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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金家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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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十名金家楼黑衣武士,别急着追上去,他要先从后面观察—阵,因为他十分清楚前面不
远便是一家野铺子,这些人也许会在那个野铺子里打尖!
  果然,绕过一道小上岗子,那批马十分规律的并列在一个小场子边,野铺子里有个伙计
忙着端出一袋干草分散在每匹马前面,另一个伙计便引着十个大汉走进店铺子里面,马背上
的大木箱子并未解下来,显然这些人在吃过饭以后马上要走了!
  “无形刀”顾雍率领着十名弟兄缓缓驰来,从老远,野铺的掌柜已迎上前去!
  掌柜的正要开口,顾雍已伸手拦住,道:“段掌柜,生意可好?”
  姓段的掌柜嘴巴几乎咧到耳根下面,道:“托金婆婆福荫,野铺子生意还过得去,顾雍
这次外出,敢情是往‘松香’镇公干的吧?”
  缓缓往野铺子前面移,顾雍低沉的道:“别问我往哪里去,你在路边开店,快告诉我从
早到午可有什么人走过这条路吗?”
  低头沉思,段掌柜摇着头,边指着店前面小场子上的十匹马,道:“除了这十个像是塞
外来的汉子外,并未再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走过这条路……”他一顿,又道:“当然,有
几个担柴卖菜拾粪的人,他们每天打从这里经过,这些人便没什么可疑地方!”
  顾雍未再开口,率领着十名弟兄一路也走进野铺子里,正看到十个灰衣大汉分坐在仅有
的三张大圆桌边。
  掌柜忙打躬作揖的把十个灰衣汉子让到一张桌子上,两个伙计已忙着端茶送水!
  顾雍居中坐下来,十名黑衣大汉却一齐坐在另一圆桌边,每个人露出奇异的眸芒望向十
个灰衣汉子,铺子里面除了伙计奔走声,便地上落根小针也能听得见!
  僵持的局面并未维持太久,就在双方一阵吃喝里,小间独自一张桌上的顾雍,突然提着
酒壶举着酒杯走向灰衣汉子们的桌前面,笑道:“各位,能同在一个屋檐下吃一个锅里饭,
少说也算有三分缘份,来,我敬各位一杯酒!”
  顾雍举杯—饮而尽,十个灰衣汉子彼此对望,谁也未开口出声!
  “无形刀”顾雍似是尴尬的一笑,道:“倒忘了各位面前并未有洒!”他舐舐嘴唇,回
头对矮胖掌柜吩咐:“上酒,远来是客,这顿酒饭我请客!”
  胖掌柜正要叫两个伙计上酒,灰衣汉子中间,突然一个虬髯大汉推碗而起,冷冷的望着
顾雍,道:“朋友,同在一个饭铺吃饭的,江湖之上到处可见,谈不上什么缘份,别来这一
套王二麻子打哈哈,免了吧,我们吃完还得赴路呢!”
  一席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身,“无形刀”顾雍哪会受这么一顿派头吃?他双目凶焰一闪
而没,旋即又哧哧一笑的走近那虬髯大汉面前,道:“好话一句三冬暖,恶语一出六月寒,
朋友,人在江湖多修行,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仰天一声哈哈,虬髯大汉沉声道:“少来,打从你们二十里外一路跟下来,白某已认定
你们不怀好意,敢情你把主意打在我们马上驮的东西吧?”
  面色一寒,“无形刀”顾雍冷冷的回身放下酒杯,道:“这是什么话?你把顾大爷当成
匪类?可恶!”
  矮胖掌柜忙趋近姓白的面前,摇手道:“千万别误会,顾爷是金家楼的人,怎会是盗
匪?你……”
  没等掌柜往下面再说,姓白的突然伸手推出,矮掌柜应手而倒,就地一个翻滚,人尚未
站起来,姓白的叱道:“要你多口!”
  “无形刀”顾雍怒喝一声,反手一招“叶底偷桃”,便向姓白的腕门打去,二人相隔三
尺距离,如想闪躲,实非易事,只见姓白的一声冷哼,推出的手不收反进,食中二指并起,
直往顾雍胸前点去,既快又准,巧妙横生!
  抓出的右手回竖如电,“无形刀”顾雍哼咳有致的拨打横顶,二人三尺空间,刹时气漩
回荡,呼轰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二人互打七招,谁也未占上风!
  怪的是坐在桌边的双方大汉们,谁也未往二人看,“金家楼”的人照样在喝酒,灰衣大
汉们仍然啃着大白馍!
  突然,虬髯大汉侧踢一足,把他坐的椅子踢倒在外,跃身退出一丈远,姓白的已沉声
道:“操,你究竟想怎么样?”
  “无形刀”顾雍绝想不到这粗汉的武功如此之高,自己的—路擒拿竟然对他不起作用,
而“无形刀”的招牌几乎在此人面前砸掉,不由得冷冷的一哼,道:“你以为呢?”
  姓白的单手叉腰,右手戟指顾雍,喝道:“老子以为你不怀好意,说吧,你究竟想怎么
样?”
  指着门外面,顾雍咬牙沉喝道:“马背上的大木箱子里装的什么?”
  忽的一声枭笑,姓白的抖着一脸大胡子,道:“好哇,你终于承认在打爷们运送东西的
主意了,小子,你们打错了主意,也找错对象了,嘿……”
  面色一寒,“无形刀”顾雍耸动着大鼻子,道:“哦呸!便是装的黄金,也看不进顾某
眼里,我只问你,木箱里装的什么东西?”
  姓白的冷笑连声,道:“既然连黄金也看不上眼,你又何必多此一问?阳关道与独木
桥,我们还是各走各的……”
  不等姓白的说下去,顾雍突然对正在那吃酒的十名黑衣大汉道:“出去,给我一个箱子
一个箱子的仔细查看!”
  他话声甫落,另一桌上的十名灰衣大汉更快,一个个飞一般的扑出门外面,刹时便据守
在他们的马前面,光景是准备拼命了!
  姓白的紧跟着金家楼十名黑衣大汉扑出门外,后面却不见“无形刀”顾雍追出来。
  原来,“无形刀”顾雍十分笃定的—声冷笑,大马金刀的又坐回桌边自斟自饮起来……
  矮胖掌柜扒着门框往外面瞧了一眼,回头低声对饮酒的顾雍道:“顾爷,他们干上
了!”
  仰面喝干杯中酒,“无形刀”顾雍拍桌而起,低吼着便走出铺子,只见那个姓白的双手
叉腰,正吆喝着他的人迎挡十名黑衣人!
  有个黑衣大汉扑近姓白的坐骑,双掌一错便拍向吼叫中姓白的面前,不料姓白的只一伸
左手,—招“借花献佛”,便把黑衣大汉拨倒在地!
  便在这时候,“无形刀”顾雍已大步走来,沉声道:“妈的,在金家楼地面上你们也敢
造反?”
  姓白的虎吼—声,拔空跃向顾雍,骂道:“老子不含糊,金家楼又怎么样?”他人未落
地,双拳交互捣出十七拳,拳风“呼呼”,使得空气激荡……
  顾雍错步旋身,反手一记“海底捞月”,撕裂的声音猝起,两个人互抓互击,互闪互
拍,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无形刀”顾雍在金家楼地位甚高,能担当“雷”字级大把头,自然武功高人一等,不
料遇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灰面汉子,竟然扯了个干手,不由得怒火上升,大吼一声拔地而起
两丈,便在他倒翻上身人尚未落下的刹那间,冷焰猝映,—柄宽刃短刀飘忽间洒出重重光
辉……
  他号称“无形刀”,一刀在手,未见刀身,便已挥劈十三刀成层,十三声“嗖”连成一
声,狂野的罩向敌人!
  姓白的发觉刃芒刮面,一声冷哼,身体倏变,一路“醉八仙”步法便连连躲过相距不过
三寸的刀锋,突然一矮身,手上竟多出一双“枯骨爪”!
  从“枯骨爪”的形状看去,大概是齐着小臂中断,姓白的握住小臂一端,等于多了一节
大手骨!
  只见这双枯骨手指发出暗淡乌光,指甲尖尖足有一寸长,宛似五把利刃!
  “无形刀”顾雍几曾见过这种兵刃,不由得一怔!
  姓白的闪过一抡刀刃急攻,身法立变,他舞动手上的“枯骨爪”,踏中宫,踩偏锋,手
法怪异的猛向顾雍狠抓狂扫,边沉声冷哼,道:“要你小子识得利害!”
  “无形刀”顾雍这时候也会过意来了,眼前这批神秘人物显然与楼主失踪有着直接关
系,说不定这些大木箱里藏着绝大秘密!
  人的好奇本是天性,愈是不易看到的便愈要看,虽千方百计也要达到目的,何况楼主一
早失踪?
  这时候小场子上双方拼杀得如火如荼,看上去是个旗鼓相当局面……
  突然远处传来蹄声,一匹快马从官道上疾驰而来,马上是个黑衣大汉,这人不是从金家
楼来,因为他来的方向是松香镇!
  怒马冲入场中,马上大汉已高声叫道:“大把头,络大宏来也!”
  “无形刀”顾雍只要听声音,便知道来的是“牌刀锥甲”络大宏,但他正与姓白的纠缠
在一起,双方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是以他连回头看一也未曾,便沉声道:“大宏,把敌人驮
的箱子打开来查看,我要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快!”
  络大宏刚落下马,闻言一声大叫:“遵命!”
  锥质弯刀一拔在手上,络大宏并不理会双方拼杀,他腾空而起,顾着一排马匹闪跃过
去,弯刀便在他的纵跃里闪击如电,直到他从马群的另—端落下地,身后面便听得一阵“轰
通”之声,马背上驮的大木箱子,便在络大宏的弯刀割断绳索后全部落在地上!
  姓白的几次欲扑向络大宏,皆被顾雍挥刀拦住,此刻,十名黑衣大汉已合力把另外九名
灰衣人围圈在场中央,金家楼的人个个手持“双刃斧”与“牛角尖刀”,而灰衣汉子们的手
上,尽是人的头骨,然而利斧却并未砍裂一个头骨,显然这些头骨是钢铁所铸!
  现在,大木箱尽数跌落地上,络大宏一声怒吼,十匹健马立刻散往土岗上,于是,络大
宏奋起右足,蹋开一只木箱子,不由得—声惊呼,大叫道:“大把头,你快过来看!”
  “无形刀”顾雍闻得络大宏呼叫,宽刃短刀并不稍停,层层叠叠的刃芒中,他怒声吼
道:“二把头,别管箱子里装的什么,每只箱子都要查,而且要仔细查!”
  “枯骨爪”凶猛涌起如碎浪蔽天,姓白的打着旋转流走在敌人刀芒四周,口中狂哮道:
“王八操的,你们好不讲道理!”
  土场子上双方互拼互杀,络大宏早奋起神威双脚连环踢出,只听得“嘭嘭”之声不绝于
耳,刹时便将所有大木箱子踢开!
  于是,他真的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半响才旱雷般叫道:“大把头,哪来这么多骨头
呀!”
  宽刃短刀疾撩又劈,顾雍突然拔空而起,一个空心斤斗自敌人头上越过,直往场边扑
去!
  奇怪的是姓白的并未追击,他冷笑的站在场中央,便在这时候,顾雍已沉声叫道:“大
家住手,这是一场误会!”
  是的,在顾雍而言确是一场误会,因为他绝对想不别对方辛辛苦苦驮运着大批枯骨,大
木箱中既没有金银货物,当然更没有在大木箱中寻找到跟楼主失踪有关的事物!
  此刻,三个受伤弟兄被架在场边,对方也有四人坐在地上喘息不已,显然都受了伤正由
人在包扎!
  回头望向场子中央,“无形刀”顾雍十分尴尬的干声道:“朋友,误会了!”
  姓白的沉声冷笑,道:“真轻松,一声误会便想把你们铸成的过错抹掉?”
  顾雍涩涩的苦笑—声,道:“所谓误会当然其中包含着歉意,人世上的纠纷,江湖中的
纠葛,不都是因误会而引起吗?当然其间有幸与不幸,我们发觉的早,这对双方算是幸运的
了!”
  仰天一声冷笑,姓白的叱道:“简直放屁,打了我的人又毁了我的木箱子,就这么轻描
淡写的完事?”
  “无形刀”顾雍无奈的道:“我说过这是一场误会,误会既然发生,当然我们绝不会耍
赖,然而当初时你若说出木箱中是枯骨,便不会把情势再恶化下去了!”
  姓白的怒叱连声,道:“放屁!放屁!难道我们还有责任?别忘了是你们找上老子,可
不是我们找上你们!”
  “牌刀锥甲”络大宏突然沉声道:“东西我们已经看过了,可也没有人会拿你们一根骨
头,捆扎起来还是原样,有什么好咋呼的,操!”
  “无形刀”顾雍淡淡的道:“本想替你们将箱子重新捆上,但我们尚要顺路往下追查下
去,老兄,以后有幸再见面,顾某人摆酒赔罪!”
  说完,顾雍一挥手,高声道:“我们走!”
  金家楼的人退的真快,刹时便风卷残云般怒马疾驰掀起一溜黄土飞扬!
  更奇怪的是一直僵立在土场子中央姓白的灰面虬髯汉子,他并未追杀,连另外九人也缓
缓向他身边围过来……
  姓白的伸手搔着面颊上的草胡子,遥望着远去的顾雍等一行,嘿嘿一阵冷笑,道:“看
来我们的计划相当顺利,嘿嘿嘿,我就说过,副帮主旷世奇才,他设下的计谋焉有不成功的
道理?”
  一边,有个瘦高个子低声道:“闻得金家楼富可敌国,如果副帮主把人弄到手,还怕金
家楼不把大堆黄金送上门?哈……”
  于是,几个人便随即哈哈笑起来……
  绿色锦缎长袍,下摆反掖在缠腰的丝带上,薄而闪亮的鹿皮快靴,靴面上闪闪发着金
光,绣边的金丝彩带挽着发髻,优美的腾跃姿势,把“屠手”展若尘烘托得宛似天将下凡!
  如今他已是“金家楼”少主,身份与地位大异往昔,一个人的时运与际遇,冥冥中似有
着—定的安排,如果金少强仍在,今日的展若尘又是个什么模样?充其量江湖上的一个
“响”字号大杀手而已!
  当然,展若尘的执着与侠义精神的推动,使他避免了“金家楼”一次浩劫,也得到了金
申无痕无比的信任!
  于是,他留下来了,他填了金少强的缺,更以无比的关爱弥补了金申无痕丧子的痛心!
  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自然得如同上苍的巧安排!
  现在——
  “屠手”展若尘转过“金家楼”绕上了“长春山”,从金申家的墓园附近直往正北方扑
去!
  瘦削的面上是那么的落寞与烦躁,紧紧结在—起的双眉下面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从他的
思维中似乎已领略到这又是一次并不单纯的事情,因为,凭楼主的武功与机智,甚至江湖阅
历,皆属江湖顶尖人物,谁能在义母面前耍出什么花招出来?
  也许,义母发现什么可异的敌踪,一路追下去了!
  前面,一道石坡,稀疏的老松柏点缀在这座充满花岗岩石的正面坡上,单调却也有着另
一番光景!
  此刻,有个汉子正在半山坡上整修着—座新坟,从一旁观察,这人似乎工作的相当细
心,那巨型的圆冢上面,一束—束青青小草,看上去像是刚刚种植上去的,坟前面正放了—
只大水桶、那汉子还不时的把水往草皮上浇,对于早上站在坟前的展若尘,连多看一眼也没
有!
  清清嗓门,欠着身子,展若尘缓声道:“兄台请了!”
  那汉子一手持铲,一手握了一把青草,仰起头望了展若尘—眼,很勉强的开口道:“有
事?”
  展若尘点点头,低声轻语的道:“向你打听件事情!”
  汉子从上到下望了展若尘一眼,道:“什么事?天不亮我就在这儿忙着,你想知道什
么?”
  展若尘望望那座新坟,又指向远处,道:“我是从金家楼来的……”
  汉子眼一瞪,沉声道:“我并没有问你,我管你从哪里来!”
  —声干笑,展若尘道:“我的意思是,我从金家楼来追赶一个人,如果兄弟看到,可
否……”
  猛摇着头,那汉子冷冷道:“什么人我也没碰上,你请吧,别误了我的工作!”
  似是呆滞的目芒,展若尘就在旋身的时候,望了那汉子一眼,笑笑,他缓缓的走了,走
的似是不甘心而有些拖泥带水,身后面他清楚的听到一声冷哼!
  展若尘已经绕过这座花岗岩山坡,身形已消失在山坡的另一边了,突然,那汉子哈哈一
声狂笑,伸手猛力指着那座新坟,道:“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哈……”
  掌击在新坟上,激起新土飞扬,那汉子似是忘了形的又哈哈一阵大笑:“撼天计划怎比
得我们的‘刨根谋略’?哈……”
  “什么叫刨根谋略’?刨谁的根?是金家楼吗?”
  猛回头,那汉子面色灰惨惨的道:“你……你没有走?”
  “我本来走了,可是中途又折回来了!”
  那汉子猛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又回来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是的,展若尘绕过山坡以后,便立刻从坡下面潜回来,因为他发觉这位仁兄大有问题,
首先,荒野中埋人的地方太多了,为什么他偏偏把人埋在多石的山坡上?
  果然,就在他展开身法转向山坡上的时候,听到这汉子得意忘形的—席话,于是,他心
中已明白了!
  现在——
  展若尘缓步又走近新坟,冷沉的道:“这里是青石山,虽然距金家楼五十里,但仍然是
金家楼的地盘,朋友,这坟里埋着何人?当然,最要紧的是要你详细说出‘刨根谋略’,倒
要知道你想刨谁的根!”
  那汉子摇着头,道:“我没说过这句话,你阁下听错了!”
  —笑,展若尘轻松的道:“你的话声够大,而我也非七老八十,可要在下学学你的口
气?”
  那汉子猛一瞪眼,道:“少在此地罗嗦,我不同你说话,你走!”
  面上在转变,变得一片冷漠,右手微抖,宽大的锦袍袍袖轻拂,银芒倏现,展若尘的手
上已握着一柄刀,一柄长度只有一尺半的刀,宽度一掌,刀锋呈现优美的均匀线条,显然是
—柄至尊宝刃,只见那毫无杂色的莹澈青光,宛似与苍天一色般的透明清亮,更似霜凝寒聚
的月弧,流动炫灿像是充满了活力感!
  是的,霜月刀!
  手握着缠以褐色牛皮韧条的刀柄,展若尘冷然沉声道:“我是个相当好奇的人,有时候
因为好奇不惜杀人,当然有时候为了好奇我便也付出不少代价,朋友,我就是这么个人
物!”
  汉子嘿嘿冷笑连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同你说话,难道你还要杀人?”
  展若尘已缓步在往汉子面前逼近,冷冷的板起瘦削面孔道:“好叫你心里有个数,我有
个不太为人喜欢的雅号,江湖上人称‘屠手’,直截了当的说,我是专干杀人勾当的……”
他一顿,又接道:“当然,我所杀的人没有一个能脱身的,因为我是胜利者,至今还活
着……”
  汉子往后退三步,双目一凛,道:“你……你是‘屠手’展若尘?”
  展若尘字字铿锵的道:“不错,你总算稍有见识,那便快说……”
  不等展若尘再说下去,汉子忽然冷笑连声,道:“展若尘,你别得意,虽然,你以血肉
贱躯换得金婆婆之信任,更为你制造了金家楼少主之位,但我并不惧你,展若尘,你听清楚
了,江湖上正有不少好汉准备找你一搏,你以为……”
  展若尘冷冷道:“欲找我较量之人大概也包括阁下在内了?”
  猛的抬头,双目精芒尽露,嘴巴紧闭中隐隐可闻咬牙欲碎声,那汉子沉声道:“不错,
当我闻知你攀龙附凤抱住金家楼的这条粗腿以后,早就想找你晦气了!”
  展若尘反而停下脚步,心平气和的道:“是吗?只是我好像并不认识阁下!”
  那汉子灰面一沉,宛如城隍庙走出来的活判官,白森森的牙齿随着两张薄唇的咧开而露
出大半,沉声道:“江湖之中太多的搏杀,又有几个是彼此熟知的?只要你是该杀,谁也可
以找上门!”
  轻点着头,展若尘耸耸肩,道:“不错,你说的一些不假,死在我霜月刀下的人也有一
大半是我事先所不认识的,当然有些事后才知道!”
  他说的一点不错,金家楼少主金少强便是个活鲜鲜的例子,如果当时他知道金少强是金
婆婆的独子,也许他便不会要了金少强的命,虽然金少强的作为—千个该死,他也会刀下留
人!
  现在——
  现在的情况又自不同,因为他追出金家楼为的是义母失踪,而眼前这个神秘汉子的话显
然并不简单,他是干什么的?坟中埋的又是何人?
  僵窒不过是刹那间,展若尘再次冷冷的道:“阁下,站在你面前的不正是你欲找他晦气
的人?你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他淡然—笑,又道:“当然,在你未出手以前,总得表明
自己的身份与门派,因为我不想再扯出另一场误杀,不论这场搏杀是胜是败!”
  厉烈的凸着一双大白眼,那汉子嘿嘿冷笑道:“我会的,但不是现在,我要在你咽下最
后一口气的时候在你的耳边轻声细语告诉你知道,我绝对相信当你听到我说出身份来历之
后,你会心安理得的合起双目!”
  展若尘面上凝聚着—层寒霜,他双眉上挑,淡淡的道:“神秘并不能帮助你战胜人!”
  那汉子毫不示弱的道:“却也能叫敌人迷惑!”
  展若尘—笑,道:“也许我的人稍有迷惑,但我的刀却不会因我的人迷惑而稍有犹豫,
朋友,取出你的兵器来吧!”
  横身三步,那汉子双肘疾弯,两只“枯骨爪”已握在手上,随之他面上便显现出一层灰
气——淡淡的呈氤氲状,
  便在这时候,他嘿嘿枭叫,道:“展若尘,天堂有路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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