔗带给自己,可自己这个妻子都做了些什么啊,竟然连新年都只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度过。
  把身上的披风盖回剑哥哥身上,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只因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那个人,别说他是驸马,就凭他那份智慧和情怀,都会让我觉得,我该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七 自知(四十八)

  奉天殿,整个大业王朝东方家皇宫中最大的宫殿,皇帝和众臣子早朝议事的所在,众多关乎国计民生的决策均由此出,当然,此中也不乏诸多祸国殃民的决策。
  比如今晨,以刘丞相为首,冯绍民、李兆廷的助战仍旧没能打动老皇帝敛财修建接仙台的决心,一个“赏官赐爵”的决策就此敲定,下放吏部执行。
  换汤不换药,一国之君公然卖官鬻爵,如此动摇国本的事情,所有尚且清醒的官员都憋着一口气在,却没人有能力阻止事情的发生。
  下朝后素贞和李兆廷齐聚刘丞相的书房议事,这样的小型政治集会已经连续进行了两天了,素贞情知议来议去也不会议出什么结果,却还是借机和刘丞相二人耗在一起以躲避和天香的见面,毕竟在没弄清楚她是否对自己有所倾心之前,还是尽力躲避为妙,再无奈也是自己骗了她,骗的还是这世上最不容欺骗的东西——感情。
  本能的抽回被李兆廷拉扯的手,素贞也讶异于如今的自己竟是那么抗拒和李兆廷的任何肢体接触,看着他盯向自己的目光,素贞下意识的选择了躲避,用和刘丞相之间的对话来掩饰此刻存于她和李兆廷之间微妙的尴尬。
  老丞相欲告老还乡、眼不见为净的态度的确让素贞觉得可惜,可面对着这位为朝政操劳三十几年,如今已满头白发的老人,她无法做出任何类似懦夫的指责。恩师这一生,为朝廷,为老皇帝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现在不走,恐怕再难全身而退了。
  李兆廷犹在相劝他的岳父大人,素贞却已不再说话,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有着必须战斗在这里的理由,对于这些尚且能够急流勇退的“知机”者,善良如素贞,再是不舍也会祝福他们平安一生。
  至于匡扶朝政和惩治欲仙帮,有她“冯绍民”在,就足够了。
  乘着夜色出了相府,却发现今夜的街上格外热闹,抬头望着天边又一轮满月高挂,才恍然想起,原是上元节已经到了。
  果然自己的每一个节日都注定孤单,正盘算着要不要去岚音那里寻个一样孤独的人相互陪伴,就被身边突如其来的爆竹声惊了一跳。
  伸手轻易的抓住了横飞而来的甘蔗,回身笑看着手握爆竹的清丽“少年”,果然是她,自己怎么忘了,上元夜这样的热闹,天香一定会出宫来凑的。
  天香等手中噼噼啪啪的爆竹燃尽,随手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同时坏笑着抱怨素贞,“还指望着爆竹能突然吓你一跳呢,哪知道你连这都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无趣啊。”
  素贞依然保持着惯常的微笑,将左手习惯性的背到身后,右手握着甘蔗指着天香说,“闻大侠该不会是埋伏在相府门口,只为用这爆竹,吓绍民一跳吧?”
  被说中来意的天香显得有些语塞,却双手叉腰毫不示弱,“谁会无聊到吓唬一碗白开水玩,本大侠只是路过,路过而已!”
  “真的?”素贞突然浅笑着把脸凑近天香,直盯着她闪烁的目光,下一刻却又退步自然的拉开了她和天香间的距离,依旧笑的云淡风轻,“看来是真的,既是如此,绍民就先告辞回府啦,闻大侠您继续路过。”说完便真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巷口走去。
  “哎!喂,有用的,你什么意思啊,你要走本大侠偏不让你走,今晚本大侠黏上你了!”回过神的天香看着已经快转入街角的背影,顾不上自己尚且忙乱的心跳,赶忙追了上去。
  刚刚在冯绍民突然靠近她的那一瞬,天香清楚的感受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气抚上自己的脸颊,带来一种莫名的温暖和悸动,这种奇妙的感觉竟然让她差点忘记了呼吸,害得又被冯绍民占了上风。
  虽然自己的确是在这相府外面专门等他的,但还是不想就此被他拿住。半个月前毕竟是自己只顾着贪玩,害他过了一个孤零零的新年,今天这上元节,有她“闻臭大侠”在,怎么也要让冯绍民这碗只知道工作的白开水卷起几朵浪花来。
  天香追上前去拉起素贞背在身后的左手,“又不是上朝,别那么古板了好不好,跟我走,本大侠知道有一家很不错的元宵,带你去吃!”
  素贞无奈的被天香拉扯着在人群里穿梭,边走边说,“我说闻大侠,有道是‘君子谋道不谋食’,上元节里有很多别的事情可做,我们大可以赏赏花灯,猜谜作对,赋诗填词,何必直奔吃食而去呢?”
  天香听素贞这么一说,拉着素贞的那只手握的更紧了,回头一把抽出了素贞右手里握着的甘蔗,象征性在她面前的挥了几挥,“少废话,你看你瘦的这个样子,一读起书来就忘了吃饭,今天要是不好好陪本大侠吃个够,回去小心我还让你顶甘蔗。”
  素贞情知拉不开她这只“凶恶”的手,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是是,闻大侠吩咐,绍民从命就是。只是您的手也不必握的这样紧吧,绍民保证不会逃跑就是。”
  又轻易的被素贞说中了心思,天香哼了一声,却仍不放手,只是手上的力道减了几分,小心不把素贞握疼,“本大侠就不放,谁知道你说的冠冕堂皇,一放手就跑到哪里去读书议事了,快走,一会儿人多了吃不到就全怪你!”
  素贞不再说话,只是笑笑,顺从的被天香拉着走到卖元宵的小摊落座。看着天香熟络的向老板喊道:“老爹,两碗元宵!”
  热气腾腾的元宵很快便端了上来,天香喜滋滋的递给素贞一碗,自顾拿着勺子大口吃了起来,一旁的素贞笑着看她的吃相,柔声提醒,“大侠,慢些吃,小心烫到。”
  天香把脸从碗中抬起,看一旁的素贞正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明显尚未动筷,不满的冲她撇了撇嘴,“你懂什么,这元宵就要趁热吃,热气腾腾,团团圆圆!”说着从自己碗里盛了一勺,凑到素贞嘴边,“喏,张嘴。”
  素贞连忙摇了摇头,把身子后缩了半寸,天香的勺子便也顺势前进了半寸,依旧停在素贞嘴边。素贞左顾右盼,好在四周没有人看到这幅画面,只得探着脖子张嘴吃下了这口天香喂来的元宵。唔,是有些烫,不过味道的确不错。
  天香一脸期待,“怎么样,好吃吧?”
  素贞掩嘴笑着点了点头,咽下了这口元宵口方才说话,“入口香甜,滑而不腻,实为上品。”
  “好吃就好吃呗,拽什么文啊!不过今儿本大侠心情好,就不计较你啦,老爹,再来两碗元宵!”
  在天香的“威胁”下超速度的硬吃了两碗元宵,胃中略有些不适的素贞又被天香拉扯着去看烟花,还真好奇天香的胃该是有多么强大,吃得下那么多的甜食。
  “有用的,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女人似的,快些走了,京兆府今年的烟花据说是花了大价钱的,本大侠要找个最好的位置,看……”天香说着却发现拉扯着冯绍民的那只手遇到了明显的阻力,回头看到冯绍民那小子竟然停在一只花灯前盯着出神,就也好奇的走回他身边,看看能让他这个状元公停留的花灯是个什么样子。
  那花灯很普通也很特别,是一种天香不曾见过的花,淡粉颜色的细嫩花柄托着五片浅色的花瓣,片片都小巧纤细,尽力向外舒展,里面露出了星星点点的花蕊,很是精致可人。天香用甘蔗轻轻戳了戳仍在凝神看花的素贞,“有用的,你认识这是什么花吗?”
  素贞浅笑着看向天香,又回看向那盏花灯,目光在天香和那盏花灯之间游移了几个来回,温润的声音才在天香耳边响起,“它叫丁香花,雅致清丽,纯真无邪。公主,它很像你。”
  天香被她这么一说,面上不禁带上了几分潮红,难得的露出小女儿情态,对着素贞娇羞一笑,更显得同这丁香花儿一般惹人怜爱。
  素贞把手覆上那盏精致的花灯,询问店家花灯的价格,书生模样的店家有礼的笑笑,“兄台真是好眼光,这盏灯是内子花了几个晚上才弄好的,价钱倒是不贵,只要二十文。只是内子心爱这花灯,千万嘱托小生要卖个懂它的有缘人。”
  “哦?”素贞对卖花灯的书生谦和笑笑,“如此就请借兄台的笔墨一用。”
  提笔不假思索,在灯托上写下了一行俊秀的小字:“花气入帘栊”。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七  自知(四十九)

  天香终于放开了因害怕素贞“逃跑”而拉扯着她的那一只手,顺带把另一只手中的甘蔗也扔给了素贞,自己则双手捧着新买的丁香花灯,心中洋溢着甜甜的幸福。
  “有用的,你说那个卖灯的书生和她妻子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吧,能做出这样的花灯来,一定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跟在天香身后的素贞心思却不在其中,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花气入帘栊”,天香并不知道,完整的这句诗其实应当是“怕听花气入帘栊”:明明想好了要躲避你,却总是不能控制的想和你在一起,看着你这样幸福的笑,总能让我不自觉的感到快乐,你身边的这个贪婪的我就是贪恋着这种快乐,为着这份本不应该得到的快乐而不停的欺骗着你啊。
  “粉蝶迷残烟草绿,晚风落尽海棠红。”冯素贞啊冯素贞,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又怎能让“花气”入了你的“帘栊”?
  行走间远方的天空中“砰”的一声炸开了花,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烟花腾上夜空,竞相绽放,原是京兆府的烟花开始了。
  天香兴奋的回头呼唤素贞,“有用的,快啊,烟花已经开始了啊!我们得快点到前面去,这里隔了几条街,会错过好多漂亮的焰火。”
  大街上的人们大概都和天香是一样的想法,一时间竟然变得拥挤异常,天香一边护着怀里的花灯,一边还要扯着嗓子让素贞听清她说的话,实在就显得困难窘迫了些。意识到这些的素贞走近轻轻的环住了天香的腰,道了一声“抓紧”,下一刻就施展轻功,闪身上了街边的房顶,视野顿时开阔了起来。
  在屋顶站定的天香惊喜的从她的怀中跳开,咋着大眼睛回看素贞,“哇,你可真是我的有用的,想不到你轻功也这么好,带个人都上得了房顶。”
  素贞却浅笑着以指抵唇,做了个“嘘”的手势,向着烟花大绽的方向扬了扬头,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坐下。
  天香亦很配合的捧着花灯在她身边坐下,墨色天幕下的烟花璀璨夺目,轰动的完成着它们生命的怒放,呈现出一个个美丽的瞬间。
  再美丽的烟花也注定短暂,辉煌过后只留下几许烟尘在空气中飘散,虽是隔得有一段距离,素贞还是因空气中的烟尘而呛咳了几声,望着天边只余下的一轮明月,悠悠叹道,“再明亮的烟火也不过刹那芳华,又怎能同这明月争辉。”
  而天香显然更在意她方才那几声呛咳,将身子往她身边紧凑了凑,“你咳嗽什么,冷到了吗?我们快回去吧。”
  素贞掩嘴又咳了几声,自顾站了起来,“无妨,只是我的鼻子自幼对烟尘一类较为敏感,不大习惯这样的空气而已。”
  天香连忙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块丝帕,捂到了素贞鼻子上,“那你捂着这个,就不会咳了。”下一瞬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冲着素贞挤了挤秀眉,“我说你今天,该不会是第一次看烟花吧?”
  素贞自己按住丝帕捂住口鼻,却无奈空气中的烟尘越散越多,根本止不住她的呛咳,只能回头斜睨了眼天香,不再说话,纵身向地面掠去。
  被扔在房顶上的天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正想着该怎么既保护好花灯又能找个地方安全的顺利跳下去,就看到已经落地的冯绍民不顾咳嗽的向她招手示意她跳下,嚯,感情有用的是打算在下面接她啊。
  月圆如镜,照人心扉,街上游玩观灯的百姓也都陆续踏上了回家的路,天香看着正走在她身边,不时压抑着微微轻咳的素贞,知道今夜又该到了分别的时候。明天,你又要将眉头蹙紧,继续为着父皇的江山社稷而操劳了吧。
  再是不舍也要离别,冯绍民不只是她一个人的驸马,还是父皇的臣子,天下百姓依靠的“冯大人”。抬起手肘撞了撞他,“回公主府的路上要经过刚才放烟花的地方,看你这么没用的一直咳,就不用送本公主回去了,把手里那截甘蔗还给我,赶紧回驸马府躲着吧。”
  素贞如蒙大赦般的把甘蔗递还给天香,不顾空气状况的恶劣把嘴从丝帕中“解放”出来,道了声“多谢公主”,便飞也似的掠回驸马府了。
  次日清晨醒来时,素贞那因昨夜久咳而干涩的喉咙显得格外难受,接连灌了几杯润喉汤,沙哑难听的声音还是让她不想说话。 
  索性不再顾及破败的嗓子,匆匆着了官服进宫上朝,她在吏部供职,比谁都清楚今天朝堂上会发生什么:尚书郭大人已经决定以空缺官职太少为由向皇上死谏,并且联合朝中一部分东林党官员以集体辞官的方式向皇上施压,如若此举还不能阻止老皇帝卖官鬻爵的决心,吏部这个如今头等烫手的山芋恐怕就将落到自己头上。
  文死谏武死战,吏部郭尚书身为东林党骨干,自然不会眼看着老皇帝为此祸国殃民之举而无所事事,素贞佩服他的决心和勇气,却又觉得他们这样做并不明智,老皇帝极有可能在盛怒之下真的罢免了一众官员,为修建接仙台敛财。素贞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了一声,如若棋局真走到了那一步,老皇帝便真的是昏庸到无可救药,这东方家的朝廷也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可她劝不住那些自视甚高的东林党人,今日朝堂,只能见机行事,尽力而为。
  老皇帝的盛怒在素贞意料之中,可他发怒的对象却在素贞的意料之外,刘韬难得的耿直与坚持让包括郭尚书在内的一干东林党官员都颇为意外,这个昔日他们眼中毫无原则、巧言令色的丞相大人在接仙台一事上竟然表现出了这样的胆色。
  表面上刘韬的辞官吸引了老皇帝全部的目光,郭尚书为首的一干东林党官员并未受到任何处罚,可素贞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老皇帝一定是有意为之,用严惩刘韬来吸引国师和其它官员的目光,借机保住一干东林党的官员。
  她的“父皇”,似乎并不像所有人想象中的那么糊涂。
  被郭尚书轻声从沉思中唤回,素贞略微整理了下官袍,往吏部衙门的前堂行去。既然官还是要卖,总要卖给些品行能力尚且过得去的人,吏部在卖官一事的操作过程中也并非无缝可钻,只需稍稍改动些买官的条件,还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下这一政策对整个朝堂局势的影响。郭尚书和素贞这个吏部侍郎如今就正做着这样的事:对每一个买官者都要再三遴选,谨防欲仙帮的人趁机窃据要职,留下后患。
  沙哑着嗓子忙碌了一天,也不知喝光了多少杯清茶,踩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办公的衙门,心情却仍旧没有一丝放松。
  吏部虽掌管天下官吏,但现下国家最重要的职位——丞相的拍卖权并不在她们手中,所谓公平的竞拍下,又该如何顺利阻止这一职位落入国师手中呢?
  回到家中竟有客在,李兆廷和天香二人正候在自己的客厅,不用想,定是为了拍卖丞相一事而来。
  负手在客房中不停徘徊,随着天香的提议而在圆桌旁坐下,竞买丞相这一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她最先想过,可刨开没有雄厚的财力做支撑不说,以她女子之身,真的要去代替年老德高的刘丞相,成为一国的柱石吗?
  然而现实似乎并没打算给素贞足够的时间犹豫,本应闭门读书的刘长赢竟然奉老丞相之命将变卖家产所得的二百万两银子交到了她手中,国家社稷、黎民百姓,能得老丞相如此之信任,即便是生命中从未想过的重量,她也必须为天下而承担。
  前所未有的重压憋得素贞心口一阵烦闷,一连叹息了几声也不能使呼吸有所顺畅,轻抚额角的坐回桌边,却有一股淡淡的清茶的香味飘如鼻中。
  抬头见到的竟然是面有赧色的天香,正捧着一壶清茶站在她面前,“驸马,你昨天咳了那么久,嗓子一定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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