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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雄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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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在山一瞧也笑了,因为他看到这姑娘正是他半年多以前在山道上遇到的那位姑娘。
  龙在山笑,他还拍拍自己一身已穿脏的衣裳,那是他自这位姑娘手上赢的。
  姑娘笑着走过来,她对龙在山道:“才半年多不见,你又长高了。”
  龙在山冒出一句他也莫名其妙的话:“姑娘呀,你更漂亮了。”
  那姑娘忍不住吃吃笑了。
  她太懂得男人口中说出这话,那表示这男人成熟了。
  龙在山说完半低头,还带着害羞怯样,姑娘却大方的道:“你不请我进这道观坐坐吗?”
  龙在山道:“实不相瞒,我师父与哑巴驼子都不在现内,只我一人在。”
  姑娘露齿一笑,道:“就是他们不在,我才来的,我是来看你的。”
  龙在山吃惊,道:“你看我?”
  他低头看看穿的衣裳,又道:“我都把你这一身衣裳穿脏了。”
  笑笑,姑娘道:“我不是来索衣裳的,衣裳已是你的了,我怎可以再索回呀!”
  龙在山这才把身子一边闪,道:“姑娘,请进!”
  二人进入道观中,那姑娘抬头看着几尊神像,十分恭敬的施了一礼,过屏风转向石洞,只见迎面洞中一个供桌上那个神牌位,姑娘不施礼,反而冷冷一笑。
  龙在山并未注意这些,只不过当龙在山带着姑娘走到另一石洞口,姑娘忽的站住了。
  龙在山道:“我就住在前面石室,师父住大的石室。”
  姑娘面色一寒回身问龙在山,道:“那么,这个洞中关的是什么?”
  龙在山笑了。
  他伸手拍拍石门,笑道:“只不过两头狐狸,它们已成我的朋友了。”
  姑娘的面色一缓,道:“开了门我瞧瞧,好不好?”
  龙在山道:“骚味奇重,会脏了你的。”
  姑娘呵呵笑了,她笑着问龙在山,道:“兄弟,你说它们已成你的朋友了?”
  龙在山道:“是呀,我常同它们一起玩。”
  姑娘道:“那么,它们是不会逃走了?”
  龙在山道:“那是当然。”
  忽的,姑娘手是亮出三粒骰子来了。
  三粒骰子的出现,龙在山两眼一亮,笑了:“姑娘,你想赌什么?”
  姑娘笑着摇晃着手上的骰子,道:“我赌它们不听你的话,而且它们还会咬你。”
  “哈……”龙在山大笑,道:“你输定了,姑娘!”
  “你喜欢我这三粒骰子吗?”
  龙在山早就喜欢姑娘手中的三粒晶莹剔透宛如金钻的三粒骰子,他立刻点头,道:“喜欢呀!”
  那姑娘道:“你喜欢,我们就赌一赌,你如果真与石室中的两只狐狸是朋友,这三粒骰子是你的了,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龙在山道:“我如果输了……哎,姑娘,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不会输的。”
  姑娘笑道:“天下事,往往会出人意料之外的,我就遇上许多意外的事。”
  龙在山道:“好嘛,我有四粒骰子,我输了,我把这四粒骰子送你。”
  姑娘冷然一哂,道:“你的骰子不值钱,不过你也只有这些了,咱们就赌吧!”
  她指向石门,道:“开门,我看你怎么同它们交朋友,表演我看。”
  龙在山笑了,他拔去门上插梢开了门,口中立刻发出“啾啾啾”的呼叫声。
  “过来,过来!”
  两只狐狸原是往龙在山身边去的,也不知怎的,那姑娘双目如电,一声尖嘿,两只嫩白的细手拍了两三下。
  嗬,两只狐狸突然冲着龙在山张口咬去。
  龙在山吃一惊,所幸这半年多他也学了尤道士几手功夫,只见他带吼带拔,抽腿上跃,两只狐狸便立刻往洞外狂奔而去,逃之夭夭了。
  龙在山吃一惊,他立刻往外追,只不过追到观外早已不见两只狐狸的踪影了。
  姑娘走出来了,她笑对龙在山道:“你吹牛,哈……”
  龙在山跺脚,道:“我师父回来会打我的。”
  姑娘道:“你师父过一天才回来,不过你放心,你师父是不会打你的。”
  “你怎么知道?”
  姑娘吃吃一笑,道:“我说不会打你,就一定不会打你……”
  她伸手,又道:“倒是你如果失去手上的骰子,也许那道士就会打你了。”
  一怔,龙在山道:“为什么?”
  姑娘道:“道士传你赌的功夫,要你为他发扬光大,你如果没有了骰子,他就会火了。”
  于是,她把龙在山输给她的四粒骰子还给龙在山,倒令龙在山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对龙在山一笑,又道:“我走了,只不过我教你一招,可以免去道士打你。”
  龙在山心中十分佩服这位美姑娘,他听说教他一招,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武功,立刻点头,道:“姑娘教我!”
  那姑娘道:“记住,明日天亮的时候,你在道观门口练掷骰子,而且要十分用心的练,知道吗?”
  龙在山道:“我天天在练呀!”
  姑娘道:“你听我的定然不会错。”
  她说完回身便走,而且还不时回眸笑,笑得龙在山似乎傻了。
  龙在山是不会忘了姑娘对他说的话,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在道观的屏风后面用心的练掷骰子,几乎忘了了切的进入忘我之境。
  尤道士就是要龙在山赌得入迷,尤道士当然是有其目的的,他似乎对于他的计划正一步步的顺利进行着。
  他现在站在龙在山身后点头笑,露出得意的样子。
  龙在山果然未发现尤道士已经站在他的后面了。
  哑巴驼子也出来了,他的手上捧着一大碗面,那是送给尤道士吃的。
  哑巴驼子的出现,令龙在山一怔,他抬头,便也发现尤道士就在他的身后面。
  “师父回来了!”
  尤道士点点头,道:“很好,很好,徒儿呀,想家吗?”
  龙在山还未回答,尤道士又道:“你爹娘很想你的,我已决定带你回洛阳。”
  龙在山心中当然高兴,道:“师父,真的呀!”
  尤道士道:“我吃了东西睡一觉,你自己也准备一下,等我起来以后,咱们就走。”
  尤道士说完便往后洞中走去,那个哑巴驼子一路端着一碗面送进去了。
  龙在山收起骰子,他高兴呀!
  龙在山更是佩服那位姑娘,他真想再见见这位美姑娘一面,他要向她致谢。
  他也要告诉她,他是洛阳城万象更新两大绸缎庄的少东,希望她能去洛阳,他会好生的招待她的。
  龙在山守在道现外面,但他却再也未看到那位美丽的姑娘再出现。
  “呼”的一声,道观的门又关上了,那是哑巴驼子关的,他关了道观门便回到火房木床上睡大觉了。
  龙在山紧跟着尤道士,心中着实高兴,想一想已半年多未见到父母了,当然还有个喜欢磨刀的兄弟龙在水。
  尤道士边走边对龙在山道:“徒儿呀,见了你爹要叩头,别忘了对你爹说你这半年多我是多么辛苦的调教你。”
  龙在山道:“会的,师父!”
  他顿了一下,又道:“特别师父教我的赌技。”
  尤道士忽的回过身来,一巴掌打在龙在山的头顶上,叱道:“小王八蛋,这话可不能说。”
  龙在山挨一掌,还真痛,他半大声的道:“你叫我对我爹说的嘛!”
  尤道士道:“叫你说好听的,谁家父母喜欢听到自己的儿子在外学赌的?”
  龙在山道:“不说这那要我说什么?”
  尤道士道:“我也曾教你练功夫呀,你就说跟我学了几手功夫也就够了。”
  龙在山忙点头,怕点头慢了再挨打。
  于是,尤道士带着龙升的儿子龙在山奔向黄河岸,天刚黑的时候,他叫龙在山先爬上一棵大树上,不听他的喊叫就不许下来,如果不听话,他就休想见到他爹娘。
  龙在山当然听尤道士的话,乖乖的爬到大树上。
  龙在山低头看,见尤道士耸耸两肩便往半里外的黄河岸边走去,他还在奇怪着。
  龙在山奇怪,尤道士为什么如此安排他上大树,他也想着老爹会来这儿呀,不太可能的,因为老爹不会武功,怎么会跑来黄河岸?
  黄河的水浪声并不大,因为当黄河的黄河水过了风陵渡而入河界面,渐渐的河面宽了,只不过河水依旧的湍急,平日里浪涛也吓人。
  就快二更天了,只见尤道士十分悠闲的在石堤上来来回回的蹀踱着。
  尤道士也不时的抬头望空,空中出现几片乌云,但月儿还是明亮的。
  于是从洛阳方向走来一个人,那人的手上拄着杖。
  虽然拄杖,但走的还是不慢,转眼便也上了石堤,是的,龙升来了。
  龙升边走边骂:“娘的老皮,我的儿子呢?”
  尤道士哈哈笑了。
  有时候只要得意,便是挨了骂,也一样的愉快。
  尤道士就吃吃笑了。
  龙升的杖发出“叮叮”响声,很快的站在尤道士面前来,他的面色十分难看,要杀人。
  尤道士却轻松的道:“腿伤已无大碍了吧!”
  龙升道:“如想过招,放马过来。”
  尤道士道:“没有那回事,江湖勇梁为的是钱粮,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动刀子,对不对?”
  龙升道:“我儿子呢?”
  尤道士道:“你得先满足我的两个条件。”
  龙升道:“如果不答应,如今不只来我一人了。”
  尤道士道:“我知道,贤内助的功夫也一流,只不过我有恃无恐。”
  龙升立刻自怀中摸出一把银票,道:“呶,洛阳老正庄银号的一万两银票,你点收。”
  尤道士伸手接,龙升立刻又缩回手。
  “怎么了?”
  龙升沉声道:“希望你拿出良心,把这些银子用在咱们五代教主尤化云的家眷身上。”
  尤道士道:“听口气,你多少还有些良心嘛!”
  龙升这才又把银票送在尤道士手上。
  尤道士接过银票不点数,“哗”的塞入袋子里。
  龙升道:“你不当面点清?”
  尤道士道:“尤某心中明白,你龙大护法绝不会当头挨棒而不让屁股去受罪。”
  “你什么意思?”
  尤道士笑道:“少一分银子我还会找上门的。”
  他顿了一下,又道:“可以告诉我第二个要求了吧?”
  龙升大怒,叱道:“收了银子还不把我儿子在什么地方说出来呀!”
  尤道士道:“也罢,我这就叫你儿子,我的徒儿出来见你。”
  龙升一听,惊怒交加的道:“可恶啊,你已引诱我儿当道童出家了,我要你死!”
  龙升的杖不是杖,当年他成名的缅刀拔出来了。
  尤道士哈哈笑了。
  他对远处指指,道:“别急,别急,虽说你儿子叫我一声师父,我可不会叫他跟我无量佛,他不是出家人的料子,我也无心永远出家在空门。”
  龙升道:“我儿子呢?”
  尤道士侧过背去,就听他吼狮般的大声,道:“徒儿呀,你可以下来了,你爹在此呀!”
  那声音真宏亮,凝在空中久久不散,这是内家真功夫,龙升也动容。
  果然,远处一条人影奔来了,当然那是龙在山来了。
  龙在山奔到石堤就狂奔,他也看到他的老爹了。
  龙升很快的收回缅刀,他的眼睛也大了。
  不错,来的正是他的儿子龙在山。
  “阿山,阿山呐,爹来接你回去了,你娘……”
  龙在山立刻跪下来,道:“爹!”
  “好,好,看你这模样没吃什么苦,很好。”
  尤道士一边吃吃笑了。
  龙在山站起来,道:“爹,这半年多我跟着师父学了几把……”他未说出口,尤道士双目一厉,龙在山立刻又改口,道:“师父教了我几手功夫呀!”
  尤道士又笑了,他对龙升,道:“听到了吗?你儿子在我身边我一直拿他当自己人呀!”
  龙在山也点头,龙升看儿子的一身好衣裳,他便也点点头相信了。
  “好,我这就告诉你,我知道铁大护法如今在开封东大街开了一家‘子牙赌坊’,你去了便知。”
  尤道士一听,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龙升不笑,他冷冷的道:“姓尤的,你已达到目的,也开心的笑了,打从今天起,咱们双方两不欠,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是光棍,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我不要再看到你。”
  尤道士收住笑,道:“如果姓铁的果真在开封东大街上开赌坊,我尤天浩自然不会再找来,龙大老板,姓尤的这就告辞了。”
  他转身而去,龙在山还叫:“师父!”
  他这么一听,尤天浩立刻转过身来,笑笑,道:“小子,人嘛,活在世上不容易,几十年光阴一闪而逝,所以你喜欢什么就尽管干什么,至于咱们师徒之份,打从现在起断了,哈……”
  龙在山发愣,龙升却忿怒的道:“这算他娘的金玉良言,狗屁嘛!”
  就听尤道士在远方笑呐!
  龙升拉过儿子,道:“走,回去吧,你娘想死你了,能见你活着回来,她必十分高兴。”
  龙在山道:“爹,我早就想回来了,可是我怕这尤道士,他的本事好大呀!”
  龙升冷哼一声,道:“以后别再提这恶道士了。”
  又见那个影子自河边一闪而没,他的身法真快,果然便是龙升这样的高手也未曾发现,而尤道士更想不到他的一切行动全被这人看去了。
  龙升带着儿子回到洛阳城,迎面碰上他兄弟龙在水。
  龙在水一见哥回来,立刻举着手上一把锋利刀子,道:“哥,谁把你带走了,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龙在山道:“光会磨刀有个屁用,没有功夫能杀人吗?你这傻蛋。”
  他这么一吼,龙在水怔住了,于是龙升拉着大儿子进入后正屋,那梅子一看立刻拥入怀中落下泪来。
  “别再伤心了,儿子回来就好。”
  “你闻闻,他这一身骚臭味。”
  “那就叫丫头们快烧水,给他净身换新衣。”
  龙在山又变成洛阳城中的少公子哥儿了。
  只不过龙在山的赌瘾令他食难下咽,他开始往洛阳城中那家“聚宝赌坊”跑。
  赌访有不少认识龙在山,过去知道他只是喜欢同那些少年人们玩股子,想不到如今龙在山也敢坐在桌边玩真的来了。
  别以为龙在山的年纪小,他的技术可老到。
  只要哗啦一声骰子出手,大点小点他随意的要,还真灵光,十有七八是他赢。
  龙在山赌兴浓,他有时三天不回家,自从儿子上了赌场以后,龙升开始是叫骂,甚至还出手打,但龙在山却不在乎,不赌才会要他的命。
  龙升什么劲全用上了,但龙在山就是不回头,就算是断了给钱也不行,龙在山自己会赢银子。
  龙在山也把赢来的银子送一些给他兄弟花用,他甚至还为他的娘买些好吃的去孝敬,引得他娘还真叫龙在山“孝顺儿子”呐!
  龙在山变成赌小子了,他天天往那家“聚宝赌坊”走动,只是他未输他爹的银子,反而赢了不少,渐渐的,龙升也看开了,反正没输掉什么,任他去吧!
  龙升有钱不快活,两个儿子不成器,一个爱赌,另一个儿子喜欢磨刀。
  日子就这么下去也还可以过得去,可偏就不是那么一回事,龙升绝对想不到这是中了奸人的巧计了。
  尤道士并未立刻奔开封城,他沿着黄河岸到了开封附近的朱仙镇。
  尤道士似乎对这儿很熟悉,一路到了城东附近一个大菜园子,菜园子的一边有口井,附近有个葡萄架,两间小茅屋中住着母子两个人。
  那女人看上去五十上下,灰发之下双目炯炯。这女人有个儿子二十五,一身结实肌肉栗子状,他正在摇动着支在井口上面的辘辘打水浇菜呐!
  尤道士走过去,那两个母子二人并不同他打招呼,尤道士走到井口,道:“喝几口井水吧!”
  年轻人果然打一桶水在井边上,尤道士扒着水桶便咕嘟嘟的喝了好几口。
  尤道士站起来,点点头,道:“谢谢了。”
  茅屋门口的女人开口了:“道长,坐下来歇歇腿再走呀,天热嘛!”
  尤道士笑笑,他看着附近没外人,立刻走到门口就着一张竹椅子坐下来。
  那女人道:“天真热!”
  尤道士道:“是热,但也快凉爽了。”
  那女人道:“怕是还早吧?”
  尤道士道:“快了,慢慢的就有爽了。”
  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站起身来拍拍竹椅子,道:“大嫂子,这竹椅子还你了。”
  尤道士把竹椅子往女人手上一塞,嗬,有一段空心地方塞了东西。
  什么样的东西?这女人并不伸手去取,他看着尤道士三大步走出菜园,又大步在街上走。
  于是,那女人拿着竹椅子回到屋内去了。
  井边上,年轻人往屋中道:“娘,堂兄送的什么呀,是不是……”
  那女人走门左右看看,道:“银子,还有个字条,哼,他找到他们了。”
  “谁?”
  “别问那么多,以后就知道。”
  这是一段十分神秘的日子,他们在朱仙镇上以种菜为主,但他们的口音却是四川人。
  尤道士也是四川人,尤道士却隐在熊耳大山渡仙岩的“仙家道观”做上道士了。
  走出朱仙镇,尤道士并不知道会有人盯他的稍,那个盯梢的人敢情正是黄河石堤上出现过的人,就在尤道士大步走出朱仙镇的时候,那人的眼神冷厉的看了那个大菜园一眼,随之转身而去。
  这就是那个人说的比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现在,尤道士来到开封城了,这地方可是龙蛇杂居比之六朝古都洛阳还复杂。
  尤道士并不急于找什么东大街的“子牙赌坊”,他找了南门口附近的一家小旅店住下来了。
  尤道士吃些东西之后,旅店中他倒头呼呼大睡,那样子好像他是来游玩似的。
  开封有个相国寺,可是相国寺里是和尚,尤道士早知道这些,更何况他还只是以道家身份当掩护,并非真的是个出家人。
  小旅店住了一天半,尤道士才端正了自己往街上走去,当然,他也把自己略作改扮,改扮成一个小商贩模样。
  谁见过出家人上赌坊的?
  尤道士便想过这问题,如果他直接去找铁雄,当然可以不必再改扮自己,只不过当他知道铁雄在开封府开设一家赌坊,当然就不打算直接找姓铁的,玩赌,尤道士那是有道高手。
  此刻,尤道士站在“子牙赌坊”门口嘿嘿冷笑了。
  那是一根铜练子,自檐头的老虎口中垂下来一块酱色大招牌,招牌上用金字正楷书写着“子牙赌坊”四个娃娃头那么大的字。
  尤道士心想:“把名字起个子牙,这是姜子牙开的赌坊,姜太公渭水河钓鱼,他老人家用的乃是直钩,愿者上钩的意思,可妙,今天尤某给你改个字号来了。”
  尤道士左手撩起长衫前摆,用一个小商贾的姿态便往台阶上去了,大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专门为客人掀帘拉门的,尤道士冲着二人点个头,头一偏便走进门里了。
  刚进门尤道士以为进了茶馆一般,怎么屋子里坐了二十多人在吃点心。
  尤道士见没有前来打声招呼,便抬头看向二门,嗬,就听大瓷碗发出“哗啦”声,令尤道士立刻明白二门后才是赌场了。
  他也不向人打招呼,一运走到二门,就听迎面厅上大叫:“四五不要六,来六是肉头。”
  什么叫“肉头”?那是开封人骂人的话,意思与王八差不多,也叫二百五。
  这话尤道士听不懂,但尤道士确定那是在赌牌九应是错不了。
  再看左右两厢房,全都是押单双或掷骰子的。
  尤道士光看掷骰子的右边厢,看的他直摇头,一下注最大的不过一两银子的,就没看有谁下个五两重的银锭。
  他转而左厢看押单双的二十多个汉子,掀宝一吹也不会超过十两银子。
  于是,尤道士走向正厅上去了。
  还不错,正厅上一共三大桌,三大桌全都围满了人,数一数少说也有五十位。
  这中间就有押银票的,这些人穿的乃是丝绸衫,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爷们。
  尤道士挤进正中央的那张大桌前,他只一看,嗬,推庄的是个白净净的四十上下的汉子,这人一身真俐落,小领衫,宽袖管,十指尖尖也好看,像是女人手一双,他两边各站了两个伙计,那也算是助手,一个管吃银,另一个管打杂收牌带算帐。
  尤道士再看三方押银子的人,有手上就是一把银票,至于有多大数目就不清楚了。
  尤道士呵呵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自怀中摸出一张十两银票押在天门上,那也只是一张银票,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只见庄家一边清脆的叫:“离手,猴出!”
  这是叫押银子的人别再动桌上的银子了,庄家要掷手上骰子了。
  清脆的骰子声,就见两粒骰子现出个五,这是庄家取第一把牌子。
  果然在家伸手取去两张牌,他把牌一把拿在掌心上。
  于是另外三门亮牌子,这一亮不大紧,四家牌全是八个点,庄家的八点是梅花配人八,另三门全是文八点,于是庄家来个统哈。
  尤道士押银票,一边输了三次,他仍然淡淡的冲着庄家微微笑。
  “可以倒牌吗?”尤道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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