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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江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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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不来目不抬,他看着地上,道:“你说过八府师爷曹三圣的事,我觉得……”
黄书郎道:“大叔,这件事我决定了,我顺着大叔的意思办。姓曹的是官家的人,咱们就不动他一根毛发,他总会辞职归乡的。”
田不来道:“你打算怎样下手?”
黄书郎笑笑,道:“大叔,我已着小流球在附近打探,一旦有消息,就会送到柳荫小筑。”
提到柳荫小筑,田不来十分黯然地道:“孩子,你干爹当年最喜欢住在柳荫小筑。那儿有山有水,山上苍松翠柏,大柳盘根在河岸山坡边,水是绿油油的细沙明石,有时候一竿在手,其乐无穷,便也忘了滔滔江湖的丑恶与混淆。唔,果是仁者乐山有修为,智者乐水重养生。”
黄书郎也黯然,道:“大叔,我让曹三圣多活十年,却也造了不少孽。”
田不来道:“不能和官府为敌,国法不可侮,大叔一生就保持这一点,所以大叔拦住你,现在……”他徐徐地仰起头,又重重地道,“我现在要告诉你的乃是秀秀。你放心,秀秀由我们来照料,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大叔向你拍胸膛保证。”
够了,田不来已经向黄书郎表明了。
黄书郎是个心灵巧的人,他当然明白了大叔的意思。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这些天弄得的银票,连从黑红门得到的夜明珠也全留下来了。
他是去玩命的,带着这么多贵重的东西不妥当。
这时候,田大婶开了腔。
“阿郎,大婶有句心里话要对你讲。”
“我领教训,大婶。”
“咱们行走江湖,不怕明刀明枪拚,却怕暗箭身后射。曹三圣不是一盏省油灯。他的玩人名堂多得很,你去对付曹三圣时,小心他的阴险手段啊!”
黄书郎笑笑,道:“大婶放百二十个心。曹三圣只不过会动心眼,我也是个猴儿精,到时候我两人只一照上面,我先敲断他的几根肋骨,叫他爬在地上直哼哼。”他又咬咬牙,道,“我叫他把这三十年弄来的赃银,全数给我吐出来。”
田不来笑了。
他那久经沧桑的老脸上,很难得有个笑容。
黄书郎在过去从未见田大叔笑过,但这几天,每天都见田大叔微微笑。
黄书郎开心了。
田大叔又道:“阿郎,你曾对大叔说,你把个姓文的姑娘救回柳荫小筑?”
“是的,大叔。”
田不来道:“阿郎,你不许犯了年轻人的毛病啊。”
黄书郎一笑,道:“年轻人有许多毛病的吗?”
“我是说你不能朝秦暮楚,见一个爱一个,那不是咱们的作风,我们不耻为之。”
黄书郎笑笑,道:“大叔,文姑娘是个可怜人,阿郎怎会乘人之危?我不干,虽然……”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唉!文姑娘太美了,她美得叫人看了就不愿把眼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美,唉,却为她带来了许多灾难。”
田不来道:“这原本是个恶江湖,不幸她一脚踩进来,想拔就不容易了。”
黄书郎道:“所以文姑娘很想死,她甚至要用刀毁了她的一张美脸,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田不来道:“文姑娘是苦,阿郎,你记住这儿还有个更爱你的秀秀。”他重重地看了看黄书郎,又道,“一个女人如果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这个女人就已经把她的全部送给了这个男人了。阿郎,这世上有多少人忽略了这一点,当女人为这男人生了他的孩子以后,这个男人反而不再疼爱这个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了,这种男人是畜生,大叔提醒你,你不能再去爱别的女人。”
黄书郎当然明白这些。
田大叔一生只有田大婶一个女人,如果当初他不接受田大婶,他就拒绝到底,然而他一旦接受了田大婶,他这一生都爱她,即使田大婶未曾为他生得一男半女,他也不愿去找别的女人。
唯其如此,在田不来重伤之后,隐居在荒山的水火洞中,田大婶便毫无怨言地侍候着田不来。
这光景黄书郎当然看得最清楚。
如今田不来谆谆告诫黄书郎,那也是出自关爱的肺腑之言。
田不来不要黄书郎去做一个无义的小人,他要黄书郎去做真正的江湖人,义薄云天的英雄。
黄书郎重重地向田不来施了一礼,道:“大叔,阿郎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叔比我还清楚,秀秀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感到自己无比的幸福,阿郎心中明白,别的女人再好,也不会有所企图,文姑娘很苦命,但她的幸福我会随时为她留意,大叔,你老放百二十个心,阿郎又不是什么淫徒。”
田不来笑了,他拍拍黄书郎,道:“大叔好像已经看到咱们未来美丽的前景了,唔,能过好日子有多好。”
黄书郎笑道:“这日子就快到了。”
田不来道:“好日子就是平安的日子。阿郎,一个人能过一生平安快乐的日子,这个人才真的有福气。”
黄书郎道:“大叔放心,只等曹三圣这件事解决,对大叔、对我死去的干爹有个好交代,阿郎就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一家人好生的过日子,阿郎再也不在江湖上走动,永远地陪着大叔大婶。”
田不来听得大为感动,他落泪了。
他把手挥挥,道:“去吧,阿郎,也许曹三圣已经动身了。”
他是不愿意黄书郎见他流泪。
黄书郎也明白大叔还有许多话要说,只不过他也觉得自己该走了。
黄书郎刚走出田不来的室门,秀秀已向他伸出手了。
“你都听见了?”
“是的,阿郎,我全听见了,我……也感动。”
“秀秀,我只去办这最后一件事,我会很快地赶回来,你要自己保重。”
“是的,这也是大叔要你去办的,我不能拦你,只不过,阿郎,你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秀秀,你……哭……了?”
秀秀拭泪,她低下了头。
黄书郎道:“秀秀,你知道吗?你笑起来有多迷人,多美呀!你再为我笑一个。”
“哇……”秀秀哭了。
她投入黄书郎的怀里哭了,这时候还要她笑,这不是强她所难吗?
黄书郎拍拍秀秀,道:“秀秀,别哭,你知道我是个十分爱你的人,你也爱我不是?”
秀秀抬起泪眼,道:“阿郎,答应我一件事。”
“十件百件也答应,你快说是什么事。”
“答应我平安地回来。”
黄书郎先是一愣,旋即笑了。
“我当然会回来,秀秀,而且会很快地回来。”
他的内心却是黯然神伤的。
黄书郎会黯然神伤,这在过去是从来不会有的事。
黄书郎是个相当乐观的人,他只知道去寻开心、找爽事,他从不伤神,当然他的乐子完全建筑在敌人的头上。
然而,如今不同了,如今有了秀秀,而秀秀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他能不牵肠挂肚吗?
人就是这样。
人都是没事找事,找些麻烦的事情来苦恼自己。
人若不为自己制造些麻烦,这个人反而会发疯。
寂寞久了的人就会发疯。
然而,一个人为自己弄了个家,这个人的烦恼更大。
黄书郎也免不了苦恼,他能不为秀秀与那个秀秀肚子里的孩子操心吗?
他走了。
带着黯然神伤地走了。他本来还要对秀秀大加安慰,只是当秀秀流泪的时候,他的心中就不平静了。
黄书郎走得很苦,却也半带愉快,因为他想着自己竟然会有了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又快为自己生个娃儿,只一想到这事,他便愉快了。
要怎样为秀秀与娃儿的将来幸福作打算,那才是令他担忧的事情。
黄书郎便因为这样,他才心中有喜也有忧,什么叫喜忧参半?大概他现在就是喜忧参半吧!
黄书郎是往西北方去的。
他必须尽快赶回柳荫小筑,因为他在等待小流球的消息。
小流球潜伏在八府衙门附近,专为打探八府师爷曹三圣的动向,只要姓曹的一有消息,小流球就会立刻赶回柳荫小筑向黄书郎报告。
至于以后的事,那就看黄书郎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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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突遭袭击
前面是一条很宽阔的河流,有一艘渡船停靠在岸边,船上没有客人,这时候应该有客人的但此船却偏偏没有客人。
黄书郎并不在意,他低着头踩过一排踏脚石上了船。
“船老大,过河。”
四丈长两支大竹篙竖起来了,两个船家赤着背,那身黑又粗、红又结实的皮肤,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长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
黄书郎并未去注意这些。
他只是在沉思。
他当然在想着秀秀,只一想到秀秀肚子里竟有了自己的骨肉,他就想笑。他只和秀秀在山神庙有一次绸缪,就只有那么一次,就有了爱的结晶,正是一箭中的。
黄书郎也想到文彩。
文彩真是个美人儿,只可惜他实在难以在男女的情爱上帮文彩什么忙。
田大叔说得对,一个人应该抱元守一。那些娶上两个甚至三个、四个女人的男人的心理就是想玩女人。
有着玩女人的心理,这个人就没有把女人当人,他们把女人为玩物,如果这种男人也谈什么情呀爱的,那是他在骗人。
江湖上这号男人有的是,随便摸一下就是一大把,多得很。
江湖上偏就有许多女人上这种男人的当,左少强就是这种玩弄女人的男人。
黑红门少门主左少强把他玩过的女人推入火坑为他赚银子,他当然不把女人当人。
他把玩过的女人弄个花名,然后当他的摇钱树。
文彩就是差一点也成了左少强的摇钱树。
黄书郎坐在船板上未曾四下看,他想着两个女人。
他对于文彩的未来最伤脑筋,怎样才能为文彩找一个可靠而又老实的男人。
只不过他偶尔抬头看,他坐了很久的船,这船为什么不靠岸?
于是,他怔住了。
他立刻起来两岸看,渡船变了航,竟往下游放去。
“喂,我过河到对岸,你们怎么了?”
两个大汉露齿笑起来了。
黄书郎吃惊地道:“你们是……”
两个大汉分站在船头船尾上,两个人俱都是一手持篙一手叉腰,那竹篙就是不往水中插。
船头的大汉猛地一声吼,道:“你叫黄鼠狼,是吗?”
黄书郎不认识这两人,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甚至不开口,直不愣地望着这两人。
船尾的大汉嘿嘿笑道:“你不敢承认吗?没关系,我们知道你叫黄鼠狼。”
黄书郎淡淡地笑了。
笑,可以纾解他的情绪,笑更能令他把思维慢慢地集中起来。
他知道可能上了贼船,只怪自己上船时候太过大意,没有认清这两个人。
船头上的大汉哈哈地笑了。他并不是因为黄书郎笑他才笑,因为他的笑是充满了得意、自豪与目中无人的冷笑。
这位大汉笑着,戟指着黄书郎道:“姓黄的,你的招牌便是你那后腰上插的一根棒子,那玩意儿听说专往人的脑袋上敲,是不是?”
黄书郎耸肩哈哈笑了。
他笑着面对船边,他必须面对船边,因为他只有这样才可以看到船头及船尾两个人的行动。
他不愿前后受敌,遭到暗袭。
船尾那人哈哈笑道:“我兄弟专门等在河岸侍候你的,等了许久了,哈……你终于出现了。”
黄书郎收住笑,道:“两位,你们算是等对人了。不错,我就是江湖朋友口中的‘恶客’黄鼠狼,只不过我并不认识两位呀。”他正眼看看船头的大汉,又道,“敢问两位,你们打算如何侍候在下?”
船头大汉嘿嘿冷笑道:“两条路你挑了。”
黄书郎笑笑,道:“两条都是要我的命的路,是吧?”
船尾大汉嘿嘿笑道:“两手血腥的人,都是一个模样儿,都会预感到死之将至的味道。”
黄书郎摇摇头,道:“在下从未有过这种预感,两位,你们可否亮个字号?”
船老大坦胸哈哈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凉河方氏昆仲就是我兄弟。”
黄书郎心中还真吃一惊。
“哟!‘恶水蛇’方超、方杰呀?”
船尾大汉哈哈笑道:“大哥,你看看,姓黄的见识真广,咱们说个姓,娘的皮,他连咱们的大名也抖出来了呀!哈……”
黄书郎也跟着笑道:“错了。”
方氏兄弟立刻不笑了。
那老大方超道:“什么地方不对劲?”
黄书郎道:“不是大名,是恶名。”
方氏兄弟忽又哈哈笑起来了,道:“去他娘的大名也好,恶名也罢,反正就是出了名,姓黄的,你是在哪儿听过的呀?”
黄书郎道:“方兄,方老哥,我说方老大,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叙个什么闲扯淡,说吧,两位准备把我黄某人如何地侍候?”
方超收住笑,道:“你还迫不及待地要死呀。”
黄书郎道:“错了。”他又看看船尾的方杰,道:“我是迫不及待地要过河,不是去死。”
方超道:“怕是你再也过不了河了。”
黄书郎道:“好像我已经是你们掌中的面人,任你们兄弟捏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
方超道:“差不多就是这情况。”
黄书郎哈哈笑了。
只有他去把敌人当面人一样的捏,却从未被敌人如此折腾过,方氏兄弟之言,他当然觉得可笑了。
“哈……”
“你还笑得出来?”
“若是我,我笑不出来了。”方超怒道。
“我不是你,所以我笑,哈……”
船尾的方杰吼道:“大哥,别送他去凉河总堂口了,咱们就在这白水河干掉他。”
黄书郎不笑了。
他闻得要把他送到凉河总堂口,他便明白了。
“唷,原来凉河恶水蛇方氏兄弟也投入黑红门下了,倒是新鲜事。”
方超吼道:“操,老子们乃是黑红门第三分堂兄弟,我兄弟就是第三分堂正副堂主,这已经是十年之久的买卖了,你他娘的现在才知道。”
黄书郎哈哈笑了。
他心中已在盘算,光景黑红门连水上的力量也动员起来对付自己了。
看来左少强临死之言不虚假,自己在江湖上将永无宁日了。
他忽然收住笑,道:“原来两位说的两条路,是生擒或是死拿了?”
方杰道:“不错。”
黄书郎道:“只可惜我既不想被你们恶兄弟二人生擒,更不想死。”
方超吼道:“眼前船在河心顺流而下,你以为你有几分把握逃得此劫?”
黄书郎道:“我面对敌人的时候,从来不做那些无谓的评估,我只是尽力地去打败敌人,然后会在敌人的身上刮那么几点补贴的银子,算是另一种对敌人的惩罚,如果这个敌人到了无可救药而非死的地步,那么,我的手段是一流的,这个敌人非死不可。”
方杰怪吼道:“真他妈的武大郎骂大街,骂给谁听呀!老子们不是在岸上,这一点你小子可得弄清楚、想明白。”
方超已嘿嘿笑道:“黄鼠狼,你他娘的真混帐,胆敢出手杀死杀伤我们那么多弟兄,门主说得对,就算拿你下锅熬成汤让我们弟兄每人喝一口,也不足以消去我们对你的仇恨。”
方杰道:“黑红门已撒下了天罗地网,黄鼠狼,你寸步难行了。”
黄书郎冷然一叱,道:“娘的,想把我熬成汤你们黑红门每人喝一口是不?行,那得要看你们的手段了。”
方超道:“上了船就死一半,黄书郎,你的手段高、武功好,那是在岸上,嘿……”上了船,你还想孙悟空翻跟斗上天不成?”
黄书郎冷冷道:“两位看是吃定我了?”
方杰戟指黄书郎吼道:“不是吃定你,而是你死定了。黄书郎,你是坐在这儿等我们顺流而下入凉河呢,抑是就在这白河解决你?”
黄书郎道:“此去凉河怕还有一百多里水程吧?”
方超道:“顺流而下,过一天就到了。”
黄书郎道:“何必夜长梦多?再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办,哪有多余的时间和两个恶水蛇泡?”
方超冷冷道:“想早死?”
黄书郎道,“想早走。”
方杰吼道:“船不靠岸,你跳水吧。”
黄书郎道:“叫我上你们的当?我又不是驴。”
方超道:“那么,你只有坐在船上去凉河了。”
黄书郎道:“两位,我只说一遍,快将船靠岸。”
方超笑起来了。
方杰也跟着笑,道:“在做梦不是?老子们会把你送上岸?老子们送你见阎王。”
他的话声甫落,抖手竹篙打过来。
天爷,那竹篙头上套着一支二尺长精光闪闪的三棱钢尖,那东西扎在人身上,便是一个大血窟窿,如果扎在肚皮上,那个人便死定了。
更吃惊的乃是方杰双臂贯力,抖着那支四丈余长的竹篙在空中直颤抖,而他本人并未动。
他的双脚不丁不八,上身好像稳如泰山一般,只把一支竹篙对准敌人的身上戳。
最令黄书郎感到威胁的,乃是船头上的方超,他在方杰出手之际,便也立刻抖起长篙来配合。
兄弟两人联上手,黄书郎的钢棒出手了。
“梆!”
“啪!”
黄书郎的棒打在方杰的竹篙上,半旋身之间,方超的竹篙就在他的左腋下刺过,差一点刺中他的身。
他感到有一股子凉意令人心一寒,这种杀法吃不消。
如果横身水中跳,黄书郎绝对逃不过方氏兄弟的水中刺杀。
能在凉河被人称做恶水蛇,方氏兄弟的水下功夫一定是吓人的。
黄书郎当然不干傻事。
他一面拒敌,一面在动脑筋。
“嗖!”
两根长竹篙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十三刺,竹篙当成枪刺,用篙的人臂力之雄浑可想而知。
黄书郎以内力运足在左臂上,就在前后一片耀眼的冷焰流闪中,他忽然贴在船板上。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动作。
有时候,危险的动作也是一种克敌的招数。
黄书郎就是要在险中求胜。
果然,船尾方杰的竹篙尖对准黄书郎狂刺过来,“砰”!篙尖未刺中敌人,因为敌人已有备。
黄书郎的身子猛一缩,便也闪过肪之而来的另一篙刺,那当然是方超的竹篙。
“梆!”果然两支竹篙刺入船板中。
只要看方氏兄弟的竹篙刺入船板的深度,便知道他们下手是绝不留情的。
方氏兄弟两人的篙尖扎入船板有半尺那么深,两人已用力往后拔。
黄书郎就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他的“恶信”出手了。
“铮!”
“铮!”
两声刺耳之声几乎难以分得清,但见两根篙尖上的竹杆子已被“恶信”削得破裂一半。
够了,黄书郎的棒便随之出手,首先敲在竹篙上,便也把两支竹篙的篙尖打得垂了下来。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
这个变化也快极了,只是那么眨眼间之事。
就在方氏兄弟两人愣然收篙的时候,黄书郎已拔空而起,直往船头方超杀去,他发出的笑声直叫人起鸡皮疙瘩。
有时候配合着古怪的声音,也能令敌人胆寒。
黄书郎的笑声似乌鸦叫。
乌鸦的叫声是不会叫人喜欢的,有时候乌鸦的叫声是会吓死人的。当你走在山里面,乌鸦突然叫一声,也会令人不舒服。
方超心中吃一惊,他横起竹篙拦腰扫,口中狂吼:“死吧!儿!”
另一边的船尾上,方杰厉喝道:“可恶。”
他的喝声未已,人已平飞着直往黄书郎攻过来。
黄书郎出手是干脆的,干脆便也显得他的身手利落了。
他的身子虽然是在小船上,但他的身法仍然灵活如蛇,出手更见威猛。
“砰!”他的棒子打在方超的右肩上。
那本是打在敌人头上的,如是在岸上,方超是逃不过这一棒子打,他的头一定会破。只可惜就是那么巧,小船往边一荡,方超逃过一棒劫。
虽然黄书郎一棒打在方超的肩头上,可也打得方超哎呀一声叫。
,肩头上的骨头硬,可是再硬也硬不过钢棒子猛一敲,方超立刻往一边倒。
黄书郎一脚踢落方超的竹篙,大旋身时正看到方杰往他撞过来。
方杰的竹篙直往黄书郎的身上送,看上去就好像他要把竹篙送给黄书郎一样。
黄书郎根本不理会,他只一拔身,便已越过方杰而落在船尾上。
他回头,却已发现方氏兄弟的竹篙已抛入河中了。
船上无竹篙,船就难靠岸,这光景明显的告诉黄书郎,你小子只有顺流而下入凉河了。
黄书郎一声冷笑,他发现方氏兄弟两人的手中已各自握了一把分水刺,那玩意儿乃水中兵器,两尺那么长,一寸那么宽,尖头处是三棱的,锋利无比。
方超已挺起上身站起来,他把右臂猛甩着,就好像他要把肩头上的痛苦甩掉似的。
他咒骂道:“你娘的,你的棒子果然强,别人提醒我兄弟要小心你的棒,娘的皮,你果然用棒子打在老子的肩头上。”
黄书郎道:“我本来不是打你的肩头,我的棒子是朝你的脑袋上打,算你小子幸运,只不过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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