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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病之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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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竹音点点头,“你,赵闵,完颜姑娘,所有的事,我都知道。我还知道,王爷今次来,却不是为了这件事。”
  赵思明仿佛大梦初醒,他深深吸了口气,琴曲中搅乱心神的后遗症被压了下来,“卜知坊主到底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啊,”萧竹音看到了他的失态,也不点破,而将琴移至一侧,撑着下巴道,“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哈……”赵思明笑了,“若是阎王城出动,我的命好取得很,萧坊主何必多此一举?”
  “我要你死不瞑目。”萧竹音的眼睛眯了眯。
  “为了什么?”赵思明摇头,“洛家的后人能给你的报酬,我自然也能给。”
  这下轮到萧竹音发笑了,她富可敌国,不缺钱,不缺权,她要的这样东西,还真是除了洛叶,谁都给不了。
  她想要的,是洛叶一如既往的信任啊……
  见萧竹音但笑不答话,赵思明便又道,“坊主应当知道,这件事,我并不是元凶吧?”
  那张揉成一团的圣旨,还在木匣子里装着呢,萧竹音当然知道,赵思明不过是人利用的工具罢了。
  但这样工具,偏将任务添油加醋的完成了一遍,这里头赔上的人命,赵思明脱不开关系。
  “若是坊主放我一马,我能帮你对付曾霄汉。”
  这是赵思明的条件,听起来十分有价值,但萧竹音只微微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这笔买卖做不做。
  曾霄汉比赵思明晚了有一刻的时间,他先在城西逛了一圈,这才不急不慢的奔红楼而去。
  城西中,不动声色的聚了很多江湖人。
  不少有头有脸,连昆仑都派了人来。
  曾霄汉茶楼吃早饭的功夫,便探听出是萧竹音发的帖,曾与阎王城有交情,或与卜知坊做过交易的,都来了。
  还有官兵,乔装易改的官兵。
  曾霄汉朝中掌权这么多年,对几个老朋友和老对手都记得清楚,茶楼中一身便服,躲躲闪闪的,就有一个尚书,两个将军和四个侍郎。
  好一场大戏。
  曾霄汉心中赞叹,圣贤王这一遭,怕是绝然逃不掉了。
  红楼的门虚掩着,曾霄汉轻轻一推便开了。
  萧竹音与赵思明正在喝茶。
  小陶儿泡的,挑剔的人不能入口。
  到这个时候,赵思明反而不怕了。
  他坚信自己的名望和地位江湖中极难撼动,而曾霄汉又向来与自己同流合污,应不会在此时倒打一耙。
  所以,就算沈一心交出了证据,他只要矢口否认,那萧竹音也无可奈何。
  赵思明思索着,饮了一口手里的茶水,又涩又苦,怪不得萧竹音只看了看,便放在旁边不动了。
  “相爷到了。”萧竹音请曾霄汉也坐了下来,“相爷在外面绕了这么一大圈,形势应当清楚了吧?”
  “清楚了。”曾霄汉的态度偏偏暧昧不明。
  “王爷,”萧竹音到没赵思明这些心思,她仿佛胸有成竹,“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便将你喊来了吗?”
  抓住沈一心也不过是前一晚的事,便是拿到了证据,以萧竹音的谨慎,也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草率行事。
  而通知江湖与朝廷,把当今天下有权有势的人齐聚一处,更是需要不少的功夫。
  赵思明的心忽然一沉。
  “相爷……”赵思明看向曾霄汉,“你早与卜知坊主布了局,是也不是?”
  “不……”曾霄汉却摇了摇头,他微微的叹了口气,“你且听卜知坊主怎么说吧。”
  这下,连小陶儿也好奇起来了,她干脆将茶壶放到一边,也搬了个椅子坐下。
  萧竹音开口,先讥嘲了赵思明几句,“王爷,幸亏你是皇家人,否则在这个官场怎么混的下去。”
  赵思明脸色一白,萧竹音又道,“洛家村一案,你以为在你们的围追阻截下,完颜北是怎么带着两个孩子逃出来的?”
  洛家村中,虽不乏年轻力壮的青年人,但因旧疾,无人练武。
  当年,赵思明带了精锐三百,与几个连亲带故的江湖人闯入了这里,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把洛家村杀的鸡犬不留。
  而完颜北也曾是皇亲国戚,天赋高,但锦衣玉食不需劳苦,所以实战经验并不多。
  他一个人,承受丧妻之痛,带着两个孩子,怎么想也不会全身而退。
  除非……
  “我的兵权,早在回临安时,就交还给了当今圣上,那三百精兵是相爷亲自挑选的,”赵思明苦笑一声,“哈……原来是你动了手脚。”
  “你终于想清楚了,”萧竹音懒懒的点了点头,“相权制衡皇权,所以相爷这些年不择手段,不是为了你们赵姓一家,而是为了整个中原。”
  她这话说的中听,曾霄汉不置可否的笑笑,也不搭腔。
  “现在,我有沈一心的书信,相爷的指证,哦,对了……”萧竹音仿佛刚刚想起什么大事,“神偷薛才王爷听说过吗?”
  薛才,阎王城中的一位宵小,却跟白不黑一般身为护法,打架不成,但鼠窃狗偷方面,却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世上,还不存在他摸不到手的东西。
  “他现在正将您的王府翻个底朝天呢!”
  “萧竹音,你!”
  赵思明拍案而起,这一站,天旋地转,眼耳口鼻中都流出血来,“你……”
  “王爷,切莫动怒,这药是阮老先生刚做出来的,越是动怒,发作的越快,“萧竹音就这么看着赵思明瘫倒在椅中,“你死后,这些证据都会大白天下,而你那皇帝侄子为独善其身,事后必然抄家灭门。”
  “萧竹音,你在江湖中,也算声名在外,为何如此卑鄙?”
  赵思明的喉咙里灌满了血气,声音嘶嘶嘶的,听起来也不大清楚。
  “阎王城,快意恩仇。”萧竹音伸手捂住了小陶儿的眼睛,“我与你,本就在一步之间。”
  还没杀过人的小姑娘咽了咽唾沫,发出一声呜咽,哆嗦着喊了一声,“坊主……”
  临安城,这一局胜负已分,渡江以北,风雪却还在酝酿声势。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恢复一天一更哦~

☆、蜜糖砒/霜

  洛叶已经去了整整十天。
  这十天里,据闻飞渡寨迎上了许多武林人士。
  他们并不是一起到的,陆陆续续,前三天到的尤为多,相互之间也不认识,来自天南海北,有中原,有蒙古,也有西夏与大金,甚至连夹缝中求生的蕞尔小国也有人到。
  飞渡寨的几个头领都不在,无人主事,这些武林人一来,下面的兄弟挡不住,沸沸扬扬便闹到了山顶上。
  这一闹,暴露了赵闵的鬼祟行为,也使得飞渡寨完全被他掌控。
  而在洛叶失去消息的第一个晚上,萧子衿便回到了墨取山,倘若去掉魔教这个名头,他也算个山大王,能和朱业接上话。
  然而派去送信的,不管是人还是鸟,都没能回来,一来二去,萧子衿便知道事有变故,怕是赵闵终于撕了面皮,要做个卑鄙小人了。
  坐立不安下等了整整十天,打探消息的弟子们每两个时辰回报一次,通常都是千篇一律,不是从东边来了谁,就是从西边来了谁谁谁。
  萧子衿一声不吭的坐在石凳上,小小的雪片自松针的间隙中飘落,他面前是个棋盘,不久前才打扫过,很干净,落了两三子。
  他一人对弈,月娘只敢静静的站在圆门外。
  天很冷,萧子衿的骨节青白,平素闹着要暖炉的人,在这刺骨的风里其实也不见哆嗦。
  这十天里,萧子衿撇了少主的名号,现在喊他,得尊称“教主”。
  而魔教素来上下弟子参差不齐,有情深义厚,誓死追随的,自然也有心比天高的。
  这突然冒出来的“教主”,还是引起了相当多的不满。
  但不满归不满,魔教到有一样好,团结一心。
  纵使曾散落江湖这么多年,仍是兄弟姐妹凑一团,毫无罅隙。
  萧子衿花了几天的时间去了解,几天的时间去整顿,几天的时间去部署,教内仍有些不平的声音在继续,但已不似起初浩大了。
  他终归是萧雪时与慕容瑾的儿子,也终究是自临安城始,名噪天下的萧公子。
  “咚咚咚”
  萧子衿执着棋轻敲桌缘,他撑着头,转过脸来对月娘轻轻一笑,这雪安静的刚刚好,洋洋洒洒,似江南三月的柳絮。
  “找我?”
  “啊?”月娘想着心事,这时被唤回下意识的老脸一红,“教主,飞渡寨主动传了信来。”
  “嗯。”萧子衿没什么反应,他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点点头道,“将信放下吧。”
  月娘闻言,便过了圆门,将信放在萧子衿的面前,而人,却往对面一坐,趴着,满脸不解,“这一个颜色的子,怎么下啊?”
  “只要记得自己的每一步,就能下了。”
  萧子衿说着,又往上中填了一子。
  “啊?”月娘的眉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自己同自己下棋便也罢了,还用一样的子,教主啊,你别随手乱下糊弄我。”
  “哈……”萧子衿的手一拂,将棋面上的所有黑子收入罐中盖好,他这个样子,就有点像前代教主了,冷冷清清的,爱笑,特别温柔。
  “我还能猜到这信里的内容呢。”
  月娘刚在心里夸过了他,萧子衿的本性又暴露了,狡黠又爱捉弄别人,他双手撑着下巴,口中道,“我如果说对了,教中那些堆积的文件就交给月娘,行么?”
  “不行。”月娘想也不想,她挽了挽耳边的发,起身往院外走,腰肢扭如游蛇,妖娆的不像话,“但在洛姑娘回来之前,教中的事你尽可丢给我和老柳,洛姑娘回来后,你就别想推卸了。”
  “哦。”萧子衿笑意盈盈的看着月娘离开,人影一在风雪中消失,他的目光又低沉了下来,似孕育着雷云的天,危险重重,“赵闵!”
  飞渡寨中来的信,是赵闵想约萧子衿“一叙”,毕竟旧友重逢,这边关之地也没什么好礼,他希望萧子衿奉上地图,而他则以洛叶交换。
  萧子衿的指尖,仍捏在信封上,他没有拆开看,也不需要拆开看。
  怒火一烧,信纸散成飞屑,混在雪里,一片茫茫的白,不到化雪时,也分不出来了。
  而这时,远在飞渡寨的洛叶被困在一张狭小的床上。
  连眼睛都睁不开,她整日昏昏沉沉的,这药量下的好,让她能听见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能吞咽,能知冷暖,却不能看,不能说话,鼻子痒了也不能挠一下。
  数日来,照顾自己饮食起居,甚至是穿衣洗澡的,应该是两个手脚伶俐的小姑娘。
  听声音,也不过十五、六岁,她们手中有一种香,只要在鼻子底下过一过,便能让药性稍微退去点。
  这两个小姑娘的剂量掌握的很好,让洛叶起身时,却还麻痹着大半边身子,酒也不给喝一口,再这么养下去,待开刀宰人时,得重上十几斤。
  “两位妹妹,两位妹妹……”
  洛叶声如蚊蚋,她吃饱喝足,也养了好几日的精神,华高衡的毒虽然很难应付,但还不至于把洛叶变成废人。
  “咦,你居然还能说话。”
  这一惊一乍的丫头应该是鸢儿,大眼睛,娃娃脸,开口闭口都是“我家公子”。
  “怪不得我家公子说你不能小觑。”
  “嘿嘿……”
  洛叶扯着嘴角傻笑两声,她前几天憋着不做声,就是想从这两个丫头的口中,探听出赵闵的势力。
  不过这两丫头的口风也严,零零碎碎知道个大概,剩下的还得靠猜。
  除了鸢儿以外,还有一个丫头叫桃花,稳重许多,也内向许多,她们都自幼视赵闵为主人,生长在关外,有些身手,还忠心耿耿。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洛叶问,她舔了舔嘴唇,又道,“能给杯水吗?”
  鸢儿抱着胳膊靠门站着,也不动,“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似是瞧洛叶许多不满。
  倒是桃花抿嘴笑了笑,给她倒了杯温水,将洛叶扶起来坐好,边喂她喝水,边道,“已经申时了。”
  “还在下雪吗?天暗的好快。”
  洛叶喝几口便要停一下,这种麻痹感渗透进肺部跟气管,虽能吞咽,却也很辛苦。
  “嗯……”桃花下意识的瞧了瞧窗外,“这里靠江,到冬天的时候,总不能放晴。”
  “哦……”洛叶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桃花以为她累了,便将人放平,又盖上了被子。
  房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鸢儿探头一瞧,兴许看见了什么,方才的愤愤不平消失了,欢欢喜喜的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洛叶的眼睛便又一睁,她看着鸢儿的背影,忽然问,“鸢儿她,很喜欢赵闵吗?”
  “嗯。”桃花红着脸,怪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公子和夫人,我们两个早就死了。”
  “这样啊……”
  洛叶没再做声,桃花等了一会儿,见她呼吸轻了,以为洛叶又睡了过去,便也起身离开了房间。
  最近山上的人多,到处忙不过来,她偶尔也要帮帮手。
  房间外,盘腿坐着一个老婆婆。
  傅彩云与蔡有早晚轮班,照赵闵的吩咐看管着洛叶,绝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等房间里空了,脚步声也去远了,洛叶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直勾勾的看着床帐上的那朵花,没日没夜的睡了这么多天,她早就清醒了,身体仍然动不了,连曲一曲手指都是妄想。
  “啊……”洛叶难过的叹了口气,“怎么这江湖里就没有个真正的好人呢。”
  她曾在拿到“长生”的那么短短一刻,以为赵闵会是稀世珍宝,在江湖朝堂中浸淫了这么多年,仍然温柔,赤子之心。但现在,又庆幸自己还不是那么笨,始终对他提防。
  那三张地图,是洛叶还活着的唯一原因,她捉摸不透的是,为何赵闵会舍近求远,拿自己去威胁萧子衿或大哥。
  她人就在这里,罗轻笑的弟子,完颜北的血脉,再加上夜闯圣贤庄得来的那一份,若严刑拷打,自己万一一个贪生怕死便招了呢……
  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房间里已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了。
  忽然,门又开了,鸢儿和桃花一人捧着一根蜡烛。
  两个丫头的脸色都不大好,鸢儿是愤怒,桃花更像是难过。
  后者一进来,见洛叶还睁着眼睛,便下意识的笑了一下,这个模样看上去,却更招人心疼了。
  “起来,洗澡换衣。”
  鸢儿说话很不客气,她一双雪亮的大眼睛好像刚哭过,还红彤彤的,瞪着洛叶恨不能瞪死她。
  “等等……”
  洛叶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不洗澡。”
  “洛姑娘,这是公子的吩咐,前些天我们也服侍过你……”
  桃花还要说什么,却被洛叶硬生生的打断了。
  洛叶眼里溢满了杀气,不能动武,却仍是骇的鸢儿一个缩手。
  她沉着声音道,“这次不一样。”

☆、猜

  这一次是不一样。
  然而无力反抗的洛叶只能放放狠话,最终还是被洗了个干净塞进被窝里。
  桌上的烛火跳跃着,洛叶又在盯着头顶上的那朵花。
  两个丫头出去了很久,在红烛燃尽之前,门又开了。
  是赵闵。
  “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恨我。”
  洛叶的声音飘得很远,竟不似往日的懒散和无所谓,她叹了口气,却也很平静。
  赵闵举着灯坐在她床头,偏颇的光使他的面目有一半的阴影,他笑着道,“我不止恨你啊。”
  蛇蝎一般的阴冷,洛叶这才想通了一件事。
  “你恨完颜,完颜北,完颜旻,完颜泓,甚至是你的母亲,完颜诺。”
  赵闵已经俯下了身,呼出的热气在洛叶耳朵边徘徊,洛叶躲不开,干脆咬咬牙又道,“你也恨赵思明,你巴不得这两条血脉从此断绝。”
  赵闵不置可否,他伸手解下了罗帐,面临死亡时,都不曾有过的恐惧漫了上来,洛叶的唇角咬出了血,她忽然想起被罗轻笑扔在雪地里的第一天。
  她那时才六岁,练了一些剑法,每天苦哈哈的早起晚睡。
  罗轻笑将她丢下的时候,她还搞不清楚情况,傻傻的陷在雪地里,等师尊来抱抱。
  天黑了,有狼出没,一声嚎响过一声嚎,洛叶怕的不得了,连滚带爬的缩进一个山洞里面。
  她一直哭,哭的眼睛都涩了也没人到,鞋子和衣服都湿了,冷飕飕的,身上只有一小壶酒可以保命。
  自那个时候,洛叶就知道,凡事都要靠自己,她想活下去,躲在阴暗处蜷成一团也要活下去,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山头,狼若吃不掉她,便要被她吃!
  罗轻笑四天后才找到她,披着狼皮,身旁还有一堆骨头,似乎睡的正香,刚伸手想要抱她,却迎面而来一道剑光,与一对冷冷清清毫无感情的眸子。
  就像赵闵现在看到的这样。
  “你这是什么眼神?!”赵闵掐着洛叶的腮帮子。
  洛叶却笑了,“看蠢货的眼神。”她舔了舔唇边的血,主动附在赵闵耳边道,“还记得千山门中么?”
  话音一落,巨大的爆炸声接连而起,整个山头都为之颤了颤,房间外通天的火光,一片血红。
  “哈,山上来了这么多人,酒坛应当不少吧?”
  洛叶刚说完,鸢儿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门也没敲,喘着气道,“公子……公子……”
  “出去!”赵闵低吼一声,他一挥手,内力爆冲,一下子将鸢儿摔出去老远,门也随之关上了。
  “你做了什么?!”
  洛叶的脖子就在他的掌下,能感受到血管的搏动,赵闵终究松了手,他远离开洛叶,放下了手中的灯而打开了玉骨的折扇,“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猜。”洛叶摆脱了困境,闭上眼睛又道,“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必然乱成一片,你不出去看看?”
  赵闵深深看了她一眼,直到鸢儿挨了半天又爬了起来,继续敲门,“公子……咳咳……公子,惊动了不……不少人,殷师叔那边已经快压不住了!”
  “走吧。”
  赵闵推了门出来,他伸手将鸢儿扶住,又叮嘱守在门口的蔡有道,“看紧点,除了我和两个丫头,谁也不许进来。”
  “是。”蔡有应了一声,他除了呆在这里之外,其他的事也确实不用管,外面放烟花般的炸成一团,他还乐呵呵的就着烤鸡腿喝酒。
  着火的位置在半山腰。
  山寨上最不缺的就是酒,分三个酒窖放着,旁边还有零散几间客房,都是好酒的江湖人讨去了。
  现在这把火烧的厉害,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但也幸好没人早睡,所以虽有损伤,还不至于死人。
  “公子,你来了……”
  桃花本就没有鸢儿坚强,这个时候站在火光稍远的地方,脸色苍白着微微发抖,“这……这……”
  “先别急。”赵闵阖着扇子微微皱了皱眉,“伤亡如何?”
  “只有四五位前辈受了轻伤……”桃花见到赵闵,微微镇定了些,“只是火势烧的大,很难扑灭,漫延下去,怕会影响到整个山寨。”
  若是整个山寨起火,赵闵暗中扣押的那些人质,必然要想办法撤离,到时候萧子衿趁乱救人,便会事半功倍。
  “哼……”谁知赵闵非但不急,反而笑了笑,他一招手,殷坏如肉球般从阴影里滚到他脚底下,“将水引上来吧。”
  这飞渡寨上,常年住着一窝“不拘小节”的土匪,刚刚起家的时候,隔三差五打翻油灯,或是不小心燃篝火焚了林。
  朱业虽御下张弛有度,明令禁止乱生火,但此类事件还是屡发不止,刚盖好一间屋子,转眼就烧了,心头岂止窝火。
  所以,他干脆从墨取山请来一位工匠高手,先设计了水利,然后再继续砌他的山寨子。
  这位工匠高手不是别人,恰恰好,便是萧雪时。
  他在飞渡山中凿了一十八个开口,每个开口处都放一个相互连接的石泵,其中一座置于山脚的江水里。
  待要用时,哪一层着火便打开哪一层的机关,而每一间房间下又有相应的放水暗格,水腾空而出,火势转眼便得到了控制。
  这一闹,闹了大半夜,等最后一点火星也浇灭的时候,天刚巧蒙蒙亮,打鸣的雄鸡们引吭对日,不过整座山面上,除了洛叶,也没人还在睡了。
  赵闵坐在房中闭目养神,这里本是朱业处理文告的地方,也算幽静。
  房间外围了不少人,但里面却稍显空荡,只有鸢儿、桃花两个小丫头,与殷坏和一个看上去德高望重的前辈。
  赵闵沉默了许久,鸢儿的身上受了点内伤,赵闵让她坐下了,只有桃花还乖巧的给他们斟茶。
  “昨日,寨子中可有什么异常?”
  殷坏是负责往来之人接应的,现在飞渡寨上乱的很,谁都可能是潜伏之人,暗地里做下这等手脚。
  但奇怪的是,殷坏并没有瞧见任何鬼鬼祟祟的人,整个爆炸前后,只有桃花和鸢儿进过酒窖,为了给住在不远处的瘸腿张熙拿三坛女儿红。
  “桃花和鸢儿进去过?”赵闵这一问,把两个小丫头吓到了,鸢儿眼眶红红的,死不做声,似乎还有点气鼓鼓的不满,而桃花手抖的茶都泼出来了。
  “但她们进去的早,出来时离爆炸相差了半个多时辰呢。”殷坏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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