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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 作者:项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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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子乔道:“可是那么烈的烧刀子,小生只要喝一杯,就会被烧死。”
  项恒忽然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还活着?”
  宇文子乔道:“因为小生曾尝过一杯烧刀子?”
  项恒道:“是的,你不是说,只要喝一杯烧刀子,你就会被烧死吗?”
  宇文子乔说不出话了。
  不是他答不出这个问题,而是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迈着轻盈的步子,从门外走进来的女人。
  一个足以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天下,四笑颠众生的女人。
  项恒现在当然也看见了这个女人。
  一个美丽的姑娘,就算是淹没在人海中,也会被男人们那双该死的眼睛找出来。
  无论这个男人是否成家。
  一个成了家后的男人如果失去了对其他女人的欣赏能力,这种情况在天真的女孩看来是专情,在成熟的女人看来是顾家,在所有男人们看来,却是窝囊。
  宇文子乔和项恒都看见了这个绝世美女,在她的容貌前,他们并没有倾倒。
  因为她没有笑。
  她的脸庞虽然美丽,表情却像冰山一样冰冷,像王母娘娘一样高傲。
  她走进飘香楼,看见的当然是食客、桌椅和跑堂。她冰冷而高傲的眼神,仿佛只看见了一大堆牛粪。
  这女人几乎比冰山还冰冷。
  同时,她年轻而娇嫩的皮肤,几乎也和冰山一样白。
  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身材通常不会非常非常好。
  可是她的身材,几乎比她的脸更加诱惑。该大的地方大,不该大的地方绝对很小。
  冰山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表情比她要丰富多了,他倒竖着眉毛,仿佛全世界的每个人都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男人走进飘香楼,那眼神当然不是看见一大堆牛屎的眼神,却好像是看见拐走自己老婆的皮条客一样。
  冰山和男人虽然是两个人走进来的,但宇文子乔和项恒两双眼睛里,却只倒影着冰山一个人的影子。
  因为她实在是太美,美到她旁边所有的事物都被忽略了。
  现在冰山和男人已经走到最明亮的桌子前。
  冰山一进门,跑堂就看的眼珠子几乎都快掉出来。冰山和男人走到那张桌前时,跑堂才回过神来,急忙迎了上去:“二位不好意思,这张桌子已经被人预定了。”
  男人的眉毛更竖,道:“我们不能坐?”
  跑堂干笑几声,道:“实在抱歉。”
  冰山似乎很大方,她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银两,很嚣张的扔在桌子上,冷冷道:“用这锭银子,应该能坐这桌子了吧?”
  跑堂苦笑道:“本店有规矩,客人定下的位置,就算出再多的银子,也不可以更变。以此保证对客人的信誉。”
  ——扬海霸和杨魁风的经营,加上刘康的管理以及诚信为本的理念,金陵城内三十二家酒楼,才有今天的生意。
  冰山似乎恼火了,冲着这跑堂冷笑一声。
  男人的眉毛本来是倒竖的,一听见冰山的冷哼,竟然连嘴巴都竖起来了。
  然后跑堂整个人都竖了起来。
  男人忽然抓住跑堂的衣襟,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提了起来。他却没说什么,目光落在了冰山的脸上,似乎在等她发落。
  冰山看着这跑堂,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团牛屎,道:“你既然说这桌子我们不能坐,如果我把你的嘴巴打歪了,你是不是还能说得出这桌子我们不能坐?”
  男人握紧了拳头,冷笑一声,已经做好打歪这跑堂嘴巴的准备。
  如果冰山是一个高傲的皇后,那么这男人就是一个窝囊的奴才。
  冰山道:“这桌子空着,我们有钱,所以就可以坐。”
  “你们不能坐。”项恒傲然的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飘香楼的规矩已经定下来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更改过。”
  冰山和男人的目光都向这边转了过来,他们不认得项恒这个人,至少还认得无羁刀,所以微微吃了一惊。
  跑堂就趁这个时候挣脱了男人的手,飞似地逃开了。
  冰山冷冷道:“如果我硬要坐呢?”
  男人眉毛一竖,用很大的声音说道:“硬要坐呢?”
  他们看见了无羁刀,却只是吃惊,甚至还敢叫板。这年头,不怕死的兄弟真是越来越多。
  “那二位恐怕会得罪些人。”项恒眨了眨眼,道:“比如说我。”
  飘香楼是会贤庄的产业,项恒是会贤庄的人。
  宇文子乔晃着折扇对两人笑了笑,道:“二位也是有来头的人物,希望能谅解一下这里的规矩。”
  项恒一惊,看着宇文子乔,道:“你认识他们?”
  宇文子乔看着男人腰间衣服长长凸起的一块地方,淡淡道:“小生认得。”
  冰山和男人冷笑,似乎等着宇文子乔说出自己的身份。
  有一种人,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比在自己嘴里说出来要更厉害些。
  宇文子乔道:“当今江湖上,唯一练判官笔的高手,就是义帮三大堂主之一的林百路。”
  林白路摸着腰间的判官笔,冷笑。
  冰山笑的更冷,更冰,道:“你的眼睛再亮,这桌子,我们今天也坐定了。”
  项恒对宇文子乔苦着脸说:“今天我看走眼了。”
  宇文子乔道:“哦。”
  项恒道:“这女人刚进来的时候,我还觉得她很漂亮,很可爱。”
  宇文子乔道:“那现在呢?”
  项恒冲冰山眨了眨眼,道:“她的确很漂亮,却一点也不可爱,就好像不讲理的泼妇一样,没有一点可爱的地方。”
  冰山又像刚才那样冷笑。
  林百路跟着冷笑,握紧了拳头,做好揍歪项恒鼻子的打算。
  宇文子乔忽然道:“那么你觉得,这位姑娘有多美?”
  项恒道:“很美很美。”
  宇文子乔笑道:“那你就没有看走眼,这位姑娘在美人榜上可是有排名的。”
  冰山的笑容还是比冰山还冷,高傲中已经露出了一点得意,她等着项恒问下去,等着宇文子乔说出自己的来头。
  项恒道:“她在美人榜上排第几?”
  宇文子乔道:“仅仅比排名第三的安凤底两位。”
  项恒皱着眉头说道:“第五?我只对排第三的安凤有点印象。”
  冰山看着项恒,就好像看着一坨牛粪,一坨没有见识的牛粪。
  宇文子乔道:“你不认识美人榜上的第五美女?”
  项恒叹道:“我没有你那么了解女人。”
  他的确没有宇文子乔那么了解女人,项恒见识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他当然知道美人榜排名第五的是谁,只不过他故意在问下去而已。
  宇文子乔道:“排名第五的,就是义帮的三大堂主中,唯一的女堂主。”
  项恒道:“这位女堂主叫什么?”
  宇文子乔道:“外号‘美人美钺’,苏冰。”
  项恒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苏冰看,挠了挠头,道:“酥饼?”
  苏冰冷笑,她决定,在项恒装完傻后,一定要对着他狠狠的冷笑一下,这让一来,林白路就可以揪起他的衣领,一拳打歪他的嘴。
  项恒道:“今天,我总算明白了一个很古老的成语的意思。”
  宇文子乔道:“哪个成语?”
  项恒盯着苏冰的脸庞,眼神就好像真的在看着一块酥饼,笑道:“酥饼酥饼,人如其名!”
  宇文子乔忍不住笑了出来,露出八颗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下意识的晃开了折扇。
  原本想冲项恒冷笑的苏冰,忽然不笑了,因为她从那雅致的这扇子上,终于认出,这个斯文优雅的书生,就是外号铁骰书生的宇文子乔。
  林白路可不管什么宇文子乔还是宇文鸟乔,更不管是不是无羁刀,是不是项恒,只要别人说苏冰的坏话,他绝对要揍歪这个人的脑袋。
  冲动的男人,总是很想揍一揍那些说自己心爱女人坏话的男人,无论自己是不是能打得过别人。
  他摸出了身上那根漆黑的判官笔,正要上前教训教训这两个王八蛋时,苏冰又冷冷的哼了一声。
  原本打算冲过去的林白路像是听到了命令似的,又退了回来。
  因为苏冰没有对着项恒和宇文子乔冷哼,如果她是对着两人哼的,那么林白路那根判官笔的历史,就要做一些稍稍的改动了。
  苏冰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道:“这桌子我坐定了,无论定这桌子的人是谁,我都不怕。”
  于是她就坐了下去,动作相当干脆,林白路也跟着坐了下去,动作比她还干脆。
  项恒道:“你们最好赶紧站起来,不然会后悔的。”
  苏冰道:“后悔的意思是说,你要赶我们走?”
  项恒苦笑道:“后悔的意思是说,这桌子定的时辰是午时,现在已经巳时三刻了,定这桌子的客人马上就要到了。”
  苏冰冷哼道:“这客人来了以后,我一定有办法让他让出这桌子。”
  项恒道:“你没有办法。”
  苏冰道:“你怎么知道?”
  项恒道:“因为这客人的来头实在太大,大到就算是你这么骄傲的女人,也不敢去惹。”
  苏冰道:“江湖上有几个人是没人敢惹的?”
  项恒道:“至少有五个人。”
  苏冰道:“疯子吕子墨,当然算一个。”
  项恒道:“吕子墨这个疯子在江湖上疯癫了二十多年,疯言疯语的说自己练成了轮武秘录,但无论他说的是否是疯话,他的内力确实是当今江湖上第一的,现在的确没人敢惹他,以前那些惹他的人,都死的不太好看。”
  苏冰道:“莫魂算不算一个?”
  项恒道:“莫魂制毒的能力,已超越了唐门,他甚至能用活毒,操控蜘蛛蛇蝎一类的毒物杀人,这个老怪物也惹不得。”
  苏冰又道:“黑羽盟盟主单雄呢?”
  “据说单雄的拳头,是当今江湖上最硬的。”项恒笑道:“这一点我可以很肯定,因为我见过他儿子单无言,单无言的拳头已经够硬了,他老子的拳头当然会更硬。”
  苏冰道:“杀手‘袂不血’冷云风,和你一样,用的同样也是刀,你觉得惹得起惹不起?”
  项恒望了望背后的无羁刀,傲然笑道:“到目前为止,没人惹过冷云风,据我所知,冷云风杀人的生意一向不错,也没有失败过。他很可怕,所以想多活几年的人,最好不要去惹他。我虽然惹得起他,但我一向吃的不是很饱,所以不会撑的没事干,去惹他这种人。”
  苏冰道:“最后一个人,就是‘六指剑仙’孙华通?”
  项恒大笑道:“这个牛鼻子运气真是不错,孙华通的右手天生长着六根指头,可以催动更多的内力在剑上。所以只有五根指头的剑客,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他甚至已经自命天下第一剑客了。”
  苏冰道:“看来你对任何事都有些了解。”
  项恒的眼睛眯起来,似是深思,很神秘的说道:“可是你忘记了另外两个人,两个谁也惹不起的人。”
  苏冰道:“哦?”
  项恒道:“独孤飘雪是其一。”
  苏冰的脸色微变,看上去似乎有些害羞。
  项恒道:“独孤飘雪的剑,在内力上或许输孙华通一筹,可是论速度,如果独孤飘雪的剑是流星,那么孙华通的剑就是蜗牛。”
  苏冰冷笑:“那最后一个惹不起的,是哪号人物?”
  项恒眨了眨眼睛,傲然的笑了笑,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我。”
  苏冰道:“那你说我敢不敢惹你?”
  项恒叹道:“你当然敢。”
  苏冰道:“那么无论是吕子墨还是冷云风,单雄或是莫魂,你觉得,我怕不怕他们?”
  “你实在是个自负的女人,甚至比我还自负。”项恒叹道:“你不但不怕这票人物,甚至不怕去惹他们。”
  苏冰冷笑:“既然这些大家不敢惹的人我都敢惹,那么定这桌子的客人,我是不是也敢惹?”
  “不好意思,就是这桌子的客人,你惹不起。”项恒笑道:“借你一百个熊胆,两百个豹子胆加三百个虎胆,你还是惹不起。”
  “有那个王八蛋,我们是惹不起的?”林白路拍着桌子怒骂道:“如果有这号人物,那再好不过,让我们会会这鸟客人!”
  项恒忽然转过头,很低声,很神秘的对宇文子乔说:“你的赌瘾犯了吧?”
  宇文子乔微笑低声回答:“时时刻刻都在犯。”
  项恒低声道:“我现在也犯了。”
  宇文子乔道:“赌两把?”
  项恒笑道:“赌一把就够了。”
  宇文子乔道:“赌局呢?”
  项恒指了指这飘香楼,道:“就在这里。”
  宇文子乔道:“赌具呢?”
  项恒瞄了一眼苏冰和林百路,道:“就在那里。”
  宇文子乔道:“赌注呢?”
  项恒道:“你输了,今天晚上陪我喝烧刀子。我输了,晚上陪继续陪你和葡萄酒。”
  宇文子乔道:“赌法呢?”
  项恒道:“一会儿那桌的客人来了,看他们是惹得起还是惹不起。”
  宇文子乔道:“你当然是赌他们惹不起。”
  项恒道:“所以你只能押他们惹得起。”
  宇文子乔道:“怎样才算惹不起?”
  项恒坏笑着说道:“只要那客人一来,他们保准就马上站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惹不起。”
  宇文子乔道:“也就是说,客人来了,他们如果还坐着,小生就赢了,晚上喝的也就继续喝葡萄酒?”
  项恒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今天晚上喝的一定是烧刀子,我们赌了那么多次,我总算要赢一把了!”
  林百路现在在拍桌子,好像是因为很愤怒,又好像是故意在拍给项恒看,道:“我到很想看看,这个我惹不起的王八蛋长什么样子。”
  项恒在叹气,这世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实在太多了,喃喃道:“如果你真的惹不起这个人,那岂不是连王八蛋都不如?”
  林百路还在拍桌子,大声道:“那就试试看!”
  
        第三回:动荡的金陵城(第三章)
  宇文子乔对着林百路和苏冰笑了笑,笑的很温柔,对漂亮姑娘笑的时候,就笑的更温和了,尤其是对天下第五美女笑的时候:“小生敢打赌,现在要来的客人,你们真的惹不起。”
  苏冰冷哼:“赌什么?”
  宇文子乔眨眨眼,道:“你若输了,就输一声笑给小生。”
  苏冰冷冷道:“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哭一声给我看?”
  宇文子乔笑呵呵说道:“好的。”
  项恒低声对宇文子乔说:“我忽然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赌徒。”
  宇文子乔道:“哪里聪明?”
  项恒道:“无论来的人他们惹得起还是惹不起,你总会赢一次。”
  宇文子乔叹道:“也会输一次。”
  项恒道:“但却绝对不赔,一个不赔钱的赌徒,岂非就是赢家?”
  宇文子乔谦虚的笑了笑:“小生不过是买两门庄,一个赌红眼的赌徒。”
  项恒道:“你的眼睛虽然赌红了,心却依旧明亮,脑袋也十分清醒。”
  赌徒们都买好了庄,那么现在庄家要开局了。
  庄家指的当然是客人。
  定这桌子的是一个人,进来的却是七个人。
  开盘了,胜负分出来了,赌徒们有的输,有的赢。
  林百路原本愤怒的脸上,那两根倒竖的眉毛,忽然弯了起来。
  苏冰死气沉沉的脸,也肃然起敬。
  宇文子乔和项恒却笑了。
  七个人中,有六个人是腰悬长剑的道士。
  六个道士中,走在最前面的道士,右手上长着六根指头。
  他的第六根指头并不是那么畸形难看的,而是强壮有力灵活,甚至比他的食指更加修长。
  有这只神奇的手,除了孙华通,还能有谁?
  孙华通的剑术,在江湖上越说越神,‘六指剑仙’的故事,更是被吹上了天。
  可是那些听故事的人,打死也不相信孙华通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除了六根指头外,孙华通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有时候,一个人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就是最奇特的。
  ——平凡,就是一种奇特。
  孙华通整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平凡,朴素,没有任何神奇的色彩。
  因为他已将自身所有的奇特,都凝注在了他的剑上。
  除了他的剑以外,他的外表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的胡子修的既不整齐,也不凌乱。他身上道袍的材料,既不是上好的绸缎,也不是最差的粗布。他吃的食物,既不是山珍海味,也不是稀粥咸菜。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最普通的。
  最普通的山羊胡子,最普通的道袍,最普通的食物。
  这样一个人,就算打死你,恐怕你也不相信他就是传说中的六指剑仙。
  苏冰和林百路脸上的表情,当然不是因为看见了孙华通,而是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一看见这个人,两人就好像看见了皇帝驾到似的,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七人中,走在最前的那个人,气度就非常不同了。
  这个人也和宇文子乔一样,手上永远握着一把折扇。
  不过宇文子乔的是纸扇,这个人的是一把铁面扇。
  当今江湖上,用铁面扇的高手,只有义帮的帮主萧楚文。
  萧楚文也是个君子,不过和宇文子乔比起来,他就没那么温柔和优雅了。
  萧楚文喝最烈的酒,练最硬的功夫,交的朋友也比较随便。
  他对敌人绝对不仁慈,对朋友不残忍。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很少接近女色。
  美人榜上排名第五的苏冰入帮已经不少年了,可是萧楚文一向和她保持着男女之间应该合适的距离。
  这份定力,并不是人人都有的。
  他既可以在琴棋书画,也可以刀枪剑戟,更可以号令群雄。
  江湖诸多帮派中,萧楚文是最有魄力,定力最好,最有君子气度的帮主。
  所以他创建了义帮,并且有了今天的地位。
  这世上如果还有谁是苏冰和林百路不敢惹不敬重的,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萧楚文。
  现在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就是因为看见了萧楚文。
  他们之所以加入义帮,就是因为尊敬萧楚文的为人。在他们眼里,萧楚文是一个比父亲还高大,比授业恩师还德高望重的人。
  ——你敢不敢惹你的父亲和师傅?
  宇文子乔露出了八颗牙齿,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他和苏冰之间的赌局,赢了。
  苏冰既然输了,那么就要笑一声给宇文子乔看。在这种情况下,以她自负的性格,她当然不会笑。
  可是她竟然笑了,冲着萧楚文笑的,笑的非常苦,非常难看。
  项恒转过头,他实在不相信,一个这么美丽的姑娘,笑起来竟然这么苦。
  苏冰除了苦笑以外,就没有别的表情了。
  林百路笑的更难看,就在一炷香的时间前,他还大骂定桌子的客人是王八蛋——这岂不是在骂萧楚文是王八蛋?
  项恒凑过去,低声对宇文子乔说:“酥饼是不是输了?”
  宇文子乔点了点头。
  项恒又说:“那她是不是已经输给你一个笑容了?”
  宇文子乔望了望苏冰,然后转过头对着项恒,笑的竟然比苏冰还苦:“她的确已经笑了。”
  项恒一拉宇文子乔,道:“那么我们赶紧走!”
  走在金陵城上的宇文子乔,笑声还未停下,道:“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项恒,竟然也会逃跑。”
  项恒眨了眨眼睛,道:“你觉得,我怕不怕孙华通?”
  宇文子乔摇了摇头。
  项恒道:“我当然也不怕萧楚文。”
  宇文子乔道:“那你为何一见他们,就像老鼠看见猫?”
  项恒道:“我看见的不是猫,是麻烦。”
  宇文子乔不懂。
  项恒叹了口气,道:“如果我们不走,就一定会和萧楚文起冲突。”
  宇文子乔道:“你确定一定会起冲突?”
  项恒道:“不是很确定,不过这种可能性总是存在的,就好像麻烦随时会来一样。”
  宇文子乔道:“原来你是怕麻烦。”
  “我讨厌许多人,许多事。”项恒傲然一笑,道:“却从来不怕任何事,任何人。”
  亥时正,离煮酒大会还有六个时辰。
  星光点点,黯淡月色。
  今夜的秋风很温柔,仿佛就像情人的手。
  今夜的人很得意。
  宇文子乔苦着脸,缓缓的喝下一杯烧刀子,辛辣的酒使他温文尔雅的五官扭曲。坐在他对面的项恒,却一脸胜利的表情,高兴的一碗一碗如喝水般喝着烧刀子:“这回我总算赢了一次,你终于陪我喝烧刀子了。”
  宇文子乔喝烧刀子的表情,就好像在喝药,又好像在喝尿,道:“这酒实在太烈了,我恐怕喝不了多少。”
  项恒得意的挥了挥手,悠悠说道:“你能喝多少,无所谓,我这么高兴,主要是因为我终于看见你输一次了。”
  宇文子乔忍不住说道:“你就那么希望看见小生输?”
  项恒一脸的不情愿,愤愤不平的灌了一碗烧刀子,道:“你赢了我几百遍,我当然希望看见你输一次。”
  宇文子乔道:“呵呵。”
  项恒嘴里啧啧的笑着,道:“当时在飘香楼里,你输给我的表情,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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