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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黑白双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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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天佑倒滚出树林边缘,他吐出了一口气,正拟回身继续奔向大路而去,可是,可是小
路的前方忽然传来了一阵清晰的语声。
  “龚天佑,此路不通呢!”
  龚天佑猛然抬头,睁开水泡眼逼视过去。霎时间,他感到心惊肉跳了,因为,站在他面
前不远的地方又是一个麦小云,身穿白衣衫的麦小云!
  “是你……你也来了?”
  “不错,是我,我也来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真是前去无路、后有追兵。龚天佑不由脸色剧变,声也哑、
音也呐了。
  “那万里……万里船帮的人呢?”
  麦无名淡淡地说:“打发回去了。”
  这话出自麦无名的口中,龚天佑自然是信得过。虽然“七海飞鹰”他们的功力佼佼。但
是,比之麦小云却又差了一些。麦小云,麦小云,说得好听一点,连自己也恐怕难以胜过对
方呢!
  “你……你们……”
  麦无名瞥见对方的神情,也就了解对方的意思,他又淡淡地说:“我们不会以多为胜,
你可以随便找一个人出手。”
  龚灭佑心中微微的一松,他略经考虑,又转身进了树林。因为,至少树林内的那个麦小
云已经同他周旋了一些时候,彼此都消耗去部分体力,而外面的一个却是生力军呢!
  麦无名当然是信守着他的信约,随即背起了双手,以期作壁上观了。
  龚天佑如今也成了一个死了丈夫,殁了孩子的寡妇,唯有抱起破釜沉舟之心,来上一个
背水之战!
  麦小云一瞧见麦无名重返杂树林,而他又恢复了本来面目,可能已经阻吓了万里船帮,
不由更见宽心,遂闲逸的朝着龚天佑说:“你可以出手了。”
  龚天佑毕竟是一块满布丝筋的老姜,辛涩苦辣,诸味俱全,外加坚硬与皮韧,他知道这
是生死关头,顿时平心静气,开始运起了毕生之功力。
  渐渐的,肚子鼓了,渐渐的,嘴巴翕下,又渐渐的,他喉咙中也发出了低沉的、粗浊的
“咕咕”声。
  麦小云未敢大意,也缓缓的催动了天下至高无上的佛门禅学“磐若神功”!
  薰风在吹,树丛在摇,悉悉卒卒,呼呼鲁鲁,阳光努力的透过了那层层密密的梢叶隙缝,
洒落在地上,细细碎碎,点点滴滴,如饯如鳞,若星若萤,而又时显时隐!
  麦无名虽然在一旁作起了壁上观,但是,瞧双方的神态,觑二人的气势,他不禁也暗暗
的提上了功力,毕竟龚天佑不是一个易与的人物,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人物!
  这只是本能所使然,这也是预先作防范,事情就怕万一,不怕一万,万一麦小云若是有
个闪失,他立有誓言在先,不欲攻击,救人总可以吧?
  动了,动了,龚天佑已经开始动了,他双臂上伸,他后腿倏弹,身体像一个偌大的灯笼
扶摇而上!
  因为是环境关系,场地所限,虽然乔木高,但空间不足,是以他只窜起一丈之谱,就横
臂展腿,倒扑而下了。
  “蛤蟆功!”这是龚天佑成名之技,也是他救命之招,如今人已搁在刀口之上、处在水
火边缘,他焉不作孤注一掷、困兽之斗?
  蛤蟆功果真是不同凡响,它冰炭—炉,它又冰炭二分,右掌炙热如火,左掌其寒似冰,
若能炼成登堂入室、纯青之境,就可伤人于无形,可惜他只有七成光景,可惜他的对手又是
功深莫测的麦小云,奈何!
  动了,动了,麦小云也在动了,只见他微微的倒退了几步,这也是一种策略、一种战术,
可引岔对方的心神,可卸去对方的冲力,然后也略朝上纵,磐若神功威力猛吐,源源的由掌
心散出,稳如磐石,坚犹金刚,浩瀚得更似汹涌中的潮水!
  四掌甫接,霹雳声起,波波层层,延绵如缕,震得枝叶飘坠,激得狂风回旋,当然更惊
得林鸟纷飞、吓得鼯鼠四窜了……
  二支风筝,各有所见,麦小云拴住了,他被倒拉了回来,急起疾落,直楞楞地钉立在地
面之上。
  龚天佑的线则已断了,经过了两个翻滚,力竭之后,也就坠跌在尘埃之上,脸红气喘,
口角还淌下了一条血丝。
  静了,静下,麦小云静静的站在当地,龚天佑静静的坐在地面,作壁上观的麦无名也静
静的一动不动,只是又暗暗的散去了蓄着的功力。
  大概经过了一盏茶的时光吧,麦小云举步走向了龚天佑,龚天佑也霍然地站了起来,睁
开了二只水泡眼紧紧盯着麦小云,脸上带有惊恐,语调含有畏怯。
  “你……你要赶尽杀绝?”
  麦小云摇摇头说:“不。”
  “那……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让你休息一段日子。”
  “休息?”龚天佑疑惑地说:“休息我自己会去,又何劳你费心?”
  “那不一样,总要找人作伴呀!”
  “谁?”
  “石镜涛他们。”
  麦小云内力允沛,生机蓬勃,他只要经过些微的调息,即可以生生流流的恢复原有的体
能了、功力了。他一个回旋,一举右手,忽听“噼啪”二声,继又“噗嗵”一响,龚天佑这
次果然很听话的又回坐在地上休息了。
  “噼啪”之声乃是龚天佑左右二肩各着麦小云一掌,这掌法精奇玄奥,稀人能解,除了
他近支的人以外,还有菩萨,那地狱门中的主宰地藏王菩萨!
  “噗通”之声则是龚天佑右膝盖之间又中了麦小云的一脚,这一脚所封的穴道极为普通,
一般武林中的人都会拍开催治,就算不治,经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它也会自动化去,目的只
是使他不能逃亡或者遁逸,俾便城隍土地前来接引!
  至于另一响乃是他跌坐在地上的声音。
  皮球泄气了,老姜干枯了,龚天佑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他试运真气,二肩之上不痛
不痒,却贯不上力道,而右膝微一动摇,则疼痛异常。他是行家,一个功夫到了家的大行家,
知道腿上只是挫开了筋骨,可是手不支力,又是为何,莫非遭人废了功力?不是,应该不是,
他血脉运行流畅,他真气散聚遂心,这就不是废功破气的征兆,穷费心思,搜遍枯肠,久久
仍然想不出对方用的究竟是什么截筋封脉的手法,只有徒呼奈何了……
  “二弟,我们走吧!”麦小云弹去了衣衫上的灰尘,然后缓步走出了杂树林。
  “好。”麦无名也转身朝向大道那方步行过去。
  “万里船帮的人怎么样了?”
  “小弟把他们给打发回去了。”
  “这么简单?”麦小云当然更信得过他二弟的功力,只是心中感觉到有些惊奇而已。
  “因为只来了他们左右护法和白立帆几个人。”
  “‘七海飞鹰’没有一起同来?”
  “是的。”
  “怪不得会结束得这般快速。”麦小云吐出了一口气继续说:“二弟,你的一位红粉知
己……”
  提起红粉知己,麦无名立即直觉的忆念起沈如婉,他不由接口说:“大哥,你怎么突然
想起这个来了?”
  “有什么不可以呢?”
  “可以当然是可以,但你不也是一样嘛!”
  麦小云微微笑着摇摇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麦无名据理说:“大哥先认识了沈如娴,小弟承着你的庇荫,才也邂
逅了沈如婉……”
  “谁跟你说她们来了?”
  麦无名听了不由怔了一怔,他感到困惑了,顿时张着迷惘的脸说:“那大哥是说些什么
呀?”
  “余曼芬。”
  “喔!是她呀!”麦无名恍然了:“你也认识地?”
  “不错,就在上午你走了之后。”麦小云回马一枪的说:“大哥也是承着你的庇荫才认
识的,因为她将我当作了你。”
  “在哪里?百乐客栈的食堂中?”
  “不是,她偷偷的等候在我的房间内。”
  “你没打点破或解释?”
  “没有,事先我不明白她的身份、她的来意,所以未将认错人的事告诉她。事后,我又
怕她误会、怕她失望,所以也未将她认错人的事告诉她。”
  “她可曾说些什么?”
  “她告诉了我龚天佑和万里船帮勾结的内幕和情形,促我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所以我
才即刻赶了出来。”麦小云把经过的一切全部告诉了麦无名。
  “那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她呢?”
  “以她对你的关心、对你的感情,当然藉故避了开去。”
  麦无名窘迫地说:“大哥取笑了,余曼芬只是一位热情的小妹。”
  “我知道,大哥只是告诉你—声罢了。”麦小云笑笑说:“你是怎么结识她的?”
  麦无名也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他们兄弟边走边谈,竟然不知不觉的已经走进了诸暨城内的城隍庙中。
  诸暨城隍立即将这二位巡行特使恭迎入后面的客厅中,他心中感到十分的讶异和新奇,
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若不是二人同时进来,谁也认不出谁是谁。如今他们同时的前来,仍
旧分不清哪个是第一、哪个是第二。
  第一、笫二,乃是地府委任特使的次序、排行。
  诸暨城隍自己呢?这里也给表明一下,姓王,外号“黑豹王”,至于他的名字,四为没
有绰号来得响亮,是以已经无人提起,湮没了,犹同石家庄中的“四大金刚”。
  “黑豹王”四十几岁,皮肤黝黑,豹头环跟,还镶着一股赤黄色的落腮胡子。他虎背熊
腰,臂长腿长,但是,古人只留下“五短身材”的成语,却从不说什么“五长身材”,因为
他粗壮、高大、魁伟……
  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城隍菩萨,倒似站在城隍菩萨旁边的武判官陆衡,或者是《水浒传》
一百另八将中的“赤发鬼”刘唐!
  麦小云把龚天佑的事情给交待了。当然,他并没有将封闭穴道的手法、部位说得过份详
细,因为阴曹地府派驻在各地区的城隍都是可独当一面的人物,无沦心智、功力,皆在一流
之林,只要睹觑之下,必能一目了然!
  麦小云问明了万里船帮、诸暨分舵的地址之后,就辞了出来,诸暨城隍也随即调派人手,
准备着出动了。
  万里船帮既然靠水生活,他们的舵站也就靠水靠河,麦小云兄弟毫不费力的在浦阳江畔
找到了他们。
  但是,他们这些人只是当地分舵中的人员,不见“七海飞鹰”,不见二大护法,也不见
白立帆总舵里的人。大概是他们在获知了两个麦小云同时在此地出现,立即选上了三十六计
中之最最上计,鸿飞冥冥、溜之大吉了。
  “大哥,他们说的话能信吗?”麦无名口中所说的他们,是指万里船帮诸暨分舵中的帮
众。
  “瞧神色、看表情,应该可以相信。”麦小云说的也是万里船帮诸暨分舵中的帮众。
  “侯四津人等不会作缩头乌龟?”
  “唔——”麦小云当然也未敢作确切的断定,他只有模棱两可,含糊其词地说:“似乎
不会。”
  “那他们总该知道侯四津几人去了哪里吧?”
  “这点他们必然知道,但是,我们能出手逼问吗?”
  “当然不能。”麦无名说:“不然,我们岂不也沦入了黑道?这又何异于石镜涛、何异
于洪振杰他们?”
  “这就是了。”
  麦无名喟然叹了一口气,他默然了。
  麦小云说:“明的不成,你何妨再来一个暗的试试!”
  麦无名立即停住了脚步,他欣然地说:“好,我现在就上。”
  “不!”麦小云胸有成竹地说:“先让他们松弛松驰,我们也得准备准备,这样才能探
得出实情来。”
  兄弟二人义转入东大街之上,又进了百乐客栈之内,先打了尖,修护修护、慰劳慰劳
“五脏庙”,然后开了个大房间,双双蒙头大睡了。
  浦阳江水滚滚、浦阳江水滔滔,它源自会稽山,它汇入富阳江、钱塘江,然后再奔向大
海……
  诸暨的码头旁,樯桅参差,艇舵交杂,以水为生的人们正在上上下下、正在忙忙碌碌,
工作着,下作着……
  申牌时分,有一个年轻人朝着这里踱了过来。
  这个年轻人面色枯黄,枯黄的脸上还有疤痕一条,这个年轻人一袭白衫,白衫的下摆塞
在腰带之上,看起来不伦不类、不文不武,实在有些刺眼。
  他,他就是麦无名,喔!不,他如今又是邱玉秋了。
  邱玉秋在万坐船帮诸暨分舵门前停了下来。屋里屋外的人们时这个身形、这种装束都有
着警觉、有着戒心,直到仔细的看清了来人面貌之后,大家才放下了心、松出了气……
  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个人还是有些怔忡地说:“你有什么事情?”
  “喔!我是来找人的。”
  “你找什么人?”
  “喔!我找你们的护法。”
  “护法?”
  “是呀!那个姓侯的……”
  这惊人之语证明了这个年轻人是有为而来,只不知是敌是友罢了。
  问话的帮丁吃惊了,屋内竖起耳朵倾听的人全部吃惊了,内中一个霍然站了起来,并且
立即朝门外的那个帮丁说:“请他进来。”他这一站,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起身了。同为
他乃是万里船帮诸暨分舵的分舵主。
  分舵主姓黄,名士元,三十几岁,为人精明干练。他是主持一方的人物,是以功力颇为
不弱,犹在总舵刑堂管乃斌之上!
  “请。”接谈的帮丁将邱玉秋延了进去。其实,他的职位并不很低,乃是此处一人之下、
百人之上的副分舵主。
  黄士元睁着一双狐疑的眼睛,骨碌碌的打量着来人说:“阁下……”
  “喔!兄弟邱玉秋,系石家庄的人。”
  “原来是邱兄,久仰久仰,请坐请坐。”真诚?虚伪?似乎兼而有之。这是人的礼貌、
人的通病,黄士元哪里认识对方之人,哪里听过对方之名?这个人、这个名原本就是凭空捏
造出来的、假扮出来的。
  “谢谢。”邱玉秋就在对方所示、所肃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邱兄乃是找敝帮护法?”黄士元在另一边也坐了下来。
  “是的,他们在吗?”邱玉秋画龙点睛的说:“或者是白总舵主。”
  果然,黄士元听了心中似乎踏实了一些,但是,他仍拟深入一些,不答反问的说:“邱
兄找敝地或白总舵主可有什么要事?”
  “敝庄龚供奉有信奉呈。”
  “噢!可否交给在下?”
  “尚未请教兄台……”
  “在下黄士元,忝主诸暨分舵。”
  邱玉秋立即双手一拱说:“喔!是黄舵主当面,兄弟失敬了。”
  “客气了。”黄士元回上一礼说:“邱兄带来的是什么信件呢?”
  邱玉秋歉然笑了一笑,说:“只是口信而已。”
  “那就告知在下好了。”话中语气决然,这表示他有这个权力,也作得了主。
  但是,邱玉秋也不答反问,他追究的说:“贵帮护法和白总舵主莫非都已经不在诸暨
了?”
  黄士元沉吟了,他沉吟了一会说:“不错,贵庄龚供奉突然失去了消息,敝帮一再探寻
不着,护法他们也就连袂的返回了宁奉总舵。”他又追问的说:“贵龚供奉究竟去了何处?”
  邱玉秋感到有些局促了,他似乎知晓己方理亏,不由生硬的笑笑,解释着说:“事情是
这样的,晨间,敝庄龚供奉突然发觉另一个自称‘麦无名’的麦小云也在此地出现,双方经
过了一场剧战,因双拳难敌四手,只有巡了回去,所订的计划也就不得不作罢,或者改订日
期,唯恐贵帮不悉,是以特遣兄弟前来奉告一声,以免滋生误会。”
  其实,万里船帮当时发觉龚天佑外出之时,心中果然起了一些疑虑,但在跟踪到东门外
大路上碰见了麦无名之后,他们也就知机的跑了、识趣的溜了,哪里还有什么误会可言?
  “喔!原来如此,这件事敝帮也已经探悉到了。”黄士元不禁释然的说:“但我们还是
谢谢邱兄跋涉了这一趟。”
  “黄舵主说哪里话来?这是责任,也是道义,我们石家庄理应这么做。”邱玉秋站了起
来说:“那兄弟就此告辞。”
  黄士元也跟着站了起来:“恕在下不远送了。”
  他们二人在门口互相的又抱起了双拳。
  当晚二更时分,万里船帮诸暨分舵的屋顶上来了两个夜行人,堂堂的宇内一帮戒备森严,
竟然会无一人发觉。
  其实这也难怪,因为这四个夜行人乃是麦小云兄弟!
  麦小云兄弟四处搜索、四处窥探,并且有意无意的带出了响动,下面的人警觉了,也发
现了,最后闹出了副舵,闹出了舵主,就是没有白立帆,也没有左右护法二人,他们这才死
心的退了回去。
  七月,是芙蓉花展着甜笑迎人的季节,早晚多少都有点凉意了。但是,被人叫作“秋老
虎”的日头,仍然凶得犹如晚娘的拳头,倘若晒了长久—些,管叫会脱掉一层皮,来个重新
做人!
  午间的雷雨,猛得不输那三寸钢钉,打在脸上,保险又麻又辣,又红又肿,倒亦可以去
充充胖子。
  麦小云兄弟背着烈日,又并肩的朝东而走。
  如今的心情已经没有上二天那么的急凑,所以走得轻松,走得悠闲。再说,在光天化日
之卜,他们也未敢施展出骇人听闻的神功绝技来。
  第二天上午,兄弟二人却发现了另一桩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在这火伞高举、热浪薰炙的大道上,当然不乏为了生活或者身有急事的人在赶着
路,但这几起大可不必如此的人竟然也冒着暑气奔波在外,迎面而来。
  这些人有的单人独行,有的三二成群,显得耀眼,显得特出,也显得太不寻常!
  “大哥,你注意到没有?”
  麦小云听了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问话之后,心头略略一动,立即就意会出他二弟所
说的是什么了。他说:“注意到了。”
  “昨天好像有三批。”
  麦小云又微一思索,说:“不错。”
  “今天也过去了二拨。”
  “不,今天只能算是一拨。”麦小云十分肯定的给更正了过来。
  麦无名怔了一怔说:“怎么说?”
  他们往常对事情大致都有相同的看法和想法,今日里却彼此感到有异了。
  麦小云反问说:“第一拨是两个,对吗?”他们开始解释着,其实应该说是分析。
  “对!”
  “你所说的那第二拨只有一个,也对吗?”
  “也对。”
  “这二拨人的距离,彼此相隔约莫一丈,可也对?”
  “不错,也对。”麦无名回答得很干脆也很决然,因为他是在刻意的注意着。
  “你可发觉第二拨的那一个人脚下正在急赶着,而脸上若有所示?”
  麦无名沉吟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就可想而知,他们乃是一拨共同,只是后而的那一个人因故落了后,急着想追上前
面的同伴罢了!”
  “你说的固然有理,但不尽然,这二拨人若是一伙,怎不见后面那个出声招呼?又怎不
见前面二人回首探望,或者稍予等候?以此看来,他们各自为此,不属共同。至于后而那拨
脚下加急,脸上所示,乃是觉得独行孤单,彼此何妨结伴同行。”
  麦无名执着不同的看法倒驳了回去。
  麦小云笑了,因为他二弟说的也是没错,不无道理。若要决定谁是谁非,唯一的办法,
就是回转身去,追问二起之人,才会有正确明示的答案,但有这个必要么?何如让它成为一
个悬案吧!
  麦小云兄弟俩相争论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呢?一不是贩夫走卒,二不是行旅客商,他们乃
是头上不留头发、项间挂着念珠、身披袈裟、脚踏芒鞋的出家人!
  当然,如今他们为了“谦让”,与世无争,是以脑袋上都有遮阳斗笠,不然,不是两相
照射、两相耀炫了么?
  距离前方不很远的地方,又有三个黑点侈动着而来了。麦小云略一凝视,遂顺着他二弟
的意思说:“那么第三拨的人即将到来了!”
  “也可能是第二拨。”麦无名露出笑脸,也淡然的说。
  是人,应该不会有错,凡是在官道上行走的当然是人。虽然也有牲畜,牲畜也得须人策
动。但说那二个黑点乃是和尚,恐怕谁都难以相信,因为,距离隔得那么遥远,一般人就算
极尽了目力,最多只能分清四肢,看出是个人形,若贸然的说这是和尚,未免有些欺人之谈
了。
  麦小云兄弟或许只是随意的说说,反正说错了也并不犯法。可是,他们却一搭一档,说
得毅然决然,像是十分自信,也十分肯定,真正岂有此理!
  忽然,麦无名心头灵光一闪,说:“大哥,你何不将银锁片给亮出来,说不定会有意外
的收获呢!”
  “对!”麦小云说:“我们不认识父亲,而父亲也不一定会认出我们。但这块银锁片乃
是他老人家刻意打造、购置的东四,见了必能一目了然。”
  他立即将藏于贴身的银锁片拉出了衣衫之外,任它晃荡。麦无名也将他母亲交给的传家
之珍——一尊翠玉佛环上了颈项之上,这样一来,却像极了一对宝里宝气的绅缨子弟。
  翠玉佛共的一对,是麦文岳夫妇定情之物。二人各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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