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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雄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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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道士押银票,一边输了三次,他仍然淡淡的冲着庄家微微笑。
  “可以倒牌吗?”尤道士轻声的问庄家。
  那推庄的只一看是个土商贩,立刻点头,道:“朋友,应该的,你可以倒牌。”
  什么叫“倒牌?”
  那是牌桌上的名堂,只在连输的人,就可以把庄家洗出来的牌再倒个头,把第一副牌移向中央或后面。
  尤道士的银票押上去了,他的银票折叠着,看上去他仍是十两一张的银票,庄家看的只冷笑。
  “离手,猴出!”
  尤道士的右掌拍左掌,大叫道:“天灵灵地灵灵,好点子走出来。”
  他口中是这么叫,可是谁会知道他来了个障眼法,那猴子随了他的愿,是个七对门。
  尤道士就是站在天门押,此刻这一门只有他一人押,因为他这门连输。
  尤道士吃吃笑了,他这一把是赢定了,因为推小牌九,猴子是至尊,庄家非瞎不可。
  只不过庄家仍然吃了一门,这一把庄家赔两门。
  看起来只不过十几二十两银子的进出,然而庄家左边的伙计赌一张十两银票抛在天门的时候,尤道士摇头一笑,道:“太少了吧?”
  他此言一出,在家一瞪眼,心中知道上当了,莫非这小子敢玩那倒转乾坤挖墙根的手段?
  就见尤道士指着他押的银票,道:“请先看清了再赔,我这次不只十两了。”
  等到伙计把他押的十两银票取手中,一瞧之下面色也煞白了,原来那十两银票中有挟带,挟带着一张于两银票是洛阳老正庄银号的大票子。
  这一现出底牌,大伙全傻眼了,十两与千两相差太大了,这是挖庄家的墙根,而且是毫不留情的砸庄家的锅。
  只不过这庄家由“子牙赌坊”推庄,没有限制多少,如上一般人,必会推个定数,押的再多,也只是抬面上的银子,输光完事。
  于是,推庄的向右边的伙计点点头,那伙计笑对尤道士,道:“朋友,你这一抬够报的,咱们手头不够瞧,还请随我帐房来取,请!”
  尤道士一笑,道:“别急呀,先欠我的也可以,我还要押的,再来几把一齐算,也许我又输给你们呢!”
  真贪心,已经赢了一千两银子,那年头足够一个人花上三年也吃不完。
  两个伙计看庄家,就见这位推庄的一笑,道:“也算够意思,主随客便,你押吧!”
  当庄的又把牌推出来了。
  当庄的指着推出的八张牌,道:“还要倒一下吗?”
  尤道士一笑,道:“你不会介意吧!”
  当庄的道:“有一当然有二,你倒吧!”
  尤道士只把第一张牌移到最后,笑笑道:“意思,意思,够了。”
  当庄的一声沉吼:“离手,猴出!”
  两只猴子未出,尤道士挥手叫道:“六顺子。”
  他为什么叫六顺子?妙了,六顺子由门先取牌,而庄家最末一把牌。
  庄家取牌面色也变了,尤道士把个猴三移到最后面,而末把牌的上面一张牌是天牌,下面是一张文七点,庄家拿了这把牌,他非赔银子不可,因为那是憋十。
  尤道士真厉害,他玩了几把牌便已记下一半还多,再加上他的暗运掌风,骰子已被他控制住了。
  尤道士随意掀开来便是八个点,推庄的怔住了。
  这是高手来了,如果他再推下去,便只有再输。
  推庄的当众冲着尤道士一抱拳,道:“朋友,你高明,请由我这位小弟带你帐房把该赔的赔清,如想再玩,悉听尊便,‘子牙赌坊’是不会砸锅的。”
  他不等尤道士回答,又道:“你请!”
  尤道士这才开口,他指着桌面,道:“一共赔我多少两银子呀?”
  推庄的道:“两次一共两千两。”
  尤道士指着他的桌上银票,笑道:“请你的伙计仔细查看一下。”
  右边的伙计忙伸手,他拨开尤道士的那张银票,天爷,里面又挟了两张,一共是三千两银子。
  “哇呀!……”大伙全都呼叫起来了。
  在家几乎要瘫了,他的额上青筋也根根出现。
  “朋友,你够狠的了。”
  尤道士道:“别看我赢银子,我一样也输,而且有时候输得极惨。”
  在家手一让,道:“前后四千两银子,你请。”
  左面的伙计对尤道士道:“这边请!”
  尤道士真轻松,抓起银票塞在怀中,他心中在想,如果不是把大部分银子留给大嫂子,刚才还不只三千两呐!
  多少赌客用羡慕的眼光瞧着尤道士跟那伙计往大厅外面走,他们怎么也不会知道,尤道士乃白莲教五代教主尤化云的小师弟,也是尤化云的本家小弟。
  那是一间十分富丽的大厅,厅上的摆设古趣盎然,也富情调,两根横梁上分别挂着雕花香木琉璃灯,灯穗子也是彩珠串成的。
  有一张大条凳上供着三尺大磁神像,只一看便知供的是姜子牙。
  民间传言,姜太公没有神位的,因为当年他封神满额,却把他自己卯掉了,只不过如有姜太公在,什么样的神也得靠边站。
  如今这大厅上供着姜太公,当然也意味着子牙赌访的人物不好惹。
  此刻,却有人在这头老虎尾巴上放火炮来了,这个人正是微微含笑的尤道士。
  伙计带着尤道士来到大厅外,他对尤道士道:“劳驾,你朋友稍等。”
  尤道士:“请便。”
  那伙计立刻大步走入大厅里,只一会便见厅内足音极乱,四个人迎到厅门口来了。
  四个人只是看看尤道士便立刻分成两边站,四个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把原有的面上血色也消失了。
  于是,一个女人过来了。
  这女人还真俐落,乌黑的一头秀发上只插了一根银簪子,鸭蛋脸上不施脂粉也白得够迷人,看上去三十多的人了,可冒出那股子成熟味道,叫人看了想入非非。
  那女人双目一亮,看看尤道士可也把一双妙目眯起来,两道眉毛也打了结。
  “你……好像在哪儿见过……”
  尤道士一笑,道:“天涯何处不相逢,相逢又何必问过去?”
  “哈!”女的笑得更迷人了。
  只见她冲着尤道士点点头,道:“你请进来呀!”
  尤道士真轻松,大跨步进到大厅上,这才发现一边有张檀木桌,两边摆着太师椅,那女子让尤道士坐下来,她只是看着尤道士想笑。
  尤道士以为铁雄会在这里呐,谁会知道姓铁的不在此,只有这女人在当家作主。
  尤道士想着,自己是不是上了龙大海的当了,铁雄根本不在这里。
  他的面皮阴晴不定,正反应着他心中在嘀咕着什么。
  于是莲子汤上来了,女的面前也是一碗。
  尤道士道:“怎么,这儿是赌坊帐房吗?”
  女的一笑,道:“帐房也存不了上千两银子,何况你搂了咱们四千两银子。”
  尤道士一笑,道:“小意思,我曾输过上万两银子。”
  女的一笑,道:“听你的口音,你是蜀中的吧?”
  尤道士一笑,道:“我不打算攀交情,拿了银子我走人,行吗?”
  “哗啦”一声响,女的手上多出三只骰子来,她笑对尤道士,道:“既然输了,那何妨再多输一些,怎么样,可有兴趣咱们玩两把?”
  尤道士吃吃笑了,他忍不住的两手一拍,笑道:“给老子的,尽往俺的痒处搔,好咧!”
  女的一声叫:“碗来!”
  立刻有个大汉取来一只精细透明的景德镇瓷大碗放在桌面上。
  那女的摇着手中骰子,道:“你下吧,多少不论。”
  尤道士一笑,道:“四千两。”
  大厅上立刻每个人全变了脸色,女子却双目一亮,笑吃吃的道:“太好了,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尤道士道:“你千万别喜欢我这种人,因为我是认赌不认人的。”
  “哈,想不到你报会开玩笑嘛!”
  尤道士道:“人生本就是玩笑一场,空手来再空手去,你说是不是?”
  女的眨动美眸,道:“真的,我好像见过你,可就是一时想不起……难道……”
  尤道士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呀?老板呢?还是管帐的?”
  女的一笑,道:“青娘子,朋友,你听过青娘子这个名字吗?”
  尤道士早在心中吃惊了,他听过当年是有个女人叫青娘子的,在教中地位稍逊于七大护法,想不到十年后会在这里碰上她。
  看着她摇着手上骰子吃吃笑,尤道士也笑了。
  “你,听过我青娘子的名字吗?”
  尤道士是不会承认的,想当年,他虽是在过教,但他还年少,就算尤化云是他大伯父,也只是三五月才会上一次面。
  尤道士心中嘀咕,他淡淡的道:“才听你这么对我说,过去不知道。”
  只这么一问间,青娘子得意的又笑了,只要不认识,这赌的本领她吃定了。
  青娘子有此想法,那是因为出身过红莲教的人物,最善于障眼法,自从红莲教妖言惑众被官家不容以后,许多本教的人转入地下去活动,也有的开了赌坊。
  青娘子便是这种人物,她问出尤道士并不认识她,他的心宽多了,那么,现在就下手宰这不长眼睛的钉子了。
  青娘子摇着手中骰子吹口气,她问道:“朋友,一句话,四千两?”
  “当然!”
  “要赌大还是赌小?”
  尤道士回道:“你喜欢大的小的?”
  他此言一出,青娘子立刻吃吃笑起来。
  尤道士还不知青娘子为何发笑,他怎么知道刚才他的话语有毛病。
  尤道士问青娘子喜欢大的还是小的,成了一语双关语,青娘子当然会忍不住的笑。
  青娘子笑道:“你朋友是大的小的?”
  尤道士立刻明白青娘子为什么会发笑了,他忙摇手,道:“是在下不好,说漏嘴了,哈……”
  尤道士打个哈哈,青娘子道:“赌大赌小?”
  尤道士道:“我随便。”
  青娘子道:“那就小吧!”
  只见她再把双手放在唇边吹了一口仙气,冷然一声:“出来啦!”
  只见大碗中“哗啦”一声响,三个骰子在碗中跳动不已,已出现两个四点,那骰子中间在晃动,而青娘子的手就在大碗上方左右摇,她尖叫:“么,么!”
  就在那个红一点快要出现的刹那间,尤道士的双手也在空中不停的拨弄,大叫:“六,六!”
  “叮”的一声响,果然骰子来个元宝大翻身,是个六点,也是大点子。
  青娘子的双目一厉,因为别人看不出来,她自己明白,刚才她至少同尤道士对招九次。那真的叫神奇,他二人并未接掌,只是各人在碗边挥着手,而他们的两手中指在挥动中不老实,力道点在那只最后仍在跳动的骰子上面,那就要看何人道行高了。
  青娘子嘴角一擦,道:“行,轮你掷了!”
  尤道士抓起骰子来,他笑了。
  只见他把碗举得高高的看碗底,等他把碗放桌上,他的三粒骰子已在碗中跳动了。
  青娘子大叫:“四五六!”
  尤道士便在这时候双掌推出一股内功弥漫在大碗上方,使得大碗上面发出呼呼声。
  骰子停住了,出现的却是两个六加上一个一点。
  于是,尤道士笑了。
  青娘子不笑,她冷叱一声,道:“红莲教的‘仙人吹气’你用在我这儿来了。”
  尤道士双目一亮,道:“你说我玩假?”
  青娘子道:“用得着辩吗?名堂我已戳穿你了,你朋友还想怎样?”
  尤道士哈哈一笑,道:“你原来用骰子想诱出我的身份呀,哈……”
  青娘子道:“而且也叫你露出狐狸尾巴了。”
  提到狐狸尾巴,尤道士心中一疼,他立刻想到那只千年金毛狐的尾巴,由不得他不在心中骂一声龙在山。
  尤道士忽的站起来,吼叱道:“你说的什么仙人吹气术,我是一点也不知道,莫非想赖帐?”
  青娘子掌拍桌面,叱道:“我承认你的道行高,但也休想在我青娘子面前逞强。”
  尤道士道:“这么说来,你打算赖我八千两银子了。”
  青娘子道:“不但不给,我打算还要教训你一顿。”
  尤道士发觉有个大汉在关大厅的门,另外三人往他围,光景就在这儿动手了。
  他一个侧面站,沉声道:“天底下宁有那么多的人前来上钩,我不是,我是来招宝的,青娘子,咱们牌上不见底下见,你打算怎样?”
  青娘子真干脆:“做了你,抛入黄河了事。”
  尤道士道:“你大概常干这种事吧?”
  青娘子道:“挟技上门诈我的人,下场便是如此。”
  尤道士全身骨节哗啦响,错步闪到厅中央,他一脚踢翻一张桌,沉声道:“来吧,我的儿,且在手底下见真章,别把尤大爷瞧扁了。”
  青娘子一声叱,道:“你姓什么?”
  尤道士道:“尤,怎么样?”
  青娘子也是一愣,但想到这人可恶,不由手一挥,大叫道:“做了他!”
  四个大汉不开口,八只拳头打上去了。
  尤道士身法怪,左右摆动间人已闪开一丈外,他人刚站定便是一个回旋踢,直把一个汉子踢的撞在姜子牙前面的神案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尤道士出腿就得手,他立刻左旋踢,右旋踢,一连七次踢得四个大汉往外撞。
  青娘子出手了,她人刚扑上,如一把尖刀直指尤道士的咽喉,她真不叫尤道士活了。
  尤道士左跳右闪,他一共闪过青娘子七刀杀。在他暴闪中,业已抖出他抽中的尖刀,就听他一声厉叱:“杀!”
  “呛”声起处,青娘子猴叫一声急急的闪,手背上已流出鲜血来了。
  于是,那四个大汉抄家伙了,每人手中一把刀,四个人咬牙切齿的拥上去,尤道士也火大了,还不知道铁雄是不是在这里,先就动上刀子,心中实在不甘。
  他怎知龙升指出铁雄地址,就是要大道士挨刀,而这些恶汉们就是不要命的杀手。
  尤道士用腿撩起一张椅子迎上去,他的人也随椅子而扑过去,就听得一声厉曝:“噢!”
  不用看,尤道士的刀上有鲜血,一个大汉仰着胸膛往一边倒去。
  这光景令青娘子吃一惊,她绝对想不到来的这个姓尤的,刀法上如此辛辣。
  青娘子用口舔着流血的手背,立刻尖声,道:“住手,都住手。”
  果然,相互交扑的四个人后退一边了,而尤道士却冷冷笑起来了。
  青娘子道:“姓尤的,看这模样,你不只是为了银子而来的吧?”
  尤道士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又忽的止住笑,抽动着鼻尖,道:“你果然厉害,不错,我不只要银子,还要见一个人。”
  青娘子道:“谁?”
  尤道士道:“要我直说吗?”
  “当然直说最好。”
  “嘿……”尤道士冷笑着指指四个大汉,道:“他们是不是你们的……”
  青娘子道:“咱们的心腹,说吧!”
  尤道士道:“好,我告诉你我要找的人,这人当年在教,大护法铁雄。”
  此言一出,大厅上的五个惊住了。
  青娘子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找铁雄?”
  尤道士道:“放心,我非官差,不会抓他的人,我只是要见他,如此而已。”
  青娘子道:“我劝你还是别见的好。”
  尤道士道:“为什么?”
  青娘子道:“他脾气不好,三句话不爽他会杀人,而你……别看你打伤了咱们,你这点功夫如果遇上铁雄,只怕你在他手底下走不出十招。”
  “哈……”
  尤道士笑的十分爽,他是咬牙笑,道:“不是猛龙不过江,斗胆千里来找人,青娘子,你就少为我担心事了,我是非见不可。”
  青娘子道:“好,既然你是吃秤锤铁了心,我就同你约定。”
  尤道士道:“约定?”
  青娘子道:“不错,你以为要见铁雄那么容易呀!”
  尤道士冷笑,道:“不错,他是应该把自己保护好,否则他就不会活到今天。”
  青娘子道:“尤朋友,你去城外禹王台前林子里等,三更天后铁雄必到。”
  尤道士笑笑,道:“你们不会又是以多为胜吧!”
  青娘子道:“便是我也不会去的。”
  尤道士伸手了。
  他吃吃一笑,道:“可以把我赢的八干两白银给我了吧?嗯?”
  青娘子道:“三更天后,由铁雄一起送去,你放心,开封城‘子牙赌坊’是不会赖帐的。”
  一笑,尤道士道:“我知道你不会甘心,你怕我拿了银子不去禹王台,嘿……”
  青娘子道:“随你说吧,现今快二更天了,你可以先去那地方,也免得怕咱们有埋伏。”
  尤道士道:“埋伏!哈……我还要找家酒馆好些的喝几杯呐,哈……”
  他收刀了,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模样他似乎十分笃定,也十分有把握,倒也令青娘子心中一沉。
  青娘子站大厅门口发愣,半天她才自言自语的道:“当年教中并未听过这么一个人物呀!”
  说着,她回头对四人,道:“伤重就把大夫请来,我去找当家的。”
  她匆匆忙忙的走了。
  一处三合院,院门冲着杨家湖,三棵柳树成一排,正巧就在院门前的湖岸边。
  这时候小院中无声音,小院一边厢房中有声音,那是“哗哗啦啦”水声。
  那当然不会有人在洗衣服,那是有人在洗澡。
  厢房中放了一个大木盆,盆中装的不是热水,乃是由小院一边的水井中打上来的凉水,这时候就见有个又高又大又胖得宛如弥勒怫的大汉子泡在澡盆中,暑热的六月天,便瘦了也吃不消,这大胖子泡在凉水中,一边有个俏姑娘手上拿着一把大刷子尽在胖子的身上刷,刷得这胖子呲牙咧嘴吸大气。
  小院门被人推开了,就听大胖子粗声,道:“是谁?”
  小院中走的是碎步,回答的声音也清脆:“我!”
  “咋?”
  “有事?”
  “啥事?”
  “急事。”
  就这么简单两句,小厢门已推开来,可不正是青娘子喘着大气进来了。
  浴盆中的大胖子一瞪眼,道:“看你急躁的样子,怎么的,天塌了?”
  大胖子就是铁雄,当年红莲教中七大护法之一的雄胖子,也是七大杀手中性子最火爆的人物。
  青娘子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来,道:“你呀,瞧瞧我这手背吧!”
  灯光下,铁雄一瞪眼,道:“怎么受的伤?”
  “被人砍的。”
  “哗”的一声响,嗬,铁雄自澡盆中站起来了,他光赤溜溜一身白净肉,看上去就是大白熊直起身子般那头差一尺未碰上屋梁。
  为铁雄搓身子的女子忙把个大毛巾为铁雄擦身上的水,细声细气的道:“爷,身子擦干穿衣裳。”
  铁雄不理会,他沉声问青娘子,道:“是不是来了闹场子的了?”
  青娘子道:“闹场子就用不到来惊搅你了,阿雄,你快去禹王台,我叫那可恶的家伙在三更天后同你碰面,唉,这家伙好像当年教中人……”
  铁雄一吼,道:“什么教不教的,你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青娘子这才把尤道士找上赌访赢银子的事再对铁雄说了一遍。
  铁雄一听火来了:“八千两白银呐,奶奶的,现银一堆他挑不动,我给他个大鸟。”
  铁雄走出浴盆,久已不穿的薄底快靴也登上了,从床头他取出一个练子锥哗啦啦挂在腰带上,又把个短刀腰中插,他出气有声的道:“什么样的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小青呀,你治伤,我这就去给那王八小子改改名。”
  青娘子道:“阿雄,那小子够厉害,你可千万要小心,关于八千两银子,我看你还是带身上。”
  “哈……我的小青呀,我铁雄只进不会出,我还要把这小子腰包弄到手呐,嘿……”
  这铁雄穿的是印花短扎细绸衫,蓝色腰带加铜环,肥大的脑袋上面缠了英雄巾,赌场老板成了大响马,他大步就往小院走,在门口他回过头,道:“弄几样小菜几斤酒,等我回来咱们喝他娘的几杯庆功酒。”
  青娘子未回答,她上正屋去了。
  倒是那为胖子擦身的女子,已忙着进灶房了。
  禹王台就在开封城的南门外五七里地方,那地方年深久远有历史,听说为镇黄河不泛滥,才高高的建了这座禹王台。
  咱们不提大禹治水那一段,因为此刻有个汉子鬼影似的站在一棵大树下。
  这个人好像早就站在那儿了,他不时的仰起头来猛喝一口酒,原来他手上提了个酒袋。
  这个人正是尤道士,他改装了,扮成他原来的模样,他不打算再往开封城了。
  夏天的开封特别热,这时候半夜三更清凉风,吹得人就要是正好眠,却不料人们会在此时有一场拼。
  尤道士就以为这一回免不了有一场厮杀。
  天上的月儿刚自禹王台的上方冒出来,远处已有个大胖子赶着过来了。
  别看人胖个子大,走起路来带风声,还真的够快捷,刹时到了林子前面不动了。
  这胖子当然是铁雄,他的人刚站定,立刻虎吼一声,道:“给你铁爷出来。”
  吼声果然似熊声,光景半里外也听得清。
  于是,自林中走出尤道士来了。
  当铁雄刚出现,尤道士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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