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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飞龙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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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中,还夹杂着喘息呻吟!
  赵南珩没想到他会一路寻来,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连忙依声寻去,果见游老乞一手摩着
胸口,一手倚在路边一棵树干上,身子不住颤动,连喘带叫的道:“姓赵的,我老头和你无
怨无仇,你这是存心坑我,你害得我好苦……”
  赵南行赶忙跃下马背,叫道:“老人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游老乞瞧到赵南话,只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一手颤抖的指着他,切齿说道:“好小
子,你……你存心要我老命?你……是瞧着我身上金子眼红,想谋财害命?把我一个人撇在
那里喂……喂野兽?我真看错了人!”
  赵南珩皱着眉头,陪笑道:“老人家,你别误会,小可一时走……走岔了路,刚才才找
回来。”
  他平时不善说谎,是以未免有点结结巴巴。
  游老乞瞪着眼睛,叱道:“你是被妖精迷住了?还是鬼打墙?害得我老头等了一个更
次,你……你说,深更半夜,一个人待在黑黝黝的树林里,多怕人?我简直连眼都没阖一
下,再不找来,这条老命就要送到那里了。”
  说到这里,忽然招招手道:“来,你把马牵过来,扶我上去,咱们还是走吧!”
  赵南珩心头有数,这里还在对方巢穴之内,自己虽点了冯管事睡穴,但万一被对方发
觉,自己固然不怕。但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带了这个不会武功的病老人,实在难以应付,他
即使不说,自己也要劝他上马。心中想着,连忙答应一声,牵过马匹,正待把他扶上马去!
  游老乞忽然摇手道:“且慢,你扶我坐在前面,这条路我已经认出来了,咱们要出了中
界岭,才是平地,你认不得路,还是让我指引指引的好,免得又走冤枉路。”
  赵南珩听说他认得路径,心下大喜,就让他坐在前面,自己相继上马。
  游老乞把整个身子靠在赵南珩身上,一边喘息,一边指点着路径,山风吹来,游老乞头
上身上,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怪味,几乎中人欲呕!
  但他果然认得路径,闭着眼睛,转弯抹角,叫得丝毫不爽。天色黎明,已经赶到白庙
河,那是一个小小镇集。
  游老乞回过头来,滋牙笑道:“好了,咱们一晚没睡,歇歇脚吧!这个地方虽是小镇小
集,却清静得很,包你安安稳稳睡上一个大觉,没人惊扰,真比大城市里舒服得多。”
  赵南珩知道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话唠叨,也就并不在意,任由他招呼着在一家小客店
落脚。
  两人合住了一间,游老乞倒在铺上,就呼呼睡去,赵南珩只运了回功,便已恢复精神,
心中一直京绕着昨晚之事。
  他瞧瞧熟睡中的游老乞,鼻息沉重,喉头还咐咐有痰,决不是一个身会武功的人,那么
昨晚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会是谁呢?
  自己此行,总算不虚,因为已经从冯管事口中,探出西妖罗髻夫人的老巢是在四川宁
远。
  自己虽然生长峨嵋山,但从没出过门,上次到少林寺去,是照着老师傅路途单走的,宁
远究竟在四川哪里?自己一无所知。
  哦!游者乞不是说过,他老家还在川西,想来他定然知道路程,自己有他同行,一路上
倒真可省了许多麻烦。
  中午时分,游老乞一觉睡醒,忙着叫店伙送来饭食,匆匆吃毕,就继续上路,他依然坐
在前面,赵南珩只好耐着性子,闻他的汗臭。
  马匹奔驰之间,游老乞缓缓从他包裹上解下那张朱漆小弓,一手搭上小箭,一颗头不住
的向四外搜索,一面低笑道:“小哥,你马跑得慢一点好不?咱们猎些野味,晚上可以下
酒。”
  说着,抹抹嘴巴,大有垂涎欲滴的模样!
  赵南珩瞧得暗暗好笑,心想:“凭你这张小孩玩的弓箭,哪想射得飞禽?”
  游老乞见他没有答话,不由气道:“小哥,你敢情是小觑我游老乞?嘿!我自小就拿这
张弓射乌,可说百发百中,不信、待会儿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吹的?”
  正说之间,忽然一阵鸽羽划空之声,从马后响起,两只白色健鸽,正好由头顶掠过。
  游老乞低啊一声道:“快瞧!这鸽子多肥?”
  弓弦“绷”“绷”两声轻响,两支小箭,脱弦射出,直向白鸽身后射去。
  游老艺一把抢过缰绳,用力一带,口中急叫道:“快呀!”
  马匹经他带动,迅速朝前冲去,他抬起头,张开双手,朝天空接着。
  说也真巧,那两只白鸽果然翻了一个身,朝马前直落下来,被游老乞一手一只,接个正
着。
  敢请他一时得意忘形,“哈”的笑出声来,但笑声未落,身子一歪,几乎从马上摔了下
去。
  赵南珩眼明手快,连忙把他扶住,心头不禁一怔。
  试想在马匹急驰之中,他弯弓射鸟,居然准头不偏不倚,射个正着,而且一下带动马
头,趁着冲前之时,伸手接住两只鸽子,如非眼明手快,身手敏捷之人,决难办到,不由失
声道:“你老原来真会武功!”
  游老乞手上紧紧握着两只鸽子,惊魂甫定,喘息着摇摇头道:“我老头哪会什么武功?
不过,射几只飞鸽,倒是我游老乞最拿手也没有了。小哥,这会相信了吧?咳,其实说穿了
没啥稀奇,我从小就拿弓射着树枝上的小鸟玩,强弓大弩,我拉不动,手法可没得话说!”
  他说话之间,从鸽身上取下小箭,仔细拭拂干净,连弓一齐收起,一面又道:“这两只
鸽子,真是又肥又嫩,今晚落店之后,叫伙计送到厨下替咱们烤了下酒,真是美味!”
  赵南珩心头,对这位病老人,直是疑惑不定。
  从他方才的手法看来,不像不会武功,但从地方才一下坐不稳身子,差点坠下马去的情
形看来,又不像有假,确实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一边想着,忍不住问道:“老人家,你可知
道四川宁远在什么地方?”
  游老乞笑道:“早着呢,宁远府地当川滇交界,远在四川西南,我老家在打箭炉,咱们
到雅州府分手,再朝南去,就是宁远府了。”
  赵南珩根本不知道雅州在哪儿?但听说他和自己到雅州府分手之言,那么自己只要再朝
南走,就是宁远府了。这就接着问道:“你老可知宁远府有座罗髻山吗?”
  游老乞缩缩头道:“这个咱自然知道,你小哥一口川音,难道没听人说过?咱们四川有
两句俗话,叫做‘罗髻开,峨嵋闭’,你听人说过没有?”
  赵南珩身躯陡然一震,急急问道:“你老也知道这两句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游老乞哈了一声,道:“这是历来的传说,罗髻山还要高出峨嵋千丈以上,长年缥渺在
云雾之中,据说罗髻山如果云雾开了,峨嵋山就会被云掩住。”
  赵南珩见他说的,和两派之事丝毫没有关连,不由失望的道:“那么如果峨嵋山云雾开
了,罗髻山是不是也就会被云封呢?”
  游老乞连连点头道:“小哥说得一点不错,就是这样,所以也有人说:“峨嵋开,罗髻
闭’了!”
  赵南珩心中暗付道:“要是我能够胜了罗髻夫人,江湖上就会改成‘峨嵋开,罗髻闭’
了!”
  这一阵工夫,游老乞已把两只鸽子,用草绳缚了,提到手里,一面又道:“小哥,你怎
会无缘无故问起罗髻山来的?哈,那个地方,你们年轻娃儿,可真去不得!”
  赵南珩问道:“那是为什么?”
  游老艺嘻嘻一笑,反问道:“你知不知道这‘罗髻开,峨嵋闭’,还有一种传说呢?”
  赵南珩心中又是一动,忙道:“你老爽爽快快说出来吧!”
  游老艺回头朝他挤挤眼睛,笑道:“罗髻山去不得,因为那边多是夷人,经常出来打冤
家,咳,打冤家就是出山来携掠汉人,去做他们的‘娃子’,娃子,也就是奴隶。但年轻人
小伙子要是被夷女看中了意,也有结成夫妇的,你小哥去了,嘻嘻,准会被夷女当作天上掉
下来的宝贝……”
  他说到这里,咽了一下口水,低低的道:“大凉山里面的夷女,可说没有一个不是像天
仙美人,咳,你吃过水密桃吗?如果把她们比做水密桃,那真是最恰当也没有了,噫?你小
子怎么楞啦?是不是也想去尝尝水密桃?”
  赵南珩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讪讪的道:“你老真会说笑。”
  游老艺认真的道:“怎么?你不相信我老头的话,嘿!到了那里,你就会知道。”
  上灯时分,赶到罗田落店,游老乞果然兴匆匆的亲自提着两只鸽子,到厨下去烤了,还
要店伙另外配了几色下酒菜,阳赵南珩小酌。
  赵南珩这几天下来,知道游老乞年轻的时候是个酷爱杯中物的人,他那老毛病哮喘,也
是从酒中得来的。
  但他宁死也不肯戒酒,说什么来日无多,还能喝得多少?因此每天晚上总得喝上几杯。
  这晚,赵南珩因连日赶路,睡得甚甜。
  第二天清晨,起身之后,店伙送来洗脸水,忽然紧望着赵南珩,目光好像显得有点诧
异。
  赵南珩也并不在意,盥洗完毕,忽然发觉自己脸上,好像粗糙了许多,脸皮绷绷的,有
些不大自然,心中感到奇怪。
  客店房里,桌上都放有铜镜,以供旅客梳洗之用,但赵南市从没照过镜子,这时揽镜一
照,几乎连自己都认不得了。
  原来他一张冠玉似的俊脸,竟然变了样子!
  不!一个人的五官眉目,原是天生的,哪会有什么改变?只是一张白皙的肤色,忽然黑
了许多,变得黑中透红,色呈紫酱!
  赵南珩先是一怔,继而暗自失笑,自己这几个月来,长路跋涉,终日晒太阳,脸孔当然
会被晒黑,只是自己不注意罢了。
  不多一会,游老艺也起身了,开门出来,看到自己,也只是和平时一样,并没有瞧自己
一眼,也丝毫没有讶异之状。赵南珩觉得自己脸上可能早就如此,也就不在意下。
  两人吃过早餐,付了店帐,跨出客店,伙计伺候着牵过马匹!
  赵南珩见他牵过来的马匹,高大精壮,不仅不是自己骑来的马匹,而且连鞍蹬都是新
的,一时只当店伙弄错,正待开口。
  游老艺早已一手提着包袱,抢先说道:“没错,这牲口是我叫伙计向马贩子换来的,还
贴了他二十两银子,咱们那匹马,嫌小了些,只够娘儿们骑,咱们长路跋涉,又是两个人共
乘一骑,换一匹高大点的,坐了也舒服得多,咱们还要赶路,你快扶我上去吧!”
  赵南珩听得好生奇怪,不知他什么时候交代伙计,换了匹马?自己居然会一无所知?
  当下也就不再多说,把游老乞扶上马鞍,自己跟着上马,果然这匹马比原来的高大得
多,连马鞍也宽敞了不少。
  两人一骑由罗田西行,游老乞熟悉地理,有他同行,晓行夜宿,除了扶他上马下马之
外,当其省事不少。
  由鄂入川,一路无事,半月之后,他们已赶到川西的雅州府了。
  赵南珩和游老乞分手在即,这半个月来,这位老人家有时也老毛病复发,哮喘得很厉
害,只发过就好,一路上时好时坏,看去当真不像是个会武的人,也不像是故意假装。他虽
然不会武功,但在赵南流的心目中,总觉得他是个不平凡的老人!
  这一天,赵南珩感到心情沉重,他不知不觉间,已和这位老人有了深厚的友谊,心头起
了依依惜别之情。
  游老艺敢情因为快到老家了,精神也显得特别好。
  两人入城之后,在一家叫做西兴老店的客栈落脚,店伙进来伺候着问道:“两位客官,
还是到前面酒楼用餐?还是小的替两位送来?”
  游老乞道:“不用啦,咱们自己到前面去吃。”
  伙计应声退出,两人也就跟着出房。
  前进酒楼上,此刻华灯初上,座客喝酒聊天,人声喧哗,游老艺找了一张座头坐下,点
过酒菜,慢慢的吃喝起来。
  赵南珩料了一杯酒,抬头道:“老人家,这一路上多蒙照应,小可敬你一杯。”
  游老乞拿起酒杯,笑了笑道:“不对,不对,这一路上,该说我老头承你小哥照顾,我
该敬你的。”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干。
  赵南珩也干了一杯,道:“你老慢慢的喝。”
  游老艺大笑道:“酒逢知己干杯少,西出阳关无故人,我老毛病其实和酒并没有关系,
咱们今晚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
  赵南珩道:“小可此去宁远,办完正事,当专程去看你老。”
  游老乞道:“我老头猜想,你身上有许多事儿待办,用不着去找我,古人说得好,人生
何处不相逢,江湖虽大,咱们总有见面的一天。”
  赵南珩听得一怔,正待开口。
  游老乞已举杯相劝,道:“来,来!小哥,酒菜趁热,先填饱肚子,再说不迟。”
  两人边吃边喝,多日来的长途跋涉劳累,到此已一扫而尽。
  游老乞似乎兴致很好,几杯下肚,口中就唠叨起来,一会说他年轻时候,如何赶考,一
会又扯到大凉山里面的夷女,如何多情,赵南珩除了点头之外,连一句也插不上嘴去。
  用过饭后,赵南珩眼看游老乞已有几分醉意,付了酒帐,就扶着他下楼。
  正当起身之际,目光一瞥,发觉自己邻桌,有一个人正注意着自己,但当自己朝他看
去,那人立时移开目光,低头喝起酒来。
  赵南珩不禁微微一动,暗忖:难道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心中想着,不由朝那人多瞧了
一眼,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并无显眼之处。
  不禁又暗自失笑,在酒楼上,无意瞧自己一眼,也是常有之事,自己却疑神疑鬼起来。
当下就扶着游老乞下楼,送回房中,游老乞倒到床上,就呼呼睡熟。
  赵南合同法头,替地掩上门,也就回房入寝。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赵南市一觉醒来,眼看朝阳照到窗上,时光已是不早,匆匆起
身,开出门去,隔壁游老乞房中,还是关着房门,不见丝毫动静。
  心中暗想:这位老人家,昨晚多喝了几杯,敢情还未醒来,就让他多睡一会吧,当下也
就没去惊动,依然返身回房。
  一会功夫,店伙送来洗脸水,朝赵南合同法道:“客官起来了?那老客官一清早就走
啦!”









东方玉《飞龙引》
第三十一章 夜叩禅关无可语

  赵南珩听得一怔,急忙问道:“他……他已经走了?是什么时候走的?”
  店伙道:“那可早呢,天色刚亮不久,老客官就付了店账,一个人出门去了。”
  赵南珩道:“他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店伙想了想,才道:“老客官说,他昨晚已经和你说好了的,他要先走一步,还特别关
照小的,不可惊扰,让你老多睡一会儿,旁的没……没什么。”
  赵南珩心头感到一阵黯然,他知道游老艺的不别而去,并非行动古怪,而是他不愿使自
己萦怀别离。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
  即此一点,可见这位老病人原是性情中人!
  店伙见他只是低头不语,他们客栈中平日各种事故,都会发生,那穷老头一个人偷偷先
走,只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头暗暗打鼓,睁大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客官,那老客人
可是……可是……”
  赵南珩挥手道:“没什么,只是问问罢了!”
  店伙听说没事,连声应是,退出房去。
  赵南市因时间不早,匆匆洗了把脸,取过包裹,准备离去。
  哪知伸手一提,顿觉自己的包裹竟然入手甚沉,比平时重了许多,心头不由又是一怔,
昨晚入睡之时,包裹就放在床头,根本就没有动过,怎会……
  莫非游老乞有什么东西,放在自己的包裹里面?
  这是不大可能之事,自己自从经鬼手仙翁打通奇经八脉之后,功力大进,即使熟睡之
际,只要有人进入数丈之内,也休想瞒得过自己耳朵。
  游老乞不会武功,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在自己包裹里面?自己又怎会丝毫不察?心中想
着,立即放下包裹,打开一瞧,只见里面果然多了一包东西,那是一个白布小包。
  赵南瑜惊奇之下,迅速又把布包订开,原来里面放着许多零碎东西和五六块金子。
  这些零碎东西,计有扁形小木盒一只,小竹筒两管,铜锈斑剥的大钱一枚,底下还有一
张叠得甚是整齐的白纸。
  那好像是留给自己的一封信,连忙伸手取过,只见上面写道:“别了,小哥!你可能这
时候正在埋怨我,不别而行,其实我也有许多话要告诉你,但一时又说不清那么多,我怕你
打破砂锅追根问底,把我老头逼死,所以只好溜之乎也,索性一走了之……”
  赵南珩看到这里,心头觉得好笑,这位老人家当真有点滑稽突梯,不知他要告诉自己的
是些什么话?
  一面接着往下看去:“行走江湖,在哪都得花钱,我分了一半金子给你,朋友有通财之
义,这些钱,来路正当,非盗非窃,你只管大而化之可也。
  在罗田那天,你刚从小妖精的巢窟里出来,身上染着妖气,我怕你会给人家认出,略施
小术,替你脸上擦了些药物,藉以改变容貌。
  那小木盒里面,正是易容药丸,我老人家留着无用,一并奉赠,丸分紫、黄、黑、白四
色,除了白色的是洗涤之用,其余三色,可任意调配,用时只要略抹少许,匀敷脸上即可
  赵南斯只觉心头蓦地一怔,原来自己脸上色呈紫黑,竟是游老乞给自己涂了易咨药物,
难怪那天早晨,客店伙计,只是打量自己。
  看信上口气,他分明知道那晚自己是到东华山庄去的……
  那么那晚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就是他老人家,他原来是一位游戏风尘的高人,自己真是看
走了眼!
  心念转动,继续看去:“罗髻山,最好别去,但你心志甚决,当不会听我老头的话;去
也无妨,你脾气倔强,但倔强也有好处。读完此信,可瞧瞧两个竹筒里面的东西,那是我那
天用箭射下来的。到罗髻山之前,先把脸上易容药物洗去。最后还有一点,那是最重要了,
我送你的这枚大铜钱,务要妥藏,千万遗失不得,出川之后,希去终南山一行。游老乞留
条。”
  赵南珩一口气读完信签,心中果然起了很多问号,只觉游老艺这封信上,语也不详,恨
不得找他问个清楚。
  尤其他要自己出川之后到终南山走一趟,究有何事?好像到终南山去和这枚大钱有关!
  随手取起大钱,仔细一瞧,方孔上下,除了刻有个“乾”卦和一个“坤”卦,什么都没
有。
  暗想:罗髻夫人那面紫金牌是一种符记,莫非游老乞这枚铜钱,也是什么符记不成?
  心思疾转,又取起两个竹筒,先把一个往掌心一倒,从里面倒出一卷小小纸条。
  打开一瞧,上面写着一行蝇头小字,那是:“据报大别山小界岭附近,发现西宁山辛香
主求援讯号,经职堂连日派人搜索,均无踪迹,报请核夺,东华山分堂。”
  赵南珩想起那天游老乞射下两只鸽子之事,心中暗暗“哦”了一声,这是冯管事向庆云
宫发出的告急文书,她何以并没提到自己假冒香主之事?
  当下急忙把另一个竹筒中的纸卷倒出,上面写着,本晚有人假冒西宁山辛香主莅堂,卑
职一时不察,被制穴道,逼讯宫址,旋即离去。此人面貌酷似辛香主,武功极高,并持有紫
金符令,卑职有亏职守,恭候发落。东华山管事冯熙谨叩。”
  赵南珩微微一笑,心想这是冯管来为了摆脱自身关系,所以把发现辛香主求援记号和自
己假冒姓辛的闯入东华山庄之事,分作两次报告。
  但她却不知道两封密柬,都在中途被游老乞截了下来,那么此刻罗髻山方面,可能还不
知有这回事,自己正好仍以辛香主身份前去。
  西宁山?辛香主住的地方,敢情叫做西宁山。
  这个名称,当然也是他们自己取的,不知西宁山又是什么地方?
  他仍把纸条放入竹筒,收起游老艺的信件,打开小木盒,瞧了一瞧,纳入怀中。因游老
艺把那枚大铜钱说得甚是重要,这就系在贴身裤带之上,然后打好包袱,走出门去。
  店伙已替他备好马匹,他记得游老乞说过,到了雅安州,再往南去,就是宁远府。
  向店伙问明去宁远府的路径,原来还有四百多里路程,他翻身上马,一路朝南驰去。好
在沿路一带,都有过往商旅,随时可以问讯,倒也不虚走岔道路。第二天申牌时分,便已赶
到宁远。
  这宁远府,就是现在的西昌,地扼川滇交通要道,物产丰富,商业鼎盛,除了少数藏
人,还有深族、白夷、和汉人杂处。
  赵南珩因自己初到此地,太地生疏,路径不熟,不如先找家客店落脚,明日一早,再去
打听罗髻山的方向,才不致引起对方的注意。
  心中正在盘算之际,忽然有人迎了上来,挽住马头,躬身说道:“相公请到小店休息,
老招商客栈,招呼周到,房间高雅,在宁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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