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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死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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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文烈抬头向高处一望,登时七窍冒烟,半壁间似有一洞穴,穴口姜瑶凤螓首低垂,被两个黑衣从一左一右地架住。
  字文烈狂叫一声,提起沈虚白,向那山洞射去。洞口人影瞬即消失。
  眨眼间,登上半峰,果然是一个深约五丈的岩穴,穴中,环列着十个黑衣人,姜瑶凤被绑在穴底一个十字形的木架上,旁边两名黑衣汉子,分执牛耳尖刀,*在她的胸前,她似被制了穴道,虚弱的毫无反应,宇文烈闪身入洞。
  “站住!”一个面如僵尸的黑衣中年人,大声喝止。
  字文烈在姜瑶凤被缚的木架三丈处停下身来。
  黑衣中年人声如狼嗥了似的道:“字文烈,放了他!”
  宇文烈心念一动,道:“你们先放人!”
  “办不到!”
  “那我先劈了他?”
  “你敢动他一动,这女人的双臂将先被削落。”两个黑衣汉子的牛耳尖刀,移到了姜瑶风的双肩。
  宇文烈咬了咬牙,把沈虚白摔落地上。
  两个黑衣人立即把沈虚白扶到一旁,敷药治伤。
  面如僵尸的中年汉子嘿嘿一阵冷笑道:“宇文烈,我们可以谈谈了!”
  宇文烈目眦欲裂地道:“阁下如何称呼?”
  “万亦秋!”
  “在死城中是什么身份?”
  “告诉你无妨,巡察总监!”
  “你交出禁宫之钥,我们放人!”
  “如果在下不交呢?”
  “你会交出来的!”
  “阁下相信如此?”
  “当然,你不会让妻子平白牺牲。”
  宇文烈苦苦思索了一阵,寒声道:“好,我答应!”
  巡察总监万亦秋得意地一笑道:“如此拿出来吧!”
  “且慢,你们把她怎样了?”
  “没有什么,暂时封住了穴道而已!”
  “解开她!”
  “现在还办不到!”
  “至少我得同她谈几句话。”
  “这办得到!”说着回头道:“先解开的哑门、灵泉二穴!”
  两黑衣壮汉之一,迅快地在姜瑶风颈间一连两点。
  姜瑶凤哼了一声,抬起头来,双目骤然滚泪,凄然唤了一声:“相公!”
  宇文烈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他不爱她,但她是他的妻子,当下微显激动地向前跨了一步,道:“你没有事?”
  万亦秋冷冷地道:“字文烈,可以交出东西了!”
  姜瑶凤恨毒地扫了洞中的人一眼,道:“相公,交什么?”
  “禁宫之钥!”
  “不能!”
  “这是换取你生命的代价。”
  “不能,这是先父的未了心愿,你走,别管我!”
  “我有责任让你脱险!”
  姜瑶凤厉声道:“不行,禁宫之钥不能交给他们!”
  宇文烈面上的肌肉抽动了数下,沉声道:“我已决定这样做了!”
  “我会恨你,至死恨你!”
  “你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先父,家母,我不能让他们……”
  “我会重新把它取回来的。”话声显得无比的坚毅。
  万亦秋再次出声催促道:“痛快些,别再婆婆妈妈了!”
  字文烈一横心,伸手怀中,这一伸,竟缩不回来,他的面色变了,汗珠大粒地渗了出来,禁宫之钥和诛心人交托的那张地图,竟然不翼而飞。
  地图,关系当今十二门派的命运。禁宫之钥,价值不去说它,姜瑶凤的生命寄托在上面。这两样东西遗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生平从未感受过像此刻的惶急。如何丢失的呢?他想,尽量的从记忆中搜索,终于,他记起了一件事,在离开万虺谷外的现场时,一阵疾风从身侧掠过,隐约中看出是一个瘦小的人影,他同时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彩轿画舫以鬼王御魔录向五湖游商交换父亲白世奇的下落时,同样一阵疾风掠过,鬼王御魔录被劫走。毫无疑问,这先后两件事是一人所为。能从别人手上取走所要之物,这种身手,实在是匪夷所思。记得当时诛心人曾说一句话“准是他”,诛心人一定知道此人是谁,然而,目前如何下台呢?
  巡察总监万亦秋不屑地道:“宇文烈,莫非你舍不得放手?”
  沈虚白这里已疗伤完毕,站起身来,恨恨地扫了字文烈一道:“烈兄,嫂子虽然其貌不扬,但细皮嫩肉,如果赐与属下弟兄……宇文烈厉吼一声道:“沈虚白,你这禽兽!”作势就要扑上,沈虚白一晃到了姜瑶凤身后,狞笑道:“宇文烈,你还是安份些的好!”
  宇文烈青筋暴露,热血沸腾,戟指沈虚白道:“畜生,我若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沈虚白窒了一窒,道:“咱们走着瞧!”
  姜瑶凤已看出宇文烈神情有异颤声道:“相公,怎么样?”
  “禁宫之钥丢了!”
  “什么,丢了?”这一声惊呼,姜瑶凤、沈虚白、万亦秋等三人,几乎是同时出口。
  姜瑶凤厉声道:“相公,如何丢的?”
  “我也不知道,但有把握寻回!”
  沈虚白阴阴地道:“宇文烈,你以为这样可以搪塞过去吗?”
  宇文烈咬牙道:“我宇文烈尚不屑为此!”
  沈虚白瞄了万亦秋一眼,道:“万兄,你看怎么处理?”
  “只有请示!”
  “那万兄就辛苦一趟吧,这里小弟负责!”
  “沈兄要小心了!”说着,目光飘向字文烈。
  沈虚白一颔首道:“小弟理会得!”巡察总监万亦秋疾步出洞而去。
  宇文烈心念疾转,看情形,死城之主或是较高级的掌权人必在附近。
  沈虚白眼中射出毒蛇也似的光焰,口中大喝一声道:“撒网!”
  宇文烈一愣,不知“撒网”是怎么回事?
  姜瑶凤惶急地大叫道:“相公,快走!”
  一样黑呼呼的东西,从洞顶罩落,赫然是一张巨网。宇文烈大惊之下,反身向洞口射去,只不过电光石火的一瞬。
  巨网罩落,宇文烈用力一挣,登时痛彻心脾,网上布满钢刺,这一挣刺尖全刺进肉内,剧痛难当,急怒攻心之下,眼前一黑,他几乎昏死过去。
  沈虚白得意忘形地一阵哈哈狂笑道:“烈兄,真是失礼之至,待小弟亲自松网。”话落,人已到了宇文烈身前,手中持了两根三寸长的银什,飞快地针扎入字文烈脉根穴内,另一针扎入气海穴。宇文烈全身一震,劲道全失。
  这一着,的确狠毒绝伦,字文烈一身盖世神功,完全失了作用,宇文烈目眦尽裂,眼角渗出了血水,恨毒无伦地道:“沈虚白,你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沈虚白嘿地一声冷笑道:“本人只懂手段,不信命运,别废话了!”紧接着又点了宇文烈八处大穴。字文烈凄哼一声,萎顿在地。
  九忍神功与修罗神功殊途同归,刀剑掌指根本伤不了他,怎奈脉根与气海两穴被钢针刺透,真力不能提聚,神功作用全失,这一来,他成了俎上之内。
  姜瑶凤嘶声尖叫道:“相公,你早该走,你使我虽死犹憾。”声音凄厉,语意关切,令人鼻酸。
  巨网撤除,升回洞顶,宇文烈被两名黑衣汉了架住,靠在姜瑶凤身边。
  沈虚白折扇一摇,阴恻恻地道:“烈兄,小弟再三声明你会后悔.现在如何?”
  “拍!拍!”两记耳光,打得宇文烈口血飞溅。
  宇文烈知道沈虚白怨毒已深,人又奸恶,落入他的手中,决无幸理,咬了咬牙,侧脸向姜瑶风道:“我对不起你,不能救你脱了魔手!”
  “相公,是我连累了你!”
  “你如何被擒的?”
  姜瑶风恨毒地哼了一声……
  沈虚白接口道:“小弟禀告嫂子,烈兄受伤在洞中休养,嫂子伉俪情深.迫不及待地赶了来,然后撒网,刺穴,不用小弟细述,烈兄当能领会!”
  宇文烈大叫一声,“卑鄙”!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沈虚白狂妄地大笑道:“卑鄙,骂得好,本殿主稍停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卑鄙!”
  突地,一个黑衣劲装汉子,直奔入洞,向沈虚白行了一礼,道:“二十五号参见殿主!”
  “免,何事?”
  “有上谕!”
  “接令!”
  “禁宫之钥不必再追究,释放人质!”
  “谢令!”
  “殿主还有何吩咐?”
  “没有!”
  “谢殿主!”二十号秘探恭施一礼,出洞而去。
  宇文烈大为惑然,为什么对方会突然传令放弃禁宫之钥,释放人质,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沈虚白面色阴晴不定地变化了很久,最后,一缕残忍的笑意,在脸上凝住了,他似乎已有了某种决定,一挥手道:“秘字七八两号留下,其余的归回建制!”
  “遵命!”轰应声中,黑衣人相继离了洞。只剩下架着字文烈的两名黑衣汉子。
  沈虚白冷冷地瞅着字文烈道:“宇文烈,本殿主做事向来不留尾巴,也就是避免后悔……”
  宇文烈厉声道:“你想怎样?”
  “送你上西天!”
  姜瑶凤凄厉地叫道:“沈虚白,你敢违令杀害人质?”
  “这比冒险合算些,本殿主不愿替自己留下祸胎!”
  “你真的敢?”
  “嘿嘿!这有什么不敢,两位到阴间仍是一双,黄泉路上当不会寂寞。”
  “你不是人……”
  “臭娘们,放明白些,如果你想死得痛快的话!”
  字文烈恨不得把对方生撕活剥,怎奈钢针插穴,真气无法提聚,与丝毫不会武功的人毫无二致,他几乎要发狂……
  沈虚白用手一抬宇文烈的下巴,残狠地道:“宇文烈,我本不愿杀你,但为了她,我不得不杀你!”
  字文烈脱口道:“她,谁?”
  “白小玲!”
  一个美绝尘寰的绿衣倩影,立刻浮现宇文烈心头。
  白小玲三番两次,剖心示爱,而他拒绝了,以前,他格于白小玲母女与师父之间仇怨未解,之后,他有了名义上的妻子姜瑶凤,他不能爱人,也不能接受别人的爱,现在沈虚白说为了她而杀他,这使他万分不解。
  沈虚白接下去道:“我爱她,但她爱的却是你,你不死,她不会爱我!”
  宇文烈不由酸涩地笑出了声来。
  沈虚白自顾自的又道:“我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因了你,她改变了态度,抹煞了自幼培育的感情……”
  说到这里,举掌便朝宇文烈顶门拍落。
  姜瑶凤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断喝道:“住手!”
  沈虚白收掌回身,一看,不由面色一变,尴尬地道:“原来是戚总管!”正是被姜瑶凤称为戚公公的白发老人戚嵩。
  戚嵩威凌地道:“沈殿主,你不能故违上谕!”
  “这……”
  “上谕是释放人质!”
  沈虚白眼珠一转,道:“戚总管,捉虎容易纵虎难!”
  “什么意思?”
  “他曾说过是本门生死之敌,而且他目前的功力……”
  “可是上谕要放人!”
  “这点本殿主事后会亲自向城主解说。”
  “沈殿主说得轻松,可曾想到抗命的后果?”
  沈虚白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怔了片刻,道:“那么本殿遵上谕放人,不过要废去他的功力!”
  宇文烈亡魂皆冒,现在他无力反抗,如果武功被废,那比死更不堪。
  沈虚白折扇一合,截向宇文烈天残大穴……白发者人手指一弹。“锵!”的一声脆响,沈虚白折扇几乎脱手。
  “戚总管.你似有意袒护对方?”
  “沈殿主,你呢,又存的什么心?”
  “你无权过问!”
  “老夫管定了!”
  “你敢叛门?”
  “老夫旨在维护命令!”
  “一切事本殿承担!”喝话声中,再度出手截向字文烈天残大穴,这天残大穴如被截中,宇文烈一身功力就算完了。
  “你敢!”戚嵩暴喝一声,掌出如风.把沈虚白震得直撞向洞壁。
  沈虚白大叫一声:“七号,八号,出手废了他!”
  七八两号分执着字文烈的左右臂,出手废了他,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大胆!”人影一晃,秘字七八两号扑地栽了下去。
  戚嵩被迫施展他的独门绝着无形指。就在两个黑衣汉子倒地的电光石火之间,沈虚白已快逾电闪地射出洞外。
  宇文烈失去了支持,也跌坐地上。
  姜瑶凤业已醒转,激动地叫了一声:“戚公公!”
  戚嵩摇了摇皤皤白头,不知是感叹,还是别有所思,迅疾地替宇文烈拔出插在脉根气海两穴上的钢针,拍活了他的穴道,然后向姜瑶凤道:“小姐,火速离开,否则后果很难预料,老奴告退!”
  “戚公公!”
  戚嵩已在眨眼之间消失了影踪。
  宇文烈知道白发老者先解救自己的用意,他不方便与姜瑶凤肌肤相接,当下,忙替姜瑶凤松了绑,如法泡制,拔针活穴。
  “娘子,再见!”
  “什么,你……要走了?”
  “是的,我要做的事太多,不能耽延,这点请你原谅,至于那禁宫之钥,我誓必追回,送到令堂手中!”
  “相公!”姜瑶凤满眼俱是幽怨之色,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宇文烈神色已回复平时的冷漠、孤傲,淡淡地道:“你的功力,足以自保,只要凡事小心些,再见!”声落,人已纵出了洞外。
  姜瑶凤木立当场,久久,幽幽一声长叹,两串泪珠,滚落腮边,喃喃自语道:“你会爱我的!”
  娇躯一挪,拖着沉重的脚步,向洞口走去。
  宇文烈离开洞之后,心念疾转,死城突然放弃了禁宫之钥,这决非偶然,极有可能,那神秘的抢窃者是死城属下,一方面伺机偷取,一方面用计劫持姜瑶凤,双管齐下,志在必得。黄衣少女柳玉蝉临去时说,真正的敌人在暗中,她当然不会无的放矢。
  白发老人戚嵩既属死城总管,他之所以先后毁了真如和尚与蛇心狼人,声言保护,其实是奉命监视自己,不使别人染指,自己一旦把禁宫之钥取到身边,对方立既下手,但,他为什么敢于杀死下属,甘冒叛逆之名,出手解救自己和姜瑶凤呢?只有一个解释:戚嵩自称老奴,证明他是赵王府下人,而姜瑶凤是长公主之女,故主情重,所以他不计后果地出手相救。
  一窍通,百窍通。他顿然领悟真如和尚的被杀是为了灭口,因为他是从死城逃出来的。真如和尚与原先受命保护自己的宗一非,全属神帮帮徒,真如被杀,宗一非畏罪自戕。
  父亲白世奇是神风帮主,被毁于死城。
  最后的一个谜,神风帮何以在二十年前突然消失无踪?与死城之间是什么关系?这谜底,除了进死城之外,无法揭晓。
  奔了一程.他忽然想到沈虚白等人在附近活动,暗中尚有更高地位的人指导,这人也许就是死城城主,杀父之仇,岂能错过。心念动处,一股杀机从心底深处升起,调转身形,向乱山之中奔去。只要发现死城属下行踪,不难追出这批魔鬼的下落。
  蓦地,一阵低沉的惨哼,飘传入耳,那声音惨厉绝伦,像是发自地底,又像是一个被酷刑拷打而嘴巴被封堵住的人所发,令人毛骨悚然。宇文烈骇然止住身形,搜寻那惨哼声的来源。目光游扫之下,竟然一无所见,但那哼声明明在咫尺之间。
  邪门,难道白日见鬼,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噤。犀利的 目光,再度由近而远,由左向右地仔细搜瞄。“呀!”他惊呼了一声,毛发耸立,头皮发炸,一颗心怦怦直跳。
  三丈之外,一片翻掘过的新土,土中,冒出一颗白发皤皤的人头,惨哼便是从那人头的口里断断续续的发出。
  这老者是被人活埋——他心里下了这个判断。
  活埋,的确是惨绝人寰的酷毒手段。他一个箭步纵了过去,一看,又惊呼了一声:这被活埋的,赫然是那死城总管戚嵩。
  戚嵩从解救自己与姜瑶凤到现在,前后仅仅半盏茶工夫,想不到竟遭活埋。
  论身手,戚嵩可算是特一流高手,放眼武林,已甚少敌手,如果要把他制住而活埋的话,恐怕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办到。
  宇文烈激动地唤了一声:“戚老前辈!”
  没有反应,惨呼声已低至不闻,仅有粗重的喘息,像垂毙的野兽。双睛突出,整个头面的皮肉,已是青紫之色,这是血液上冲的必然现象,这时只要有人在头上伸指一弹,整个脑袋会爆裂开来。
  “老前辈!”
  仍然没有反应。
  宇文烈略一躇踌之后,用手掌掘土,把戚嵩从土里挖了出来,只见双手双足都被藤条缚住,人已是奄奄一息,离死不远了,当下,忙把他平放地上,用手一探经脉,竟然是功力全废的征象,看来是神仙也难为力了。戚嵩对他夫妻有救命之恩,岂能任由他死去,至少得查明下手的人是谁。
  当下,把右掌附在老人的顶心,一股真元由掌心缓缓注入对方体内,左手迅疾地连拍了老人一十八处大穴。
  戚嵩面色稍见回复,青紫之色消散了不少,呼吸也由杂乱而逐渐正常。片刻之后,光彩尽失的眼珠,开始转动,神志略见苏醒。
  宇文烈掌上加紧输入内元,口中频呼道:“老前辈!老前辈……”
  戚嵩口唇颤动了半晌,居然吐出蚊蚋般的细声:“是……你……”
  字文烈精神大振,激动地道:“老前辈,怎么回事?”
  戚嵩闭目蓄了片刻神,重复开眼,费力地道:“我……完了。只是……死不瞑目……”
  “老前辈,晚辈当尽力设法求医……”
  “姑爷…… 这一声姑爷听得宇文烈大不是滋味,老人当然是凭姜瑶凤的关系称呼的。
  “请……转禀小姐,老奴我……愧不能完成当日……诺言,了断夫妻……怨结,负疾而死,我……我……为了萍儿……才入……死城……后悔无及……”声音已低到不可闻。
  宇文烈心头大急,老人讲的话,他半句也不懂,惶然道:“老前辈,振作些,谁是萍儿?”
  戚嵩目中神光渐散,嘴唇连翕动,只是发不出声音。
  字文烈急出了一身冷汗,最重要的一句话还没有问,如果老人死了……左手再拍老人数大穴,右掌真气猛吐,厉声道:“凶手是谁?凶手,凶手……”
  戚嵩双目一睁,迸出了几个宇:“杨……丽……卿!”
  宇文烈毛发俱竖,骇然惊叫道:“杨丽卿?”
  老人头一偏,死了。
  字文烈收回掌,木然呆坐再原地,口里喃喃地念着:“杨丽卿,又是她,杨丽……”
  杨丽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她为什么下这等毒手,活埋白发老人戚嵩?以戚嵩的功力,竟然惨遭活埋,杨丽卿的功力岂非已到了不可思议之境?
  师父铁心修罗临终时要自己无论如何找到杨丽卿,她是师父的爱人,也是师父一生唯一负疚的一个人,师父对她究竟亏欠了什么?寻到她之后,是替师父致歉之意,还是代师父报恩酬情?
  万虺谷中的怪老人不惜输给自己全部真元,并传授九忍神功,只有一个愿望,能代他杀死杨丽卿,说她是稀世难逢的淫贱酷毒女子,由戚嵩老人被活埋这点看来,杨丽卿的确是个可怕的女人。
  正在想得出神之际,耳畔传来一声娇唤:“烈哥!”
  字文烈猛一抬头一条纤纤人影,已到了身前两丈之处。
  她,赫然是美赛天仙的绿衣女白小玲。宇文烈地皱眉站起身来。
  白小玲满脸焦急之色,厉声道:“烈哥,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宇文烈一震,冷漠地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哼,我正是要留下看看这批魑魅魍魉,究竟有多大道行。”
  “听说你失去了禁宫钥?”
  字文烈登时杀气涌上眉梢,咬牙道:“我会得来的!”
  “烈哥,允许我为此事尽力吗?”
  “此话怎讲?”
  “我尽力为你查探禁宫之钥的下落!”
  “好意心领!”
  “你……”
  “我巳略有眉目!”
  “你知道下落?”
  “不错!”
  “是谁?”
  “死城属下!””
  白小玲粉腮一变,道:“烈哥,你错了。”
  “难道不是?”
  字文烈心中疑云顿起,自己禁宫之钥被劫的事,除了沈虚白一行之外,别无人知,她怎么会知道呢?又怎能断定不是死城中人的所为呢?死城突然传令放弃追索禁宫之钥又为了什么呢?心念之中,惑然道:“你怎么知道?”
  白小玲微微一窒之后,道:“我也探悉了一线端倪,但目前无法确定!”
  “什么端倪?”
  “目前仅属猜测,不能告诉你!”
  “哦!我有句话问你!”
  “什么话?”
  “先师与令堂之间究系何仇何怨?”
  “这……我也不明白,不过,家母已有意放开这段仇怨了!”
  “嗯,令堂的作法不失明智!”
  白小玲激动地一指白发老者的尸体,颤声道:“烈哥,他宇文烈怆然道:“他死了,死得很惨!”
  白小玲咬了咬香唇,道:“烈哥,这位老前辈善后我来处理,你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
  “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请照办!”
  “我要亲手埋葬他!”
  “可是,来不及了!”
  “我刚才在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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